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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寂寞剑客)-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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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持火把的百余楚骑最后从北门外飞驰而过,伴随着他们手中火把的飞出,被汉军遗弃在北门外的井阑、云梯、攻城车便腾地烧了起来,来不及从井阑、云梯上还有攻城车里逃生的汉军轻兵顿时便被翻腾的烈火所吞噬。

    在焚毁了所有的井阑、云梯以及攻城车之后,近千楚军轻骑又兜头冲杀了几个来回,至少射杀了近千汉军,才终于护卫着三百重骑从历阳西门返回了城内,整个过程,历时还不到半个时辰,楚军骑兵的伤亡还不足百骑,可谓微乎其微。

    汉军却足足伤亡了四千余人,更重要的是,所有的井阑、云梯还有攻城车,全都付之一炬,这攻城战,怕是没法再继续了。

    ##########

    汉军后阵,了望台上。

    李左车、周殷两眼发直,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好半天后,周桓气急败坏地冲上了了望台,向周殷大叫道:“父亲,靳歙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已经带着他的人马撤了!”

    “撤了?撤了!”周殷叹了口气,道,“我们也该撤了!”

    那边厢,李左车早已经按剑匆匆下了了望台,丢失了所有的攻城器械,靳歙也已经撤兵了,三路联军已经事实上瓦解,这一仗已经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现如今,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迎击楚军接下来的报复吧?

第二卷 五千楚甲卷狂澜 第244章 坚如磐石(下)

    “死!”méng殛一声大喝,将面前的汉军小校一刀斩成了两截,又一脚将汉军小校的下半截尸身踹下了楼城,再环顾左右,只见抢上城头的汉军死士已经基本上被杀得差不多了,只有大约几十人还在负隅顽抗,被杀却是早晚的事了。

    失去了井阑、云梯、攻城车的支持,汉军顿时攻势大挫。

    原本拥挤在北门外的汉军重甲和轻兵更是被méng铿的三百重骑以及后续的近千轻骑兵给冲击得七零八落,再难组织起像样的攻势了。

    “呜呜呜呜……”倏忽之间,城外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

    méng殛急回头看时,只见远处列队的汉军忽然间转身向后,开始徐徐后撤。

    前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一队队的汉军就完全消失在了楚军将士的视野之中,看到这一幕,méng殛不禁暗叫可惜,如果麾下将士们体力充沛,在这时候趁势冲杀一阵,就算不能完全击溃三路汉军,可重创他们却是绰绰有余。

    急促的脚步声中,一身重甲的méng铿也昂然上了城头,又向méng殛拱手作揖道:“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méng殛拍了拍méng铿的肩膀,道:“méng铿,好样的!”

    说罢,méng殛又踏前两步纵身跃上了垛堞,遂即扬起横刀怒吼:“大楚威武!”

    “大楚威武!”先是méng铿和附近的楚军老兵,然后是远处的楚军老兵,再后是所有死战余生的刑徒,一个个全都歇斯底里地怒吼了起来,到了最后。纷乱的吼声又汇聚成了整齐划一的号子声。犹如惊雷直yù震破长空。

    méng殛收刀回鞘,老兵和刑徒们的怒吼却还在继续。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兵,méng殛并没有阻止他们,因为méng殛知道,不管是老兵,还是那些刑徒,这会都需要发泄他们xiōng中的情绪,大战刚过。死战余生,可他们身边的许多袍泽却永远地离开了,别人,是断然无法体会他们此刻的心情的。

    不过méng殛更相信,发泄过后,这些刑徒就会完全成长起来,成长为一个个精神意志比磐石还坚的楚军老兵,不久的将来,剩下的五千多刑徒将成为一支不可轻侮的力量,届时。周殷、靳歙、李左车再想威胁历阳,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十几里外,李左车正率军徐徐后撤。

    闻听身后传来的山呼海啸般的号子声,李左车不禁微微sè变。沮丧、无奈、震惊、失望等各种情绪霎时间涌上了xiōng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méng殛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项庄又是从哪里招揽到的?他的防御,简直比磐石还要坚固哪!

    李左车更清楚,此战之后,汉军再想威胁江东只怕就难了。除非汉王亲提大军前来攻伐江东,不过三五年内,汉王怕是无力再出关东了,这三五年间,他李左车这支孤军,还有九江这片汉国飞地,又该怎么办?

    李左车绝不相信。项庄会就此作罢。

    江东并未真正遭受过战火的摧残,人力、物力、国力犹存,再怎么困难,征发几万精兵渡江北击九江是绝对没什么问题的,一旦项庄兵临九江,周殷、靳歙之流又是鼠目寸光,只会各自算计自己的利益,汉军又怎么抵挡得住?

    时至今日,李左车不能不替自己的前途命运考虑了,一旦项庄兵临九江,则九江的失守就是必然之局。

    一旦九江失守,他李左车麾下的两万多残兵又该何去何从?

    回关中明显不现实,无论是临江国还是梁国,都不会放他过去,李左车可不认为自己有项庄的本事,能带着两万残兵万里转战,打回关东去。

    九江守不住,关中又回不去,他李左车又该往何处去呢?

    返回六县的路上,周殷、周桓父子也同样在担忧自己的前途。

    周桓在胯下坐骑的马股上狠狠地抽了一鞭,纵马追上周殷,郁闷地道:“父亲,真就这样撤兵了?”

    周殷道:“不撤兵,还能怎地?”

    周桓道:“拿不下历阳,拔不掉江北的这颗钉子,楚军就能随时渡江北上,一旦项庄兵临九江,靳歙、李左车只怕根本就不会跟咱们合兵共抗楚军,到时候,就凭父亲麾下这三万多军队,又怎么跟项庄抗衡啊?”

    周殷叹息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此一顿,周殷又道:“实在不行,你就割下为父的头颅去见项庄吧,不管怎么说,我周氏都是故楚世族,出卖大楚,害死先王的是为父,跟周氏家族并无关联,而且为父听闻项庄为人、用人颇不类先王,只要为父一死,想必就不会再追究过往之事了。”

    “父亲!”周桓惨然道,“这怎么行?孩儿就是拼着一死,也绝不会这么做!”

    “好孩子。”见周桓神情坚决,周殷不禁老怀大慰,生子如此,夫复何求?不过,周殷心里的念头却是更坚决了,如果局面实在无法挽回,说不得就只能……

    项庄大军还没到吴中,英布退兵、历阳大捷的消息就先后送到了,项庄当即让晋襄把百里贤叫到了自己帐中,现在,围攻江东的七路联军已经土崩瓦解,楚国转危为安之后,接下来势必也得有所表示,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吗?

    套用后世的术语,接下来楚军就该收取战争红利了!

    正思量间,百里贤已经进了大帐,向项庄拱手作揖道:“大王。”

    项庄起身回礼,又肃手请百里贤入席,然后说道:“子良,周殷、靳歙、李左车在历阳遭遇重挫,已经退兵了!”

    “哦?”百里贤欣然道,“臣恭喜大王了。”

    项庄摆了摆手,又说道:“子良,眼下可是收复九江的好机会!”

    “大王明鉴。”百里贤深以为然,大战之后楚军当然要有所表示,如果不借此机会惩诫一下这些敢于挑衅大楚的诸侯,楚国国威何在?楚军军威何存?

    既然是惩诫,那就得控制战役的规模,所以淮南国和闽越国明显不合适,淮南国实力太强,闽越国距离太远,劳师远征容易动摇楚国的国本,除了淮南国、闽越国,衡山国、东瓯国已经被灭了,那么就只剩下九江的周殷、靳歙、李左车了。

    而且从战略态势上考量,九江也不能放任不管,不管周殷、靳歙、李左车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忠于刘邦,至少在名义上,九江还是汉国的领土,有这么一块汉国的飞地存在,就像是在楚国的软肋上顶了一把尖刀,楚国又岂能疏忽大意?

    项庄mō了mōchún角日见浓密的胡子,又道:“子良,你说这仗该怎么打?”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沉吟着说道:“大王,臣以为九江必须拿下,不过,以怎样一种方式拿下九江,却需好生思量,周殷、靳歙、李左车加起来至少还有五六万军队,而且还都是精锐,虽然无法跟楚军相比,却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

    “是啊。”项庄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我们绝不能因为周殷、靳歙、李左车在历阳的惨败就小觑汉军的战斗力。”

    历阳之战,汉军之所以兵败,一方面固然是因为méng殛防守强悍,可谓坚如磐石,可另一方面,周殷、靳歙、李左车暗中勾心斗角,都想着消耗别人、保存自己,这才给了楚军喘息之机,如果汉军一开始就全力猛攻,历阳只怕早就失守了!

    百里贤顿了顿,又道:“大王,还是等上大夫回来吧。”

    “子良,你的想法跟寡人是不谋而合哪,呵呵。”项庄微微一笑,又道,“寡人已经修书一封,差人昼夜兼程送往邾邑转呈上大夫,接书之后,上大夫就会从邾邑直趋六县,去游说周殷,不出意外的话,周殷应会重归大楚。”

    百里贤接着说道:“所以,此次兴兵,真正需要讨伐的是靳歙、李左车!”

    当下项庄、百里贤同时起身,大步走到了悬挂着地图的屏风前,百里贤以手中羽扇指着地图说道:“大王你看,这里是九江,周殷占据着九江中西部以及南部,靳歙、李左车则盘踞在九江东北的曲阳、yīn陵、东城、钟离一带,距离淮南国很近!”

    项庄的眼睛霎时眯了起来,百里贤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楚军要想出兵九江东北诸县,要想花小力却达成惩诫靳歙、李左车的目的,就不能不考虑淮南国的因素,只要淮南军横插一脚,九江局面就会横生许多变故。

    百里贤道:“大王,臣建议跟淮南国结盟,联手惩诫靳歙、李左车!”

    “跟淮南国结盟?”项庄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楚国跟淮南接壤,且只有一江之隔,不说远交近攻的铁则,单从地缘政治上考虑,两国就是天然的敌人,结盟显然是不可取的,不过,就目前而言,结盟却又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在接下来的几年之内,项庄将致力于国内的变法。

    变法一旦推开,在初期势必造成整个国家的动dàng,更会造成贵族、士大夫阶层的思想混乱,楚国的国力、军力也必定会下降,这是楚国最为关键也最为危险的时期,此时,如果能有几个盟国在北边屏护着楚国的安全,无疑是极有利的。!。

第二卷 五千楚甲卷狂澜 第245章 重归大楚

    六县,郡守府。

    这天早上,郡守府外忽然来了一位姿容出众、身材颀长的白衣秀士,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奉楚王项庄之命前来游说周殷重归大楚的武涉,十天之前,武涉接到项庄书信后从郏邑顺江而下,在枞阳上岸,经居巢、龙舒飘然直抵六县。

    “什么人?”郡守府外的九江兵猛然上前,历声喝道“站住!”武涉正了正衣冠,从容说道:“大楚国上大夫武涉,求见周殷将军。”“嗯,大楚国上大夫?”守在郡守府外的四名九江兵勃然sè变,为首的小校当即吩咐剩下的几名九江兵看好武涉,然后转身匆匆进了府内。

    不稍时,郡守府大门内便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遂即一大群九江将领便呼喇喇地涌了出来,为首之人身材中等、面容清癯,可不就是故楚大司马周殷?周殷曾是西楚霸王项羽麾下的亲信大将,武涉又岂能不认识?

    “武涉先生?!”见是武涉,周殷又是意外又是欣喜。

    武涉在这个时候突然造访六县,还真让周殷有些意外,同时周殷也有些欣喜,武涉在这个时候前来六县,显然不可能是sī人行为,不出意外的话,武涉应是奉了项庄之命,前来六县游说他周殷重归大楚的。

    武涉深深一揖,笑道:“大司马,别来无总乎?”顶羽在时,周殷是西楚国的大司马兼九江郡长,叛楚归汉之后,周殷又成了大汉国的九江郡守,现在武涉没有笼统地称呼周殷为将军,而是直呼为大司马,其实就是在明白无语地告诉周殷和他麾下的九江将领,大王有意要重新接纳你们。

    周殷身后的九江将领顿时一个个全都面lù喜sè,当初他们之所以跟随周殷叛楚归汉,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不忍背弃周殷,可另一方面却也是因为项王残暴,汉将刘贾又将屠灭城父的烂帐栽在了他们九江军的头上,他们不得已才降了汉。

    前次历阳之战,周殷的九江军虽然出了兵,却并没有真正出力。

    现在,新王已经明确流lù出了重新接纳九江军的意思,他们能不高兴?

    当下十几个九江将领便纷纷回头,十几道热切的眼神便同时聚焦到了周殷脸上,有几个九江将领甚至暗暗心付,如果将军执意不肯重归大楚,说不得就只能带着本部人马离开九江了,周殷是对他们有恩,可他们更不曾忘记自己是个老楚人!

    周殷却没有立即表态,而是肃手向武涉道:“武涉先生,请!”武涉微微一笑,甩了甩衣袖飘然进了郡守府的大门,对于周殷的内心顾虑,武涉可谓洞若观火,无论如何,周殷的背叛导致先王兵败垓下终归是事实,周殷不能不担心,大王真正想要的其实只是两万多九江精兵,而不是他周殷。

    ………………

    已经是深夜了,周殷却是睡意全无,正在书房里来回踱步,长吁短叹。

    倏忽之间,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周殷回头看时,只见长子周桓已经神情凝重地走了进来,迎上周殷垂询的眼神,周桓揖了一揖,沉声说道:“父亲,孩儿刚才去城北大营转了一圈,不少将领都希望九江军能够重归大楚。”殷便叹息道“九江子弟终究还是老楚人哪。”

    周桓道:“可是父亲,咱们跟楚国,尤其是项氏结下的可是死仇哪!孩儿担心,这只是项庄的缓兵之计,只等父亲带着九江大军归了大楚,他就会下手录夺父亲的兵权,然后就会对你我父子、乃至整个周氏家族痛下杀手。”

    周殷默默点头,这个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周桓顿了一顿,又道:“父亲,项庄多半不会善罢干休,九江看来是呆不住了,咱们不如走吧,离开九江去关中投奔汉王吧?”

    周殷摇了摇头,叹息道:“傻孩子,你想得也太简单了,要想离开九江又谈何容易?纵然你我父子愿意离开,可两万多九江将士是不是也愿意离开呢?只怕为父这边刚下军令,那边两万多将士就该军心浮动、

    土崩瓦解了。”

    周桓不以为然道:“父亲,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愿意跟咱们走的就一道走,不愿意走的,重归大楚也好,各奔前程也罢,那也由得他们去。”

    周殷苦笑,心付自己这个长子有勇有谋,也算得上是个难得一见的将才了,不过在政治上却还是略显稚nèn。

    他周殷之所以是周殷,之所以能得到汉王刘邦的器重,不就是因为麾下的几万九江大军么?离了这几万九江大军,刘邦还会认识他周*?汉王帐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他周殷文不如张良、陈平,武不如周勃、吕泽,只身入汉营,又能有什么作为?

    见周殷苦笑不语,周桓有些急道:“父亲,您老人家倒是说耳话呀?”周殷沉吟了片刻,终于咬牙说道:“这样,为父这便跟武涉先生过江,前往吴中觑见项庄,如果项庄果真能够对以前的事既往不咎,那就重归大楚,如果项庄旧事重提,要拿为父人头祭奠项羽,你再带着族人前往关中不迟。”

    “父亲,此事断然不行!”周桓勃然sè变。

    周殷摆了摆手,肃然道:“此事就这么定了!”

    说此一顿,周殷又特意叮嘱道:“桓儿,为父离开之后,你要严加约束部曲,且记不能冲动,尤其不能听风便是雨,以免中了别人借习杀人的诡计!”周殷还真有些担心,在他过江之后,周桓会听信谣言擅动刀兵,那他周殷可就真的活不成了。

    周桓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道:“父亲放心,孩儿已经记下了!”………………

    陇西,汉军大鼻。

    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上,汉军骑兵正在进行骑射训练。

    临时搭起的阅兵台上,刘邦、张良、陈平皆披戎装,正迎风肃立在护栏后面,站在阅兵台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黑压压的汉军骑兵犹如无穷无尽的蚁群从西侧草原上风卷残云般掩杀过来,但见马头攒动,蹄声如潮,那声势,何止是壮观?

    倏忽之间,当先那骑高高扬起手中重剑,引吭长嗥:“嗷”

    尾随其后的数千骑兵便纷纷挽弓搭箭,对准了左侧虚空,下一刻,为首骑将手中的重剑猛然斩下,数千骑兵便同时松开了弓弦,霎那间,几千枝羽箭便已经掠空而起,霎时就在左侧空中交织成了一片密集的箭雨。

    “好!”刘邦狠狠击节道“寡人有此铁骑,又何惧项庄小儿?!”张良、陈平也是神情微动,他们都没想到,两只小小的绳套,竟能够使骑兵的作战方式发生脱胎换骨的变更,说起来,这还得感谢匈奴人,若不是长乐校尉吕台活捉了数千匈奴骑兵,汉军骑兵又岂能装备这个虽然简单却非常实用的马战利器?

    刘邦忽然问道:“子房,陈平,你们说楚军骑兵相比寡人的铁骑如何?”张良摇了摇头,陈平却若有所思地说道:“大王,臣有一次去酒肆,曾无意中听到两个韩国马贩在谈论林胡部落的灭族之战,他们说林胡部落其实是被项庄的楚军所灭,而且在击灭林胡一战中,楚军曾经动用了一支非常可怕的骑兵!”

    “一支非常可怕的骑兵?”刘邦凛然道“什么骑兵?!”陈平道:“据那两个马贩说,这支楚军骑兵都由百人将组成,坐骑也都是肩高超过八尺的的宝马,而且连人带马都包裹在厚厚的铁甲之中,骑兵所用的长矛更是超过了四丈,林胡骑兵在它们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什刨”刘邦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大惊失sè道“项庄小儿竟有如此骑兵?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大王不必惊慌。

    ”张良忙道“这只不过酒肆中的流言罢了,当不得真,而且,纵然项庄真有如此铁骑,数量也不会太多,试问肩高超过八尺的宝马,天底下又能多少匹?了不起能有百余骑就不错了,区区百余骑兵,又能成什么气候?”

    陈平也道:“子房兄明鉴,臣也不敢断言此事是真是假。”

    “不管是真是假,这事都不能等闲视之!”说此一顿,刘邦又道:“陈平,那两个韩国马贩还能不能找到?”陈平为难道:“大王,这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这两个韩国马贩早就回国了,急切间要想找到他们,恐怕不容易。”

    刘邦道:“不管有多难,务必找着这两个马贩!”

    话音方落,门下遏者随何忽然匆匆上了阅兵台,将一卷书简递给了刘邦。

    刘邦展开木简匆匆阅罢,不禁脸sè大变道:“子房,陈平,那两个韩国马贩所说之事只怕是真的,周殷、靳歙、李左车已经在历阳战败了,而且,驻守历阳的楚军也出动了一支诡异的骑兵,一支连人带马都包裹在铁甲之中的骑兵!”!。

第二卷 五千楚甲卷狂澜 第246章 三虎竞食

    张良道:“大王,这支骑兵也就罢了,臣更担心的却是九江的局势呀。”

    陈平点了点头,也道:“是呀大王,从时间上看,这封书简送出的时间至少也是十天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说,至少十天之前,李左车、靳歙和周殷就已经兵败历阳城下了,再加上衡山国也已经灭亡,围攻江东的联军可就只剩三路了。”

    此时,梅鋗经过半个多月的奔bō,已经护着衡山国太子吴臣逃进了关中,所以刘邦、张良他们已经知道衡山国已经灭亡,不过,由于山高水远、道路阻隔,他们并不知道东瓯国其实也已经灭亡,而且淮南王英布也已经退兵了。

    刘邦若有所思地道:“子房,你是不是担心项庄小儿缓过手来之后对九江下手?”

    “这是必然的结果。”张良点了点头,说道,“周殷、靳歙、李左车都是汉将,九江郡虽然与关中巴蜀相隔千里,却也是大王的属地,一旦关中恢复元气,大王随时可以以九江郡作为跳板,出兵讨伐江东,对于楚国来说,九江郡就像是顶在他们软肋上的一把匕首,以项庄的狠辣,又岂会看不到这点?所以,他一定会趁此机会谋取九江。”

    “谋取九江郡?”刘邦皱眉道,“项庄小儿才坐上楚王之位,连国内的事情恐怕都还没有理顺吧,再加上刚刚又遭受了七路联军的围攻,虽说衡山军和九江军败了,可他还能有余力谋取九江郡?子房,你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陈平捋了捋颔下长须,也道:“大王。项庄可不是项羽哪。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项庄对故秦太尉尉缭却是信任有加,如今虽说尉缭已经死了,可项庄也是气候已成,麾下很是聚集了一大群贤能之士,不能小觑哪。”

    刘邦的神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自从英布这个逆贼霸占了薛、泗水、东海三郡之后,大汉国在江东附近便只剩下九江郡了。在将来的楚汉相争之中,九江郡的战略位置可谓极其重要,一旦九江失守,汉军再想讨伐楚国那可就是劳师远征了!

    沉吟了片刻,刘邦又道:“可是子房,如今关中元气未复,骑兵也未练成,根本无力出动大军前往九江,如果仅仅只是出动三两万人马前去,则根本不济事。所以说,既便项庄小儿有意图谋九江,你我也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呀?”

    张良道:“大王,良有一计。可使彭越、项庄、英布三虎相争,九江或可保全!”

    “哦?”刘邦闻言顿时来了兴致,颇有些急切地问道,“子房快说,计将安出?”

    张良道:“古时宴子以二桃杀三士,今日大王不妨效法先贤。下一道王诏,先将九江郡赏赐给淮南王英布,然后密令周殷、靳歙、李左车暗中诈降梁王彭越,所部人马却仍然驻扎在九江不走,如此,三虎竞食之势成矣。”

    “子房,这三虎竞食之计是不是有些过于简单了?”刘邦闻言不禁有些疑huò。

    刘邦这人缺点无数。却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英明神武,可是张良所献的这道三虎竞食之计,连他刘邦都是看得清清楚楚,英布、项庄帐下的谋士,又岂能识破不了?

    张良摆了摆,微笑着道:“大王有所不知,越是简单的计谋才越是无解,只要项庄、彭越、英布还有染指九江之心,他们就必定会乖乖入毂!”

    刘邦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那么子房,为什么要把九江的治权大义给予英布,又让周殷他们暗中诈降彭越呢?为什么就不能让周殷他们诈降英布,然后再将九江的治权大义给予彭越呢?这两者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有区别!”张良道,“梁王彭越恩怨分明,又好面子,如果周殷、靳歙、李左车他们诈降梁国,彭越多半还会把九江交给三人来控制,可英布生xìng多疑,帐前又有蒯彻这样的谋士,一旦周殷、靳歙、李左车举兵相投,则必然会被英布调离九江。”

    “蒯彻,又是蒯彻。”刘邦看了看陈平,满脸羞愧地道,“当初在淮南时,寡人要是听了陈平的劝,把蒯彻给杀了就好了,唉……”

    刘邦的确有些后悔,当初要是把蒯彻给一刀杀了,他就再没机会挑唆英布背叛他刘邦了,英布不背叛,薛郡、东海、泗水三郡也就不会失守,有东海、泗水郡做后盾,九江郡也就不惧项庄的楚国大军了,这可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哪。

    不过现在后悔也迟了,刘邦唯一的希望就是张良的三虎竞争良之计能够奏效,项庄、英布和彭越能在九江打个天昏地暗、三败俱伤!

    五天之后,刘邦密使昼夜兼程赶到了九江,周殷也到了吴中。

    觐见之时,项他、项佗、桓楚、季布等楚国文武俱皆怒目而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的周殷早就被乱刀分尸了,显然,在项他等人眼里,周殷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背叛,先王未必就会兵败垓下,更不会在乌江自刎。

    众人仇恨的眼神让周殷有如芒刺在背,不过为了九江两万多子弟兵的前途命运,更为了周氏家族的前途命运,他周殷却还得忍着,当下周殷对着项庄长跪不起,涩声说道:“臣畏惧强敌,屈膝变节,愧对先王,愧对大楚,死罪!”

    周殷倒也光棍,直接就把自己的罪责挑明了,你项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如果愿意放咱周家一马,咱周家从此之后就再没别想心思了,如果你项庄不愿意就此放过,非要拿咱老周的人头祭奠项羽在天之灵,那咱周家跟大楚就再没半点情分了。

    “大王,周殷罪孽深重,不杀他,如何告慰先王在天英灵?!”

    “就是,这厮自己送上门来,今天怎么说都不能放过他,哼!”

    项他、项佗虽然恨周殷恨得要死,可两人都不是没有眼力的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轻易表态,否则一旦不合大王的心意,事情可就再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不过,桓楚、季布这两个大老粗却没有恁多顾忌,当下大声鼓噪了起来。

    项庄闻言轻轻地蹙了蹙眉头,周殷当然是不能杀的,他虽然在关键时刻背弃了大楚,也对楚国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可将项羽兵败垓下、自刎乌江的罪过全部推在周殷头上,那也是极不公平的,项羽的悲剧,最大的yòu因还是他自己。

    更重要的是,周殷可不只是周殷,如果周殷只是个孤家寡人,杀了也便杀了,项庄甚至都不会皱一下眉,可问题是,在周殷的身后还有盘踞九江多年、枝繁叶茂、势力可谓根深蒂固的的周氏家族,周殷麾下更有两万多久经战阵的九江子弟兵。

    不管是出于笼络周氏家族的考虑,还是出于收编九江军的考量,周殷都不能杀,不但不能杀,而且还得好好宽慰、勉励,甚至是官复原职,可凡事都有因,你总不能平白无故赦免周殷,还给他官复原职吧,要不就成奖过罚善了!

    所以还得给周殷罗列一些功劳,不过这事不能由项庄自己来。

    项庄如今的身份已经是楚王,而不是上将军了,随着身份的转变,他势必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直接驳斥桓楚、季布的意见和观点了,你想,堂堂一国之君,却要赤膊上阵跟自己的臣子言语争锋,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你的王威何在?

    所以,他项庄是绝对不能直接出面的,得找个人把他的话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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