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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寂寞剑客)-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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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说道:“可你老这样躲着也不是个事。”

    白墨沉吟片刻后说道:“这样吧,听说陇西、北地有些关卡暗地里违背朝廷禁令,纵容贩夫走卒贩盐前往河西,本相这就前去巡视一番,正好借机躲开他们,至于太师您,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本相身上好了,谅他们也无话可说。”

    陈平苦笑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

    关于粮价的谈判正在吕府的书房内上演。

    听贯仲道明来意,吕产大喜,吕台却不为所动,淡淡地道:“足下本是贩粮而来,现在却一改初衷大肆买粮,难免有趁火打劫之嫌吧?”

    贯仲闷哼了一声,冷然说道:“我们千里迢迢贩粮前来,原本是为了帮汉国的忙,可是白墨身为汉国丞相,却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亏个血本无归而无动于衷,这又岂是人做的?他白墨能做初一,那就别怨我们做十五了!”

    吕产道:“可关中这么多粮食,你们一家吃得下么?”

    贯仲道:“我们一家吃不下来,难道就不能找别家帮衬?”

    吕台道:“问题是这么多粮食,你们买去何用?赵国、韩国不缺粮吧?”

    吕产道:“楚国倒是正缺粮呢,莫非你们打算把粮食卖给楚国?”

    “嗳!”贯仲急伸手阻止吕产道,“二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连横、合纵两盟势如水火,我们身为赵韩粮商,又岂会助纣为虐将粮食贩到楚国去?也不瞒你们,我们已经从楚国弄到了酿造白酒的手艺,打算买下这批粮食酿酒。”

    吕台、吕产对视一眼,如果实情真是这样倒也解释得通。

    当下吕产说道:“好吧,那就请足下开个价吧,你们愿意以什么价位买进?”

    贯仲当即答道:“总不能让关中的同行们亏个血本无归,对吧?这样,我们以每石八十钱的价位买进,有多少要多少,如何?”

    “每石八十钱?!”吕产大叫道,“开什么玩笑?!我们买进的平均价位将近四百钱,你以每石八十钱买进,还说不让我们血本无归?你你你,这也太黑了!”

    “嗳,二公子,话也不能这么说吧?”贯仲略略有些不高兴道,“据在下所知,白丞相可是准备坐等粮价跌到每石四十钱,然后才会出手买进,相比白墨,在下厚道多了,总之卖与不卖全在你们自己,在下告辞了。”

    说罢,贯仲径直起身,作势欲走。

    “先生且留步。”吕台这才跪坐起身,打圆场道,“在下二弟鲁莽,言语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莫怪。”顿了顿,吕台又道,“至于粮价,还可以再商量,做买卖嘛,不就是漫天要价坐地还价么,呵呵。”

正文 第520章 贱买贵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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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数日,贯仲、冯季密集拜方了咸阳的勋戚胄、巨商大贾以及世家豪族。

    贯仲、冯季这两大粮商的异常举动引起了黑冰台的注意,遂即上报到了陈平那里,不过陈平并没有引起警觉,有的时候人的思维定势真的会害死人,陈平以为贯仲、冯季来关中是卖粮的,根本就不相信他们会反过来买进。

    而且只见贯仲、冯季在各大囤粮的勋戚、世家、豪族、商贾的府上走动,却始终不见各家有什么动静,陈平就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认为这不过是两大粮商伙同关中囤积商家耍的小小伎俩而已,其目的还不是为了哄抬粮价?

    不过出于谨慎,陈平还是将消息传递给了白墨。

    白墨的判断与陈平完全一致,也没有引起警觉。

    其实这也不怪白墨和陈平大意,因为对于这个时候的古人来说,经济战争是完全未知的领域,在后世看来非常简单的常识,在这个时代却很可能是未知的,就说战争理论,不也是经过数百年的发展才逐渐完善起来?

    要知道在春秋时期,所谓的战争其实只是贵族之间的游戏,在战场上甚至还有先行礼然后开打的事情,直到进入战国时代,战争才真正成为争霸手段,然后才有了孙子兵法这部集大成的兵家著作的问世,然后才有了吴起、孙膑等大兵家的横空出世。

    所以,白墨、陈平他们对于经济战争一知半解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然而。仅仅五日之后,一支庞大的船队便溯渭水而上,直抵咸阳。

    随同这支船队一同抵达咸阳的还有数以万万计的五铢钱,遂即咸阳的勋戚贵胄、巨商大贾以及世家豪族便纷纷组织牛马大车,开始源源不断地往码头运粮,到了这个时候,就是白痴也能看得出来。人家是动真格的了。

    陈平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派谴御林军在渭水设卡,截住了船队。一边急谴飞骑前往陇西向白墨报讯。

    白墨闻讯,赶紧取消巡视陇西的行程,乘快马昼夜兼程赶了回来。

    回到咸阳。白墨甚至顾不上返回相府,便跟着陈平径直来到了三江口水寨。

    咸阳城位于泾水以及渭水之间,南北临河,直接以泾水、渭水为护城河,东西向则掘开壕沟,引泾水倒灌形成人工护城河,且有两座水门可供出入,楚国水军强大,为了抵御楚国水军,汉国在河水、渭水上设了十几座拦江水寨。三江口水寨就是其中一座,而且是保护咸阳的最后一道水上屏障。

    白墨一边催马疾行,一边问陈平道:“太师,这支船队的出处核实了吗?”

    白墨不可能不怀疑,这支船队是不是具有楚国的背景?贯仲、冯季作为赵、韩粮商。卖粮是可以理解的,可大宗买粮就让人费解了,赵、韩两国去年秋粮丰收,根本就不缺粮,他们买这么多粮食回去干吗?留着发霉还是怎么的?

    倒是南边的恶邻楚国,因为迁都正闹粮荒呢。

    陈平当然知道白墨在怀疑什么。他也早已经让黑冰台去查了,不过核查的结果却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当下便回答白墨道:“丞相,老夫已经让黑冰台暗中核查过了,这支船队是从蒲阪过来的,的确是冯家的船队。”

    “这就怪了。”白墨蹙眉道,“冯家买这么多粮食干吗?”

    “用来酿酒。”陈平沉声道,“据说冯家已经搞到了酿造白酒的手艺。”

    “还有这事?”白墨愕然道,“楚国对白酒酿造工艺的保护极其严密,黑冰台花了极大代价也没能得手,冯家竟能搞到?这可能吗?”

    陈平沉声道:“老夫已经让黑冰台去查了。”

    顿了一顿,陈平又道:“先不说这个,各家的粮食已经让冯、贯两家买空了,现在咸阳的国库里空有十万万钱,可是太仓里却没有一粒粮食,还有从韩、赵两国借的粮食马上就要到期限了,到时还不出粮食,怎么办?”

    白墨难以置信地问道:“各家吃进去的粮食足有两百五十万石,吃卖完了?”

    “没错,都卖完了。”陈平点了点头,沉声道,“都让冯、贯两家给吃进去了。”

    白墨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阴沉,冯、贯两家倒会挑时候伸手,自己辛苦数月,倒让他们捡个落地桃子,当下语气不善地道:“就是酿酒也用不着这么多粮食吧?这么做,他们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陈平有些担心地道:“丞相,你该不会是……”

    陈平还真担心白墨气急之下采取强制手段,需知贯、冯两家粮食可是拥有赵国、韩国官方背景的,尤其是那个冯季,更是韩王宠妃的族兄,若是用强,难免伤及汉国与韩、赵两国之间和气,一旦导致连横同盟瓦解,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太师你尽管放心,本相还不至于那么不智。”白墨摆了摆手,遂即又道,“不过他们做事情也不能太过份,零头也就算了,两百万石这个整数他们得给本相吐出来,否则,本相就只能去韩王还有赵王那里讨说法了。”

    ##########

    咸阳,司马府。

    司马仲刚进门,司马季便兴灾乐祸地道:“二哥你听说了吗,陈平派御林军将冯家的运粮船队扣在三江口了。”

    对于趁火打劫的冯、贯两家,司马季没有任何好感。

    因为冯、贯两家把粮价压得太低了,每石八十钱简直就是吐血价了,卖完一算帐,所得的资金甚至还不够将之前抵押出去的田产给赎回来,至于暗中向乌木崖借的上万黄金。更是无从还起,这可真是输了个底儿掉,亏大发了。

    而且,亏的不止他们一家,参与粮食霸盘的各家情形都差不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冯贯两家虽然黑,却也只想趁火打劫、捞些好处。不像白墨,根本就是想要他们的命。

    司马仲对冯贯两家同样恨得咬牙切齿,说道:“扣下更好。就让他们咬去吧。”

    “大哥,这次咱们可真是伤了元气了,田产、房产缩水了一大半不说。还倒欠了乌木崖一万两黄金,你说,原本挺好的一件事情,怎么最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想不通,小弟是怎么也想不通哪。”司马季拍着双手,满脸苦笑。

    司马仲苦道:“你都不知道,为兄又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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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司马兄弟,再说白墨,此时已经开始跟冯季、贯仲开始谈判。

    “什么?!每石两千钱?!”随行的周冠夫拍着桌子,厉声大吼道。“两位,本侯没听错吧?需知咸阳粮价最高时也不过是每石千钱,你们倒好,一家伙就将粮价提高到了每石两千钱,你们这是想要干吗?你们干吗不去抢呀。咹?”

    周冠夫这一动怒,摆出拔剑砍人的架势,还真有些吓人。

    “冠军侯,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别动气嘛。”冯季满脸微笑。

    贯仲也连连作揖赔笑道:“对对对。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呵呵。”

    白墨冷眼旁观,知道两人根本就不怵周冠夫,当下阴声说道:“两位,本相不想跟你们玩商人的那套把戏,什么漫天要价、坐地还价,本相没那闲功夫,直说吧,两百万石的整数本相是绝不会让的,说说你们的底价吧?”

    冯季跟贯仲交换了一下眼神,笑道:“丞相,生意场上有句老话,叫做利益均沾,我们知道在此前的粮食霸盘中,丞相赚了至少这个数!”说着,冯季伸出双手十个手指头,意指十万万钱。

    白墨脸色微变,心忖这个冯季不愧是做大买卖的,一下就猜出了准数,白墨先后卖出两百五十万石粮食,平均价位就是四百钱左右,合计所得差不多就是十万万。

    贯仲接着说道:“丞相,我们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咸阳太仓的五十万石还有你们借韩赵两国的八十万石,这个没有问题,我们都可以吐出来,但是,你们做粮食霸盘所赚的这笔巨额金钱得拿出来,这就叫利益均沾,如何?”

    言下之意,就是让白墨拿十万万钱买下一百三十万石粮食,均价差不多八百钱,相对于每石两千钱的漫天要价,的确是很大的让步了。

    “你们想得到美!”周冠夫怒道,“那我们不白忙活了?”

    “岂止是白忙活?”陈平冷然道,“仔细算计起来,我们亏大了,因为除了咸阳太仓原有的五十万石以及外借的八十万石,咸阳集市场上原有的以及从各郡、各县调拨过来的粮食还有一百多万石,几乎亏了近半数!”

    冯季奸笑道:“太师,亏一半总比全亏光要好吧?”

    “笑话!”周冠夫铿然拔剑,厉声大喝道,“竟敢讹到我们头上来了,信不信本侯一文钱不给,就将你们这批粮食全给扣下?”

    “在下不信。”冯季的脸色忽然间也冷了下来,“冠军侯不妨扣下试试。”

    周冠夫气得暴跳如雷,正欲下令将船队押回咸阳时,却被白墨给制止了。

    白墨挥手制止周冠夫,这才对冯季、贯仲说道:“两位这样可好,本相出六万万钱,连同你们贩来的粮食全买下,这样算下来,相当于你们贩来关中的三十万石粮食卖出了每石两千钱的天价,你们赚大了,不是吗?”

    “丞相,帐不是像你这么算的。”冯季摇了摇头,笑道,“若是十天之前,丞相愿意以每石两千钱吃下我们的三十万石粮食,我们自然是十分乐意的,不过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丞相躲着咱们,根本连面都不肯见咱们,不是么?”

    顿了顿,冯季又道:“最后底价,九万万钱,一百五十万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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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21章 做成死局

    见冯季喊出九万万钱一百五十万石的最后底价,白墨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当下从席上跪坐起身,冷然道:“看来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摞下这话,白墨遂即转身拂袖去了,周冠夫杀气腾腾地瞪了冯季、贯仲一眼,也跟着去了。

    冯季、贯仲跟着起身,拉住陈平问道:“太师,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陈平摇了摇头,说道:“老夫也奉劝两位一句,做事不要太绝了,告辞。”

    目送陈平的身影远去,贯仲转过头对冯季说道:“冯兄,白墨该不会恼羞成怒,直接对咱们用强吧?真要是这样,咱们可真拿他没辙。”

    “不会。”冯季摆了摆手,漫不在乎地道,“这白墨嘴上虽然说讨厌商人手腕,不想和咱们讨价还价,其实这家伙精明着呢,别看他摆出一副冷脸、不愿再谈下去的样子,其实这就是最高明的讨价还价手腕,他是在逼咱们让步呢。”

    贯仲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咱们人等得起,粮食可等不起?”

    冯梁道:“放心吧贯仲老弟,咱们等不起,白墨更等不起,他还等着偿还韩赵两国的借粮呢,所以,不会等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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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平快马追上白墨,问道:“太师,这事到底怎么处理?”

    不等白墨答话,周冠夫道:“丞相,不如末将这便带兵抄了他们?这两个家伙竟然敢在关中大地期行霸市。反了他们了?”

    “胜之你可不要乱来。”白墨急制止周冠夫,又对陈平说道,“太师,九万万钱一百五十万石离咱们的底线太远了,就今天的这种情形,再谈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所以本相决定先晾晾他们几天。等他们求上门来再往下谈。”

    陈平轻轻颔首,又道:“可他们未必就会求上门呀。”

    “他们会的。”白墨回眸望着三江口水寨上那密密麻麻的船只,若有所思道。“这粮船停在水面上,潮气极重,时间一长肯定得发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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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庄在毕书、百里贤的簇拥下漫步在颖水左岸。放眼望去,只见颖水两岸的许多村庄已经是恢复了生气,不仅鸡犬声相闻,更有炊烟袅袅,颖水两岸那一垄垄的阡陌上,正有农夫不畏严寒在翻地,间或还有赶来送饭的农妇,屁股后头则跟着三两个垂髫小童。

    “大王,颖川郡的变化可真大呀。”百里贤由衷地感叹道,“半年多前。这颖川郡还是一派萧条景象,可现在呢?村庄里鸡犬相闻,道上行人不绝,更有阡陌成行,乍一看。就是相比江东各郡的乡野也是不遑多让了。”

    项庄也是心情不错,笑着说道:“这可都是子良你的功劳啊,若不是你献上的让盗匪入藉编户的良策,就算咱们能将江东的几百万人口全部迁来,魏地五郡也很难发展起来,至少三年内。是不可能向太仓输送钱粮的。”

    百里贤忙道:“这个,臣断然不敢居功。”

    项庄微笑道:“子良,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盗匪入藉了吗?”

    百里贤答道:“大王,臣以为至少也应该有超过五万人了吧?”

    “五万?”项庄摇了摇头,大笑道,“子良你素来算无遗策,这回却是大大失算了,高初刚刚回报,说是魏地五郡的入藉盗匪已经超过三十万,如果连他们的妻儿老小都算上,总丁口数足足有五十多万哪!”

    “什么,五十多万?”百里贤这回是真吃惊了。

    毕书也同样有些吃惊,疑问道:“溃逃到魏地的汉军败兵不是只有十多万吗?”

    项庄道:“溃逃到此的汉军败兵的确只有十多万,可是除了汉军败兵,还有从淮南溃逃过来的淮南军败兵以及齐军败兵,再加上往年因为不堪忍受彭越盘剥而遁入山林的百姓,失藉壮丁竟然高达三十多万,刚看到这个数字时,寡人都吃惊哪。”

    百里贤道:“这么说,加上原有编户,魏地人口已逾百万了?”

    “确切点说,是一百二十多万。”项庄点点头,又道,“不过,要想魏地五郡真正发展起来,成为整个楚国的中心,还得继续移民,寡人估计,至少得从各地再迁两百万人过来,有了三百万的人口基数,估计就差不多了。”

    魏地五郡也就是后世的河南,河南地沃野千里、灌溉又便利,跟河北历来便是华夏族的心脏地带,只要王朝不发生内乱,这两地的人口至少要占到全国总人口的一半以上,项庄也是将河南当成未来大楚帝国的战略基地来打造的。

    正说间,晋襄忽然护着屈不才匆匆赶了过来。

    “大王,刚接到关中的飞鸽传书。”见了礼,屈不才奉上密信。

    项庄看完密信,顺手便递给了毕书,毕书看完又递给了百里贤,密信是乌木崖栎阳分部发出来的,陈平组建黑冰台之后,加强了对咸阳的控制,尤其是陈平使用老鹰巡城,信鸽屡屡为之捉,乌木崖不得已只能将分部迁往栎阳。

    密信上说的自然还是关于粮食霸盘的事情。

    百里贤道:“大王,白墨此举多半还是为了逼迫冯、贯让步吧?”

    “那是自然。”项庄眸子里忽然间露出了一丝狡黠,扭头吩咐屈不才道,“老屈,马上给安邑、邯郸传书,把这件事捅到韩王韩信以及赵王张敖跟前去。”

    屈不才领诺去了,百里贤却道:“大王,白墨未必会屈从于韩王、赵王之压。”

    项庄摆手奸笑道:“白墨当然不会屈从于韩王、赵王的压力之下,寡人也无此奢望,呵呵,寡人之所以要将这件事情捅到韩王、赵王跟前,却是为了将此事做成死局。”

    毕书、百里贤闻言忍不住对视一眼,却只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茫然之色。

    项庄眸子里的狡黠之色却变得越发的浓郁了,笑着说道:“学剑、子良,你们想啊,如果在韩王、赵王的干预下,这件事情有了三方都可以接受的结果,然后白墨再想变卦时,他是不是就得考虑一下后果了?”

    毕书、百里贤面面相觑,还是不知所谓。

    看到两人茫然不解的样,项庄心里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忍不住都有些期待白墨吃瘪的那一天了。

    ##########

    安邑来了一位贵客,由上将军解福亲自陪着前来王宫觐见韩王韩信。

    这位贵客不是别人,赫然就是北貂王昭涉乞买的胞弟昭涉乞买,又名齐买,在这个时事资讯极不发达的古代,齐买与楚国的隐秘联系很难被别人洞悉,事实上既便是在楚国,也只有少数文武重臣知道齐买的真实底细。

    韩王韩信和解福自然不可能知道齐买是楚国的奸细。

    不过,北貂部落与楚国交善,并且已经在楚国的帮助下立国韩王韩信却是知道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北貂国与韩国之间的往来,韩国与楚国虽然处于敌对阵营,可北貂国毕竟还没有加入楚国主导的合纵同盟,不是吗?

    更重要的是,齐买能贩来韩国急需的马匹。

    主宾叙了礼,韩王韩信便单刀直入地问道:“先生能提供多少马匹?”

    齐买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呵呵,却不知道韩王想要多少马匹呢?”

    韩王韩信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在见识过楚骑、汉骑军威之后,他做梦都想打造一支不输于楚汉骑军的铁骑,可就是找不到足够的战马。

    韩王韩信正打算跟齐买做深入交流时,忽有内侍匆匆进来,附着他的耳畔说了几句,韩王韩信脸上霎时露出尴尬之色,先挥手屏退了内侍,然后吩咐解福道:“解福,你先陪先生谈着,寡人有些急务,去去就来。”

    说罢,不等解福、齐买反应过来,便起身离席匆匆去了。

    齐买愕然,解福却赶紧赔起笑脸,说道:“先生,我们接着谈。”

    先不提解福和齐买,却说韩王韩信匆匆回到后宫,边走边问随行的内侍道:“冯妃今儿早上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要寻死了?”

    “大王,这个奴婢也是不知道啊。”内侍满脸苦笑。

    渐渐近了冯妃的寝宫,便隐隐听到了一阵哭闹声:“别拦着我,你们别拦着我,让我死,你们让我死,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呀,呜呜呜……”

    刚进门,韩王韩信便看到冯妃正挣扎着要将颀长的玉颈往白练环里套,几个宫女在旁边死命拦着她,韩王韩信一见顿时急了,赶紧冲上前来抢冯妃抱了下来,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咹?!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寡人,寡人给你出气。”

    “大王,大王呀。”冯妙女搂着韩王韩信粗壮的脖子,泣不成声道,“半月前关中粮价暴跌,奴家兄长便花些钱买了批粮,不曾想却被白墨那奸相扣在了三江口,眼看着粮食就要发霉,奴家兄长行将赔个血本无归,只怕就活不成了,奴家也不想活了呀……”

正文 第522章 白墨,你还嫩了

    没过几天,韩王韩信、赵王张敖的亲笔信便以八百里加急送到了咸阳未央宫,汉王刘恒不敢怠慢,赶紧派御林卫将白墨、陈平召进了王宫。

    传阅完了韩王、赵王的书信,白墨沉吟不语,陈平却道:“真是没想到,这区区两个商贩竟还有通天手段,真能把韩王、赵王搬来当救兵,哼。”

    汉王刘恒通过这一年的锻炼,再加上此前当太子时的积累,已经逐渐有了处理政务的主见,当下对白墨、陈平说道:“相父,太师,俩商贩不足挂齿,可现在既然已经引起了韩王以及赵王的关注,那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了,不可轻忽哪。”

    白墨作揖道:“大王请放心,臣和太师会把此事处理好的。”

    白墨表了态,刘恒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当下叮嘱两人几句后便起身离开了。

    白墨、陈平相偕出宫,陈平边走边说道:“丞相,韩王和赵王既然已经参与进来,我们再想拖下去恐怕是不行了,要不再跟他们谈谈?”

    “谈是肯定的,说不得还要做些让步。”白墨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冯季、贯仲他们应该也接到了韩王、赵王的急信,多半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漫天要价,只是这结果,恐怕不会如我们所愿,只能是一个折衷的局面了。”

    “我们辛苦筹划几个月,最后却让这两个家伙捡了大便宜,的确令人气愤。”陈平闷哼一声。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只要能将八十万石借粮还上,再将五十万石回仓,也就无所谓了,好歹国库还能略有盈余,总也不至于白忙活一场。”

    白墨的底线是一万万钱一百五十万石,而对方却要价九万万钱一百五十万石。那么将双方一折中,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五万万钱一百五十万石,平均价位三百三十三钱。相比白墨售出的每石四百钱的平均价格,的确只能算是略有盈余。

    反观对方呢,什么都没干。只是拉着三十万石粮食诳了一圈,就从关中套走了整整一百万石粮食,而且还没花一文钱,哦不对,他们不仅没花一个大子,甚至还从关中白白得到了五万万钱,这么大的便宜,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抢劫。

    不出白墨所料,冯季、贯仲的确接到了国内的急信,因而这次。谈判的进程出乎寻常的顺利,双方甚至都没有进行试探,就直接奔着中间去了,由汉国付出五万万钱,买进一百五十万石粮食的协议很快便签下了。

    白墨原本只想签个口头协议。不过在冯季、贯仲的坚持下,最终还是签了书面协议,并且画了押,拖了将近半个月的一场风波终于化解于无形,白墨却不知道,他好不容易才从这个坑里爬出来。却紧跟着又掉进了另外一个更深的陷阱。

    望着白墨、陈平逐渐远去的身影,冯季、贯仲阴笑。

    ##########

    第二天,咸阳太仓令就跑到白墨跟前哭诉来了,说是两大粮商拒收黄金,只同意以五铢钱支付粮款,此前白墨为了省事,支给咸阳太仓的购粮款却都是黄金,按照楚国现时一两黄金兑三千钱的比价,一共支给咸阳太仓十六万七千两黄金。

    “你说什么?”白墨愕然道,“两大粮商竟然拒收黄金?”

    太仓令点了点头,苦着脸道:“他们说,大王诏令关中禁止黄金直接流通,因此他们也不能违背大王的诏令,所以不能接收黄金。”

    “这叫什么事?”正在相府与白墨议事的陈平怒道,“大王的诏令只针对关中商家,他们是韩信以及赵商,凭什么不收黄金?”

    白墨却分明已经嗅到了阴谋的气味,当下沉吟不语。

    “可我们总也不能指责他们不对吧?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只是遵行大王的诏令,我们也不好太过计较。”太仓令苦笑摇头,又扭头对白墨说道,“丞相,要不下官还是将黄金如数还回国库,再从国库支取五万万五铢钱?”

    “你这不胡扯么?”陈平没好气道,“国库哪来这许多五铢钱?”

    太仓令闻言一愣,不解地道:“此前丞相卖粮,不是得了十万万钱么?”

    陈平指指太仓令,苦笑着道:“丞相卖粮得了十万万钱是不假,可其中有一大半收的都是黄金哪,五铢钱只有不到两万万钱,再加上国库里原有的五铢钱,那也不过三万万钱,哪里凑得齐五万万之数?”

    太仓令垮着脸道:“太师,这便如何是好?”

    见白墨沉吟不语,陈平便道:“这样,老夫随你走一趟三江口。”

    太仓令跪坐起身,作揖谢道:“如此,就有劳太师走一趟了。”

    ##########

    司马季兴匆匆地走进书房,对司马仲说道:“二哥,出事了,出事了!”

    司马仲放下书卷,惑然道:“三弟,关中出什么事情了,让你如此兴奋?”

    司马季一甩衣袖,在司马仲对面跪坐下来,大笑道:“刚刚得到消息,冯、贯两大粮商竟然拒绝收黄金,还是什么遵行汉王诏令,哈哈哈。”

    司马仲皱了皱眉,神色间颇有些不悦,说道:“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司马季不以为意,说道:“二哥,你难道没有从中发现点什么吗?实话告诉你吧,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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