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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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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无瑕的婚礼。侯玄演不再找自己主婚,多半是怕自己太过辛劳,不好意思麻烦自己吧。
  嗯,一定是这样。
  自我感觉良好的夏允彝,听到钱肃乐来找自己,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
  侯玄演跟着大媒人杨展,亲自来到杭州送聘礼,即使是侧妃也给足了钱肃乐面子,与其说这是侯玄演和钱薇的婚姻,不如说这是江浙集团和侯玄演的联姻。这纳征之礼过后,钱薇就是侯家的人了,属于暂时歇在娘家。
  钱家大堂内,钱肃乐带着三个弟弟,身穿家居便服,喜气洋洋地将他们迎进府中。钱肃乐的三个弟弟,在后世的历史中,也是殉国而死的抗清英雄,史称“钱氏四忠”。
  钱薇带着自己的幼弟钱士年躲在内室,姐弟俩偷偷往外看,侯玄演正在堂中高谈阔论。
  到了他这个地位,自然没有什么主客之分,到哪里都是办公场所,非常的煞风景,此时就在指摘杭州的路修得没有苏州、金陵好,甚至还不如扬州。
  钱肃乐面色古怪,捏着胡须时不时地干笑两声,此时才知道最怕女婿是顶头上司,真的非常尴尬。
  钱士年抬起头,羡慕地说道:“阿姐,你的夫君好威风啊,连爹爹都得听他的。”
  钱薇脸色一红,伸手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就你话多。”
  钱士年捂着脑袋,哎吆一声,正好被进来的钱张氏听到,过来揪住他的耳朵提溜到一旁:“你姐姐看夫君,你在这凑什么热闹。”
  钱士年看着羞的俏脸通红的姐姐,对着她做了个鬼脸,钱薇不依地追打起来。
  身后不远的钱杨氏看着这姐弟俩,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嘱咐道:“别跑了,小心绊倒了,这段时间你可不能乱跑,好好待在家中,你呀,要学的东西多着呢。”
  “行乐,知道啦。”钱薇满不在乎地笑着应了一声,带着弟弟就回内院去了,钱杨氏嘀咕着骂了几句,也转身去看府外,搬运聘礼的队伍还没有完。
  “越王爷看来会疼薇儿的,送了这么多东西来,说明他心里还是很在乎的。”
  大堂中的侯玄演,已经讲起来当初他在这里冒充孙嘉绩,计赚土国宝,劝降吴胜兆。在杭州城里设伏射杀济席哈,砸死张存仁的旧事,现在想来当真是步步惊心,危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啊。
  包括钱肃乐在内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问道:“当初王爷哪来的这泼天的胆子,带着几千人就敢来打杭州,要知道那时候洪承畴的大军可都迫近苏州城了。”
  侯玄演叹了口气,说道:“那还能怎么办?守在苏州一座孤城,肯定挡不住四面来攻的。那时候天下大乱,鞑子南下势如破竹,史可法一天就把扬州丢了,金陵连抵抗都没有,就被赵之龙开城投降了。整个大明心都冷了,蒙元旧事眼看就要重演,我当时就想,做满清顺民是万万不可能的,反正是个死,不如拼一把。嘿嘿,谁知道,到如今侥幸成功。”
  堂中的众人都是经历过那个最黑暗的时候的,当时确实普天之下大多绝望了,是侯玄演的横空出世才有了恢复汉统。
  侯玄演长叹一声,说起往事心头有些沉重,当初江南遍地的屠杀惨像又涌上他的心头。每次想到这里,他对那些祸国害民的南明官吏的恨意就加深一层。
  “我当初曾在军中许愿,有朝一日恢复中原,定要建一座昏庸祸国楼,将史可法、何腾蛟之流置之高阁,让以后的汉家子孙,也知道知道他们的‘功绩’!现在正好国泰民安,是时候付诸行动了。”侯玄演咬牙切齿地说道。
  钱肃乐杨展等人心中一惊,这一招也太毒了,被请到楼上的人,只怕要遗臭万年了。这个楼要是真的建造起来,流传的肯定比凌云阁还要广远。。。毕竟李唐江山是从隋朝打下来的,说到底还是汉人内部的事。这件事可是差点亡国亡天下,被钉在这种耻辱柱上,不难想象会被骂的多惨。
  以往的文人墨客,游览大山大川,登这个楼那个阁,都是抒发对故人的赞颂和向往。这个‘昏庸祸国楼’要是建起来了,以后来一个人就要写首诗骂一遍,碰到才情好的还会传颂天下,这一招简直太狠了。
  不知道都有谁能“有幸”被请上此楼,在场的人已经开始为他们掬一把同情的泪水了。
  侯玄演送完聘礼之后,和杨展出了钱府,笑着说道:“玉梁久在川蜀,想必还没见识过西湖风光吧?”
  杨展点了点头,说道:“久闻其名,不胜向往,今天托王爷的福,可以游览一番了。”
  侯玄演自从来到大明之后,也没有逛过西湖,匆匆几次来杭州,都是来了就走。正好带着杨展和几个亲随,前去游湖。因为今天纳聘,他们穿的都是便装,亲卫们也化身到人群中,暗暗保护。亲兵们怀中暗揣利刃,警惕地四下打量着,悄悄向彼此打着手势,示意一切无疑。
  八月的西湖,阳光不在酷烈,晴朗的天气格外的适合游湖。岸上一排垂柳,根在湖中,倒映着光洁的湖面上,就如同一幅大家笔下的泼墨山水画一般。
  侯玄演兴致勃勃上前,只见柳树上系着许多小船,每一艘上都有船家。
  随便寻摸了一个年老的船夫,侯玄演问道:“游湖多少钱?”
  老船夫年事已高,近来游湖的都找年轻的船夫,他的生意不太好。前些天已经和老伴商量好了,干完1这个月就不干了,听了侯玄演的话不禁笑道:“这位公子几个人呐?”
  侯玄演一指杨展,说道:“我们两个。”
  老船夫一听只有两个人,稍有失望,脸上还是笑着说道:“两个人三十文。”
  侯玄演从怀里一摸,没有带钱,旁边的杨展一摊手也没带。侯玄演摇了摇头,正想呼唤亲兵过来,旁边一个船上的年轻人张口道:“船家,这两位的钱我们帮付了。”说完扔过一串钱来,看样子远远不止三十文。
  侯玄演往旁边的船上望去,只见一群年轻的后生,正聚在船中,一看就是第一次来西湖的样子,脸上都很兴奋。包括帮他们付钱的这个,所有人身上穿的都是清一色的玄衣青衫,左胸前隐隐绣着“讲武”两个字。
  侯玄演饶有兴趣地说道:“哈哈,那就谢过这个小哥了。”
  付钱的年轻人看上去颇为英武,皮肤稍微有些黝黑,鼻梁高挺剑眉星目,闻言笑道:“我看你们两位,手掌带茧,分明就是骑马拽缰绳所致,应该是北伐军的前辈吧?”
  侯玄演楞了一下,说道:“算是吧。”
  对面船上的年轻人一听,大感亲切,纷纷抱拳道:“既然是北伐军中的前辈,不如同来此船,我们一同游湖谈兵论道,岂不美哉。”
  侯玄演和杨展对视一眼,都露出了几分笑意,说道:“那好吧,咱们就和这几个后生同游。”
  老船夫一听就要将船费返还,侯玄演摆手道:“不必了,一把年纪还出来做活也不容易,今天就当载了我们一趟,早早回家吧。”
  老船夫笑了笑,说道:“这位官人说的是,咱们的摄政王爷开海,让我家那几个小子都有了活路,小老儿正准备回家养老呢。”说完喜滋滋地将船系上,嘱咐旁边的人帮他看船,然后登岸回家了。
  侯玄演和杨展迈步走上旁边的大船,里面的年轻人纷纷起身,让他们到上首坐好。
  “两位前辈,不知道是哪一营的?”
  侯玄演随口道:“都待过几天。。。”
  杨展大感有趣,笑道:“我是川兵营的。”
  “我叫张小元,我爹是潜象营的,这个是赵耿他爹也是,这几个叫刘青山、宋一清、张乐雅他们的父辈都是烈火营的。”张小元指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给侯玄演介绍起来。
  “幸会幸会。”侯玄演抱拳道,这几个北伐二代看上去很合他的胃口,没有一般x二代的骄狂放纵,是一群很阳光上进的年轻人。从他们游湖就看得出来,桌子上简单的熟牛肉没有放酒,也没有招妓同游,比以前书院的士子可好多了。
  张小元对侯玄演哪个营都待过的经历很感兴趣,追问道:“前辈,您在每个营都待过,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任务在身吧!”
  侯玄演挑了挑眉,笑道:“算是吧。。。”
  “那您见过督帅么?”
  “督帅?”
  “就是王爷啊!我听阿爹说,北伐军中,都这么称呼他。”
  侯玄演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尽然,像李好贤、胡八万这些人,就是称呼他为‘大帅’的。”
  几个人一听到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顿时热血沸腾,眼神殷切地问道:“您还见过李帅、胡将军呢!”
  侯玄演点了点头,说道:“我和他们挺熟的,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好好努力,将来建功立业不就可以和他们同殿为臣,说不定还能一起喝酒呢。”
  几个人肃然起敬,但是也没有贸然询问他俩的名号,只是张小元叹道:“这谈何容易啊,北伐已经结束了,想要建立父辈的功绩难喽。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赶上征辽大胜之前,分配到北平去。”
  “若是在征辽中立下功劳,便有可能亲眼见到督帅!”
  侯玄演擦了擦汗,嘀咕道:“见他做什么?”
  看上去最白净也是最安静的张乐雅脸上突然涌现出一丝自豪,瞪着眼说道:“我阿爹说,督帅当年经常在营中和大家同吃一锅饭,他还和督帅围着一个篝火用饭呢。”
  “我将来做了将军,也要这样!”
  “对!也这样。”
  侯玄演摆了摆手,悻悻地说道:“那时候条件不允许,要不然当了将军谁不想开小灶啊。”
  几个年轻人横眉怒视着他,看那副样子,样不是念在他是北伐军前辈的份上,早就将这个屡次对督帅不敬的人赶下船去了。
  杨展见状,也不出言,就在一旁笑呵呵地看热闹。看得出侯玄演在讲武堂中的地位,这群人的父辈都是跟着他打江山,将来进了军队,看来王爷对军队的绝对控制,不会止于这一批的北伐军,想到这里杨展不禁心中一动。
  侯玄演神色一动,开始将话题引到征辽上,暗中考较几个人的能力。
  侯玄演领兵多年,经验丰富,三言两语就调动的这些十四五岁的少年郎兴趣大增。
  他们在船中的桌案上,摆阵画图,辽东的地势看来是他们的学习重点,每个人都熟记于胸。而且说起征辽的大小事宜,都有独到的见解,比如说那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宋一清,就对八旗的内部结构和满人习性了若指掌,甚至每一旗的佐领以上的作战风格他都知道。
  侯玄演和杨展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欣慰和喜悦,后继有人哇!
  若是讲武堂都是这般素质,将来的百年之内,何愁国中无将。
  接下来侯玄演就和这群讲武堂的后生一道,同游西湖,胸中的畅快可比携美游水大多了。
  杨展和他一样,仿佛年轻了十岁,不一会,船中传来几人合声高唱北伐军歌:“
  十日扬州血未干,三屠嘉定起狼烟。
  遗民泪尽胡尘里,汉儿膝下好河山。
  抱腹笑指鼠尾辫,抚掌夸耀汉衣冠。
  今日聚众三万万,杀尽鞑虏杀汉奸。
  ”


第403章 给奸佞盖座楼
  和一群风华正茂的少年郎,游湖之后,侯玄演和杨展回到岸边,天色已晚,两人在杭州的别院住下,等着明日一早离开杭州。
  这次的经历让他知道,讲武堂还是颇为成功的,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能培养出这种上进的少年,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静谧的秋夜,侯玄演斜倚在床上,一双眼眸睁开,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亢奋。
  掀开薄薄的锦被,站起身来,侯玄演披着一件绸衫,来到院中。
  半轮新月如勾,挂在天边,满天繁星点缀。
  “一勾已足明天下,何必清辉满十分。”
  隔壁房中的杨展,推门而出,赞叹道:“王爷,好文采!”
  “呵呵,玉梁你也没睡啊,这却不是我的诗,不过是听人吟诵,我顺便记下了,正应今夜之景。”侯玄演提了提脚下的石子,低着头说道。
  杨展上前一步,说道:“王爷夜不能寐,莫非是有心事?”
  侯玄演在院中栏杆上一坐,手抱着膝盖,说道:“也无甚心事,不过是秋夜凄寒,孤枕难眠罢了。你看这满天星辰,恰似如今的盛世,可惜不知道晴空能得几日,古往今来多少的圣明君王、旷世能臣,也只能保一时的大治之世。姚崇宋璟不可谓不贤,无奈和渔阳鞞鼓紧随而来;就像是本朝的张居正,一时救时宰相,难挡大明朝没落到前番境地。想来你我的努力,早晚有一天也会付诸东流,不得不让人感叹呐。”
  杨展偷偷看了一眼侯玄演,发现他一脸的落寞,并没有其他表情,说道:“那些故人虽然留名青史,但是和王爷想必还是略显不足,下官在江南待得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如此富贵繁硕,却是史书未曾有过记载的。由此可见,王爷的功绩已经超越古人了。就连今日游湖,都听闻民间和军中对王爷的风评之高,实属古今未有。”
  侯玄演站起身来,哈哈一笑,摇着头说道:“是我太急了,这种事强求不来的,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呐。睡觉睡觉。。。”说完就往房中走去。
  杨展一咬牙,凝声道:“王爷!”
  侯玄演提了提绸衫,回头疑惑地看着他:“嗯?”
  “川兵营和西川军民,无不感念王爷当年举国援川大恩,但有调遣,蜀中百万人自我杨展以下绝无二心。”
  侯玄演盯着他看了一会,杨展的目光并未躲闪,就这样持续了几十声的时间,侯玄演嘴角的肌肉一抽,笑着说道:“行,这句话我记住了。”
  翌日一早,侯玄演神清气爽地打了一套五禽戏,就看到杨展推门而出,眼眶稍微有些黑,看来是没有休息好。
  “王爷,这么早就醒了。”
  侯玄演收招之后,笑道:“习惯了,到了清晨就难以入睡,咱们走吧。金陵那边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杨展应诺了一声,跟这侯玄演来到外面,亲兵已经准别好了马车。
  杭州城外,江浙有名望的文武官吏士绅名流,都来相送。侯玄演从车帘中一挥手,浩大的仪仗队开始出发,走了很远杨展往后看,城门口处的人潮还未散去。
  王爷在江浙一带,声望之高不逊于钱公啊,这番联姻之后,更是牢不可破。想到这里,杨展越发觉得自己昨晚一时冲动的话,并没有说错。
  再看侯玄演,已经抻着头说道:“你看,我来时说了一句杭州的路修得没有苏州好,这路边马上就有匠人做工了。不管何地何事,没有监督是不行的,我看可以派人到处巡查。”
  这种事杨展一个封疆大吏,自然不会表态,只是随口附和几句。
  回到金陵之后,侯玄演当即招来工部尚书,告知了在金陵修建“祸国奸佞楼”的事。
  工部尚书张名振最近风头正盛,全国各地都在兴建基础设施,铺桥修路建厂,讲武堂、医学馆、匠学馆的兴建,都是工部的政绩。如今的朝廷富得流油,以往的工部尚书都得精打细算,现在却可以大手大脚地干。更妙的是,兴建这些东西,非但没有民间的损耗,还变相的相当于让利于民。现在国家的发展已经远远领先民间,也只有王爷这样的人,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张名振怎么也忘不掉,北伐功成,万民期待的侯玄演从北方战区归来,身上竟然穿着破旧的衣服,还说出了那番足以留名史册的名言。为了响应侯玄演的大义,张名振现在的旧官服上,还打了补丁呢。
  听了侯玄演的话后,张名振跃跃欲试,当即提出首先就要把郑芝龙摆上去。
  侯玄演暗暗摇头,说道:“这个容后再批,现在郑芝龙名义上还是我们大明的官员呢。”
  张名振怒道:“这个奸贼几次三番在北伐紧要关头倒戈一击不说,还曾经挟天子以令诸侯,目无法纪纲常,真该千刀万剐。”
  郑芝龙虽然该死,但是现在他正和荷兰人火拼,要是贸然出兵胜负尚在两可之间,也就错过了利用他们狗咬狗削弱他们两方的机会。侯玄演仔细凝神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改初衷,说道:“先以史可法、何腾蛟这两个为首,弑君案三个主犯也得排前面,还有路振飞、刘中藻、黄道周、翟式耜、丁魁楚、朱宗藩、吕大器、苏观生。。。全部请上去。”
  张名振心底道:“这都快成了东林名单了,王爷对东林复社的仇恨,还是深啊。”
  侯玄演嘴上不停,继续说道:“奸佞奸佞,还有汉奸也要给他们摆好画像和牌位,范文程、吴三桂、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这些逃走的,也提前给他们画上,早晚有一天我要生擒了在楼前斩了他们。”
  两个人都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对这件事非常上心,凑着脑袋商量了一个下午。划拉出来的名单,增删之下,竟然不下百人。饶是如此,两人还是嫌少,决定集思广益,召集群臣继续增加。
  张名振意犹未尽地从王府走出,脑中还在查缺补漏,生怕遗漏了一个奸佞。
  第二天一早,在金陵城郊的栖霞山下,“祸国奸佞楼”已经开始动工了。


第404章 戴着九旒冕招摇过市
  大婚这天,钱肃乐已经带着家眷来到金陵的府中,等待着侯玄演上门迎亲。
  迎娶侧妃对一个王爷来说,实在当不得什么大事,要是身体吃得消,一年来上十几个都不算新闻。
  但是侯玄演这次迎娶的,是整个江浙,日上三竿之后,侯玄演亲自带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就出发了。
  金陵朝中,浙江籍的官员很多,而且大多是最初追随侯玄演的一批人。这些人聚集在钱府,给足了钱肃乐这个面子,钱府上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等看到侯玄演到来,所有人的眼光再也离不开了,只因为他待了一顶冕。
  执九旒冕者升,掌冠者降三等受之。九旒冕,是亲王的象征,一般是皇帝、太子或者明初的亲王才能佩戴的。到了后来,亲王们为了避嫌,也没几个戴的了。
  本就逾制的婚礼,因为侯玄演的僭越,变得更加不同。李好贤、赵元华这些人面色玩味,看着百官的反应,这一顶九旒冕是他们亲手给侯玄演戴上的。
  侯玄演对这些礼节,其实不是很清楚,一大早穿衣打扮时,还吐槽了一番这个帽子非常不方便,戴上之后必须很容易歪,走起路来头都不能大幅度摆动。
  莫名其妙被手下坑了,带着一顶九旒冕招摇过市的侯玄演,此时并没有其他想法。
  不管什么身份,迎娶新娘时都是很开心的,马上就有一个女子和自己要相伴一生,着实是件令人高兴地事。尤其是不用为了茶米油盐酱醋茶而争吵,没有经济的负担。。。
  后世不知道有多少的有情人,就算到了谈婚论嫁的档口,还是倒在金钱的门槛前,此时的侯玄演感觉自己是很幸福的。
  从王府到钱肃乐的金陵别院,一路上挤满了人,到了之后侯玄演下了马车,也没有觉察到众人异样的眼光,兴高采烈地走到府内,将新娘子的凤骄请出。漫天的欢呼声中,带着骄子,折回自己的府上。
  拜堂成亲的步骤得到了简化,夏允彝这次有没有特别上心,毕竟这次是迎娶侧妃,规格已经逾矩了,他可不想再进一步。
  侯玄演在自家府上,大宴宾客,到处都是南京城中的显贵。今夜的王府,就连犄角旮旯的座位上,都是朝中响当当的大员。
  几个国公坐在最中间,卫国公朱大典笑呵呵应酬,杨展和其他人没有见过面,但也相谈甚欢。觥筹交错间,李好贤突然开口问道:“今日王爷大喜,打扮的也着实精神,诸位以为呢?”
  欢声笑语的主宾桌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神色各异,气氛突然有些紧张。这厮一句话,搞得欢庆的饭桌,变了味道,偏偏自己还浑然不知的样子,在那里洋洋得意。
  好在侯玄演及时出现,举着酒杯,喝的脸色酡红,走过来说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嫌弃我的酒不好喝么?喝喝喝,今天不醉不归。”
  众人这才如释重负,起身举杯共敬酒,侯玄演一饮而尽,不一会就摇摇晃晃。
  侯玄演真的醉了,军中双肩的疼痛,让靠酒止疼的他养成了酒瘾。今天老朋友到的整齐,一时没控制住的越王爷,到了新房之后凭借着本能,直奔床头而去。
  一身红衣的钱薇,在床头静静地坐着,双手规规矩矩地安放在膝上,心里“咚咚咚”的乱跳。鼓动的心脏仿佛要快把厚实的胸膛给撞穿。
  突然门被推开,一阵酒味传来,熏得她头昏昏沉沉的,白皙如同葱白的手指却拧在一块。娇躯一缩,两只柔荑也绞紧了。
  在家时那笑吟吟的妇人,传授的令人耳红的知识,一下子涌上她的心头,就像是临考的考生一般,杂乱的知识无序的涌现,一点头绪都没有。
  等了很久,钱薇却没有等到夫君的挑开她的盖头。实在等不及的钱薇偷偷地掀开红缨,只见侯玄演姿势可笑地半仰在床头,醉态可鞠。
  钱薇心里的紧张顿时去了大半,看着侯玄演的样子很是滑稽,不禁掩嘴轻笑一声。
  想到娘亲的嘱托,钱薇老大不情愿地将侯玄演半拖到床上,羞赧地除去他的鞋袜。
  等做完这一切,钱薇的脸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擦干之后她躺在侯玄演的身边。
  红烛动情地燃烧着,无奈床上的男人却睡得正香,钱薇偷偷地趴在侯玄演的胸口,细语轻声地叫了声:“夫君。。。”
  叫完之后,自己先臊的不行了,手脚一缩埋头进被窝。
  侯玄演隐隐听到有人叫自己,张嘴道:“嗯,喝,来来来。。。。满上,我还能喝。。十碗。。。”
  钱薇嘴巴一撇,气咻咻地别开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瓜,微微噘起的的尖翘唇瓣粉嫩饱水,光泽柔润动人,可惜身边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醉汉,当真是暴殄天物。
  气不过的钱薇转过身去,不一会又翻身过来,伸出丁香颗儿似的细小舌尖舐着侯玄演的脸颊。淡淡绯红从俏颊透出来,雪靥宛若对剖的新桃,侯玄演觉得脸颊有些痒,习惯性地转过身将一具娇躯压在身下。
  …………
  第二天一早,钱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见衣着单薄,浑身是汗的侯玄演从外面进来。
  “你醒啦,我让丫鬟进来服侍你更衣。”侯玄演刚刚打完拳,擦了擦脸笑着说道。
  钱薇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嫁做人妇,挣扎着爬起身来,说道:“人家……应该着衣起床,伺候夫君,行‘成妇礼’的,我娘亲教过我,人家都记得,就是起晚了。”
  侯玄演哈哈大笑,这小妮子到现在还记得推诿责任呢,看来是在家被叮嘱了不下几次。
  “她们还教你什么了?”
  “还有。。。没有啦。”
  不一会,青鸾带着两个小丫鬟进来,钱薇带来的丫鬟还不熟悉王府的构造,就由这几个先照顾她。
  青鸾已经受过几次恩宠,看到活蹦乱跳的王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侯玄演瞪了她一眼,笑骂道:“看什么看,昨晚喝多了,不行嘛?”


第405章 是大炮让他们变得热情好客
  金陵渡口,侯玄演亲手将一群老部下送往了前往草原的路,并嘱托他们在草原要分清敌我。
  只要归顺了的,都是可以团结的自己人,凡是不归顺靖北,在草原拥兵的,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态度,都是敌人。
  胡八万、郑鹏飞等人,都是些北伐老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打过的仗着实不少。这一批将领到了北方,并不是空着手去的,早在大婚之前各府的兵马已经大批次地调往草原。
  打草原并不像打日本那样立竿见影,刚刚拿下日本的开商权,就已经赚取了巨额财富。草原上的利益,要慢慢地才能体现出来。只要平定了靖北省,幅员辽阔打到北海(贝加尔湖)以北,从此长城附近为祸千年的草原民族入侵,就将会彻底被解决。
  有了草原,汉人也就有了养马之地,大明曾经苦不堪言的马户,终于可以废除了。这些可怜的人,养了一辈子的马,把自己养的家徒四壁还时常受到官员盘剥,简直是惨不忍睹,有明一朝山东多造反的,究其原因就是马户制度的不合理。
  侯玄演望着成群结队远去的将领,心底充满了信心,松江府的兵工厂不断革新的武器制造技术,才是平定草原的最强筹码。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自从机关枪、大炮出现之后,草原游牧民族都变得热情好客、能歌善舞了。
  若是靖北不断扩大,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取得了大明百姓的身份,可以入关交易,没有了贸易壁垒。那么他们的生活档次,将会上升几百倍,有谁生下来就愿意打仗,都是被生活逼的罢了。
  送走了将军们,走到城门口,一个骑士纵马而来。
  远远瞧见侯玄演的仪仗,骑士调转马头,奔到侯玄演身前,亲兵们认得是潜象营的陈常之,没有阻拦。
  “王爷,西南传来战报。”
  侯玄演眉头一皱,看陈常之着模样,不像是什么好消息。但是西南自己布的局,万无一失,除非一个雷把自己的旗子全部劈死,不然那群土司再难翻身。
  “说!”
  陈常之顿了一下,说道:“贵州改土归流之后,一批没有离开原来封地的土官,唆使手下土人行凶,挑起各族仇恨。如今苗、侗、布依、水、汉、彝、瑶、回、仡佬等族互相厮杀,局势已经失去控制。当地官府兵力很少,根本控制不了这些桀骜难驯的土人,赤溪、中林的知县战死,其他官吏已经逃到铜仁府寻求庇护。”
  侯玄演眉毛斜飞如鬓,怒目圆瞪,骂道:“彭柱泽呢?”
  “彭柱泽将残余的土司兵马,围在九曲山,正在准备最后的决战。”陈常之说完之后,偷偷抬眼看到侯玄演的表情,心中暗道这下完了,王爷发火了,西南那边又要死人了。
  侯玄演长舒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件事说是战报,其实不算,在我看来更像是案子。”
  陈常之一愣,问道:“案子?”
  “没错,就是几百几千个谋杀案,这种事情派一个将军去不行,我觉得你就很合适。”侯玄演伸手一指,陈常之饶是潜象营的活阎王,脑子一时也停滞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狂喜,但是陈常之还是谦虚道:“卑职。。。恐怕难以胜任。”
  “你别拿它当仗打,那些人也不配和我们打仗,这就是案子,我们是执法者,他们是罪犯和受害人。”侯玄演沉声道:“你记住,寻衅滋事伤人者,斩!杀一儆百,杀百儆万,实在不行就杀一万个。被人一挑唆就要闹事杀人的土民,留着早晚也是隐患,我们大明不缺少这样的子民,杀多少我都不心疼。”
  陈常之抱拳道:“卑职明白,一定把此案办的漂漂亮亮,以报王爷知遇之恩。”
  侯玄演满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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