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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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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滩上的华军顿时成了活靶子,后面的舰队被火力压制,也没法前来支援。
  只有通过火炮轰击,来减缓他们的压力,然后等待着他们层层推进。
  等到登陆的华军冲到他们的炮兵阵地,这才丢下装备逃回了阿尔梅里亚城内。
  “校长,这个仇不报,咱们回去没法交代。”
  彭柱泽嗯了一声,脸上杀气腾腾,站起身来沉声道:“把船上的火炮卸下来,效仿陛下在山海关前的旧事,炸上三天!”
  阿尔梅里亚这座老城,被彻底围了起来,里面的西班牙人准备誓死顽抗,抵挡住华军攻势的时候,却惊奇地发现他们没有攻城。
  这样的城池在华军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说起攻城和守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和汉人相提并论。
  这种低矮的城墙,就像是华朝的一个小县城的城墙,彭柱泽指挥大军在城外架炮。
  被评为西班牙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到来了,这一天炮弹淹没了古城阿尔梅里亚,近乎泄愤式的轰炸和燃烧,将好端端的一个城市变为废土。
  杀红了眼的华军士兵围住了城池,并不许一个人踏出城墙半步,这里不是山海关,在这种级别的炮击和纵火下,城池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别说三天,仅仅过去了两个时辰,城墙就被打的千疮百孔、残败不堪。山海关前侯玄演炸了两个月,是因为那里城高墙厚,是不亚于天堑的雄关,说它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两千个土兵进城之后,为一千个兄弟报仇,谁都不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什么,后来的所有史书都抹去了这一记录,只是从来没有人见到过曾经生活在里的人。
  战争打到这一地步,欧洲人赫然发现,这一次的黄祸比蒙古西征还要厉害。
  原本互相推诿扯皮的六国联盟,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但是华朝并没有和他们宣战,除了西班牙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攻打的目标。
  查理二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们在国内招募民兵入西班牙抵抗华军。
  我们不是和华朝宣战,是国内同情支持西班牙的军民自愿前去帮助腓力四世。
  当然不管是华朝还是六国联盟,都知道这纯属狗屁,彭柱泽也不甚在乎。
  “反正洋酋都长得差不多,打一个是打,打六个也是打。现在这样也好,不用再费事区分,放开手脚打就是了。”
  校长发了话,底下的将士们当然更加不在乎,把这里打个稀巴烂也没有关系,反正不是自己的国土。
  北伐之初不知道多少人通过军功封侯拜相,现在机会少了,既然遇到了就要把握住。
  ………
  不列颠的伦敦港,顾北带着华朝时节离开英国,无数的贵族子弟前来送别。
  顾北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笑道:“这些膏粱子弟,浑然不知国难将至,尚有闲心前来相送,真不知是不是该感谢他们。”
  李思琪轻笑一声,说道:“这几年在此地,倒也结交了几个朋友,可惜啊,还是要打仗。这里很是有几个智能明士,思想十分豁达,我看他们将来的成就也不会小。”
  李思琪对科学的兴趣浓厚,她对国家间的关系不是很了解,也不知干爹为什么执意西征。
  在这里的几年,她逛遍了所有的大学,结交了很多的学问渊博的学者。
  西洋人有自己独到之处,是她得出的结论,她很想继续在这里研究一番,可是时局已经紧张到不允许了。
  顾北可没有这些想法,华军大杀四方,让一众使团的成员都激动不已。
  他们准备前往彭柱泽那里,和大军汇合,岸边的英伦贵族们,还在满脸愁容地看着海面,他们眼里最美丽的东方公主,就这样漂走了。


第606章 十年磨砺
  一群去国万里的将士,在欧陆的杀戮行为,并没有传回华朝。
  百姓们只知道有一支军队,正在很远的地方征战,邸报上偶尔会报道一些洋酋犯下的罪恶,来为这次西征寻摸点理由。
  侯玄演漫步在扬州的街头,感受着十里珠帘总不如的春风扬州路,喧闹和雅趣共存的扬州城,繁华之处比传说中的仙境瑶池更甚。
  走着走着,一个便衣侍卫靠近了侯玄演,低声道:“东家,前面已经定好了酒菜。”
  侯玄演点了点头,随他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内。
  能在扬州闹市开这么一个静谧的酒楼,已经不是有钱能够做到的了,此地占地广阔,富丽堂皇,四面游廊围绕,奇花异草间点缀着江南的奇峰怪石,一汪池塘引的是城外活水,满池栽种着荷花莲蓬,微风袭来,水波荡漾,游鱼徜徉。
  临池的水榭内,有几个亭子,亭中就是吃酒的地方。
  亭子内的布置堪称奢华,靠墙一座紫檀博古架上摆放着七八件古玩玉器,边上青花大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的佛手,四周悬着葱绿花卉纹的湖罗幔帐。
  通过幔帐,可以看到外面,外面却难窥亭中的景色。
  除了大富大贵的人,很少有人会到这里吃酒,甚至知道这是酒楼的都不多。
  在湖心有一个亭子,并未用帷幕遮挡,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或怀抱琵琶,或翩妍起舞,或清喉丽音,以供各个亭中的贵客观赏。
  侯玄演看着桌上的美味珍馐,讲究至极,色香味单看一个品色,就让人不忍下筷,简直就跟艺术品一般。
  旁边站着的是扬州知府廖景卿,笑道:“陛下,这菜根酒楼虽然名字俗气,但是却乃扬州一绝。”
  侯玄演品了一口美酒,身边的卞玉京姐妹殷勤地布菜,她们虽然穿着男装,但是玲珑娇俏的身姿根本盖不住,廖景卿不敢多看,低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
  “廖景卿,十年以前朕说过,让你在此静静心。怎么样,十年过去了,你可曾有所悟?”
  十年前,还是越王的侯玄演挂帅征辽,回来路上经过扬州。
  当时的廖景卿为了限制两淮盐商的权势,使了点小手段被侯玄演看穿,骂了他几句。
  从那之后,五月恩科的第一届状元,就这样在扬州待了十年。
  谁都不敢提拔他,也没有人敢贬谪他,吏部好像忘掉了这个扬州知府。
  廖景卿的资历,早就可以入朝为官了,要说不着急也不可能,但是皇帝喜欢出巡,但是总是去苏州、松江、杭州这些地方,扬州和金陵就隔着一条江,皇帝就是不来,他也没有办法。
  现在陛下终于来到了扬州,廖景卿激动地老泪纵横,早早就准备好了迎驾的事宜。
  这一次他决定用最真实的自己迎驾,再不耍心机使手段了。
  听到陛下问话,廖景卿低着头说道:“承蒙陛下开恩,让臣在此躬身自省,这十年臣亲眼看到两淮巨变,豪富成群、百姓富庶,驽臣这才明了陛下的英明。尤其是当年的两淮制盐厂,已经彻底改变了盐业千年的格局,让百姓吃盐不再难,朝廷也多了一项收入,比臣的策略不知道高明多少倍。
  华朝有陛下这样的明君,实乃百姓幸甚!社稷幸甚!”
  侯玄演哈哈一笑,乐得眉开眼笑,谦虚道:“华人有此造化,乃是天意,并非人力,朕也只是恰逢其会。”
  廖景卿深谙拍马屁的精髓,马屁要拍但不能没有节制,不然容易腻。他便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侯玄演心道,朝中总是有一些顽固老封建,经常和自己唱反调,倒不如多提拔一些这种开明点的官员进京。
  让朝堂上那些人多到地方上走走,看看自己的万里江山盛世如虹,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丰功伟绩是何等的壮阔。
  廖景卿当年心心念念的两淮盐商问题,已经彻底成为历史,萧洛元任职的两淮制盐厂,是属于朝廷的厂子,垄断了两淮晒盐、制盐、贩盐。
  侯玄演刚想开口,提拔一下这个被自己按在扬州十年的状元郎,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一会,秦禾站到了帘外,抱拳道:“陛下,金陵传来了西洋的战报。”
  侯玄演对这场远征极为看重,闻言说道:“快拿进来,让朕瞧瞧。”
  卞赛赛走到门口,挑开帘子接过布帛做成的信,展开一看是顾北发回来的。
  顾北从伦敦去到彭柱泽的大营之后,在军中来回走动,起到了一个战地记者的作用,把西征军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地记录下来,发给了侯玄演看。
  朱琳灏在马卡略岛纵火,将岛上的绿色植物全都烧成灰烬;
  彭柱泽炮轰阿梅尔利亚,两千土兵屠城,一个没留;
  英国招募志愿兵援助西班牙,皇室掏钱却称是民间自发的行动,其他四国纷纷效仿
  侯玄演闭目沉思,欧陆乱纷纷的景象在他脑中已经有了一个轮廓,大概就是彭柱泽率兵纵横欧陆,所到之处尽是杀戮。
  这和他想的有所出入,本来以为欧洲此时一盘散沙,自己的水师远征西洋,可以逐个击破的。
  没想到看似吊儿郎当的查理二世和欧洲其他的君主,还是有点眼光,知道联合起来对付自己。
  这个所谓的六国联盟,侯玄演早就有所耳闻,而且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开玩笑,这个时代,六个信仰各不相同的国家,能够齐心才怪。
  他们又伊si兰教的奥斯曼土耳其,还有天主教的英、法、西,信仰新教的荷兰,东正教的沙俄,侯玄演也不知道这种乌合之众,结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闹内讧的。
  和汉人不一样,宗教主导了欧陆这些年的发展,不同的信仰甚至是基督教的各个分支,彼此之间弄得跟仇寇一样,恨不得把对方全部弄死才开心。
  指望这群人同心同德,共同对抗华军,侯玄演觉得根本不可能。
  廖景卿知道侯玄演看得是真正的国家大事,自己的小事肯定要暂时放放,当下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侯玄演读完。
  侯玄演的心神早就随着顾北极具感染力的文字,飘到大洋彼岸去了。
  在那里,彭柱泽占据着西班牙的西北山脉地带,将水师的战舰上的大炮拆下来,四处出击轰炸城墙。
  朱琳灏带着台湾水师,扫荡地中海上的岛屿,并且寻找他们的无敌舰队捉对厮杀。
  皮熊带着云贵兵马,在北非到处攻城略地,奥斯曼土耳其已经正式对华宣战,在这一点上来说,他们可比英国人霸气多了。
  伊si兰各国依附土耳其的程度有所不同,北非马格里布地区的阿尔及利亚、突尼斯、的黎波里形式上是土耳其的边远省份,实际上已经开始慢慢地脱离土耳其的控制。
  大维齐尔(相当于宰相)卡拉·穆斯塔法·巴沙率领的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军队,从北非登陆,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运河。
  自从华人招募黑人挖开运河之后,就打破了奥斯曼土耳其对于亚欧商路的垄断,让他们的收入雪崩似的溃裂。
  土耳其举国上下,对于这条运河眼红程度甚至超过他们对于维也纳的渴望。
  土耳其的扩张如今已经进入了尾声,庞大的帝国无法短期内稳定下来,他们需要这种运河来稳定自己的统治。
  侯玄演沉思着前线将士面临的局面,想象着彭柱泽会如何应对,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下午了。
  侯玄演干脆以桌子上的酒菜作为兵士和城池,演示起来,才发现情景确实不容乐观。
  “走,回行宫。”
  侯玄演起身就走,不一会就到了扬州的行宫之内,卞玉京和卞敏手忙脚乱地研磨铺纸,侯玄演提笔写就圣旨发往印度,让印度总督招募兵马和民夫,前去支援西征军。
  侯玄演这边十分忐忑,彭柱泽大校长却是高枕无忧。
  打破了木尔西亚之后,就是一片坦途。
  橡胶轮子的战车运送着两万兵马,往马德里进发,沿途没有能够阻挡他们的城池和军队。
  西班牙经过这些年的掠夺,虽然没有保持强大,但是着实攒下了不少的家底。
  华军上岸之后,攻克一座城池就能得到无穷的金银,这都是他们从美洲和非洲抢来的。
  彭柱泽一向是大方的,这次慷西班牙洋酋之慨,通令三军奋勇杀敌,西征军所获财物皆可自留,无需上缴。
  从过完年出兵到现在,英法的志愿兵还没有赶到战场的时候,彭柱泽已经快逼近马德里了。
  军服鲜红如血,背负火枪,腰悬短刃,以四十人为一个小队,组成鸳鸯阵。
  然后由无数个鸳鸯阵,组成大的雁翎阵,攻城略地如入无人之地。
  所到之处,伴随着杀戮和抢夺,西班牙人在全球推行殖民暴行一百年,现在终于轮到他们的本土尝一尝这个中滋味。
  马德里处于西班牙国土中部,曼萨纳雷斯河贯穿其中。位于伊比利亚半岛梅塞塔高原中部,瓜达拉马山脉东南麓的山间高原盆地中,海拔670米。
  南下可与非洲大陆一水为限的直布罗陀海峡相通,北越比利牛斯山可直抵欧洲腹地,因此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在历史上因战略位置重要而素有“欧洲之门”之称。
  皇宫内,腓力四世的须发皆白,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让他苍老了许多。
  每天都有华军在此逼近的消息传来,他们没有预料到前面的守军这么不堪一击,所以并未做好坚壁清野的打算。
  华军杀到腹地之后,就放弃了运粮,学习霍去病打到哪吃哪,靠抢夺西班牙的食物来当做军饷。
  马德里前,华军的几十架火炮正在对着马德里发射,守城的西班牙军队从上射击,双方的炮战如火如荼。
  一路上杀来,华军的炮弹所剩无几,没有能力支持大规模的轰炸,智能化寺小打小闹。
  好在他们还有充足的攻城经验,或许是当初建城时没有考虑过马德里被围攻的境地,所以这里的城墙也不是很厚。
  彭柱泽等人骑在马上,拿着千里镜往城头上看,不一会啐了唾沫一口骂道:“洋酋还算是守得有些章法,等到俺们打开这里的城门,定要叫儿郎们好好休息几天。到时候咱们在这座城中饮酒,才不愧这次远征西洋,不远万里来此打仗。”
  大军接连推进,击溃西班牙守军的同时,对自己的损耗也很大,尤其是军士们的体能。
  旁边的副将陈邦举蹙眉道:“将军,我们的士卒打了两个月了,再这么打下去,我怕是成了‘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呐。”
  彭柱泽冷笑一声:“哼,什么意思?”
  陈邦举一撇嘴,说道:“就是怕咱们的士气用尽了。”
  彭柱泽虽然没有读过兵法,但是对于打仗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大部分是跟着侯玄演南征北战悟出来的。他拿下手里的千里镜,沉声道:“咱们现在是士气最旺的时候,这个时候人万万不能歇息,只要一放松想要重新提起精神和体能是很难的。
  不如一鼓作气拿下这个鸟城池,咱们弟兄据城守着,才是好的修整时机。”
  呜~呜~呜~,这个声音苍凉、雄浑、古朴,不管听了多少遍,每一次听到都会让人气血翻涌。
  男子汉生五尺躯,就该为国死战,才是最快活的事。
  两万多的兵士就像是小蚂蚁一样,黑压压地冲向马德里的城头,腓力四世亲自到城门守城。
  他们的援兵马上要到,最多不过是十天,在这十天之内华军不能打破马德里,他们就将被包围在里,一辈子也别想离开。
  毕竟这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论兵源华军在这里不占优势。
  第一轮的冲锋,华军付出了一百条性命,也没有登上城墙。
  腓力四世的身边,一个个的大臣面如土色,事到如今谁都不想挂帅。
  这时候一个高亢清亮的声音传来,用西班牙话道:“城外只有一万多人,难道我们不能打出去么?”


第607章 阵和阵的对决
  彭柱泽带着一众将领,在城外观战,前面的烽火连天杀伤力却并不大。
  相比当年北伐,动辄死伤过万,现在的华朝十年磨剑,已经是今非昔比,死伤几百人都足够主将觉得肉疼。
  这些士兵天天只需操练、吃穿用度都是朝廷花钱,每个西班牙士兵只需要每个月两个埃斯库多货币单位就把命卖了。
  在华朝,武装一个水师士兵的花费,足足有百两银子。每年都有近千万两银子,用在了水师上,好在如今朝廷有钱,水师开辟的疆土赚到的钱远远不止这些。
  相对来说,步卒和骑兵花的就少一些,尤其是靖北军,甚至实现了盈利。。。
  鄂毕河上可以说是现在世界最大的军火交易地,靖北军在这里卖武器给沙俄叛军,让他们东西两边打的不可开交。
  “这个鸟城看着不怎么样,打起来还真费劲!可惜本将的水师大炮无法运输,跟不上大军的行进速度,不然先围点打援,轰他娘的三五个月,炸成焦土再说。”彭柱泽恨恨地咒骂道。
  旁边的满剌加水师提督吴邦睿本是朱大典的旧将,论资历在明末就是金华副总兵,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无数场,对这种局势也有些愁眉不展。他看了看远处还算宏伟的马德里城,沉声道:“校长,我等孤军深入,已经犯了兵家大忌,若是四战纵横,尤可以以战养战。现在攻敌顽城,此地乃洋酋首府,其国内其无一二忠义之士勤王乎。
  若是洋酋援兵到来,将你我团团围住,这两万儿郎纵使善战,也难全身而退呐。”
  彭柱泽拧眉不展,身边的人都看着他不说话,等待主将下命令。
  “唉!入他娘的洋酋馕货,被人打到脸上,还能怂着不出来,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到吕宋去的。这些鸟洋酋要是敢出来,老子让他们先打一阵冲锋不还手的。算了,准备撤兵吧。”
  彭柱泽发了一顿牢骚,准备继续到处游击,杀伤西班牙的军队。
  这时候马德里的南城们缓缓打开,所有的华军士兵明显一愣。。。
  南门开了?
  要知道两万人是无法围城的,很多个城门都空着,他们想要逃命可以走其他门,但是南门为什么开了?
  诸将的表情十分精彩,纷纷转头去看彭柱泽,朱万年将手里的长枪转了个圈,问道:“校长,难道他们听见了,要来赚一个现成白送的冲锋?”
  彭柱泽捏着下巴,说道:“以我这么多年征战的经验,洋酋要投降了,这可不好办。。。陛下来时下了圣旨,要我们夷灭洋酋皇室。圣意不可能违抗,他们若是降了还是要杀,西洋诸国可就更不敢信任我们了。”
  彭柱泽一顿分析,底下的士兵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的基层军官都是讲武堂的高材生,即使没有命令也会根据战场的形势随时做出改变。
  突然对面出来的西班牙兵开枪了,彭柱泽再一次被打脸,但是脸上却不怒反喜。
  “哈哈,他们开城要战呐,我的天爷,这不是圣上庇佑,老天显灵,要让老子再立一功?”
  西班牙人拿出了他们的方阵,步兵团成了西班牙军队的标准编队时,剑盾兵和戟兵便消失了。代之以长矛兵和火绳枪手组成的步兵团或称“西班牙方阵”。
  这种军事改革,让欧洲的冷兵器时代彻底成为历史,看着一个个方方正正的阵型,就算是彭柱泽也有些鄙视。
  阵法讲究的是变通和高效,这样的四四方方能有什么用,方便敌人射击么?
  彭柱泽有些冤枉了他们,西班牙方阵之所以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他们的火枪技术还没有华朝的先进。
  由于技术的限制,火绳枪的射速极其缓慢,基本上是两分钟三发,而精度不高,为了提高火绳枪的杀伤力,当时的西班牙人发明了重型火绳枪,这种火枪到后座他力,单兵不靠支架是难以承受和长时间瞄准。
  而火绳枪兵由于使用火绳枪,并无法配备利于冷兵器肉搏战的长兵器,由于火绳枪缓慢的射术造成的火力断档,使得敌人就能在这个动荡当中迅速接近火绳枪手,大砍大杀,从而击败火绳枪兵。
  为了保护火枪兵,西班牙为火枪兵配备了长矛手,长矛手占整个阵型的一半。这样形成了著名的西班牙大方阵,使得西班牙大方阵既有远射火力又有不错的肉搏能力。
  在阵法这件事上,东西方的差距还是太大了,他们的这个西班牙方阵,名气虽大却并不厉害,至少在华军面前不厉害。
  贡萨罗德科尔多瓦,就是那个在腓力四世面前,怒斥举国无一是男儿,外面就一万人还不敢刚正面的真男人。
  他的年纪不大,但是爵位不小,一直以来都是马德里的宠儿,是无数贵妇人的梦中情人。
  科尔多瓦的军服胸前敞开着,露出性感的胸毛,几缕金发迎风飘舞,配上俊朗的面庞,风骚的就像是一只艳冠马德里的鸭子。
  更让人拍案叫绝的是,这厮身边还有三个乐师。。。
  这三个人背着乐器,不时地吹奏一曲,配合着科尔多瓦的言行,显得十分有范。
  这不是科尔多瓦原创的,西班牙大阵的配置中,就有这三个乐师。。。
  一个随从、一个旗手、三个乐师、一个书、一个随军教士和一个理发师。这就是西班牙军阵的队长的标配。
  这个时代欧洲人打仗,在汉人眼里,就跟闹着玩一样。。。
  他已经盘算着打赢了这一仗,自己成为整个欧洲的传奇人物,是该多么的风光。
  科尔多瓦上过战场,甚至出过海,在他看来除了欧洲之外,其他地方都是落后的土著。
  周围的大头兵有些厌恶,这位主帅的优越感配合着他的贵族语调,应该出现在宴会上,而不是战场。
  华军就地展开了反击,洋酋开门简直是天送大礼,所有的华军将士都深知一点,野战的话这些人并非自己的对手。
  他们是金银堆砌出来的战士,这个时代还没有哪个国家的军人和他们一样,每天都在训练如何打仗。
  科尔多瓦还没来得及下命令,西班牙的方阵已经开始向前推进,仅有的几次交手让他们对眼前奇形怪状的阵型里的华军十分忌惮,那些人军纪严明,进退有序,更重要的是火器先进。
  西班牙军队挥舞着长枪,像是一个爪子很多的巨型螃蟹,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
  彭柱泽收起了放松的神色,不管对手是谁,既然上了战场就要打起精神。
  为将者,手底下几万人的命掌握在自己手里,来不得半点马虎。
  令旗一挥,彭柱泽的将令传递下到各个军中,无数的鸳鸯小阵慢慢靠近,以小阵为单位,组成一个大阵。
  此谓之鸳鸯连环阵,环环紧扣,互为照应,进退有度,张驰得宜。
  马德里的城墙上,西班牙的王宫贵胄全都看着他们最后的希望,一群鱼龙混杂的西班牙王牌军队和临时拼凑的奴隶、农民、工匠、流浪汉、犯人组成的大军。马德里倾城一战,足足有十万之众,但是却从气势上落于下风。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扶着墙站着,与其说这是一场战争,在他们眼中更像是一场豪赌。
  打赢了他们就是整个欧洲的救世主,打输了恐怕连当奴隶的资格都没了。
  烈日下的马德里,天气还有些冷,硝烟弥漫的城郊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
  空气吹来,都是掺杂着血腥气的烟雾,彭柱泽深深嗅了一口,咧着嘴道:“在苏州仙境一般的地方,当了几年劳什子校长,老子连喘气都觉得束缚。战场才是我们这些男儿该待的地方,舒坦呐,舒坦!”
  随着他最后一身舒坦话音落下,鼓角声登时大作,三军为之一动。
  擂鼓声雨点一般落下,就像是捶在对面西班牙人的心头,他们在海外不知道多少次杀到过别国的腹心,斩杀国王、首领,奴役他们的男人,霸占他们的女人,阉割贩卖他们的儿童。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只因为西班牙吕宋总督的暴行,华军就西征杀到了马德里,现在他们也要面临同样的境遇了。
  炮声大作,远处的马德里城墙上,各色的炮管都开始冒烟了,最近超负荷的使用,已经让这些炮管出现炸膛的迹象。
  华军就在这炮声中,向前杀去。外层的火枪手在刀盾兵的掩护下,举枪射击,然后退到后面装填弹药,恢复体力。
  举枪,射击,换阵。。。周而复始。
  科尔迪瓦现在已经失去了出风头的欲望,对面的军队还没来得及近身,已经是倒了一大片。
  没有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激烈和撕咬,这种阵法间的碰撞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彭柱泽有些着急,这种仗他从来没有打过,总觉得有些不过瘾,虽然自己这边的射击效率和火枪质量都高于对面,但是还是不如直接厮杀让人安心。
  这种仗很考验主将的心理,站在远处观看自己的士兵,每一次优劣势都十分明显。
  “还不如上阵砍死几个,这种磨磨唧唧的打法,真是急死个人!”
  站在城头的西班牙贵胄们,此刻才是如丧考妣,个个脸色慌张。
  悬殊太大了,除了人数他们这边什么都不占优势,倒下的速度就像是割麦子一样。
  从容不迫的华军,像是一台高效的收割机器,他们是有多熟练?
  西班牙不知道,这些士兵光是训练用掉的弹药,就足够西班牙所有军队的开销。
  等到双方还有百步距离的时候,刀盾兵已经很难抵挡所有的子弹,彭柱泽果断下令变阵。
  这时候阵法之间的差异就出来了,大型鸳鸯阵就地解体,变成无数的小阵穿插杀戮。
  本来躲在后面的临时拼凑的军队,反倒成了累赘,他们被屠杀之后,惊慌失措望着城门就逃。
  只有马德里城才能阻挡这些东方来的杀神,白皮人怪叫着逃命,反倒冲散了旁边的正规军队。
  科尔迪瓦虽然是个草包,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任由这些人冲阵,他冲着传令官喊了几句,想要制止后军的溃散。
  华军的下层军官抓住战机,利用鸳鸯阵的灵活特点,左右出击。
  每一次的碰撞,都是一个小阵的十二人杀一个,这就是鸳鸯阵。
  正规的西班牙军队想要后撤拉开距离,却绝望的发现,他们的后路已经被猪一样的队友堵住了。
  咒骂声和哀嚎不绝于耳,彭柱泽放下千里镜,凝声道:“后军掩杀过去,破城!”
  天熙五年,征西将军彭柱泽攻破马德里,欧洲五国援兵半路得知这个消息,一时无所适从。
  马德里内,清算正在进行,腓力四世和他的皇后公主王子一起,被斩首示众。
  西班牙皇室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成员,他们的这个家族,几乎是欧洲所有国家的主人。
  曾统治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帝国、奥地利大公国、奥地利帝国、奥匈帝国。
  匈牙利皇帝,波希米亚皇帝,西班牙国王,葡萄牙国王,墨西哥皇帝和意大利若干公国的公爵,都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人。
  哈布斯堡家族,身世显赫,公元六世纪的祖先为法国阿尔萨斯公爵,后来扩张至瑞士北部的阿尔高州,并在1020年筑起鹰堡,名为哈布斯堡,并逐渐将势力扩展到莱茵河西岸流域。
  腓力四世的死,让整个欧洲蒙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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