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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战兵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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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东太郎看得都傻了,因为中国人的火力太凶残了!
  灼热的子弹就跟狂风暴雨似的猛泼过来,将日军外围阵地打得烟尘四溅。
  东太郎蜷缩着身躯,死死的缩在战壕里,根本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他的一个战友只是稍微露了一下头,便立刻被密集的弹雨打成了血筛子,战友直挺挺的倒了下来,就倒在东太郎面前,借着弹道的曳光,东太郎甚至可以看清战友脸上那狰狞的表情。
  狂暴的火力持续了差不多半分钟,接踵而来的便是冰雹般的手雷。
  借着弹道的曳光,东太郎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排排的手雷被扔过来,然后就跟下冰雹似的落到了他们的阵地上。
  紧接着便是连续不断的猛烈爆炸。
  这一刻,地在动,山在摇,天空也是战栗。
  东太郎也被一颗手雷爆炸产生的气浪波及,被震晕了过去,却没有想到因此阴差阳错的逃过了一劫。【;斗;罗;大;陆;3;龙;王;传;说;h;t;t;p;:;/;/;w;w;w;.;b;i;q;u;g;e;z;w;.;c;o;m;/;0;_;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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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编七十九师的攻势只能够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犁庭扫穴!
  真的是犁庭扫穴,面对暂编七十九师狂暴到变态的火力,只有几十条三八大盖的鬼子炮兵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作为一名穿越者,再没有人比徐锐更清楚日军的优缺点,日军的优点是纪律严明,拥有顽强的战斗意志,基层军官都受过良好的军事训练,战术执行能力极强,但同时,日军也有非常明显的缺点,那就是严重缺乏自动火力。
  日军是一个岛国,一贯奉行大海军主义。
  所以,对于陆军,日本政府是能省则省。
  当德、美、英等欧美列强的陆军已经普遍列装自动步枪的时候,日本陆军却仍然坚持装备打一枪需要拉一下枪栓的三八式步枪,这极大限制了日军基层单位的火力输出,面对装备大量自动火力的敌军,日军就非常吃亏。
  杨大树带着二十名机枪手,将机枪挎在胸前,一边猛烈扫射一边嗷嗷的冲锋。
  不得不说,暂编七十九师残部现在真是阔了,子弹那是敞开了供应,可劲造!
  在机枪队凶残到变态的机枪火力面前,炮兵阵地外围的鬼子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说开枪反击。
  半分钟,短短不到半分钟,机枪队就迫近到了三十米内。
  代价是,一个残兵受重伤,另有两人受轻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紧接着,手雷队跟了上来,在不到十秒钟之内扔出了三百颗手雷,整整三百颗甜瓜手雷在方圆不足三百平方的区域内集中爆炸,杀伤力可想而知,转眼之间,鬼子看似完整的环形防御工事就被炸开了一个十米宽的缺口。
  不等硝烟散开,徐锐左手王八盒子,右手反握三八式刺刀,第一个冲进缺口。
  徐锐一个纵身便跃过三米宽的战壕,人在空中即连开两枪,击毙了战壕里试图反抗的两名小鬼子,接着反手一刀抹了一个猛扑过来的鬼子少尉的脖子,那个鬼子少尉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一头倒栽进了战壕里。
  然后,徐锐回头冲着身后汹涌跟进的一百多残兵狞狞一笑,大吼道:“弟兄们,都给老子听好了,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一百多残兵顷刻间山呼海啸般怒吼起来,然后一个个目露凶光,端着刺刀,跟着徐锐潮水般漫进了鬼子的炮兵阵地。
  徐锐的骁勇善战,极大的提振了暂编七十九师残兵的士气和斗志。
  正所谓将不怕死,则士不惜命,一支军队,如果主将能够不怕死,那么这支军队就必定会成为精锐之师,而如果这支军队的主将既不怕死又骁勇善战,那么,这支军队就必定是一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
  由于徐锐的出现,暂编七十九师的残兵们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此时的暂编七十九师或许算不上虎狼之师,却绝对算精锐之师了!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一百多个残兵嗷嗷叫着,猛虎下山般冲进了鬼子的炮兵阵地。
  “杀!”一个残兵大吼一声,一刺刀就捅穿了一个鬼子的腹部。
  “给我去死!”一个残兵仰天咆哮一声,抡转三八大盖就是一记猛砸,顷刻间将面前那个鬼子的钢盔硬生生的砸扁,在钢盔的包裹之下,那个鬼子兵的头盖骨也顷刻间碎裂,殷红的鲜血以及白色的脑浆顷刻间淋漓而下。
  “呃啊……”一个残兵因为力量上处于劣势,被一个鬼子一个饿虎扑食扑倒在地,接着又被鬼子一刺刀刺穿了胸口。
  但在临死之前,那个残兵却咆哮一声,奋尽全身的力量,张嘴恶狠狠的咬住了鬼子的脖子,这一嘴直接就咬断了鬼子的颈总动脉,鬼子啊啊惨叫着,殷红滚汤的鲜血就跟利箭似的从伤口飙射出来,然后整个人便软瘫在地。
  冲在最前面的徐锐更是犹如虎入羊群,手下绝无一合之将!
  “嗖。”徐锐一个滑步便从一个鬼子少佐身边游鱼般滑过,鬼子的军刀刺了个空,正欲转身反刺,蚀骨的冰寒便从咽喉处弥漫开来,顷刻就传遍全身,下一刻,鬼子少佐便感到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经不受控制,有些吃力的低头往下看,鬼子少尉只看到一股股的血箭正从自己的咽喉部位往外飙射而出。
  徐锐反手一刺刀剌开鬼子少佐的脖子,环顾四周,面前已经再没有一个活的鬼子,再抬头看,只见夜幕下,十余门火炮一字摆开,一溜的炮管笔直的指向夜空。


第20章 骇然
  前方两公里开外,立花联队直属战车中队已经驶出了无锡市区,正沿着坑坑洼洼的公路向着司令部方向开进。
  然而,糟糕的道路条件严重的迟滞了战车的行进速度。
  这个时候,立花幸次开始有些后悔前些天对无锡市的狂滥炸了,如果没有对无锡市郊的公路实施轰炸,如果无锡市郊的道路完好,他的战车中队就可以在五分钟之内回援,可是现在,这短短不到三公里路,却至少要走上十几分钟。
  尽管只差短短几分钟,但带给立花幸次的不安、焦躁却是前所未有的。
  本来,立花幸次绝不认为从无锡突围的****残部敢于偷袭他的司令部,更不相信****残部能够真正威胁到他的司令部,但是,当他在市中心看过松井小队遭到伏击的战场,当他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手的金蝉脱壳之计后,他的判断就彻底逆转了。
  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对方拥有超乎想象的战术指挥能力。
  所以,当立花幸次发现联队司令部遭到袭击之后,他的一颗心便立刻悬了起来。
  立花幸次猛然意识到,他已经坠入了对手的连环算计之中,在市中心伏击井上小队只是对手整个计划中的第一步,当自己将联队主力尽数调往市中心,其余各个街区的****残部便趁机突围,然后对手再收拢这些残部,趁虚去偷袭他的司令部。
  换句话说,对手一开始就已经盯上了他的司令部!立花幸次无法想象,中国军队都已经被打成了这样,对方的指挥官居然都还想着进攻,更敢于进攻!
  昨天,自己才刚端掉他的指挥部,今天,他就反过来要打他的司令部。
  这不仅是一个顽强的对手,更是一个凶悍的对手,吃了亏,立刻就要报复回去!
  生活中,睚眦必报的人难成大器,可是在战场上,这样的对手却是最为可怕的。
  想到这里,立花幸次的背脊便一阵阵的直冒寒意,此人对人性的洞察,心思之缜密、战机把握能力之精准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震惊之余,立花幸次又有些兴奋。
  立花幸次已经被武士道精神彻底洗脑,好战的因子已经融入他的骨髓,所以,面对的对手越强大,就越能激发起立花幸次的斗志,想到自己有可能使用天皇御赐的军刀亲手斩下对手的首级,立花幸次就兴奋得老**怒涨。
  当下立花幸次对战车驾驶员怒吼道:“加快速度,快!”
  “哈依!”战车驾驶员重重鞠首,将战车油门踩到最大,战车便猛然架速,轰鸣着向前疾驰而去,只是颠簸也变得更厉害了。
  然而,好景不长,战车才疾驰了不到片刻,前方突然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战车便嘎吱一声停下了。
  “怎么回事?哪来的爆炸声?”立花幸次霍然起身,怒道,“出什么事了?”
  站在瞭望孔前观察敌情的鬼子兵便立刻转身报告说:“联队长,前方的公路桥被中国军队炸断了,在前引导的3号战车已经坠入河里。”
  “纳尼?公路桥被炸断了?”立花幸次一听就火了。
  中国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叫屋漏偏逢连阴雨,这可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当下立花幸次气急败坏的推开车门,匆匆下车,勤务兵赶紧跟上来拿身体挡在立花幸次的面前,却被立花幸次一把推开了。
  立花幸次大步走到小河边,便看到原本架在小河上的公路桥已经被炸断,空气里还弥漫着爆炸之后留下的火硝味,在前引导的3号战车已经落入河里,淹没了半节车厢,车载的战车兵已经推开车门,正仓皇往岸上爬。
  秋田少佐从另一辆战车上下来,上前对立花幸次说:“联队长,现在怎么办?”
  中日两军已经在无锡打了七天,鬼子对无锡附近的地形也已经无比熟悉,秋田少佐不用看地图就能在脑子里画出无锡地图,这座被炸断的公路桥是公路、铁路公用桥梁,也是无锡市区与联队司令部之间的唯一一座大型桥梁。
  除了这座公路桥,剩下的就都是木桥了。
  木桥仅能供人员通行,战车却是绝对无法通过。
  更重要的是,中国军队炸掉了公路桥,还会把木桥给他们留下?
  果不其然,秋田少佐话音才刚落,不远处便又响起轰轰两声巨响,离公路桥不远的两座木桥也被炸断了。
  看到这一幕,立花幸次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咬着后牙槽骂了一句八嘎。
  不过骂完了,立花幸次也是无计可施,他又不是神仙,自然没有办法让他的战车和军队插上翅膀飞过去,当即命令工兵抢修桥梁,同时命令秋田少佐派一个步兵中队泅渡过去,不惜一切代价缠住中国军队,保证司令部的安全。
  直到这时候,立花幸次都还不知道他的司令部还有炮兵阵地已经失守。
  并不是鬼子的通讯员手太慢,而是中国人动作大快了,快到鬼子甚至没办法向立花幸次还有师团部打出诀别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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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暂编七十九师的残部已经顺利拿下鬼子的炮兵阵地。
  中国人来得太过突然,攻势太过凌厉,以致于鬼子炮兵根本来不及炸掉大炮,结果所有火炮都落到了中国人手里。
  “快快,快把大炮的射角摇下来,快点!”徐锐兴冲冲的大吼道,“谁会打炮,会打炮的都站出来,给我干死狗*日*的小鬼子!”
  “长官,我会,我会打炮!”杨大树挎着歪把子,兴冲冲的跑过来,可是当他看到面前一溜摆开来的十几门野炮之后,却傻眼了,他以前就操作过六零迫击炮,像这种野战榴弹炮却连见都没有见过,更没用过。
  当下杨大树挠着头说:“长官,这个不会。”
  炮兵在国*军的战斗序列中一直是稀缺兵种。
  国*军两百多个师,装备有榴弹炮的主力师也是廖廖无几。
  像暂编七十九师这样的杂牌师,最多也就闹几门迫击炮。
  徐锐却哂然说:“打炮多简单的事情,装弹,瞄准,击发,跟打枪一个鸟样!”
  “那是直射炮,直射炮是简单,一说就会,可这是曲射炮。”林风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炮兵阵地上,又接着对徐锐说道,“曲射炮你得首先进行测距,然后根据距离算出射角,这都是技术活,我都只学了点皮毛,更别说他们。”
  一边说,林风一边蹲到了一门75mm口径的野战榴弹炮前,用力转动铰轮,喀喀喀的齿轮咬合声中,原本指向夜空的炮口便缓缓降下。
  徐锐嘿然说道:“既便是曲射炮,难道就不能当成直射炮用?”
  说话间,徐锐已经将一门野炮的射角摇成完全水平,又接着摇下一门野炮。
  一边摇,徐锐一边又对周围的残兵大吼道:“一个个的还愣着干吗,赶紧搭把手,摇下炮管的倾角,正对前方的鬼子车队,动作快点!”
  林风又提醒道:“老徐,曲射炮的弹道是抛物线,所以应该留点余量,炮管倾角应稍稍高过鬼子车队才行,否则炮弹会落在鬼子车队的前方。”
  徐锐却摇头说:“听我的没错,全部调成水平角!”
  既便是曲射炮,只有在远距离射击时弹道才是抛物线,在近距离平瞄直射时,弹道的曲率几可以忽略不计。
  眼下炮兵阵地跟鬼子车队的距离甚至不足一千米。
  说话间,徐锐已经将第二门野炮的射角摇成水平,再调整好准星,令炮口直直的指向前方,瞄准鬼子车队,这时候,林风和其余的老兵已经将其余火炮的射角降了下来,准星也大多调校好了,全都瞄准了前方的鬼子车队。
  当然,只能是大略瞄准,不可能像步枪那样做到精确瞄准。
  然后徐锐便打开炮门,扭头大吼道:“炮弹,给我来个弹药手!”
  杨大树便兴冲冲上前,一把掀开旁边用油布覆盖的弹箱,从中取出一发75mm口径的榴弹递给徐锐,徐锐以最快的速度将炮弹塞进炮膛,合上炮门,然后狠狠的一拉击发索,大炮便嘭的一声,从炮管前方猛的喷吐出来一股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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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一发炮弹直接攒落在了立花幸次的指挥车上,猛然爆炸。
  徐锐这一炮其实打偏了,他瞄的是前面的那辆战车,结果却打中了立花幸次的指挥车,只听轰的一声炸响,日本政府花高价从英国进口的维克斯战车便化成了一坨废铁,坐在车内没有下车的几个鬼子兵也顷刻被炸成了齑粉。
  立花幸次因为下车察看被炸断的公路桥,所以侥幸躲过了一劫,却也被爆炸产生的气浪波及,一下摔翻在地。
  “八嘎。”立花幸次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身,咬牙切齿的骂道,“怎么回事?中国人哪来的大口径榴弹炮?”
  立花幸次的脑子被炸得有些懵,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旁边秋田少佐却随沉着脸说道:“联队长,是我们的野战榴弹炮。”
  “纳尼?”立花幸次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勃然色变道,“我们的野战榴弹炮?难道中国军队已经占领了我们的炮兵阵地?”
  秋田少佐神情苦涩的说道:“恐怕是这样。”
  “八嘎!”立花幸次浑身的汗毛顷刻间倒竖起来,旋即回头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传我命令,疏散,紧急疏散……”
  然而,立花幸次话音未落,一排炮弹便已经挟带着吱吱吱的尖啸声,掠空而来。
  通红的炮弹在夜空之中拖带出一道道耀眼的曳光,照亮了整个夜空,也照亮了日军的整个战车中队,以及随后跟进的日军步兵,秋田少佐无意间一回头,却看到立花幸次的脸上头一次流露出了骇然之色。


第21章 炸惨了
  立花幸次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骇然之色。
  此时此刻,他的战车中队以及随后跟进的三个步兵中队,距离炮兵阵地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这么近的距离,立花幸次非常清楚,将意味着什么?更要命的是,此时他的战车中队和跟进的三个步兵中队都保持着行军队形,根本没有展开!
  这个时候,夺取了炮兵阵地的中国军队只需要几轮炮击,就能重创他的战车中队以及随后跟进的三个步兵中队!
  炮兵之所以被冠之以战争之神的美誉,不是没有原因的!
  中日战争全面爆发以来,日军之所以能对****呈现出碾压之势,一路势如破竹打到无锡沿线,炮兵发挥了极大作用。
  在立花幸次骇然的眼神注视之下,第一排炮弹呼啸而至。
  “轰轰轰轰轰轰轰……”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猛烈爆炸。
  巨大的烟尘、浓烈的硝烟还有翻卷的烈焰顷刻间就将鬼子的整个战车中队以及随后跟进的三个步兵中队吞噬掉。
  “联队长小心!”勤务兵一个前扑,将立花幸次扑倒在地。
  下一霎那,巨大的爆炸猛然侵入立花幸次的耳朵,宛如在他的耳边炸响一记惊雷,直把他震得头晕目眩,那巨大的冲击波,更险些把他的五脏六腑都震出来,爆炸声响过后,立花幸次耳畔便只剩下嗡嗡嗡的轰鸣,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好半晌之后,立花幸次才吃力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勤务兵,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急定睛看时,只见他的勤务兵已经被炸死,一块巨大的弹片将他的脑袋削掉了一大半,颅腔里的脑组织呈放射状喷溅得满地都是。
  再环顾四周,离他不到十米开外,一辆九七式中型坦克侧翻在地,整个坦克从炮塔根部被完全撕开,还有袅袅青烟正从车厢里冒出,一个士兵正啊啊惨叫着,往外面爬,立花幸次注意到,那个士兵的半个身体已完全被烧焦,明显活不成了。
  再茫然转头,一个巨大的弹坑便出现在立花幸次的面前。
  这个弹坑少说也有二十米宽,一米多深,坑内一片焦黑,好几截焦炭似的物体正袅袅冒着青烟,空气里更弥漫着焦臭味,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人体,都是被烧焦的人体!立花幸次的胃里便猛然间涌起一股烦恶感,翻身伏地干呃起来。
  可这一回头,立花幸次却又看到了一颗眉目狰狞的头颅!
  这颗头颅切口平整,且没有烧灼的痕迹,明显是让高速飞行的弹片给削下的,甚至连表情都还保持着生前最后的恐惧色,是的恐惧,立花幸次从这个阵亡士兵的表情里,看到了浓浓的恐惧之色,显然,他不想死。
  “医护兵,救命,请救救我……”
  一阵微弱的求救声忽然传来,立花幸次闻声回头,然后就看到一个几乎全身都被烧灼成焦炭的士兵挣扎着从那个巨大的弹坑往上爬。
  那个士兵也看到了立花幸次,招手说道:“联队长,救救我……”
  立花幸次便赶紧冲过来,拽住那士兵的双手往上拉,为了把那个士兵拽上来,立花幸次可是使足了劲,结果,却居然一下拽了个空,摔倒在地,立花幸次心头吃了一惊,急低头看时,却看到被他拽上来的士兵居然只剩半截,腰部以下却不见了。
  “联队长,谢谢,谢谢……”士兵冲着立花幸次露出一抹微笑,旋即头一歪,再没有什么声息。
  “八嘎,八嘎,八嘎牙鲁。”立花幸次便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暴怒,该死的,自从中日战争全面爆发,大日本皇军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立花幸次完全失去了理智,挥舞着军刀声嘶力竭的仰天咆哮,“命令,进攻……轰轰轰轰!”
  下一刻,又一排炮弹吱吱尖啸着飞过来,旋即轰然爆炸。
  “联队长,小心!”秋田少佐从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找到立花幸次,看到立花幸次居然站在爆炸团当中,不躲也不闪,当时就吓了一跳,赶紧冲上来将立花幸次扑倒在地,几乎是在两人刚刚倒地的瞬间,一发炮弹便轰然炸开了。
  这一回,立花幸次直接被地面传导过来的冲击波给震得晕死过去。
  “联队长?联队长?”秋田少佐伸手探了探立花幸次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便赶紧又爬起身来大吼道,“来人,快来人,把联队长抬下去!”
  两个勤务兵便冒着炮火冲上来,把立花幸次抬了下去。
  秋田少佐又从地上捡起立花幸次的军刀,然后挥舞着军刀厉声大吼:“撤退,赶紧撤回市区!撤回市区,撤回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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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风兴忡忡的走了过来,说:“老徐,小鬼子撤了。”
  徐锐举起望远镜察看时,果然看到鬼子的车队以及步兵都开始在后撤。
  小鬼子倒也不傻,知道在桥梁被炸断,进攻无望的前提下,再留在无遮无掩的野外,只会成为暂编七十九师残兵练习打炮的靶子。
  当下林风又问道:“老徐,小鬼子撤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趁天还没亮,赶紧转移?”
  “不急,离天亮还早着呢。”徐锐说完了,又扭头大吼道,“弟兄们,将射角摇高,继续延伸射击,这几天大伙吃够了鬼子炮兵的苦头,今天,也要反过来让小鬼子尝尝厉害,都不要给我节省炮弹,全部打光,统统打光!”
  “是!”一众残兵轰然回应,纷纷开始摇高射角。
  还别说,实践出真知这话还真是真理,这群残兵才打了十几炮,一个个的就都已经挺像那么回事了,这却比课堂上学几个月的炮兵理论要强得多了。
  暂编七十九师残部这边打炮打得爽了,小鬼子那边可被炸惨了。
  立花联队的炮兵大队装备有十二门75mm口径的野战榴弹炮、四门70mm口径的九二步兵炮,外加两门150mm口径的中迫击炮,足足十八门火炮同时发炮,将成吨成吨的弹药倾泄到鬼子的战车还有步兵头上,怎一个惨字了得?
  就是暂编七十九师的残兵以前没有干过炮兵,所以射速不快。
  否则,鬼子的战车中队还有跟进的三个步兵中队真可能交待。
  但既便是这样,鬼子的战车中队和跟进的三个步兵中队也遭到了重创。
  鬼子的三个步兵中队还算好,除了第一轮炮击因为猝不及防,遭受较大伤亡之外,后面秋田少佐下令之后,鬼子的步兵便立刻四散开来,以最快的速度撤回市区,所以并没有遭受太大损失,但鬼子的战车就惨了。
  鬼子的战车中队有十几辆战车或者坦克,糟糕的道路严重限制了它们的移动速度,再加上炮击所造成的混乱,以及爆炸产生的硝烟、烟尘以及强光对战车驾驶员视线的影响,使得战车中队的十几辆坦克、战车更加寸步难行。
  秋田少佐躲在市区边缘的一栋五层大楼,眼睁睁的看着战车中队的十几辆坦克、战车被一一摧毁,咬都咬碎了。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立花幸次幽幽醒转。
  这半个小时,中国军队的炮击就没停过。
  把个秋田少佐恨得,他们平时一次炮击顶多十分钟,中国人还真阔绰。
  不过这又能怪谁呢?原本就是日军的炮弹,中国人又怎么可能会节省?
  刚醒转的立花幸次正好目睹了最后一辆九五式轻型坦克被摧毁的画面,说起来,这辆轻型坦克也真是够倒霉的,好不容易才冲出了战团,眼看着就能撤回市区了,结果又一发大口径高爆弹从天而降,直接就把它炸成了一团废铁。
  坦克号称战争之王,可是遇到了火炮这个战争之神,却同样招架不住。
  看着已经被烈焰彻底吞噬的九五式轻型坦克,立花幸次的脸肌抽搐了两下,回过头问秋田少佐道:“秋田桑,战损情况如何?”
  秋田少佐猛的顿首,沉痛的说道:“联队长,三个步兵中队,阵亡十六人,重伤六十九人,其中有三十一人需要做截肢手术,既便是伤愈之后也不可能再归队,此外,战车中队全军覆灭了,十八辆坦克、战车均被毁。”
  “八嘎,八嘎牙鲁!”立花幸次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秋田少佐又问立花幸次道:“联队长,要不要给步兵第1、第3大队发报,命令他们迂回两翼,配合我部夺回司令部?”
  “算了,不用了。”立花幸次摆了摆手,叹息着说,“眼下中国人夺取了炮兵阵地,拥有绝对优势的炮兵火力,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中国人的确切兵力,如果强攻的话伤亡太大,还是等明天天亮,请方面军航空兵团战术指导。”
  “哈依。”秋田少佐重重顿首,又问道,“联队长,那师团部还有派谴军司令那里,又应该怎么报告?”
  “如实报告。”立花幸次的脸肌抽搐了两下,又道,“另外,再报告派谴军司令部,就说无锡战局有变,请亲王殿下取消行程,返回上海。”
  “哈依。”秋田少佐再次顿首,转身去了。


第22章 亲王殿下?
  昆山通往无锡的宁沪铁路上,一列装甲列车正向前缓缓行驶。
  在这节装甲列车的后车厢里,刚刚到任的上海派谴军司令官伏见宫俊彦正站在窗前,神情专注的看着窗外,尽管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津津有味。
  伏见宫俊彦不仅是皇室子弟,更曾经在柏林军事学院留过学,可说是日本皇室子弟中为数不多的职业军人,这次出任上海派谴军司令官,日本皇室对伏见宫俊彦也是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够在中国战场上一展身手,扭转皇室子弟碌碌无为的印象。
  对于自己的这一次中国之行,伏见宫俊彦本人更是信心满满。
  伏见宫俊彦甚至已经开始暗中策划,攻陷南京之后对南京军民实施大屠杀。
  伏见宫俊彦很崇拜德国首相俾斯麦,更推崇俾斯麦在统一德意志时推行的铁血政策,所以他也想效仿俾斯麦的铁血手段,在攻占南京之后搞一场大屠杀,一是借以震慑中国人,使中国人丧失抵抗意志,二是给世人留下他伏见宫俊彦的铁血形象。
  紧闭的车厢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无声无息的推开来,丽影一闪,一个穿着白底碎花和服、高高挽着发髻的日本少女便轻踩着碎片走了进来,少女肤色雪白,五官精美,就跟画中人似的,尤其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能把人的魂都勾去。
  少女手里还端着一只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只精美的青瓷碗,碗里有热气袅袅升起。
  “俊彦哥哥,吃宵夜了。”少女将青瓷碗放在伏见宫俊彦面前的桌上,再微微鞠躬。
  “纯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伏见宫俊彦回过身,用怜爱的眼神注视着少女。
  少女温婉的笑了笑,说:“俊彦哥哥都没有睡,纯子又怎么敢先睡呢?纯子可是俊彦哥哥的保健医生呢。”
  伏见宫俊彦端起青瓷碗,指着碗里的汤圆说道:“这好像不是保健医生该做的事哦?”
  少女害羞的笑了笑,说:“纯子可是学了足足好几天呢,若是能得到俊彦哥哥的夸奖,纯子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伏见宫俊彦一口气吃完,笑着说:“嗯,的确很不错呢,我的鼻间仿佛闻到了京都小鹿原上樱花的味道,纯子,你的手艺快赶上好子姨妈了。”
  “真的吗?俊彦哥哥这么说,纯子真的很开心呢。”少女高兴得一双大眼睛都眯了起来,又说道,“不过我跟妈妈的手艺比较起来,却还差得远呢。”
  两人正说间,虚掩着的车厢门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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