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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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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严仍不起身,“某愿从将军帐下,受将军所部节制,为吴侯征战。”
    赵云顿时心中恍然大悟,此子,竟是要跟随他帐下,为骁龙营副将。
    “如此,将军便率本部兵马,为吾骁龙营后军,随军跟进,汝为吾骁龙营副将,不知可否?”赵云亦是翻身下马,上前将李严搀扶起来。
    “今后,还望将军多多提携。”李严郑重一拜。
    赵云微微一笑,“汝吾同帐为将,自当互为臂助。”
    上马之后,赵云率军快速通过华容道,来到当阳桥附近,全军重新整编。
    李严主动将几百匹战马献出,赵云所部精骑增至八百骑,余下四千五百步卒,多为后军。
    “正方,此去二十里外便是当阳,此城易攻难守,吾欲率军于城外断其粮道,摆开阵势,与黄祖一战,汝意下如何?”
    “将军何必如此麻烦,末将愿为将军先锋,佯败入城,诈开城门之后,将军率八百精骑直取城门,吾等汇同一处,擒下黄祖,必能攻下当阳,只是,破城之后,吾等可留少部兵马守城,却不能据守此处。”
    赵云微微颔首,“既是如此,那便委屈正方矣。”
    “若是与刘荆州为战,某心中愧疚,倒不愿出战,若是与黄祖这老贼交战,李严请为先锋。”
    “汝与那黄祖,可有间隙?”
    李严满脸不忿,“那黄祖老儿,本就仗着荆襄黄氏之威,作威作福,昔日江夏兵败之后,本该由霍峻将军领章陵都尉,却被他横插一脚,自蒯异度手中接任章陵太守之职,夺了兵权,吾亦为他所贬斥,上书刘荆州之计,亦为其所弃。”
    “此战,黄祖必为吾军所败,到时,汝可愿领军与其厮杀?”赵云笑着看了李严一眼,心中略微释然。
    “多谢将军,严恨不能噬其肉矣。”
    ——
    当阳县城,城高不过一丈余,居于城头之上,黄祖眺望着远处的尘烟,看了一眼身侧的弓箭手,“放箭,喝问来敌。”
    “喏。”
    “嗖嗖嗖”箭矢落到城外一百余步,来军立即在城下止住阵角。
    黄祖定睛看去,这些兵将丢盔弃甲,面如土色,手中的兵器,更是有气无力地举着,除却一面将旗之外,其余笙旗早已是不知丢到了何处。
    这一看,便是吃了败仗。
    “城下来者何人?”
    “吾乃中郎将李严,还请速速打开城门,庞统命赵云为先锋,率五千精兵进军华容道,吾军刚至谷内,便为其突袭,死伤惨重。”
    “李严,汝擅自出城,先败一阵,堕吾军士气,该当何罪?”城头之上,黄祖将身子探出垛口,一脸怒意难耐。
    “末将自知有罪,不过还请将军放吾入城,那赵云将至,吾入城之后,要打要杀,任凭将军吩咐。”李严立于马上,一脸凄苦无奈地抱拳道。
    黄祖沉吟片刻,心中估量着李严此人的才干,当即下令,“打开城门。”
    “咔咔咔……”城门打开,黄祖立即带着上百名军士下城。
    “此次,多谢将军援手。”李严翻身下马,将手中长刀递给身侧亲卫,按着长剑朝黄祖走去。
    “那赵子龙,汝可与其交手?”黄祖快步行至近前,却未曾见到李严按住剑柄的手突然转按为握。
    “锵”也就在黄祖走到三步之内的刹那,李严拔剑出手。
    “哧”一道鲜血伴随着黄祖的右臂腾空飞起。
    “杀。”伴随着李严的大喝,他已与黄祖的亲卫厮杀到一处。
    “李严犯上作乱,取其首级者,赏千金。”黄祖满头大汗,强忍着疼痛后撤,左右军士一窝蜂地涌了上来,只是,李严麾下都是悍卒,此刻早已是随着一波抢先动手,占据了城门。
    城头上,观望远处的军士面色大变,“报……城外有大片烟尘溅起,有骑兵,大队骑兵来袭。”
    黄祖面色大变,“李严,刘荆州待汝不薄,汝焉敢背主求荣?”
    李严冷笑一声,“黄祖,汝这败军之将,焉敢在吾面前放肆,汝这无能之辈领兵,便是葬送吾荆襄儿郎,不若尔等随吾投靠吴侯帐下,尚能搏个功名富贵。”
    国庆的话,有很多亲戚结婚、办酒,需要去,估计要加更也只有七号左右了,这一更……是手抖,呜呜……

第两百八十九章 当阳长坂坡
    “放箭,快,立即抢回城门,不能当敌军入城。”黄祖面色一片惨白,他知赵云之勇,那曹操帐下夏侯渊、曹休等人,何等悍勇,皆不是他十合之敌,他如今惨状,焉能与其为战。
    “驾”但是,百步开外,已有一匹白马,越过众军冲杀在前,转眼间,已冲至城门前,此刻城门大开,即便李严所部数百兵卒已被围杀大半,但黄祖亦知大势已去。
    “放箭,快放箭。”
    零乱的数百根箭矢齐刷刷落下,赵云将长枪在身前舞成一个圆圈,挡开不少箭矢,在黄祖探身从垛口看去之际,只见一道白影已经杀入城内。
    “哧哧哧”一朵朵血花在枪下飞舞,赵云冲入城门之后,单人匹马,银枪一扫,直接将身前数丈清空,他的长枪从不停歇,枪头犹如一道闪电,没有任何军士能够挡下他一合。
    “赵将军。”李严大喜过望,突然伸手一指城墙马道,“黄祖那厮已登上城墙。”
    “汝且去擒杀他,此处交由本将军即可。”赵云笑道。
    “喏。”李严大喜,立即带着百余人冲杀上城墙。
    “杀啊”一瞬间,数百名自长街而来的军士便围向赵云。
    “铛铛铛”赵云不退反进,直接杀入乱军之中,左突右杀,一路人仰马翻,待他杀出数十步后,勒马回身,身后这数百军士满脸恐惧,长街尽头,亦有大队军士杀来,但城门外,数百精骑已经赶至。
    “骁龙营,随吾冲锋。”赵云长枪一挥,挺枪杀回城门前,聚集军阵,三马并驱,径直撞向长街上的枪林。
    “哧哧哧”骁龙营的骑卒,横行无阻,人人尽皆手持长枪,每一次挥击,身子一侧,斜着朝前一探,快如闪电一般,枪头寒光所刺,必是敌卒喉间、胸口。
    溃败,在八百精骑一次冲锋之下,从长街上压上来的一两千步卒便溃败了,位于军中调度指挥的陈生,根本不敢上前,那一身喋血银甲的赵云,此刻面上仍旧带笑,只是那犹如蟒蛇一般的长枪,便是地狱勾魂的锁链,他又岂敢上前试其锋芒?
    “咚咚咚”撼天动地的马蹄声行至近前,陈生不过和赵云在马上过了一合,便被一枪捅进胸膛。
    陈生努力扭动一下身子,被刺中一只胳膊,他双眉紧皱,“将军神威,末将愿降……”
    赵云微微一愣,随后瞪大了双眼,猛地收回长枪,“汝且下令,命他们归降。”
    “此乃江东翊军中郎将赵子龙将军,汝等快快放下兵器归降,吴侯仁义,必会善待吾等。”
    随着陈生的劝降,他四周的荆襄军士尽皆狐疑不定,脚步却有些蹒跚。
    长街上的厮杀戛然而止,赵云环视一眼四周,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城门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喝,“黄祖首级在此,尔等还不速速放下手中兵器归降?”
    黄祖,被李严阵斩。
    城门楼上,还有厮杀声,可伴随着大批江东步卒涌入城内,登上城门楼后,厮杀声也戛然而止。
    “哐当。”
    “哐当。”
    三千余败军士卒,俱是放下兵刃,任由骁龙营将其整编。
    黄祖的亲卫或许有,城头上那一百余具尸首便是,剩下的,在寻阳之战、江夏之战,全部阵亡,他镇守江夏多年,如今,一朝倾覆。
    “陈将军,吾会将此战捷报呈于吴侯案前,为汝上表请加偏将军,进爵公大夫,汝以为如何?”
    “多谢将军。”陈生心中激动,江东军的军制,杂号将军亦有军功爵,可以获得赏田的,对于他这等底层将领,自是最好不过。
    “虏”、“义”、“奋”、“定”、“武”、“护”六等杂号将军之上才是中郎将,便是此前在荆州为中郎将的李严也只是归义将军,他焉能不服。
    “吾予汝两千兵马,留守此处,看护伤兵,据守华容道,以护吾军粮道,不得有失。”
    “喏。”陈生拱手一辑应下。
    赵云命军士取出地图,持碳条在图上一划,“吾军可穿插至夷陵,夺下此城之后,便可阻断江陵文聘大军退路。”
    “将军,便让吾去攻打夷陵罢。”李严主动请命道。
    赵云看了他一眼,正欲出声,堂外,有军士大步奔来。
    “报……禀报将军,城外十五里,发现大批兵马正朝此处进兵。”
    赵云面色微变,“哨骑可有看清旗号?”
    “正是章陵都尉霍峻之兵。”
    赵云面色微变,“霍峻怎会来此,那此刻章陵岂不无人可守?”
    李严陷入沉思,“莫非是吾昨夜一份密报,让霍将军率军来此?他率了多少马步军?”这最后一句话,李严却是看向哨骑喝问。
    “约有五千马步军。”
    “整军备战,此外,立即以快马传报江夏太守庞统,命一军进兵章陵,夺下襄阳之门户。”
    “喏。”
    李严面色严峻,他已看出,赵云决定已骁龙营牵制霍峻之兵,以供庞统所部兵马攻占章陵,只是……
    他动了动嘴唇,“将军,霍峻此人行事严谨,若他率军来此,必已提前知会江陵文聘、公安张允,若是此二人知晓,吾军后路必为张允派兵所堵,华容道险峻,只需数百人马堵住谷口即可,而南郡方向,还有不少县内有留守兵马,若是他们来援,吾军怕会成为孤军,而城中粮草,却不足吾等十日之需。”
    赵云抬头看了一眼李严,“那便先击溃霍峻所部兵马,再做其他打算。”
    李严愣在了原地,他从赵云的眼中看到了果决和战意。
    他有些恍然,如今正当壮年的赵云,可谓意气风发,先是在淮北之战,一战生擒曹操帐下名将夏侯渊、曹休,后于江夏之战击败黄祖,如今又斩了黄祖,天下之大,他凭着身后数百精骑亦敢闯一闯,这一战,看来是非打不可。
    “还请为将军做偏师策应。”李严拱手一辑道。
    “放弃当阳,吾军全部出城,俘虏伤兵在外,其余全部兵马整编,正方汝为后军,陈将军为前军,吾率八百精骑,一共八千三百人,此战,必破霍峻。”赵云一巴掌拍在案上,猛地站起身来。
    “吾等愿随将军破敌。”或是被赵云此刻的胆气给感染,李严和陈生拱手一辑,朗声拜道。

第两百九十章 六路援军(修)
    “嗡……”号角声于旷野之中响起,显然,霍峻前军的哨骑也察觉到了当阳城内的变化,县城易主,城外有箭矢尸身尚未收敛。隔着老远,一眼便能瞧个仔细。
    “全军于山谷前结阵,准备应敌。”五千战八千之众,霍峻看不起黄祖招募的新军降卒,也就是说,他正面之敌,唯有赵云和李严所部的五千兵马,兵力相等,他自以为,不会弱于任何名将。
    “此为何处?”行至当阳桥对岸,隔河相望对面军阵,赵云满脸凝重道。
    “对岸便是当阳长坂坡。”
    “长坂坡……”赵云面上若有所思,“此名倒是有些亲切。”
    “将军,霍峻据河列阵,不主动进兵,此人素有善守之名,吾等是否先以前部应敌?”李严策马上前询问道。
    “不急,他在等待援军,吾等静候便是。”赵云一脸从容淡定,在北地之时,茫茫幽州草原之上,部落聚集,牛马成群,战马如同长江之上的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的涌来,声势何等骇人,对面的骑兵不过数百,其余尽皆是步卒,在赵云看来,不堪一击尔。
    他麾下的骁龙营,大多是淮北、徐州之战的伤兵老卒整编成军,原本骨干的三千步卒,可以一敌众。
    “援军?”李严面色大变,“将军为何要等霍峻援兵?”
    “吾江东水师已向江陵、公安等地出兵,水师战船上千艘,一万五千悍卒,陆路有吕蒙、魏延等诸位将军兵马近两万,只要吾在此处拖住这些援兵,他文聘、张允便是孤立无援。”
    赵云回头看了一眼李严,“正方,只要撑过几日,南郡、章陵必落入吾江东之手,如此,这荆襄可定矣。”
    李严朝着赵云抬手一辑,“吾敬佩将军胆气,将军可知,吾军立于此旷野之地,对岸会有几路援兵?”
    赵云将一根手指竖于唇边,“汝且听。”
    李严一脸狐疑,他环视一眼左右,突然,西面有喊杀声赶至,一面将旗于几里外的坡上竖起。
    “向”字将旗之下,兵卒一字排开,约有上千之兵。
    “此乃何人?”赵云指着那面将旗问道。
    李严定睛看去,“回禀将军,此乃临沮县长向朗,此人素有贤良之名,未曾想,此番亦率军来援。”
    “临沮县长向朗,此人倒是吾听军师提过,此人与其有过结交,亦是大才。”赵云眯着眼,对着千余兵卒略微有些忌惮。
    “将军且看。”也正在此时,陈生突然伸手一指西北。
    赵云和李严回头看去,不知何时,位于霍峻所部身后的山岭之上,也有大队兵马杀出,一面“杨”字将旗于风中挥舞。
    “此又是何人?”
    “此乃宜城县尉杨龄。”李严略微皱眉,顿了顿,补充一句,“此人略有武勇。”
    话音刚落,北边亦有大批烟尘激荡,一面“庞”字将旗随风激荡。
    “此乃南阳郡丞庞季,此人亦是当年吾知遇之人。”陈生面色有些复杂,他昔日为贼祸乱江夏之际,便是为此人与蒯越单骑入营劝阻,投身刘表帐下为将。
    话音刚落,喊杀声大作,这一次,则是从当阳城所在杀来。
    “此乃吾昔日故交好友,校尉张虎。”陈生指着那面将旗禀报道。
    随后,又有一路兵马赶至向朗所部一侧。
    “此乃昔日射杀孙坚之大将吕介,未曾想,刘荆州竟命此人来援。”李严面上有些忌惮道。
    “六路援军,少则千人,多则两三千人,将军,吾军三面之敌,足有一万之众,当如何是好?”陈生环视一眼左右,面上有些惊色。
    赵云环视一眼四周,“几路兵马,西面向朗、吕介所部四千人,东面张虎两千人,正面霍峻、庞季、杨龄之兵八千人,吾等据守当阳桥,可先破其两军侧翼。”
    李严微微颔首,“吾率军抵御霍峻之兵,将军可率精骑先破张虎。”
    赵云看了一眼左右,长枪一挥,“且容本将军前去挫一挫敌军锐气。”
    话音刚落,一骑抢先出阵,“杀机焉用牛刀,将军且看某陈应出战。”
    “驾……”陈应单手持叉,冲上当阳桥,于桥上挺叉,怒视一眼对面整齐列阵的大军,“某乃桂阳岭山乡陈应,谁敢上前一战?”
    “陈应休得猖狂,且看某杨龄前来杀汝。”话音刚落,杨龄拍马出阵,长刀一提,快步冲上木桥,挥刀直取陈应。
    “铛”,两马交错,立即于十余步外回身,又厮杀到一处。
    十合,陈应手中铁叉越使越顺,赵云眯着眼,眼看着陈应卖了一个破绽,一叉双刺,几乎同时刺穿杨龄胸膛,杨龄惨叫一声,便被陈应推下战马,当场惨死。
    “喝”
    “喝”
    “喝”
    一时间,赵云身后的大军士气大振,无数军士尽皆举起手中兵器,放声喝彩。
    旷野之中,劲风嘶吼,陈应立于马上,手中钢叉还沾染着鲜血,他冷冽地怒视一眼对面,“某不过赵将军帐下军侯,汝等可还有敢战者?”
    “未曾想,将军帐下还有这等勇将,区区军侯之位,却是有些屈才。”李严一手抚须笑道。
    赵云咧嘴一笑,“此战之后,陈应当为军中校尉。”
    “善。”李严微微颔首赞道。
    “区区军侯,焉敢猖狂,且看某吕介前来斩汝。”左侧,一阵劲风伴随着扬尘而起,一匹黄鬃马上,长髯虎目的吕介持刀杀来。
    陈应正待回马,列于赵云身侧的李严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手中长刀一拍座下战马,双腿一夹,战马吃痛之下,如同利箭一般射了出去。
    “吕介匹夫,可认得爷爷李严否?”
    “背主求荣之辈,受死。”
    “铛”两人于马上双刀交错,刀光泛动间,两马各自冲出数十步迂回再战,不多时,便已战至十合。
    赵云淡定地看着厮杀战团中的二人,“荆襄之地,多勇将矣,不过,正方勇武谋略俱有,当为良将矣。”
    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到了河对岸那一面“霍”字将旗下的大将,“或许,此人能与吾战三十合。”

第两百九十一章 白马义从的战法
    滚烫的鲜血,顺着流利的刀刃,一滴一滴,汇聚到刀尖上,伴随着下坠的血珠越来越大,立于对面的向朗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猛地拔剑出鞘,朝前一指,“全军出击。”
    饱含着吕介战死愤慨之意的大批军士一窝蜂地杀出,震天动地的脚步声,四千马步军从侧翼而来,李严只是淡淡抬起手中长刀,身后早已顺势出阵的两千五百悍卒,便主动踏前一步,他们,俱是赵云昔日从伤兵营挑选出来的百战老卒,便是没有军阵,也能奋勇拼杀,若有军阵,便可一加一大于二。
    “出击。”侧翼的张虎,也顺势率兵杀出,目标是赵云所部的右翼。
    “陈将军,汝率所部三千兵马迎战。”
    “喏。”陈生轰然应下,目光隔着数百步看到了乱军之中的张虎,他二人昔日在江夏之时,同寨为贼,如今又各为其主,在沙场对决。
    “迅速过桥,杀啊。”庞季不待身侧的霍峻下令,便主动率领所部千余马步军杀上当阳桥。
    “举盾,弓箭迎敌。”陈应当场被赵云擢拔为校尉,指挥余下的两千余兵马作战,他只需要堵住这一座桥,五名军士举盾上前即可挡住一波冲击,配合着枪林箭雨,他以为,两千人,足以抵挡一时。
    “杀啊。”也就在陈生和张虎接战的刹那,赵云突然长枪一指,主动杀向张虎大军侧翼。
    八百精骑,身上甲胄的血迹还未干涸,他们从华容道奔袭当阳城,又从当阳杀至此处,脸上只有冷峻的杀意,没有力竭之后的无奈。
    赵云看重的精骑,除却一直无缘得以一见的曹操虎豹骑之外,他最欣赏昔日公孙太守帐下的白马义从。
    而他身后这八百精骑,便是按照白马义从的标准训练成军。
    八十步,接近敌军军阵的刹那,他单手开弓,一箭射出,箭矢穿透一面铁盾,直接射到了乱军之中那杆迎风招展的“张”字将旗。
    “放箭”,八百精骑,人人左臂上都有着两连发的连弩。
    “嗖嗖嗖”密集的箭矢呼啸而下,在靠近五十步的时候,他们几乎同时从捎马之上取出一把沉甸甸的短弩。
    “嗖嗖嗖”再次放箭,这一次,亦是连发,射完之后,两军交接。
    “锋矢阵,杀。”赵云作箭矢,直取中军和陈生厮杀的张虎。
    沿途骑卒手中长枪泛动,阻拦之敌,无不惨死枪下,有被连续刺杀十几人后,吓得面色苍白,后退一步,坐倒在地,被马蹄踩死的军士,也有被一枪串成葫芦的两三名军士,被战马冲锋的力道带动着,伴随着长枪从他们绞痛的胸腹之间抽出,压倒一大片军士。
    “张虎,汝可愿降?”赵云杀至近前,双手挥枪荡开大片长枪,随手一抽,从侧面杀来的一骑马蹄被他砸断,落地之际,他左手从马鞍上拔出长剑,一剑将其枭首。
    张虎吓得面如土色,正当他鼓起气力逼退陈生之际,赵云已经杀至近前。
    “哧”一枪,赵云便捅穿了他的后心。
    “杀啊”,伴随着他单臂挑起张虎之后的大喝,场中的溃卒已经吓得四散逃走。
    立于场中发愣的军士,被陈生下令全部斩杀。
    不过一两炷香,张虎所部两千兵马,便被击溃。
    对岸,霍峻面色阴沉如水,桥上庞季所部的兵马已折损殆尽,但仍然未能杀过桥去,陈应此将,悍勇非常,一人立于铁盾之后,时常配合军士将长枪从里面探出,便是庞季亲自带着军士冲了一阵,也只是折了自个儿,未能破阵。
    “将军,吾等可要增援?”霍峻的副将出声询问道。
    “败了,赵云之勇,可冠三军,此等援军,乌合之众,便是十面埋伏,亦不能胜,反倒会被赵云分头击破尔,传令撤兵,吾军于当阳桥扎营下寨,他赵云命陈应据桥而守,吾等亦守此桥即可。”
    “将军,吾等率军来此,章陵无人镇守,若是庞统趁此率军北上,怕是……”
    霍峻一脸冷傲,“吾等于此处新败,若撤军,以赵云之能,自当追击,吾等据守此处,便可看住这一支奇兵,赵云率军走华容道而来,粮草不过十日之需,吾等大可据守此地,将其困死。”
    言罢,霍峻指了一下南面,“吾已传讯武陵太守张允,派兵断其华容道后路,赵云无粮,便如猛虎无牙尔。”
    西面,向朗率军和李严厮杀一阵,丢下一千多具尸首便撤了。
    所部兵马齐刷刷跳下河水,这是夏日,自是不冷,不过,撤退的途中被李严下令放箭,射杀了数百军士,当向朗率领败兵撤到霍峻大军一侧时,点查兵马,竟折损了一半。
    向朗带着将校走进临时搭建的中军大帐,来到落日黄昏,两军罢战收兵,都于当阳桥两端下寨,而各自大营中,也有数百军士出营,于战场上收敛兵器、甲胄和尸体。
    互相自取,即便隔着一二十步照面,也不厮杀,这便是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
    “将军欲弃章陵乎?”向朗见到霍峻之后,便劈头盖脸地喝问道。
    “此地不可有失,否则赵云必率军顺势攻取夷陵,或南下江陵,巨达若忧心章陵,不若率军北上,由汝部兵马,镇守章陵如何?”霍峻沉着脸答道。
    “那此处如何?”
    霍峻笑着指了指四周的大营,“吾于当阳桥对岸扎营,此来行军虽急迫,却可从附近县城调拨粮草,他赵云却无从募集粮草,最多十日,吾便可击破这一支远来疲师。”
    “善。”向朗答了一声,便领命北上,带着两千军士,其余伤卒,俱都留在大营内。
    对岸,李严朝着赵云抬手一辑,“将军,向朗星夜率军北去,吾军是否击鼓聚将?”
    赵云摇头,“他向朗有意据守章陵,便让他去吧,今日吾军于此地歼灭南郡各路援兵,区区章陵,已无兵可援,必为士元所破。”
    正在赵云说这一番话的同时,庞统命甘宁率寻阳营北上,沿小道顺势攻取章陵。

第两百九十二章 刘琦劝降张允
    夜里,一骑带血的甲士匆忙翻身落于大营前,左右有军士上前搀扶,他被虚扶着朝前奔走,“快,快带吾去面见赵将军。”
    不多时,他便行至赵云帐内。
    “发生何事?”赵云面色一凝,白日一战,他击破荆襄六路援兵,如今向朗北去驰援章陵,正面仅剩霍峻一路兵马,他大可在十日之内,尝试袭破霍峻大营。
    “张允命曹掾刘度引军占据谷口,吾军粮道为其伏击,鲍校尉奋力杀敌,只能舍弃粮车,原路退回。”
    赵云沉着脸,“鲍隆所部伤亡如何?”
    “押运粮草的五百兵卒折损大半,民夫几乎死伤殆尽,或是被擒,或是被杀,粮车落入张允之手。”
    赵云面色冷峻,“正方,未曾想,这霍峻对汝竟是这般看重。”
    李严一脸惭愧,“却是吾太过多事,否则,增援之兵,也不会来得这般快。”
    赵云恢复淡定的表情,“吾等北上之时,便为牵制偏师,此番能调来南郡、章陵各县之兵驰援,已是万幸汝等随吾坚守此处十日即可,十日之内,若吾军不能击破霍峻所部兵马,亦会有援军抵达。”
    李严眼中多出几分希冀,“将军以为,哪路兵马为来得更快?”
    赵云一手抹着下颚一小撮胡须,“当是公安、章陵二地之兵。”
    ——
    天色放明,张允便收到了华容道附近呈来的捷报。
    “刘度伏击得手,劫得江东粮草几千石,哈哈……如此,赵云所部自华容道北上,已成孤军矣,待霍峻将军等六路兵马合围,必能将其一举擒杀。”张允伸手抚须,“刘奇小儿猖獗,先后折吾荆州数员上将,今日,吾等若能擒杀赵云,亦能挫一挫他江东军的锐气。”
    “报……禀报太守,方才得报……赵云率军于当阳长坂坡,连破吾军四路兵马,阵斩杨龄、庞季、吕介、张虎四位将军,吾军兵马损失惨重,如今向县尉已率军北往,移师章陵驻守,霍峻将军据守长坂坡,以拒赵云之兵。”
    张允捶足顿胸,“匹夫误吾荆州啊,六路兵马,一二万精锐之师,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好在霍峻将军尚在,若有十日,必可困得赵云等人粮绝,到时,必可胜之。”
    “不过还是要严防赵云孤注一掷,率军翻山越岭,突袭江陵后方,传令,派出大量哨骑,此外,禀报江陵仲业将军,严防赵云偷袭。”
    “喏。”
    张允一番命令下达,方才松了口气。
    正待此时,营外又有传令兵抬脚走了进来。
    “禀报太守,帐外刘琦公子求见。”
    “刘琦……他怎会在此地?”张允面色微变,“吾与蔡瑁结交,当扶刘琮公子继位,他刘琦早年便与吾不相往来,进来怎会……”
    “哈哈……表兄,表兄可别来无恙否?”正待此时,帐外已传来一阵大笑。
    “汝等怎敢将其放进来。”张允面色大变,他还没有想好对策。
    “他是刺史大人的公子,身份尊贵,吾等岂敢阻拦。”守门的小校一脸惶恐。
    张允叹了口气,努力在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抬脚主动迎了上去,“张允,拜见公子。”
    “表兄何故与吾如此见外,吾不远而来,却是有一桩功劳送与表兄。”刘琦身后跟着一将,不怒而威,体型健硕,倒也十分威武。
    迈步入帐之后,两人俱是抬手一辑。
    张允落于长案之后,看了一眼左下首的刘琦,“公子,汝率军驰援江夏之际,已被江东军俘虏,今日归来,可是要背弃舅父,做那叛逆之子?”
    “吾并非为吴侯所擒,而是前往江东游历了一番归来。”刘琦笑着应道。
    张允神情略微动容,“那既是游历江东,可有前往吴侯府内?”
    “相谈甚欢,吴侯年岁尚不及吾,学识见地都胜吾十倍,吾与其当真是相见恨晚。”
    张允面色一沉,“那此番,公子可是来做说客?”
    “说客?”刘琦一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汝乃吾表兄,汝母乃吾父胞妹,吾且问汝,这荆州基业,可是吾刘氏?”
    张允被他说得迷糊,下意识颔首。
    “汝既为吾刘氏亲眷,这荆州便也有汝张氏一份。”
    张允默然,荆州除却蔡氏、蒯氏、黄氏几大世家之外,他张氏亦能算得上前十。
    “吾乃荆州刺史长子,虽不得父亲所喜,却亦知镇守家业之责。”说着,刘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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