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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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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汝麾下这些旧部,汝即可为他们冲锋陷阵,他们亦可为汝同生共死,黄老将军,汝一把年纪,虽有廉颇之勇,却也年过五十,而汝身后的军士,他们,年长不过四十,年幼者,十六七岁,汝便甘心,让他们追随汝共赴黄泉,他们家中的妻儿老小,又该如何是好?”
    刘奇见黄忠面色已经有些动摇,继续开口:“他们之中,有几人是家中独子,又有几人,家中还有老母需要奉养,又有几人无后,几人刚娶了娇妻,且怀孕在身。”
    刘奇一手指着对面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的荆襄兵卒,“荆襄富硕,但其主无能,如今天下,诸侯混战,民不聊生,天子为曹贼挟于许昌,吾刘奇乃汉室之后,每日日思夜想,便是盼望着率十万铁甲,北伐中原,迎天子銮驾,他刘表,空为皇叔却不作为,吾刘氏子弟,身上流淌的,乃是汉皇血脉,为这天下苍生,为吾刘氏家国,他刘景升不敢战,吾刘奇敢。”
    刘奇抬脚翻身下马,几步走到阵前的一辆战车上站定,居高临下,隔着黄忠却仅有数十步。
    一旁的刀盾手大惊失色,纷纷朝前推进了十余步,将刘奇重重护在身后。
    “自吾二八之年起兵以来,讨陈瑀、严白虎之辈,平定江东山越,北伐篡汉自立之叛逆袁术,驱逐妄图自立之孙策,为民设牛耕,以水车灌溉田亩,以江东六项,广开言路,兴以文教教育汝等之民。”
    “吾江东七郡,如今已有大小官学一百余座,官学所用钱粮,多为吾府中负担,汝等以为,吾刘奇便是为一己之私?”
    刘奇哈哈大笑,“吾江东不如荆襄富硕,地广人稀,粮草不足,否则,在徐州之战时,吾便可举江东之兵,与曹孟德决死一战。”
    黄忠满脸凝重,他将刘奇的话一句句停在耳朵里,看着此刻慷慨激昂的刘奇,一时间,有些看不透这小子。
    诸葛瑾眼中露出几分仰慕之色,心中大赞:“这才是吾主。”
    甘宁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士为知己者死,他甘兴霸怀才不遇,如今在这江东方能独领一军,大展拳脚,若眼前的主公有欲王天下之意,他必会身先士卒,为其披荆斩棘,于那万千铁盾阻碍之下,破开一条往生之道。
    彭虎眼中满是复杂,他本是山越之民,如今亦是山越之兵,但却带着族中儿郎听命于军中众将。
    他们南征北战,追随刘奇以来,从丹阳到淮南,从淮南到徐州,从徐州到这荆襄之地,大大小小亦有数十战,上万山越袍泽的尸身,还残存在淮南、徐州各处战场,他更是亲手送走了麾下不少的袍泽,但他们临走之前,脸上都带着释然的笑容。
    彭虎明白,那是解脱之意。他们虽是,家中妻儿能得一忠烈木牌,更有甚者,得一忠烈银牌悬于家中香案,从此,便不再受汉人欺凌,更会被江东之民,视若己出,更会得到当地官吏奖赏的钱粮田亩,对于山越之民而言,若非不能饱肚养活族人,他们又何必出山劫掠,与强大的汉人为敌?
    可历任扬州官吏,大汉数百载以来,何人又汝吴侯刘奇一般,待他山越族人,如同本族,给予有罪之人将功赎罪的机会,妇孺老弱,都不欺凌,发放钱粮养活,分配田亩耕作。
    彭虎看着刘奇那不算极为魁梧的背影,却觉得他此刻站在战车上,高大无比。
    “主公呐,汝若有意北伐中原,吾山越精兵,当为先锋。”
    彭虎顿了顿,在心里添了一句:“责无旁贷。”
    “尔等且放下兵刃。”众军合围之中,黄忠突然下令。
    “将军”,一时间,跟在他身后的亲卫面色激动,他们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此刻深陷重围,若是放下兵刃,岂不会任人宰割。
    “放下。”黄忠怒喝一声,“莫非,汝等竟敢有违本将军将令不成?”
    “哐当”跟在他身后的亲卫第一个将长刀置于地面,身后的军士也如蒙大赦,纷纷丢弃了手上的兵刃。
    “上”彭虎猛地一招手,自有军士上前,将包围圈中的两百余人给带走。
    数十步方圆的区域,仅剩下黄忠单人匹马,持刀而立。
    “吴侯,不知老将可否见吾女一面?”黄忠突然开口道。
    “自然。”刘奇一招手,自有军士传唤中军大帐。
    不多时,穿着软甲的黄舞蝶大步奔出。
    “父亲”
    刘奇淡淡地看了一眼她两侧拦阻的军士,一挥手,黄舞蝶便穿过众军阻拦,冲到了黄忠战马之前。
    “孩儿有罪,连累父亲,罪该万死。”黄舞蝶大步行至马前,竟是立即俯身下跪。
    “汝为二十名悍勇细作所围,斩杀三人,击伤五人被网所俘,非战之罪,若是沙场征战,他们不是汝之敌手。”黄忠翻身下马,看着近在咫尺的爱女,露出一脸慈爱之色。
    “吴侯,可否放过小女,吾死后,让她随处而居,择一佳婿……”
    “父亲……”黄舞蝶热泪盈眶,突然转身,面朝刘奇跪下,“吴侯,汝答应过吾,不杀吾父,汝为何要食言?”
    刘奇一拍脑门,“吾何曾说过要杀黄老将军?”
    半烛香之后,刘奇带着军中众将步入中军大帐,黄忠黄舞蝶战于帐内,一言不发。
    刘奇摆了摆手,除却甘宁、黄忠二将,其余诸将,俱是离开大帐。

第两百三十三章 刘表递战表
    天色刚明,刘表堂内已坐满文武。
    “报……禀报刺史,蔡瑁将军来报,吾军已攻下孱陵。”
    刘表面上露出几分喜色,来回起身来回走动几步,正欲开口,堂外又闯入一名传令兵。
    “报……禀报刺史,零陵已被吴将甘宁攻陷,守城的魏延和邢道荣,率所部兵马归降了江东军。”
    “魏延、邢道荣,这二人该杀。”刘表一巴掌拍在案上,满脸震怒。
    “还请主公息怒。”蒯越站起身来,朝着刘表恭敬一拜,“主公,当务之急是蔡瑁将军所在,吾军水师一万,战船两千艘,此刻全部跟随蔡瑁将军渡江,虽有立足之地,但江东水师尚未出动,昨日江夏来报,蒋钦率巢湖水师新式战船一百五十艘,大小船只无数已强行闯过长江渡口,若是蔡瑁将军继续兵进武陵,怕是会被江东军切断退路,困于南岸。”
    闻言,堂中文武俱是面色一变。
    刘表猛地抬手,“快,下令蔡瑁,率军撤回北岸。”
    “主公万万不可啊。”话音刚落,便有军中战将起身。
    蒯越长袖一甩,“为何不可,若是晚上半日,吾军沿江战船为江东军所夺,他们只需陆上以兵马合围,江上以战船断粮道浮桥,便可将蔡瑁将军所部兵马困死在南岸,莫非,汝竟要置蔡将军等人于不利之地吗?”
    刘表无言望着天,“吾入主襄阳以来,无寸功于朝廷,无德行于百姓,但吾却时时刻刻念想着能让荆南归附吾襄阳,让荆州八郡能够免于战火,却不想,内乱未止而外敌已至,他刘奇假仁假义,竟是欲夺吾这皇伯之基业。”
    蒯良迈步走到堂中央,抬手一辑,“主公,如今还不是吾等伤感之时,他刘奇举江东之兵而来,如今江夏、武陵、桂阳、苍梧、合浦皆有战事,其欲图谋交州与吾荆州五郡,此战,若是蔡瑁将军撤军,则吾军再无力南下,到时,江东军可遣水师肆意攻吾江夏、章陵、南郡。”
    刘表一手抚须,“吾还有蔡瑁水师,如何会任凭江东军肆意妄为。”
    蒯良双眉微皱,“以吾之见,主公可接见鲁肃,与孙权结盟,调王威、文聘之师,进军江陵,以蔡瑁水师退守江陵水寨,主公可以孱陵为江南立足之地,吾军与江东水师一战,若胜,可趁势进军荆南,一举收复荆南之地,若败……主公可以铁索断长江水道,于江岸设烽火台以拒江东水师。”
    “未战先言败,子柔未免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堂下,王粲迈步出列,朝着刘表抬手一辑,“刺史,吾军若撤回北岸,便只剩水师与江东水师决战一途,若是取胜,水师欲要登临南岸,江东军亦可效仿淮水河畔沿河建立烽火台,不若吾军先以北岸商贾之船只为诱饵,命蔡瑁将军率水师潜伏在后,引江东水师来战,伏击破之。”
    刘表皱眉不语,王粲此人,出生名门曾祖父、祖父皆为三公之一,其父亦是昔日大将军何进长史,只是,他状貌不扬,让他心中有些不喜,但才学,仍是有的。
    “江东水师,如何敢冒险攻吾南岸水师战船?”刘表又问。
    “如今正是冬日,江面时有大雾,吾军劫浓雾遮掩,白日里以水师战船停靠岸边,夜里借着夜色命战船驶离即可。”王粲笑着答道。
    “此外,主公可命王威将军率五千兵马先于浮桥渡江,于南岸强攻武陵诸县,此外,武陵太守杜伯持,率军屯驻临沅,刺史大人可修书一封,许诺不追求其罪过,命其节制武陵、长沙二郡,劝其归降。”蒯良踏前一步道。
    刘表一手抚须,“吾欲亲往江陵,督军作战,不知诸位可愿与吾通往?”
    “刺史既往江陵,何人留守襄阳?”韩嵩抬手一辑道。
    “自是长史蒯子柔与别驾刘始宗。”
    “既调南阳之兵,何人拒守宛城周瑜?”
    刘表环视一眼堂中众将,秭归县令应声出列,“末将愿引兵前往。”
    “如此,吾予正方为中朗将,陈生为副将,率兵五千,据守南阳。”刘表暗叹帐下能用之将俱已外派,也只能如此。
    “多谢主公。”二将立即领命离去。
    “敢问刺史,退守桂阳之刘磐、黄忠,该如何救援?”韩嵩又问。
    刘表双眉微皱,“吾已命赖恭、吴巨,率军北上,驰援桂阳,若桂阳不可守,则刘磐、黄忠可退守桂阳,与士燮结盟,共击江东军。”
    “丹阳都尉徐晃,乃江东善战之将,如今已率军由寻阳进攻江夏,黄祖非此人之敌,又该如何是好?”
    刘表心有不耐,面上却是强忍着,“吾予黄祖半年粮草,江夏城高墙厚,固守不出,镇守一两月足矣,倒是,吾军必能击败江东军,派兵驰援。”
    言罢,刘表看了一眼韩嵩,“汝可还有异议?”
    “刺史深谋远虑,嵩不如也。”
    刘表面色稍缓,心中一阵受用,当即大手朝前一挥,“立即调遣各部兵马,赶往江陵。”
    “喏。”一众文武俱是朗声应下。
    “此外,命吾儿刘琦,赶往江夏,以其所部兵马,驰援黄祖。”
    “喏。”
    刘表迈步出门,他心中自然不喜刘琦,生此子之时,他在其名上添一王字,而刘繇此人,生一子亦是取名为奇,此奇非彼琦。
    他的长子刘琦,却也不如刘繇的长子刘奇。
    想到这里,他满心愠怒。
    章陵、南郡,乃是他刘表立足于荆襄的根基之地,但江夏、南阳亦不可失。
    原本,张羡起兵,他已命王粲拟好《三辅论》,却不想,吕蒙率军偷袭了长沙,如今战事转变之快,眼看着荆南四郡便要全部落入刘奇之手,他心里岂能不急。
    “刘奇,汝终究只是吾之皇侄,若汝在交州为战尚可,若想图谋吾之荆南,今日,汝吾誓必要有一战。”
    三日之后,刘表终于率军抵达江陵,眼看着源源不断的援军从江北荆州诸郡赶来,刘表心中大定,当即大手一挥:“异度,拟战表,以吾名义,呈吴侯面前,便言吾这皇伯,请他于长江会猎。”

第两百三十四章 桂阳太守黄忠
    “父亲,正月不远行,这才初六,汝便要率军南下吗?”
    “吴侯仁义,既用为父为将,为父只能舍身为其征战。”
    “吴侯将与刘荆州一战,父亲为何不前往助之?”
    “刘荆州虽无知人善用之能,吾黄忠于其帐下为将,这些年来,却也未曾因温饱而操心,他不弃吾,吾焉能倒戈相向?”
    行走在郴县之外,父女两人都披着棉衣长袍,只不过,黄忠棉衣是裹在甲胄之下的。
    “父亲此去汉宁,可有把握劝刘磐来降?”
    “主公以苍梧太守之位相待,料他刘磐,也不会不识时务。”
    “吴侯那日,允诺父亲为桂阳太守,却欲将吾带回江东,这是父亲之意?”
    黄忠看了一眼前方白茫茫的一片迷雾,这清晨,朝阳未出,迷雾如何能散去。
    “汝年已二九,还未嫁人,吾欲将汝许配给吴侯为侧室。”
    黄舞蝶脚步一顿,站在原地,有些冻得发紫的嘴唇轻咬着,“女儿不嫁。”
    “这是为何?”黄忠满脸狐疑地转身回头道。
    “他吴侯喜好他人之妻,不过弱冠,便已是几房妻妾,吾若嫁与他,怕是一年到头,都无几日亲近……”
    “哈哈……”黄忠当即放声大笑。
    黄舞蝶顿时羞恼难耐,“父亲大笑作甚?”
    “看来吾儿非是不愿,却是不喜吴侯那多情的性子。”
    黄舞蝶双目直视着黄忠,“父亲所言不虚,若以文治武功论天下英雄,吴侯当为天下男儿之先,与其比肩之人,俱是不惑之年,他却是良配。”
    “非是良配,是为吾思量不当,委屈吾儿了。”黄忠叹了口气,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将黄舞蝶许配于士族为妻,轻而易举,但偏偏他听闻黄舞蝶被俘之后,吴侯刘奇,竟是留她在帐内谈话两个时辰,孤男寡女,在这守备森严的军营大帐之内,此事已传出去了,他黄忠以后若是还要在江东为将,此事,便不得不如此处置。
    黄舞蝶伸手拍了拍黄忠的肩膀,“父亲何出此言,女儿那日不过与吴侯相谈两个时辰,便已为其文韬武略折服,嫁与他为侧室,倒也强过寻常庸碌之妻。”
    黄忠满脸感动,欲言又止,却见黄舞蝶退后一步,朝他恭谨一辑:“父亲身受吴侯重托,此去汉宁,还请保重。”
    黄忠咧嘴一笑,“此去汉宁,不过与刘磐将军叙旧,并非要与其拼个你是我活,刘子骁乃当世良将,必知如今形势,不会乱来。”
    黄舞蝶愣在了原地,她目送黄忠翻身上马,策马远去。
    当日夜里,当黄舞蝶正在屋内学着如何织布之时,院外闯进来一名侍女。
    “女子,女子,汉宁报捷,刘磐率军归降吾江东,如今被封为护疆将军,苍梧太守,加五大夫爵。”
    “吱呀”黄舞蝶猛地推开房门,露出一脸惊喜,“吾父何在?”
    “正在大堂与吴侯议事。”
    “战事已定,为何不回府内?”黄舞蝶双眉紧锁道。
    侍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院外镇守军士,凑过头来,压低声音,“方才前方急报,荆州牧刘表向吴侯送来战表……”
    黄舞蝶面色一变,嘴里下意识喃喃道:“又要开战了吗?”
    也就在同时,隔着不过数百步的郴县大堂内,江东麾下一众文武列坐左右。
    “子骁愿入吾江东,助吾一臂之力,吾幸甚之至。”
    “吴侯乃仁义爱民,磐未曾早日识得明主,实在惭愧。”刘磐自然明白此间的客套,露出一脸愧疚不已。
    “黄昏之时,苍梧传来战报,苍梧太守吴巨,为贺齐将军所败,于谢沐城外十五里小坡,为曲阿将军所斩,如今苍梧已归吾江东治下,本侯已命严畯为苍梧郡丞,留赞任苍梧都尉,辅佐子骁左右。汝三人当齐心携手,治理苍梧,剿灭附近山林盘踞的蛮夷山匪。”
    刘磐当即朝着刘奇恭敬一辑,“喏。”
    “此外,这刘景升的战表,尔等也都看了。”刘奇起身,环视一眼堂下文武,“尔等以为如何?”
    “主公,末将愿为先锋,攻取襄阳。”击破吴巨之后,第一个赶来报信的,赫然便是得以阻断吴巨北上之路,立下功勋的魏延,他得了钱粮赏赐,进爵官大夫之后,食髓知其味,自然不肯放过任何上阵杀敌的机会。
    “吾江东军兵精粮足,如今顺利攻取荆南、苍梧五郡之地,士气正盛,当与刘表一战。”诸葛瑾亦是起身喝道。
    刘奇抚须一笑,“传令,曲阳令尹礼屯田有功,擢其为义勇将军,加桂阳都尉,进爵五大夫,立即率所部兵马移师桂阳,此外,便县令蒋昕,任上政绩颇佳,迁为桂阳郡丞。”
    “多谢主公。”堂下蒋昕,立即迈步出列一辑。
    “此外,下护军将军于麋,作战有功,擢其为长沙都尉,进爵中更。”
    “此外……”刘奇回眸看了一眼堂下一员新入帐的文士,“子初先生,汝便屈就,先任零陵郡丞,本侯为汝加爵五大夫。”
    “多谢吴侯。”刘巴抱拳一辑,十分淡定地退回队列。
    “公威先生,汝自水镜先生所处而来,汝便任长沙郡丞如何?”
    孟建应声出列,“多谢吴侯。”
    于是,孟建任长沙郡守,加右庶长爵。
    北上武陵,刘奇素来是雷厉风行,他将黄忠留于桂阳,刘磐留于苍梧,足以震慑宵小之辈。
    又命全柔、彭式镇守南海郡,贺齐率军驻扎南海郡与苍梧郡边界,吴宪则率军继续屯驻于合浦郡内。
    正月初七,也正是刘奇率军抵达长沙郡内,行至汉寿二三十里之外,又得交州报捷。
    “禀报主公,朱桓将军于六日之前,率东冶水师强渡徐闻渡口,已配合吴宪将军所部兵马,攻占合浦全郡。”
    刘奇立于战马上,随着战马颠簸,思量再三,看了一眼马上已经手持竹简毛笔等候的诸葛瑾,“征辟士人薛综,以其为合浦太守,加公乘爵,调淮南营参将陈横为合浦都尉,进爵中更,再调会稽功曹魏腾为合浦郡丞,此郡刚定,须得魏腾这般刚正不阿之士治理。此外,朱桓平定朱崖洲、自海上登陆,袭取合浦有功,擢其平南将军,迁交州司马,进爵大上造,权交州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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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五章 谁的战船猛?
    “刘表已于三日前率军赶至江陵,他抵达江陵之后,第一道军令便是让王威率五千兵马渡江驰援孱陵,如今正在与武陵太守杜伯持对峙的蔡瑁军兵力已近三万。”武陵,吕蒙中军大帐,刚从秣陵而来的州学生,如今已是吕蒙帐下参军。
    “蔡瑁水师可有动静?”吕蒙耐着性子问道。
    “这几日蔡瑁将水师战船集中于南岸,有三千军士驻守,每日以战船往来于长江水道,往返运送伤员和粮草辎重。”
    吕蒙微微抬手,“继续。”
    “喏”,年轻儒生抬起手上竹竿,指着帐内的沙盘,“如今屯驻临沅的杜伯持所部兵马,仅剩不过四千人,蔡瑁只围不攻,卑下以为,其中必有蹊跷。”
    吕蒙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愿闻其详。”
    “其一,杜伯持原为张羡旧部,如今张羡已亡,他屯兵于两军之间,左右为难,若战,他唯有兵败身死一途,是故,此人必择一而从之。”
    吕蒙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汝所言不虚,昨日吴卫传讯,蔡瑁派伊籍入临沅城内,今日尚未出城。”
    儒生面色微变,“将军,若杜伯持降刘表,蔡瑁军将与吾军正面为战,吾军如今不到一万之兵,如何拒敌?”
    吕蒙摆了摆手,“主公已命董袭将军率虎贲营五千精锐赶至长沙,亲率零陵魏延,长沙桓阶,甘宁等将,调江东屯田兵两万,待主公抵达,吾军兵马将达四万之众。”
    “主公何时可至?”
    “今夜不至,明日必至。”
    儒生松了一口气,“如此,吾军无忧矣,不过将军还需增派军士加强巡逻,一个昼夜已过,杜伯持多半已降刘表,若是蔡瑁趁机夜袭,吾军必会措手不及。”
    吕蒙微微颔首,“汝吾所见略同,吾已增派一营兵马巡夜,骑兵斥候派出二十里外,必不会有失。”
    儒生满脸钦佩,“将军用兵,周密谨慎,学生不如也。”吕蒙虽年幼,亦曾在方山书院授课。
    “继续吧。”吕蒙自然也喜人称赞,但大战在即,他心中还是有着沉闷。
    “喏。”儒生抬手一辑。
    他将竹竿抬到沙盘上的长江河道,“吾军战船由周泰将军统帅,屯驻云梦泽,蒋钦将军巢湖水师夜里可至,到时,吾军车船可达两百五十艘,其余大小战船上千艘,水师一万六千余众。长江以北,为刘表所据,蒋钦将军率军逆江而上,为赶行程,未曾遮掩,如此声势,必为敌军察觉,可蔡瑁所部,未曾出兵探查,每日里,沿江巡逻战船,亦只在云梦泽入江口巡查而已。”
    “卑下猜测,他们将水师战船集中在南岸,便是诱饵,白日里,敌军有不下十座浮桥往返运送伤兵和粮草辎重,足以应付自如。”
    吕蒙微微颔首,他也是这般考虑的。
    “将军,请恕吾直言,吾军欲破刘表,需以水师取胜,方能长驱直入。”
    吕蒙一手捏着下巴,“主公下令,吾军水师不得擅自出战,想来,亦是心怀顾虑。”
    “荆襄水师,横行长江水道数载,楼船居多,冲锋的小舟亦多过吾军,必战,若吾军取胜,也可趁势渡江北伐,攻打南郡,襄阳,若败,则失长江水道,吾江东南北诸郡,皆为荆襄所胁。”
    “不过,必战,卑下倒对吾军水师信心十足。”
    吕蒙眼前一亮,“汝有何高见,直言无妨。”
    “将军可有见过吾军车船?”
    吕蒙微微颔首,“吾率军攻略淮北之际,曾与邓伯当将军所率车船并肩作战。”
    邓当,是吕蒙姐夫,念及他的名字,吕蒙心中也极为想念。
    “那将军可知,吾军车船规格?”
    吕蒙一手抚须,“吾军车船,以水车为轮,甲板下方底层亦有船桨动力,长二十五丈,海船则三十丈以上,多为两楼,甲板驻兵接战,楼上设旗兵,哨兵,床弩等器械,船速为寻常楼船数倍,载兵却与寻常战船一般无二。车船与袁术水师接战,入淮河为战,皆势如破竹,可仅有二百五十艘,怕是难以和荆襄水师抗衡。”
    儒生微微一笑,“吾军水师,若正面与其决战,当有五成几率取胜,若能以陆路施以压迫,则可添上几成胜算。”
    “吾军主动出击?”吕蒙双眉微皱,“那蔡瑁非无能之辈,刘表既亲抵,必有蒯越等人随行,只怕早有防范,并且,他们深知荆南地貌,怕是不用斥候便能算准吾军行军脚程。”
    “荆南不行,何不进攻江夏?”儒生笑道。
    吕蒙顿时会意,“汝言下之意,吾军以水师配合陆上兵马,两面夹击,让守军措不及防?”
    儒生微微摇头,“吾北上之时,乃是走长江水道,见北岸沿江亦有烽火台哨塔,显然,吾军攻淮南一战后,刘表军对吾军此计已有堤防。”
    吕蒙双眉微皱,他看向一脸成竹在胸的儒生,“先生必是早有良策,何不全部道出,解吾心中疑惑。”
    儒生微微摇头,“这几日江面晨时虽有雾气弥漫,却无大雾,此计却需天时地利人和,若主公不至,吾等在此商议亦是无用。”
    吕蒙哭笑不得地指着他,“汝言下之意,吾听此计,还不够资格?”
    “非也,只是兵行险招,为顾全大局,需得在主公面前,文武议事后方能决断。”
    “看来,汝在那方山书院,但也听了不少授课,这是哪位教授之言?水镜先生?黄先生?亦或者汝家叔父?”
    儒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此为《兵法新编》,乃吴侯亲手所著。”
    吕蒙陷入了沉默,也就在这时,账外军士来报,刘奇率军已至十五里外。
    两人相视一眼,俱是一喜,大步出营。
    “士元,吾闻汝家叔父称汝乃当世“凤雏”,与一“卧龙”并称与世,称之得一人可安天下,不知那另外一人是何人?”
    “南阳。”
    吕蒙顿时一惊,“莫非就在那刘表军中?”
    儒生微微摇头,“吴侯曾多次征战,每每派人前去,都未曾寻得他之踪迹,此人,此刻,无意出仕。”

第两百三十六章 凤雏出仕
    “那士元又为何愿意出仕?”吕蒙当即笑道。
    “吴侯命吾去交州吓一吓那些土著。”
    “土著?”
    “就是那些潜藏于山林间,因秋冬无粮,下山劫掠的匪类蛮夷。”
    “汝将任何职?”
    儒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现为帐前军师,此战若胜,则调任交州刺史。”
    吕蒙顿时一脸羡慕,“今元直先生坐镇寿春,汝将坐镇交趾,当为吾主之左膀右臂也。”
    儒生哑然失笑,“吾与汝同岁,已官拜平南将军,以军功得军中儿郎信重,统亦羡煞之至。”
    吕蒙翻身上马,“汝这人,还是这般,与人交谈,遮遮掩掩。”
    “非是吾不坦率,却是临行前,叔父交代,命吾言谈举止,皆三思而后行。”
    吕蒙与他并排策马而行,“德公言下之意,是命汝莫要年轻气盛,意气行事。”
    “子明,汝这……”儒生抬头欲斥,却见吕蒙猛地挥下马鞭,他座下战马吃痛,连踏身前草地,转眼间,便行至几丈外。
    ……
    “士元,别来无恙。”北上的车驾中,刘奇安然正坐于上座,这是四马拉动的车驾,便是此刻坐有四人,也平稳自如。
    “得主公军令,便不远千山万水从秣陵而来,自是无恙。”
    “千山万水?吾秣陵至此,道路当真有这般难行?”刘奇笑道。
    “主公若欲开拓交州之地,当修路,自荆南到苍梧,自豫章、会稽至南海,此两条大道,他日,必是吾江南之地与交州连通之地。”
    诸葛瑾一手抚须,“交州土地贫瘠,百姓家中亦无过多存粮,与江南连通,同时翻修两条古道,怕是需要几百万金,调动民夫十五万以上,吾江东之地,焉能有如此人力?”
    庞统笑着看了一眼刘奇,“主公对此,怕是早有腹论。”
    刘奇摆了摆手,“此事暂时不言,士元汝欲任官交州,为吾大汉开拓疆土之事,吾已准许,只是,荆州战事,如今方才是吾江东头等大事。”
    庞统微微颔首,“曹操、袁绍战于黄河,吾军与刘表战于长江,此二战囊括天下最强四大诸侯,无论胜负如何,皆需三年五载之功方能将战果吞入腹中。”
    “江东得淮南三郡不过数月,主公便倾尽江东之师,南下交州,西进荆南,又以徐公明之兵征讨江夏,三面为战,统斗胆请问主公,吾军粮草,还剩几何?”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庞统虽少有谋略,乃当世大才,但在刘奇看来,这个年纪的他,却多了几分沉稳的心态。
    “寻阳战后,吾军逼迫刘表结城下之盟,得粮草十五万石,如今大部调入交州,足以应付交州军民之需。荆南四郡,还算富裕,吾荆南屯驻之军粮,搜遍府库士族,尚有大军三月之需。”诸葛瑾毫不犹豫地接过话去。
    “江夏之兵如何?”庞统又问。
    “徐公明所部粮草,尽皆由庐江太守许靖调配,一二月征战无忧。”诸葛瑾耐着性子再次答道。
    “主公抽调江东两万屯田之兵,待到开年春耕,可有民夫耕作?可违农时?”庞统再问。
    刘奇双眉微皱,“凌操、刘偕二位将军已率军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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