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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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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太史慈发号施令之后,回眸看了一眼不远处追击的尘烟,脸上露出几分杀意,他损兵折将,便快要趁势击破张绣所部,却不想,曹纯援军赶至,让他凭白折了杀入张绣军中的数百精骑,此仇不报,他太史慈岂能撤军。
不多时,他便看到于平原之上集结的万人军阵,一排手持铁盾的刀盾兵在前,身后便是黑压压的长枪,立于中军之中,一面“樊”字将旗迎风招展。
“子义将军。”樊能隔着老远就开口喊话,下令让军中自中军让开一条道来。
太史慈率军策马而过,骑军全部汇聚到樊能所部的后军。
“张承,汝命军中医者为伤者迅速包扎伤口,准备迎战。”
“喏。”
太史慈策马行至樊能身侧,“来敌是曹纯的虎豹骑,乃是曹贼帐下最精锐的五千精骑,每一人都可做军中百人将。”
“百人将?那曹贼之兵不过数万,如何从五十万大军中挑选五千精骑?”樊能轻笑一声,“子义将军,汝麾下人困马乏,且让吾挡他一阵,半个时辰,吾军必不会覆灭,到时,再由将军出战。”
“樊将军莫要小觑曹纯这厮,方才……魏续将军所部便为其所败,如今了无消息,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太史慈眼中掠过几分黯淡之色。
樊能面色微变,“如此,吾军未有后援,怕是……”
“曹纯此来,必携重逢之势,直破将军军阵,还请将军亲自压阵,吾率轻骑于侧翼,伺机而动,袭扰敌军,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吾军必可得到援军。”
“何来援军?”
“自然是下邳方向。”
樊能看了一眼东海方向,“吾等可传讯东海,命笮融将军率军驰援。”
“东海之民,尚未随军南下,镇守之兵,如何能动?”太史慈略微皱眉道。
“吾军全是步卒,一万对五千,怕是……”看到远处的黑铁洪流越来越近,樊能的面色也变得凝重。
隔着数里之外,曹军哨骑也将此处的动静汇报到军前。
“驻守东海的樊能所部,竟然已经赶来驰援,可惜,此地地势开阔平坦,樊能以一万步卒与吾军为敌,只是自寻死路尔。”言罢,曹纯挺刀一指前方:“吾以虎豹骑正面冲破敌军军阵,张绣将军,汝且率所部精骑,从侧翼扰乱敌军阵型。”
“喏。”张绣立即领着轻骑朝一侧迂回。
“叔父,此战,便由吾为先锋罢。”曹真主动请战道。
“子丹,吾给汝两千精骑,汝务必凿穿樊能军阵。”
“吾会冲破樊能中军大阵,将此贼头颅斩下。”
“子丹当为吾曹氏良驹矣,此战过后,吾自会请司空为汝加官进爵。”
“驾”
“驾”
虎豹骑冲阵,无须寻找敌阵破绽,对面全是步卒,在曹纯眼中,到处都是破绽。
“举盾,挺枪。”樊能亲自于阵前指挥作战,在他身前,足足有着两千名弓箭手,阵中更是有着十几架床弩车。
在曹军杀至的顷刻,弓箭手已经纷纷张弓搭箭,列队几排。
两百步,床弩之上足有一丈长的箭矢,骤然从绷紧的弓弦之上射出,带着破空的尖啸,化作一道劲风,落在虎豹骑冲锋的军阵中。
“哧”
“哧”
“哧”
连续贯穿三名骑卒,巨型箭矢在无力扎进泥土之中,十几根箭矢过后,床弩车需要重新装填,不过好在,有着数十名军士靠着绞盘拉动弓弦,动作十分迅速。
在虎豹骑来到百步之外的刹那,第二波箭矢,已经射出。
“放箭”与此同时,上千弓箭手纷纷举弓对准空中,抛射,这是他们对付百步之外从平原杀来的骑军的方式。
“哧哧哧哧”一根根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线,看似狂暴,密不透风,但落到虎豹骑军阵之中,杀伤的却不足百骑。
“举弓,平射。”樊能果断举刀改变策略,但此刻,敌军铁骑,已经来到八十步外,未曾停歇,他们……是想一鼓作气,直接杀穿步卒军阵。
第一百九十章 溃败,虎豹骑的屠杀
“嗖嗖嗖”一根根箭矢扎进虎豹骑最前排军士的甲胄之中,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满脸痛苦,紧随其后,三根、五根、十根,密密麻麻地箭矢,同时扎进了他们胸膛和座下的战马上,前排的倒下了一大片军士。
虎豹骑的重甲,与西凉铁骑相比,也就是马匹上多了一层甲胄,乘坐在马匹之上的骑卒,八十步内,也扛不住几根箭矢同时射穿甲胄。
近了,近了。
在两波箭雨之后,虎豹骑那数十名冲在最前方的军士,直接扎进了人海中。
“嘭……”一声巨响,人仰马翻,曲阿营的刀盾兵,几乎被马蹄同时踹飞了三人,在战骑冲到面前的时候,大多时候,刀盾兵们,是三人为战的。
在他们倒飞而出的时候,身后的长枪,也迅猛地刺出,所以,战马的脖颈和马背上骑卒的胸膛,也被捅穿了。
“哧哧哧”
连续不断的惨叫声和骑卒落马声,在阵前响起。
但立于阵后的太史慈却是满脸凝重。
虎豹骑,如同一把尖刀利刃,靠着前队的冲刺,刀盾兵倒下了,付出了不过近五百人的伤亡,竟然就杀穿了长枪军阵。
“放箭,放箭。”二十步的距离,仍然可以让弓箭手们张弓搭箭,并且,在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手中箭矢的威力,甚至可以和那些无法命中敌骑要害的长枪媲美。
“嗖嗖嗖”与长枪兵作战的曹军骑卒,根本无暇顾及从枪林后方射来的箭矢,他们只要冲破一个口子,便会被数十张长弓同时用箭矢瞄准,然后,被射成筛子。
“众将士,随吾斩将夺旗。”锋矢阵的冲杀受阻,并不包括率领前军的曹真,他手中长刀连斩,数人应声倒地。
他如同一把长矛,带着数十名亲卫,直接闯进了长枪阵中。
同一时间,隔着不远处的张绣所部,也在侧翼的斜坡杀出。
“杀啊。”他的目标赫然便是弓箭手军阵,这一万步卒之中,能够威胁到他们这些骑兵的,也就只有这些弓箭手了。
“骁骑营,随本将军冲锋。”太史慈扬枪直指侧翼,率领残存的骁骑营上千战骑从步卒军阵后方杀出,于半腰拦住了西凉铁骑。
但胡车儿、张绣为首的铁骑,仍是杀进了步军阵中。
惨叫声伴随着血雨掀起,太史慈几乎瞪目欲裂,弓箭手们,根本来不及张弓搭箭,只能舍弃了手上的长弓,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马上的骑卒砍去。
但西凉铁骑,大多使用的是长兵器,他们那里够得着。
“长刀军阵上前,砍马腿。”坐镇中军的樊能大喝一声,位于军阵后方的两千手提长刀的军士,赫然迈步上前。
“唰唰唰”齐刷刷的长刀,双臂紧握刀杆,斜着往下,腰部与腿部带动全身的劈斩,一刀,便直接斩断了迎面冲来的骑卒马前双腿。
“哧哧哧”随即,落地的骑卒被守在附近的军士捅杀。
“进”,樊能亲自指挥着长刀军阵上前,一万步卒的前队,刀盾兵和长枪兵已经被杀散,如今群龙无首,只是包围着冲进军中的骑卒围杀。
目前,他能够完全掌握的,便是身侧的长刀军阵,这也是他保住曲阿营的唯一方式。
“斩”两千人,同时挥动长刀,那齐刷刷的刀光,在白日里,迎着空中的烈日光辉,反射的刺眼光芒,几乎让冲到跟前的曹军骑卒瞎了眼。
“哧哧哧”无论是战马还是骑卒,都挡不住这样的军阵。
转眼间,虎豹骑的死伤也在骤然提升。
也就在这时,位于后军的曹纯,率军杀出。
后队的三千精骑,势如破竹地穿过刀盾兵镇守的残阵,黑甲骑卒过后,伴随着尘沙和劲风,原地只留下大片支离破碎的尸体。
长枪兵们,也没能挡住曹纯,他们来到了弓箭手的军阵中,此刻,被迫放弃弓箭,手持短刃的他们,不过是刀俎上的鱼肉。
“哧哧哧”大片军士被呼啸而至的骑军给冲散,来势未竭,迎头的数百精骑,更是直接撞飞了挡在最前方的长刀军阵。
“给吾顶住。”樊能怒喝一声,策马上前,迎战骑卒。
“哧”他双手猛挥,迎面砍翻一人。
他顺势一挥,更是斩下马头,马头倒下之际,身后冲来的骑卒,也倒下了一片。
他看到了一匹浑身赤黑的战马,看到了那一面迎风招展的“纯”字帅旗。
“曹纯,可认得爷爷樊能否?”樊能怒喝道。
“刀下草芥尔,为何认得?”曹纯冷笑一声,座下战马不停,数十骑呼啸而过。
“噗通”连续三名骑兵倒在了樊能的身侧,他四周的长刀兵,都已是被冲过军阵的虎豹骑给杀散。
“哧”他一刀再次砍翻一人,迎面挡下曹纯的长刀。
“铛铛铛”两人在军阵之中仓促交手数刀,曹纯便带着二十余骑从樊能身侧呼啸而过。
其后,还有无数穿着黑甲的精骑,樊能一刀一个,杀得兴起,不多时,他所在的区域,便倒下了四五十具尸体。
可是,他追随刘繇征战多年,年纪早已不复当年渡江北来之时。
他略微感到有些乏力的时候,一不留神,左肩便被劈了一刀,他猛地拔刀,却发现,长刀被倒地的那名骑卒给死死地拽着。
樊能随手丢弃刀杆,抽出马上长剑,一剑削断披在肩上的刀杆,斜着里,一道寒光却直接捅进了他的胸膛。
“噗……”樊能身子从战马上抛飞出去,喉咙一甜,张嘴之际,一口血雨便喷洒在乱军之中。
“轰……”他轰然倒地,落地之际,嘴里还大口大口冒着血泉,他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
呼啸而过的铁骑,却纷纷将刀枪对准了他。
“哧”一把长刀,直接劈飞了他的右臂,右臂紧握着长剑,朝后抛飞。
“嘭”他伸手握住迎面刺进胸膛的长枪,战马拖着他的身体朝后拖出数步,一匹战马跟上,一道寒芒在他眼前一晃,下一刻,樊能便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狼潮,重骑战术
“樊将军”,远处,张承几乎看得瞪目欲裂,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名骑卒欢喜地接住樊能的头颅,用甲胄下摆的布料包裹了,挂在战马上,作为此战的战功。
同一时间,太史慈也回头看来,“樊将军!”
他怒喝一声,便将目光看向张承,“张承,稳住军阵,再战。”
“喏。”张承率领十余名亲卫来到军中,此刻,虎豹骑的数千精骑,根本没有拖延,呼啸着从大军军阵冲过,大量的马蹄踩踏着血泊,张承收拢败军,四周一片残骸。
一万人的军阵,被这么一冲,战死何止四五千,真正被虎豹骑军士屠杀的,顶多只有一半,其他人,都是吓破胆,被战马给踩死的。
“将士们,援军将至,尔等面前的,乃是曹操麾下最精锐的虎豹骑,汝等若能斩杀一人,持耳可得千钱,汝等若斩杀曹氏宗将,可得百金。”
张承只能用重赏的方式来激烈这些已经面色焦虑,神情低落的军士,数千虎豹骑,顶多折损了近千骑,此刻虽然人人带伤,但他们,已经是在一百余步外迅速调转马头。
放眼四周,都是旷野,避无可避,他只能一战。
“刀盾兵、长枪兵上前,短兵者靠后,曲阿营,死战。”
“曲阿营,死战。”
“曲阿营,死战。”
或许是因为樊能的阵亡,那围着樊能尸身的十余名亲卫扯着嗓子,面红脖子粗地怒吼,激起了往日里这些将士们对樊能的敬爱。
声浪叠起,一波接着一波,震天动地。
渐渐地,张承感觉到他们迷茫慌乱的眼神变得坚毅,他轻咳一声:“曹贼于徐州屠城,汝等若降,亦会身死,众将士,死战不退。”
“喝”
“喝”
“喝”
冲到军阵之前的长刀兵和长枪兵簇拥在一起,他们此刻,眼中仍旧有担忧和畏惧,但他们不能退,四周便是平原,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反正都要死,那么,还不如死战,搏一搏荣华富贵。
“未曾想,这江东军中,竟有如此良将。”曹纯诧异地看了一眼中军之中的张承。
“举枪。”
“唰唰唰”数千立于马背上的军士几乎同时拔出了身后的短枪。
“放”
“嗖嗖嗖”密集的数千根短枪,几乎同时射向对面的军阵,与此同时,曹纯高举手中长刀,“虎豹骑,冲锋。”
“杀啊。”
数千精骑冲锋,无数马蹄踩在大地的脉搏上,几乎每一次踏动,都能带动江东军脚下的土壤,面对着黑甲的洪流,面对那森然的刀枪,不少江东兵都舔了舔嘴唇。
“刺”与此同时,张承猛地怒吼出一声。
几乎一瞬间,这些站在前排的军士方才如梦初醒,他们不管其他,只是将刀枪朝前一刺。
“哧哧哧”短兵交接,位于前百的上百骑几乎一瞬便纷纷倒下,但他们身后的骑卒,却横冲直撞地杀进了军阵之中。
方阵一瞬便被凿出千疮百孔,虎豹骑的军士,没有停顿,他们只是冲杀,一往无前的冲杀。
而朝着四面八方有意扩散的骑卒,却如同那茫茫北地草原之上的狼群,他们也有着头狼,那便是悬于军中的那一面“纯”字帅旗。
帅旗所至,士气高昂。
帅旗不倒,一往无前。
“哧哧哧”面目呆滞,四肢僵硬的将东兵们,只是下意识地挥刀抬枪,死亡面前,他们都在搏命,但他们快不过骑卒的长枪。
曹纯与张承在军中错马之际,交手一合,张承感受着手臂的酸麻,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远去的身影,“此人竟也有如此勇武。”
这一次的冲锋,几乎没有得到太多的抵抗,呼啸而过的虎豹骑,甚至伤亡仅有三百骑。
其中大半,都是死在两军交接的刹那,被刀阵枪林给朝捅杀的。
反观江东军,满地的哀嚎。
张承环视一眼四周,慢慢聚集到他身侧的,仅剩下两千余众。
他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缠斗的两支骑军,双目无神,“败了……败了吗?”
“子丹,汝吾朝左右冲杀,不留俘虏,这一次,全歼这数千步卒。”曹纯冷眼凝视着眼前的残兵败将,他如同一头狼王,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喏。”曹真不是第一次亲眼目睹虎豹骑的冲锋,但以微小的伤亡便能够有此战果,当真是罕见。
江东军,自刘奇起兵以来,几乎未逢大败,此刻,他们若能取此大胜,必能名传天下,为曹司空攻取徐州六郡,赢得先机。
“嗡……”与其同时,也就在虎豹骑准备爆发最后一次冲锋之际,远处尘烟滚滚,似乎有大队军士行进,同一时间,东南方向的斜坡上,亦有笙旗飘扬,一面偌大的“纪”字大旗,迎风招展,战旗之后,亦有大队军士行进,滚滚尘烟,岂止数千兵马?
“叔父,不好,东南方向、东面,皆有江东军援军赶至。”
曹纯面色微变,如今他只需要一次冲锋,便足以将张承所部击溃,还可以顺势配合张绣,擒杀太史慈,可是……这旷野之上,他们能够看到尘烟,也就代表着,敌军距离不过数里,并且,此刻虽然北面和东面未曾传来敌情,但他却根本不敢小觑刘奇用兵,更何况,此刻方圆数十里的城池,可都是被江东军所据。
虎豹骑,不能折损于此地。
它,是司空赖以逐鹿中原的依仗。
“将军,东面,东面有敌军来援。”
曹纯闻声,猛地回头看去,“张”、“高”、“周”三面将旗,呈品字形,行至近前,又各自分散,三道尘烟,皆有数千之众,如此,此刻汇聚于这平原之上的援兵,足有数万。
“撤,朝东北,撤退。”曹纯猛地拨马回头,一马当先,朝着东北方向撤去。
他凝视着已经快要迂回包抄到东面的大军,心中暗自猜测着敌军的统帅。
“张辽、高顺、周昕否?”曹纯面色一阵难看,吕布旧部他心知被水淹之后,即便是突出重围,兵马也不多,但这周昕,可是吴侯刘奇新封淮南营统帅,麾下兵马足有两万之众,却不知,此番北上,率领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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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太史之围
“张绣,曹纯撤军了,汝为何不撤?”隔着近一里外的战场上,太史慈所部仅剩数百骑,此刻被西凉铁骑团团围住,不得脱身。
胡车儿闻言,环顾一眼四周,“将军,江东军援军已至,吾等速速撤军。”
“不撤。”张绣满脸阴沉,“吾西凉五千儿郎,阵亡七成以上,今日,若不斩太史慈,吾有何颜面去那黄泉之下,与旧时袍泽会面。”
“张绣匹夫,可敢一战。”太史慈一身甲胄上,早已是染满鲜血,他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呼吸,厮杀了几个时辰,他此刻是凭着一口气在战。
“怕汝不成。”张绣挺枪上前,与太史慈鏖战。
三十合,太史慈一枪挑飞张绣头盔,再一枪,猛地砸在张绣手中枪杆上,张绣面色大变,旁侧,一阵劲风突然袭来,“休伤吾家将军,胡车儿来也。”
长矛顺着太史慈的腰间捅来,太史慈冷笑一声,身后,一杆长刀如约而至。
“铛”长矛和长刀撞击在一处,从太史慈身后杀出的亲卫将被击退数步,但他仍是持刀上前,和胡车儿鏖战。
“张绣,死来。”太史慈猛地收枪,在张绣抬起身子的刹那,一枪刺向他的喉间。
张绣下意识抬枪去挡。
“哧”太史慈的长枪,在他枪杆上擦过,竟是直接刺中了他胯下的战马,原本他座下战马也是西凉马王,但此刻鏖战许久,哪里还有平日的神骏,被这一枪刺倒之后,张绣直接被摔了个结结实实。
落地之际,太史慈的长枪便再次破空带着呼啸刺来。
“快,保护将军。”张绣的亲卫却趁着这个时候一拥而上,几人持枪上前挡住太史慈,两人搀扶起地上的张绣,将其救回。
“取吾战马来,吾要再和此贼大战三百回合。”张绣面色一片涨红,爱马被杀,并且被人阵前挑下战马,这是何等羞辱。
他好歹,也是堂堂北地枪王。
却不想,太史慈直接杀退十几名亲卫,勒马回头,冲向了胡车儿。
“太史小儿,焉敢造次。”胡车儿亦算是一员猛将,方才围攻他的亲卫将被他一矛捅下战马,眼见着太史慈杀来,他竟然是不闪不避,上前迎战。
“铛”可是,此刻太史慈双目已经赤红一片,他心知,今日之战,自己便是胜了,亦是败了。
骁骑营,还从未有过这般伤亡,但至少,眼前的曹将,他必须亲手斩了,否则,对不起那些追随自己操练了一年有余的军士们。
“汝这厮,好大的力气。”胡车儿双臂一麻,下一刻,便看到一道寒星擦着自己的矛杆朝着自己的脖颈刺来。
“铛”他双臂努力扭动矛杆,将枪尖撞飞,可太史慈这一刺却是灌注了全身气力,仍旧是从他左肩的甲胄刺入,擦着左肩的皮肉划过。
“啊……”胡车儿惨叫一声,立即拨马回走。
太史慈也不追,反而是在战马上收枪取弓。
三根箭矢,几乎同时被他五指抓住。
“嗡”一声弓弦轻响,逃窜中的胡车儿几乎想也不想,立即埋头去躲。
一两息过后,他却没能感受到任何痛楚。
“咻”也就在这时,他的右肩上,突然多出一根箭矢,他吃痛之下,手中长矛直接脱手而出,转身怒瞪太史慈,却发现,两道寒星,已经一前一后,同时射进了他的体内。
“哧”胸口的箭矢没羽而入,箭尖竟是带着血箭从他背后透出,而第二根箭矢,却是堵住了他开口说话的嗓子。
“汝……”胡车儿感受着喉间火辣辣的痛楚,一开口,大股大股的血泉,便堵住了他的嘴唇,他痛苦地朝着马下栽倒,落地之际,已是全无气力。
“太史慈受死。”
“嘭”太史慈只觉得后背一道寒芒袭来,一手拉着缰绳,猛地翻身滚向马腹,一杆长枪,几乎贴着他的后背掠过,张绣察觉到太史慈动静的刹那,战马已经掠过太史慈身后,他右臂按上枪杆,顺势朝下一压,改刺为拍。
“嘭”太史慈大脑一片晕眩,翻身而起之际,已经是披头散发,他头上的头盔,被这一枪给抽飞。
“太史慈”,张绣勒马回身,一枪凌空刺向太史慈。
“铛”太史慈振臂擎枪,在空中用枪杆和张绣角力。
“太史慈,汝敢杀吾大将,今日,吾誓杀汝。”张绣双目一片血红,曹操汝他寡嫂,若非是胡车儿盗走典韦双戟,只怕他张绣当时便已死在宛城。
“铛”太史慈横枪挡下张绣的抢攻,“张绣,汝以为,汝便能走得了吗?”
也就在太史慈大喝之际,不远处带着步卒赶来的张承举枪高喝:“子义将军,吾来也。”
“陆儁在此,张绣休走。”远处尘烟滚滚,从东海而来的大军,并非笮融所率,却是其帐下行军司马陆儁所率。
远处,虎豹骑撤退的大道已经被大批步卒挡下。
曹纯和张辽在马上交手二十合,便拨马朝着军中退去。
反观曹真,率领一千五百精骑先行,为突围先锋,一时半刻,却是无法击退眼前阻断退路的数百步卒。
“举盾”
“挺枪”
“进”
这数百军士,俱是披戴着重甲,手中一手持盾,一手持枪,进退有度,举止投足间,几乎都是一个模样刻出来的。
“高顺”,曹真恶狠狠地瞪着立于军中的那一员战将,这个冷脸汉子,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军阵后方,身侧的这些军士就会竭尽全力,不顾一切的杀敌。
他想到了袁绍麾下一员上将,亦是培养死士成名的麴义。
“不知,这陷阵营与大破白马义从的先登死士,孰强孰弱……只可惜,吾这虎豹骑,可不是那些不看一切的白马义从。”
“吾等乃曹氏宗将,亦非公孙匹夫可比。”
“淮南营,举弓。”随后赶到的大队步卒,仅有八千人,但这八千人,几乎人人肩上挂着一张长弓,大腿两侧都有箭囊,再配一把短刀,这便是淮南营的弓弩营。
而他们的统帅,则是昔日会稽太守王朗麾下,名不见经传的周昕。
第一百九十三章 荣辱与死
泗水河上,车船放下木制的楼梯,此刻,貂蝉已经在侍女的背动中疲惫地睁开一只眼来。
她双眼眯着一条缝,目中流光婉转,映入眼前,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和她四目相对。
“严夫人、任夫人、曹夫人,让汝等受苦了。”随即,她便听到一道温文儒雅的声音。
“岂敢有劳吴侯亲自相迎。”
“夫人请登船。”
“多谢吴侯。”
一行女眷登船,都是严夫人和刘奇之间的对答,当貂蝉被侍女背着,目光和刘奇近距离对视之际,她俏脸微红,病态的红,朝着刘奇微微颔首示意,便闭上眼,任由侍女上前为她盖上遮面挡风的薄纱,随着女眷步入船舱之内。
“报……禀报主公,曹军去而复返,抢攻下邳南门。”
也就在这时,又有传令兵到来。
“想必是司吾战事危机,不过文远、伯平已和泰明将军率军驰援,此刻,应当已经抵达战场,以子义之能,不会败得那么快才是。”
“报……禀报主公,吴卫密函呈报,东海守将笮融反了。”
“无须在意,吾早已令行军司马陆儁,持刃静候此贼露出獠牙而斩之。”
“报……禀报主公,东海吴卫飞鸟传书,陆儁将军,手刃陆儁,将东海之民交由高郡丞之后,率军已赶至司吾驰援。”
刘奇一手抚须,脸上露出几分喜色,“甚好。”
“报……禀报主公,吾军于司吾战事不顺,温侯帐下魏续将军千余精骑,为曹军虎豹骑所败。”
“樊能将军……阵亡。”
刘奇面色大变,樊能,那可是他老爹留下来的旧将。
他深吸一口气,“传令前军,务必抢回樊将军尸身,此外,上表天子,追封樊将军为关内侯,此外,以本侯名义,赏赐忠烈银牌,其子樊艾,擢入州学听讲,加别部司马,成年后,可继承其父爵位,另,传信吴中老夫人,让吾二弟,与樊将军之女樊莺定亲,及冠之后,便结亲。”
“喏。”
刘奇眼中有些悲苦,“子义将军与仲嗣将军如何?”
“尚未有战报传来。”
刘奇深吸一口气,“曹纯的虎豹骑,未曾想,曹孟德竟然还留了这么一手防范吾之骑军。”
他冷哼一声,哪里不知道,这是曹孟德想要一口吞掉江东的骑军,好让日后江东再无北进中原的底蕴。
“报……禀报主公,刘备率军渡过泗水,已经杀向下邳南门。”
刘奇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来不及伤感,“曹孟德,这便是汝的杀手锏吗?”
昔日虎牢关外,吕布单人匹马,震慑十八路诸侯,袁绍不敢派出颜良文丑,曹操也不敢让麾下宗将送死,果然,为了对付吕布,他还是请来了刘关张三人当马前卒。
“皇叔呐皇叔,吾有意让汝北去,去做那官渡之战的搅屎棍,却不想,汝非要插足今日之战。”
刘奇眼中掠过几分寒意,“传令薛礼将军,战船靠岸,大军上岸集结,既然曹孟德要战,吾江东儿郎又岂会惧他三分。”
“此外,元直先生所部兵马,到了何处?”
“禀报主公,元直先生率军攻取淮北数县之后,便先后与沛相陈珪、中领军史涣所部、汝南太守满宠所部大战了一番,连胜三战,此刻,吕蒙将军已率军攻入沛国,而元直先生所部兵马,更是与丹阳营合兵一处,攻伐汝南。”
刘奇闻言,陷入了沉默。
十几息之后,他突然放声大笑,“曹贼已攻下邳一月有余,粮草早已不济,此番损兵折将,怕是要退兵了。”
“退兵?主公,方才传令兵汇报,曹军可是要反攻下邳。”
“非也,此不过疑兵之计也,曹操的虎豹骑、张绣的西凉铁骑,不多时,便会被我部兵马合围,他曹孟德,拿什么作战?”
刘奇冷笑一声,曹操的后路,并非和他一般,已经安稳无忧。
许县之中,有文武百官,心向天子之臣仍然不少,并且,此刻坐镇宛城的,那可是孙仲谋啊,他未得父兄之勇,却有勾践之志,绝对不可小觑。
此外……刘奇看了一眼北边,他已有多日未曾接到北边吴卫的密报了。
“上一封,还是接走子龙兄长之事吧。”
刘奇正思忖着,一道消瘦低矮的身影,已经凑到了他的身后,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亦不敢上前惊扰刘奇。
“大乔”,刘奇转身,鼻尖早已是嗅到了她身上的幽香。
“可有要事?”刘奇见她面色忧急,立即问道。
“任夫人病重,须得送往寿春医治,淮北战后,底下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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