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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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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当他们走过沙滩,便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数百军士一拥而上,转眼间便将苏飞亲卫这二十一人全部擒下。
    “发生何事?”
    “怎会有伏兵在此。”
    “莫不是事情走漏?”
    众将士纷纷抬头看向甘宁,甘宁面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环顾身侧的袍泽,忧心他们身上伤势,若是平日里,他们大可泅水渡过长江,得以逃脱,但此刻,却无法与黄射麾下部众拼杀。
    “将军,还请早做决断,黄射伏兵,已朝此处赶来。”一旁的亲卫忍不住出声道。
    “给吾搜,仔细查看水牢底下,有无缺漏。”果然,一行兵将行至百步开外,便朗声喝道。
    甘宁面色一沉,回身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战船,“所有人,泅渡夺船,沿江而下,逃。”
    他的声音如同黑夜里的炸雷,被囚禁在十几座水牢中的所有锦衣众,几乎同时朝着水底钻去,转眼间,黑夜里,水牢便空无一人。
    “不好,逆贼甘宁要逃。”
    “快,保护船只,追。”
    一时间,所有伏兵齐齐杀出,便是远处的营帐之内,亦有兵将赶来,战船上,亦有守夜的军士拿起兵刃走到船舷戒备。
    “哗啦”不知何时,十几颗脑袋几乎同时探出水面,顺势扑上几艘舢板,轻易地便将几名镇守船只的军士给扭断了脖子。
    夺取了十余艘小舟之后,甘宁亦落到一艘乌篷船上。
    “快走。”甘宁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众袍泽,伸手拿起一支船桨,竟是亲自摇船。
    可是,当他驶出近半里之后,身后突然有亲卫大喝,“将军,不好,庞四他们,竟是主动断后。”
    甘宁闻声,浑身一颤,猛地回头看去,那深夜里的大营江畔,突然燃起熊熊大火,他麾下的旧部庞四等人,竟然是混上了大船,用油灯点燃了船只,以此为他断后。
    “这又是何苦。”甘宁捶足顿胸,“吾甘兴霸一条烂命,不止几钱,弟兄们先后为吾送命,是吾,害苦了尔等呐。”
    他跪倒在船上,“庞四、小六、阿水……汝等若泉下有知,吾甘兴霸,他日必报此仇,吾,必以黄射小儿项上首级,祭奠尔等。”
    当他被亲卫搀扶起身来后,沿江顺水而下的几艘小舟,已行了两里,他双目通红地看着身后那仍旧火焰冲天的水寨,双手握紧成拳,指尖扎进掌心的刺痛,让他发泄着胸中的愤怒,他恨,他不甘心,只是,他知道,唯有活着,唯有投靠一位明主,方能为这些袍泽报仇雪恨。
    在被搭救的刹那,他便想通了。
    “将军,吾等已走脱五里,黄射小儿必定追不上了,吾等此去何处?”
    甘宁立于船头,迎着夏日的劲风,在风声中开口:“顺江南下,去江东,吾要求见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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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甘宁归吴做先锋(第六更,求首订)
    也就在甘宁等人下游不过二十里,便有大队车船行进。
    此刻,位于舟上的蒋钦,已经是命快骑向寻阳传讯,白日战报,他也从留在沿江岸边的哨骑处得知。
    “徐公明不愧虎卫营统帅,当真有猛虎之姿啊。”蒋钦一脸兴奋,徐晃连战连捷,以五千之兵,让黄射所部折损近半,让他大喜过望,如此,他大军趁夜抵达之际,便可发动突袭。
    “报……禀报将军,前方十五里外,发现敌船。”
    “可是巡逻战船?”蒋钦面色一变,如此,他所部水师的行踪岂不是直接暴露?偷袭,便只能变成两面夹击的强攻?
    “一艘乌篷,五艘舢板,船上约有数十名军士,火光微弱,吾军哨兵难以探清敌军数量。”
    蒋钦心中稍定,大手一挥,“再探。”
    “喏。”
    同一时间,甘宁所在,也发现了下游的异常。
    “将军,吾于下游发现一艘舢板。”
    “哦?”甘宁面色微变,抬脚来到了乌篷船船头,他目力极佳,很快便是在下游一里外发现了一艘舢板。
    “已是深夜,此处为何会有舢板?”
    “莫不是江上渔民?”
    甘宁微微摇头,“吾等皆在江边为生多年,可曾于深夜见过捕鱼之民?”
    “靠上去。”
    “喏。”
    甘宁所在的五艘舢板,行船速度突然加快,那潜伏于一里外的一艘舢板很快便发现了上游的不对劲儿,正待逃走之际,舢板已经是围追了上来。
    半盏茶的功夫,一名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江东兵,被押到了甘宁所在的船上。
    “将军,伤了三个弟兄,险些被此人走脱,若非是吾等有伤在身,在水下交手,亦不会吃这等大亏。”
    甘宁摆了摆手,“可问得此人来历?”
    “自称是江东水师斥候。”
    甘宁双眼一眯,在斥候面前蹲下身子,“汝便是江东水师斥候?”
    “汝等皆着甲胄,莫非是江夏水师斥候?落入尔等手中,吾亦未想着活命,是杀是剐,悉听尊便。”斥候脖子一横,便扭过头去,他心中也有些惊惧,这些人,身上分明有伤,在水下搏杀之时,却行动敏捷,分明是常年泅水而战之兵,莫非,江夏水师,俱有如此善战不成?
    甘宁眼中掠过几分喜色,“吾不杀汝,汝可为吾引荐此番江东来援的水师主将否?”
    “汝乃何人?”斥候顿时心生警觉。
    “吾乃甘兴霸矣。”甘宁笑着为斥候解开绳索,“汝江东水师,可至十里以外?”
    “汝……汝为何知晓?”斥候面色大变。
    甘宁笑而不语,因为,行至一里外的舢板,已经朝他举起了火把,江东水师,来了。
    半个时辰之后,甘宁登上了蒋钦所在的主舰。
    蒋钦审视着眼前这名魁梧壮汉,“汝便是甘宁甘兴霸?”
    “将军亦知吾甘兴霸?”甘宁眼前一亮,心中满是狐疑。
    “吾不曾听闻,倒是吾主,曾颁招贤令,广招天下贤良,汝昔日为蜀郡丞,于任上倒是有些勇名。”
    “让将军见笑了。”甘宁谦逊道。
    “兴霸为何在此?”
    甘宁闻言,满脸复杂,“一言难尽矣。”
    不多时,当甘宁与蒋钦叙述完自己逃亡经过后,蒋钦一手摸着下巴,转身看向船舱,“子扬先生,可否出来一见。”
    “公奕与兴霸英雄惜英雄,畅所欲言,为何偏偏要唤吾这舞文弄墨之人插足呢。”刘晔一边大笑着,一边迈步从船舱走来,行至近前,他朝着甘宁微微拱手一辑,“久闻昔日蜀郡丞甘兴霸文武双全,未曾想,如今却可与吾同帐为臣,在下刘晔,见过将军。”
    蒋钦伸手指了指刘晔,“此乃庐江郡丞矣,此番,乃吾水师随军军师。”
    “拜见军师。”甘宁当即躬身一拜。
    “兴霸无须多礼,汝既加入吾军,吾当即刻上表主公,加封汝为别部司马,随军征战,若有建功,当重赏之。”
    “多谢军师。”
    “无须谢吾,兴霸可言,尚有战事如何?”
    甘宁站直身体,“吾走脱之际,麾下儿郎,以火焚船,此刻江夏军水寨定当大乱,吾军可趁势逆江而上,攻打水寨,一举夺取江夏军战船之后,直取其中军大营。”
    “如此甚好。”刘晔当即大喜,随即,他看了一眼甘宁,“兴霸,吾观汝有伤在身,又厮杀一夜,可还能一战?”
    “自然能战。”甘宁此刻满腔热血,心思早已是飘到了远处的江夏军大营,他走脱之后,也不知被捉贼拿赃的苏飞、邓龙等人会如何下场,他岂能不急。
    “善。”刘晔大喜,随即,清了清嗓子,“甘兴霸。”
    “末将在。”
    “吾命汝统帅旧部,再拨汝两千精兵,汝可敢率车船先行,为先锋,先取江夏军水寨。”
    “若不胜,甘宁愿提头来见。”甘宁大喜,他未曾想,自己一新投之将,亦能受此重用。
    当他点查了麾下所拨的两千精兵之后,更是喜上眉梢。
    “世人皆闻江东富硕,却不知,江东善于练兵,这水战之兵,更是百战精锐,配以这日行数百里之利器,他日必将横扫大江南北。”甘宁亦是水战行家,虽然不善水战韬略,但却也见过不少军中战船。
    无论是蜀中水师,还是江夏水师,皆不如江东战船之利。
    “此战,必胜。”甘宁下令战船全速行进,此刻江面上刮起的,正好是东南风,利于他所部兵马行军。
    “此刻,就连上天都相助吾甘兴霸,黄射小儿,今日,汝必死。”
    “苏公权,汝可万万莫要死了,否则,吾甘兴霸旧日恩情,该寻何人去报,苏飞,汝定要活到吾率军杀至,吾定要让那黄射小儿,血债血偿。”
    此刻,只要甘宁一闭眼,就能回想到自己麾下的儿郎惨死的一幕幕,他睁开眼,双目已经是赤红一片。
    车船行军之快,不过小半个时辰,他便看到前方约有灯火的江夏军水寨,他眼中露出几分狼性的冷冽,缓缓举起了肌肉虬结的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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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焚寨!夺船(第七更,求首订)
    江夏军大营,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人影幢幢。
    “苏飞,汝还有何说?私下与那贼厮甘宁窜逆,更是伙同营中战将邓龙,泅水毁水牢纵敌,汝,该当何罪?”黄射脸上写满了猖狂和得意,今日,他可借甘宁之事,夺了苏飞这江夏都督之职,将刘表安插在江夏军中的武将派系给一举清理掉。
    “残害忠良,不识良玉,黄射,汝有眼无珠。”苏飞冷然一笑,自觉罪责难逃,反倒是挣扎着站起身来。
    “跪下。”他身后的军士抬脚踢了两脚苏飞的腿弯,苏飞咬牙挺住,仰天大笑:“黄射,枉汝父子还出自荆襄黄氏,却自取灭亡,甘兴霸乃当世勇将,汝等拱手将其送之门外,他日,破江夏者,必是吾兴霸老弟矣。”
    “嘭”看押苏飞的军士一记手肘落到他的后背,苏飞吃痛之下,冷不防一个踉跄,直接扑倒在地。
    “苏将军。”跟在身后,披头散发的邓龙满脸激动,“少将军,汝迫害忠良也罢,苏将军为江夏都督以来,尽皆听命于汝黄氏父子,从未有过异心?还请少将军开恩,饶苏将军一条性命罢。”
    黄射眼中满是轻蔑,“邓龙,汝与苏飞狼狈为奸,已自身难保,还敢为他求情?”
    “来人,速将邓龙拉下去,斩。”
    邓龙满脸惊恐地看了一眼黄射,“少将军……汝阵前斩将,是为不详啊。”
    “邓将军,一路好走。”苏飞背对邓龙,满脸痛苦,却被两名军士死死按着,身上又有枷锁在身,无法挣脱。
    “啊……”不多久,营门外便传来一声惨叫。
    苏飞双目紧闭,浑身都在颤抖,他不是畏惧胆颤,反而是为之愤慨。
    白日里,邓龙还为江夏黄氏父子上阵领军厮杀,夜里,便为其构陷,残忍杀死。
    这等不仁不义之主,他心里也浮出几分悔意,自己是否应该在不久前随兴霸一起离去呢……
    “嗒嗒嗒”一名军士双手端着木案入内,案上,赫然便呈着邓龙那虎目瞪圆,满脸不甘的头颅。
    “邓将军”,苏飞悲痛欲绝,亲眼目睹部将惨状,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黄射,“淬”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隔着几步外,准确地命中黄射的衣袍。
    “黄射,汝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嘭”,黄射满脸暴戾,上前一脚便将苏飞仰面踢到,他随手抽出腰间长剑,“苏飞,既是汝自己找死,那么,就别怪吾不念汝吾君臣之谊了。”
    “吾苏飞,只是州牧大人之臣,何时成了汝黄氏父子之臣?黄射,要杀便杀,莫要废话,邓将军黄泉路上还未走远,某大可去寻他。倒是汝黄氏父子,他日怕是战死疆场,无人愿为尔等收尸,只能弃尸荒野,为鸦啄,为狼啃,为鱼吞,为虫噬。”
    “逆贼,受死。”黄射猛地高举长剑,对准苏飞的脖颈斩下。
    “报……”帐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紧接着,黄射也听到了帐外传来的震天喊杀声。
    “禀报少将军,江东水师沿江而上,偷袭吾军水寨,攻势正猛,吾军……吾军怕是难以招架,还请少将军速速发兵相救。”
    “江东水师?此刻莫不在九江一线?”黄射面色大变,收回出鞘宝剑,冷冷地看了一眼身前跪倒的苏飞,“吾暂且留汝一条狗命。”
    苏飞冷然一笑,心里却是松了口气,顷刻间,他后背被热汗湿透,却是往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黄射大步出门,很快,便看到陈就领兵来到近前,“少将军,江东水师先锋大将,乃是甘宁。”
    “甘宁?”黄射一把抓住陈就的领口,面色一惊,随即将其松开,“快,陈就,吾命汝即刻领三千兵马,驰援水寨。”
    “少将军,水寨已有大营三千精兵解救,若是再增兵,怕是大营难保……”陈就有些忌惮寻阳城内的守将,白日一战,他江夏军伤亡惨重,足以证明,守城之将能力非凡。
    “那可是逆贼甘宁,陈就,汝懈战不前,莫非,与那甘宁亦有勾结?”
    “末将不敢。”陈就浑身一颤,立即拱手一辑,邓龙血淋淋的教训就在跟前,他哪里敢触霉头。
    “快,率军驰援水寨,江东水师未曾放火烧船,便是为了俘虏吾军战船,水寨可弃,但战船,绝对不能落入江东水师之手。”
    “喏。”陈就领军大步离去,黄射方才松了口气。
    他凝视着远处的火光和喊杀声中的人影,突然心生一计,“快,将苏飞带上来,那甘宁既然叛投江东,吾便要看看,他是否愿于阵前,亲眼目睹他恩义兄弟为吾所斩。”
    他嘴角勾勒,脸上再次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甘兴霸、苏公权,汝二人,再如何猖獗,亦只能是吾黄射手下败将矣。”
    在他的视野之中,火光突然大盛,却是战船之上的桐油、酒坛制作的燃烧弹,被车船上的投石车抛掷到水寨之中,寨门在被焚烧后,被甘宁一脚踹开。
    “众将士,随吾斩将杀敌。”甘宁手持双戟在前,后背疼痛,他此刻已经麻木,双臂不断挥舞,眼中杀将上来的江夏兵,纷纷被拦腰砍成两段。
    “如此勇将,不愧得主公看重。”蒋钦立于不远处的船头,他看了一眼岸上杀来的陈就所部,“守营兵马再来驰援,公明,汝也该动了。”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岸上江夏军的大营突然起火,一支雄兵,不知何时,已经偷摸到大营身侧,径直杀入大寨之内,不多时,他便听到一声高喝:“吾乃河东徐晃是也,谁敢与吾一战?”
    蒋钦满脸通红,观战许久,他早已热血沸腾,当即长臂一指,“全军出击,焚毁水寨,夺取江夏军战船。”
    “喏。”
    近万江东军,从两路杀出,不多时,甘宁便夺取了水寨,车船靠岸,蒋钦所部汇合甘宁,朝着岸上杀去。
    同一时间,黄射带着捆绑得结结实实的苏飞,也大步从营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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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黄射,卒(八更,求首订)
    “甘兴霸,汝敢背主投敌?”陈就率军从岸上杀至,径直和甘宁所部混战在一处,陈就挥刀连斩三名江东兵,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气喘吁吁的甘宁。
    “黄射不仁,残害忠良,陈将军何必助纣为虐。”甘宁扯着嗓子喝道。
    “吾等既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枉汝甘兴霸亦是饱读诗书,却是叛逆之臣。”
    “他黄射小儿,算得君否?”甘宁眼神一冷,脸上轻蔑之色毫不遮掩。
    “逆贼,授首罢。”这时,陈就已经挥刀将拦在他和甘宁身前几名江东兵斩杀,提刀杀至近前,双腿猛地一跃,竟是自上而下,一刀劈下。
    甘宁双戟交叉,朝上一挡。
    “铛”金铁交击,传来一声巨响。
    甘宁朝后连退数步,后背和臀部传来的阵阵疼痛,让他咬牙切齿,若非他有伤在身,夜里厮杀,哪里会如此狼狈。
    “喝”,可他,仍然是甘兴霸,锦帆众之仇,还历历在目,水牢之辱,他还未报,岂能就此姑息。
    “铛铛铛”他以快打快,每一击都牵动后背的伤势,但他却在抢攻中,连续将陈就逼得后退。
    “铛”,在他翻身一戟砸下之际,陈就脚下没能站稳,仓促地朝后退了数步,沙尘激荡,眼见着甘宁翻身再有一戟袭面而来,他面色大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甘宁一戟荡开自己手上的长刀,一戟削向自己的脖颈。
    “甘宁,汝这叛逆,且看这人是谁。”远处的高坡上,突然举起无数火把,黄射指着旁侧被刀斧手按在地上的苏飞,“甘宁,汝若再不下令住手,吾便用此人项上首级为汝助战。”
    甘宁将长戟放到陈就脖颈边上,看了一眼身侧亲卫,“绑上。”
    他将陈就推开之后,抬脚朝前走动了几步,两军交战的军士,趁此良机,也各自后撤,于沙滩上,隔着十余步对峙。
    数十步外的高坡上,苏飞披头散发地看着沙滩上的甘宁,“兴霸,莫要做那小儿女姿态,且杀将上来,邓龙已被黄射残害,吾既难逃一死,汝大可以黄射小儿首级,为吾祭奠。”
    “闭嘴。”黄射勃然暴怒,一脚直接将苏飞踹倒在地。
    “来人,斩陈就一耳。”甘宁满脸狰狞,双臂更是青筋暴起,眼前兄长被黄射施暴,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哧”鲜血飞溅,陈就的惨叫声,几乎响彻整片天际。
    四周军士尽皆为之胆寒,全场更是鸦雀无声。
    甘宁眼中带着寒光,死死地盯着坡上的黄射,“黄射小儿,汝若敢伤吾兄长一根毫毛,待吾擒下汝之际,必将汝掏心挖肺,千刀万剐。”
    黄射浑身发颤,甘宁那如同熊罴一般的眼神,让他心底胆寒,但他也知晓,如今手中仅有苏飞一根救命稻草,若是苏飞有所闪失,他必死无疑。
    甘宁欲杀他之心,绝不会因为他乞降而罢休。
    “杀啊”,大营处,一支整齐大军杀来,带着从尸山血海中闯出的煞气,在他们身后,江夏军大营,已是一片火光。
    “少将军……大营已经被攻破,徐晃率军朝这边杀来了。”一名溃卒狼狈不堪地冲到黄射跟前,满脸仓惶地禀报道。
    “哧”黄射挥剑直接将其砍翻在地,“败军之耻,安能苟活。”
    他提剑回身看了一眼狼狈溃逃到身后的数百兵将,“尔等不死命一战,回来作甚,吾军兵败,便是尔等懈战之果。”
    “黄射,汝已穷途末路,还不速速放下兵刃乞降,吾主仁义,可留汝一条性命。”徐晃提着长斧策马而至,他立于二十余步外,看着此刻守在黄射身侧的数千兵将,眼中满是冷冽。
    “吾若降,尔等便不杀吾?”黄射放声大笑,“甘兴霸与吾有死仇,他焉能不杀吾。”
    言罢,他环视一眼身侧的兵将,“尔等皆是江夏之兵,家中妻儿老小皆在江夏,尔等若降,可知其罪?”
    行至近前的蒋钦听到这话,面色一沉,他回眸看一眼不远处船上的刘晔,后者朝他微微点头。
    坡上,徐晃不知何时已经张弓搭箭。
    “吾父已领江夏之兵驰援,只要吾等固守此坡两个时辰,增援必至。”
    “诸君可愿随吾死战尔?”黄射环视一眼四周,满怀期待地看着麾下兵将的回答。
    然而,旷野之中,一片寂寥,却无人应声,此刻沙滩、江畔都是江东军的军士,并且方才厮杀了一阵,江东军悍勇之至,江夏兵早已人困马乏,丧失斗志,尤其是黄射区区三言两语便能撩拨起来的。
    黄射面色难看,终于是意识到了一切,若士气不振,这陡坡亦难坚守,他徒有数千兵将,怕是顷刻间就会溃败。
    他心中一动,再次开口:“今日死战,为吾江夏军,吾自会禀明太守,重赏尔等钱粮,诛杀江东兵一人,赏……”
    “嗖”黑夜里,一根箭矢,如同闪电一瞬,发出一声尖啸之后,再次出现,已经是在黄射的喉间。
    黄射双目瞪圆,满脸惊骇地回身看着正缓缓放下长弓的徐晃,手指指向身侧苏飞,“杀……杀……”
    “黄射已死,尔等还不速速乞降。”
    “黄射已死,降者不杀。”
    眼见着黄射倒地,他的亲卫立即有人挥刀斩向苏飞,却不想,军士之中,突然冲出两名壮汉,一左一右,竟是以血肉之躯为苏飞抵挡。
    “众将士,随吾冲杀。”甘宁爆喝一声,手持双戟在前,径直杀向高坡。
    “虎卫营,随吾击溃敌军。”徐晃马快,竟是率先杀至破前,将苏飞救下,厮杀了一阵,江夏军被团团围在沙滩上,两千余众,在苏飞、甘宁等将的劝降下,各自舍弃了兵刃,就地一蹲,束手就擒。
    “哧”,甘宁大步来到黄射尸体跟前,一戟斩下他的头颅,随手将其抛到不远处的沙滩上。
    “来人,将黄射小儿的首级悬于辕门之上,吾要以黄射小儿头颅祭奠邓龙将军与吾那惨死的袍泽。”甘宁满心愤慨,终究是得到释放,他在痛哭之后,缓缓栽倒,厮杀了一夜,他体力早已不知,若非是关切苏飞安危,只怕早已是倒下。
    此人,倒地即昏迷,人事不省。
    晚上还有两更,十更,馒头一定奉上!!!!

第一百五十章 皇叔,想煞吾矣(第九更,求首订!)
    一日前,寿春城外,数万大军军阵前,一座顶篷,一张长案,两人相对而坐。
    关张一赤一黑,持刀提矛,策马立于绯衣锦冠中年男子之后。
    数千人军阵之中,两匹白马,两员穿着银甲,身材俊朗,仪表不凡的持枪战将面色紧绷,凝重地看着顶篷中的两道身影。
    反观江东军阵前,众将一字排开,面上皆有凝重之色。
    从左往右,太史慈、周泰、吕蒙、潘璋、吕岱、贺齐、全柔等十余员战将,尽皆乘骑于战马之上,随时可杀将上前解围。
    “呼呼……”沿河的风,放肆地刮,卷起一片尘沙,却被持扇的侍者遮挡。
    案上的酒肉皆有,还有瓜果数种,三五馒头,一壶烈酒。
    刘备面色淡定,心中却是一阵恶寒,方才与刘奇初见,便见刘奇上前拉着他的手臂,几欲痛哭流涕般唤他皇叔。
    他浑身一颤,满脸惊愕,但很快,便投入了眼下的身份。
    他是中山靖王之后的刘玄德,当今天子亲认的皇叔。
    而眼前这人,亦是汉室正统血脉之后,乃是于天子东归洛阳之际,资助粮草、兵械的吴侯刘奇。
    “皇叔,想煞吾矣,今天子居于许县,为曹操所制,吾汉室同宗之内,唯有汝吾方能解天子于危难之间,挽大厦于将倾啊。”一上来,刘奇就主动甩了个大义的帽子,狠狠地扣在刘玄德的脑门上。
    他倒不觉得有些唐突,心中更是有些戒备。
    他来此地之前,便听闻吴侯刘奇,知人善用,多有谋略,每逢领军出征,必至前军视察,每过一处,将士用命,士气大振。
    所以,他觉得,刘奇是在试探他。
    想到这里,他嘴角微微勾勒几分,伪装,对他而言,可谓是家常便饭。
    他郑重其事地抬手一辑,“吴侯,此番备特邀前来,是为……”
    刘奇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皇叔何须这般见外,称吾表字即可,今日本侯此来,是为家常,国事不谈也罢。”
    刘备语气一松,“子兴此言差矣,汝吾皆是大汉臣子,今天子困于许县,天下刀兵四起,吾汉室江山,风雨飘摇,便是街道巷市间的贩夫走卒亦谈国事,汝吾身在其位,岂能不谋其政。”
    刘奇心中一动,这话,不是自己训诫江东文武官员时,流传出去的吗?刘玄德这厮,当真好学捡漏。
    “备随后会率兵撤离寿春大营北去。”紧接着,刘备便抛出了一记重磅炸弹。
    “此番,曹操携天子之令,命皇叔前来取寿春,若是皇叔不允,回返之际,若被问罪,却是奇之过也。”刘奇一脸关切,仍旧抓着刘备的手臂,满脸亲热。
    不远处,立于马上的张飞一脸好奇,“二哥,刘奇小儿拉着兄长说甚,竟是这般亲热。”
    关羽双眉微皱,“离得太远,风大,吾听不清。”
    “二哥,倘若兄长认了刘奇这侄儿,怕是汝吾这辈分,也得升一升了。”
    关羽满脸黑线,却也知晓自家这位三弟嘴上花花的毛病。
    他满脸凝重地看着对面的军阵,阵列整齐,军士壮硕,立于阵前的一排江东战将,更是各个身姿挺拔,关羽的目光认真地打量了几眼那左首的太史慈,这才发现,此人,竟然也在打量自己。
    他微微颔首示意,当年,太史慈单骑闯出数万黄巾之围,寻他兄弟三人,解北海之围,此人亦算是忠肝义胆之辈,他关羽自然敬重。
    在他二人身后不远处的军阵中,那策马右立的骑将打量着江东众将,目光最终落到太史慈身上,“子龙,汝观那太史子义如何?”
    “此人可是江东第一猛将,自然厉害。”左侧一将含笑答道。
    “比关张二位将军如何?”
    “百合之内,怕是难分胜负,百合之后,此人必败。”
    “比汝如何?”
    “未曾交手,不知胜负。”
    右侧骑将轻笑,“那为何子龙可笃定他与关张二位将军的胜负呢?”
    “早年此人于孔北海帐下之际,曾与二位将军相遇,亦是来此之前,吾听闻三将军热议,方才知晓。”
    “原来如此。”
    “叔至,汝观这江东将校中,每二三人便统帅一营兵马,兵少者三五千,多者一两万,尽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但统军之将,武力不高,以汝之见,若是吾军与其交手,可否于万军丛中斩杀敌将,从而瓦解其斗志?”
    “怕是不能。”
    “为何?”
    “江东军,除却山越精锐之外,大多是新训士卒,饱经战火之后,尽皆是百战劲卒,若是主将身死,怕会激起众怒,并且,且不论江东众将领兵之道如何,每营各有两三员战将统帅,怕便是为防范此事。”
    “叔至之见,与吾不谋而合,使君此番不与江东交恶,实乃幸事。”
    “子龙徐州之时,单枪匹马,万军丛中纵横驰骋,何等胆魄,今日为何却惧了江东这数万精兵?”
    “江东偏安一隅之地,吴侯刘奇,得江东四郡二载,治理有方,南北皆闻,今又得庐江、九江二郡,兵百余万之众,再有一两年之过,便可与兖州曹孟德,河北袁本初争雄。”
    “江东缺粮。”陈叔至迎着他的目光,开口笑道。
    “他微微一愣,的确,江东缺粮。”
    顿了顿,他目光落到那顶篷之中的两道身影上,“江东缺粮,若想解此困局,唯有屯田数载,或得荆州,或吞徐州。”
    “叔至,说不得,不久之后,吾军与江东军,会在战场上相遇。”
    “子龙可是想和江东众将交手?”
    “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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