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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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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狂澜之力,是故,吾等不得不担忧他突如其来,一击插进吾军腹部。”
    陆逊见他面色凝重,微微颔首,“如若不出某意料之外,魏军当在三日之内对吾军发起进攻,若是当真要对吾军发起突袭,当在今晚。”
    张辽瞳孔微微收缩,“今晚?”
    “吾军斥候一日轮换回营,如今乃是黄昏时分,到子时之际,应当有至少三波探马回报,若是没有,魏军必来。”陆逊郑重其事点头答道。
    “如此,是否招马超将军西凉铁骑回援?”张辽沉声问道。
    “马超将军率军镇守上谷郡,此刻上谷尚有数县在敌手,更何况代郡还在那曹休之手。若是他率军后撤,曹休势必反扑,到时上谷沦陷,渔阳岌岌可危。更何况,若是汝吾用兵,只怕也会先出兵牵制吾辽东军中西凉铁骑这最强一路。”
    张辽微微颔首,他所部有一万铁骑,两万步卒的徐州兵,但论战力,都不如马超那奔驰起来的一万余西凉铁骑,每人双马,都穿着新式的袄甲,手持百锻利刃,可谓是东吴军中最为锋利的一杆长矛。
    “元帅既是出言问计,必是心中已有腹论。”
    陆逊笑着指了指他,“知吾者,文远将军尔。”
    说着,他抬脚走到沙盘身前,招手之下,四周的身影纷纷聚拢过来,随着他的手指点落在沙盘之上,众将或是惊讶,或是狐疑,后来却有频频颔首。
    ——
    夜里,蓟县城外射出了十几支响箭,蓟县城外的辽东大营火光四起,密密麻麻地身影朝着各处营门汇聚而来,浩浩荡荡地攻打各处营寨。
    “铛铛铛……”
    “敌袭,敌袭。”
    “走水了,快救火。”
    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在大营内响起,大营后侧,看着无数举着火把的军士从后门撤出大营,埋伏在身侧的数千战车之上,满宠拔出了腰间的长剑,“众军士,今夜当誓死杀敌,斩杀陆逊、张辽者,赏万金,封列侯。”
    “杀啊。”
    “咚咚咚……”地动山摇的马蹄声伴随着车架在旷野之上拖动的声响,数千辆战车直接堵住了辽东大营的后门。
    “杀啊。”伴随着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几里外的蓟县城头上,曹洪、夏侯惇、夏侯尚等将纷纷来到了城头上。
    “城外辽东大营被围攻,兵马约有数万,不过看着阵势,貌似破袭城外大营东门的,方才是主力,应当是骑卒或是战车。”夏侯惇时常统帅铁骑,哪里看不出城外底细。
    “前两日听闻城外东吴军假传陛下驾崩消息扰乱吾军军心,如今想来,必是陛下假死,设计偷袭,吾等且率兵出营,配合前军,从正面攻打东吴大营。”
    “诺。”
    话音刚落,夏侯惇看了一眼身侧的夏侯尚,“伯仁,汝初从征伐便以骑都尉之职任前军校尉,吾命汝率三千精兵守城,天明之后,不见本将军亲至,不得打开城门。有违将令,汝便是某侄儿,某也定斩不赦。”
    “喏。”夏侯尚郑重其事地抱拳一辑,不多时,便见城门吊桥放下,夏侯惇一马当先,手持长刀,带着大队铁骑杀出。
    远处的蓟县大营,到处都是火光,无数人影在点燃的营帐中惨叫哀嚎,一眼看去,无数穿着黑色甲胄的骑兵在对着营内的那些士卒屠杀。
    夏侯尚满脸狂喜之色,“此役吾军大胜,不知能够多少斩获,倘若能擒杀那陆逊、张辽,吾军大可顺势北上,一举收复幽州、韩州、雪州之地,开疆拓土数千里,得百姓二三百万之众矣。”
    也就在此时,城墙马道上一名军士仓促赶来,“报……禀报将军,南门突然杀来大队士卒,正携云梯攻打吾军南门。”
    夏侯尚面色大变,“何来敌军?有多少兵马?”
    “回禀将军,足有上万人之众。”
    “上万人?”夏侯尚猛地一拍大腿,“不好,中计矣,那陆逊小儿焉能如此奸诈。”
    他回眸看向城外之际,四面八方的山岭之上,无数身影密密麻麻地钻出,从被火光笼罩的大营四周杀出,将无数曹军围在中间。

第五百二十六章 猛火油
    “呼”
    “呼”
    当曹军第一时间闯入辽东大营之际,无数火箭伴随着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卒骑射的技艺抛射而出,精准地落在那些大帐之上。
    然而,不多时,继续在大营内奔驰的这些军士便尾随着前面狼狈逃窜的军士追去。
    只是这冲天而起的火焰,不少都高过了他们乘骑着战马的影子。
    “这火也烧得太旺盛了罢。”
    “这些军士虽多,为何大多都丢盔卸甲,不断逃窜,竟然未曾抵挡一下?”
    “不好,前面的军帐之内都是稻草人。”
    “中计矣,吾等中计矣。”
    “快放响箭,让后军撤退。”
    也就在响箭冲天而起之际,早在辽东大营后门埋伏的满宠已经带着许褚和数千辆战车闯进了东吴大营。
    只是,在战车陆续撞到,碾压一辆辆战车之际,满宠已经瞧见了对面的响箭。
    “数里之外连续三声急促响箭,莫非是情形有变?左右速速汇报敌情。”满宠面色大变之际,立即朝着左右喝问道。
    “禀报大都督,并未发现东吴士卒。”
    “禀报大都督,敌军后营乃是空营。”
    “大都督,前方发现逃窜敌军士卒。”
    满宠闻声看去,只见那硝烟弥漫所在,正有不少狼狈逃窜的身影。
    只是这丢盔卸甲的模样,也不做任何抵抗,这便是前几年击败了太子的辽东军?
    “有埋伏,战车调头,撤出大营,快。”站在一辆战车上的许褚突然高喝一声道。
    “且慢,命全军朝前冲杀,从中军大帐右侧冲破营墙而出。”
    “喏。”
    也就在满宠下令之际,四面八方都传来了喊杀声。
    “放。”左侧的山崖之上,从密林之中推出无数投石车和床弩,此刻在山下的沟壑之中,也有不少武侯战车被放下木板。
    “嗖嗖嗖”密集的箭矢犹如蝗虫一般射进大营之内,而反观投石车上抛射的,却不是往常攻城所用的石块,而是一个个陶罐。
    “啪”,当第一个陶罐破碎在营地里,洒落出一大片黑色的油渍,而附近的陶罐则是砸落在被火焰包裹的营帐之内。
    “呼”的一声,火狼顺势升腾起几尺高。
    “是油弹,快撤。”这时,负责指挥前军的夏侯衡也察觉到不对劲儿,可是四面八方的喊杀声已经云集而至。
    “果真是战车,不过大多也都只是滥竽充数尔。”拦在右侧的数千军士各自在数十步外便停下了脚步。
    “挺。”
    “唰”,齐刷刷一二百面铁盾落下,近人高的铁盾被穿着重甲的军士双臂持着,他们除却腰间有着短刃之外,手上并无其他兵刃,而反观身后的一众军士,却是纷纷从身后拔出一杆杆短枪拿在手上。
    “投。”立于军中那一名并未乘骑战马的武将戴着一张青铜面具,他脸上的凝重被面具给遮盖。
    唰唰唰”当数千短杆长枪纷纷扬扬地落在营墙后方之后,一辆辆战车带动着车上无数魏军士卒冲垮营寨杀出,而他们所在的高度,正好被从天而降的短枪扎了个透心凉。
    “第二波,放。”
    毫不犹豫便是第二次抛投,不过第二次之后,站在营墙数十步外的军阵中,那名武将已经转变了军令。
    “挺盾,长枪如林。”
    “喝”,随着一两千军士一同爆喝一声,他们齐刷刷地踏前一步,一杆杆超过人高的长枪透过铁盾,斜着朝前刺出。
    “嘭”,汹涌的三辆战车来到了军阵之前,十几面铁盾一同被撞飞的刹那,一杆杆长枪也顺利刺倒了奔驰在最前方的马匹。
    “刺。”
    “嗤嗤嗤”,仅仅是一回合,己方便伤亡数十人,对于这一支铁甲步卒而言,可谓是惨烈至极。
    可军中那人面不改色,只是再次抬枪一举,“前队左右分散,后队推步战车上前。”
    战车队,非人力可挡。
    即便是他心如磐石一般,坚不可摧,也不可能带着这些忠心耿耿的军士去送死。
    在倒下了数百人之后,战车冲击的势头总算戛然而止,而这一次出现在它们面前的,却是一堵足有两人多高的铜墙铁壁,每一座墙壁之后,都有着数名军士推动的一辆木牛流马改制的步战车。
    车头是铁甲和尖刺,主要也是为了抵挡骑兵的冲阵。
    当汹涌的大队战车撞击到铜墙铁壁之下,虽然铁盾第一时间便被撞开,但这些战车冲锋的势头终究是缓了下来。
    “骑射。”两侧的荒原之上,突然各自杀来数千铁骑,早在数十步之外,这些家伙便纷纷将双手松开缰绳和兵器,张弓搭箭,朝着战车中抛射出密集的箭雨。
    惨叫声不绝入耳,骑兵冲到近前便换做一手持枪,一手举着一把诸葛连弩。
    又是一波射击之后,方才从两翼迂回,继续朝着战车上射箭。
    “数百年前逐鹿天下的旧物,还是趁早遗弃罢。”张辽冷笑一声,自家敢在各处战场使用战车,便是早有应对之策,为何骑兵能够接替战车,便是因为骑兵足够灵活。
    而战车虽然可以正面冲垮骑兵军阵,但一旦冲起来,数人搭载,两马并驱的战车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转向的。
    “夏侯惇在此,张辽小儿休得猖狂。”远处的黑夜里传来一声爆喝,夏侯惇率先赶至,他先命曹洪急救营中被困的己方军士,再率领一军前来解救战车队。原本想着趁火打劫,两面夹击,扩大战果的他,此刻心中只能祈祷能够多救下一些魏军兵卒。
    “夏侯惇,可认得爷爷周泰否?”黑夜里,一名黑脸武将带着大队步卒迎上夏侯惇,侧翼,更是有着一部步卒和曹洪厮杀在一起,为首一将赫然便是此前声名鹊起地骁将凌统。
    反观蓟县南门,当夏侯尚率军赶到,城门楼上已是火光大作,他迎面便瞧见一将已经杀至城门前,挺枪朝他喝道:“某乃平幽中郎将丁奉,奉辽东元帅将令,今日夺此蓟县。”
    夏侯尚瞪目欲裂,竟然是丁奉,平日里被曹丕、夏侯惇视为眼中钉的江东后起之秀?他竟然趁夜亲率一部兵马前来夺城。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交换营寨
    “丁奉,休得猖狂,且看某夏侯尚来拿汝。”
    丁奉冷笑一声,“某道是谁,原来是夏侯氏二代将军,不过某倒只听过夏侯衡、夏侯充,_却从未听过汝夏侯尚。”
    “贼将受死。”夏侯尚怒吼一声,便提刀策马上千,和丁奉交上手。
    南门之上,马延冷冷地看着城下正在混战的两支兵马,他带着兵卒从城墙马道杀下来,直接簇拥上前,“丁将军莫慌,马延来也。”
    夏侯尚回眸冷冷地瞪了一眼马延,一刀荡开丁奉,拨马便走。
    “撤,快撤入刺史府内。”
    _“喏。”败兵迅速撤走,却见丁奉提枪追赶,一边吩咐马延,“马将军,汝率两路兵马攻占另外两处城门,吾率军夺下北门,随后吾两军合围刺史府,擒杀夏侯尚。”
    “喏。”马延看了一眼狼狈逃窜的夏侯尚,此刻所部仅剩下不过数百人,也就放心下来,朗声领命而去。
    城外的火光,在丁奉杀至北门长街所在,隔着一两里边瞧得一清二楚。
    “猛火油应当奏效矣,不过曹操既来,势必率领许褚、曹纯等将,如此一来,许褚之虎卫,曹纯之虎豹骑也应当在,此战死伤只怕也极为惨烈。”当丁奉踏上城头,朝外眺望之际,瞳孔微微收缩,心中不由为城外还在厮杀的己方军士捏了把冷汗。
    “将军,吾等是否遵从陆元帅将令,天明之前,不开城门?”身侧的校尉满脸凝重地看着城外火光问道。
    丁奉双眉微皱,“自是如此,吾军兵马虽有上万人之多,但蓟县城高,四面城墙驻守已然力有不逮,何况吾等还要围攻刺史府,擒杀夏侯尚那厮。此刻城外战势焦灼,不过吾军以占据上风,天明之后,胜负必分,吾等无须插手。”
    “喏。”
    “汝镇守此门,不得有失。天明之后,汝便是夺取蓟县的头功,吾幽州营副将之职,当归于汝。”
    “喏。”校尉一脸狂喜,目送丁奉远去。
    他双眼紧张地看着城外,不时也有兵卒杀到城门前,他一只手一只放在城墙垛口处,只要猛地朝下挥动,左右两侧一直张弓搭箭的军士便会毫不犹豫地松开弓弦。
    只是他们不能打草惊蛇,即便是城内之前的厮杀也有不小的动静,但比起城外整整烧了一两个时辰的熊熊大火,却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远处的斜坡之上,陆逊看到了从北面杀来的一队兵马,那举着火把的长龙根本遮掩不了,在黑夜里,他们就如同一把长毛,直接杀进了围攻战车队的骑兵侧翼。
    “迂回散开。”张辽面色微惊,只得下令骑兵后撤。
    却听赶来驰援的军中传来一声大吼,“田豫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来人正是新任曹魏幽州刺史田豫。
    “田将军,某乃定北大都督满宠,汝且率军护持战车队侧翼,吾军杀出重围。”满宠顿时喜出望外,立即在军士的搀扶之下用火把照亮自己的身影,在田豫看清的刹那,火光已经落到了他身后的将旗之上。
    “哎……”,乱军之中,一名武将放下了手中长弓,“可恨某无汉升将军那般百步穿杨之神技,否则方才必可一箭射杀那满伯宁。”
    “大都督,末将以为,当砸破东吴军后营水缸,用地上的湿土隔离营中大火,吾军虽有战车,但此刻东吴军四面而出,漫山遍野都是,吾军已被困于此,不若据营而守,待天明之后,再做打算。”田豫杀到近前之后,朝着战车上的满宠献计道。
    “陛下重托于吾,吾却有负陛下重托,以数千战车也击不破东吴大营。”满宠双目微红,却听耳边许褚瓮声瓮气地吼道:“大都督快做决断,某策马上前,以虎卫拦下张辽、高顺。”
    满宠犹豫之际,便将许褚已经翻身从一辆战车上跃到车前一匹战马北上,手持长刀,已经杀向远处的张辽。
    “好,田将军,汝掩护中军后撤。”
    “大都督,末将之意是吾等舍弃战车,以战车垒墙,一部军士骑走马匹,其余军士掩护,全军杀向后营。”
    满宠略微咬牙,“如此之多的战车,可是陛下交与某攻破辽东大营之利器,如何能轻易舍之。”
    “陆逊非无能之辈,他既已看破吾军计谋,吾等此刻若不趁早撤走,只怕唯有一死尔。”
    “大都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快些决断罢,许褚将军快要挡不住敌军攻势矣。”情急之下,田豫却是将不久之前从田畴那里听来的话也脱口吼出来。
    满宠长叹一声,“也罢,那便依计行事罢。”
    很快,前队用牛皮甲作为战车护壁的特制战车纷纷勒马迂回,在后队战车上跳下的军士推动下,朝着后营冲去。
    后队那些滥竽充数的战车,则是直接舍弃。
    “都督,敌军变阵了。”隔着很远的斜坡之上,一名传令兵乘骑着战马而至,与此同时,身侧的亲卫也指着远处朝着陆逊禀报道。
    “吾瞧见了,看来满宠也非无谋之辈。此前吾军仓促准备,未曾将后营的水缸全部砸碎,倒是被他们寻觅到可趁之机尔。”陆逊长叹一声,一言便瞧出了敌军的动向。
    “都督何必介怀,吾军马步军足有十万之众,再加上民夫,半日之内大批调动,尚需瞒过城中耳目,那水缸疏漏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亲卫上前宽慰道。
    陆逊闭嘴不言,任谁都知晓,十几万人用度的水缸、粮草的数量极多,堆积在一起,肯定很难调走,可在他看来,给这些家伙可趁之机,便是他的疏忽。
    “若是诸葛军师,只怕绝不会留下这些水缸才是。”陆逊长叹一声,手中羽毛扇指了指远处的蓟县,“传令,全军于营内外掩杀,将魏军赶进后营即可。”
    “喏。”
    “报……禀报都督,丁奉将军已率众攻下蓟县,魏将夏侯尚于城内焚火自尽。”
    “善。”陆逊面色一喜,转身环顾一眼左右,“未曾想今夜一战,两军都是偷袭,最后两军却是各自交换了宿营之地。”

第五百二十八章 明曹暗刘
    河内,自刘奇得了曹操假死北上偷袭辽东大营的分析之后,便一直揣测不安。
    “子明,汝以为曹孟德将如何破袭孤辽东大营?”
    “主公,汝这几日已召集军中众将于沙盘推演过二十余次,曹操手中精锐不过许褚虎卫与曹纯虎豹骑,而辽东大营有马超西凉铁骑和张辽麾下徐州铁骑策应,吾军兵力也在魏军之上,更何况主公既然对陆伯言信心十足,吾军当不会惨败,即便仓促应战,伤亡也不会太大,不过这涿郡、渔阳、上谷怕是要丢。”
    刘奇在帐内来回走动两步,“前线情形如何?”
    “魏军坚壁清野,目前吾军占据黄河水道,已于河面上搭建铁索桥十余座,只要中原粮草充裕,每日都可运送数万石粮草入吾军各路大营。”
    刘奇愁眉不展,“张郃、高览所部撤往何处?”
    “回禀主公,都在邺城附近。”
    “可有寻到曹操邺城马场?”
    “回禀主公,吾军前部抵达城外之际,探马于邺城北面发现一处仓促撤离的马场,里面还有不少草料,如今已被吾军所据。”
    “邺城城内有多少兵马?”
    “当不下三万之兵,若是算上屯田兵和民夫精壮,协助守城之士当不下十万。”
    刘奇来回走动在帐内,“子明,无须再等,以投石车抛射油弹入城,再以石弹摧毁城墙,强行攻城,孤无须在意死伤,传令下去,能率先攻入邺城内者,赏万金,连升三级。”
    “喏。”吕蒙浑身一颤,立即迈步走出大营。
    不多时,一名武将快步走入帐内,“主公。”
    “子义,汝所部精骑可有准备好?”
    “回禀主公,骁骑营所部儿郎,早已准备齐全。”
    “汝即可北上,孤已得前线探马汇报,已察觉到张郃、高览所部铁骑动向,汝与魏延缠上去,追上他们,莫要让其走脱。”
    “主公命黄忠、魏延配合水师攻略冀州腹地,以骑兵携带大队步卒跟进之法,便是为了牵制张郃、高览麾下铁骑?”太史慈面色一惊,“主公莫非是担心张郃、高览北上,驰援辽东战事。”
    刘奇微微颔首,“曹营之中,并非豫军青黄不接,至少那张郃、夏侯惇、许褚等将,却有力挽狂澜之力。”
    “可是主公,如今魏军据守坚城,于禁、乐进等将各守一城,吾军北上,攻略的大城不多,若是大多城池都分兵困守,只怕兵力分散,为会敌军各路击破。”
    “无妨,若是数载之前,孤断然不会分兵,以骑兵出击,以己之短攻曹操之长,可如今,曹操北上,他只留下儿子曹丕镇守南面,更是将夏侯惇、曹纯两路精骑带走,孤有数营精锐铁骑,莫非还怕他曹丕不成?”
    “报……禀报主公,蒋钦都督八百里加急,吾军探马已发现曹操所在,他率一部宿卫,不过三千余众,驻扎在距离蓟县五十余里外之良乡。”
    “良乡?那是何处?附近可有曹操大将率军屯驻?”
    “回禀主公,距离良乡最近的应当是镇守涿县之夏侯充。”
    “夏侯充?区区十余岁黄毛小儿尔,麾下有多少兵马?”刘奇回眸问道。
    陈震抬手一辑,“据吴卫汇报,其收拢涿郡之兵,当有五六千马步军。”
    “如今北地混战,数十万大军对峙,曹操调兵北上,必是倾尽全力为他曹魏留一线生机,他涿县何来五六千马步军?”刘奇冷笑一声,“传讯涿县吴卫,再探,两日之内若不得城内兵马详细,涿县吴卫尽诛之。”
    “喏。”
    “子义,汝以为,孤命水师以轻舟自海河入冀、幽二州,命朱桓、蒋钦攻占涿县如何?”
    “主公为何放任曹操这一心腹大患不攻?”太史慈双眉微皱,“曹操亮出王旗,以数千步卒屯守一破烂村落,吾东吴任意一部兵马前往,必能破之。”
    刘奇一手抚须,“可他曹操也期盼着吾军前去围攻他屯驻之良乡。”
    “主公,沿海一带还有凌操将军、朱治将军所部兵马,大可一举调集北上,若是魏军增援,吾军便三面合围邺城,魏军势必不敢将他曹操妻儿老小和逆太子曹丕丢在邺城,这可是曹操有意送死,吾军断不能错过啊。”
    刘奇沉吟片刻,“那便提前总攻,传令徐庶率军渡河北上,驰援河内大营,孤命吕蒙指挥调度邺城大营兵马,徐晃也受他节制,庞统率军出雁门,自西北南下,黄河入海口处,以朱桓所部为先锋,四路进兵,围攻魏地。”
    “喏。”
    次日一早,刘奇带着董袭的虎贲营自平原北上渤海,在沿海水师的护持之下随东路军北上。
    同一时间,趁着夜色北上的一路铁骑,也悄然来到了蓟县附近。
    纵观此刻蓟县城内外,两支大军交换了营盘。
    硝烟寥寥的辽东大营之中,满宠看着数万北伐大军虎目含泪,方才他又得到了夏侯尚殉国的战报,只觉得自己无颜面见曹操,羞愧得想要拔剑自刎。
    “大都督,陆逊将旗悬于城头,城门大开,陆逊出城列阵,主动求战矣。”他身侧的田豫也是一夜未睡,此刻疲惫地站起身来,伸手指着远处的城门吼道。
    满宠瞪眼看去,远处车骑云集,昨日一战,军中众将全都安然归来,可他仍旧没有虎豹骑的消息,就连夏侯惇所部铁骑,也在和张辽、周泰交战后死伤惨重。
    他环视一眼左右,昨日一战,从众将口中得知,东吴军折损惨重的,只怕只有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可高顺麾下的陷阵营,每逢大战,哪一次不是死伤惨重,只要高顺不死,一二载之后,便又是一支百战精锐。
    “昨日吾军伤亡当在四万以上,而东吴军伤亡更有五六万之众,可其中大部都是从三韩、扶余捉来的奴隶、劳役,老卒折损不过两万余众,且最为精锐的几营兵马未损,这陆伯言,当真棘手。”满宠满脸凝重,曹操对他托付重任,可他当真能胜过这陆逊吗?以前他心中忐忑,此刻心气儿却是已经卸了。

第五百二十九章 困局
    清晨,东吴辽东军八万,浩浩荡荡地杀出蓟县,从烧光的大营废墟上徐徐列阵推进,以骑兵掩护侧翼。
    初战,夏侯惇领着两千余骑和张辽厮杀在一起,张辽与其激战五十余合不敌。周泰上前,夏侯惇与其鏖战五十合,便陷入重围。
    适才,许褚和满宠领着中军数百辆战车杀出。
    两军激战到晌午过后,方才各自分开,后营烟雾滚滚飘起,却是之前交战之时,陆睿领着麾下辽东铁骑烧了此前东吴军留在大营中的粮草辎重。
    “都督,敌军营内最多还剩下五日余粮。”陆睿兴奋地走到城前,此刻城门大开,东吴军出城之后,便背靠城墙列阵,此刻陆逊带着麾下一众武将都站在城头上观望。
    “伯谦,汝此番做得不错。”
    “都督,孟起将军还未有回信传来吗?”
    陆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陆睿,“曹纯的虎豹骑,绝非泛泛之辈,孟起将军西凉铁骑即便能将其歼灭,但也死伤惨重,如今正在涿县附近休整。”
    “都督是察觉到了几分异常罢。”张辽胸口上缠着染血的绷带,他凝重地看着城外,“曹操敢决死一战,却选满宠为统帅,而不以更为稳健之程昱。”
    “可满宠也非无能之辈,他此前以夏侯惇、许褚两员上将,以骑兵、战车牵制吾军,再以田豫麾下的幽州兵,方才两阵,吾军都不过与敌军战平。”陆逊双眉微皱,“可总算是将曹魏这大半精锐堵在蓟县矣。”
    “都督可是在担忧曹魏援军?”
    “方才探马来报,曹操于良乡现身,昔日他陷害刘玄德,以毒计杀害孟起将军之父马腾将军,如今孟起已率军赶往良乡,也不知能否得手。”
    “此役吾军损失太大,原本主公有意将马超将军这一万西凉铁骑用于他日北上扫荡胡庭之利器,经此一战之后,怕是西凉铁骑会元气大伤。”
    陆逊苦笑一声,“可如今吾东吴已不缺战马,唯一顾及的,便是此役伤亡太大,吾闻辽东鲜卑轲比能已在曹魏资助兵粮之下,一统东部鲜卑,如今部族已有三四十万之众。”
    “可他去岁末不是已经上表向吾军请降了吗?”陆睿双眉微皱道。
    “鲜卑,匈奴之后,吾大汉北疆之祸尔,若非檀石槐死后分裂,如今只怕已有吾中原一路诸侯之力,此刻吾军与曹魏交战,他们势必会南下分一杯羹。”说着,陆逊笑着看了一眼身后众将,“主公每逢论战,外夷则以西南之贵霜帝国,百万里之外罗马帝国为吾大汉劲敌,而近祸,却是北面鲜卑尔。”
    “轲比能于三年前也曾起兵寇边,却先后目睹楼班、于扶罗败亡于吾军之手,胆怯而拒绝曹操出兵之约。可若是吾军但凡有任何疏忽之际,他必会出兵。”
    陆逊一只手敲打着城墙砖,“此乃北地游牧胡族与吾中原汉人之宿怨尔。”
    “都督,夏侯惇又出阵邀战矣。”突然,陆睿一指城外吼道。
    陆逊闻声看去,远处被烧毁的大营废墟之中,一队铁骑杀出,为首一将赫然便是此战与东吴军交战多时的独眼夏侯惇。
    “诸位谁去迎战夏侯惇?”
    “某去罢。”张辽环视一眼左右,提刀便朝着城下走去。
    “文远将军且慢,此番就让俺去迎战此人。”一名黝黑的壮汉却抢在他的前面提刀匆匆朝着城下走去。
    不多时,众将便瞧见杀出城的周泰已经和夏侯惇交战在一处。
    两将于军前鏖战数十合,陆逊一手抚须,双眼闪烁着精光,“如今午时刚过,城外敌军已开始埋锅造饭,吾军中并无太多干粮,想来,这也是吾军可趁之机。那夏侯惇不过是障眼法尔。”
    “张辽听令,汝率所部铁骑,绕行大营右翼,牵制许褚。”
    “喏。”
    “陆睿,汝领所部铁骑往左翼,迎战田豫。”
    “喏。”
    “蹋顿到了何处?”陆逊又问。
    “回禀都督,蹋顿三万乌桓突骑已至安次城北。”
    “命他连夜赶来,明日便是吾军与曹军决战之时。”
    “喏。”
    陆逊此刻的果决,让四面出城的众将一阵安心。
    东吴从不畏战,在此前收兵回营之际,数万儿郎便从军需处得到了此前连夜赶制的干粮,那葱香可口的葱油饼,配合着一碗清粥,足以饱腹。
    此刻饱着肚子的吴军士卒已经在城内歇息了小半个时辰,按理说此刻应当是手软脚软,头脑发热。
    而城外,肚子咕咕叫的曹军士卒应当是渴望着热锅里的清粥和白馒头。若是此刻有人和他们拼抢,斗志应当更强才是。
    可如今他们已经嗅到了锅中的香味,不少军士更是已经端起了碗筷。
    “杀啊。”漫山遍野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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