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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秦皇-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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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听到贵人呼唤,请贵人责罚。”

    赵正没理会她们,她们能动了,证明定身术消失,南公也应该走了,那么郑袖现在如何。

    “袖儿”

    赵正呼唤着想房里跑去,突然门吱呀一声打开,郑袖笑吟吟地站着笑道:“洞房花烛夜,即使妾身让夫君不满,也不该站在院子里跟妾身置气。

    努,还被下人看见,妾身以后还怎么做人。”

    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郑袖没有自杀,两人没有争吵。

    两名宫女见状,讪讪一笑赶忙离开,刚才的事心知肚明,权当没有看见,耽误了贵人的千金一刻,她们吃罪不起。

    “怎么,夫君还不进来,已经快过子时了。”

    赵正越来越糊涂,到底是他在做梦,还是郑袖被抹去记忆,尤其是南公,来时蹊跷,走时自己就在门外,房前屋后没有任何征兆,就这样突兀地消失了。

    “咦”

    赵正突然想到,跟这件事相似的,还有那件衣服和那封奇奇怪怪的信,也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房里。

    “这一切,难道都是南公的安排?”

    赵正脑袋有些疼,他干脆不去想,反正婴齐的下落业已知晓,姬延背后的神秘实力天柱山神使,好歹也有了具体名号。

    “一步步走路,一点点做事。能难倒我?”

    赵正轻蔑一笑,抱起郑袖粗暴地关上房门,宽衣解带,娇喘连连,刚才的事赵正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房间里那个碎裂的酒杯就是证据。

    当然还有怀里的佳人,看似高贵的背后隐藏多么令人悲悯的身世,为了改变命运,下意识将掌控一切当作本能,这是时代的悲哀,却不是任何可怜人的错。

    还有那个名字,赵正现在越来越确定嬴政已死,或者说自己该是异世界的嬴政。否则长公子扶苏的名号怎么会出现自己未来儿子的头上,当然因为有赵元存在,稍微有些变动。

    一夜缠绵,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赵正昏沉沉醒来,发觉胸前泪痕,才知道,一切她都还记着,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这次人不见不是寻短见,郑袖端着托盘,里面放着赵正在宜县时不变的早餐。

    “坐下来一起吃吧”

    郑袖小心地做了半边,等着赵正喝完半杯粥才道:“夫君原谅我了,还是从此都不肯再原谅我?”

    赵正拍拍她头笑道:“原谅什么,喝了这碗粥,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袖莞尔一笑:“再盛一碗。”

    款款走出房门的背影后,赵正眼神凝重地看了看那个碎裂的酒杯,郑袖没忘昨晚的事,他也记起来那晚的恐怖经历。

    “可怜人,即便我是,也要变成不是。”

 第200章 鲶鱼效应(懒得分章了)

    北欧的渔民收网后会在渔箱里放几尾鲶鱼,鲶鱼好动借此激起其他鱼的活性,不至于到岸后收获一群死鱼。

    洛邑朝局一成不变,夺嫡争位都与曾经相似,姬延大抵厌烦了,他像一个积年老渔民,骗来一条鲶鱼,彻底搅动这池静水。

    “父王,竟有意立嬴政为摄政王!”

    “父王,要元儿继承他的王位!”

    姬战和姬期两兄弟猝不及防,赵正大婚娶的何人,他们早就知晓,等着看笑话。然而还没笑出来,眼泪顺着泪腺喷涌而出,对赵正握紧拳头,呲牙咧嘴,炸了毛一般。

    谁动了他们的奶酪?赵正不知死活,得了秦王位后不知足,竟然觊觎起天子位,甚至取得了姬延的支持。

    他们下意识将这一切看作赵正的诡计,凭他那神鬼莫测的口才,说服姬延应该不成问题,或者说他掌握着姬延梦寐以求的东西。

    天下,身为天子,姬延无时无刻不想着一统天下,然而统兵征战,即使大周粮草充足,不必搜刮被征服地方,然而用兵一日,粮草万石,再富裕的地主也架不住如此消耗。

    若有了火炮的支持,局面就不一样了,这种逆天的武器,任何强兵悍卒在它面前,都是个笑话,即便是周楚两国加起来,也只是个大一点的笑话。

    国之重器,理应天子所有。

    基于贵族间的惯性思维,赵正这条鲶鱼刚进入池塘,立刻引起洛邑贵族们的猜想,结果一致认为,赵正用火炮换来姬延支持。反正赵元身上也有姬周血脉,儒家伦理没有束缚士大夫思想前,君王换谁坐,是男是女,与王族血缘如何,还真不操心。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世家。

    两虎相争变作三足鼎立,一些观望的官员,起了心思献殷勤。毕竟赵正有秦国这个本钱,而且本身掌握火炮的高端技术,甚至能调动东胡军队帮助。

    谎言重复一百遍,与真理无异。

    当如家分店重新光明正大开张后,所有人都认为姬延有了立赵正为摄政王的心思。

    “世风日下,人心沦丧,煌煌大周国器,竟然要交给一个来历不明的杂种。”

    “殿下慎言,眼下还只是传闻,您毕竟还是大周储君。何况嬴政是外人,怎么说也是赢秦子孙,而大周与赢秦势如水火,即使天子有心,众百官也不会同意,即使众百官忍一时,那些历年死于秦兵的大周将士们遗属也不会同意。”

    姬战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听闻赵正在咸阳时,不止一次发动百姓为自己造势。秦国太子能做的,成周太子为何不能。

    “火速召集洛邑附近阵亡将士遗孤,送钱送地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他们出现在宫门前,反对册立有赢秦血脉的储君。”

    成周吏制僵化,一流部队和二流部队待遇完全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何况是死掉的士卒家属。对于姬延来说,保证好禁卫军和殷八师的忠诚足矣,其他人不造反即可。

    姬战估量着赵正拉动咸阳百姓花费的钱财,他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以为咸阳百姓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大笔一挥,五万两黄金,最后到阵亡将士遗孤手里不到两万,聊胜于无,反正也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某日清晨,上千名群众临时出演,也是主演了一场大型“闹剧”。他们举着横幅跪在宫门前请愿,恳求姬延不要册封赵元为太子,让赵正做摄政王。

    并将这说成亡国,拱手将大周将士用生命换来的土地交给秦人,大周百姓从此将沦为二等人。

    百姓是淳朴的,如果单单这些,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淳朴。于是另一个横幅上,打出“拥护太子姬战”,遒劲有力的笔迹力透纸背,在初生的太阳下熠熠生辉。

    姬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但笑完一想不对劲,姬战竟会做出如此没有头脑的事,还适合做太子吗?

    废太子的事正式列入他的考虑范畴,同一时间太子派成员纷纷退出,改投他人,大部分到了姬期门下,也有一部分向赵正投上拜帖。

    “天子当真要立夫君为太子,他舍得吗?”

    看着摞的一人高的拜帖和各式各样与赵正攀关系的理由,郑袖不禁怀疑道,她本来也是当作一个谣言,然而现在谣言似乎越来越真。

    赵正笑着看了她一眼,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似是而非瞥过一个眼神,供她自己去想。

    谣言就是谣言,无论外表有多真实,本质上永远不会成真。

    赵正最奇怪姬延的态度,在请愿的闹剧发生后,一直没有发声,权当没有看见,使得一部分官员错把谣言当真。

    “混账,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

    该死,统统都该死。”

    姬战咆哮道,那个支持他的条幅那里是在帮他,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若不是赵正和姬期一直袖手旁观,他还以为是这两人的主意。

    “说,是那个混蛋想出的馊主意?”

    三大干将跪在地上,私底下交换眼神,无辜的眼神。他们身为太子三卫将军,兼职太子谋士,再傻也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甚至五万两“收买费”,他们一分未动,都是被其他的手下人贪污。

    “说话啊,都哑巴了,干没干自己说。”

    姬战不耐烦地说道,花费五万两黄金买来这一堆麻烦,他向谁诉苦,只能深夜里暗自落泪。

    三卫首领姬夜方才与其余两人交换眼神,确认都不是后,小心翼翼道:“禀报主子,奴才们确实不知,更不会参与,这些都是底下人自己想出来的,都是那帮愚民。

    拿了您的金子不好意思只做那点,于是擅自加了一条横幅,想报答您的恩情。”

    “报恩?”

    “彼其娘之,这简直是报复,这下本太子的名誉全毁了,都是你们这帮废物,为什么不看着些。

    一天,一天出趟门都走不出一百里,但支持孤的官员出走近一半,留下的几个铁杆也像看白痴一样,你们说,孤该怎么办?”

    “呃,这个”

    姬夜低头不语,此时冷处理最好,再挑起争端,麻烦的还是自己。但另一位就不一样了,他面色狰狞,一直以来是冲锋陷阵的好手,然而智力上不佳,从未被采纳意见。

    此时见主子伤心,觉得立功的机会来了,站出来说道:“主子息怒,常言道福祸相依,眼下这桩祸事未必不是件好事。”

    “嗯!”

    姬战就要发怒,但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不禁感叹孔老夫子的智慧,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打着条幅反对赵正为摄政王,却亮明自己身份。这种蠢事,料谁也做不出,然而姬战偏偏做了,虽然他毫不知情。

    所以这件事可以栽赃,当成某些人为打击政敌不惜动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去侮辱一个贵族的尊严。

    于是市井传出另一个重磅消息:王子期为陷害太子战,不惜花费五万两黄金收买阵亡将士遗孤,到宫门前聚众闹事。

    祸水东引,姬战成功地做到了,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使得姬期陷入麻烦的同时,他陷得更深了。

    成周的官吏太**了,甚至于石头缝里榨出油,五万两黄金其实只发了不到两万两。

    示威百姓们愤怒了,他们的亲人为朝廷流了血,他们每年交赋税也为朝廷立了功。而朝堂贵人太不把他们当回事,常道“人无信而不立”,堂堂太子也会失信于人。

    由于发放“收买费”的是太子府的小吏,打着太子旗号,所以大部分人不相信是王子期所为,毕竟五万两黄金不是谁都能随便拿出。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相信了,这些大多是孤苦无依的遗孤,生活将他们的脊梁压弯,为了多讨些钱财,他们围堵了姬期府邸。

    “欺君罔上,残害功臣”

    这次他们打出姬延的名义,将“收买费”说成姬延给予他们的抚慰金。天子勤政爱民,此事绝不会有假。

    第一天,姬期闭门不出,选择冷处理,然而第二天就有大半人转道来静坐示威。

    这里面当然有姬战的推波助澜,眼见姬期露出颓势,称他病要他命,何乐而不为。

    时间一天天过去,参与静坐的百姓越来越多,甚至坐满一条街,吸引了众多商贩前来。

    “豆浆,新鲜的豆浆”

    “豆腐脑,吃豆腐脑送油条啦”

    姬期的府门前成了早市,如此吸引百姓自发成市的,此前只有一个舜帝。

    当真有上古“仁王”风范,只是到姬期这里“仁王”变成“忍王”,被百姓围堵他干脆不出门,被商贩吵扰,挖个地下室躲进去。

    但被天子斥责,他就忍不住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他,姬期要奋起反击。

    第十天一大早,示威的百姓刚来,惊讶地发现姬期府门洞开,门口跪坐着一批人,难道是抢先一步的竞争者。

    错了,是姬期府上所有的丫鬟奴仆、门客侍卫,姬期和几个谋士在最后,揖手以待。

    “众位百姓,你们都是大周的功臣,姬期对你们不敢隐瞒,那笔钱确实不是姬期所发,诬陷之说更是荒谬。

    这十日大家将我府上围得水泄不通,大可入门查看,看本府有无价值五万两黄金的家产,不必担心我动手脚。”

    绝地反击,在对手志得意满时狠狠打脸,打得他无翻身之力。

    姬期拼了,抛弃贵族的尊严,任由一帮子平民入府搜查。他早就知道是姬战所为,问题出现在手下那些官吏,准确是刚投到他门下的官吏,好几个参与了“收买费”发放。

    悔之晚矣,忍得一时,与姬战彻底撕破脸皮。

    刮地三尺,百姓们失望地出来,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贫困的王子,家里别说五万两黄金,就是五千两都拿不出。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姬期仰慕曾闻名天下的四大公子,其中一人还是他们大周的昭文君,不过后来谋反被杀。

    招揽门客是个痛苦活,需要大量钱财接济这些江湖气十足的“侠客”。而姬期舅家不富裕,仅是个带兵的军侯,他自己也不想赵正那样会做生意,有没有太子一般封地,只能受穷。

    事实胜于雄辩,百姓们相信姬期所言,但没有人离开,因为大家都不想成为坏人。

    什么是坏人?无缘无故围堵王子府邸就是坏人。

    他们嚎啕大哭,痛骂苍天不公,让他们早早失去丈夫、父亲、兄弟,孤苦无依活在世上,好不容易有一次补偿,还是贵族间的计谋。

    声音涌上九天,引来全城百姓关注,纷纷为这些阵亡将士遗孤鸣不平,不断加入“正义”队伍,直到十辆马车赶来。

    这桩重大群众事件发生后第一时间,赵正火速入宫面见姬延,看着他仍一副看好戏的讨厌面孔。新仇旧恨,赵正派出影卫鼓动百姓上街,生生把姬延上翘的嘴角掰下来。

    “嘶,此事如何是好,一个不慎,可能造成民变。”

    自古以来,百姓是统治者最担心的群体,他们想尽各种办法劳累百姓,让他们无暇抱怨,无暇造反。

    赵正趁机说道:“从根源入手,将错就错,陛下何不拨一部分钱财,慰劳发怒的众百姓。

    事后也可以此事堵各贵族世家的嘴,处理一批贪腐官员,抄家充公,陛下说不定还有盈余呢。”

    “嘶!”

    姬延心动了,然而一想又有些头疼,朝廷财政他再清楚不过,若是有足够钱财安抚百姓,他也不用逼迫贵族捐款发放军饷。

    事后抄家虽有盈余,但眼下没有本钱呢。

    就在英明的大周天子焦头烂额时,阴险的秦国太子赵正笑眯眯凑上来,拿着一纸文书,半逼半劝,让姬延割下十城。

    “一万两黄金一座城池,若真有这么便宜,寡人用得着每年耗费百万军饷吗?”

    望着赵正离去的身影,姬延无奈说道,病急乱投医,眼下似乎只有赵正能拿出十万两黄金。

    “诸位静静,天子知晓你们困苦,特名在下当场酌情发放抚慰金,感谢你们这些烈士遗孤,为大周奉献了自己的力量。”

    “哗”

    十万两黄金堆在一起似是一座小山,所有人不语,眼睛直勾勾盯着黄金。

    真想冲上去抢啊,然而明晃晃的唐刀,散发出的死亡气息,震慑所有人。

    “不要急,排成一队,慢慢来,十万两不发完,今天不走了。”

    “万岁”

    百姓们欢呼道,大家迅速排成一队,不再吵闹。非烈士遗孤也没走,静静地站在那里对着黄金遐想,看看也不错,至少有了吹牛的谈资。

    “十万两黄金,咕噜。”

    一时间,净是咽口水的声音。第一个拿到黄金的是个白发老妪,她捧着一块金子,用仅剩的一颗牙咬了咬。

    “金子,是真的金子,十足十的纯金,能当传家宝。”

    黄金也有优劣之分,像赵正的金子都是几经提纯后的紫金,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而姬战所下发的金子,掺了不少铜充数,金子含量不超过六成,顶多是个中等金。

    十万两黄金虽多,太阳落山前一个时辰还是发完,等到最后一个人领到黄金,笑着离去。姬期惆怅地叹了口气,或许赵正真的会成为大周摄政王,他也有资格如此。

    “殿下回去吧,无论如何,这件事总算洗清,大家也都知道了您的清廉作风,这在士子间有很大用处。”

    姬期摇摇头,虚名对他没什么吸引力,今天赵正为他生动地上了一课,对付愚民只能诱之以利。

    “唉,十万两黄金呐,殿下不必自责,此非战之罪。”

    赵正发放十万两黄金,虽然打着姬延名号,但他这个人在场就足够,洛邑百姓记住了他递过黄金时的笑脸。

    “一石二鸟,嬴政这次俘获了洛邑民心,至少百姓们不会再说他是秦人。”

    “一石三鸟,加上空手套白狼,这一次大周朝堂每一个人都被骗了。”

    张良气鼓鼓走来,愤恨道:“两个时辰前,在下看到陛下传旨的小黄门带着诏书西去,打听得知这十万两黄金,太子政换了十座城池。”

    “怎怎么会这样,父王他竟然答应了。”

    “能不答应吗”,张良叹口气,“整个洛邑的百姓骚动,一旦酿成民变,后果不堪设想,甚至军队也会引发连锁营啸,毕竟都是帝**人,深知阵亡后的待遇。”

    姬期摆手道:“不怪他狡诈,是我们的官员太**了,为国战死的将士家属都不好好对待。”

    “殿下先别急于自责,再听听在下所言”,张良涨红脸道,“若真为烈士家属着想,在下也不说什么,可这嬴政前脚发钱,后脚收钱,十万两黄金如数运回,竟一分不少回到仓库里。”

    “有这种事,我去找他讨个说法。”

    姬期登时就急了,合着在他府前忙活半天,都是表演,难怪赵正给钱时面带笑容,原来早就做好后手。

    “这个卑鄙小人,蒙蔽父王也罢,竟然残害我大周百姓。”

    张良痛苦地甩手道:“殿下,其实百姓是自愿的。”

 第201章 画一张饼

    银行是个什么东西,没人能听懂,但钱庄就比较直白,百姓们勉强知道这是大商行开设一种附带服务。方便常与他们合作的客户,运送重要货物,一般是印发款项单,比如在临淄存入一百金,到咸阳支取时就成了九十五金,那五金便是手续费。

    这是一种小范围的金融服务机构,但被赵正灵活运用后立刻在战国大放异彩。

    存钱不收保存费,而且还有利息拿。现存现拿,鸡蛋、猪肉、白面、豆油,随便挑选等价值物品。

    没有听错吧,百姓们确认没有听错。他们也人认为黄金在自家手上不安全,平日里小额消费用不上,放在家里只会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于是又一条长龙排起,却是在两条街外的如家钱庄,如同家人一般为您保管钱财。

    百姓们刚拿到黄金,下一步就存了进去,在有第一个榜样后,所有人都抢着存钱。由于天色不早,临时增加十几个窗口,刚才送黄金的车子又跑来拉走黄金。

    “纵然秦太子财大气粗,没人敢打他的主意,但他也用不着倒贴钱帮这帮人保存黄金吧。”

    “谁知道呢,再说秦太子可是咱大周将来的摄政王,为子民谋利,也是君王的本份。”

    “对,兄台所言极是,不知道我等子民能不能享受这个福分。”

    一旁站岗的黑盾听见,粗着嗓子喊道:“当然可以,再此重申一遍,我家主人开展‘你存钱,我给利’服务,乃是奉天子命放利大家,凡华夏同族,皆可参与。”

    “快走”

    一个看客撒腿就跑,嘴里还嘟囔着:“都有快没了,我还打算用它送礼呢。”

    运来越多的人飞奔离开,又小心翼翼回来。对于一些大宗钱财,如家钱庄人性化推出上门服务,帮助他们运送钱财,专人登记在册,并且依照一定数额增加红利。

    张良就是此时看到这不合常理的一幕,往常这些拥有贵族身份百姓,日常赋税免缴,朝廷需要捐款时一个个哭穷。但此时却加紧脚步向外送钱,急匆匆害怕完了不收。

    来晚了还真不收,黑盾吼着嗓子都哑了,仍坚强地喊道:“都回去吧,今个到此为止。”

    “为什么啊,我刚从家里回来,就再多一小会不行吗?”

    黑盾看着星辰初上的夜空,禁不住咽了口口水,主公真能让百姓心甘情愿送钱来,还怕他们不收。

    “这位兄弟,不是我们不收,而是天色已晚,我们也累了一天了,金库也差不多满了,总要休息休息整顿。您受累,明天一大早,我们准时开门,迎接各位到来。”

    “明天还有福利吗?”

    这位生怕福利只发放一天,殊不知这批货赵正都快放坏了,还是北伐前生产的,干嘛不发。

    “当然有,不仅有,而且种类更多,大家敬请期待。”

    说着一把关上门,黑盾背靠门框大口喘气,在他眼前就是一堆不下千斤的银子,库房盛不下,只好暂时堆在屋里。

    “头儿,拉车的牲口累死两头,明个还接着干?”

    瞅这个伙计的意思,卷款私逃的心都有了。确实应该有,这可是洛邑好几万百姓的积蓄,其价值足以与边城一城收入媲美。

    这些钱不能动,黑盾虽不知道金融学,但深知做人要有底线,尤其在赵正手下办事,更要有一条铁线,逼着自己不能逾越,否则万劫不复。

    “别胡咧咧了,赶紧收拾屋子,放这么多银子在外屋,今晚上谁还能睡着。”

    门外依旧有百姓徘徊,渴望能见识下金山银海的模样,即便是死,也了无遗憾。只是大门紧闭,台阶上还有四个凶神恶煞的护卫,只能望而却步,远远看着这间屋子,想象里面的钱都是自己的。

    前台办理储存时算一次账,入库后算一次账,最后封库时再清算一次。三次算账由三波不同人员操作,避免有人中饱私囊。

    账本交由赵舟带来的人做个总账,此时赵正捧着账本津津有味地翻阅。

    郑袖不解,明摆着赔钱的生意,赵正怎么欢天喜地,即便是收买人心,也不用倾家荡产吧。

    影卫在洛邑及荥阳的人不变,依旧由郑袖安排的人领导,赵正仅更换了几个重要岗位的人。

    比如这次,十万两黄金乃是北庭出产,万里迢迢送到洛邑,却是由小莲接的车。

    小荷调回咸阳,协助小梅,后来的事实证明这项决策有多么正确,那都是后话。只说当前,郑袖对钱庄之事一清二楚,因此更加迷茫。赵正也一反常态,没有明说,亲自指挥赵舟带来的亲信,迅速拓展业务。

    “提防”,郑袖略显失落,赵正在提防她。没有人喜欢被背叛,哪怕自始至终没有损伤反而盈余,但背叛就是背叛,赵正难以容忍。

    郑袖分化影卫的目的,赵正业已想通,是派系。郑袖要在影卫中安插一个看不见的手,为她将来的儿子夺位。

    好有心机的女人,若不是赵正更有想象力,只怕就要让她得逞。然而赵正也没打算破坏,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扶苏应该有这个机会。

    两张大饼,一张普通平常又顶饥;一张富丽堂皇有卖相。

    顶饥的饼送给存钱的百姓,前所未有的分红制度,让他们趋之若鹜,一连半月,赵正的运金船散布大周各地。每到一处,更多的金钱滚滚而来。

    有卖相的饼是给自己的,抑或是说给自己将来的儿子扶苏的,一成钱庄干股,足以保障他将来的权势地位。

    但有一个难关,郑袖始终觉得土地是权势地位的象征,不相信那些没有领土的隐形权贵。

    赵正不得不画了第三张饼,许诺扶苏将是北疆之王,统领北庭到燕山所有土地。

    郑袖总算安静下来,赵正放心交代她做印纸币的事,诱惑性让利引导百姓逐渐使用纸币。

    只是在此之前,他需要见周天子姬延一面,这个久坐王位的老人,在疯狂存钱第一天后嗅出阴谋的味道,若还藏着掖着,只怕他会强力干涉。

    两仪宫,姬延缩在椅子里,闷声问道:“好厉害的敛财术,短短半月洛邑四成百姓多年积攒家底落到你手。”

    姬延气呼呼止住话,他只怕下面叱骂,有损他的帝王风范。四成洛邑百姓,大半贵族功勋,平日里免交赋税,家家户户有余财。

    国有难哭穷,赵正小利诱惑,便乖乖交出,姬延如何不气恼。最可恨的,赵正信用庞大的底气,来自于那桩谣言,立为摄政王的谣言,而这个谣言是姬延散布的。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堂堂天子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但念赵正犯错在后,姬延没有动用强权阻止,否则赵正此等危害社稷的行为,头七也该办完了。

    “十天时间,西门渡口络绎不绝,一批又一批的运金船离开,载着大周百姓的家当。

    嬴政是为秦谋利乎,怎么还留在洛邑,难道以为成了寡人的女婿,寡人就会事事帮着你。

    三天,三天内给寡人一个解释,否则你就在洛邑养老吧。”

    天子的威严莫不是恐吓出的,赵正感觉每次和姬延谈话开场白都是“你不怎样,我要你好看”之类。

    “陛下要解释,何须三天,今天臣就讲给陛下听,不过这事关臣的生财之道,恳求陛下让左右退下。”

    “生财之道?”

    姬延迟疑道,挥手屏退左右,自己也探出身子,小心听着,看赵正玩什么花样。

    “一文钱如何变成两文钱,陛下可曾想过。如果此事成真,不需要朝廷多铸造铜币,赋税便能增多。”

    “额”

    说到心坎里了,姬延大喜。

    赵正行事不按章法,但总有奇招,尤其是商贾事,白手起家,两三年内成为大富之家,动辄几万两黄金。

    姬延有心招揽,唯恐事与愿违,令赵正对成周商贾行业做出什么阴谋诡计,道德天子垂拱而治,即便下访也只看农事,谁又懂商贾之事,届时只怕元气大伤。

    所以姬延一直忍着,并且不断暗示赵正,商贾行业可以与大周合作双赢,这也是如家众多产业改名换姓就能躲过危机的原因。

    万事留一线,姬延欣慰当初留有余地,放赵正的如家商行生路,今日柳暗花明,赵正献出不多铸币,便能使赋税增加的计策。

    “一文钱留在仓库里,永远只是一文钱,但把它拿出来存进钱庄,就不止这个数了,可能会是两文钱,甚至十文钱。”

    赵正笑着说道,姬延受教的表情告诉他,金融可以被他偷换概念,借由以往经商成功,被姬延接纳。

    “别停,接着说。”

    “嗯,陛下不急,接下来的事说着困难,待臣为您演示一番。”

    赵正拿出一文钱,高高举在右手。

    “这是百姓”

    而后将它放到左手,“这是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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