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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秦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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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成了四方峰会。最后所有的商人都知道,赵正干脆摆坛拍卖。
不得不说战国时商人的实力雄厚,甚至于强于一国诸侯。难怪当初楚国想灭宋国,子贡只消在楚国贵族家喝杯水酒,楚王便罢兵止战。
天下诸国,除了燕国南部留给郑袖去折腾,其余各地统统被拍卖出去,其中端木家垄断齐鲁淮南姑苏范家独占吴越赵氏领了晋国燕北魏国买下秦国河套专营韩仲去的晚也抢下洛水北岸及洛邑以西张家买下余下周室王畿专卖而楚国和巴蜀却没人敢抢,一个小氏族白氏暂时定下三万两黄金专营,不过大家明白,陇西白氏商行还不是给吕不韦的春秋商行打工。
午夜,军营里饮宴过的士卒也沉沉睡下,赵正却还在灯下奋笔疾书,他写了一份大规划,将这些事告诉宜县的春娘郑袖和东方谷,现在自己可是真的有钱了。
第二十六章 简单生活
乐了一宿的赵正搂着一摞契书睡到天亮,大营里很安静连声鸡叫都没有。不过卫鼎食的肥手快把门给拍散了,真想将他留在固城当闹钟。
几万两黄金的生意谈妥,端木果和其他商贾赶紧回家安排油坊和人手。赵季常更是一夜未眠,翻来覆去看那纸榨油秘方。价值万金的买卖,怎么可以如此简单,炒几粒豆子压扁就完事。
而且赵正发明榨油术时天气晴朗,鸟语花香,至少也该有个电闪雷鸣助助阵,宣示一件影响万民生活的奇物诞生。
于是他翻来覆去一夜,改造出一桩豆油奇遇记的童话故事,大致意思是孩童时期的赵正偶在深山玩耍时发现一洞府,看见一眼油池大为震惊,而后一个不知几千岁的老神仙现身传他榨油技术和庖厨。
原来赵正一身本领都是仙人传授,众商贾在固城如家分店吃早饭时听着赵季常的“独家揭秘”。
吃干抹净,众商离开固城回乡,仙家弟子赵正却还在梦乡不知与那位神仙神交。
“赵兄,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慵懒翻个身子,赵正从鼻子中哼出来:“燕王死了还是太子死了?”
卫鼎食黑线,再怎么说都是读书人,背后议论他人死活失礼至极。
“燕王和太子丹安好,不过你你就不怎么好了。”
“嗯。”
赵正慢慢爬起来,伸个懒腰搭到卫鼎食的肩膀上道:“莫不是燕王要赐死,也不是啥大事。这样卫兄你回去让你父王禅位于你,拜我为相国,咱们十年生聚,十年强兵,二十年后称霸中原。”
这次换卫鼎食不好了,他一骨碌坐起来:“称霸天下还是算了,不过赵兄你将来闻名天下倒是一定。”
“因为我被你拜为相国。”
“卫国势蒙周王垂怜赖以存宗庙,不敢委屈赵兄大才。不过端木兄今早听了一个故事,韩赵魏三家先生也听了这个故事,他们决定回去后在学宫乡社宣讲,助赵兄登仙。”
“他们此时在何处?”
“两个时辰前已经出城。”
赵正叹口气坐在床上,道:“还想要笔形象代言费,这帮家伙溜得够快。说吧,他们说我从哪里发现的豆油。”
卫鼎食瞪大眼看着赵正,似乎那并不是一个传言,赵正真是仙家弟子,否则怎么可能未卜先知。
“呦呦,看你那双小眼,都快瞪出来了。别这么瞧着我,广告营销的手段而已,若是我突然买回这么个新奇东西,为了最快让百姓接受也会编造个神奇的故事。”
前世这种故事性营销实在太多了,赵正上街吃碗米线都有励志秀才与贤惠妻子的幸福生活衬托涮个火锅都有聪明厨师让皇帝最快吃到热乎饭感人故事。
“呜呜呜”
卫鼎食瞪了许久,忽然哭了起来,两只小眼眯起来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两个小窟窿,豆大的泪珠在高耸的肥脸上流淌。
“卫兄可是因为我太过聪明,自惭形秽。其实也不必这样,自古富人泡妞靠财力,穷人生存靠变异,我若不聪明点此时不知在哪个山沟吃泡菜呢?”
“泡菜,哪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赵正黑线,谈论人生时要专注,不要随便跑题,而且跑题地点也太集中了,每次都能联系到吃上。
“一种小菜,配合白粥味道最好。”
赵正一拍脑袋,笑着道:“昨日想着请卫兄吃顿饭,不想被季常兄打扰了,今日正好他们没在不如我单独宴请卫兄,尝一尝那道生活。”
“我给你穿衣服。”
说着拿着裤子往赵正脑袋上扣,两人你推我拒像是干某种不可名状的事情,还好在军营中没有仆人出没。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赵正照例上操场跑步,卫鼎食也被他强逼着跟着跑,最后吐着舌头瘫在地上才罢休。
看着日晷上的影子,赵正笑着对瘫在地上不动的卫鼎食道:“品尝佳肴必定要有诚心,卫兄一副死狗的样子好要不要吃了?”
拍着身上的土,卫鼎食苦着脸道:“还要干什么?”
“淘米。”
淘米下锅是每个底层百姓都会做的简单事,不过要淘够一千人吃的米就不是简单事。
卫鼎食光着膀子足足干了半个时辰,才发现赵正根本没干活,悠哉游哉在厨房里躺着喝茶。
“在下依约辛苦淘米,赵兄却食言而肥,在此休憩。”
被发现了,不过脸皮厚没有事。
赵正正色道:“生活的作法我已教给卫兄大半,怎么能说我食言,我一开始就告诉你要自己做的。”
卫鼎食歪着脑袋想了会,确实赵正告诉他教他亲手做这道菜。
“赵兄赎罪,在下失礼了。还请赵兄教我剩下的步骤。”
拉过一个木桶,里面放着卫鼎食刚淘好的米,指着柴堆道:“火要旺,水要足,半个时辰后我和弟兄们等着卫兄盛饭。”
“赵兄且慢,这在下要学做菜,可是眼下做的就是白粥而已。”
“怎么是白粥,卫兄只管去做,若是途中有什么不如意就穿上这身衣服,定能助卫兄烧出好菜。”
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袖子只剩两块布片,勉强耷拉着不往下掉。上面时不时传出的那股馊味,让卫鼎食频频皱眉。
“真的有这么神奇?”
卫鼎食半信半疑换上那身破衣服,蹲下来点火熬粥。
弄了半晌仍是浓烟滚滚,不见一丝火苗。赵正和陶园在屋外看着,陶园摇头道:“这小胖子怎么招惹你了,干嘛这么折腾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国嫡子。”
“怎么能说折腾他,我是在改造他,顺便交好卫君。卫国地处周室内境,卫君与天子关系也不错,多个朋友终归没有错。”
陶园叫过个火头兵过去帮着点火,他可不信赵正仅仅是为了交朋友那么简单。
半个时辰后,日头已经高挂南天,赵正和一干将士不分大小坐在长条桌上。
“传令火头军,可以开饭了。”
卫火在武阳奋勇杀敌,后来放弃赏赐以白身投保民军,可不是一个小小的亲卫队长,兼任着保民军的纪律校尉。不过这只是一个虚职,除了钱粮待遇不差,其他的一概没有。
军中纪律言明,说吃饭一刻钟内必须吃完。火头军抬着铁锅进来,后面跟着一个黑乎乎破衣烂衫的胖子,脸上两道白印让他看起来如此滑稽。
“卫兄,坐我旁边来。”
赵正将他招呼过来,亲自为其盛上一大碗粥,陶园推过来一碟咸菜,田十亩递上一个汤勺。
卫鼎食被动地接受这一切,不想一往细嚼慢咽也学着军卒们大口喝粥,大口吃菜。
一刻钟到,军卒们离去,只剩下赵正留下陪他,而他手里还捧着一碗粥却是哽咽着如何也吃不下去。
“吃不下就不要勉强了,你已经喝了六碗了。”
“不,这是我辛苦淘米生火熬好的粥,干嘛不让我喝。”
他像个孩子一般,撅着脑袋喝了一大口,胃里实在没地方,差点喷出。
“咸菜没了,再盛一碟。”
赵正端着菜碟盛咸菜,卫鼎食问道:“你们军中吃的就如此清苦吗,一碗白粥一碟咸菜。”
“没有啊,平常都是有肉的,不过今天为了教你怎么生火,暂时委屈弟兄们。”
“生活”
卫鼎食喃喃自语,眼泪又流下,道:“好美味的一道菜,我从未吃的有今天这么痛快。”
夹口咸菜,一仰脖第七碗粥下肚。
卫鼎食擦擦嘴道:“我要回去了,回城濮卫宫。离家这些年从未真正在那里呆过一天,我父王却总是坐在那清冷的王宫里。
我想这些年总算该报答他了,今日赵兄教我的这道生活,便是我送给父王最好的礼物。”
“卫鼎食走了,多谢赵兄的款待。”
望着那胖子黑黑的脸,赵正笑着目送离开。
第二十七章 当用火攻
待到卫鼎食离开,赵正立刻改变往日悠闲的姿态,其实这一切本是做给赵季常看的。不料他高高兴兴回虞城,卫鼎食那个胖子却强留着不走。
无奈赵正只好攻心计,钟鸣鼎食的大户人家最缺亲情,否则为卫胖子也不用满世界交友。不怕朋友有没有钱,反正他老子有钱。
一碗白粥,一碟咸菜将来可能成为卫君的必备早餐,不是赵正腹黑,谁让他儿子影响计划,只好送上份带着亲情的粗茶淡饭。
总之也没有亏待卫胖子,赵正自我感觉良好,却不知无心之举到为日后一桩大事行了善。
闲话少说,却说赵正秘密调动何苗及其所属百夫长以上军官入城,在燕国的军队编制上这些人都不存在,所以赵正又犯了条私蓄兵士的死罪,不过谁在意呢。
中军帐里放眼望去几大校尉充当侍卫,都尉掌灯侍奉。这是保民军建军来最严密的一次会议,纪律校尉卫火拔刀守卫,凡无传令靠近大帐者杀无赦。
何苗率先说话:“卑职及属下官兵日夜不停,所幸赶上预期,在大平顶五里外砍出一个宽一里的空心地带。”
“好,那些伐下的木材别扔,就地建成木墙,将来咱们要使。”
田十亩眼观口,口管心,小声问道:“主公打算入瓮捉鳖?”
“嗯?”
赵正反倒闭口不言,反问手下诸将。
鱼头最是沉不住气,起身道:“主公给俺一千弟兄,只需一日大平顶就是咱们的。”
“就你厉害,田都尉还没说话呢?”
与他关系最好的季大柳捅着提醒道,虽然当初五人一同入营,但此时田十亩毕竟是排名第三的掌兵都尉,长官未说便先开口像是拂他面子。
冷眼旁观手下勾心斗角,赵正并不稀奇有不同派系产。太祖曾说:党外无党,奇思妙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人与人毕竟有个远近亲疏之分,互相拉拢倾轧那是意料之中应有的事,只要不影响自己发展,赵正决定什么都不做。
田十亩何等心细,面色不变道:“当今之际,马匪粮食断缺,又新加二千兵马,个月时间只怕仅余的那点粮食和士气也被消耗殆尽。
主公治军最是谋定后动,沙场厮杀也是爱护士卒为先,所以属下以为主公绝无派人攻山之意,而是要放火烧山。”
赵正微微点头,欣喜手下终于又多了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姬冲回宜县,荆轲去蓟都,左膀右臂缺失让他忧心忡忡,在这乱世中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必须有欺负别人的实力。
现在文胆依靠东方谷,武胆依靠田十亩,虽然两人都太过谨慎,但至少不会令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那我们岂不是到手一场空。”何苗惊讶道。
最是老练的陶园对此也是满脸疑惑,他印象中的赵正那是黄土都要榨出油的主,怎么会做这等赔本买。
“呵呵呵,众位以为这样会血本无归,我很是欣慰,咱们的军队文化算是养成了。”
众人讪讪一笑,遇到事情考虑会不会赔本,怎么看怎么像商贾,不符合军人一往无前的勇猛。
“别不好意思,我是夸你们呢,打仗就该锱铢必较,否则死那么多士卒,抚恤金从哪里出。
不过老田的话也不错,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是穷凶极恶的马匪,明知必死之下咱们势必要承受巨大的损失。”
赵正肃然道:“火攻确实会让我们血本无归,不过我也在赌,赌大平顶上马匪意见分歧到不可调和时,那时就是我们攻山的大好时计。
所以火攻之策需要暂缓,样子必须做足,不过不能立刻采用。”
“原来是吓唬马匪,老夫说你怎么变样子了,原来是要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陶园捋着胡须笑道:“不过你怎么确定马匪会出现分歧,据老夫所知马老大对马匪的控制很严密。”
“卫火。”
卫火双手拿捧着一个木夹子进来递给赵正。
“这是亲卫队月来从大平顶各处采集的气味,食物残渣的记录。
众位请看,前几日山上人马嘈乱,后来一阵阵血腥味飘出后安静如斯。
而后连续十日血腥味愈发浓烈,但是却没有片马骨被扔到后山。所以马老大一定是屠杀了不少哗乱之人,而且将他们的尸体当作粮食才使马匪们平息下来。”
“吃人肉。”
有几个军官露出不忍之色,隐隐有呕吐的迹象。
鱼头骂道:“这有甚怕,人家卫火观察月,闻了月人血味都没害怕,你们这帮怂包就不能学着点。”
卫火拱手笑道:“鱼大哥谬赞,这些是弟兄们依着主公的法子找了几条狗得出的,小弟胆子小不敢看这等残忍场面。
对了,那法子真心不错,有条狗还叼回根骨头,上面牙印清晰可见,仵作也确认是人肋骨。”
“你呕”
鱼头实在忍不住,跑出帐外酣畅淋漓吐起来。卫火实在够坏,渐渐地说起来那人骨是如何被人啃完。过程逻辑清晰,好像他亲眼所见一般。
“好了,别吓唬他们了。”
赵正也听得有些吐意,出言制止卫火,他可不想会议成了食物中毒现场。
“单是这些残忍之事,淫威之下也很难引起内斗,不过马匪中有个智囊六爷,端的是智计无双,人肉续命顶得了一时,顶不了一世,他该能想明白这层道理。所以我说赌,其实就是赌他会不会反水。”
与此同时后山别院里,马老六吐得天昏地暗,肠清脑空,许久才抬起头。已是四处茫然不清,突然出现一个馒头,马老六大喜过望伸手抓去,松软有劲不是幻觉,赶紧啃起来。
“还有吗?”
吃完后马老六将手指都吮吸了一遍,仔细回想着刚才的味道。
魏镣冷着脸道:“还有,不过今天你不能吃了。”
虽说华夏自古有囤粮的习惯,不过作为大口肉大碗酒的马匪来讲,山下百姓就是他们的粮仓,随时去取。只是没想到也会有被围上山,不敢下山劫掠的一天。
不过魏镣是个例外,食不厌精的他自从品尝到面粉的味道后,便舍了其他的食物,将所有劫掠的面粉拿到别院。
别院中只有他和一个哑奴才,两人又能吃得多少,于是在外人拔草吃树皮的时候那些看起来很少的面粉救了他们的命。
今天也连带着救了马老六的命,不过念在面粉就是他送到别院的,也算是他自己救了自己的命。
“我受不了,马老大今天请我们几个头领吃饭饭呕”
没说完又吐了,哑奴排他后背,却打到痛处,马老六像加了弹簧般跳起来。
“该死的奴才”
马老六就要拔刀,魏镣放眼一瞥他赶紧改成抚摸后背,骂道:“马老大真不是好东西,六爷替他守住家业,反过头却杖责我。要不是我费心费力守住大平顶,他那几项财宝早不知道被谁掠去。”
魏镣冷笑不已:“奴才就是奴才,受了委屈只知道抱怨,那几箱财宝以前我都不曾听说,此时到解了我的疑惑。不过你就没想过将那些财宝据为己有。”
“嘿嘿,小的这不是告诉您了吗。”
马老六谄媚着道:“山上都是马老大的亲信,平日里我也奈何不得,但是这几天弟兄们被逼着吃自己兄弟的肉,早已经离心离德,就等着您给个主意救大家活路。”
“马老大怎么想?”
“趁乱下山,不过他担心财宝有失。”
人心思变,马老六被杖责后已然准备取而代之。
“下山投诚。”
魏镣给出主意,这几日他也在观察山下动静,虽然离得远不过鸟雀在山下筑巢愈发多,他也隐约猜到山下情况。
见马老六眼中闪烁,魏镣笑道:“六爷做腻了,想着坐当家老大。”
“嘿嘿,还不是马老大太过残暴。”
那样子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好像做马匪也是别人逼上山。
魏镣起身踱步沉思道:“数月围山不攻,此时当用火攻。一把大火烧个一干二净,你连命都要丢光。”
马老六色变,比起做老大还是命重要。他跪倒在地,涕泗横流道:“先救我,大不了我财宝不要了,只求山下不放火。”
边哭便磕头,刚才吐得惨白的脸此时急起来,反倒有了几分血色。
魏镣扶起他在他耳边低语,渐渐马老六脸色舒缓,嘴角也撇起笑容。
“先妙计,不过为何只做诱敌?”
魏镣冷哼道:“水火无情,再多人也只是蝼蚁,你若不信可以真尝试一番,九泉下再问我真假。”
马老六冷汗直流,心下不在质疑,现在活命最重要。
第二十八章 人为财死
大平顶主厅里,马老大坐着沉思,在他面前郑高也一脸阴沉不语。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两人都还没有饥饿感,那些果腹的肉食虽然美味不过细想起来令人作呕。
“过去三天了,主上的援兵在哪里?”
马老大无声咆哮,饥饿使他不复当初气势,何况面前的郑高从来没有怕过他的土匪之气。
郑高嘴角发青,这是被马老八打得,不过他再不会如此,第一口人肉就是马老八肩膀上撕扯下来,当时郑高吃得相当美味。
清醒过来后的他吐的也相当酣畅淋漓,性格注定他不能成为啖人肉且谈笑风声的枭雄。
“哼哼,马兄还未说那些财宝从何处取得?”
马老大语塞,雁春君助他成为马匪王,而他钱财兵力,虽说马匪是个不讲道义的职业,不过面对强有力的老板也要乖乖服从。
“嘿嘿,郑老弟怎么还气了,我这不是着急吗,眼下再不来援军山寨可就破了。”
这时候马老大也不顾“身份”,低声下气求着郑高,原因无他山上唯一与外界沟通的方式就是他的一只小地鼠。每次花上月时间与留在山下的细作通信,才保证大平顶被围三月仍能从山下抢到些许粮食度日。
不过搬救兵有些难为,郑高也是为了保命稳住马老大才透漏。依靠地鼠传递消息缓慢,而且此时也不敢说雁春君一定会来救援。实际上经历了武阳大战,加上代郡争夺失败,赵氏全数占领。
明里暗里雁春君都岌岌可危,自身难保尚嫌不足,哪里有功夫在意太行里的几个残兵败卒,他的后台不日要来蓟都慰问燕王,自然是要全程陪同。
“我也晓得此中厉害,不过你上山有财宝,其他人就只有人肉果腹。盛怒之下,孙武在世也难以化解,所以当今之计不如将财宝分了,令大家混乱中冲下山,也算保住大家性命,再不济散落的金银也能阻挡山下官军的追击。”
马老大一阵肉疼,思来想去还就这么一个办法,一咬牙一跺脚点了点头,像是割了他的肉一般不舒服。
“大当家的,六爷求见。”
“那个废物来干什么,让他滚蛋。”
马老大刚刚痛失所爱,正是伤心时刻,此时马老六来见让他想起山寨就是在他手里被人围困,使得弹尽粮绝,不得不散财自保。
“六爷不肯走,他说有妙计献上,可保大当家的全身而退。”
禀报的小卒愈发紧张,战战兢兢盯着马老大的眼睛,只要眉脚上扬那么他今日便不用回去,个时辰后自然被大家吞入腹中。
不料马老大眉头紧皱,晌后摆手道:“让他进来。”
小卒逃命似飞奔出去,看着一脸笑容的六爷心里说不出的舒服。想着这么好的人面对盛怒的马老大,不禁提醒道:“六爷进心点,大当家看着心情不好。”
马老六一愣,心里又添了几分勇气,如今人心所向,马老大已是众叛亲离,还怕他个冢中枯骨乎。
进的大厅,气氛果然压抑,一股血腥味使劲往马老六鼻子里钻,顶的他不禁揉揉。
“六爷鼻子不舒服吗?”
郑高一边阴阳怪气地说道,他赶紧放下手,自然地给马老大行礼道:“山寨存亡在即,老六承蒙大哥提拔忝居头领,思来想去无以为报,愿带弟兄们拼死开道,为大哥掩护下山。”
眉头上扬的马老大登时乐的腮帮子撕裂开,拍着马老六肩膀道:“好兄弟,危机见人心,只有你真心效忠我。”
“切”
郑高一旁嗤笑,马匪也有兄弟情,他是绝不会信。人和人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好比此时他对雁春君无点用处,落得困守山寨等死的下场。
而且郑高不认为自己能安然逃出赵正的包围圈,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马老六突然的变换。前几日他还被马老大打得死,如今伤口未痊愈,就甘愿为自己仇人赴死。
这是一场骗局,不过心眼被财宝迷住的马老大丝毫不觉。郑高也没打算说出,因为计划失败与否山寨都注定被攻破,到时候马匪死活不知,不过他自己一定会死。
单是为了笼络姬冲,赵正就有一千种理由杀了自己,这一点在郑高知道姬冲与赵正共守武阳后坚信不疑。
“不过其他的弟兄可能不愿意,所以咱们要仔细谋划一番”
马老六的阴谋已经完成一,马老大丝毫没怀疑答应了去别院密谋,而且安排的人手都是些平日里与马老六交好的小头领。
郑高冷眼旁观一切,或许这也是自己的一次机,他悄悄来到后山,对着悬崖峭壁一声长啸,不一会脚下变多了只兔子大小的地鼠。这是他看家绝技——驯兽术,其实还有更为有效的飞鸽传书,不过几次为保民军加菜后,他就放弃那种方便而又华丽的通讯方式。
“成败在此一举,只看你这个畜的本事了。”
郑高闭眼想到,绝处逢,山下砍出宽一里的空心地带,绝不是什么清理道路,赵正是想让山上的人都变成烤乳猪。
山间别院里,马老大揣着个鼓囊囊的包袱悄悄赶来,哪里有一山之主的样子,分明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老农。
“吱呀”
门扉打开,马老大悄悄掩上,急着看包袱的他浑然没注意身份为花奴的魏镣,此时也端坐在正堂偏座。
金银显露,马老大一副肉疼的样子道:“这些是赏给弟兄们的,可是我一家产,都拿着分了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晌无人动手。
“区区一包袱财宝,竟值得大当家拼死杀回山寨,在下实在佩服。”
“重财宝更重兄弟,这是”
马老大心疑,一个花奴也敢对自己如此说话,他使劲摆出往日的凶煞模样。可能是方才怂包样太过令人深刻,一干头领无人惧怕。
“造反啊,老六在哪里?”
“在,六爷在偏厅安排弟兄。”
一吼之下,平日里在属下心中的积压迸发,有个头领紧张下说出有伏兵的事。
“不是说密谋嘛,怎么还要给小卒们商量?”
好在马老大只想到人多了就要多些财宝去分,没有注意其中的不同。使得最蹩脚的造反剧在他这个更蹩脚的老板手下正常上演。
魏镣见状笑道:“大当家不必担心钱财,只需一件东西就能省下一箱财宝。”
“什么”
话音未落,一颗大好头颅落地,众头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即使在马老大脑袋骨碌几米远后还是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唉,主将贪而无用,属下懦弱无胆,焉有不败之理。”
一阵叹息后,魏镣很自然坐在主位,发号施令道:“将六爷请过来,我有事吩咐。”
刚才怯懦的头领马上接收新老板的指示,不一会马老六急匆匆跑过来,先是对着地上的尸体震惊,而后才振声道:“马老大私藏金银不与兄弟分享,此为不德;杀手足兄弟充作军粮,此为不仁;危难关头想让兄弟为其受死,此乃不义。
如此当家焉能服众,故而今日我将其斩杀,若有不服者自可与我辩解,我当以德服之”
“发信号。”
魏镣打断马老六慷慨激昂德上位演讲,一阵急促的金锣声响起,胡甲带着保民军不到个时辰占领整个山寨。
还是在山间别院大厅,马老大的尸体尚且有余温,不过此地的主人已经变成笑眯眯的赵正。
“卫火,小五他那个主人在哪里,不是说要献给我一个稀世珍宝吗?”
卫火从怀中掏出一本花名册,道:“这是那人要我交给主公的,他说等主公看完后他再献宝也不迟。”
“倒是有点意思。”
赵正随手翻阅起来,眉头愈发紧皱,堂上诸头领皆不安发抖。这个表情伤害实在太大乐,每次出现都会有人被拉进厨房,虽说赵正不会如此可是长久来的压力使然,还是令他们恐惧不已。
“哼,烧杀抢夺,倒是五毒俱全,焉有活命之理。”
赵正一声暴喝,卫火带着众亲卫就要动手。
“饶命啊大人,小人愿为您做牛做马。”
呼啦啦一帮人跪在地上,不顾马匪伟大职业,不顾堂堂七尺男儿,涕泗横流顿首痛苦。
赵正叹息一声,转瞬想到武阳时拔刀自刎的恨事,刚才下的决心此时踌躇起来。
晌后才道:“放了他们吧,请那位先进来,告诉他我谢谢他的宝贝。”
哑奴小五,当年赵正第一个认识的人,逃命时误入马匪群中,被带回折磨,终于变成现在这个痴呆哑奴。被魏镣救下后成为他的跟班,平日里照顾他的起居,不想听到赵正的名字使他想起来那么点记忆,才有胡甲秘密接触何苗,策划出刚才那一幕。
“魏镣先,我家主公说谢谢你的宝贝,他请你进去要当面致谢。”
魏镣微微颔首一礼,看似面上不惊,手里的唐刀却握的愈发紧。发怒是平民都会的本能,忍怒就是帝王才有的本事。
那本花名册里记载着马匪干的所有欺男霸女,烧杀抢夺的记录,赵正看完却能忍住不杀这些为首的头领。那么他已经通过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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