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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的北宋(冰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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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想正举着一只猫给负责园林雕塑的徐师傅看:“就照着这个东西雕,脑袋比例小一点儿就成啊……”
徐师傅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人家是照猫画虎,我这是照猫剪虎,这忒玛太不容易了!
“爱德华能做到,我相信你们一定也能做到!”李想信心满满的给大家鼓劲儿。
工匠们:“……”很想反驳,不过爱德华是谁啊!
等快到八月的时候,大宗正司的后院儿终于基本修缮完毕,燕王殿下也快要离京了,离京前燕王表示要看看后院儿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才肯走,李想十分自信地表示一定会让他眼前一亮!
于是挂了几个月的防尘帷幕被摘了下来,整个后院儿露出了真容。
李想的愿望是美好的,不过实际上,眼前一亮什么的只是他的YY,通往后院儿的大门徐徐打开之后,燕王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完全不是燕王的审美可以了解的东西!翠绿翠绿的大土包,沿着土包往上是蜿蜒而上的几排灌木,灌木被修建的整整齐齐,每一棵灌木都是正方体的样子,排成一溜儿就是整整齐齐的方条儿,问题是,为什么这些灌木要螺旋式的缓缓的缠上去?更要命的是山上的翠绿的草大概有一尺高,上头还点缀这着不知名的黄色小花,远远看去,跟原本的翠绿色掺和在一起,显现出一种不太美妙的黄绿色。
“大部分花的花期都没到呢,所以显不出效果,估计明年春天就能看到色彩绚丽的大片儿的花儿了。我本来想让这个小山包显得更加柔和,造型上更加趋近于一个半球儿……”李想解释道:“不过似乎效果不太好,这儿的草的茎儿太高了,没法子做出毯子一样的效果,剪的太短就都是硬梗儿了,只能控制在这个高度上。不过换个思路,如果把形状的要求改改呢?用灌木丛来加强立体感,把关注点集中在灌木上头……这样一来立体感不错吧?本来是很塌的一个土包,这样子一来就有点像圆锥形了,很具立体感是吧?”李想越说越兴奋,燕王在一边听得一脸菜色,这到底是怎样扭曲的审美啊!球形,锥形,到底这些形状好看在哪里啊?
燕王当然不会知道,作为一个理科生,立体几何这门课曾经是高中时期的李想的最爱,那阵子他把家里花盆里的文竹都修成了整齐的圆锥体跟正方体!气的他妈妈追着他揍了一顿。
燕王冷静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立体感我没看出来,我就是觉得这东西很像一坨屎!”
李想定睛一看,可不是?山包的坡度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螺旋上去的纹路,还是黄绿色的,不说不觉得,燕王一提醒,他顿时也觉得这玩意很像一坨屎了,顿时十分尴尬:“真,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不然这样吧,等天冷一点儿适合移栽的时候我把这些灌木挪到下面一部分做造型好了!”
燕王无力的摆手:“不用了,就这样儿吧……”鬼知道你再改一改,又会改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再说了,我马上就要到外地了,眼不见心不烦,就让新来的人郁闷去吧:在一坨屎旁边办公什么的……
当然,让燕王眼前一黑的绝对不只是这么个山包包的功劳,山下一拉溜的灌木被修剪成各种东西,张牙舞爪的摆了一排,这才是让燕王崩溃的主因: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足有四尺高的老鼠,比老鼠矮一头的牛——好吧牛比较长。还有笑眯眯的老虎(慢着我到底怎么从这一堆的绿叶子里看出笑容的?),门牙露在嘴外头的兔子,长着两只爪子的——那是龙吧是龙吧是龙吧?谁能告诉我这种浑身光秃秃像个大壁虎的东西为什么会顺着十二生肖的排列摆在龙的位置上啊?还有盘成一坨屎的样子的蛇,圆头圆脑的矮马(园艺师:嘤嘤嘤我很想弄个高头大马的,问题是那天李郎中心血来潮过来剪了两剪子,我实在没法把剪下来的叶子接回去啊);等等,谁能告诉我这个羊角为什么又是螺旋形的,够了啊为什么到处都是这样一坨屎的造型啊!
燕王坚持着看完了穿着短裙的猴子(这是孙悟空),明显是母鸡的鸡(= =好吧这个最写实了,可是你为什么用母鸡啊,还这么肥!),脸上的肉打着褶儿的狗(沙皮狗),圆的像个球的猪……对了,后面的草地上,这边零零碎碎的散落的小棵灌木雕刻出来的林檎,梨子,海棠果,那边儿则是圆锥体,三棱锥,正方体,球形……李想顺着燕王的眼神看过去,急忙解释道:“这是师傅们练手儿的时候雕出来的东西,我觉得也不错,就没有挖走……”
燕王嘴角抽了抽,跟那些奇形怪状的动物和那坨屎粑比,这些东西有什么?看完这满院子的东西,燕王觉得自己的涵养又上了一个新台阶,强忍着把李想的脑袋撬开看看里头是什么东的欲望,他挤出一丝微笑:“很好,就这样儿吧,不用改了!”
李想见燕王不让他挖了那些正方体什么的,也松了口气,他最喜欢的其实就是这些规规矩矩的形状了,这是对立体几何无比热爱导致的执念……想起植物旺盛的生命力,又向燕王推荐了那位手最巧居然能把他十分抽象的沙皮狗图案凭着自己的理解给修剪出来的徐师傅给这堆东西做定期修建,燕王从善如流的接受了并且表示李郎中想的真周到。
燕王一边跟李想说话,一边努力做出和煦的表情,心里却在不停的吐槽:没关系,我不急,我不急,这个形状一定要好好的维持住!反正你未来的妹夫马上就要被来这里当副手了,就让他对着这些东西哭吧,大舅哥做的造型你有种就给拆了就给拆了!哼,恐怕不但不能表现出不喜欢的样子,还得拦着十四郎不许他拆掉这些东西吧?熊孩子,敢诳我,要不是那天在街上看到你跟个摇尾巴狗儿似的追着李郎中家的小妹道歉,我还真以为你是随便谁都肯娶呢!居然把我们耍的团团转,臭小子你以为事情过了我就会放过你么?还有十四郎,混账玩意儿你居然把我选好的儿媳妇给截胡了,我要给那么多儿子选新妇我容易么?你跟我是一个妈生的啊,居然这么坑我。很好,你不是臭美么?你不是喜欢雅致的东西么?你马上就要跟一坨屎做伴了,你们叔侄两个就为着这堆东西掐吧,我是要走了,死活都不跟你们玩儿了。
李想当然不知道燕王心里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这位王爷的笑容很扭曲,考虑到老赵家的精神病史,默默的退后了几步。说起来官家这个胡闹的样子是不是就是精神病时不时发作啊?紧接着李想忽然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擦精神病史!!盛产精神病的大宋皇室……?该死的赵植你很可能携带着精神病的基因居然还敢觊觎我妹妹!太混蛋了。
两个人心怀鬼胎,燕王YY着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天下第一臭美的赵偲跟他的十二侄儿赵植因为要不要把这坨屎铲了而吵作一团的样子,李想在心中纠结怎么能让自己妹子不用嫁进这个神经病家庭(是精神病啊不要乱讲啊,等等精神病什么的也是你道听途说的吧?),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胡思乱想,明显做不到的事儿……虽然两人的脑电波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是最终还是契合到了一起,这个工程,很好,就这样儿了!
☆、117第一百一十九章
燕王马上就要离京;接任他的是官家的十四弟,燕王的同母弟弟越王赵偲,而莘王赵植则作为越王赵偲的副手也来大宗正司任职。燕王临走前把工作做了汇总,上报了大宗正司已经修缮完毕的奏折,并表示工程质量不错,很防火。官家挺高兴的,还额外赐了工部几位官员一些小礼物。李想觉得燕王真是厚道人啊!什么时候都忘不了与人为善……
官家赐的东西是可以日用的,这年月皇权还没有被捧上神坛,东西就是用的,不管谁送的,用不着摆在香案子上再点一把香来供着。于是李想把官家赐的两只官窑大花瓶儿送给了小桃当嫁妆——岳翻回汤阴考试了;成绩出来往回赶,正好赶上九月底的婚礼;反倒是后定亲的欧暖暖的婚礼安排在了前头。
欧温仪发了一通脾气,但还是操办起暖暖的婚事;亲自出面租了个一进半的小院子,雇了几个女使男仆,带着暖暖提前住了进去。是的;欧温仪也搬出去了!户籍上欧温仪跟冯暖暖是亲姐妹,所以出去住也是一起的,冯三郎看着欧温仪就头大,可是看看暖暖温温柔柔的模样,算了算了,世界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事儿。自己是要跟暖暖过一辈子的,又不是跟大姨子过一辈子,等她有了丈夫就好了,让她折磨自己男人去吧!这个大姨子日后的上门女婿才是要痛苦一辈子呢。想到有人将比自己悲催十倍百倍,冯三郎觉得是不是被欧温仪冷嘲热讽几句真不算啥。
对于阿姊与未婚夫之间的暗潮涌动,欧暖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们就是想吵也没时间的,阿姊整天早出晚归,等她回来,三郎早就回房休息了,哪里能碰到一块儿?白天各忙各的,最多凑在一起吃个早饭……阿郎说的没错,没事儿窝里斗的,都是闲的。”
李想现在对暖暖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认识暖暖这么多年,知道她不是什么女强人,只不过比较看得开外加容易满足罢了,可人生不就是这样子么?你越是斤斤计较,越是会把各种不愉快放大了越发难过;越是东一把西一把什么都想握在手里,到头来可能是熊瞎子掰苞米,什么也剩不下。暖暖,确实是个很好很好很好的小娘子。
八月份,欧暖暖招了上门女婿冯三郎进门,婚礼挺简单的,大家伙儿齐齐跑去那个不算大的院子热闹了一番。
欧暖暖婚后没几天就让人把冯三郎的侄儿冯大郎接回家里住了,理由是学校的饭太难吃,这孩子太瘦了。他们两口子带了侄儿过来见李想,李想虽然没结过婚,可也看的出两人之间那浓浓的情谊。冯三郎的侄儿长得很端正,也非常懂事,看起来跟婶婶相处的很愉快。李想看他们这个样子,也就放心了。
九月初,岳翻回来了,他果然考上了举人,有了参加下一年春闱的资格。对于岳家来说,这真是双喜临门,一个月里,小儿子先是考上举人,接着就要娶新妇,真是太开心了。
李想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鞭炮声中,把小桃送上了轿子,当天十分忙乱还不觉得什么,等第二天早上起来,院子里安安静静的,走到回廊边儿的台阶上呆呆的坐了半天,也没听见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他心里十分不好受。小桃嫁出去了,欧温仪跟欧暖暖搬了出去,韩桂花跟苗玉奴因为结婚早就不在这里住了,而甘九娘的爹娘则在纸坊那边盖了房子,带着女儿在郑村安居乐业,只偶尔到开封来看看……
李想环视着院子,觉得院子一下子变大了好多,明明那时候大家都说这院子住的好满好挤,撺掇着让他买个大宅子呢!到如今,除了他,这院子里竟然只剩下阿念跟十一娘了,可阿念也马上就要嫁了,官家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明年二月完婚。李想难受极了,他想带着阿念逃得远远的,可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仅仅是皇权的威严,更因为,他看得出,阿念,是喜欢那个十二郎的。他看得出李念眼中的的情谊。
九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李想坐在回廊下头久了,一阵风刮过来,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忽然肩膀一沉,一条披风搭在了他的肩头。
“前日就霜降了!阿郎本就怕冷,只穿着夹衣坐在这里,当心受凉。”李想慢慢的扭过头,正看到杜十一娘微笑的面庞。
李想心里愧疚,十一娘是所有小娘子里年纪最大的,大家都有了归宿,偏把她剩下了!想想十一娘一直不肯嫁人的缘故,李想心里越发难受,他很想劝十一娘另寻他人,可涉及到感情的问题,他的嘴就不好使了,硬是不知道从何说起。犹豫了半天,却只憋出了一句话。
“你也穿的不多,快进屋吧!”
天气确实冷了,李想真的很想赶紧离开开封,可是阿念的婚事临近了,他不得不耐下心来给李念准备嫁妆。
“阿兄,不要给我太多的东西!”李念微微皱着眉:“再多也未必保得住啊……”
李想正在写单子的手一顿,僵硬的抬起头:“阿念,你在说什么?”李想这阵子一直想找机会跟李念谈谈,想跟她说就算结婚了也要想办法离开开封,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此刻她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让李想不知道作何表情才好。
“阿兄,事已至此,你还是把前因后果都跟我讲清楚吧,我也好有个防备!”李念轻声说:“咱们认识难道是一天两天么?你的特殊之处,小桃姐看得出,难道我就看不出么?在青州的时候,你就不对头了,把钱全都兑换成金子,哪怕多费一成的钱你都愿意!别人钻尖了脑袋往开封挤,临想尽办法也要在开封弄座宅院,可你多少次有机会在这里置产,却总是推来推去的,而且还想尽办法,撺掇大家伙儿租房子……你还满城的挖地道,我再想不到以后要出什么事儿,那就是傻子了!”
李想那诡异的来历,李桃猜得到,比李桃更聪明的李念怎么会猜不到?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李想从天上掉下来,可是李想这些年种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表现早就让她心生怀疑了,而李想对开封的又是喜爱又是恐惧想尽办法挖地道却且有总琢磨着要搬走……这些矛盾的态度无不在向李念透露着李想的各种可疑之处。
李念对时局的敏感远远高过李想,她有个天子近臣的亲哥哥,有个对她什么都不隐瞒的皇子未婚夫……再加上如今身在民间出入自由,可以打听到不少外头的消息,她早就敏锐的感觉到了时局的紧张,也隐隐猜到了李想种种奇怪的举动所代表的含义。
“阿兄,开封会沦陷,是么?”李念轻声说:“但是大宋,不会亡国,会南迁,对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是现在的官家,我猜,应该不是吧?”
李想惊的目瞪口呆,他早就知道李念聪明,但没想到她聪明到这个地步,怀疑到他的来历不奇怪,根据他的行为推断出开封会陷落也不奇怪,但是居然能够算得出南宋的皇帝换了人,这就有些智多近妖的味道了。李想愣了半晌,才从对李念的惊讶中缓过劲儿来:“阿念,你相信我做的准备都是有必要的?”
李念眼中含泪:“阿兄,你最近憔悴了很多,未卜先知,却无力回天,很难受吧!”
李想狠狠地点头:“很难受,很难受,我明知道这个国家要面对什么样的局面,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明知道你嫁给赵植不是什么好事儿,却没法反抗圣旨……我真的后悔带你到开封来!”
李念慢慢的走到李想跟前,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不,阿兄你已经做了很多了,日后想起来,你是不会后悔来到开封的。”李念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而我,也从没后悔来到开封。只有来到这里,我才会成为真正的李念,而不是像过去那样,仅仅只是改了一个名字,心里却在犹疑自己到底是谁……”
“阿兄,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等人救不如自救,我非要知道前因后果,才能想得出应对的办法啊!”
这一天,李想跟李念整整说了一下午的话,一开始是李想说,后来则是李念复述,她慢慢把李想说过的历史大事串成了一串儿,便说边记:“照阿兄的印象,你所知道的历史里,金人南下是在灭辽之后,而从他们南下到靖康之变,用了两年或者更短的时间。”
“你们绝对不能等到金人打过来再逃,那样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必须早作准备,至少提前一年就得有人去杭州打前站。其他人也要在局势恶化前撤走,等到所有人都知道危险的时候,就跑不了了。”
李念一边说,一边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开始发愣,愣了半晌,忽然猛的站了起来:“阿兄,立刻让温仪姐带人去杭州!最迟明年年底,所有人必须要离开开封。”
李想大吃一惊,抬起头来看李念,却见李念一脸的坚定:“辽人大势已去,一年之内必然亡国。照你说的,辽灭后官家会反悔割让土地的事情,让金人有借口打过来,官家怕了,这才禅位……照现在这个趋势,最迟两年金人必然南下!”
李念为李想安排的很周到,可是李想却更加受不了了:“那你怎么办,那你怎么办?你那个未来的公公是个疯子!为了自己苟延残喘闺女老婆儿媳妇都能送给金人!”
李念却一脸冷静:“我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当然很危险,可既然提前知道了,又怎么会让自己落到那个地步?”她说着,微微一笑:“我没本事救国救民,保住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时间还早呢,我总会有办法哄了他离开开封。对了阿兄,我过阵子得从你那里借些人,给十二那里也修个地道,修的隐秘些,等大工程完了偷偷来……多一点儿防备总是好的,便是人跑了,留个地道藏下家里重要的东西也不错!”
“所以阿兄,你根本用不着担心我,你只要把大家安排好就行了!”
☆、118第一百二十章
转眼又入了冬;李想这阵子心情很烂,因为他发现自己前阵子的怀疑病不是神经过敏,耿德阳这个混账玩意儿确实在勾搭甘九娘。
这真是个晴天霹雳!李想本来就就够愁的了,如果是三年前,他想要带走这些小娘子,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虽然大家都有个性;但是她们属于一个大家庭,心里头都把李想当做大家长的;小事儿上会闹一闹,大事儿上还是听他的。可现在呢?一个个全都各自有了家庭;拖家带口的,让他怎么张口说走走走不在首都呆了咱们统统南下!
李想心里暗暗算计过,欧温仪跟暖暖他是可以弄走的;欧温仪喜欢挑战,打着开辟新市场的旗号绝对能说动!韩桂花一家也好说,别看她爱吐槽,但是对李想很尊敬,他的决定从来不质疑;小桃那边不用担心,既然岳飞是想要家人撤退的,那他肯定能想办法说服家人,这一点完全不用李想操心;李念更不用说,她知道了历史的轨迹就好办。还有杜十一娘……这时候李想又有些庆幸杜十一娘喜欢他了,就冲这一点,杜十一娘就肯定不愿意离开他,想带她走很容易。
比较头疼的问题是没法直接带走李三娘,李三娘的目标太大,而且似乎李婆婆的身体不行了,现在李三娘已经把清乐坊的事儿全都接了过来。清乐坊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她哪里能说走就走?不过既然三娘是要跟他结婚的,那就他们两人都把事情安顿好了之后,他再返回头把她偷出来好了!
最难处理的是苗玉奴,现在又加上了甘九娘!苗玉奴的丈夫是京官,还是前途正好的天子近臣,想让他们离京不容易;而耿德阳更要命,他是因为在外奔波身体不好,才请求了上官帮他走动,调了回来,好容易调回来,怎么肯再离开?
李想越想越恼火,不行,绝对不能让耿德阳把九娘娶走了!可再一转念,又颓然坐倒。爱情这种事儿,哪里是别人劝得住的?耿德阳前阵子犯了胃病,正当值的时候疼的险些晕过去,一打听才知道,他多年的老毛病,早上出来的太早,官舍的早饭还没有做好,他就空着肚子来上班了……李想看看耿德阳那张比自己苍老了一大截的脸,心中不忍,再次把他接回了自己家住着——家里人少,实在是太冷清了。
谁知道耿德阳前脚住进来,第二天甘九娘上班的时候便从别人嘴里得到消息,紧接着便带了一堆她阿娘养的鸡下的蛋还有别的一堆东西来看耿德阳了。耿德阳原本病病殃殃的,一看到甘九娘,顿时精神了。甘九娘每隔一天边跑回这边住,她下班回来正好能赶上耿德阳下班,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能听见甘九娘快乐的笑声。李想简直疯掉,天底下那么多好男人,这死丫头怎么就缠着这个老头不放呢?她难道有恋父情节么?
李想猜对了,甘九娘确实有点恋父情节,其实也不能说恋父吧,应该说她喜欢年长的男性。这种喜好的成因不得而知,但她确实就是喜欢像耿德阳这样稳重的男人,当然,甘九娘一开始可能并没有把对方当做谈恋爱的对象——大叔的岁数爷爷的脸啊!她是恋父不是恋祖父啊……可是耿德阳这次搬回来,因为不在外头风吹日晒,所以脸不那么黑了,又因为生活规律,皮肤也恢复了一些光泽,鬓边的几个白发拔了之后居然没有新的白头发长出来!虽然看起来还是比同龄人老一些,可也就是老个五六岁的样子,当然不能跟李想比,他是出名的细皮嫩肉看不出年纪,跟他比那是自虐。
这年月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是正当年呢!甘九娘一开始叫人家耿叔,后来问起来得知跟李想一样大,就改了称呼叫做耿大哥,耿大哥叫来叫去,越叫越亲密越叫感觉越不对,耿大哥看奴奴的眼神好专注,奴奴的脸都要红了呀!
等到耿德阳老脸泛红的请李想帮他出面向甘九娘父母提亲的时候,李想已经认命了,甘九娘这阵子跟个小麻雀似的跟在耿德阳身后叽叽喳喳,傻子也看得出她是真的喜欢人家。李想愁得要死,小桃回来的时候,他便与小桃跟李念说了这件事儿。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李想在屋中间直转圈儿
“阿兄你别转了,我看着头晕!”小桃扶额道:“九娘跟她爹娘在郑村过得不错,去年还托了人把她爹娘的户籍都落过来了,就是不嫁耿员外郎,她也未必肯跟着阿兄你搬到杭州去啊。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阿兄你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永远栓在你身边。与其光在这里担心九娘要嫁他的事儿,不如想想让她过得安全些!”
李念也跟着点头:“我也要留在开封的,平日里总能照顾九娘一二,真到了危险的时候,我想办法把她劝走……如果走不了的话,还可以接她躲到我家地道里。再说了,耿员外郎毕竟是你们工部的官员,城内的新修的那些地道,他不是都清楚位置么?再怎么说也不会让九娘一家遇到危险的!”
李想呆了半晌,只能勉强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慢着,咱们是不是把玉奴忘了?”
李念道:“玉奴这边,你就更不用担心了!郑爽那个夯货前几天上本参个小官儿,谁知道那家伙竟是梁师成的干儿子的表弟……玉奴前天还跟我唉声叹气的说,郑大郎怕是要倒霉,这几天总有人给他使绊子,搞不好得给排挤出开封了!我便哄了她说既然这样子还不如乖觉点,自己申请外放,避避风头,自己先退一步,想来梁师成那么大的官儿,哪有时间光盯着他啊?又不是亲外甥吃亏了……如果能离阿姊他们近一些最好,还有个照应。九娘昨日又跑来了,说郑大郎觉得这办法好,已经托人走动了,多半要比阿兄你离京的时间还早呢!”
李想目瞪口呆,这也成?阿念的脑子转的也太快了吧,这么个事儿都能让她利用上。见鬼的,自己早该把这些事儿拿出来跟她商量才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处处掣肘。
李想又想起问小桃她婆家这一家子的问题。小桃笑道:“五哥太坏了,他花钱请了几个假大夫,轮番忽悠阿爹,说他的身体适合在温暖潮湿的地方住。又硬是拖了阿娘也让大夫检查,大夫如法炮制,也说阿娘看着健康,可是身体里埋了病根儿,最好去暖和地方呆着……结果事情闹到最后,翻云拍着胸脯说,明年考中进士他就申请外放,带了爹娘到暖和的地方去。到时候还得麻烦大哥去跟赵二哥说说好话,想办法把他丢到南方去呢!”
李念道:“喂,怎么不来求我……”
李桃无奈道:“你脸皮也稍微薄一点儿好不好,还没当王妃呢!”
李念道:“你想得太多了,我是说我可以去求求我大哥啊!”
李想佯怒道:“才不用你,我又不是求不动何文缜!才不要你欠他人情,哼,这家伙总想把你抢走……”
李桃囧着一张脸:“你们俩是在开玩笑么?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觉得好笑。”
李想跟两个妹妹商量了一下各种事情,觉得放松了许多,对着耿德阳也不拉着脸了,第二天就跑去郊区跟甘九娘的父母提亲事。
甘九娘的爹娘乐坏了!别看李想瞧不上人家耿德阳,说白了,那是他敝帚自珍,让外人看,甘九娘还真是运气好啊!耿德阳是正经个从六品的国家官员,穷归穷,再穷也是官!他的孩子是有资格进太学的,这是个与平民完全不同的阶层啊。甘九娘的爹妈,那是见了里正都要行礼的小老百姓,这会儿居然有个六品官儿跟他们的女儿提亲,还说婚后可以把他们接到开封一起住,不用离开女儿,这实在太好了!再加上女儿这段时间表现的样子,老两口知道她是乐意的。这还有什么犹豫的,俩人立刻应下了。
甘九娘没有住在李想家里,所以她的婚事也不用李想操心。当然,按照惯例李想要送她一大笔嫁妆,前面几个人都是送的金子,到了甘九娘这里也不例外,依然是三百两黄金。李想考虑来考虑去,建议甘九娘掏钱买个宅子,理由是她有父母,需要个稳定的住处,又开玩笑说你那里小门小户,也没什么仆人,这么多钱放在家里多不安全啊,不如挖个地道吧……
十一娘看了李想一眼 ,扭过脸来也对甘九娘温言道:“阿郎说的有理,都是知道咱家出去的小娘子有钱,不防备点儿怎么行?你又不像温仪跟暖暖,她们把钱都存到阿郎这里了。你毕竟是正经嫁出去,爹妈也跟着,钱都是要带去新房子……还是挖个地窖保险!”
欧温仪道:“说得对,这样吧,我帮你踅摸房子,踅摸好了直接让阿郎给你找人收拾,他现在认识的工匠多,手艺好的有的是!你只管等着搬进去就好。”
在李念与李想摊牌之前,李想还没想那么多,如今再看大家的表现,李想总觉得处处可疑,欧温仪前几年曾说要买个大宅院,现在也不提了,租房子居然只租一年,明明三年可以打七折她都不肯多租。苗玉奴兴高采烈的通知大家说郑爽被派到杭州当同知去了——她高兴什么,正常人会高兴离开京城而且跟熟识的姊妹们分别么?瞧她那一脸解脱的样子。去年钱奎曾经苦着脸说他想买地结果桂花不同意,宁可把钱全都换成金子藏着,连翻新房子都不许!
李想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他自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环境,可现在想起来,处处都是漏洞!也就是这些小娘子都是自己人,要不然,就他这幅未卜先知的模样,被不亲近的发现了端倪,是多可怕的事儿啊?
认真地想一想,他是多么的幸运,虽然来到了陌生的地方,可是遇到的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人扶一把帮一把……
李想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妈妈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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