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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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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颗铅弹,在灼热的火药爆炸中被疯狂的退出炮膛,如同死神一般冲击过去。
这一次已经有了一次准备的杨潮,可以更清楚的欣赏炮击的效果了。
十颗将近两斤的大铅弹直接就将前面数个虏兵打飞,而跟随在大铅弹后的五钱小铅弹冲了过去,距离近的直接就被这些铅弹打出了一个窟窿,什么一层甲、两层甲,统统一个对穿。
更有一些铅弹发散飞过去的小铅弹,没有打在虏兵身上,而是打在了两侧的女墙上,顿时在厚重的墙砖和石头上撞击出火花,一个转折又斜着超前飞去,最终斜着钻入一个虏兵的侧腹。
这次虏兵距离更远,给了炮弹充足的距离来释放威力,来展开攻击面,因此被轰到的虏兵更多,虽然比不上第一轮炮击时候直接第一排被打碎的那种惨状,可是被打死的更多了,足足上百人惨死在这一轮炮下,平均每人吃了十颗炮弹。
王璞跟赵康等人站在后面,列阵静观,心里只感到一阵阵的疯狂!
炮手这次不用杨潮吼他们,打完炮后,立刻就进行再一次的装填,此时炮管已经很烫了,他们用的湿布清洗过,冒起一股热气,依然很烫。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犹豫就将火药灌了进去,此时是战场,容不得他们懈怠,哪怕这样连续的炮击,对炮管是很大的损伤,同时也是非常危险的,增加了炸膛的几率。
而且就在他们即将装好的时候,虏兵这次比刚才更快的反应过来,已经排成阵势冲了过来,幸好还没有人在这慌乱中想到排成阵势密集射箭,不过在如此混乱中,又被近距离炮击了两次,这些虏兵还能组织进攻,已经证明他们是绝对的精兵了。
可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在炮手装填好之前,他们没有能够接近,只能又挨了一炮,好似是专门跑上来领炮弹的。
而这次炮击之后,杨潮看到了更大的结果。
三炮,三轮炮击,炮击之后,虏兵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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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剧情之后还有一个大**就会结束了,确实写的长了下,但是本人认为写的饱满,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节原谅
看到疯狂的嘶喊着,胡乱砍人的有之,直接爬上城墙,大叫着一跃而下的有之,坐在地上嚎哭的有之。当然也有疯狂的冲向明军的。
杨潮知道这只虏兵已经被打败了,他们的作战意志被完全摧毁,被这种从没有见过的近距离炮击击溃了精神意志,他们已经绝望了。
此时也没有什么好指挥的了。
只有一个命令:“全军冲锋!”
总数只有四五百的虏兵,瓦全失去了阵型,并且大半失去了反抗意志发呆,只有一小部分夹杂在心理崩溃的同伴中间,还要防备同伴发疯的虏兵,根本不足以反抗排着整齐的阵型,冲锋过来的披甲精锐,一层一层的虏兵被绞杀。
不到一刻钟,就都成了一地尸体,而给杨潮造成的损失微乎其微,只伤了十来个,死了三个。
但是此时竟然还一直有不断蹬城的虏兵,显然城下根本不知道上面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们依然有条不紊的将他们的战士驱赶上城来。
这些零散上来的虏兵,只有被一个个刺杀在垛口的结局。
小规模的防御作战只维持了半个时辰不到,虏兵就彻底放弃了攻城,扔下了一地死尸撤退了。
不知不觉间,天竟然已经微微变亮。
杨潮感到脸上有一丝冰冷,竟然是一滴雨。
聚集了三天的水汽,终于在九天之上凝结成了水滴,降落到了大地。
下雨了!
蒙蒙细雨,给大地带来了一丝清凉,不过这清凉中家呆着一股血腥气。
杨潮站了起来,此时突然看到,北边那面也已经被铅弹打的凌乱的沙袋上面。突然一个甲兵爬了上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那边一直没有攻破木墙的宋坤选择了翻墙。
只是当他们爬上来后,一个个都惊呆了。他们看到的是一地零碎,以及手持长枪,静静站在女墙后保持防御状态的战友们。
杨潮身后,也早已经聚集了满了人,大都拥挤在城墙角落,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很多人是刚才炮击的时候就已经过来了,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其中包括郑永旺的后备队。
杨潮对郑永旺招了招手。他快速的跑了过来。
“带人收拾一下!”
杨潮指了指眼前的战场。
一地都是虏兵的尸体,虽然这是敌人,可是被虐杀成这样,杨潮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这一地零碎,不知道是打烂了多少人,血肉脑浆子和骨头渣子混杂在一起,除了屠夫估计没人会享受这种场景。
郑永旺带去清理的民壮,好多个当即就吐了起来。
城下虏兵彻底退走了,扔下了七八架梯子,一堆泥沙袋。还有独轮车等物。
突然回头看到许多男带人也走了过来。
杨潮记得命令他支援南墙的。
于是问道:“南边情况怎么样了?”
许多男道:“都退走了!”
看来虏兵是彻底放弃这次进攻了。
也是,面对这样的惨败,他们想不放弃也找不到理由。
在西墙这里。他们扔下了近千人,而南墙由于一夜持续的强攻,伤亡远远多过这个数。
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们明明已经占据了一块立足点,却没有守住,而为了占据这块立足点,他们在南墙持续的强攻吸引火力,付出的代价远超千人,甚至可能达到两三千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已经没有选择。除了结束这次无谓的战斗,还能怎么做?
“不要懈怠。带人收拢死尸,装殓我军阵亡将士遗体。郑永旺留守,其他人下城休息!”
杨潮接连下命令道。
说完,杨潮自己慢慢走下城楼。
从一个个战士身边走过,看到经过血战后,他们的气质都不太一样了。
从王璞身边走过的时候,看到他脸上是一种平静之色,既没有战胜的喜悦,也没有失去战友的悲痛,平静,异常的平静。
杨潮知道,这样激烈残酷的战斗,对人心理是一种深沉的洗礼,经过这一战,凡是参与的士兵,无一例外都将成为一个百战之兵,之后在遇到任何战斗,都不会再有紧张或者兴奋的情绪,只会有冷酷的厮杀,好似一台战斗的机器。
杨潮在王璞面前停了一下,注视着他平静的眼神良久。
自从王璞那次擅自出战后,杨潮一直耿耿于怀,认为他违反了军纪,想着战后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一下。
可是现在这种心思却淡了。
其实杨潮私下已经跟最熟悉军法的吕末谈过了,吕末只问杨潮当时有没有明确下令让王璞不得出击,杨潮说没有下达过这个明确的命令,吕末认为王璞出击应该是符合军法的。
因为当时杨潮让王璞单独指挥南边作战,王璞相当于南边的主官,主官自然是有权力认准时机,主动出击的。
如果以这个性质来看,当时王璞的突击不但不冒进,反而是抓机会抓的起到好处,是相当灵动的战场表现,值得表扬的。
但是杨潮心里却很明白,如果不是自己孤注一掷,王璞当时就被虏兵全歼了。
其实最让杨潮不满的是,自从那一次突击之后,王璞再次找回了以往那种得意之色,在军中牛皮哄哄,大有压过了李五六一头的架势,这小子完全没有弄明白他当时险些就将他的士兵置之死地。
所以要收拾王璞,杨潮还是能找到理由的,就看他想不想收拾他了,但杨潮想要收拾的王璞的原因,也仅仅是想敲打他一下,让他收敛收敛,不要做出那种陷全军于不利的冒进举动,倒不是真正的想杀了他。
现在经过一夜血战,再看到王璞平静的神情,杨潮明白,其实王璞已经变了,心理已经成熟了。
在王璞面前站了一阵,杨潮轻轻拍了拍王璞的肩膀。
点点头道:“好样的!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冒失了。”
王璞敬了一个礼:“大人放心,标下心里明白。”
杨潮点点头,他果然成熟了,杨潮彻底打消了秋后算账的心思,就让那一次冒进在风中吹散吧,让他成为王璞的一个勇猛出击,阵俘虏将的荣誉,而不是耻辱,不是胡乱指挥,葬送几个兄弟的心理包袱。
杨潮转身走下城头的时候,城里的百姓们也纷纷起来,或者说大部分都是一夜未眠。
这一夜,他们在战战兢兢中熬了过来,城上的喊杀声大半个城市都听得见,而隆隆的炮声更是传遍了整座城市。
一种沉闷的气氛如同阴云一般笼罩在他们头顶,压的人喘不过起来,终于天亮了,很多人自发的来到城墙根眺望,看到一个个沉默着走下城头的士兵。
这些士兵从他们身边经过,让老百姓感觉到一阵阵森寒,一夜杀戮过后的气息压抑在士兵平静的外表下,酝酿成一种浓郁的暴虐。
看到一个个甲兵走下城墙,终于有百姓鬼使神差的迈开腿,往城墙上爬去。
一个一个的百姓被城头上的场景惊呆了,有人呕吐不已,有人失声大哭,有人又哭又笑,呕吐的人至少受不了这修罗场,失声大哭的是看到了自己的亲人战死,又哭又笑的则是看到虏兵的尸首,想到死于虏兵屠刀之下的亲人。
杨潮走下城墙的时候,发现宋濂带着几个人,静静的站在城墙下。
杨潮平静的从他身边走过,没有跟他打招呼。
结果宋濂突然朝着杨潮后背轻声说了句:“将士们的早饭做好了。”
宋濂的口气中失去了此前的那种文人的傲慢,反而是一种淡淡的感伤。
杨潮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道:“谢过宋大人了。”
吃过亲兵送来的热腾腾的米粥,还有几块咸鱼后,杨潮沉沉的睡去了。
杨潮梦到了尸山血海,但是在梦里他面对这一切的时候,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平静,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觉醒来后,已经到了傍晚,依然感觉到浑身乏力,昨夜披甲作战,虽然自己并没有冲杀在前,但是脑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还是让杨潮有些脱力了。
看了看自己的士兵,果然大部分人都还在睡觉,他们比杨潮消耗的体力更多,显然更加的疲累,杨潮没有打扰他们,而是带了两个亲兵,蹬上了城墙。
杨潮蹬城是要了解一下战况,得知虏兵一天都没有来攻打,这是杨潮早就料到的,激战了一夜,以昨天的战斗规模,恐怕虏兵几乎也是全员出动了,而且经过那样一场惨烈的失败,他们是不可能鼓起士气持续作战的。
这也是杨潮敢放心大胆让大部分士兵休息的原因。
城上的残局已经清理干净,下了一天的蒙蒙细雨,冲走了不少血腥气。
杨潮远眺了一下虏兵大营,目光回落到了护城河上,几丈宽的沙袋堤道,还是静静的阻断着护城河,杨潮知道必须要将这通道摧毁。
虽然这通道留着,虏兵未必会再一次攻城,虏兵经受不住再一次失败了,但是杨潮也经受不起再一次被偷袭了,所以无论如何这条通道都得摧毁,这样杨潮才能占据主动。(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节定向爆破
夜晚依然黑漆漆一片,因为依然是雨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积攒了几天的水汽,这么短时间还没有释放光。
子夜时分,海州城东南角处,火光一闪。
接着东墙和西墙两处,同时有人影晃动,竟然有人影下到了城墙下,只是一片漆黑城墙上看下去都看不到影子,更不用说虏兵了。
南边城墙,朐阳门东边十丈,这里正对虏兵填河修建的通道,也是虏兵攻城的一个重点,城墙下有大批虏兵抛弃的盾车等物,突然十多辆被抛弃了两天的盾车吱呀呀的动了起来,直奔护城河通道而去。
推着车子的人一直沉默着,迅速、冷静而且果决,直到盾车被推到了通道中央位置,往前几丈就是河对岸,往后几丈则是另一侧。
十多辆盾车排成一排,将这道狭窄的通道阻断。
这时候终于听到有人说话:“快点,速度快点!”
说话的人仅仅贴在盾车后面,仔细的望着河对岸,随时防备着虏兵的出现,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十多个人,仔细看的话,他们手里有点点火星一闪一闪,那是火绳,鸟铳上的火绳,这是一群鸟铳手。
在他们身后,有三十多个忙碌的身影,正拼命将通道中央的泥沙袋挖出来。
这可不是轻松的工作,经过多日虏兵踩踏,还有河水的渗透,这些泥沙袋十分紧密。
三十多个人费力的将第一个沙袋挖起来后,才显得轻松了一些,就要像墙壁上只要拆掉了一块砖就破坏了整体性,再动其他砖块就容易堵了。
很快一袋袋沙袋被起出来,对方在盾车后,将盾车支撑起来。变成一堵夹层墙。
很快四五丈宽的通道就被挖出来了十个沙袋,露出十个空洞,而且这些人并不试图将泥沙袋都挖出来。而是直接朝下挖去,将空洞往下挖深。很多沙袋被浸泡发胀,根本拉不出来,他们就用铁锹、用钎子凿,用铲子,甚至用手,将跟水混合在一起的泥沙挖出来。
空洞很快就有两尺多深了。
“快些!”
这时候带头的鸟铳兵压低声音喊道,他看到了一队黑影出现在不远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队黑影竟然向他们移动。速度很快,而且伴随得得声,这是一队骑兵。
虏兵出现了。
很快就听到虏兵呼喝声,在接着就听到笃笃声,虏兵射箭了,箭只打在了盾车上。
被攻击哪有不还手的道理,经过这一阵子的较量,最不怕虏兵的就数这些鸟铳手了,因为跟虏兵弓箭手的较量中,他们总是能够占据优势。相比他们不到三十人的损伤,消灭的虏兵都超过千人了。
所以鸟铳手带头的军官暗骂了一声,发出命令。十几个鸟铳手同时突然抬头,将鸟铳架在盾车上,然后打出了一排排枪,虽然是夜里,但是虏兵是骑兵,人高马大,目标就大,一排鸟铳打过去,很快就听到几声痛呼。不知道有没有打死人,但是肯定有虏兵受伤了。
这种结果让虏兵刹那间慌乱了。竟然往后退了许多。
这给挖洞的士兵争取了时间,很快就挖到了三尺上下。然后他们终于停止了挖掘。
将旁边放着一个个大木桶形状的东西放了进去,接着拉出一根线来展开。
“好了!”
这时候挖洞的人说道。
鸟铳手此时却道:“你们先走!老子感觉那些是虏兵的巡逻队,他们肯定回去叫人了,很快就会有虏兵来攻击的。”
挖洞的喝骂道:“玛的,快点走,别误事!”
说完,对自己人道:“我们走!”
看到这群人走到了河岸,用火折子点着了一根线。
鸟铳手有些愤愤不平,但也只能离开,却突然听到对面传来密集的马蹄声,虏兵大部队果然来了。
很快能够隐约辨别晃动的黑影,判断距离大概有四五十步了,鸟铳手大喊一声,再次开火!
啪啪啪啪,一排枪响。
啪啪啪啪,又一排枪响。
一连打了四排枪,虏兵的战马早就停止了冲击,但是却感觉到黑影仍旧在晃动,而且越来越近,显然虏兵并没有放弃,而是下马徒步冲过来。
但是鸟铳手的枪却打完了,他们每人出来就准备了五只鸟铳,全都是装填好背在背上,重新开火只需要重新换一下火绳就好,因此可以保证短时间内打出五枪。
目的则是阻击虏兵,好给后面挖坑的同伴争取时间,没想到险些没有用上,虏兵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保护通道,反而是回去招呼支援去了。
结果就在要走的时候,碰到了虏兵大部队,鸟铳手可不想装填好的鸟铳浪费,这才一下子打光了其他四只鸟铳。
这时候看到,那群挖坑的家伙都已经跑到了城墙根下,他们点燃的火绳,竟然已经燃烧了一大半,鸟铳手这才不敢再耽搁下去,背起自己的枪,立刻就狂奔向城墙。
等到了城墙边上,吊篮已经在下面等着他们了,为了这次任务,城上安装了五十个吊篮,下来的时候还要调物资,上去的时候只需要吊人而已。
鸟铳手们一个个跳上吊篮,大喊了一声,吊篮绳子很快就绷紧,接着一晃一晃的就往上抬升。
鸟铳手们的眼睛却仅仅盯着通道处,隐约可见虏兵已经到了哪里,正在搬开盾车,还看到盾车这边的火绳,已经快烧到盾车跟前了。
城墙上,刚才玩命挖坑的那些家伙,也同样在观看,他们看到火绳烧到了盾车跟前,接着就消失不见了,但是他们一点都没有担心,因为他们知道,火绳燃烧到了洞里面。
那意味着就要爆炸了。
果然不到二十个呼吸,突然看到火光爆开,接着是听到震耳的爆响,接着感觉到脚底下的海州城都在跳动。
而那条通道,那条用泥沙袋填堵起来的通道,通道中那该死的泥沙袋,突然飞了起来,足足飞了几丈高下。
所有参与的士兵都知道,他们成功了,通道摧毁了!
他们听将军告诉他们,这叫什么定向爆破,可以一下子就将一座小山炸塌!
这威力果然够大!
所有人心里都这么想着。
“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一个士兵叫起来,他感觉到一块黏黏的东西掉在他头盔上,用火把一照,拔下来一看,血淋淋的恶心极了,竟然是一块烂肉。
这士兵顿时明白,这应该是那些正在拆盾车的虏兵的,他们不知道他们正咱在一大堆火药上面,结果就被炸飞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肉都炸到了海州城上来了。
“哎,啥东西!”
“玛的,谁的手丢了!”
“谁乱扔鞋子!”
“这是谁的头盔!”
“刀,谁拿刀砸老子!”
一个士兵刚刚扔掉手里恶心的肉块,接着就听到一群群人抱怨起来,只看到此时天上正在掉落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泥沙、烂布,有手脚残肢,甚至还有盔甲残片、头盔刀剑等物体,不过都是高高的从天上掉落下来,倒是没有多少杀伤力,没有伤到几个人,只是惹来了一阵阵骂声!
士兵立刻震撼了一番,不由看向通道那里,心中暗道狗曰的虏兵被碎尸了!
正相间,突然他又听到一身距离的爆炸声,声音是从东边传来的,士兵知道,东边的通道也炸开了,以后虏兵就不能在打过来偷袭大家了。
这时候在城内,杨潮听到了第二声爆响后,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成功了。
这次他派出了一百人执行这次爆破任务,此前试过一次,要用人来挖开通道很费力,但是杨潮过去是学建筑的,定向爆破这种快速摧毁建筑物的技术还是知道的。
所以上次找烟花铺子让他们准备火药,又去了铁匠铺,让帮忙做东西,目的就是想要爆破通道。
只是杨潮不清楚黑火药的威力,实验计算的话就太麻烦了,因此打着稳妥起见的打算,将能搜刮到的两千多斤火药,全部装进了铁匠铸造出的二十个大桶中。
这些大桶用铸铁铸造,上面只开了一个龙眼大的小口,火绳可以放进去。
这火绳用的也不是鸟铳上燃烧缓慢的那种火绳,而是烟花爆竹用的那种快速燃烧的导火索,并且为了防潮,十多根捻在一起,外边还包了一层厚厚的油纸,这是害怕被水打湿。
一千斤火药同时爆炸的效果十分惊人,不但将通道一下子炸开,还炸死了不知道多少虏兵,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两声爆炸声就意味着东、南两个方向的通道都摧毁了。
海州城墙的护城河较远,因此过河并不像有的城池那样,是直接从城门安放吊桥,而是在河流上修建木桥,只是在虏兵围城之前,河上的木桥就都给拆除了。
因此通道被炸就意味着,虏兵失去了直接靠近海州城墙的机会。
今后只要守住了不让虏兵再次轻易填堵河流,那么杨潮就彻底的掌握了主动权,是主动出击还是继续坚守,都看他的计划了,虏兵反而只能等着杨潮的动作。
但杨潮却还不打算反攻,现在当务之急,是处理一下自己内部的事情,他得先抚慰士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节集体葬礼
朐阳门瓮城,如同一个圆环一样,从南城门往城中凸起,围出了一个大大的空场。
此时在这空场上,杨潮的士兵,包括哪些民壮,全都排成整齐的队列,站在这里。
在他们身前,则是一块块被白布包裹,躺在门板上的战友尸首。
在这些战友尸体前方,则是放着一具具还带着木料味道的棺木。
棺木前面,则是站满了一群群悲伤的妇人。
杨潮带着两个亲兵,海州典史宋濂带着一群老人,就站在这些战士和烈士遗体中间。
两人正面面对活着的这些战士,从动到西,慢慢的走过。
宋濂身旁跟着的都是海州有头有脸的名望士绅,他们跟着宋濂慢慢走过战士面前,每走一段距离就停下来,然后朝着这些战士鞠躬拜谢。
“吾等替海州十万百姓感谢诸位勇士!感谢诸位勇士拯救吾城!感谢诸位勇士拯救吾民!”
他们的拜谢,让这些战士脸上升起一种吸了du品一样的潮红,这是一种极度被肯定,自我认知得到高度满足的亢奋!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拼命厮杀收到了结果,他们拯救了十万人,拯救了这座城市。
以前他们迷茫过,他们畏惧过,他们迷茫是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战斗的意义,他们畏惧是怕他们白白死去,人都是有尊严的,哪怕是一个卑微的军户,也不愿意像一只蟑螂一样,在一个没人知道的角落里悄无声息的死掉。
现在他们拼命了,是有意义的,而且他们还没有死,还得到了认可。得到了整个城市,得到了十万人的感激,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他们心中悄然升起。突如其来却极为强烈,让他们有一种迷醉般的享受。
其实他们心中没有这种概念。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荣誉!
显然这种仪式般的感谢程序,是杨潮设计出来的,就是为了激发士兵心里的荣誉感,同时告诉他们是为何而战!
当然,杨潮自己心中其实也充满了一种激烈的荣誉感,他也有自我认知:
“是的,我救了这座城市,救了这座城市里的十万人!”
其实海州并没有十万人。平时这里登记在册的人口不过四万上下,但是明朝有严重的隐匿人口情况,那些大户人家的家丁、仆役未必都登记在贱籍上,甚至很多田里耕作的百姓,都是没有户籍的。
原因很简单,明朝纳税是按照田亩和人丁的,直到满清时期采取了摊丁入亩政策后,取消了人头税,人口登记在大规模暴涨,几乎几年间人口数量就增长了一倍。后世的专家学者把这种情况戴在了盛世的帽子上,其实用他们的狗脑子想一想就该明白,除非拥有蟑螂的繁殖力。否则中国的人口怎么能够几年就翻一倍?
因此海州城的人口肯定是比官府黄册上的多一些,在加上虏兵在附近出没后,很多附近的乡村百姓都逃进了城,因此这里人口暴涨到了十万人上下,这次粮食统管后,宋濂基本上是掌握了这个具体数字的,因此他说十万人,也并没有号称的意思,而是实际数量。
不过宋濂答应带着海州耆宿来感谢这些战士。杨潮还有点意外,担心宋濂碍于文人的傲慢。不肯向这些地位低贱的军户鞠躬,现在看到宋濂脸上的神情。杨潮感觉宋濂似乎很享受这种代替民众向战士致谢的行为。
细想一下发现哪怕是天子,也有向出征归来的将士表示感激的传统,当然天子接下来还会告慰上苍,献祭太庙报告他的先祖的。
只是宋濂虽然现在对这些将士诚恳致谢,但是对待杨潮依然有一些不太在意,除了那天刚刚从城楼上下来外,宋濂再次见到杨潮后,又重新恢复了他文人的那种高人一等的姿态。
杨潮不太理解宋濂这种感情,但是突然感觉到,宋濂在自己面前似乎有种自备感,是因为懦弱的文人对勇敢的武将的自卑吗?或者说,是一个生性软弱的男人,对另一个勇猛刚强的男人的自卑!
杨潮倒是不太在乎宋濂的心态,反正大明朝有的是这种既敏感又自卑的文人,而且因为敏感自卑往往表现的格外激烈,这显然证明这个社会的主流文化中,已经生出了极其严重的病态。
杨潮也跟着宋濂慢慢从军前走过,不过他却不是代表海州百姓感谢将士们,他还没有资格代表海州百姓,杨潮只是将一条条白布,一个一个的替战士们绑在头上。
这些战士都很配合,因为他们知道,很快他们就要给死去的战友服丧了。
杨潮的五百精兵,还有海州的三千民壮。
没错杨潮只剩下了五百人了,海州的民壮也死了两千多,只剩下了三千。
大部分都是在前夜那场激战中伤亡的,那些烈士就静静躺在战士们前方。
几千人,用了两个时辰,宋濂才一一感谢完,杨潮也一一给他们戴上了孝带。
接着杨潮给自己也带上了一条孝带。
宋濂跟那些耆老更是穿上了孝衫。
杨潮此时已经到了军列另一边,大声喊道:“战士们,给我们的兄弟入殓!”
刚刚喊完,棺木前面,那一个个悲伤的妇人一个个跪下甚至立刻瘫倒在地,痛苦起来,悲哭之声在翁城里回荡。
本来站成一排的士兵们,也立刻行动起来,向前走到那一个个躺在门板上的兄弟旁边,一群人合力慢慢将兄弟的遗体抬起来,慢慢走向棺木,将裹着白布的遗体放进去,然后将门板,准确的说是棺材盖子抬起来盖到棺木桑,用旁边的钉子钉起来。
妇人们的悲哭持续着,这些钉完棺材的士兵,则一个个站在棺材旁边,脸上是一片肃穆。
杨潮这时候也用带着悲痛的声音高喊道:“起灵!”
刚刚喊完,旁边一群群乐手就吹起唢呐,哀乐声响起,唢呐手则一个跟一个往瓮城关门走去。
士兵们立刻抬起棺材,一个一个跟着乐手指引,踏上给烈士送行之路。
从朐阳门起,乐手在前,杨潮跟宋濂等海州耆宿跟在后面,后面则是战士们抬着的一具具棺材。
送葬的队伍排成一条长龙,经过南关城门进入海州城南正街,沿着大街一直往前走。
大街两边有不少百姓跟随,他们都是自发的,有人在前面抛洒着白色的买路纸钱,有人就是静静的跟着缓慢行走的队伍,一直默默的送行。
长龙最后还是那些妇人,他们痛苦着跟随着,这些妇人却不是自发的,是官府找来的,但是却都是有亲人死难的家属,没有亲人战死的,还没有资格跟来哭丧。
杨潮默默跟着,他心里也一阵阵悲壮,可想而知那些抬棺的士兵心里,此时肯定也非常沉重。
在大街上行走了百丈的样子,乐手们带着往西拐向另一条大街。
一直往西走,几乎走到了城西,终于在一座大庙前停下。
城西关帝庙!
杨潮坚持要把他战死的兄弟安放在忠义无双的官老爷庙里,宋濂同意了,庙祝哪里敢反对。
而且只是临时安放而已,杨潮回去的时候,还是要把这些他带出来的人带回去的,让他们落叶归根,安葬在故土祖坟之中。
是庙就有庙市,因此古代的庙宇前往往都有一大片空地。
送葬的队伍就将烈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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