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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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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潮反问道:“尔是何人?”

会说汉话的虏兵回答道:“吾乃镶白旗下佐领黄琦!”

佐领是个小官,乃是牛录章京的汉语名称。

杨潮不由问道:“尔是汉人还是满人?”

黄琦倨傲道:“吾乃旗人!不分满汉。”

杨潮笑了:“敢问黄佐领祖籍何处?”

黄琦脸色微变:“祖籍昌平!”

听到这里。杨潮已经明白,这是一个头像满清的明军军官,换句话说。这是一个汉奸。

杨潮不由冷笑道:“你祖籍既然是昌平,奈何为贼啊?”

黄琦脸色大变:“胜者王侯败者贼,今我大清基业稳固,尔明廷已然垂暮,我大清吊民伐罪,终要入主中原,尔等还不速降,他日吾皇定鼎中原,尔等化作齑粉矣!”

杨潮不由叹道:“尔亦是读书人啊。”

从黄琦的言语中。杨潮能听出来,这人是读过书的。可是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只读到了成王败寇的道理。却没有读到孟子的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说到底书就在哪里,道理就在哪里,想怎么做,还是要靠自己。

所谓道德、节操,是读书读不出来的,是修养出来的。

“你回去吧!告诉你的主子,我们刀枪上见输赢吧。还有告诉你的主子,即便他定鼎中原,即便他称王称霸,他依然是贼。贼就是贼,与胜败无关。在告诉他,哪怕一万个人里头,有九千个黄琦,但总有一两个不服的。回去告诉他,我杨潮不服!”

黄琦冷哼道:“冥顽不灵!不过我家主子仁厚,还给你一条活路。把你们抓的满洲勇士交出来,就饶你们不死,放你们离去!”

说到这里,杨潮心里隐隐感觉到有问题了,对方管自己要人,难道这才是关键。

难道说自己俘虏的虏将是一个重要人物?

上次因为自己抓了那个虏将,所以之后的虏兵才死战不退,所以这次才有这么多虏兵前来。

但是杨潮却不能直接问黄琦,不能让黄琦知道,自己不清楚俘虏的身份。

杨潮故意试探道:“如果我不放呢?”

黄琦哼道:“那你就等死吧!”

杨潮又道:“那我要放了呢?”

黄琦笑道:“那就算你识相,只要你放了人,我们大军放你安然离去。”

杨潮却摇了摇头:“那不行,我不相信你们,人我可以放,但是你们得撤军。”

杨潮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虏兵不但要放自己,而且要放弃攻打海州城。

到不是杨潮真想跟虏兵做这个交易,而是杨潮想试探一下,自己抓到的俘虏分量有多重。

黄琦顿时犹豫了起来:“这个,吾做不了主,得去回报主子定夺,你且稍待。”

说完,又跟旁边两个虬髯汉子,用杨潮听不到的话说了起来,最后抱拳告辞三人一起走了。

这时,杨潮已经明白,自己确实抓了条大鱼,为了这个人,虏兵可以放弃攻打一座富庶的城池,而且是在重兵兵临城下的情况下,也可以放弃攻打,起码在黄琦的心目中,那个人的分量跟海州城相比不分上下。

杨潮到底抓了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节暗度陈仓

那个俘虏的身份,猜是猜不出来的。

那俘虏被抓的时候,身上没有任何信物,除了一身华丽的盔甲证明他身份不同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而杨潮又找不到懂满语的人,因此没法审判,现在要审也没机会了,因为俘虏都送走了,都走了三天了,现在大概都半路上了,不出意外过不了几天就到淮安了。

而且以前杨潮也没太把那个虏将当回事,毕竟只带了三百来个人抢掠的虏将,最多也就是一个甲喇额真级别的将领,放到明军中不过是把总级别的武官,不用太过在意,可没想到他竟然吸引了几千人来救援,那么肯定就不是什么甲喇额真级别的了,到底是什么,猜不到,也不能问,反正是一条大鱼无疑。

弄清楚这点,杨潮反而有些后悔,不是后悔让人押回淮安,而是后悔没有派重兵押送,要是半路上跑了,就亏大了。

看着黄琦三人离去,李五六有些遗憾,王璞也很不甘心。

黄凤府则是深皱眉头,忍不住请杨潮一旁说话。

“大人此举不妥啊。”

黄凤府非常忧虑。

杨潮笑道:“如何不妥?”

黄凤府叹道:“军前与虏谋款,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对大人不利!”

这倒是一个问题,大明朝非常忌讳官员跟敌人和谈,哪怕是文官都不允许,更不用说武官了。

兵部尚书陈新甲就是因为私下与后金议和,被言官弹劾攻击,被崇祯皇帝下狱。

而且陈新甲还是皇帝私下允许他去议和的,只是被人知道后,皇帝不想背负这个与贼议和的恶名才将陈新甲抓起来。

后来周延儒收受贿赂劝解皇帝,搬出了“大司马兵不临城不斩”的国法惯例来。结果皇帝依然不改初衷,以陈新甲负责的是边防,而战事不顺。还在任内失陷了七个亲藩,以“僇辱我亲藩七”的罪名将陈新甲弃市。

既有兵部尚书如果不是被敌人兵临城下打到北京就不杀的国法。又是暗中得到自己的指示,崇祯皇帝都不肯放过陈新甲,唯恐自己背负了污名,可见这个何谈在大明朝还真的很忌讳。

如果被言官知道了,恐怕就得弹劾杨潮了,而皇帝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杨潮,大明朝的官场,还是真的险恶。

杨潮一不小心发现自己竟然做了错事。而且是政治上的错误,不由捏了一把汗,但是也不太在意,自己是武将,只要能打仗,皇帝也不太可能想杀就杀,当然现在自己还只是一个千总不太保险,如果能做到总兵,那就不用怕了,到时候即便自己真的跟敌人私下有勾结。皇帝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是先打完这场仗在操心这个问题吧。”

杨潮笑道。

要是打败了,不用说,死定了。要是打赢了,那么弹劾自己的人也没有凭据了。

黄凤府叹道:“如果大人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跟东虏死战倒也无妨,可是如此一来,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只能在海州跟虏兵一战了。”

黄凤府的意思是,本来杨潮还有机会突围的,现在就只能留在海州跟东虏作战来洗清嫌疑了。

对此杨潮倒是不太在意,他确实一开始没想过突围,因为虏兵是骑兵。自己是步兵,要在骑兵面前撤退。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哪怕是坐船,也跑不掉。毕竟在运河里船速也比不过马速,要知道运河中不少河段,还是靠人来拉纤的,那时候别说跟战马比,就是徒步都比船快。

因此虏兵援兵到的那一刻,已经注定杨潮必须在打一仗了。

这一仗恐怕比上一次更危险,杨潮不得不以六百人对虏兵四千人甚至更多的人,背靠坚城,却得不到任何的支援,没有什么比这更苦逼的了。

此时海州城中知州高良明对杨潮的威胁很不满,杨潮竟然告诉他如果不让他的士兵入城,就要离开海州了,这还得了,竟敢逼迫他堂堂知州。

高良明顿时怒气冲冲质问姜阳:“他要率兵入城,意欲何为?”

这句话非常险恶,怀疑杨潮坚持要带兵进城的居心了,就差直说杨潮想要造反。

这显然是胡扯,但则就是中国古代的文化,尤其到了大明末期,在文官眼中,军队跟土匪没什么区别,除了他们这些读圣贤书的文官,其他人都是没有信义的匹夫,是不值得信任的。

他放杨潮入城,杨潮把城献给虏军怎么办?

但是对这胡扯,姜阳却没办法辩驳,只能说:“杨将军也是希望借助坚城与虏决战。”

高良明冷哼道:“虏兵就在城外,他要与虏兵决战,为何非要入城?”

是啊,敌军就在城外,既然要跟敌军打,那就在城外打啊,多么合理的逻辑,那么大明朝建立这些坚城是为什么?就是为了阻断商业交通?不是为了御敌的?

说,姜阳是说不过文官的,只能无奈的出城向杨潮回报。

杨潮正在检查防御情况。

此时情况不太妙。

虽然消灭了三百个虏兵,但是杨潮的损耗也不小,人员伤亡倒是不多,但是武器损耗颇大。

尤其是鸟铳,总共一百只,现在只剩下七十只了。

火绳枪时代的火枪,跟后世的可不能比,材料上的差距,让这时代的火器无法像后世的步枪那样长时间的使用。

鸟铳枪管的寿命也就是一百多发,顶天两百发就报废了,不是枪管变形,就是磨损的厉害。

当然杨潮报废的三十只鸟铳,主要是磨损问题,因为杨潮的鸟铳手们是严格执行轮换射击的,要是不这么做,连续射击之下,一根枪管。有时候十多发就会发热变形不堪使用,杨潮用三根枪管轮换,同时又没有机会不断射击。因此保护了枪管。

当然也是因为这些枪管都是手艺精湛的南京工匠打造的精良鸟铳,要是兵仗局的那些存货。估计不用磨损报废,恐怕早就因为炸膛报废掉了,不但枪报废,人恐怕都得一起报废。

之所以会磨损,倒不是在海州城下杨潮的鸟铳手开枪就那么多,更多是因为在淮安的时候,杨潮进行过几个月的实弹射击,当时仗着火药和铅弹都不要钱。杨潮是玩了命的实弹训练,结果那时候鸟铳就磨损大半了,在海州城下体现了训练的成果,但同时也让鸟铳不堪重负,不少都报废了。

这个问题,比变形更让杨潮头痛,因为变形往往是操作不当,而磨损问题,则是难以避免的,三十只正常磨损报废的情况让杨潮顾虑其他鸟铳大概也接近报废极限了。

姜阳回来告诉杨潮海州城依然拒绝杨潮进城的消息。就是雪上加霜了,让杨潮也不由头痛。

“好吧,至少这些百姓得放进城吧。告诉海州知州,如果这点他都不答应,将来无论如何,本将都要参劾他!”

姜阳只能点头答应,继续去跟高知州交涉,同时主动对杨潮提出可以帮忙弄一批装备给养。

装备给养杨潮还不缺,粮食还足够他在吃两个月,盔甲、长枪足够在装备一千人的,唯独是鸟铳问题没法解决。姜阳告诉杨潮海州城可以给他一批鸟铳,但是杨潮却不太放心海州卫所的武器质量。

虏兵那边很快黄琦又来了。跟他主子回报之后,又来跟杨潮谈判。

这次黄琦是一个人来的。

这次杨潮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热情的将黄琦请进了仓库,找了一间房子,招待他酒水。

杨潮的变化,让黄琦很得意,说话间也倨傲起来,对杨潮的识时务很赞赏。

“我家主子说了,只要杨大人你投降,高官厚禄是少不了的。”

这次黄琦依然打算拉拢杨潮,尤其是杨潮态度上的变化,让他突然有了信心,如果能招降杨潮,那么他们不但保住了重要人物的性命,而且还能打进海州城,海州的富庶他们早就清楚,要不是实在是没有余力,早就来打了。

最重要的是,他黄琦就能立下大功一件了。

杨潮对这诱降表现的有些犹豫:“黄大人见谅,本官不能降,本官乃是南京人士,家眷都在南京,若是本官投降,恐怕家人遭难啊。”

黄琦哈哈大笑:“杨大人谬矣,尔朝向来仁厚,即便杨大人投诚,家人也当无碍。”

杨潮疑惑道:“何以见得?”

见到杨潮是担心这个,黄琦不由解惑起来。

“那洪承畴堂堂经略,不也投降了我大清。大明朝廷也没有迁怒洪家。还有那祖大寿,祖家多人降我大清,祖大寿依然高官厚禄。今,大寿亦降我大清,那吴襄与祖家乃是姻亲,依然是辽东高官,其子吴三桂更是手握重兵!还有那山东刘良佐,其弟良臣早就降我大清,刘良佐不依然手握重兵官居总兵。杨大人又有何担心?”

杨潮不由心惊,大明朝竟然有那么多武将的亲属、子弟投降,而大明朝依然让这些人手握重兵,这已经不是仁厚的问题了,而是愚蠢的问题。

当然大明朝的文官恐怕认为,虽然有亲人投降,信任这些军官,更能让他们感恩戴德报效朝廷,同时也给投降的军官一条后路,让他们不致为了满清死战。

杨潮却觉得,虽然不能牵连家人,但是却不能在让这些人手握重兵了,哪怕是明升暗降,给一个高官养起来,反正就是不能在让他们领兵了。

杨潮面子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依然犹豫,表示自己很担心,一直拖延到了晚上,告诉黄琦自己需要考虑一下,送走了他。

姜阳回来了,告诉杨潮,海州知州担心百姓中有虏兵奸细,因此也聚集这批百姓进城。

这让杨潮直接摔了杯子,白天跟黄琦虚与委蛇,目的是想拖延时间,想暗度陈仓,将这些百姓先送入城去,然后跟他们死战,可没想到白白浪费了。

“好,好,好!”

杨潮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就再也没话可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节知州弃城

突然间的大炮轰鸣,吓了很多人一跳。

在几十个装备精良的家丁护卫着,刚刚蹬上城墙,探出脑袋的海州知州高良明双股一颤,险些跌坐在地,被身后的师爷簇拥着才没有倒下,却感觉师爷也好不到哪里去,站在城上也是浑身打颤。

高知州咽了一口唾沫叹道:“果然还是要用大炮!”

大明文臣的军事共识就是,打仗靠的是大炮。

比高知州等人更惊恐的,则是明军对面的虏兵。

虏兵的骑兵阵刹那间有些混乱,明军这种炮声,对其中很多人而言,几乎跟死亡的战鼓等同。

这些就是从南边逃过来的残兵。

好在身处军阵,给了他们勇气,并没有溃散。

而且大炮也没有炸到他们,炮弹呼啸而过,从头顶越过,只有少数几颗炮弹打在了他们身后的营帐中,大多数炮弹都打飞了。

不是大明的炮手水平太差,而是杨潮专门这么命令他们的,杨潮的命令是尽量瞄准虏兵大营,尽量让炮弹远离战场。

不是杨潮不想利用这些大炮杀敌,而是担心炮弹落入自己士兵阵列中。

杨潮对这些大炮可不敢放心,不是炮手的问题,而是大炮本身的问题,这种古老的铸铁炮和青铜炮还做不到刚好越过自己人的头顶打到一百来步后的敌人的精确度。

但开炮还是有必要的,杨潮认为只要大炮开炮,对敌人就是一种威慑,对自己人则是一种鼓舞。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杨潮知道很多士兵对大炮都很有好感,甚至产生一种莫名的崇拜感。

那么自己开炮。就能鼓舞到自己人,至于会不会震慑到敌人,杨潮倒是没那么肯定。毕竟他不知道虏兵对大炮的感觉。

明军军阵滚滚向前,依然是一条直线。

军阵中。刁二斗感觉自己身体有些发紧,口干舌燥。

刁二斗狠狠骂了自己一句,告诉自己真正的好汉是不会怕的。

刁二斗是最后一批新兵,但是奇怪的是,今天之前,他都没有恐惧过,至于为什么突然害怕了。

那是因为三天前,他们队冲锋的时候。损失惨重,好几个受伤的,还死了一个,更让刁二斗害怕的是,死的那个是他们的队正。

对于队正的死,刁二斗很难过,这个队正对他一直很好,在队正的训练下,刁二斗的进步很快,已经成为标兵一样的明星士兵。甚至得到过杨潮的亲自表扬。

但是他的队正死了,被虏兵一杆重箭,直接射中了眼睛。当场就死了。

战场的气氛很凝重,旁边的士兵都很狂热,口里喊着一二,一二,脚步用力的跺地。

很多士兵面露怒容,对挡在他们回家路上的虏兵恨之入骨。

但是刁二斗却不觉得恨,打仗吗你打我我打你,你杀我我杀你,赢的是好汉。输的是怂包。

刁二斗只是在担心,他担心自己回不去。心中不断的想起队正,那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这几天队正常常出现在刁二斗的梦里,梦里的队正那样鲜活,正跟刁二斗说着家里盖了新房子,给他说好了一门亲事,就快要娶媳妇的事。

每次梦醒后,刁二斗都在难以入睡,队正的尸首被麻布紧紧裹着,专门放在最外边一间屋子里,刁二斗多次去看过,每一次看过后,他就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每一次看过后,他都再一次确认队正真的死了。

刁二斗的方阵,是左边的方阵,他们左侧十来丈外是河,右侧五丈外是中央方阵,他是一个枪兵,前面是一排背着弓箭的弓兵,正跟他一样齐步向前走。

刁二斗有些羡慕这些弓兵和鸟铳,他也练过弓箭,因为他很聪明,当了新兵后没多久,就掌握了所有的技能,刺杀技术也练的很好,因此被选中去做了弓兵,但是练了没多久,那个金老头来了,说他不合适当弓兵,又把他弄回来做了枪兵。

这让刁二斗沮丧了很久,幸好队正一直安慰他。

想到队正,刁二斗又难过起来,突然想着,自己是不是该给队正报仇什么的,说起报仇,刁二斗有点内疚,因为到现在,他还没有亲手杀死一个虏兵。

不由看了看几人之外的谢飞,这是真正的好汉,刁二斗眼里非常佩服这个谢飞,他亲眼看到谢飞至少杀死了三个虏兵。

看到谢飞跟自己一样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刁二斗突然感到一种踏实。

谢飞是他们的新队正,队正死前谢飞是伍长,队正死了谢飞就成了队正,而谢飞的伍长,则由刁二斗接替了,刁二斗升官了,升官他高兴,但是如果能选择,他宁可不当这个官,他想队正不用死。

身后不断的传来炮声,其他人听到炮声,就好像更加有力了,但是刁二斗却没一点感觉,这些大炮的威力也让他惊叹,但是他却知道,只有打到人才能杀死人,他跟炮手聊过,知道大炮打不准,因此刁二斗不但不觉得踏实,反而感觉脊背一阵阵发凉,他生怕一颗炮弹从他的军阵中犁过。

透过前面的弓兵、鸟铳手和盾车的缝隙,刁二斗看到他们距离虏兵已经一百步了,突然负责指挥的旗总许多男大喝一声:“立定!踏步!”

刁二斗习惯性的停下脚步,原地踏步起来。

……

虏兵骑阵,此时排成密集的四排,每排三十多人。

虏酋乃是一甲衣鲜亮的甲喇额真,此时他正跟一个稍显憔悴的同伴在激烈的争辩。

“骨瑟纳,别跟我提明军的大炮,你看看他们打放了那么多,可有一发炮弹落到我军中!”

“墩拜!我好意劝你,你不听就算了。”

骨瑟纳也是一身红色铠甲,只是有些残破,而且带着一些污垢,没有墩拜的那么精神。

但是这不影响骨瑟纳的地位,他跟墩拜一样,都是正红旗下的甲喇额真。

唯一的区别是,骨瑟纳甲喇的战士和旗丁都在这里,而墩拜的丁口几乎死光了。

“哼哼,骨瑟纳你还是想着怎么戴罪立功吧,阵失主将,还是一个贝子。”

墩拜不无幸灾乐祸的说道,这次分兵两路,骨瑟纳显然更得贝子的欢心,跟贝子一路,而他墩拜只能镇守北面,本来的主攻也是南边的,谁承想那明军突然吃了药一样,突然变厉害了,竟然将贝子和骨瑟纳手下的战士打残了,丁口杀了上百人。

满洲八旗实力为重,只要你手下有实力,有丁口,有战士,那你地位就高,过去骨瑟纳比他墩拜强,因为骨瑟纳手下的战士和丁口更多,但是现在骨瑟纳可比不上他了,所以就没必要跟骨瑟纳客气,而且这次回去后,骨瑟纳会不会被追究,都还不好说呢,以后弄不好骨瑟纳就不是甲喇额真了。

骨瑟纳对墩拜的讥讽冷哼一声:“这个不用你操心!”

墩拜哼道:“哼哼,我要你现在带你的人去冲阵!我会随后掩杀过去的。”

骨瑟纳眉头一皱,他就剩四十多个人了,而且其中多数都是无甲的余丁,跟着来抢劫的,很多都没上过战场,经过三天前一战,已经被打破了胆子,现在一个个听见明军的大炮,脸色都白了,带这样的余丁去冲阵,那不是找死吗!

骨瑟纳知道墩拜不安好心,不把自己手下全葬送了,他是不甘心。

骨瑟纳冷哼一声:“你怎么不去?”

墩拜冷笑道:“骨瑟纳,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这是在帮你,你去冲阵,我随后掩杀过去,如果能把明军打败,你还有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许还能把贝子救出来。如果你不去,你想想回到旗中的后果吧。而且我劝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你已经不是过去的骨瑟纳了,说不好听点这次回去,没准你就是一个下等的旗下人了。”

一想到八旗的军法,骨瑟纳也不由得脊背发凉,以眼前的情形看,他回去后还真的有可能会被剥夺了所有丁口,甚至家人都得去为奴,眼前是他最后的机会。

因此哪怕有万般不愿,哪怕手下多么不堪战阵,为了他们家,他都必须冒这个险。

但是他担心:“你保证你会跟上来?”

如果骨瑟纳去冲阵了,墩拜却不跟上,躲在后面看热闹,骨瑟纳不怀疑对面的这只明军,会把他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墩拜笑道:“那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骨瑟纳道:“你到底要什么?”

骨瑟纳是一个直爽人,或者说没多少弯弯绕,一个从山林里出来的汉子,没读过书,没看过戏,甚至连复杂的三教九流人物都没有见过,除了打仗杀人什么都不会的家伙,你让他不直爽还真是难为他了。

墩拜笑笑:“你的小女儿还没出嫁吧?”

看到墩拜不怀好意的笑容,骨瑟纳就懂了,心中忍不住厌恶和痛恨,但是此时他没有选择。

强压怒火:“好,回到辽东,我就把博伦送你家去!”

墩拜甩甩手里的鞭子,极为得意道:“去吧,杀光了明军,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骨瑟纳没有说话,而是打马出去,吆喝他的人马去了。

很快从一旁就杀出了十多个骑兵,在骨瑟纳的带领下,朝着明军冲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节杨潮的投名状

杨潮真的对这些文官的胆子服气了。

崇祯皇帝上台后,对弃城逃走的文官是从不客气的,杀头、诛九族无一幸免,可是依然止不住文官的逃跑,不管是虏兵来了,还是李自成、张献忠来了,都有弃城逃走的。

“现在城中谁说了算?”

杨潮立刻问道。

姜阳回答道:“典史宋濂!”

杨潮接着道:“你去找宋濂,让他允许我军立刻进城,晚了就来不及了。”

姜阳知道没时间等待,不顾手臂的伤势,立刻进城去了。

第二天黄琦再次来了。

是来跟杨潮商议如何里应外合夺取海州城的。

杨潮趁机提出让他想办法进入海州城,然后里应外合打开城门放满洲大军入城的提议。

黄琦对杨潮这个提议很感兴趣,感觉非常有可能成功,亟不可待得回去报告他的主子。

但是黄琦的回报让虏兵几个高级军官颇为怀疑,他们不得不担心,如果放杨潮入城后,不投降了怎么办?

这是有前科的,祖大寿的例子才过去了一年多,当年祖大寿被皇太极亲自带兵包围在锦州城中,围了半年,祖大寿都只能靠吃人维持了。

最后是杀了坚持不投降的副将何可刚投降,皇太极对祖大寿的投降自然深信不疑,并且相信了祖大寿的建议,放祖大寿一个人回宁远,说要里应外合,结果祖大寿一去不复返。

如果杨潮学习祖大寿怎么办?假借帮虏兵破城,入城后却不投降了。

黄琦再次来到杨潮军中,直接以祖大寿的例子告诉杨潮,表示杨潮得拿出投名状。否则他们不会允许杨潮平安入城。

只要虏兵不答应,杨潮想要进城,就会被趁机攻击。反而不如直接在城外跟虏兵决战呢。

想了一想,杨潮立刻就拿出了让人满意的投名状。他告诉黄琦刚刚打听到海州知州从东面跑了,如果大清兵派兵去追,一定能够追到。

海州最高官员,海州知州大人,这个投名状,让黄琦很满意,就是不知道虏兵的高级军官满意不满意。

祖大寿当年出卖了何可刚,但是何可刚说起来不过是祖大寿的副手。虽然也是手握重兵,但是地位上比不上祖大寿。

祖大寿杀何可刚投降最后反悔,虏兵首领觉得还可以理解,但是海州知州可是杨潮的上司,出卖上司投降如果反悔,虏酋认为可能性不大。

海州城外的虏酋,可是大有来头,这次阿巴泰带兵入关,授命征明大将军,而这次来海州的虏酋则是阿巴泰的副手。

海州城南,朐山下,这里是虏兵主营。

朐山就是后世的锦屏山。明代成朐山,朐山并不算高,最高峰也不过一百多丈而已。

朐山正对海城南门,因此海城南门也叫做朐阳门。

虏兵将大营设朐山下,就能阻断海州南方,让城中人无法难逃,而且看他们第一时间除了包围杨潮外,就是封堵城南,显然不打算放过城中任何一个人了。

而且将主营扎在城南。显然主要目标恐怕就是海州。

此时大营前伫立着织金龙纛旗帜,旗下一群甲衣华丽的军官在一群铁盔铁甲的精兵护卫下。正在营门处观察着海州城。

其中穿着鎏金盔甲的一个将领正在说话。

“这海州城甚为高大,若攻城怕要折损不少丁口啊!”

此人正是这次东虏入寇的副将图尔格。

东虏入寇。阿巴泰为奉命大将军,图尔格为副。

说起图尔格,身份在八旗中极高,乃是内大臣,属于八大臣之一。

为了限制各旗旗主权力,皇太极于八旗之下各设总管大臣一人,总理各旗之一切事务,合称总管旗务八大臣。

图尔格就在这八大臣之列,属于镶白旗,官居固山额真。

固山就是满语中的旗的意思,额真则是长官的意思,固山额真翻译过来,其实就是旗主。

但是皇太极削弱各旗,固山额真变成一种军政官职,而且一旗之下有若干固山额真,已经不在带有旗主的意思了。

八旗中除上三旗属皇帝,下五旗分属诸王、贝勒、贝子等贵族,固山额真在身份上甚至还要隶属旗主,其实就是皇帝安插进入各旗的官员而已。

所以图尔格名义上其实是镶白旗旗主多铎的奴才,实际上是皇太极派到镶白旗分多铎权的官员,因此他其实算得上是皇太极的安插进入镶白旗的钉子,是皇太极的心腹。

所以此次皇太极让阿巴泰为奉命大将军入寇,让图尔格为副手,未必没有让图尔格监督阿巴泰的意思。

当然图尔格之所以能够成为镶白旗固山额真,能够作为阿巴泰副手,绝对不仅仅因为他是皇太极心腹,而是因为他能力很强,否则皇太极也不可能用他做心腹了。

图尔格的能力不仅体现在能征惯战,因为满清刚刚兴起,还保留着山林中谋生时候的彪悍之气,能征惯战的人多了去了,就是那些从小衣食无忧的贵族一个个也敢上马杀敌。

图尔格之所以能被皇太极器重,乃是因为他不但骁勇,而且有勇有谋,心思缜密。

这次他来解救人质,其实除了要抢掠海州一把,最重要的是要让阿巴泰落他一个人情。他知道皇太极的心思,不但让他监督阿巴泰,也是要拉拢阿巴泰的。

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赞同图尔格来打海州的,旁边几个将领阴阳怪气,显然不想攻城。

其中一个说道:“哼,阿巴泰都不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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