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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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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则是一开始因为吃不得苦。被杨潮赶走的那些孝陵卫士兵的家属,他们一开始见儿子被赶回来,一询问发现是军中太苦。倒也不在意,结果看到赵康等留下的人都当了队正。王璞、吕末更是当了旗总后,就不由得有些懊悔。
直言自己儿子在的话,现在也是队正、旗总了,所以这次来是想再将儿子塞进军中。
对于这点,杨潮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孝陵卫的军户生活条件比其他卫所好太多了,因此吃苦耐劳的精神就差了太多,同样的训练,后来水军卫的士兵甚至训练更辛苦。可就没有一个因为吃不了苦而走的,孝陵卫可是有好几个是因为一两天被罚没饭吃,就受不了离开的。
因此杨潮后来不再去孝陵卫招兵,不是没有原因的。
除了娘家亲戚,杨家的本家亲戚倒也有来的。
杨家本家单调,最近的亲戚也隔了三代人了,比如跟父亲一个个爷爷,跟杨潮一个太爷爷的兄弟,这些是因为杨潮当官了,想着来走动一下。倒也没有让子弟进入军队的打算,因为杨家的本家大都跟杨潮家一样,也是铁匠。作为铁匠生活不比孝陵卫的差,而且有手艺在身,不愿意放下去当兵。
除了亲戚,还有一些军官下属经常来送礼。
陈宽时不时派儿子送来了一大吊子猪肉,杨潮勉力了一番,对这个五大三粗,一脸憨厚的猪倌儿子陈九斤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陈宽的猪场搬出了军营,但是在莫愁湖老家起了新宅子,盖了十好几间猪圈。继续养猪杀猪。
他儿子陈九斤现在是杨潮的亲兵,除了日常训练外。经常是跟杨潮一起到处走动的,杨潮回家的时候。有时候也放他回家去,结果他回来后就带上一大吊子猪肉,警告了好几次也没办法,陈九斤憨厚的表示,他不送来他爹就揍他。
李富也派儿子李丰来给杨潮送菜,跟李富商量过蔬菜大棚的事情后,李富是一百个不放心,因为没人这么干过,因此他很忐忑,不过时间还早,真正要建大棚是秋后了。
另外竟然还有一些同僚也来巴结,杨潮现在顶替了过去的中部千总贾世禄,成了新任中部千总,下辖左右两个把总司,左司目前杨潮直属,暂且没有任命新的把总,右司把总过去是自己的同僚,现在则成了自己的下属。
因此右司把总黄冲前来巴结很正常,可是左右部两个平级千总也来巴结杨潮,就有些怪异了。
同样是千总,同样隶属新江口大营,都归水营副将余承武麾下,犯不着谁巴结谁,可是他们就是都来给杨潮送礼,还以下官自居,因为杨潮的署职比他们高,他们两人都是卫指挥佥事,而杨潮则是卫指挥同知,他们是从三品,杨潮是正三品高了半级。
但是就跟文官看武官官职不值钱一样,武官看署职也不值钱,一般都看的是军职实职,大家都是千总其实无分高下,几人来巴结,无非是觉得杨潮前途无量,不会在千总这个位子上坐久,迟早会爬到他们头上去。
当然对于这种巴结,杨潮也乐得承受,将来都要在水营共事,多个朋友多条路。
因为这些麻烦事,杨潮才要么住军营,回家的时候也借口应酬,早早就离家,主要是不想跟求情的亲戚打照面。
可还是被堵住了,这天一大早突然有几个人跪在杨潮家门前,把杨潮堵在了门口。
杨潮稍微愣了下,立刻就想到这几人的身份:“张添寿、武艺、孙永!你们跪这儿干啥?”
杨潮不由疑惑,这三人去年跟自己一起状告许仲孝的人,张添寿为此还收了杨潮不少银子,他们跪在这里干什么,杨潮实在猜不到。
“大人救命啊!”
张添寿纳头便拜,另外两人跟着拜。
“怎么回事?起来说话!”
杨潮喝道。
三人却不敢起来,一个劲的磕头:“许百户回来了啊,还当了千户,小人们死定了。”
杨潮一愣,许仲孝回来了,还升官了,立刻对三人一番细细询问。
这才明白。许仲孝年前就回来了,而且升为了南京镇抚司实职千户,专司刑狱。
要知道南镇抚司只下设了五个千户所。许仲孝能占其中一个位置,可谓是位高权重了。
杨潮也不由皱眉。本以为许仲孝是怕自己躲到了北京去,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他是去北京活动了,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竟然升了一级,看来这个恶霸还是一个麻烦。
张添寿三人来找杨潮,就是因为害怕了,许仲孝一回来。立刻收了武艺家的药铺,收了孙永家的铺子,张添寿家的产业,三人中张添寿做过龟公最有心机,立刻找上其他二人来求助。
那些产业本就是杨潮当时威逼许仲孝交出来的,虽说本来就是这三人的家产,但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收回的打算,只求杨潮能保他们一命。
这三人是因为当初跟自己一起做事,虽然张添寿收了钱,但毕竟是杨潮把他们陷入险地的。因此不能不管。
杨潮想了想,让张添寿去金钗楼找康悔,留在金钗楼做事。至于孙永家过去是做绢花生意的,他倒是很会赏花,也让他去了金钗楼,让武艺去军营,武艺是郎中,军中招一个军医也不错。
打发了这三人后,杨潮立刻就赶去了锦衣卫镇抚使冯可宗家。
冯家果然豪奢,家具一水的都是红木家具。
杨潮家里也换了新家具,金钗楼的家具都搬回去了。但是也只有父母房间里有几样红木的,厢房里不过都是榉木而已。
可是冯可宗家里。从里到外都是红木,窗棂都是紫檀的。
冯可宗此时在家。他是锦衣卫镇抚使,在南京需要巴结的人已经不多了。
“冯大人果然是意气风发啊。”
升官后,冯可宗浑身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冯可宗笑道:“杨大人还不是一样。”
接着就把杨潮迎进家门,在大厅中张罗,让侍女上茶,让下人准备酒饭,要跟杨潮一醉方休。
杨潮却不是来喝酒的。
而是来办事的:“冯大人,酒不用着急,下官倒是有一事相求。”
冯可宗很干脆:“有什么事,杨大人只管说,但凡能做到的,本官决不推辞。”
杨潮笑道:“这就好。本官想办一个人。一个锦衣卫千户。”
冯可宗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可是许仲孝?”
冯可宗绝对打探过杨潮的背景,知道杨家跟许家有恩怨,而最近许仲孝容声千户,杨潮就找他来办人,他自然就联系到了。
杨潮道:“正是!”
冯可宗犹豫起来:“许仲孝可不好动啊。”
杨潮道:“那冯大人是办不了了。就算在下没来吧。”
说着就站起来,作势要走。
杨潮不过是故意吓吓冯可宗,因为跟冯可宗打交道这些天,杨潮隐隐感觉到冯可宗有些怕自己,因此不用客气。
果然冯可宗连忙拦住:“杨大人,你莫急嘛,难办归难办,我这不是没说不办吗。”
杨潮这才道:“不知道冯大人多久能办?”
冯可宗叹道:“许千户才刚刚上任,此时就罢免,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没有过硬的说辞,不好动他啊。”
杨潮道:“你就说多久能办吧?”
冯可宗叹道:“这个在下可不敢说。但是杨大人放心,半年后帮大人你办了他,如何?”
半年时间,冯可宗觉得自己足够收拾一个锦衣卫千户。
杨潮道:“那好吧,在下就等冯大人半年。”
接着两人喝喝酒,说说官场上的事情。
这几年可不平静。
关外祖大寿被围困在锦州长达半年之久,洪承畴带十多万人救援,与后金军战于松山全军覆没,大明朝最精锐的部队又少了十多万,洪承畴带领不到万人部队被团团包围。
李自成陷河南,杀福王常洵及前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李自成称自己为闯王成为农民军中最强大的一支,与自称代天抚民大将军,有数万人马的罗汝才结盟,已经可以跟官兵正面交锋了。
另一支张献忠农民军被杨嗣昌追着跑到了四川,又杀了出来,攻陷襄阳杀了襄王,兜了一圈后,张献忠又打回河南,与李自成合攻开封七日夜,总兵陈永福带兵力守不失,还射伤了李自成一只眼睛。
可是此时民心已变,李自成离开开封四十里屯驻朱仙镇,结果内乡镇平唐县新野诸城纷纷出降,邓州知州刘振世郊迎五十里,举家从之。
接着李自成与左良玉、虎大威等在朱仙镇决战,大败官军,左良玉母妻都被俘虏,自此朝廷在许州以南无复完城,李自成继续围困开封。
冯可宗觉得朝廷真是艰难,河南又被流贼肆虐。
杨潮却感觉这次不一样了,以前农民军与官兵拉锯,虽然有胜有败,最后都是被官军赶走,但是这次摆明军马跟官兵正面交锋,胜负且不说,关键是已经开始有大量的文官投降了。
杨潮记得,李自成就是一直这么接受投降到北京,北京也没有怎么反抗,几个守门的将领直接放他进城了。
内外交困,大明朝大势已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节亲兵队
到了四月,终于慢慢平静了,亲戚上门的少了,官场上也慢慢归于平静,该升官的升官,该发财的发出,没有升官发财的,歌舞升平依旧。
杨潮的亲兵队人选也定下来了,从各个队中抽调了一大批精干的老兵,全都是见过血,但是却对指挥没什么兴趣,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汉,稍微有头脑的,杨潮更愿意提拔那些人做军官。
跟赵康好好谈了一番话,虽然舅舅让杨潮很头痛,但是杨潮发现不是赵康让他爹去杨家说情的。
杨潮跟赵康相处了这么久,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知道这个表弟有时候还是很要强的。
去年杨潮凉了他半年之久,但是这小子就是一声没吭,该练兵埋头练兵,一句怨言都没有。
只是练兵的时候很了些,打伤了好几个士兵,自己被打了好几次军棍,可依然我行我素,不是记吃不记打,而是太渴望立功了。
但是八个把总中,总是王璞和许多男拿第一、第二,其他队正几乎都放弃要跟这两人比一比了,唯独赵康一直没有放弃,虽然到最后他也没能追上这两个人的带兵记录,可是他手下的士兵各项技能,已经是仅次于许多男和王璞手下的兵了。
杨潮本就是想磨一磨赵康的性子,让他稳重些,并不求他有多大本事,之所以当初第一个找他,就是因为他是自己表弟,更不会背叛自己,因此迟早是要重用他的。
磨了这么长时间这小子也没有消沉,不由让杨潮感到满意,本来杨潮还打算他撑不住的时候,安慰他一番。然后继续磨呢,谁想他一直一声不吭,舅舅来家里的时候。也没说过赵康抱怨过,只是对赵康是队正。而王璞他们是旗总不满意。
“康儿,我的亲兵队还缺一个队长,你来给我做亲兵队长吧,暂定为旗总衔!”
赵康一听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憋了大半年的气,努力练兵,憋着劲想找江匪,不就是为了升官吗。现在升官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失去了力气一般。
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立刻拜谢:“谢谢表,是大人提拔。”
杨潮笑道:“没人的时候叫表哥也无妨。”
性子磨好了,杨潮就不用拘泥了。
虽说利用亲情笼络手下也不好,但是相比别人用家丁代替士兵,杨潮做的已经很好了,毕竟也得兼顾一下明代的现实。
所求不过是一个安心,都是希望战场危难的时刻。不会被手下背叛,不会被出卖,不会被抛弃。
“这里有一份名单。你拿着名单去挑人。算了,你去找吕末,让他跟你一起把这些兵挑出来!”
杨潮说道。
这份名单中,全都是去年跟江匪打过仗,见过血的,但是因为各项能力有限,杨潮不打算提拔他们当军官,因此就当做精兵抽到自己亲兵队中。
赵康拿过名单,上面的字他基本上不认识。听到表哥略显失望的口气,突然赵康一咬牙。
“表哥。今年我一定好好识字!”
杨潮没想到赵康有这种表态,愣了一下鼓励道:“好。有骨气!你只要识字了,我第一个提你,让你做把总!”
军营中这些天依然在动工,施工的位置就是陈宽腾出来的几间猪圈地方,这几间屋子要修澡堂。
早在去年杨潮就把修澡堂的要求告诉了工匠,还是那个给自己修营房,给自家盖房子的匠头。
因为两次合作杨潮对质量还算满意,尤其是自家的宅子,工料都没有打折扣,因此赢得了杨潮的信用,这次还是找到了他。
只是匠头没有做过澡堂子,为此还在年前泡了一个月的瓮堂。
城南报恩寺附近有一间瓮堂,是一间两百多年的澡堂子,据说是朱元璋皇帝时候为修建城墙的劳工修建的。
瓮堂的浴池下埋一口大铁锅,人在铁锅下烧火,可以烧热整池水。池上盖房,屋顶为半圆形,犹如倒扣的大瓮,池中热气上升,全部聚集在室内,可保温度,蒸发到屋顶的水汽沿着屋顶墙壁流下,不会滴在人身上。
这座浴室从明初一直使用到了二十一世纪,设计十分合理,杨潮认为是借鉴了土耳其浴室结构,元代蒙古人在中亚、欧洲曾经俘虏过许多工匠,不敢说是不是那些工匠,将这种风格的技艺带到中国的。
杨潮跟匠头指明要在军营中建造一座瓮堂,匠头才不得不泡了多天澡,就是为了摸清瓮堂结构。
除了澡堂子,操场上也有小片施工。
操场也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中间有一个大棚子。
木板骨架,镶嵌上了一片片的明瓦板。
这些明瓦板依然用的是刘家作坊的。
因为刘东家开价最便宜,因此杨潮乐得使用,当然刘东家可不是因为关系才便宜的,而是因为成本确实低。
刘家作坊因为给杨潮做窗户明瓦玻璃,因此做了不少大窗子那么大的模具,制作平平的明瓦板十分容易,浇灌压制就成了。
因此他们敢开出一个低价。
现在军营中的大棚,用的就是金钗楼窗户那么大的明瓦板,明瓦板能镶嵌在窗户上,就能镶嵌在大棚上。
为了搭建这个棚子,杨潮投资了两千两银子,而这不过建了一个一亩地大小的大棚而已。
一亩地平铺下来就得有两千多张明瓦板,一张这样的明瓦板刘东家开价一两银子,因此投资只要是明瓦板的价钱,至于木架子和木匠,总共不到十两银子。
这个投资,让李富惴惴不安,他总觉得无论如何都赚不回本钱。
好在杨潮安慰过他,赔了算杨潮的,赚了大家两两分账。
就算这样,李富依然很不踏实,雪都没消的时候,他在自家屋子里培育种苗,为此还烧了两千多斤的炭火,花掉了近十两银子,花钱还是小事,他还因此差点中毒,头痛了好几天。
但是付出总是有回报的,总算有些水芹、青菜育出了苗,定植到了大棚中。
大概一两个月后,就可以出菜,比其他菜农的菜能早个半个月到一个月,应该能卖一个好价钱。这年月天气冷,冬季长,因此春天也未必能吃到新鲜的蔬菜,蔬菜大规模上市更是要到夏天了,因此吃腻了窖藏白菜、腌萝卜的富人大概愿意破费一下,提前打打牙祭,吃吃新鲜的蔬菜的。
看着李富带着家人,从河里挑水,给菜苗浇水,小心看着有没有生虫,一如既往一样。
杨潮一点都没有后悔留下他们家在这里继续种菜,不得不说每天看着李家把这块地当祖宗一样伺候着,让杨潮动了一些恻隐之情,才没有下狠心将他们家的地都收了,才愿意在操场中央,留下一块绿色。
主动找到李富,告诉他等出菜了,自己愿意包销,而且价格以平常十倍的价格收购。
一亩菜十亩粮,本来菜地收益就更高,杨潮愿意翻十倍,那利润就堪称暴利了。
以往一亩菜地能让李富收入三五两银子,翻十倍就是三五十两了。
李富算了下,这棚菜全部出售,大概能有五十两银子。
相对两千两的投资,五十两银子确实不够看,难怪大棚蔬菜要到二十一世纪才推广,估计最主要原因是成本问题。
五十两银子,出去人工等等,也有四十多两,利润是非常高的,无奈成本太高,种菜不划算。
但是种菜不划算,种植其他的划不划算?比如瓜果,比如花卉!
杨潮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李富表示他可以考虑一下,但是要试验得秋季了,刚好赶上过年,毕竟过年时候,物价才是最好的。
杨潮是经营青楼的,多少也懂一些行情,知道在最贵的时候,一枝花有时候能卖到一两银子去,一亩地种花,怎么也种个几百上千只了,卖个好价钱,一年就收归成本了,这样一来,养花对成本的承受能力更高一些。(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节建设计划
杨潮找了约好的人,新江口水军大营中部右司把总黄冲。
自从杨潮升官后,黄冲来送过礼,过年还给自己拜过年。
带着黄冲在水营边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黄把总你看看,我们这排大营,直面秦淮河,河边哪里本来有码头,可是现在也就只剩下几根木桩子了,水道全都淤积了。”
“从河边到我们大营,百丈到百丈五六不等,绝不超过两百丈,从大营西段绵延入江口这一片,有三百丈都是荒地,都长着草。”
“你在看看对岸,哪里被几个大户人家占了,修了河底江堤,防河水江水倒灌,现在那可是绵延万亩的良田啊。如果这片田地我们也开出来,绝不会比对岸少。”
黄冲和杨潮走在大营外边,距离大营不出百步,就是荒草滩,是秦淮河入江口和长江的水漫滩,但是对面那侧同样是江河漫滩却被大户开垦出了连片的农田。
黄冲自然知道水营这边是怎么回事,回话道:“大人明鉴,曾经也不是没人在这里开过荒。小老百姓开的,总是被军官霸占。军官自己开的,则会被上官强占。哪怕是水营副将来开荒,也会遇到小偷小摸不胜其烦。还有就是军官都是军户,在各自的卫所一般都有些地,精力放不到这里来,开出来没人管,几茬庄稼后就荒废了。河水漫灌后,到处都是淤泥,清淤太费事,一次两次后,就没人费劲开荒了。”
杨潮问道:“那修堤拦水呢?”
杨潮可是看到对岸的大户人家的田地了,他们用圩堤将江河都围拢起来,即便发大水也不怕。
黄冲苦笑道:“那大户人家都是代代相传的。可我们营兵的官却不可能一代传一代,谁敢说自己能干多久呢。修堤所费不知几何,如对岸那般。没有个几年功夫,修不好不说。花费也得给几千两,甚至万把两银子。有这么多钱,谁来当武官啊。”
一个是成本,一个是传承,要投入巨资,却不一定能长久占据,因此没人愿意投资在这里开荒,而民户敢来开荒。还会被军官欺负霸占,因此也没人来,久而久之对岸是一水的好田,这边却一直是荒滩。
“黄把总,要是你带你的人在这里开荒如何?本官绝不占你半分田亩!”
杨潮向黄冲保证道,这才是杨潮的目的,他让李富交出菜田的时候,也曾想过鼓励他在营外开垦,结果这些道理李富都告诉过杨潮,因此今天找黄把总来。让黄把总将他军营中的农田让出来,杨潮其实早就想好的对策。
黄冲摇头道:“大人勿怪,开荒最是累人。且一年两年都是生田,收成不高,难保连长工的工钱都不够。长久下去的话,恕下官直言,下官这个把总能不能干上四五年都不一定呢。何苦在这里白费力气。”
杨潮接着道:“那如果让你派人巡视看管田地,本官来开荒,收成中给你分一份,你认为如何?”
杨潮有好几手打算,这些人如果不愿意开荒。让他们当巡逻队也好。
黄冲道:“怎敢要大人的份子。大人要在这里开荒,该没有多大问题。水军大营谁敢不卖大人面子,就是要小心那些兵油子滚刀肉。他们不怕打不怕骂,就好偷鸡摸狗,被抓到了,打骂他们不怕,可是杀又杀不得,都是军户出身,也只能不了了之。”
杨潮笑道:“不打不骂也有的是收拾他们的方法。”
杨潮心想,关他们十天禁闭,多无赖的滚刀肉也得哭。
黄冲赞叹道:“大人的手段下官也曾耳闻。”
杨潮不想卖关子了:“黄大人,本官直言了,你营中眼下有实兵二十,在册是一百。你吃了八十的空额兵饷对不对。”
黄冲突然一愣,难不成杨潮叫他过来,是要查他,但是他不怕,那空饷可不是他吃的。
“大人明鉴,在下区区一个把总,哪里有什么资格吃空饷啊。过去是千总大人和副将大人吃的,下官不过空担了一个名义罢了。至于杨大人您想去吃那空额,就得跟副将商议去,下官却是管不着这些的。”
杨潮笑道:“黄大人误会了。本官也是从把总当过来的,这些怎么会不知道。本官说的是,你的把总司兵额最多可以招到五百,但是现在在册的也不过一百,还有三百多缺额,这些缺额你不打算补上吗?”
黄冲苦笑道:“大人莫要取笑,下官手下二十多人,都是下官的亲眷,图的不过是营中开出来的三十亩地而已,养家糊口尚且艰难,哪里养得起更多的兵呢。”
杨潮知道黄冲带着子侄在右司军营中种地,右司军营比左司略小一些,只开垦出了三十亩田地,而且只是种植水稻,收入上并不算高,说是勉强糊口是谦虚,但是解决温饱后结余也不多。
“黄把总,你的兵额我要了,本官的生意缺人手,正好招来当兵养着,你看如何呢?”
杨潮知道兵额也是可以买卖的,起码兵额所附带的每年军资损耗,就是一笔财富。
黄冲笑道:“大人既然要养人,下官也没有问题。只是希望大人不要断了小人一家的衣食。”
黄冲最在乎的就是营里那三十亩地。
但是杨潮却摇摇头:“黄把总你该知道,本官在肃整营地,本官大营中本有四十多亩菜田,现在只剩下十亩,如果这么算,你的营房中就只能保有五六亩地。”
黄冲脸色犹豫,要是杨潮拿官来压他,他日子确实不好过,但是如果杨潮要断他衣食,那日子就没得过了。
于是坚持道:“下官请大人不要断了小人生计!”
说完跪下趴伏在地,不肯起来。
杨潮叹道:“本官何尝想断你生计呢,黄大人起来吧,本官不过是在跟你商议而已。”
接着道:“你的营房,千总留下的空营。还有我这边的营房。本官迟早都要肃整,只是给你先打个招呼,你不妨现在河滩上开荒。至于修堤的事情,本官自会想办法。军营中总归不是种地的地方。”
杨潮其实就是先给这个军官打个预防。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千总大营。
水军大营,位于秦淮河入江口,西南方是秦淮河,西北方是长江,大营顺着地形修建,基本是一个长方形大营,西南、西北都有营门向着河面和江面,面向西南的总共有三个营房。中间是千总大营,南边是所司,北边是右司。
千总营房最大,占地超过三百亩,左司占地也有近百亩,右司不过五十亩。
既然到了千总营中,杨潮索性带黄冲进去看看。
千总营中已经没人了,原来的中部千总贾世禄调到燕子矶任职副将去了,他能高升,其实跟杨潮也有很大的关系。第一因为杨潮跟燕子矶副将崔嵬的争斗导致崔嵬被免职,给他留出了空缺,第二是因为杨潮先后斩杀四十五级江匪人头。也算给他一份,让他得以升迁。
这其中的关系,贾世禄也清楚,还为此宴请了杨潮一番。
千总大营中,此时就只有一个看营的老兵,杨潮出示了腰牌之后,他点头哈腰的迎杨潮进去。
同样,千总大营中也开出了两百多亩田地,过去都是贾世禄的子弟亲族在耕种。贾世禄走了,都留给了杨潮。算是一个大礼。
可惜杨潮不打算耕种这些田地,反而想平了做操场呢。
千总大营的营房同样破败。七八成的房屋都露顶了,要重修一番,比左司大营恐怕要花更多钱,没有千两银子是不够的,杨潮暂时用不到这么多房子,自己的左司大营,容纳一千人都足够。
但杨潮还是打算修一修,第一时间越久营房越破,修复起来所费更多,第二杨潮打算将这里的营房打造成为后勤基地。
既然是后勤基地,那么就要有储备仓库,千总营的营房普遍更大,最适合做大仓库。
另外刚才杨潮之所以带黄冲去河岸边的废码头看了一番,也有修复码头的打算,那是一个更大的工程,恐怕得几千上万两银子才能修好,加上修建圩田防堤,那可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杨潮去年赚了不少钱,前前后后算起来,接近两万两,但是还有些紧张,但是杨潮打算动起来,毕竟修码头的支出也不是一次性就拿出来,边干边支出,自己还边赚钱呢。
修圩堤的时候,码头按计划都开始赚钱了,所以杨潮是一点都不担心。
到时候自己的战船船队停靠在自己的码头上,从码头到军营中间,则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想起来还是很美的场景,比现在大营破败,荒滩长草,码头淤积看起来更有生机。
而且修建码头,也未必全都要自己掏银子,这可是水营的码头,不该朝廷掏银子吗。
杨潮还打算去六部哪里打打秋风,走走熊明遇的关系,不给钱给点料也可以。
而且修建码头可不是修房屋的匠头能够拿下的工程,必须得请工部派出最好的工匠。
大营中走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可看的,除了留下地,留下房子外,贾世禄能拿走的,都拿走了,只剩下一座空营和一个老兵。
杨潮勉力了老兵一番,带着黄冲离开了。
看到黄冲一副忧色,杨潮叹道:“黄把总,你也不要太担心,你营里的地你暂时种着。本官今年之内,肯定修起江口这一段的圩堤,你大可放心。圩堤不修好,本官绝不让你腾出营中土地。”
杨潮早就有计划,不怕黄冲不心动,因此也不用用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节股份
黄冲脸色这才稍好一点,而且从杨潮的口气中也听出来修堤的坚决态度,如果真能修建圩堤,那么这里的田地倒是可以开垦一番的。
只是要担心自己能不能长久在这里做把总了。
杨潮又道:“你营中二十个兵,本官许每人开荒五十亩。”
每人还有限制,不过一人二十亩,二十个人就是一千亩,也足够了。
但是黄冲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他决定回去跟家人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分别后,杨潮去了趟兵部,找了一下熊明遇,说了自己的想法,熊明遇先是赞扬了一番杨潮积极做事的态度。
但是又表示水军大营荒废日久,乃是积弊使然,朝廷有朝廷的难处,确实没有钱拨付,杨潮整修军营,疏通码头,他表示鼓励,但是要杨潮自己想办法解决。
至于要人要材料,他表示可以帮杨潮找户部和工部疏通疏通。
杨潮知道熊明遇善于打太极,善于踢皮球,知道这老爷子做事你得催着,因此也没把熊明遇的话当回事。
回了一趟家,父亲告诉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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