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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末当军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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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全拿着会票,不由激动,手不住的颤抖,虽然他家是屠户,比杨家富裕一些,胡全从小就有不少零花钱,可是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更让胡全激动的是,杨潮敢把这么大的会票,直接交到他手里,这种信任,让他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用力点点头,就去取钱了。
找到康悔,在南市楼的三楼,又是碧纱的屋子,这里安静。
最关键的是,王潇也在这里,王潇在南京城中,一般是不会住他家的宅子的,基本上都是夜宿青楼,而且因为上次在碧纱这里得到了好运,摆平了史可法,王潇这次回来,更是直接就包下了碧纱,长期住在这里,杨潮要找王潇在这里找就对了。
果然王潇就在,一见杨潮,又听杨潮说来商议做会的事情,顿时十分激动。
“杨兄啊,实不相瞒,小弟从淮安回来后。第一时间去见你,接着马上就要回杭州的。家父特意从广东赶回,急着要知道史大人的情况。”
“就是因为这个会,小弟特意留下来,去信向家父解释。家父回信,让小弟留在这里,全力配合杨兄把这个会做好。杨兄但有吩咐,小弟莫敢不从!”
“喝酒!”
王潇拉着杨潮,使劲的劝酒。
这些商人的眼光和魄力,杨潮倒是有些赏识。
此时房间里没有几个人,碧纱在珠帘后的琴室里弹琴,形容若隐若现。
只有两个丫头在一旁伺候。
杨潮也不避讳这些丫头,就开始说起话来。
“哈哈,王兄,酒先不要喝了。倒是有件事想要麻烦王兄一下。待这次集会完了,想托王兄帮个忙,小弟想买一个官。不知道王兄有没有门路?”
杨潮早有买官的打算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次集会也是一个机会,不但能跟首辅牵上关系,还可以认识一些东林党中的官员。
到时候自己可以先买一个小官,进入攀爬的轨道,尽量在大乱到来前积攒到改变时局的实力,如果不成,至少也得拥有自保的力量,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王潇如果有关系的话,杨潮自然也不会嫌少,至少王潇表现的更有诚意,也已经合作过一次了,值得信任。
买一个小官的话,也用不到那些更大的关系,那些关系留在将来攀爬时候再用更合适。
王潇放下酒杯,小心的问道:“不知道杨兄是想买一个文官呢,还是武官?”
虽然表现的慷慨仗义,说到底还是商人,一提到正经事,依旧是一副小心谨慎。
杨潮知道他是心性释然,也不见怪问道:“文官怎样,武官又怎样?”
王潇道:“文官的话,至少也得是个举人,有了举人功名,现如今这天下县令的空缺可不少。”
其实杨潮心里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买一个文官来当,虽然各项制度崩溃到了边缘,可一直到灭亡,大明朝的文官制度倒是能够比较好的执行,这点跟后世清朝相比要强了很多。
因此没有功名的杨潮绝对不可能做文官,他心里也清楚,只是一问而已。
杨潮真正的目的,还是做武官,不止是因为武官不需要功名,更重要的是,武官可以掌握武力,有了武力才能保护自己,才能掌握实际的权力。
无论是为天下,还是为自己,杨潮都需要权力。
王潇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要是武官的话。到没那么多条件。不过实职少,虚职多。不瞒杨兄,小弟倒也有个千总的虚职,在扬州卫挂职,是个运兵千总。”
明朝在郑和下西洋之后,海军日益废弛,朱元璋时候在沿海设立的大大小小十多个防倭卫所,随着大明强盛,倭寇销匿之后,尤其是朱棣迁都北京之后,将沿海的许多卫所调到了大运河两岸,负责运河运输。
这些河防卫所兵丁,约定俗成被叫做运兵。
王家做运河生意,因此王家子弟多有挂职运兵武官的情况。
要做文官,至少要有个举人的功名,然后才可能担任县令一级的低级官员,要想有个好位置自然需要拿钱运作,这个功名相当于一张文凭,有文凭的未必有真本事,但是没文凭的,就不会有机会。
杨潮连秀才都不是,因此不可能做文官,只能选择做武官,但是杨潮又不想离家太远,起码不想去扬州做个武官,如果只是挂个名,然后到处乱跑,杨潮觉得又没有意义。
于是杨潮问道:“有没有实职的,而且就在南京的武官?”
王潇摇摇头道:“这个却不好找。如果是虚职,随时都可以。而且我家在南京虽然没有太多关系。如果杨兄愿意,倒是可以先买个虚职,在想办法变成实职。”
杨潮也就是这么一说,本来并没有太大希望,本来指望的是史可法,一听王家有办法,已经是意外了,点点头:“那就劳烦王兄留意了。”
杨潮知道史可法最后是南明大员,而且主要就是主持军事,做到了南京兵部尚书。
不过此时还是漕运总督,显然还没机会让杨潮在南京附近做一个武官,因此杨潮本来也不着急。
如果王潇有关系,给自己弄一个虚职,等史可法做了兵部尚书,在运作一下,换成实职,应该不难。
关键是史可法,杨潮问道:“不知道王兄与史大人的交情怎样了?”
王潇上次来说,史可法表示不再追究王家的罪过了,大骂了他一顿,警告王家以后做事做人要凭良心,否则他是不会放过王家的。
不过当官的说这种话未必可信。
王潇叹道:“哎,被大骂一顿,史大人虽然保证不再追究我家的罪过。但是后来送礼,他都不肯收,险些还派人打了小弟一顿板子。怕是一时间难以拉上史大人的关系啊。”
杨潮有些意外,也有些可惜,没想到史可法这么认死理,既然已经答应放人了,却不肯跟人和睦,跟其他官员还真有些不同。
自己本来是想通过王家拉上史可法的关系,可是现在王家自己都无法联系上史可法,还真的难办了。
不过杨潮也不用担心,他可没把鸡蛋都放到一个篮子里,这次帮助阮大钺,应该可以结识许多东林党人,也是另外的路子,没有史可法,也阻挡不了杨潮要掌握权力的意志。
不过就显得这次集会越发重要了。
不久,胡全终于到了南市楼,怀了抱了一个包袱,满头大汗。
冒汗不光是因为累的,还是担心的,包袱里装着三百两银子,都是一个十两的银锭子,足足三十个,重量自不用说,关键是一路走来,胡全看谁都像是贼,但凡有人看他一眼,他就心虚,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这位就是胡兄吧?”
王潇非常热情,见到胡全后,当即见礼。
胡全点点头:“你是?”
杨潮介绍:“这位是王公子,杭州富商。”
胡全听过杨潮的事情,知道杨潮认识了两个杭州富商,一个是那个周公子,胡全见过,另一个就是这个王公子,胡全还未曾见过。
胡全忙道:“见过王公子。”
两人相互热络,拉着坐下,王潇又劝起酒来。
“姑娘,烦劳去叫一下康悔!”
见到胡全也回来了,杨潮这才吩咐旁边一个丫头,去请康悔过来。
丫头很快就跟康悔一起回来了。
“杨兄,来了。”
这次康悔态度十分的恭谨,不过却也显得有些陌生了。
杨潮笑骂道:“装什么算,过来坐着,我们商议一下。”
说着,拉康悔坐下。
康悔这才敢坐下。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更低的位置。
这也是习惯使然,在南市楼做龟公,没有眼色可不行,此时看到杨潮没有什么架子,他也放心的坐下。
另一边,胡全招架不住王潇的攻势,已经连喝了好几杯,脸色发红,上头了。
杨潮哼了一声:“好了,都不要喝了。现在我先说两句,这次我们要做一件大事。做大事不能没有团队,我宣布,我们的团队现在成立!”
第三十二节分工合作
“好,好!”
虽然不知道团队是什么意思,王潇还是连声道好。
杨潮摇摇头,接着道:“我打算十天之内做好准备,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会很忙。”
三个人都点头。
杨潮感觉到这几个人基本上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自己的意思是组建一个团队,然后密切合作,各司其职。
于是他又解释道:“好吧。我先说,这次我们要邀请整个南京的名妓,做一个盛会。邀请的客人,有三种,第一种文坛宗师,第二种名士才子,第三种豪商富贾!”
杨潮这么一说,几人终于明白要做什么了。
杨潮继续道:“我们要请的人很多,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每个人都会很忙。所以大家要分工合作,一刻都不能耽误。”
对康悔道:“我现在分配一下,康兄继续搜集的名士才子的消息,三天内一定要搜集好。”
对王潇道:“王兄,你应该认识南京富商吧,这个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是南京城中最富庶的豪商,而且要肯为东林复社献金的。”
说到这里,胡全已经有些着急了,他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用处。
“那我呢?”
不由着急起来。
杨潮笑道:“你吗,跟我一起——逛青楼!”
这样一说,顿时王潇嚷着,他们两人累死累活,杨潮两人却要逛青楼,太没有天理了。
但是王潇表情上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显然王潇知道这个分配非常合理,而且也知道杨潮要去做什么。
只有胡全有些木讷,呢喃着逛青楼,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杨潮又专门对康悔道:“康兄,你是行中人,这些风流雅事你最懂得。凡是名伶雅士,只要能请到,无论钱多钱少,统统请来,名气越大越好,人越多越好。不过你毕竟在南市楼中谋事,能不能脱不开身?”
康悔感觉这次是一个大机会,他也不想错过,态度肯定道:“杨兄尽管放心,我自幼长于楼中,什么事情都好办,大不了舍点银子,不会误了杨兄大事。”
杨潮点点头:“当然要使银子,早给你备好了。”
说着,让胡全把包袱放到桌子上来。
胡全一直把包袱抱在怀里,虽然此时已经坐下,可是包袱依然放在自己腿上。
拿出包袱,然后打开,杨潮从其中拿出十个银锭,总一百两交给康悔。
说道:“康兄,且用着,不够再说。”
康悔顿时有些失神,不是为了这么些钱,他虽然是教坊司乐籍贱户,但是见识却不差,不是没见识过银子的小老百姓。
康悔完全是因为杨潮的信任而略有些失神。
康悔之所以答应帮杨潮做事,还不是因为杨潮答应给他五十两银子吗,现在杨潮直接就给一百两,康悔反倒觉得自己当初要钱,显得有些不够大气了。
不过也没有客套,而是默默拿过银子,沉声道:“杨兄放心!”
接着杨潮开始跟王潇沟通:“王兄,你这里应该没有问题吧。”
王潇笑道:“有一个问题,这银子我出罢!”
杨潮笑道:“这些又不是我的银子,不花白不花,你不用跟我抢了。说说问题吧。”
杨潮指着桌上的银子说道,那些都是阮大铖给的,算是经费。
王潇想了想,靠近杨潮压低声音耳语道:“我想问一句,我去请人,能不能以东林党,以周延儒的名义请?”
到现在为止,也就只有王潇一个人知道东林的事情,不过他不知道阮大铖的事情。
胡全知道阮大铖的事情,却不知道东林的事情。
康悔只知道柳如是、李香君的事情,其他就不知道了。
杨潮没打算一一告知,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杨潮道:“本来就为了扬名,宣扬出去也不是坏事。”
杨潮言外之意还有,就是影响了周延儒的仕途,也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只是帮阮大铖,不过万一真的影响了也不好,毕竟自己还想牵上东林党这个势力呢。
于是杨潮又补充道:“不过也要仔细,不要太多声张了,我怕动静太大,收不了场!”
杨潮担心,万一提前暴露了消息,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给多事的言官提前弹劾的话,周延儒还能不能当上首辅,就不好说了。秘密至少要保持到周延儒当上首相,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潇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杨潮又道:“王兄,我有个问题,你会捐助献金吗?”
王潇没有丝毫犹豫:“当然了,不献金我忙活什么。”
杨潮问道:“你打算献多少?”
王潇呵呵一笑,伸出一根指头:“家父这次舍得本钱,我们王家捐募一万两!”
胡全、康悔不由暗中倒吸凉气,旁边的几个女子更是惊的掩口瞠目,此时还没人知道,这个会为什么要捐献一万两白银。
胡全只知道自己在跟着杨潮做大事,胡全确信自己是在做大事,可没想到事会这么大,动辄一万两银子的事,他听都没听过,这事情不但是一个大事,而且大的超乎他的想象了。
康悔只知道自己在帮杨潮做一个会,此时也无比震惊,暗暗觉得觉得,这次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这绝不是普通的才子佳人那样的诗会、词会。
如果两人知道杨潮是带他推一个人当首辅,而且还能当成,不知道他得震惊成什么样。
但是两人此时都很默契,没有张口就问。
杨潮其实也有些震惊,王家竟然能拿出一万两,用一万两买一个关系,而且这个关系,还不一定牢靠,因为王家可不是自己知道周延儒肯定能当上首辅。
也就是说,王家不过是拿一万两银子,买一个可能的机会,这可不像是商人的作风。
杨潮顿时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了。
杨潮不由也贴近王潇耳边耳语道:“王家是不是已经确定,周延儒真的能做首辅?”
除了这个原因,杨潮不认为王家真不把银子当钱,能拿一万两买一个不牢靠的关系。除非王家跟自己一样,能够判断周延儒确实能当首辅。可自己是从后世的历史中知道的,王家凭什么能断定呢。
王潇悄悄回答:“嘿嘿,我就知道瞒不过杨兄。不瞒杨兄说,不止我们王家,不少大商家都收到了些消息。”
杨潮心中暗自惊叹,官商勾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朝堂上任免一个首辅,相当于宰相的高官,竟然都能提前被商人知道,杨潮一时不知道该感叹朝廷的**,还是感叹商人的能量大了。
杨潮问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搀和我的事情,你自己去跟周延儒牵上关系岂不是更好。”
王潇笑道:“杨兄你有所不知,你太高看我们这些商贾了。我们只是通过内宫的宦官得到了一些风声。不过现在问题的关键,不在周玉绳,而在张溥!”
“张溥?”
杨潮不由迷惑起来。
第三十三节大漩涡
杨潮自然知道张溥这个人,这人可是一个风云人物。
因为张溥正是江南风头最猛的政治团体复社的创建人和领袖。
提到明代的政治团体,就不得不提东林党。
万历皇帝时期,跟文官关系很紧张,因此常常争斗。皇帝不信任文官,就只能信任宦官,因此万历朝宦官当道。
当时江南出身的文官顾宪成等人被宦官排挤罢官后,回到江南,重修了一个叫做东林的宋代古书院,在里面讲学,谈论政治等,吸引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文人士子,形成了一股政治力量。
这就是东林党的缘来,东林党可以说建立的目的,就是为了跟宦官斗争。
而且真是真刀真枪的争斗过,魏忠贤时代不少文官为此死的很惨,可以说东林在个宦官的斗争中,是很有骨气的。
崇祯皇帝继位后,打倒了大太监魏忠贤,一开始重用有君子之称的东林党,可是皇帝很快发现,东林党人好斗成性,不止跟宦官斗,还跟其他文官斗,甚至跟皇帝斗,闹得朝堂一片乌烟瘴气。
最可气的是,在崇祯皇帝看来,这些东林党人光顾着斗来斗去,却完全不干实事,只是好谈空言,崇祯重用东林党什么实际问题都解决不了。反倒让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军声势浩大在大明朝的国土上从东打到西,从北打到南,始终剿灭不了。
关外的女真势力,更是一次一次的兵临北京城下,视边塞城防于无物。
按照东林党人的说法,只要皇帝亲贤臣远小人,撒布恩德,自然四夷宾服,可现在这样子不是再说他皇帝没有恩德,用的人也不是贤臣嘛。
皇帝慢慢开始对东林感到厌恶,既然东林党自己的理论都证明自己不是贤臣了,皇帝也不客气,把一个个东林党高官驱逐出了朝堂,东林党人彻底的失势。
此时在江南大地上,从东林党人开始,形成了一种结社的风气。什么应社、几社等文人团体遍地都是。
张溥自己就参加了应社和燕台社两个社团,但是张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活动家,在他的运作下,在虎丘邀请许许多多几十个社团,组成了一个复社。
随着复社中几人考中进士入朝做官,复社声望一时无两,隐隐压住了东林党的风头,最鼎盛的时候,社团里有三千多名举人士子。
可是张溥这个人,活动有热情有能量,做官的情商却不高,很快就得罪了人,被温体仁暗算,排挤出了朝堂,最后他的靠山周延儒也被温体仁排挤出了朝堂,复社也开始失势,那些趋炎附势的士子们,慢慢就开始离散,投入其他团体中去了。
张溥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复社失去了后台周延儒的关系,所以一直就在为周延儒重新复出做首辅活动,根本的目的,其实是希望重新振兴复社,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政治抱负。
因此张溥一面活动给周延儒筹集政治资金,一面指使复社的言官不断的弹劾内阁官员,现在已经让皇帝对内阁有些不满了。
杨潮以前不过是一个连秀才功名都没有的童生,对这些朝堂上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这次是张溥要给周延儒募捐,找到了阮大铖,阮大铖不想白花钱,找自己想办法。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并不单单是拿到足够的钱,就可以买到一个首辅的,还有一系列复杂的政治斗争。
听完王潇的解释之后,杨潮突然感觉到,自己竟卷入了一场异常复杂的政治漩涡之中。
“家父从宦官哪里得知,皇上最近对几个内阁辅臣极为不满,张溥指使复社的一些御史不断的弹劾内阁下,皇上本来就对内阁辅臣不满,慢慢就有更换首辅的心思了,只是心里还没有打定主意要启用谁。”
王潇继续说着。
杨潮已经明白:“那么说,张溥现在已经基本掌控了局势。”
张溥不过是借势,皇帝对内阁不满,张溥派复社派官员趁机弹劾,皇帝已经打算更换,这一切似乎都在张溥的控制下了。
王潇道:“已经水到渠成了。只是要想让皇帝启用周延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有人在皇上身边递话,皇上现在对文官颇为失望,能说上话的,也就是宦官了。”
明朝的文官总是一次一次的让皇帝失望,如果说万历、天启两朝太监当道,才导致天下大乱,那么崇祯一开始可是重用文官的,弄到现在这个样子,不得不说文官无能,让皇帝失望透顶的缘故。
杨潮道:“所以张溥想要筹集献金,用来贿赂宦官?”
王潇道:“没错。其实张溥现在也就只缺钱了。”
杨潮又不由奇怪起来:“既然如此,你们王家为什么不直接找上张溥捐助呢?”
王潇苦笑道:“张溥这个人,虽然贫困,可是为官不贪。对我们商贾也不假辞色,这次筹集献金,他只在文人中间筹集。宁可找阮大钺,也不肯找我等商贾。”
杨潮不仅哑然,原来是出于文人对商人的鄙视,出于一种社会成见啊。
“所以你听到我这里,就想抓住这个机会了。”
杨潮笑道,不由得佩服王潇的眼光,够准、够毒,而且行动力很强。
让这样的人去做官,可能都比那些眼高手低的书生做官要强的多了。
王潇嘿嘿笑道:“杨兄勿怪,小弟也是适逢其会罢了。既然碰到了,就不能错过了。”
杨潮也不在意,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利益,只要不触犯别人的利益,就无可厚非,让自己活,也让别人活,这是杨潮的信条。
点头道:“那么说,不止你们王家了解朝堂局势。也好,这次你就多请些这些知道局势的大商人吧,也省的传扬出去,影响不好。”
王潇道:“那是自然。其实能够知道朝堂局势的商贾也绝对不会多。据我所知,在杭州有这种能力的,除了我王家之外,不超过三家。南京或许多一些,但是绝对不超过十家。”
杨潮道:“十家就足够了。”
王家一家就能甩出一万两,十家能凑到十万两,这绝对够用来贿赂太监了。
王潇道:“杨兄放心吧,交给我了,虽然我家生意主要不在南京,但是跟南京的豪商,还是有些交往的。”
杨潮点点头:“王兄大胆去做吧。”
此时杨潮心中也不由触动,自己卷入的这场政治漩涡,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后果,是喜是忧都说不准。
周延儒绝对可以当上首辅,所以自己这次政治会,肯定能取得极大的成功。
但是忧虑的是,自己贸然引入这些商贾,会不会触怒幕后的张溥。
要是惹怒了张溥,将来张溥掌控了朝局,虽然不大可能会对付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但是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关照,那自己的努力就白费了。
更何况杨潮是在给阮大铖张目,会不会很被动的被将来得势的东林党仇恨,毕竟阮大铖跟东林党人的关系不睦,通过这次政治会,也未必真的能够得到改善。
但是杨潮可不会轻易放弃,这也是一次难得机会。
同时杨潮也不打算就这么简单了,既然自己冒了这么大风险,不为自己获得一点实际的好处,杨潮绝不甘心。
上次帮王潇想跟史可法牵上关系,结果没有效果,只是牵上了王家这样隐藏的关系,暂时没有实际的好处。这次杨潮要吸取教训,不但要得到一个广大的关系网络,为未来打好关系,还要拉拢到一个自己眼前就能用的可靠力量。
因此心中悄悄改变了一下计划,对这次会议的目的,不仅仅限于跟复社东林的官员牵上关系这么简单了,杨潮必须拉拢一支能为自己所用的力量。
第三十四节请柬
杨潮一回家,就听到父母在吵架。
只听母亲道:“你瞧瞧这下好了。你手里有点钱,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没事去找那姓许的干啥,现在要账来了。儿子好容易弄点银子,就要给你败光了!”
父亲唉声叹气:“我不是想要把铺子赎回来吗,我就是问了下如果能还了钱,能不能把铺子还给咱家。谁知道那许千户非说我肯定有钱了,要我赶紧还钱。我都说了,我没钱。”
杨潮听到父母在东屋里吵嚷,顿时就听明白了意思。
大概是父亲按捺不住,去找过许仲孝,本想试探一下,把那莫须有的一千两债务还了,许家会不会把杨家祖传的铁匠铺还给杨家。
杨勇想的实在是太简单了,他哪里斗得过老辣诡诈的锦衣卫百户许仲孝,许仲孝一下子就猜到杨家可能弄到了一笔钱,于是当即就勒令杨勇还钱。
杨潮心中暗叹,不去自己的西屋,直接敲开东屋的门。
看到母亲双眼通红,父亲垂头丧气。
母亲打开门让杨潮进去,继续数落起来。
“你看看你爹,整天啥事都干不成,没事还去招惹那姓许的。不知道那姓许的吃人不吐骨头啊,咱躲都躲不起,还去招惹。”
“我,我没去招惹他,我只是去问……”
“你问,你问什么呀你问,你问出什么结果来了!”
母亲根本就不让父亲说话,父亲哀叹一声,坐在床边扭头生闷气。
“娘,算了。你跟爹早点睡吧。放心吧,没事,给我处理吧。”
杨潮笑着安慰道。
老娘还要说话,但看到儿子这样说了,长叹口气,也不说话,生气闷气来了。
杨潮又安慰了一番,这才回自己的屋了。
许仲孝要了那张欠条后,就一直没有行动,但是杨潮不认为许仲孝会那么算了,果然一有机会,就又来欺压。
杨潮知道自己行动得快一些了,不然自家还得在遭一次罪,杨潮实在不想看到父亲在被人抓起来,在让自己从镇抚司拿板车拉回来了。
不过杨潮早就有心理准备,老实说许仲孝的动作还算慢的,但留给自己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杨潮必须时刻警惕。
夜里又好好筹划了一番,把自己要请的人,统统写在了纸上。
第二日一早,胡全就赶过来了,怀里抱了一叠帖子。
这是贴店里专门出售的正规帖子,而且是最高级的那种,有硬纸背,边上烫金。
杨潮一口气将帖子填完,然后拿出其中的几张,这才跟胡全一起出门。
胡全问道:“杨兄,我们今天去哪里?”
杨潮道:“先跟我去拜会一下钱谦益。”
“钱谦益!钱牧斋?”
胡全不由惊呼出来,钱牧斋对他来说,可是传说中的人物,他是一个考不上秀才的书生,钱牧斋是文坛魁首一样的人物,是一代宗师。
杨潮点点头,柳如是的要求就是钱谦益,请不到钱谦益,柳如是不会参加杨潮的盛会,柳如是不去,李香君显然不可能去,一下子失去两个交际花,尤其是在南京城最负盛名的李香君,这个盛会的影响力就不够了。
昨天从南市楼康悔哪里得知,钱谦益正好就寓居在南京,住在抚宁侯朱国弼家里。难怪柳如是让杨潮请钱谦益,到不完全是难为杨潮,钱谦益就在南京城的话,请起来就方便了。
朱府就在内桥边上。
沿着南门大街一直往北,有一条运河,这条河从东到西,横穿南京城南,叫做运渎,是人工开凿的一条运河,内桥就是横跨运渎的大桥。
内桥的位置极为重要,因为他跟朱雀桥、长干桥和南城门聚宝门正处在一条线上,这条线也是南京城的中轴线,能在内桥边上建一座宅子,非富即贵,朱国弼的身份自然够条件。
朱国弼家族起家很早,永乐时期就是世袭的军官,算是开国有功之人,二代祖朱谦,因为北方抵挡瓦剌蒙古的进攻,最后封侯。因此朱国弼可以说是世代公侯,朱国弼本人也已经是抚宁侯爵。
而且这个人旗帜开明的表明自己是东林党人,曾经因为跟魏忠贤作对,弹劾魏忠贤而被停过俸禄,不过他是勋臣,魏忠贤也没办法杀他。
因此这个人是一个有辉煌战绩和名望的老东林,东林魁首钱谦益住在他家也属正常。
走过内桥,就能看到朱府的红漆大门,上面铜钉闪耀,门前两颗巨大的镇门石狮子。
守门的家丁穿着青衣,带着小帽,手里提着水火棍,一共两人,抱着棍子打瞌睡。
杨潮咳嗽一声,惊醒了两个人,立刻怒目而视,提起棍子来。
“二位,稍安勿躁,我们是柳如是姑娘派来给钱牧斋公送请帖的。”
杨潮笑着躬身,掏出请帖,同时一块吸引人的大块银子已经举了起来。
看到银子家丁顿时就喜笑颜开,手下银子道:“早说嘛!等下。”
一个家丁快步跑了进去,很快就又跑了出来。
对杨潮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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