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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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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出自太原王家旁支,虽然不是嫡传,且举家迁徙到了临川,却也还是沾了边。元绶之前,科考限制最严便是商人,捉到商人子弟科考的,不仅流放充军,家产没收,女眷充入官妓。很多商人虽羡慕政治地位,但考虑到安全因素,还是没有贸然挑战国法。
王安石虽然有大才,不仅是他,他的父亲也是有能力之人,却被死死限制在这道门槛之外。除了能在临川买点田地,当一个乡间地主,读点诗书之外,科考便是妄想。
想必王安石听得朝廷对于商人的政策放宽,自忖不过是太原王家的旁支,原来的家族经商,牵连到他们,现在有了这个政策,岂不是他们家族也能科考了?
陆承启猜测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临川先生之名,后世多有听闻。熙宁变法,更是发人深省。虽然有理想化之疑,比陆承启的新法都要理想化,却还是能让后世有所启迪。王安石之才,可想而知。
想到此处,陆承启故意装傻扮懵地说道:“何出此言?”
王安石进一步挑明:“陛下既然想要捉拿所以太原王家之人,介甫亦是捉拿之列。国无法不立,介甫前来,便是响应国法。陛下对于太原王家,即不责罚,又不放人,意为如何,我等王家之人,自是想知道。需知王家家谱上,名字在册之人,多达数十万,介甫已经把家谱带来,就在宣德楼外,陛下一齐按名捉拿便是。”
陆承启愣住了,没想到王安石是来向他逼宫的。文官们逼宫见得多,可一介白身逼宫,还真的第一次见,恐怕历史上也是第一遭。王安石在正牌历史上很厉害,但在这个时空,他不过白身一个,还是有如此底气,拗相公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陆承启愣了好一会,神情一变,哈哈大笑道:“王安石,你不需要这么激朕,朕心中自有打算。你都说了,国无法不立,太原王家不遵圣旨,世人皆知。按律如何,自有大理寺,刑部审问,朕亦相信我大顺官员,会秉公执法。至于王元士之罪如何判,朕不想过问。王家众人,朕无意刁难,只是王元士没有认罪之前,朕不能轻易放了他们。朕的原则是,有罪责罪,无罪释放。王家之中,定有冤枉之人,亦有戴罪之人。明日便是开审之日,王安石你可以前去旁听。不知朕这么处理,你满意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文无第一
王安石一听,想想好像也没有什么可反驳的地方。以一介白身,能跻身大理寺旁听,这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若是不知进退,落了小皇帝面子,恐怕今日便讨不了好去。这样浅白的道理,王安石还是懂的,见好就收嘛!
“陛下若如此秉公处理,介甫自是无话可说。”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这便是你击登闻鼓所为二事?”
王安石猛然抬头说道:“非也,此乃介甫所为之事其一,尚有一事。”
陆承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哦,且说来听听。”
王安石蓦地上前一步,吓得陆承启身边的御前侍卫们握住刀柄的手都差点把刀拔了出来。倒是陆承启毕竟镇定,心中都有些佩服王安石了,此人能在青史留名,确实有点本事。单单是这一步的气势,不仅把陆承启经营了半天的帝王之威给驱退了大半,还增强了自身的气场,果然有些门道。若不是陆承启前世做销售的时候,曾恶补过一些谈判的知识,说不定真的就被这拗相公给唬住了。
只听王安石趁着这个气势说道:“介甫所诉第二件事,便是前日关中张载得陛下邀约,入马车畅谈一事。”
此言一出,本来听得昏昏欲睡的文武百官,突然好似打了鸡血一样,全都睁大了眼睛,虽然还是不敢看陆承启的脸色,耳朵确实竖起来听了。
这一场好戏,谁想错过?御史中丞李然才刚刚和小皇帝杠上,后脚跟这一介白身的秀才,也谈起了这件事,众人忍不住猜测,这王安石是不是李然治下的“良民”,给李然来做托的?
原本陆承启还算悠闲的神情,听得张载这个名字,神情陡然一变,整张脸变得严肃了起来。冷冷地看了整个大庆殿一眼,找到了御史中丞李然,心中思量着他与王安石的关系。
这也难怪,事情怎么会这么巧。李然廷诤也就罢了,怎么这时候击登闻鼓的王安石,也突然抛出这样的话来?这很难让人不把他们联系到一块啊!
“介甫不知那张子厚有何才,一样乃是白身,为何他能进驻皇家大学任教?介甫自小习字读书。自认才学亦可。不求陛下也一样赏识介甫,介甫只求有同等的机会,能亲自与陛下一谈!”
王安石此话一出,陆承启倒是始料不及。孔夫子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确实是真理。有了先例,后面的人不免嫉妒。哪怕是王安石,胸中自有抱负之人,也难逃这个定律。常言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凭什么以你的才学能得到小皇帝的赏识,我的才学比你高多了,却还是一介白身?王安石恐怕也是这样的心理,陆承启稍稍一想便能明白了。
可正牌历史上王安石是什么样的人,陆承启也知道一二。虽说他文学造诣上是不错,但施政起来不顾后果。出发点是好的,奈何过于着急,过于理想化,加上保守派的力量太大,即便有宋神宗的支持。也难逃失败的下场。其实那时候若王安石的性子不是那么拗的话,与保守派做一个利益的妥协,熙宁变法还是能持续下去的。也不至于宋神宗一驾崩,宋哲宗即位。高太后垂帘听政,就启用保守派的司马光,全面废除新法。
至于熙宁变法的成效,客观来讲,还是不错的。从新法次第实施,到新法为守旧派所废罢。其间将近十五年。这十五年间所颁布的新法,在财政方面有均输法、青苗法、市易法、免役法、方田均税法、农田水利法;在军事方面有置将法、保甲法、保马法等。哪怕没有真正落到实处,也还是让北宋积贫积弱的局面得到改善。若北宋没有熙宁变法,也不知道能否挡得住辽国的入侵。恐怕女真人没崛起之前,北宋就亡国了。
从这方面来看,王安石的能力毋庸置疑。他是一个好官员,却不是一个好政治家。政治是妥协的艺术,为了达到目标,适当的妥协不是软弱,而是为了以后着想。官员和政治家是两回事,做得了好官,却不一定当得好政治家。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好官难以升迁的原因,得了口碑,却不懂妥协,不懂巴结,不懂疏通关节,自然升迁就慢。
知道了王安石有多大的能耐,陆承启也敢放心听听他的学说。能让积贫积弱的北宋改善局面,王安石的才能毋庸置疑。可很多东西,听听就好,实施起来却要三思而后行。陆承启早就吸取了取消官盐的教训,一个政令下达,牵连之人何止百万?
想通了这点,陆承启当即说道:“朕政事繁忙,不能因你一介白身,置国事不理。这样吧,先前御史中丞李卿跟朕说,三日后要与张载举行一个辩道,既然你王安石这么有信心,朕也想让你在众人面前吐露你的才华,你也一同参加罢。”
王安石闻言,稍稍有些失望。可也知道,陆承启说的不是假话。大顺不似前朝那般,政事不多,皇帝可以整日作乐。即便设立了内阁,皇帝要处理的政事还是很多的。小皇帝又怎么会因为他一个白身秀才,浪费这么多时间?
但有了科举的希望,王安石相信,以他多年积累的学识,中士不在话下。到时候入阁拜相,未必是水中楼阁之事!
想到此处,王安石当即拜谢道:“全凭陛下安排!”
王安石所诉之事一了,自有登闻鼓院鼓司前来引领他出皇宫。例朝至此时,已然耗去两个多时辰,眼看日渐正中,陆承启也有些乏了。每次例朝都要面对这些官场老油条,费时费心费力,要是每日都上早朝的话,岂不是要了亲命?
待得王安石退出了大庆殿,陆承启立即说道:“诸卿可还有要事启奏?若无,退朝罢!”
文武百官至此,也是有些累了。很多人都是陪太子读书的,鲜少会发言。五日一次的例朝,不过是小皇帝和那些时常发言的官员的战争罢了,他们不过是来混个脸熟的。最多听到一些最新的消息,能为自己以后站队提供参考。这些官员,最喜欢便是小皇帝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了,简直如闻仙音啊!
陆承启说完,不等群臣反应,就起身走人。内侍、宫女们连忙跟了上去。大庆殿中文武百官齐齐唱喏,目送陆承启进入后殿之中,才各自散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理寺审讯
陆承启转入后殿之后,整个人才算稍稍放松了点。面对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花费的精力比处理一大堆国事还有累。
还好造船一事,陆承启已经偷天换日成功,顺利堵住了群臣的嘴。他们现在不反对,就代表以后都没有机会反对了。有了新式战船之后,继续研发下去,汉人就永远领先世界一大步。提早进入大航海时代,引领新的经济增长点,那时候,恐怕没有一个国家能和大顺做对抗了吧?
当然,要先解决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不然航海厉害,也不过是步正牌历史上的宋代后尘罢了。
这个是陆承启的野心,这个野心要实现,仅靠陆承启一个人的努力是不可能的,还需要一个逐渐壮大的商人阶层。把中国人耗在内斗的聪明,用在做全世界民族的生意上,则中华文明永远不会灭亡。
依照陆承启所知道的历史,他只能把大顺带到这个地步。有时候历史就是差转折的那一步,因为历史是由人创造的,人的抉择就是历史的抉择。当决定性人物的一个政策变动,很可能便是历史的转变。
一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第二日,依旧是细雨飘飘,似乎没有断绝的时候。当陆承启起床之时,望着依然黑沉沉的天空,紧皱起了眉头。
下雨是好事,可连续的下雨,特别是大雨到暴雨,不论后世还是这个时代,都是让人非常担忧的。虽然人类的进化,决定了人类有改造自然的能力。但改造的后果,是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灾难发生。大自然的力量,非人类能对抗。唯有顺其自然,方能加以利用。
雨不断地下着,一道道闪电不时划过天边,发出阵阵响雷。雨水打在瓦片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交叠起来。却让人觉得心烦。
长安城中大理寺衙门,在辰时已经打开了。若是对京兆府衙门判决不满者,还可以来大理寺申诉。和京兆府衙门一样,敲响大理寺外的鸣冤鼓。便有衙役带你进入大理寺中,由从三品的大理寺卿亲自审理。
大理寺卿的工作,可比刑部衙门的事情多得多了。不仅要对各地奏报的案件进行审理,还要对其中的冤案作出判断。若是有所失职,报到刑部了。刑部追查下来,大理寺卿可就要受罪了。
因为小皇帝对今日这件案子十分看重,大理寺卿不敢怠慢,点卯之后,便着手准备了审讯事宜了。待得王安石、刑部陪审官员到达之后,大理寺卿立即传令带人犯,准备开审。
王安石是陆承启钦点的旁听者,在公堂之上是有位置坐的。只见王安石毫无拘束感,甚至还仔细打量了一番坐在主审位的大理寺卿,似乎想得到什么信息一样。
这大理寺卿生得白白净净。看样子和王安石年纪差不多,乃是元绶十二年进士,唤作任棋燊。王安石看着眼前这个年纪相仿的任棋燊,心中大不是滋味。若不是这该死的出身,或许他的官职不会比任棋燊低。
不是王安石自夸,正牌历史上的王安石,确实有这个能力。奈何天意弄人,此时不是宋朝,导致王安石现在连科举的资格都不曾混到,更别说做官了。
自衙役去监狱提犯人的时候。王安石脸上的神情倒没有什么变化。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皆对这个白身秀才的身份议论纷纷。即便是早就得到消息的官员、胥吏、衙役等人,心中也对这个胆大包天的白身秀才有点侧目。
宛若万人瞩目一般,王安石愣是没有表现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反而非常规矩地端坐在椅子上,只是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多时,从长安城监狱,天牢里面提出来太原王家家主,王元士在一干衙役的看押下,带着镣铐枷木。叮叮铃铃地拖着雨水,从侧门进入到了公堂之中。
王安石注意到,王元士并没有受到什么严刑逼供,除了剥成只剩一袭囚衣之外,精神亦不差。看来在天牢里面,是过得有滋有味啊!
王元士的气场不弱,身为阶下囚,却依旧步履稳固,气度雍容,神情没有丝毫波动。王安石对于这个名义上的王家家主,本来是有些怨愤的。若不是太原王家的拖累,他们临川王家不至于几代人都不能科考。
可现在看到了王元士的气度,王安石的怨愤稍解,似乎明白了一点为何太原王家要这么做了。
大理寺卿任棋燊看得王元士这般淡定的表情,眉头一皱,觉得他不尊国法,立即拿起惊堂木一拍,喝道:“堂下犯人,为何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王元士抬头看了看任棋燊头上悬挂着的那面“报国家声”的匾额,似乎感觉到这四个字在嘲笑着自己,他不由自主地也笑了。
王元士缓缓地说道:“老夫王某,一生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先,跪当朝圣上,却不知为何要向你下跪?”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登时安静了下来,知道有好戏来了。大顺并不是没有跪拜,只是一般情况下不需要跪拜。要是向生人跪拜,除了谢恩之外,便是认罪了。王元士这么说,摆明了是说自己无罪。
犯人拒不认罪,自古以来便有之。除非屈打成招之外,对付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就是要拿出过硬的证据来。
大理寺卿任棋燊冷冷一笑,说道:“既然犯人认为自己无罪,那便有请证人上堂!”
王元士仍旧是一派清闲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任棋燊的恫吓而动摇,看来是深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心得。只要没有任何证据表明王元士犯法,那按《大顺律》是要放人的。想必王元士一开始就这么打算了,才如此有恃无恐。
随着那名衙役回转,一个太原府口音的汉子被带到了公堂之上,见到这么大的阵仗,那汉子吓得两腿如筛糠,与淡定的王元士一比较,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能相提并论。
任棋燊对于这种情况见得多了,很有经验地说道:“堂下可是太原府,晋阳城人士,金大郎?”
那人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小……小人正……正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死不认罪
金大郎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王元士,发现他都不曾看自己一眼,似乎有些安心。没办法,晋阳城里面的人都知道,太原王家的威名。即便现在树倒猢狲散,这往日的声威,也不是金大郎这种星斗小民能正面对抗的。
可不知为何,金大郎只是在坊间中喝醉酒多嘴了几句,便糊里糊涂地被几个三五大粗的,穿着监察司常服的监察士,一路从太原府带到京兆府长安城之中。这些监察士只是告诉他一句,把你知道的事情,老实说出来,你便可以回家了,还能得到一点赏赐。
金大郎哪里敢不从?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怎么说都是做官的对,他一个星斗小民,又有什么资本做对?连忙答应了那些监察士,这些时日以来,他倒是享受到了先前半辈子都未曾享受到的待遇。每顿都有鸡鸭鱼肉,美酒佳肴,丝被软榻,好不快活。
奈何只享受了几日,就被人带到公堂之上了,当知道他要指正的是王家家主,吓得差点当场尿了裤子。还好王元士并没有在意他,金大郎才吞了吞口水,悄悄地挪后了一点,避开了王元士斜眼能看到的范围。
大理寺卿任棋燊注意到了金大郎的异常,也没觉得有什么,继续问道:“金大郎,本官问你,你可认得眼前这人?”
金大郎一听,心中暗道:“惨了惨了,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这朝廷厉害一些,王家都败落了,不如就帮着朝廷吧!希望这王家不会王八翻身,不然我可就惨了……”
这思量不过几息时间,金大郎心中便有了计较,连声说道:“回官人话,这人小的认得。认得。”
“此人姓甚名谁,住在何方?”
金大郎如实说道:“回官人,这位老爷是咱晋阳城中首富,王家老爷子。名字小的不知道。模样嘛,小的也只是见过一两回而已,不敢很确定。”
金大郎这种星斗小民的狡猾,被王安石看在眼里,倒是觉得又亲切又好笑。只是大理寺卿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反而对监察司的办事能力颇为诟病,心道:“那些个丘八,还说此人老实,本官看来,亦是游手一个,嘴皮子花花,说的话做得了准?”
只是此刻又没有其他证人,唯有继续盘问了:“金大郎,本官且问你,眼前这王家老爷。王元士,可曾收养过一个义子?”
金大郎闻言一愣,苦笑道:“晋阳城里的人都知道,王老爷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收养义子了。却不知道,官人所问,是哪一个义子?”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无不掩嘴偷笑。金大郎的老实中暗藏着些许星斗小民的狡猾,简直是底层人物最好的写照,也难怪这些围观的百姓偷笑了。
大理寺卿任棋燊见气氛有些诡异。连忙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
官威如此,除了少数人如王元士、王安石和刑部尚书等,连衙役都被震慑到了。公堂上又是一片安静。见状,任棋燊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金大郎,你莫要耍滑头,本官问你,王元士是否有一个义子。叫做王虎,有个诨号晋阳凶虎的?”
金大郎立即点头,说道:“官人,是有这么一回事。”
任棋燊一听,示意主簿记录下来,然后冷笑地对王元士说道:“事已至此,王元士你可有什么好狡辩的吗?”
王元士淡定地说道:“不错,王虎乃老夫义子,那又能说明什么?”
任棋燊冷笑道:“看来王元士你装傻的功夫很厉害啊,不过没事,本官告诉你,这事大了去了。王虎贩卖私盐一事,证据确凿,量你也翻不了天。王虎乃是你的义子,你敢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除此之外,已经有被俘之人招供,他们乃是王家家仆,王元士,你又怎么解释?”
王元士说道:“王虎只是老夫义子,又不是儿子。义子所做之事,养父又如何规劝?至于他贩卖私盐,陛下都说了,此后再无官盐之说,王虎又怎么算得上是贩卖私盐?至于家仆,我王家家仆几近万人,出了几个败类,也是寻常……”
王元士风轻云淡的神情,不仅把任棋燊激怒了,更是惹得王安石连连皱眉,先前以为他乃是从容认罪,却不料是死不认罪,好感顿时全无。
任棋燊怒极反笑,说道:“好啊,好啊,王元士,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吗?本官成全你!来人,呈上证物!”
金大郎见王元士还是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暗暗敬服,心道:“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与我等是不同。换做了我,说不定早就招供了,也只是王老爷才能如此了吧?”
不多时,几名衙役把证物送到了公堂之上。任棋燊示意掀开用麻布包裹着的证物,众人的目光齐聚在那端盘之上。麻布一掀开,里面露出几架制式弓弩,吓得周遭百姓皆哗然。
王元士只是瞥了一眼,好似再没有兴趣看第二眼。任棋燊却误以为他心死了,冷笑道:“王元士,这人证物证俱在,你现在认罪,还能酌情处理。若是抵死不认,那莫怪本官按律行事了!”
金大郎一直望着地上那几架弓弩,又惊又惧。就好像后世的平民百姓突然见到一把真枪一样,第一反应绝对是惊怕的。这弓弩就是这个时代的枪械,属于严禁的军器,私造者被抓,绝对是死刑。
只是江湖草莽,根本没把《大顺律》当回事。不仅是制式弓弩,就连甲胄、长枪、朴刀等制式兵器,一应俱全。换句话,只要你有钱,不怕没人做这行生意。
王元士瞥了一眼那弓弩,不屑地说道:“这又能说明什么?老夫曾读过《大顺律》,上面只是说私造者死罪,私藏者不过抄家而已。老夫知道,王家已经被你们掏空了,老夫罪行已了,你们还想对老夫怎么样?”
这句话一出,不仅周遭百姓愣住了,就连熟知《大顺律》的任棋燊,也愣住了。王元士如此懂法,是任棋燊始料不及的。原以为人证物证俱在,王元士意图造反的罪名是逃不掉的。没想到王元士一番冷静应对,把他的招数全都化解了。
偏生大理寺又不是那些县衙,屈打成招也没多大点事。这可是天子脚下,任棋燊作为一个大理寺卿,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哪里敢罔顾法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无耻之尤
大理寺卿任棋燊没招了,王元士算计之精准,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一时间他也词穷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任棋燊没招了,可在一边旁听的王安石却忍不住了,拗相公的来历不是浪得虚名的。只见王安石忽地一下站起身来,对着任棋燊一拱手道:“官人,本来介甫身为一介白身,不应说话。若非陛下看得起,介甫绝无可能在此旁听。只是听到此时,介甫有话不吐不快,还望官人见谅。”
任棋燊正愁没有台阶下,见王安石站出来,思忖了一番,觉得此人既然是陛下钦点,那便让他说几句好了,当即说道:“但说无妨。”
王安石得了应允,转身正色说道:“王元士,你我本是同出一宗,不过你是嫡宗,我乃旁宗。托太原王家之福,我王安石虽饱读诗书,却苦无功名。今日听得你这般狡辩,觉得天下奸猾之辈,莫出你左右。王家所做之事,世人皆知。若你王元士一人扛下所有罪责,则能保王家几万人无恙。或许陛下还念你年老,放你一马也说不准。可你不要脸面至此,颠倒黑白,真的以为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瞎的?我王安石王介甫今日把话放在这,若你王元士仍死不悔改,不仅太原王家陷入万劫不复,连带姓王的,都无脸见人!哼,无耻之尤,我王安石耻与你同姓同宗!”
王安石说罢,向任棋燊一拱手,便越过衙役,径自返家了。
王元士被王安石这么一通痛骂,连眼睛都不眨。这个老狐狸,不仅算计极深,就连脸皮都修炼得极厚。王安石这通骂,根本损伤不了王元士一分一毫,等若轻风拂面。
金大郎则低着头,不敢看周围。在他看来,这些神仙打架。他们这等凡人,还是避开一点为好,免得遭到误伤。
案件审理到这里,已经陷入了僵局之中。大理寺卿任棋燊是没辙了。这样的老油条,想要屈打成招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这么不痛不痒的审问,怎么能让他认罪?
只能说王元士,哦不。是太原王家一开始就把《大顺律》研究透了,不然的话,他们是不敢这么做的。太原王家也很聪明,私兵的人数没有达到大顺皇帝的忍耐限度。就算东窗事发,他们最多掉层皮,不至于伤筋动骨。
只是没想到小皇帝这么狠,一上来就把他们的财路断掉。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怎能叫太原王家不铤而走险?
好在胳膊扭不过大腿,王家的底蕴决定了他们的格局,永远都上不了大台面。碰到正规军的王家私兵。就好像冰雪碰到了烈日,一碰即溶,没有丝毫悬念。
太原王家的最后抵抗没有效,王元士也知道,此次在劫难逃。他甘愿受伏,不是慑于禁军兵威,而是在为他判断错形势负责任。
没错,王元士还有底牌,只是这张底牌不能随随便便说出来,必须要对小皇帝说才有效。不然的话。底牌也只是加快了王家灭亡进程的又一个因素罢了。
王元士抵死不认罪,个中原因在于此处。他知道,王家积累几百年的财富肯定是被大顺朝廷掏空的了,王家经此一役。想要翻身简直不可能。王元士作为太原王家家主,他有责任为王家后代子孙谋求一条生路。否则几万人背负着罪名,从此便是不能科考的“低等”百姓,除非陆家垮台,大顺灭朝,不然的话。王家再也没出头之路!
王安石的痛骂,王元士是不在意的。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常言道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王元士便是那头死猪,让大理寺卿任棋燊无计可施的死猪。没办法之下,任棋燊只能说道:“罢了,罢了,带人犯下去,择日再审!”
待得衙役唱过喏之后,王元士被再次套上枷锁,由一干衙役看押之下,前往长安城中天牢。
大理寺衙门,离天牢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天牢旁边,乃是极厚的长安城城墙,地基都夯有近丈深。地牢里面全是花岗岩石铺就的地板,想要掘洞而逃,简直痴心妄想。
不同于县、州、府等监狱,天牢全是用精铁所铸囚笼,这里关押着最凶残恶煞的犯人,又是天子脚下,自然防范极严。若有人想要劫持囚犯,那么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这两条街了。
只不过,前一条街临近大理寺,有诸多捕快;后一条街临近天牢,狱卒也不同别处,算是有点作为的。最好的地方,便是两条街交界之处了。
这不,一间民房之上,有一架弓弩正瞄准着看押犯人必经之处,那冷幽幽的箭头,泛着蓝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的。弓弩后面的那人,蒙着脸面,趴在瓦片之上,巧妙地利用民房的遮掩,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形。只是那架弓弩,依旧伸出了蓝幽幽的箭镞。只是没有注意,谁又会想到,近丈高,又参差不齐的民房上面,会有一个人在埋伏着呢?
那一行衙役,押着太原王家家主王元士,一路蹒跚着走过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脚镣枷锁发出的撞击声,叮铃铃的,惹得周围的百姓皆驻足观看。
天牢作为大顺最牢固的监狱,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新的犯人到来了。这都要归功于比先前任何朝代都要完备的《大顺律》,大大减少了大理寺的工作量,不然的话,做了大理寺卿之后,寿命都要短两年。
只是任何法律,都有其漏洞所在,《大顺律》也不例外。即便是后世,法律的漏洞亦是一样存在的。统治者能做的,仅仅是查缺补漏,而不是推倒重来。
王元士之所以能逃过今日之劫,皆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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