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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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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多达一半以上,但陆承启没有任何的心软。
坐到这个位置上,如果还有什么妇人之仁。那么当这个皇帝也算是笑话了。陆承启心中还构思着,如何利用这些汉人扯契丹人的后腿呢!
很快,监察司司长许景淳便来到了垂拱殿殿外。内侍进来禀告之后,便宣许景淳觐见了。
“臣许景淳,拜见陛下!”
陆承启看着这个有些时日不见,却变得愈发精炼的汉子,心中突然一阵感慨道:“我把一个耿直的汉子,变成了一个情报头子,这样做对还是不对?”
转念又想道:“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掌控时局罢了。至于对与错,让事实来说话就行了,纠结这个没有太大的意义……”
许景淳不知道,单单是眨眼间,陆承启心中的念头便转了好几转。他只是看见陆承启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也许是掌权日久,小皇帝已经成熟多了,才如此不苟言笑?只是不知道这一次,这小皇帝又要给我什么大难题了,唉……”习惯性地猜测了一番陆承启此次召他觐见的用意,心中却老是觉得有股惴惴不安的预感。因为每一次见到陆承启,哪一次有过好事?除了给他做了这个监察司司长以外,哪一次的事情不都是极其难办的事情?
听得陆承启开口,许景淳都有些心惊胆战了:“许卿,好些日子没见你,倒是有些不同了。可是生活过得太安逸,在青楼歌馆里面乐不思蜀了?”
许景淳不曾晓得,他风流之名,竟传入了小皇帝的耳中。也难怪,他又不是文官出身,不用假惺惺地一边说青楼歌馆乃是藏污纳垢之地,一边却极其向往,看见漂亮姑娘,连眼珠子都挪不开。再加上他的婆娘没有生养,哪里敢说他出去寻花问柳之事?
许景淳尴尬的说道:“臣行此荒唐之事,有损官家威仪,陛下请责罚!”
陆承启突然笑道:“许卿不用太紧张,人不风流枉少年,你去青楼歌馆,朕不想干涉。可监察司里面的事情,要是办不妥,那可就别怪朕不讲情面了。”
许景淳不敢去抹额头上的热汗,连声应道:“是,臣牢记于心,绝不敢怠慢陛下交代的事情……”
陆承启开始进入正题,慢慢地说道:“朕看了你们监察司的暗报,探知了王家的另一个巢穴,这是值得夸奖的。朕找你来,无非是想让你多加留意王家那边,这些人没有那么简单。要是他们偷梁换柱了,朕可饶不了你!”
许景淳拍着胸脯保证道:“陛下放心吧,臣亲自出马,前去太原府看着他们,必定不会走漏一个人!”
话音刚落,陆承启就斥道:“荒谬,若是小小一个王家,都能让你这般大动阵仗,日后要是对付一个国家怎么办?朕都有些怀疑,你是否上过战场了。你在监察司的地位,就好比三军统帅,怎能亲自冲锋陷阵?”(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清理间谍
许景淳被训斥了一番,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小皇帝大发雷霆,不由地冷汗迭出,连声应是。也不敢反驳,除了认错态度好一些之外,能怎么办?难道要当面说,我这是一片丹心报天子啊,怎么你就不理解呢?
大概许景淳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吧,这句话一说出口,恐怕陆承启都忍不住要他卷铺盖走人了。什么是皇帝的客套话,什么是皇帝在刷帝王的存在感,什么是皇帝对你真正的关心,都分辨不出来,那许景淳这个监察司司长根本就不用做了。这么点观察力都没有,怎么斗得过那些一个个奸猾如狐的贪官、潜伏在大顺的奸细以及其他国家的类似机构?
见许景淳认错态度良好,陆承启也放缓了语气,问道:“这些时日,大顺境内的那些奸细,抓得怎么样了?”
许景淳连忙回答道:“回陛下,已经捉拿了几百个可疑人物,但到底是不是,尚有待审问。如今熬不过监察司的刑罚的,都招了。剩余的,似乎都是难以屈服的人物,一个个的嘴巴,都紧得跟什么似的,用铁锹都撬不开……”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要是心智不坚,又怎么做得了间谍?须得好好地审问,莫要错过一个可疑人物。朕看了你们的密报,始终觉得你们办事还是不够严谨。捉人的时候,怎么能穿官服去捉人?这不是在打草惊蛇吗!你们又不是衙役,公开自己的身份,很威风?朕说过了,你们要在暗中,才能更好的为朕效力,怎么就是记不牢?穿着官服很威风吗,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朕便把官服收回来,看你们穿什么!”
说着说着,陆承启的语气。似乎又严厉了起来。许景淳感觉到了陆承启这一次是真的火了,大顺境内居然这么多奸细,监察司还不能一手掌控,那建立这个情报机构。好像也没起到什么大的作用。更气人的是,这些笨蛋居然还穿着朝廷发的常服,也就是所谓的官服去捉人,这不是摆明了告诉那些潜伏在大顺境内的,更隐蔽的间谍。大顺朝廷要对他们出手了吗!
这该是有多大条神经,才做得出这样的蠢事啊!陆承启就想不明白了,一套常服而已,值得时时刻刻显摆?这股歪风邪气不杀一杀,蔓延下去,监察司还是陆承启希望见到的监察司吗?
后果不敢想象啊,也难怪陆承启要发这么大火了。难道近来觉得小皇帝就那三板斧,用过就不灵了,连许景淳都敢不听话了?真的要不时地发一下火,才能宣告帝王的存在感?这一刻。陆承启觉得自己做这个皇帝,功夫仍然是没有到家。
许景淳闻言,吓得立即跪倒在地,口中称罪道:“臣该死,居然忘了这一茬!”他也是明白人,知道陆承启的话中有话,自然是指大顺境内的间谍,肯定还是有漏网之鱼的。现在好了,打草惊蛇,这些人就会更加隐蔽了。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许景淳也很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不灵光,那么简单的细节,都未曾注意到。
陆承启发了一通火之后,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任由许景淳在地上跪着,自己却转过脸去,看着那副悬挂着的地图。
身为帝王,眼光不能局限在自己的国家里面,那是取死之道。若不能观察周遭国家,甚至更加遥远国家发生的事情。恐怕立时便会陷入被动之中。
当陆承启的目光,锁定在长白山一带,他突然间呼吸急促了起来。就算不熟知这段历史的他,也知道女真人很快就会崛起了。在辽国的不断压迫下,女真人的生存空间进一步被压缩。最后,被逼得一无所有的女真人,开始了抵抗。
游牧民族的历史,就是一部奴隶与被奴隶的历史。哪一个部族强大了,就能奴隶别人。不论正史上还是这个时空,不论是秦汉时期的匈奴,还是后来的羌、乌桓、鲜卑、突厥、吐番、吐谷浑、回鹘、沙陀、党项、契丹、女真、蒙古等,不论是哪一个最先强大的游牧民族还是后来强大起来的游牧民族,其社会结构,都是奴隶制。
有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被逼急的游牧民族,奋起抵抗的时候,往往战斗力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这个部族,还有一个有远见的族长。
等到这些部族发现,先前奴隶他们的那个部族,经过几仗下来之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这时候,抢到了无数金银财宝,美女奴户的游牧民族,自信心就会再次爆棚。见到了所有好的东西,都想占为己有。
在财宝的刺激下,这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应该称之为被欲、望所吞噬的行尸走肉。待得赶跑原来的草原霸主之后,便又将目光,锁定在花花中原上面。这也是为何,中原皇朝和草原国家之间,征伐不断的缘故。两者根本无法调和,一个幻想能入主中原,一个要保卫家园。所以在边境上面,战争是永恒的主题,而和平只是暂时的。
而那个依据人性的角度,“绝大多数人不会从压榨别人,甚至导致他人死亡的过程中获得快感”的言论,并不适合这些被欲、望刺激得迷失了自我的游牧民族。也许是被穷怕了,所以拼命想攫取财物,拼命搜罗美女奴户,好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至于汉人的死活,他们哪里管?在他们看来,汉人不过是两脚羊罢了,是他们的私有财产。甚至有时候,一个汉人都不如一只羊!
这也是为何正史上面,游牧民族往往会灭绝人性地屠城,道理就在这里。
身为重生人士,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吗?能让一个奴隶制的民族,统治一个已经进入了封建时代的民族吗?
答案肯定是不能!
所以,陆承启比谁都清醒,他知道,要想打得过人家,首先自己的肌肉得强。肌肉不强,一切都是虚的。国家层面上,话语权是建立在绝对实力上面的。没有实力,谁鸟你?
除了实力之外,还得有点手段。陆承启知道,现在的大顺,看似繁花似锦,其实经不起一次动员超过二十万人那种大战的。不论输赢,后果都极其严重。打仗不是过家家,要考虑的方面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在古代,在通讯设施不完备的情况下,这种大战,更是要慎之又慎。能用战争以外的手段,摧残别的国家,为何非得动刀动枪?
陆承启现在就是这么想的,让许景淳跪了好一阵,才问道:“起来吧,下次再犯,决不轻饶!”(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布局女真
不得不说,别人对你下跪,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起的。哪怕成了皇帝,灵魂也还是后世那个碌碌无为的小职员,陆承启对于别人给他下跪,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也唯独蒙古人那么有才,规定了无论谁见到皇帝都必须下跪,一举把敲断了中国人的脊梁。
许景淳闻言大喜过望,陆承启让他起身,其实等于赦免了他的罪状,心中连连庆幸,嘴上说道:“陛下宽宏大量,臣万分感激……”
这世上的人性就是这样,如果你每天给他一巴掌,偶尔有一天不打他的话,他会感恩戴德;但如果每天都赏赐点东西,一天不赏赐的话,这人反而会心生怨恨。
御下之道,也莫过如此。要想别人敬畏你,除了要有本事之外,还需要会发火,而且是别人无法反驳的那种;发火也是需要技巧的,一个皇帝,太容易亲近,那么就是皇帝的末日了。这样的话,底下的大臣,没有一个敬畏你,反而会觉得你好欺负。但过于苛刻,底下的大臣,也会觉得你非圣明之主。其中的度,是要掌握好的。任何事情,极端了之后,都会由好事变成了坏事。
沉寂了好一会,陆承启才缓缓转过身来,说道:“许卿,朕问你,在生女真那边,你布下多少暗探了?”
生熟女真之分,其实也就是归不归附辽国的女真人的区分。生女真更为强悍,每每侵犯辽国。丛林之间,契丹人又不是对手。而熟女真也不是吃素的,时不时暴起反叛,耶律洪基为此伤透了脑筋。陆承启也是听得监察司的暗报,才知道这样的区别。没有认真研究过正史的他,又怎么会知道,女真人和契丹人的关系,如此微妙?
其实这也好理解,就好像你熟知的人。突然成了富翁,除了羡慕之外,便是嫉妒和恨了,而且毫无理由的恨。女真人和契丹人也是这样。女真人很穷,契丹人很“富有”,起码在女真人看来是这样的。他们占据了最肥美的草原,拥有数不清的牛羊马,以及多达几百万的奴户。在没有“见过世面”的女真人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财富了。
从这个角度出发,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包括契丹人、女真人在内的游牧民族,都想入侵中原了。相比生存环境恶劣的草原大山,中原简直就是天堂啊!
奈何这个天堂,也是孕育堕落的地方。无论汉人还是女真人、蒙古人,入主中原之后,很快就会不思进取,忘记了危险,锈了刀枪。朽了兵丁,最终被人灭国完朝。
这无关乎文化的事情,而是太安逸的环境,会让人不由自主地开始松懈。立朝之初的几代皇帝还算好,起码懂得一些领兵打仗的技巧,不会这么快腐化。一旦过了百年之后,人心思定,整个皇朝便开始沉浸在天朝上国的局限之中,渐渐朽化,变得不堪一击。
做哪样的皇帝最舒服?陆承启不敢讨论。因为他知道,人前的风光,都是人后的努力得出来的。掌权以来,每每处理国事。都觉得累得不轻。要不是有内阁制辅弼,恐怕以他现在这样孱弱的身子,早就病倒了,这个时空的历史上,又多了一个短命鬼皇帝。中兴之主,最是难做。百年沉积下来的制度。开始出现了弊端,很多问题积重难返。要想彻底扭转历史,需要有多大的魄力,才能办得到?
陆承启不想做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天天游山玩水,不理朝政的皇帝吗?想,做梦都想。可坐到这个位置上才知道,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主的。
许景淳不知道小皇帝问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他有没有尽心办事?念头一转,立马说道:“回陛下,长白山那边,臣已经派出了几路暗探,皆化装成商人的模样,与女真人进行互换贸易。臣也想派多一些人手,可女真话不好学,派出这么多人已然是封顶了……”
陆承启点了点头,这才把心中的计划托出道:“朕听闻,生女真不时袭扰契丹,已然成了契丹的心腹之患。有道是,敌人的敌人,乃是盟友。一个强大的契丹,朕不想看到……”
许景淳听到这,舒了一口气,原来小皇帝是要给他布置任务了。明白了这一点,哪里敢怠慢了?立即便开始聚精会神认真听了起来,看一下小皇帝怎么给他布置任务。做一个臣子,明白皇帝的意思,不予余力办事,才能博得皇帝青睐。要是皇帝说了一遍,你还是云里雾里,要皇帝再说第二遍,甚至第三遍才能明白皇帝的意思,那要你这个臣子有何用?
“……生女真那边,尽力扶持他们起来,甚至可以散布对契丹人的厌恶,让那些头脑简单的女真人习以为常。潜移默化地认为,最大的敌人,就是契丹。生意上面,不要在乎赚不赚钱,亏了也行,扶持他们起来之后,还要判断,女真人是不是契丹人的对手,如果不是,则扶持女真;如果契丹人打不过女真,就削减对女真的扶持,转而扶持契丹。许卿,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陆承启说完之后,紧盯着许景淳的眼眸,从他的眼睛里面,陆承启看得出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的是不解,与迷惘。
其实许景淳的心思很简单,那些契丹人、女真人的死活,又关他什么事了?小皇帝要他做什么,照办了就是。震惊是没想到小皇帝的任务这么简单,不解是不明白为何这般做,迷惘是在思考着如何办事。
听得陆承启的问话,许景淳连忙表态道:“回陛下,此事易办!”
“许卿,你要注意了,这件事一定要做得隐蔽一些,莫要人轻易察觉出来了。另外,朝中那些大臣,也是要尽力瞒过去的。哼,这些食古不化的所谓儒士,一个个都只会讲那些礼制教化,有什么用?那是一群野蛮人,也跟你讲道理,讲规矩,讲礼仪?笑话,他们只认得手中的马刀!那些都是草原上的饿狼,来了必须用刀枪回击,否则定在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跟这些人讲道义,也亏他们想得出来!打败他们之后,才能讲道义,讲教化!许卿,你要记住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管是契丹人还是女真人,都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朕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草原,尽归我大顺治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许景淳的心思
许景淳听着陆承启话语里面的雄心壮志,并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反而觉得面前将是一片尸山血海。他乃边军出身,对于战场,最是熟悉不过。每日夜里,梦及死去的同袍,都会被惊出一身冷汗。每每思及,能在箭羽乱飞的战场里存活下来,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位置,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要是让许景淳再一次去面对战争,恐怕他会直接心理崩溃掉,不是发了疯,就是精神失常。这也是为何有部分军人,在真正杀人之后,一直有心理创伤的缘故。
战场上拼得你死我活,那是没有任何道义可言的。你不杀人,人便杀你。这是环境使然,并非人能自己选择的。可能选择的时候,谁能无所顾忌杀掉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恐怕只有变态才能做到吧,以人性来说,这是很难接受的一件事。
更难接受的,便是好朋友,在战场上死在自己面前。而不巧的是,你在这场战役里面,得了军功,因此得到了晋升。这样的话,内疚自责的情绪,就会萦绕在心间,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
许景淳就有着这样的经历,所以每一次想到自己的这身官服,都与他当年在边军时,一同并肩作战的手下有关,他就非常自责。这分明是踏着他们的鲜血,成就了自己的仕途啊!
当他调入长安城,成了皇宫中御前侍卫长的时候,不止一次寻访过这些士卒的家人。发现他们大都是孑然一身,连子翤都未曾留下。这么一来,连最基本的补偿,都办法办到,许景淳很长一段时间,活得非常抑郁。
你道他真的这么风流成性,真的喜欢胭脂花场,红粉骷髅,美酒佳人?那都是表象罢了。许景淳要用这样放肆的恣意,掩饰自己的脆弱与悲伤。
现在听到陆承启话语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气,许景淳在脑海里,便浮现了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场面。那箭镞如蝗,哀嚎不绝,骏马嘶鸣,喊杀不绝的场面。与此同时,同袍临死前的决绝眼神。与一股对生命的留恋,忽地又出现在了眼前。
要不是强忍着,恐怕许景淳现在都要发了疯。
习练过呼吸吐纳术的陆承启,听得出许景淳的呼吸,突然间乱了,变得急促了起来。同时,脸上一阵铁青,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注意到他的异常,见多识广的陆承启立时明白了,这个边军出身的情报头子。患上了战后的心理创伤。
这是很难根治的,唯有不断自身心理暗示,才能渐渐克服。陆承启暗叹一声,说道:“许卿,莫要想得太多,朕这个心愿,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实现。要是运气差点,恐怕今生都没办法实现了。许卿,你只需要办好朕交给你的事,就行了。其他的。莫要想得太多……”
闻言,强自忍住的许景淳,艰难地吐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陛下教诲。臣牢记在心,臣这就回监察司,吩咐手下办事。”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陆承启笑道:“不急不急,朕这件事要想做成,非得花上几年时间不可。这是一个持续渐进的过程。不是一日之功。朕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说罢,陆承启拿出刚刚李诫呈上来的农具图纸,说道:“许卿,这些乃是工部尚书李诫呈给朕的改良农具,朕也不知道能否奏效。有道是,实践出真知。这农具好不好用,还得用过才知道。要是好用的话,朕便要各州府的监察士进入乡间推广。监察司现如今已然遍布大顺境内,做这个事情最是适合不过。要是农户不肯用,哪怕是赠与一两个都行,许卿,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这么显浅的话,许景淳再不理解就笨了。他也是泥腿子出身,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混一个饱肚,也不会入了边军,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混个温饱了。
也是他运气使然,居然混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要知道,监察司司长,那是多少人觊觎的官职!虽说这个官职被群臣所厌恶,但能博得小皇帝的信任,掌握的权柄不在先前宰辅之下。
要知道,宰辅想要弄倒一个人,还需要皇帝的同意;现在的监察司只要拿出证据,扳倒一个人,真的是说话间的事情。稍稍夸大一些,触到小皇帝最为敏感的神经,那就成了十之八九了。
颇有权力野心之辈,这样的诱惑,又怎么能抵抗得了!要是被这些人掌控了监察司,恐怕那就成了正史上明代的锦衣卫、东厂、西厂了。那时候,建立监察司的初衷已不复存在,监察司成了弄倒政敌的工具,还有什么监察百官的意义!
经过陆承启刻意地转换话题,许景淳果然好得多了,说道:“陛下此举,果然圣明!”
陆承启笑骂道:“行了,别拍马屁了。时间也不早了,好生下去办事吧。要是做得好了,朕绝对是不吝赏赐的。不过,千万要让暗探自己小心,对于陌生人,这些契丹人、女真人最是防备了。莫要弄一个埋尸他乡,朕就是想为他们报仇,也要衡量再三……”
许景淳听得陆承启为他的手下这么着想,哪里还能不感动?只是他感情木讷,不善于表达,只有连声应是。告辞出了垂拱殿之后,许景淳对着先前的手下,御前侍卫们一一打了招呼,心中却是在想着:“圣上所虑,果然遥远。不过,这女真人是凶悍了点,可也没有到那种地步啊。现在契丹人这么强大,他们会死磕么?圣上好像也遗忘了这点了,但我又不能明说。唉,算了,算了,我就行人事,听天命。要是办成了固然好,办不成,那时候再解释一番,估计圣上也不会责怪吧?”
心事重重地出了皇宫,一路径直往监察司去了。
长安城之中,京官多如牛毛,以许景淳这身四品官服,在长安城之中,还真的就不显眼。可监察司的官服不同啊,胸前瑞兽那可是獬豸,传说獬豸拥有很高的智慧,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圆睁,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发现奸邪的官员,就用角把他触倒,然后吃下肚子。一般御史台衙门前面,会放置獬豸。
但在大顺之中,官服上绣着獬豸的,唯独监察司一份。所以许景淳穿着这身常服,可以说是很显摆的,一路上不论平民还是富绅,都对他敬畏有加。许景淳也习惯了旁人这样的眼神,依旧面不改色地往监察司大院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密旨下
送走了许景淳之后,陆承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工部尚书李诫只顾着给图纸了,却忘了陆承启最为在意的一件事——棉花。
现在的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还没到七月,晚上都感到有一丝丝凉意了。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到了冬天,大顺最北边,滴水成冰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这样严寒的天气,就是后世也会有人冻死,更何况是这个时空?棉花之事,越早提上日程,便对汉人越是有利。汉人不像那些个游牧民族,能猎杀动物获取皮毛御寒。冬日里,衣裳单薄的汉人军队,战斗力会急剧下降。或许北宋的灭亡,也和金国是在冬天进攻有关吧。
原先想着没有棉花,用木棉来代替也能解燃眉之急。可没想到,李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对于棉花,陆承启是很期待的,这关乎大顺子民的生死存亡,可不是说笑的。
有着超越这个时空上千年的眼光,陆承启不会肤浅地认为,做一个好皇帝的前提是穷兵黩武,疯狂地开疆拓土,掠夺人口。那样是没有政治眼光的蒙古人才会做的事情,一个劲地搜刮金银财宝,美女人口,并乐此不疲。虽然建立了空前的帝国,却只是昙花一现。
蒙古人为祸甚多,不仅把中原弄得民不聊生,还葬送了汉家崛起的最佳机会。虽然这是宋朝皇帝自己作死,怨不得他人,但赔上了亿万汉人,那便是不该了。
所以,能把蒙古人赶出中原,并一生不向任何人妥协的朱重八同志,陆承启是很敬佩的。不管他有多大的过错,他都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而做一个好皇帝,最为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的子民有口饭吃,有衣服穿。不会受冻而死。连这个都做不到,还谈做什么千古一帝!
正是因为这样,棉花被陆承启看得很重,甚至多过对火器的重视。对驰道的重视。“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饭没得吃,衣不蔽体,百姓还不起来造反?能吃饱。有衣穿,才能进一步读诗书,知礼仪。可以说,衣食住行,乃是让治下百姓知礼明事的必要条件。换句话说,就是经济的发展衍生文明的进步,文明的进步依仗经济的发展,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其实宋朝的路子是走对了,可惜宋朝时候的文人。对武人的忌惮和压制实在太过了,才导致亡朝灭国。武人没有地位,又怎么会尽力打仗?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陆承启不会让正史上宋代的悲剧重演,自然要把握其中的度。任何事情,过了度,便会由好事变成了坏事。这就好像是太极图一样,阳极生阴,阴极转阳。任何好的制度,太过了。便又变成了坏的制度。过犹不及,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这些传承了千年的智慧,总是有它存在的道理的。
陆承启埋怨工部尚书李诫不做事,其实也是错怪了李诫了。他一个老实人。没有任何实质进展前,是不会轻易下定论的。
小皇帝交代的事情,李诫怎么敢不去做?只是这棉花由南方运到长安城,尚需要一段时间。如何制成衣裳,也需要时间研究。甚至陆承启提出的脚踏纺车,李诫都要思索良久。
不是李诫不认真办事。恰恰相反,就是太过于认真了,才这么谨慎。
这种人,在任何一个时空,都是很少的。他们不会夸海口,也不会轻易承诺什么。但总是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一旦承诺了,便会尽力去做,做到最好。
陆承启不了解实情,还道李诫已经忘了这件事了。心中还想着,要不要把李诫叫来,询问一番棉花的事。可转念一想,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想让自己对李诫的好感消失,姑且就信他一回吧。
目光触及到龙案之上,那封用火漆封好的密旨,静静地躺在那里。里面的内容,要是传出去,估计能引起朝堂震荡。
因为陆承启的性子就是这样,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出兵剿匪了,那就将剿匪进行到底。山东的水寇,两浙的海贼,滇黔地区的山匪,这些都是要专政的对象!在大顺境内,出现任何非官方形式的武装,都要视作匪患,要彻底进行铲灭!
就是这么霸气,就是这么没有商量。哪怕草莽之士多仗义,他们也是不稳定因素。自古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试想一下,你家旁边住着一个拿着能夺人性命刀枪的侠客,你会不会怕?一样的道理,哪怕这些人“劫富济贫”,那也是破坏社会治安,破坏社会稳定。这种不稳定因素,哪一个皇帝都不敢轻易地对待。
其实世上本没有对错,只是站得立场不对,那便产生分歧了。陆承启想要一个稳定的皇朝,聚拢人心,形成凝聚力和向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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