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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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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端明殿学士,龙图阁待制,集贤院编撰冯京接旨!”
长安城中,冯府之上,大抵也没料到圣旨会突然降临,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算摆好了香案,准备接旨。
“制曰:易经有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未有躬自累善,而其后不振者也。朕岂吝于褒贶哉?尔冯京乃端明殿学士,龙图阁待制,又任三司使于元绶,现值集贤院编撰,其性之义,其行之良,四方之纲,于国有大功,于民有大德,是宜褒编,以彰潜德。兹特赠尔:内阁首辅一职,辅佐朕于社稷。尔灵不昧,其尚知荣。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军帅戎将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岂中三元者,不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冯卿燃薪达旦,破卷通经,授以内阁首辅理宜然也。锡之敕命于戏,麟趾超群,青锁彰义方之训,班衣焕采,紫宸表余庆之光。望冯卿不坠青云之志,需学武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钦此,洪祥十二年正月二十。”
听完圣旨后,冯京一时间还没曾回过神来,见宣旨的内侍笑眯眯地将圣旨合起来递给他时,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臣冯京恭请天安!”
宣旨内侍说道:“圣恭安!”
冯京依足了礼仪:“恭谢天恩!”
宣旨内侍也不厌其烦地说道:“天恩浩荡。”
冯京心情难以平复,声音颤抖地说道:“臣冯京,永服辞训!”
“宜诚乃戒。冯首辅,日后可要用心做事啊!陛下很难才下定决心,选你为首辅的。对了,你且去吏部,将原先集贤院编撰一职卸任,便跟我进宫面圣吧……”宣旨内侍记得陆承启的吩咐,一点都不敢怠慢。
冯京时年已有五十二岁,跪得久了,膝盖有点不便。在家人的搀扶下,挣扎了起来:“有劳公公了!”
说罢,便打点妥当,拿了官印,与那内侍去了吏部,交接了工作后,才从宣德门进了宫。
望着不甚宏伟的宣德门,冯京一阵感慨。
三元往事,不堪回首,忽如一夜,已隔经年。
冯京素有大志,奈何时运不济,做了计相三司使后,竟被一贬再贬。若非陆承启亲政掌权,他如今还在衡州做一犯官。
调职回京后,集贤院编著《洪祥大典》,呕心沥血,几乎完了,却要被人摘了果实。按理说,冯京应当生气,可一想到自己做了内阁首辅,这点亏就不算得什么了。
到了垂拱殿外,内侍进去复旨,留下冯京在那感慨。
不多时,内侍再出来,低声说道:“陛下说了,以后冯首辅求见,当可无需禀告!”
如此殊荣,也只有皇帝近臣才能享受,冯京这才相信,自己是真的做上了这个内阁首辅。
进了垂拱殿后,冯京纳头便拜:“臣冯京,恭谢陛下天恩!”
“行了,行了,那么多繁文缛节作甚?”陆承启的声音,自前方传来,“近前说话!”
“遵旨!”冯京秉着礼不可废的原则,恭恭敬敬地插手在胸前,上前听候训示。
“冯卿啊,你对江南一事怎么看?”
陆承启头也不抬,继续在批阅着奏折,这已经是组成的新内阁呈上来的票拟了。国家这么大,陆承启如果不雇几个帮手,怎么忙得过来?非得像明太祖朱元璋那样,天未亮就上朝班,然后批阅奏折到半夜?朱元璋是泥腿子出身,精力旺盛,陆承启虽然有锻炼,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啊!
冯京也是胆大之人,不然也不会触怒杨道奇,将他一贬再贬了。当即说道:“陛下,臣认为,江南一事,利弊俱全!”
“哦,怎么说?”
陆承启听得有趣,当即放下了金笔狼毫,说道:“且坐下再说。”
冯京又谢了恩,坐下后直言不讳地说道:“陛下,我大顺原先产粮,多在山东东路。山东东路临近黄河,京粮足有保证。如今陛下调离山东东路百姓,南下江南开垦荒地,固然是利国利民之好事,可京粮运送,却大费周章。江南一地,唯苏湖、湖广多产粮,江南一地,水泊虽多,却苦无水路直通京兆,如何能便捷运粮至长安?长安百姓逾百万之巨,若仅靠京兆一地粮食,不过杯水车薪!陛下也知,百姓以食为天,食不果腹,必将生事……”
冯京的这些话,早就想讲了。奈何他官微言轻,上奏肯定也不受重视。再者,江南一事乃上任首辅徐崇光主导的,所有奏折都要经过内阁票拟,若是内阁使坏,留中不发,他岂不是又要被陷害贬官?
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冯京吃过苦头,早就学会了韬光养晦。直到此刻做了内阁首辅,他才能畅所欲言。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此言在理,冯卿所虑,亦是朕之所虑也。冯卿请看,此乃工部尚书李诫,与钦天监监正陈荀,于应天府递来的奏折。”
冯京接过一看,原来是开运河的水利大工程!
他登时吃了一惊:“陛下是想打通黄河与长江?”
“正是如此!”
陆承启笑道:“唯有运河,才能使江南,彻底变成我大顺粮仓!只可惜朝中大臣,或有私利,或为党争,皆上奏弹劾李诫,陈荀,朕都留中,硬扛下来。此等鼠目寸光之人,如何能明白朕之鸿鹄志向?只是国库紧张,朕想着要不要让利于民,召集水运商贾,共修运河了。”
自古以来,兴修水利都是大工程,更何况是挖运河这么大的事?
冯京深思熟虑后,才缓缓地说道:“陛下远虑,只是国库近来入不敷出,为之奈何?”
“所以朕才想着,要不要将河运之费,加诸转运司之上。驰道已然修至河南府,每每上车都需缴费。河运虽是自备船只,但运河并非免费使用。朕拟一百石货物,收取百文河运费;千石则收取一贯,以此类推。至于运河,则联同商贾,雇青壮一齐开挖,参与开挖商贾,河运费则减半收取,为期三十年,冯卿以为如何?”陆承启这个计划,早已深思熟虑,也是最好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有商贾参与进来,大运河就算开挖了,日后堵塞起来,再疏浚也难。(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四章:蒸蒸日上
若是元绶时,这个计划肯定会被满朝文官集中火力猛攻,说什么“与民争利”。但经过商业化发展的洪祥年间,已经绝无此事了。合股办商行,在民间早已经流行起来,冯京也有耳闻:“陛下此举,应该可以。只是章程要完善,还需下功夫。”
“无妨,交由户部、三司共同审计,需得确保商贾利益既可。”陆承启笑道,“我等不过贪图河运之利,唯重粮食而已!运河一旦挖通,不仅黄河水患能缓解,也能使得长安到江南,不过二十日路程,这个买卖,做得!再者,做任何事需得有两手准备,朕已经让人准备粮食海运,自苏州、松江府北上渤海,入黄河而至京兆了。”
陆承启早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冯京敬佩不已:“陛下考虑周全,果然是仁君风范!”
“冯卿也知,朕不喜拍马屁,需听实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陆承启笑将起来,把冯京羞得够臊。
“臣斗胆问陛下,除却江南、运河一事,可还有新政?”冯京虽然不知道陆承启的秉性,但他观察细致,认定了陆承启肯定还有后手的。
陆承启也不怕和他交底:“冯卿以为,我大顺抡才制度如何?”
“陛下想革新科举?”冯京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陛下为何有如此想法?”
陆承启认真地说道:“如今大顺蒸蒸日上,可谓日新月异,新鲜事物层出不穷。我朝科举,虽有制科辅弼,也不过杯水车薪。民间有言,‘半部论语治天下’,可谓谬误也。《论语》固为经典,四书五经亦是教导万民之书,用之现今,却还嫌不够。朕知道,冯卿编著《洪祥大典》,已接近完稿。此乃一大善事也,为何编著却不用?”
冯京震惊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陛下之意,日后科举试题,要从《洪祥大典》里面出?”
“题目不定,把《洪祥大典》加入其中,但只考水利、农耕、商贾、建筑、器物、数科,不考医学、天文、占卜、地理、僧道、技艺、阴阳……总而言之,只要是经世之学,能利万民者,皆可考也。”
冯京苦笑道:“陛下此举,过于惊世骇俗,如有不当,可致天下动乱的!”
陆承启也知道此事,但他还是觉得科举必须改革,喃喃地说道:“朕不过想想罢了,就算科举不考,制科一样可以考。”
冯京正色道:“陛下,治大国如烹小鲜,文火慢熬,方能入味。操之过急,欲速不达啊!”
陆承启也知道,好大喜功者,往往落得悲催下场。正史上隋炀帝,三征高丽,开挖运河,营建东都、迁都洛阳,滥用民力,致使民变频起,造成天下大乱,最后弄得亡国了。虽说其中世家门阀出力不少,但后来也有个明成祖朱棣,也是一样野心勃勃,势要把蒙古人赶尽杀绝,频繁发动战争,要不是有个勤奋老爹朱元璋夯实了基础,再加上有个理财大师户部尚书夏元吉拆东墙补西墙的话,明朝早就崩溃了。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陆承启不可能不管国力,就贸然发动一场战争的。
战争,永远都是政治的延续。
现如今已经进入了小冰河时期,北方一片冰天雪地,根本就没人能在那里生存。逐水草南下的草原人,在外虎视眈眈中原,如何避免大战,不伤国本,才是陆承启最为看重的东西。现如今,女真人、契丹人、蒙古人都开始蠢蠢欲动,边境马匪多如牛毛,其实都是混不下去的异族人在抢掠,弄得榷场都关闭了,没有大军在场,根本不敢开,甚至已经进入了檀州州城内交易,不敢去到长城外。
长城外的榷场,唯独云内州,有折克行领着一支精兵,也没有哪股马匪敢来。
只是一味固守,并不是长久之计啊!
陆承启预感,很快就要爆发大战了,草原人为生存,汉人为保卫家园,这已经处于两个对立面,就看谁的武力更加强大。
当然,这个计划不可能对冯京说,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这并非陆承启一个人的判断,而是监察司综合所有暗探探报后,得出的结论。如果宣扬出去,非弄得天下震动不可。
科举改革什么的,不过小道,用来遮掩文官们的眼光,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好暗中行事而已。
陆承启在意的,永远是汉人江山存不存在的问题。北宋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被严寒气温驱赶下,生存意志比汉人坚强得多的草原人,会不要命地南下,南下,再南下。在生存面前,在刀枪面前,文化的抵抗,显得异常无力。
“能不能将草原人也融入汉人之中?”
陆承启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现在女真人和契丹人还时有摩擦,辽国依然强大,不可小觑,让陆承启不敢放手去施展。
“陛下,陛下……”
见陆承启已经魂游天外,冯京小心翼翼地叫唤了两声。
“哦,朕走神了。对了,刚刚说到哪里了?”
冯京不想继续科举的话题,要是他应允的话,肯定会被文官视作异类,针对到他致仕下台的。
“陛下,刚刚说到‘治大国如烹小鲜’了。”
陆承启饶有深意地看了看他,缓缓地说道:“是啊,治大国如烹小鲜,欲速则不达。冯卿劝谏,朕记下了。如今大顺,国力蒸蒸日上,虽是好事,但也不能不防。”
冯京一愣:“敢问陛下,防些甚么?”
“异族人亡我大顺之心不死!”陆承启黑着脸把一干奏折拍在龙案上,怒声道,“边境马匪,已然多如牛毛,如此下去,契丹人从榷场得不到茶布,肯定会磨刀霍霍,再次南犯!”
冯京目瞪口呆:“这……这……陛下,这不能姑息啊!”
文官最怕什么?就是蛮不讲理的草原人了。他们吃肉长大的,比吃素的汉人(此时人皆鄙猪肉,只吃羊肉,但羊肉很少,也很少吃鱼,牛肉吃了更是犯法的,所以汉人个头都不高,在1。5米到1。6左右,身体虚弱,不是游牧民族的对手)强壮太多了。虽然他们打扮像个野人,但胜在力大,汉人军队往往一触即溃。
当然,这已经是元绶时的事了,可冯京就是那个年代的人,一想起契丹人就浑身哆嗦,无他,被打怕了。正因为这样,正史上南北宋才有那么多主降派。
“朕也想,只是这些马匪来去无踪,甚难剿灭……”陆承启嘴上是这么说,其实心中早就想调禁军过去,把辽国都占了,来个民族大融合,看你们都是大顺子民了,有得吃有得穿,有牛羊放牧,看你们还怎么还搞不搞事情!(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五章:形势
积蓄了十年,总算可以打一场大战了。
为什么要开发江南?还不是为了储粮备军!
打仗,其实打的就是后勤,打的是综合国力。粮草不济,前方将士再勇武,也是徒然。更别说游牧民族都知道汉人打仗,后勤辎重很多,而且防守相对薄弱。一旦粮草被劫、被烧了,那汉人就得退兵了。
而游牧民族不同,他们的马,能在草原上自己找到鲜美的水草,他们带着母马、牛羊一起出征。一旦牛羊吃完了,那就喝马奶,怎么都饿不死他们。再加上草原的辽阔,除了一些山丘起伏以外,全都是一马平川之地,他们随便往个方向一跑,你追都不敢追。
为何?草原上有很多死地,是外人根本不知道的。看似平常的草地,一踏上去就是沼泽,真个是杀人不见血。
而这,也是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的区别,天生就决定了谁是防守者,谁是进攻者。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
按照八卦阴阳的理论,阴极则转阳,阳极而转阴,换句话说就是盛极而衰。秦汉时,匈奴异常强大,而汉朝经过文景之治后,第七任皇帝刘彻,穷全国之力,总算是把匈奴打跑了,成就了威震大漠的汉武帝。匈奴由盛转衰,而汉朝又何尝不是?汉武帝耗光了文景时积蓄的国力,汉朝也从最顶峰开始急转直下。
说到底,汉人到底是农耕民族,游牧民族才是草原人,他们懂得怎么在草原上讨生活,而汉人不懂,这就是区别。不是游牧民族不思进取,而是他们一直在为生存而奔波,哪里安定得下来发展文化?
而汉人的惯性是,越是文化发达,那武力军备就越是松弛,一旦游牧民族不安分了,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力,先前发展的文化,都为了他人做嫁衣。
这是个怪圈,历史的怪圈。哪怕历史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但这个怪圈依旧存在。
直到有科技,可以抵消蛮力上的差距后,攻守方才得以转变。
而这,也是为何陆承启要大力发展火器的缘故,他再不熟历史,也能从推理得知,为什么火器出现后,游牧民族就遭受毁灭式的打击?准确的说,应该是连发火器出现后,骑兵就渐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其中的道理很简单,成千上万的骑兵,抵得住十几枝重机枪的扫射么?游牧民族失去了武力上的优势,文化上连火器的边都挨不到,他们拿什么抵抗?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所有的战争,不过是为了挣扎着生存,或是为野心家提供资本罢了,在这些人眼中,并没有什么正义存在。
要想跳出这个怪圈,只有先将游牧民族打怕了,再给他们一个甜枣,他们才会乖乖地放下武器,或选择融入汉族之中,或选择远走大漠。
要执行这个民族政策,没有三四代人,是办不到的。陆承启知道,古代人的寿命不长,皇帝的寿命就更短了。要想贯彻这个政策,就得靠子孙坚定不移地完成,才能消除民族间的隔阂,真正地把草原人融入汉人当中。那时候,并不是草原人才会放牧,汉人一样会。但草原人进入中原后,他们也只能放下屠刀,老老实实地为一日三餐辛勤劳作。
这个计划,已经在陆承启心中盘桓了十年之久。他掌权后的每一步,都是为了这个计划而行事着。
他也不会冒失地对刚刚上任的内阁首辅冯京说出这个计划,而是利用他对契丹人的恐惧,达到增兵边境的目的。
“冯卿啊,马匪来去无影,朕实在没有什么好法子剿灭他们,你说该怎么办?”陆承启故作为难地说道。
冯京也读过兵书,但他从不敢自诩知兵,自家人直到自家事,他呐呐地说道:“陛下,那为何不派兵保护榷场?”
“保护榷场,确实必要。但如果马匪劫掠契丹商贾呢?”
冯京一愣:“那就徒负呼呼了……”
“正是这个道理,朕想着,要不要遣万余虎威禁军过去,将马匪一网打尽……”陆承启故作为难,其实他不过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增兵的借口罢了。
现如今辽国和女真打得不亦乐乎,甚至连北府宰相萧虚烈都死在了任上,大将萧峰对比起老奸巨猾的完颜乌古乃,还是差了那么一丝半点,被一次伏击后,虽竭力杀伤了逾百女真好汉,却还是身中数十箭,饮恨沙场。
至此,辽国和女真的仇恨更深了,在东北打得更激烈了,几乎所有的辽国精锐,都投入了进去。
女真只威风了一时,现在却被打得奄奄一息,不得不再次退回长白山,休养生息。
可天气越来越严寒,长白山中的冬日积雪,更是厚达四五尺深,把一个人埋进去,还见不到顶。这样恶劣的生存环境,女真人又怎么会甘心?
从暗探那边得知,好像完颜乌古乃的旧伤复发,病重在床,命不久矣。不过完颜乌古乃已经定下继承人,次子完颜劾里钵,还有一个聪明的孙子完颜阿骨打,也不虞后继无人。
现如今,大顺要做的,就是看着辽国和女真打得两败俱伤,好过去捡个渔翁之利。这个用心,陆承启是不会说出来的,不然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文臣,就会对他口诛笔伐了。文人嘛,最喜欢就是含沙射影,这种事他们也弄过不少。幸亏陆承启不兴文字狱,要是弄个文字狱的话,不知多少人会人头落地。
“陛下,只要能保得榷场周全,莫说区区万余虎威军,便是调十万禁军过去又何妨?”
听了冯京这话,陆承启无奈地摇头,虎威军是禁军的骑兵,集大顺的国力,也不过养了十万精锐骑兵而已,几乎是陆承启的所有家当了,一次性投入进去?傻子才这么做!再说了,养一个骑兵所耗费的粮食,完全能养三十个步兵了。十万骑兵到边境,单单是后勤运输,都能把大顺拖垮!
打仗,不是这么玩滴!(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六章:寇边
“此事,还得经过枢密院、军事参谋部商议后,再提上廷议,多数大臣认同,方能出兵。”陆承启也不想师出无名,大家有共同认识,那才好办事啊!
冯京是典型的文人,最吃这一套:“陛下英明!”
“好了,此间若无要事,你便退下罢,内阁,有着诸多事情,离不开首辅的。”陆承启淡淡地说道。
“臣恭请圣安!”
唱了喏后,冯京便告退,出了垂拱殿。
陆承启转过身,看着身后的世界地图。
十年了,经过不断的海贸,这份地图也不断修改,已经接近了后世的世界地图,陆地海洋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陆承启也没有什么敝帚自珍的意思,已经将海图的部分,精细地再描绘出来,送给印刷作坊印刷,还在上面印了他的印玺。当然不是传国玉玺,而是另一个印玺。但这样的信号已经十分明显了,就是鼓励航海。
其余的部分,陆承启思来想去后,还是让宦官拿去印刷作坊,堪版印刷。
作为一个大国,国民连大国的眼光都没有,算什么大国?
世界地图,能最大限度扩充眼界,让百姓都知道,世界是怎么样的。当然,按照中国的习惯,中原是处于正中的地位。
至于家中窝藏地图视同造反的法律条文,自然也要废除了。陆承启就不信了,当野心家看到完整的世界地图,他们的眼界还会局限在中原上。再说了,人人都有的东西,你拿了也没用啊,忽悠不了其他人了。
“云内州,是在大同府旁边……”
陆承启找到云内州后,突然想起有一面之缘的折克行,心道:“七年了,那个折克行还是没把马匪剿灭,甚至越剿越多了,怎么搞的?”
云内州里,折克行也很是郁闷。
前几日,马匪又袭击了一伙契丹商贾,弄得草原上已经人心惶惶,商贾都要雇佣贵族护卫,才敢行商了。甚至很多商贾,直接做了契丹贵族的附庸,在一干契丹骑兵的护卫下,才敢带着马匹、羊皮、牛羊到榷场贩卖。
云内州,早已不复当年繁荣,甚至已经有些落败了。
比之先前扩充了一倍的州城内,大街上除了百姓,已经不见了往日人头攒动的盛况,偶尔见到一个商贾,也是面带憔色,两手空空。
“折将军,这般下去不成啊!”
云内州州牧薛刚有点不安地说道。他似乎已经认命了,带着家眷,在云内州一干就是三个任期,现在是第四个任期了。
“州牧莫急,这马匪不敢再劫掠我中原商贾,却把契丹商贾打得落花流水,他们的损失亦是不小。奈何契丹商贾不敢再来云内州,那中原商贾到了云内州也没用啊!”折克行忧心忡忡地说道,“我们的青壮倒是犀利,可没了商贾支撑,没了粮草,也不过散兵游勇罢了。如此日复一日,待我离了云内州,那马匪再来,青壮必定抵挡不住……”
“那……那该如何是好?”
薛刚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他好骗,情况确实是这个样子。要知道,他一家大小的性命,全在云内州城里。若是折克行离开,青壮又不顶事,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完蛋了?
“这就要看州牧的了。”
折克行缓缓地说道,眼睛盯着薛刚,他发现了这个薛刚,七年里居然养得白白胖胖,根本没有一丝受寒受苦的模样。也难怪,他这个州牧就是一撒手掌柜,基本不理事。城中有什么突发事件,都是百姓自行解决了,颇有“无为而治”的味道。
他薛州牧,则在家中写字作诗绘画,吃饱了玩,玩累了睡,再加上几个美眷,日子过得好不舒坦,简直快活似神仙。
说来也怪,就是这么不管事,云内州城反而越来越繁荣了。州城的阔大了一倍不止,还在外面直接筑起了糯米汁鸡蛋清的砖墙。蓄了青壮,不仅防备马匪,还管理城中治安,连衙役都省了。在两年前,马匪被折克行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狼狈逃窜,更是间接促进了私榷的繁荣。来往的商贾,络绎不绝。甚至还有包着头巾,充满异域风情的西域商人到来,买中原的瓷器。
薛刚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万里迢迢到这里来的,不过来者都是客,也没有不准进城的道理。
好日子只持续了五年,这两年来,马匪再次猖獗了起来,甚至有越演愈烈的意思。
想想也是,大漠深处的生存环境是越来越恶劣了,被契丹人赶到大漠深处的室韦人、奚人、渤海人、萌古人,怎么甘心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他们不敢惹契丹贵族,但契丹商贾他们还是敢劫掠一番的。
薛刚不蠢,要是蠢的话,他怎么能在云内州一动不动干了十年之久?
薛刚从被贬谪的那一刻就知道,以他的案底,只要陆承启在位一天,他都别想再回长安了,所以他才这么安心在云内州落脚。十年都不曾挪过位置,在旁人看来不可思议,但薛刚要做到并不难。吏部官员来考核的时候,见薛刚的办事效率,肯定是评个差等的,但云内州城的繁荣,监察司那边能评个良上,功过相抵后,自然就是不升不降了。好不容易熬过了九年,可这第四任期,似乎有点翻船的迹象,他怎能不急?他是被贬出京城的,要再贬的话,连个四品官都保不住了。他要是再做到六十五岁,就能“光荣退休”,衣锦还乡。要看就要熬出来了,他都五十七了,难道还要被贬到更穷山恶水的地方去?
“折将军,救我!”想到这里,薛刚打了个寒噤,连忙向折克行求救道。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折克行深思熟虑之后,觉得马匪是剿灭不尽的。但以他多年的经历来看,很多马匪并非全都是甘心做马匪的,甚至有一些小孩都混迹其中。这种情况唯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辽国北部,乱了。
要是辽国北部不乱,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股马匪,剿之不尽,杀之不绝?而且新的马匪专挑契丹商贾下手,只掠夺茶、丝绸、瓷器、牛羊等物,对马匹不屑一顾。而且内里没有一个契丹人,全都是室韦、奚族、渤海、女真、萌古等部族的青壮。折克行熟知辽国的情况,知道这些部族,都是辽国北边的部族,游离在辽国的统治外,对契丹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行得通!折克行都要考虑,是不是要写一封奏折了。
见折克行还是肯帮他的,薛刚连忙给折克行倒了一杯茶,眼巴巴地问道:“将军,请直言,是什么路?”(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八章:完颜部
长白山中,一处隐秘的山坳里。
唯有山坳处,积雪不深,野兽罕至——被打跑了,所以女真族人的营帐设在此处。
“世子,酋长,酋长不行了!”
正在喝酒御寒的完颜劾里钵,听了这话,手中的粗瓷酒碗“啷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阿玛!”
完颜劾里钵猛地冲出了营帐,把阻拦的人都掀倒在地,口中带着哭腔喊道:“阿玛!”
“酋长,再坚持一会,世子快到了……”
族中萨满,切着一片片千年老山参,放入完颜乌古乃的口中,让他吊着一口气。完颜乌古乃早就病倒了,常年南征北战,已经让他病魔缠身,这个大雪天,怕是熬不过去了。
“阿玛!”
完颜劾里钵闯入营帐中,却见大哥完颜劾者已经在一旁垂泪了。
“阿玛,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萨满,你有大能,能救阿玛的,对吧?”完颜劾里钵似乎已经丧失了理智,死命地摇着那个萨满。但那个萨满摇了摇头,他也无能为力了。
“哭什么,我……我不过是去见长……长生天而已,都活……活了五十几年了,够本了!”完颜乌古乃是虎老威犹在,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们……你们都……听着,现在……在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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