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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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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折克行一开口就谈工作,薛刚表示不习惯。他到云内州已经三年了,是那次整饬官场,查出作风有问题后,不得不散尽家财,才换来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犯官嘛,被流放到云内州,薛刚也认了。起初几个月,薛刚虽说来上任了,可一直都是躲在长城内,不敢稍稍出关半步。那时候契丹人比匪徒还厉害,莫说他是个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估计都拿那些匪徒没辙。

    不曾想小皇帝用兵神奇,竟将来犯的契丹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签订了条约,开了榷场。

    被催促过多的薛刚,总算敢战战兢兢地出了长城,到了云内州。

    云内州说是州城,其实就是一个小镇。

    城墙是有,但常年城门大开,根本等于不设防。城内汉人、契丹人、室韦人、奚人、女真人混居,也相安无事。大家都是穷苦人,并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就连契丹大军也不屑于掠夺这城,太掉价。

    说是大顺的国土,其实已经到了最边境的地方了。薛刚这个上任的州牧,在民间那是一点威望都没有。要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他做主。

    后来私榷逐渐形成,大股大股的商人涌来云内州,薛刚的地位才水涨船高,慢慢变得有些话语权了,民事纠纷什么的也让他判决了,但还是不怎么拿他当回事。当地百姓也不傻,若不是犯官,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做官?现在开春了,还是天寒地冻的,要是寒冬腊月那会,流个鼻涕都能将鼻子冻住。晚上屋内不生火,那是自己找死。

    幸亏此地民风也还算淳朴,虽说是化外之地,王法管不到,但大伙也相安无事。

    奈何声名传扬出去后,云内州就遭灾了。

    一股不知何时兴起的马匪,盯上了云内州。九日前,一股估摸有三来号人的马匪如神兵天降,将云内州的货物横扫一空,扬长而去。云内州里面一个士卒都没有,平民百姓哪里抵抗得了?眼睁睁地看着这群马匪来去如风,却徒负呼呼,只能暗叹倒霉。

    其实马匪什么时候都没断过,边境看似平靖已久,但小股的马匪还是层出不穷。

    马匪的组成也很复杂,各类人都有,就是汉人混在其中也不奇怪。这些都是混不下去的人,在边境上做一些杀头的买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寻常商队看到了马匪,一般都是交了钱银,换取平安。这些马匪也讲究地盘,也讲究养肥羊,从不肯过度剥削商队,好让他们下次再来。

    但像云内州这般遭灾却是少见,所有货物都赶到了马车上,足足装载了五十辆马车。远道而来的商贾,血本无归,差点没当场抹了脖子。

    云内州被劫的声名传出去后,这个私榷渐渐就没人敢再来了。

    从大漠赶来的契丹人听闻了这事,气得直骂娘,不得已又转去了檀州。

    云内州似乎一夜回到了之前,又变成了那个冷清,毫无烟火气息,半死不活的州城。

    听着薛刚的叙述,折克行默然地坐着,并不说话。

    “……云内州百姓翘首期盼,总算是把官兵盼来了,将军,你该会保佑一方平安罢?”

    面对薛刚“渴望”的眼神,折克行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过是专备马匪罢了,说是云内州都总管,其实不过是潜火队(这时候的消防救火队),哪里有马匪便去哪里……”

    薛刚看过圣旨,也知道折克行说得没错,只能颓然地呆坐下去。

    折克行忍不住说道:“依我看,城内百姓足有万户,何不组织青壮,自行抵御?”

    薛刚苦笑道:“人人都要讨生活,谁肯出这力气?又吃力也不讨好……”

    “罢了,若薛州牧能拉起一支闲时务农,战时拿枪的青壮,便是我来训导他们亦无妨。过段时日,我再上奏陛下,恳请陛下调得几千兵马,镇守云内州城。”折克行见薛刚确实有苦衷,寻思了半日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薛刚听了,两眼放光:“如此多谢将军了,将军真乃云内州的活菩萨啊!”

    “不敢当,不敢当……”折克行对这个称号并不感冒。他手下沾过的鲜血何止百十,说活菩萨,这不是寒碜人吗!

    薛刚打铁趁热道:“就这般定了,我去张罗青壮……只是这粮银……”

    “出力保得家园,还要钱银?至于粮草,你去寻那些商贾,让他们解决。他们若是还想在这开私榷,不出点血怎行?”

    薛刚也知道是这个理,只能委屈自己去交涉了。看着甩手掌柜一般的折克行,薛刚悲从中来:“为何我命这般苦哩?”(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一章:有人通敌

    刚刚经历了马匪,云内州城里面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就是少了好些商贾,少了一些喧嚣罢了。

    州牧薛刚,悻悻地出了府邸,开始张贴告示,并派了一名扈从解释。

    “招兵?”

    “不是,听说好似是青壮……”

    “何为青壮?”

    “说是农忙时耕地,战时拿刀枪,专门对付马匪……”

    “要我说,马匪要打劫的是那些商贾,与我们何干?”

    “商贾要是不来,恐怕你想买盐都没地方买去!”

    “也是这个道理……”

    “那做青壮有甚么好处?”

    “听说粮草由商贾出,一月一贯钱,包两餐……”

    “吓,这些商贾舍得花钱?”

    “要是被马匪再洗劫一番,恐怕他们得喝西北风去!舍不得小钱,赚不到大钱啊!”

    “是这个理!”

    “听说州牧还专门请了官兵来操练青壮,并建了个商会,交了钱才能在云内州城里面做买卖……”

    “不交钱的呢?”

    “那去檀州好了,或者其他私榷……”

    “檀州起码还有官兵把守,其他私榷都在草原深处,你要是被洗劫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些商贾恐怕是要大出血了……”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拍手称快,世间百态,不一而足。

    “又没有甲胄弓弩,算甚么大出血?不过以长枪为主,削几杆木头,配几个枪刃,才几个钱?州牧成立了商会,拿出里面的钱银,恐怕都能打上千杆枪了……”

    这倒是实话,大顺国内,最难禁止不是弓弩,而是刀枪。刀还好说,毕竟那么长。可枪就不同了,把枪刃一卸下来,就是一根棍子,难道说人家拿根棍子也犯罪?在边境十里八村的,哪一个村没有青壮,不请人打了枪刃?在边境讨生活,总不能把自己的性命,托付在不靠谱的官兵身上吧。

    要是没事,官兵来得倒快;要是出了事,姗姗来迟还算好的了,往往都能拖延个三五天,直到险情过去,这些官兵才来“打探情况”。

    人都是畏死的,为了不相干的马匪,搭上性命很不值得。

    可生活在云内州城的人走不掉啊!所以说,建立青壮很有必要。当然,薛刚还想着修缮一下城门,都多久没关过城门了,也不知道坏了没有。这一切都需要钱啊,薛刚愁眉苦脸的,这又不是元绶年间,他暗示两句话就有无数人来巴结,送礼,送钱。别看云内州城不大,可里面一样是有监察士的。再说了,守着一群苦哈哈的混居百姓,能有什么油水捞?

    不过,很快薛刚就知道了,商贾们并不想放弃云内州城,甚至对建立青壮一事最为上心。

    不到半日,前来咨询办理入商会手续的商贾,已经有五个了,这还是云内州城最为萧条的时候。这五个商贾交了入会钱银后,满脸堆笑地出了州牧府,似乎前几日的马匪,已经不足为患一样。

    确实,有这千余精锐骑兵在,乌合之众,只敢对百姓商贾下手的马匪,确实嚣张不起来了。

    “入商会,是在这里交钱么?”

    一个穿着羊皮袄的,似乎从大漠下来的商贾,操着一口流利地汉话,问守在州牧府前的边军士卒。

    “进去就行了,州牧和将军都在里边。”

    “多谢兄弟了!”这人倒是有点侠士风范,拱了拱手,然后大踏步进入了府邸。“小人拜见老父母、将军!”老父母是指地方官,一般是指知县什么的。不过云内州城也不大,只相当于中原一个集镇,这商贾这么称呼,也没错了。

    “是来入会的吧?来来来,在这里签字画押,把每月例钱交上来,再每月准备一石粮草便行了。”

    薛刚已经接待了五个商贾,信心大增,似乎他在云内州城也有些盼头了。要是他把这偏隅之地,经营得像个塞外江南一样,朝廷说不定还会继续起用他,将他犯官的名字去掉,调回中原。

    人有了盼头,干活特别卖力,薛刚就是这个状态。他今年春秋鼎盛,不过四十岁年纪,只来了云内州几年,风吹日晒得已经像五十开外的人了。他无时不刻不思念这温暖的花花中原,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要是能调离这个鬼地方,哪怕是去广南东路,也比在云内州好啊!

    那商贾也不含糊,交了钱之后说道:“粮草我已经运来了,放哪里?”

    薛刚有点诧异地说道:“放到将军营寨便是,自会有人签收。”

    那商贾迟疑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折克行早就注意到他的服饰了,这摆明就是深入大漠才会穿的皮袄,简短有力地说道:“说吧!”

    “州牧,将军,你们也看得出来,我刚刚自大漠回来,也知道了一些情况。这股马匪,听契丹牧民说,是近一年才成立的,头领是个汉人……”

    “汉人?”

    薛刚和折克行对视了一眼,直觉到这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错,是汉人,他们招募了契丹、奚族、女真、室韦、渤海等流民,组成了一支马匪,专门打劫商贾。但这次不知怎么了,竟然知道了云内州的虚实,千里迢迢跑来劫掠一番。小人怀疑,是有人通敌,不然马匪哪里会知道长城内的边军,恰好是兵力最为虚弱,不宜出兵的时日?”

    边军五日一小操练,一月一次大操练,几乎成了定制。但五日一练,各边军都是不定时日的,不是知晓内情的人根本摸不透规律,更别说一月一练了,更是随心所欲。只要边军最高军官觉得训练懈怠了,就会立即下令,三日内必须进行全军训练。

    先前薛刚和折克行都没想得这么多,经这商贾一提醒,他们也不是蠢人,自然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果然是有人通敌!”

    折克行冷冷地说道,“好一个吃里扒外的家贼,到底是吃了熊心,还是咽了豹子胆?”

    薛刚也是个人精,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做得很好,若是再探知到这些隐秘,莫要惊动其他人,悄悄来报就是了。”

    那商贾千言万谢告辞后,薛刚才忧心忡忡地说道:“通敌之人,肯定异常熟悉边军,不然怎么会掌握边军操练时日?有如此家贼在内,想要捕杀马匪,不简单啊……”(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二章:青壮

    折克行早就知道小皇帝不会将好差事安排给他的。

    钦州一战如此,交趾一战又是如此。

    但折克行认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用心去做,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马匪多为草原人,来去飘忽无踪,难以捉摸。唯有设计埋伏,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我们有家贼在,如何能伏击得到他们?”折克行也犯了难,恨恨地说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薛刚小心翼翼地说道:“监察司那边,可以调用他们的人手么?”

    “监察司?哼,想都别想!圣上最为重视监察司,常言监察司是圣上耳目,非持有圣旨,谁都调不动!”

    折克行也知道,监察司相当于情报机构,要是给不相干的人调动了,岂不是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

    “到底是天子亲军……”薛刚有点赧然,他不是武官出身,自然不明白边军和监察司的关系。从边军里面选出精锐斥候,并入监察司,摇身一变,就能成各国奸细,为大顺提供源源不绝的情报。之所以大顺能每次都料敌在先,就是因为有这么一支精锐的情报组织所在。边军原是大头兵,进了监察司后,摇身一变就成了官。

    明里,监察司是监察百官;暗里,监察司是监察天下,大小诸事,都有直奏之权。

    要知道,这可是五品地方官才有的权力,区区八品监察士,从七品的监察使就能有了,谁不眼红?

    别看薛刚是个州牧,但他是个戴罪立功的犯官,官阶已经降为了正七品,根本没有直奏之权。要想上达天听,还得通过直属上司。要是直属上司也没权直奏,还得再经过一道手,甚至两道、三道手。一来二去的,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

    官官相护,并非一个时代特定的产物。只要有官场在一日,官官相护都是存在的,因为他们已经结成了利益小团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朝廷明旨不能结党营私,可暗地里多少官员凭着同乡、同学、同科结成了利益小团体?

    利益小团体外,还有利益大团体。所谓官官相护,不过就是党争的延伸罢了。

    任你豪言壮志,进来官场摸爬打滚三五年,你就发现郁郁不得志,最终或是随波逐流,或是苦闷在心,反正都回不到以前壮志凌云,意气风发的时刻了。

    你以为薛刚先前就是一个贪官?

    他中进士前,是一个标准的读书人,这个时代的愤青,看不惯这个,看不惯那个。但是在河南府当知县只两年,他就开始收礼送礼,巴结上司,曲意逢迎,打点上下,步步亨通,直上青云。要不是陆承启大力整饬官场,说不定薛刚已经进入了京官序列,准备入中枢了。

    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官场就像一个大染缸,任你一身白,进去后还不是浑身黑?真正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又有几个?

    收粮小吏,哦不,是十品官,还会淋尖踢斛,打杀威棒贪取钱银,更别说地方大权在握的官员了。破家的知府,灭门的县令,还不是“千里来做官,只为吃喝穿”?

    作为过来人,薛刚是不相信监察司就这么公正廉明的。手上握着这么大的权柄,稍稍转动一下脑子,都能捞到钱银了。

    但他不敢说,一旦说出去了,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毕竟监察司是当今圣上的耳目,监察司要是反告一状,小皇帝是信监察司呢,还是信他呢?难得糊涂,反正也碍不着自己,由他去吧……

    折克行喃喃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一个好计谋来,只能叹气说道:“罢了,还是招募到青壮再说。”

    薛刚也同意,毕竟剿灭马匪不现实,人家也不傻,为什么要站定给你剿灭?不会跑啊!

    “告示已经贴出去,云内州城不大,两日应当满城皆知了。”薛刚的推断应该是没错的,现如今读书人多了起来,就是商贾也大多识字,传播一则消息,并不用几日。

    折克行点了点头:“两日后,我亲自去招募。”

    “将军肯出手,定当会顺利办妥!”

    面对薛刚的马屁,折克行不为所动,转身便出了府邸,回转军营了。

    两日的时间,转眼便到。

    折克行特意在告示前搭了个木棚,立了个牌子,写着“招募青壮”四个大字,还有几条规定:“一,只招良民,车牙店脚一律不收;二,不招游手;三,体格健硕……”

    薛刚放心不下,到现场一看,直皱眉道:“将军,这是不是有些苛刻了,便是边军也没这般严格啊?”

    折克行淡淡地说道:“我就是要招募边军!等哪一日打起仗来,这些青壮就可以立时编入行伍了。”

    “……将军深谋远虑,下官佩服……”

    薛刚其实觉得根本不用,青壮的威慑象征意义大过实战意义,要是马匪真的来了,能指望步兵去抵挡得住连马带人五六百斤的冲击?要是给马群撵上,恐怕就是碾成肉酱了。

    但见折克行有自己的打算,薛刚知道自己不知兵,也不好多言。

    其实云内州城里的百姓,大多苦哈哈。见有兵饭可以吃,一个个都趋之若鹜。再加上此地混居的人多,孔武有力的汉子也不少,一日便招够了五百人。

    折克行早就让人回大同府取来边军退下来的兵衣(不是甲胄,只是外衣),虽然多有补丁,但是穿上去后,五百个新兵蛋子却显出了一股不凡的气息来。薛刚啧啧称奇:“这折将军,好像是有真本事的……”

    云内州消息闭塞,如果薛刚知道了折克行在钦州城下力斩交趾战神李常杰的话,他就不会怀疑折克行了。

    折克行编好伙伍后,立时开始了操练。

    当然,具体执行并非他本人,而是折三、折四、折五他们这些个亲兵。

    一时间,云内州城内喊杀声震天,几里外都清晰可闻。中原商贾听得了消息后,觉得既然有官兵镇守,马匪应该不会犯险了,纷纷壮了胆子,继续前往云内州城做买卖。不出半月,云内州城又恢复了私榷,繁荣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三章:收手?

    长安城,一处看起来不甚显眼的民宅内。

    里面的装潢,却惊破所有人的眼睛。

    一进去,就会发现里面出奇的轩敞精致,一重重门廊亭台、屋舍楼阁不说,竟还有花园假山花池子,可谓是内有洞天!

    原来这民宅根本就不是一进院宅,也不是两进院宅,而是将相邻的两座三进宅子打通了,一座为家眷居住,另一座则推倒修成亭台花园,这样既享受到庭园舒适,又不招摇,显然花了大心思。里头的摆设比寻常商贾、达官贵人家里还要奢侈,不是亲见你根本想不到,这是一个处民宅。

    “老爷,你看是不是该收手了?”

    隐在书房暗处的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收手?为什么要收手?”

    “老爷,再不收手,皇上就要查出来了啊……”

    中年男子阴鹫着脸,冷声说道:“他能查出什么来?监察司上下,都换成了我的人,别说皇上不知情,就算知情了,许景淳那家伙,能做得出什么好事来?”

    “可皇上已经派兵去剿杀马匪了啊?要是……要是有人顺藤摸瓜……”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马匪不是我们的人,就算捉到了,能证明什么?”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我们拿了泰半钱银,真的没事?要是吕梁山上那些反贼反水,反咬一口,我们怎么办?”

    “蠢材!”中年男子冷笑道,“若是到那一天,他们早就在狱中死了,还轮得到他们开口?或者连被拿下狱的资格都没有!我只需要暗报给皇上,吕梁山上那些反贼,没有一个能幸免!他们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跟我合作,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那方腊是个狠角色,他怎么可能一辈子被人摆布啊?”

    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笑声中不无得意地说道:“他现在是丧家之犬,哪里敢抛头露面?形势比人强,除了跟我合作之外,他别无办法!”中年男子信心十足,似乎已经吃定了吕梁山上的方腊、王昰一样。

    “至于王昰,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还妄想造反?先前王家如此威势,晋阳城都是他王家的地盘,还不是一样抵挡不住朝廷大军征讨?现如今已成了丧家之犬,还想着算计我,这不是笑话吗?”

    “老爷,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中年男子不屑地说道:“无妨,无妨,他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现如今,我们要盯紧的是江南,那才是我们日后的钱袋子。至于马匪,不过是碎头零钱罢了。”

    “可是江南那边,我们的人手不够啊?”

    “啪!!!”

    那中年人拍桌而起,恨声说道:“那个许景淳,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要不是我在监察司做牛做马,他能有今时今日?江南不给我插手,说是让我管好辽国、高丽、女真就成。他吃肉,连喝汤的机会都不过我,简直丧心病狂!”

    桌前那人,不敢吱声,良久才道:“老爷,许景淳好似并没有从中捞钱……”

    “这才是更可恶!守着聚宝盆,连舔一舔都不会,这算是哪一门看门狗?”中年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自己不求财,还挡着别人发财,这种人该不该千刀万剐?有道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许景淳,我跟你不共戴天!”

    “老爷,许景淳他深得皇上信任,也不曾做过什么出格之事,地位稳固……”

    “放屁!”

    中年男子脸上青筋暴起:“要不是我给他擦屁股,皇上能将他脑袋搬家多少回了?什么都不懂,却愣是在指手划脚!”

    “可他在监察司中,威望甚高……”

    “难道我还会输给他?”中年男子好似被人踩到尾巴一样,暴跳如雷:“他一个大头兵,识得两字之外,能做什么?皇上养着他,就是养着一条狗,只不过用狗绳拴住了,看谁不顺眼就放狗咬谁!”

    “可小的听人说,皇上并不曾冤枉过一个官员啊?”

    中年男子冷声说道:“你是谁养的,你是谁提拨起来的?为什么一直在帮许景淳说话?”

    底下那人当即跪下:“小的不敢,只是觉得老爷不应该轻举妄动,许景淳毕竟在监察司德高望重,再者深得皇上信任。如果我们贸然打草惊蛇,恐怕会引起他的注意。万一他禀告了皇上,皇上要求监察司内彻查,我们的事……”

    “怕什么?皇上能有多少本事我清楚,或许他能将大顺治理得顶好,但是查案,他不在行!”

    底下那人心里说道:“皇上是不在行,可他会让在行的人去查啊?”这句话他不敢说出口,本身这中年男子已经暴跳如雷了,万一再刺激到他,谁会知道这个丧心病狂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在中年男子手下,脆弱得就像一只蝼蚁。

    两人沉默了良久,那中年男子才开声说道:“这样,你且去一趟江南,再尽力安插我们的人。江南商贾多如牛毛,若是我们捉不住这个机会,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特别是景德镇,日后必成官窑重地。我们要趁机拿出一些,日后贩卖出去,定是天价!皇上的眼光,真是毒辣。他怎么就会知道,江南是个聚宝盆呢?”

    底下那人不敢违抗,唯唯诺诺地退下去了。

    等到书房空无一人后,中年男子才喃喃地说道:“马匪那边,是要收手了。目标太大,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他心念一动,开始倒水磨墨,挥毫而就一封书信。

    “来人,将此信加密加急,送往晋阳城!”

    办妥了这事后,中年男子闭上了眼睛,突然又猛地睁开:“监察司内的暗桩,到底在哪?难不成是小皇帝故布疑阵,好让我束手束脚的?是了,是了,小皇帝常说,监察司是他的耳目,哪里会监视自己耳目的道理?小皇帝又这般信任许景淳,肯定不会布置暗桩的……如此说来,江南那边,我可以放手去做了。哼,许景淳,你距离死期不远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五十四章:江南粮仓

    三月初,长安还是乍暖还寒时候,江南已经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了。

    朦胧的春雨中,稻苗茁壮地生长着。

    新修的水利,在一个个翻车、水筒车地输送下,田野绝无干旱的可能。

    穿着蓑衣的牧童,骑着老水牛,在田野中悠闲地踏着步子,吃着青草。

    一户户农家,也穿着蓑衣,在田间地头上拔着草。

    这一亩亩绿油油的稻田,是这些农户的命根子,所有的衣食,都从这里产出。

    一个身穿儒衫的年轻人,独自地打着伞,看着一年一个变化的松江府,心中充满了感慨。三年了,他任松江府青浦县已经三年了,从高中榜眼到外放,整整三年,他将青浦县治理成这个样子,他问心无愧。

    “杨知县,杨知县!”

    他回头一看,却是冒雨前来的当地富绅,也有一些缙绅。

    “杨知县,你怎么前来,也不告知我们一声,好为你接风洗尘啊?”一个缙绅,有点责备的意思道。

    他知道,这个缙绅,先前是他父亲的同僚,也是党羽之一。退下来后,在苏州旁边的松江府,圈了大片土地。要不是在他的苦劝之下,卖出了泰半,恐怕现如今已经锒铛入狱了。饶是这样,他和族人才田产,已经超过了千亩土地,算是当地第一大户。

    这个缙绅先前差点和他反目成仇,但朝廷决意开发江南的旨意下来后,他却羞愧地登门谢罪。当然,他作为一县父母官,人都没犯罪,还很配合他的工作,怎么能怪罪呢?

    “当日多得杨知县提点,我才躲过一劫。唉,不在庙堂了,人也变得迟钝了,体悟不了圣意啊!”

    这个缙绅确实有点庆幸,若是让监察司查到他家中有万亩田产,肯定会顺藤摸瓜,查到元绶年间他做过的“好事”。以小皇帝眼中掺不了沙子的性格,他恐怕再劫难逃。便是买田产的时候,威逼利诱,强买强卖的事情也做了不少,现在想起来还冷汗淋漓。

    他笑了笑,说道:“你是我爹爹旧日好友,怎能看着你行差踏错?也不用谢我了,我爹爹如今清闲了下来,你要有空,去长安找他叙叙旧就行。”

    “老相公也是懂进退,若是他稍稍迟疑,恐怕一族人性命都难保。恩威难测,如今圣上,是憋了一股劲要做千古一帝,比肩秦皇汉武,你在朝中做事,怕是不易啊……”缙绅这番话,想必是念起元绶帝时的风光,一时感慨而已。

    “这倒不至于,如今圣上虽然有点严厉,但终归是念着百姓的。百姓的实惠多了,圣上就展颜了。像如今江南,再过两三年,肯定是大顺粮仓。就如同你家开的苏绣厂一样,还不是圣上指点,你才懂得如此赚钱?”

    “杨知县说得是实话,办了厂之后,我等才知道,原来赚钱也能这般简单。”一个富绅颇有感慨地说道。

    眼前这年轻的知县,正是三年前恩科榜眼杨泓,前太师杨道奇之子,任松江府青浦县知县已然三年了。

    “杨知县,你到青浦县已然三年了罢?考评年年是‘优上’,今年肯定会高升的!”

    这话一出,很多富绅都附和道。

    确实,大顺官吏制度,以考核为准。良上、优、优上的考评,肯定会三年一次升迁。要是做得太好,说不定皇上都会记得你,或许都不用十年,就做到了京官。在大顺官场,有一句俗话,没有外放过的京官绝不会进中枢。

    要知道前太师杨道奇,也是从地方官一步步做起,进入中枢的。虽然杨道奇这人贪性大了点,但做起事来确实厉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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