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1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宋亡国,整个中原都落入金国手中,唯独鲁地,一直有着激烈的反抗,弄得金国焦头烂额,鲁地百姓对于大是大非,还是拎得清的。
但正是因为这样,鲁地百姓更容易受到蛊惑。太平年间还好,百姓但凡有一口吃的,都不会造反。可在一些特殊年份,这就说不定了。方腊也是瞅准了这个,准备在山东东路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却不料被朝廷抢先一步,这叫他很是郁闷。
这时候,被推做主事人的那个大地主说话了:“承蒙各位兄台赏脸,某做了这主事人。只是才疏学浅,难堪重任,诸事还是要各位兄台多些商讨,某不敢擅自决断。今日我等要向朝廷请愿,不知各位兄台,有何见教?”
这大地主姓林,祖上是做官的。致仕后,便买了几十亩地,传了下来。后来越滚越大,便成了青州里面的一个大地主。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人起身说道:“我有一个主意,要说齐鲁之中,田产最多,便是孔家,我等何不联合孔家,向朝廷请愿?以孔家的地位,朝廷怎么也该重视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赞同。在中国,只有两个家族长盛不衰,可以称之为真正的千年世家。世人皆道“南张北孔”,张家,便是东汉时张道陵传下的,道术十分高明,历代为朝廷所用,是以能长盛不衰;孔家自然不用说了,孔老夫子的后人。但孔家除了先祖孔丘之外,少有出名的人物,也算是在孔老夫子的光环下,所有人都黯然无光。
孔家的圣崇,历久不衰。就算不是重文的朝廷,也要笼络他们。他们也会做事,每一次改朝换代,都会把前代的丹书铁券给毁了,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新的皇朝,表示认可他的统治。所以孔家的存在,是政治的需要,朝廷笼络他们,就可以获得“正统”的地位,与传国玉玺是一个道理的。
这些人想要挟孔家,威胁朝廷,也是胆大包天,不过确实是一个好算计。孔家的田产,何止千顷?朝廷新政,对孔家来说,打击异常巨大,佃户都跑光了。人都是为了自身利益着想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人家的田地再好也是人家的,不是自己的。辛辛苦苦种了粮食,还要交佃租。这些佃户才不管孔家是什么来头,我举家迁徙,你还拦得住我?
这不,一个走了,两个走了,立时引起巨大效应,佃户几乎跑了一大半。剩下的,都是孔家好说歹说,才算是留下来的。但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孔家只收一成佃租,还不用他们交税,他们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来。可以说,新政对孔家的打击太大了,要不是有着千年的底蕴,怕孔家都撑不住。
孔家都撑不住了,其余小地主什么的,还用说什么?
所以在场的,都立时明白了过来,纷纷叫好。方腊也是暗暗心惊,这林大地主,似乎并非草包啊!他想做一个幕后指挥,看来还是有点困难的。没成事还好说,要成事了,岂不是自己把“胜利”的果实让了出去?
方腊的脸上很是精彩,已经在算计自己的小九九了。余下众人还继续在讨论,怎么绑架孔家上自己的船,说得不亦乐乎。更是有人提议,要是在外地捉些蝗虫回来,形成“人工蝗灾”,这样一来,就可以拉升粮价了。毕竟粮食可以存储几年,只要抓紧机会,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这个丧尽天良的做法,居然还有人响应。毕竟在场的粮商不少,说不定都存了这等心思,已经着手准备了。
当然,蝗虫也不好抓,一只两只还好说,成千上万就难抓了。只有那区区几千只,还不够农户养的家禽吃的。想法是好的,只可惜不实用。
众人说得越来越兴奋,已经有人提议,明日便一同去曲阜,拜访孔家,商议如何共同进退。方腊醒悟了过来,连忙说道:“孔家怎么会为此事得罪朝廷?只要跟朝廷说一声,皇庄就能依价购入他们的田产。我等没权没势,才是困难而已。孔家若是敢以此要挟朝廷,恐怕便是孔家,也难以再享荣华富贵了。”
众人心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方腊见众人心动了,接着添油加醋道:“再说了,你们此去曲阜,岂不是给朝廷一个借口,说孔家结党营私,要挟朝廷?朝廷对孔家只是严惩,你们恐怕就要倒霉了……”
众人一惊,似乎正是这个道理。其实方腊是怕他们贸然泄漏了自己弥勒教的底细,打草惊蛇,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以商贾、地主的名义起事,可以把自己撇清。若是与孔家一同要挟朝廷,说不定这山东东路,不出一月就遍布监察士了。监察士的厉害,方腊早有领教。被监察司盯上,就距离朝廷清洗明教的时日不远了。方腊觉得明教此时还太弱小,并不想过早暴露。但他又急切想消耗大顺的实力,毕竟大顺的国力弱了,他才有可乘之机。
这些商贾、地主只关心钱财,思量多时后,才说道:“那按照方小哥的意思,要怎么办?”
方腊见他们落入毂中,轻声说道:“像先前说好的那样,你们领着家丁,去衙门申冤。我也领着人,在后面摇旗呐喊。便是衙门,也不敢对这么多人下手吧?”方腊就是打着“法不责众”的念头,把申冤弄成起事。这样一来,说不定能卷入一些愚夫愚妇。秦末时的陈胜吴广,不也是这样?
而且此计妙就妙在,既可以把明教撇清,又能趁机消耗朝廷的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方腊就怕众人否决这个提议,不料那林大地主说道:“方小哥说得有道理,我等据理力争,应当能上达天听的……”
真是想瞌睡有人送来枕头,方腊大喜过望:“那此事就有劳林员外了!”
“义之所在,某不辞也!”(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一章:冲击衙门
青州州牧祁康丰的日子不算好过,自从他任这个青州州牧后,又兼任了一个转运使,却没有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自小皇帝掌权以来,他便调任青州,先是有梁山水贼流入青州,让他带着衙役、捕快满城搜捕。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大旱又来了。
原本祁康丰不过四十年纪,极有希望在五十岁前触碰到朝廷中枢。可人算不如天算,一场旱情,差点把他打落十八层地狱,翻不得身。幸亏皇庄大义解救,青州百姓堪堪渡过了最艰难的粮荒时期。这段时日,为了粮食问题,他何曾睡得安稳,吃得尽兴?
好不容易这两日局势平稳了,他可以在床上躺多一会,再也不用顶着风雪,在田间地头督促兴修水利、翻垦农田,却不料这天尚未大亮,那衙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这人年纪大了,稍有点动静,就睡不着。祁康丰忍着要骂娘的冲动,恋恋不舍那温暖的被窝,披起了官服就急匆匆往堂前赶去,一边唤来师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师爷也是一脸蒙圈,不知道内情。祁康丰整理好官服后,才出了内堂。恰好一股冷风灌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鬼天气……”
就在这时,一个捕头模样的衙役,急匆匆地赶来,劈头就说道:“祁转运使,不好了,商贾闹事了!”
祁康丰先是眉头一皱,然后问道:“李捕头,你且说得详细点!”
待那李捕头喘过气来,才详详细细地说道:“来的人多是乡间老爷、缙绅,还有青州城各大粮商,是来找衙门讨说法的……”
师爷疑惑地说道:“讨说法,递状纸就是了,怎生闹事了?”
“师爷,要是这般简单就好了。”李捕头苦笑一声,然后解释道,“他们可是带着家丁过来的,比衙役、捕快多多了,群情激愤不说,还一个个拿着锄头、扁担,更有甚者,还拿着斧子……”
“械斗?!”
祁康丰脑子里突然蹦出两个字来,吓得都变了声调:“他们冲进衙门了?”
“那倒还没有,毕竟衙门可是朝廷的脸面,要是冲击了衙门,这不是等同造反吗?”李捕头也不敢确定,这些“刁民”可是不讲道理的,要是今日衙门不给个说法,他们说不定就真的打进来了。
“他们到底要甚么说法?”祁康丰听到还没有打起来,心中便知道还有救。“唉,真个是流年不利啊!”
李捕头脸上怪异:“他们不知道中了甚么邪,居然要联名上书朝廷,抗议新政……”
“嘶……”
祁康丰和师爷一听,都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气,抗议新政,开什么玩笑!小皇帝把新政视作禁脔,绝不许别人染指,要是知道了青州的商贾和地主联合起来了,他这个州牧还能讨得了好去?
“不行,要阻止他们!”
祁康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然后第二个念头腾起来了:“他们肯定是有备而来,粮商为了卖粮,这个可以理解,朝廷说不定也不怎么追究,最多就是居中调停。可这乡绅、缙绅横插一手,这就难办了,可是在和朝廷做对啊!”
在祁康丰眼中,这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你地方乡绅再厉害,也抵挡不住朝廷施行新政的决心吧?这联名上书,估计还未曾递到小皇帝龙案上,监察司的暗报就到了,这不是在给他难堪吗?
“师爷,这件事你怎么看?”
祁康丰踌躇无措,不得已求到了师爷。这师爷原是青州人士,见多识广。当然了,这个广指的是人脉,不论黑白灰,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若是有所不诀之事,问师爷就对了。
“老爷,这事必有蹊跷!”
师爷沉思了一番,然后很肯定地说道:“青州乡绅,历来讲究礼法,怎会突然纠集家丁,气势汹汹地涌向衙门,反对新政?若说新政对乡绅的影响确实有,但并不大。老爷不是早就贴出告示了吗,皇庄愿以市场价回购田地,来者不拒……”
李捕头的脸色又是一阵古怪,打断了师爷的话:“小的去乡间看过了,那些告示,尚未贴出一刻钟,便已经被人揭掉了……”
“什么?!”
此刻不用说师爷了,祁康丰都察觉出了不妥:“全都被揭了?”
李捕头很肯定地说道:“不论贴出多少,半日之内肯定被揭得干干净净,一张都不剩……”
“老爷,这下麻烦了,众怒难犯啊,若是朝廷知道老爷办事不力,一个政绩考察下来,得个中下,岂不是要贬职?”师爷忧心忡忡地说道,“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居然连衙门的告示都敢揭?”
祁康丰想到一个更为可怕的事情,连忙问道:“那内阁连同封驳司送来的告示呢?”
李捕头叹息一声道:“也是一般,只不过是在夜晚丢的……”
祁康丰差点没晕过去,皇帝的圣旨归圣旨,但准确的政令,却是有内阁、中书舍人和封驳司共同拟定,审核再发布各个州府的。现在政令都丢了,他这个罪过就大发了。没人弹劾那还好,要是御史台铁了心要弹劾他,莫说这个青州州牧做不成了,怕是要一贬再贬,最后贬到琼州去……
“坏了,快,出去瞧瞧……”
祁康丰火急火燎地冲了出去,师爷和李捕头也在后面紧跟着,怕他出了什么事。毕竟祁康丰怎么说也是青州最高长官,他要是出了事,他们也讨不了好去。还未曾到衙门门口,便听到嘈杂的声音,夹杂了叫骂,甚至还有丢东西的声音。
祁康丰堪堪抬脚出了衙门,就中了头奖。一块烂菜叶正巧打在他的脸上,那股臭熏熏的味道,让祁康丰几欲做呕。恨恨地把菜叶丢在地上,他脑子的热血一上涌,怒喝道:“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人的名,树的影,祁康丰再不怎么出名,他的一身官服也很有说服力了。众人先是猛地静下来,然后爆发出了更大的声音:“青天大老爷,你要为小民做主啊!”
“朝廷要是再施行新政,我等就活不下去了!”
“这是在要我们的命根啊!”
“就是就是……”
……(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二章:一发不可收拾
祁康丰被这声音淹没了,众人真的太“热情”了,纷纷冲了上来。祁康丰被推推搡搡,差点没摔倒在地,一身官服,也被挤在衙役和那些家丁之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皱巴巴的,活脱脱像个逃难的灾民。
地上还有家丁们扔的烂菜叶、臭鸡蛋、甚至是潲水,十分湿滑。再加上积雪,推推搡搡之间,祁康丰又哪里是身强体壮的家丁们的对手?脚下一滑,便摔了个四脚朝天,背脊着地之下,加上那积雪的青石板又硬,差点没晕死过去。
“官人呢?”
乡绅们在后面,才注意到祁康丰不见了。这时候,师爷失声叫了起来:“你们谋害朝廷命官,这是要造反啊!”
捕快们听了这句话,全都掣出腰刀。看见了明晃晃的刀刃,这些家丁就差没有一哄而散,都不敢靠近衙门门口了。师爷把祁康丰扶起来后,才发现祁康丰脸色发青,嘴唇乌黑,幸亏还有神志,师爷才带着哭腔道:“老爷,你怎么了?”
祁康丰在这大冷天里,还是满头大汗:“闪……闪了腰……”
“老爷,你先别动,来人啊,还不去请大夫!”那师爷叫了起来。
正所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祁康丰这一摔,这些乡绅、商贾就老实了,再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要是祁康丰挂在这里,在场的人都要背负一个弑官的罪名,要连坐的。
这一连锁反应下,驻青州监察司也被惊动了,调出了弓弩手,隔开了围观的百姓,静静地乡绅、商贾们对峙了起来。幽冷的箭头,对准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丁们,吓得那些商贾、乡绅都不敢再动了。有道是刀枪无眼,箭矢无情,官字两个口,伤了你,是你活该。你伤了官,那就是大罪了。
祁康丰强忍着腰间的疼痛,虚弱地说道:“本官担保,朝廷有政令,但凡田产,可以现时价格授与皇庄,不论多寡皆可。若是授给皇家银行,钱银还多给百份一。本官言尽于此,望诸位好自为之!”
此刻衙门门口静得可怕,祁康丰的话虽然声音小了点,但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乡绅壮着胆子问道:“那为何我等不知道?”
师爷解释道:“冬日道路阻塞,《大顺民报》一时送达不了。若再过两三日,天气放晴,各位自可明白,孰是孰非了。而青州城贴出的告示,被恶人全都揭去,致使此事全城知道之人寥寥无几,实乃可恨。今日之事,你们且速速散去,老爷仁慈,念你们被人教唆,不予追究。你们若再不知好歹,就莫怪刀箭无情了。”
那些乡绅听明白了,自己的田产总算有了着落,也存了离去的心思。一时间,临时组建起来的“联盟”,眼看就要土崩瓦解。
而那些粮商就不乐意了,他们囤积粮食,就为了发“国难财”。现如今财没赚到,还亏了许多,怎能心甘?
“那我等的粮食怎么办?”一个囤积了万石粮食的粮商,愤愤地问道。
祁康丰此刻痛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使了个眼色。幸亏这师爷察言观色的本领不俗,立时会意,满脸正气地说道:“你们这些奸商,见有利可图,便不顾百姓死活,先前一斗米竟敢卖三百文钱,足足翻了三倍!若非圣上仁慈,即令皇庄调来五十万石粮食,还真的让你们赚了这等黑心钱!你们要是知趣,就乖乖平抑米价,老老实实卖米,如若不然,衙门治你的罪时,有得你哭!”
“好!!!”
周围观看的百姓,不由地鼓起掌来。这些奸商,不仅抬高米价,还在米里面掺沙子,掺陈米,实乃可恶至极。现如今好了,他们的米价就算再低,也没有人去买了。而皇庄高价从常平仓里买粮,再平价卖出,已经亏了不少,现在就算米价比这些奸商的高一些,许多百姓也还是信皇庄,纷纷到皇庄买米。薄利多销之下,皇庄仅仅亏了一小点,却收获了百姓的心,这笔帐算起来还是值得的。
反过来看那些奸商的米行,每日门可罗雀,差点没倒闭,再对比皇庄米行前门庭若市,可见一斑了。这些奸商不服气啊,哪怕他们换成了优质大米,可青州城的百姓都不买账了,他们的米卖给谁去,难道要自家吃完吗!
出于这等心思,他们就是要闹得天下皆知,好让自己亏得少一点。殊不知他们闹得越凶,百姓就越不买账,甚至更信赖皇庄。皇庄仅仅亏损了几十万贯钱,就在山东东路打响了名声,可比在《大顺民报》上做广告强多了。
师爷的一番话,让那些奸商都无地自容,暗道自己自讨没趣。就在这些乡绅、粮商和家丁们要散去,场面再度乱哄哄的时候,猛地传来一声弓弦声。
“啊!!!”
师爷扭头一看,差点魂飞九天:“老爷中箭了,老爷中箭了,封锁这里,一个都不能放过!”
“弟兄们,这些狗官不给我们活路,不如反了吧!”
“反了,反了!”
……
人群里,传来一阵阵煽动的声音,却不料围观的百姓一个个往后退去,仅留下一些别有用心之徒,兀自在那叫嚣着。监察司的弓箭,哪里认得他们?“咻咻咻……”几声,这几人身上登时插满了箭羽,眼见是不活了。
而祁康丰被衙役们抬进了衙门,紧闭上朱门后,大夫才姗姗来迟。
“大夫,我家老爷怎么样了?”
那老大夫欣喜道:“父母官福大命大,仅仅射中腋窝罢了,只要起出箭镞,再修养一段时间,那就没事了。至于腰伤,却有点麻烦……”
师爷听了,心头大石总算落地。衙门外,监察司已经控制住了这些乡绅、粮商和家丁,然后又展开了全城大搜捕,差点没把青州城翻了过来。青州城戒严了,可山东东路其余州府,还是陆陆续续传来了有人造反的消息,简直一发不可收拾……(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三章:进入视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青州城的事,仅仅几日时间,就已经传到了长安,甚至与监察司的暗报都相差无几。一时间,长安城内谣言四起,竟有点压不住舆论的势头。
其实这也是大顺百姓对朝廷没有多少信心的缘故,虽然前不久才大胜过辽国,但那只是侥幸,所有人都明白其中的猫腻。国家军力不强,直接反应的就是国民的心态,硬气不起来啊,稍微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像蚂蚁炸窝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陆承启还未起床,就接到了监察司的暗报,气得立即起身穿衣,撇下了满脸怨言的瑾萱,火速前往垂拱殿,召集了内阁、枢密院、参知政事、中书舍人、参谋部等等朝廷大臣,准备商讨怎样处理此事。任何一个帝王,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有人谋反,而且绝对是要以雷霆之势镇压的。正史上的宋朝就是这样,对外不强硬,对内却一直在镇压反贼。禁军的精锐,都编入地方去了,哪里还有力量拱卫京畿?怪不得后人评论说,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可宋朝也无奈啊,要是不镇压吧,这些泥腿子就会把中原弄得烽火四起;镇压吧,兵力又捉襟见肘了,两边都不讨好。
正史上明朝就是放任自流,所以都以为朝廷好欺负,纷纷起来造反,大明就这么没了。陆承启是知道这段历史的,所以才如此重视。
当陆承启来到垂拱殿之后,当值的内阁大臣已经全都到了,其余的大臣,也有几个在这里。分别是中书舍人刘庚、参知政事文彦博和内阁首辅徐崇光。等了好一会,枢密使姜瑜、枢密副使潘兴艺等都到了,陆承启才黑着脸说了青州城的事。
简单介绍了一下形势,陆承启沉着脸问道:“……众卿皆朕之左膀右臂,对此事可有何见解?”
参知政事文彦博当即说道:“陛下,此事不容姑息,当强力镇压!”
徐崇光是江南主事人,缓缓地说道:“此事因新政而起,可见百姓对新政尚有误解,若政令不通,恐天下大乱也。青州是首例罢了,其余州府,说不得还有此事发生。”
内阁大臣卫须惊说道:“按理来说,地方州府应当贴出告示,百姓估摸也会知晓皇庄、皇家银行收购田产之事,为何还是引起了暴动?”
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有人故意揭掉了告示,朕就知道,有些人耐不住了,要向朝廷亮出自己的爪牙!”
枢密使姜瑜开口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若不火速弹压,恐日后有人照样学样,朝廷脸面何存?请陛下下旨,臣虽不才,愿乞三千精兵,日夜兼程至青州,将闹事之民,就地处置!”
陆承启内心是不想对自己的百姓动刀子的,除非他们真的是反朝廷,反他的统治。现如今看来,不动刀子是不成的了,有些人是不见血不知道朝廷的可怕,凭他们就敢说出甚么“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来?也不看看,能真正从草根起家的人,正史上除了朱元璋、刘秀以外,还有谁?刘秀还是皇裔,朱元璋也还借助了老婆娘家的力量才成事,他们一没天时二没人和,凭什么裹众起事?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陆承启正待下旨剿贼的时候,高镐在外间高声说道:“启奏陛下,有监察司暗报!”
陆承启虽脸上镇定自若,可双腿在桌下已经有点抖了。他很怕这些贼人占了青州城,向朝廷示威,那样对大顺的统治,将是一个致命打击。
“宣!”
陆承启提高了声量,大声吼了出来,让殿内诸位大臣都吓了一跳,不敢抬头去看小皇帝的脸色。其实也不用看,出了这档子事,小皇帝的脸色能好到哪里去?垂拱殿的朱门,“吱呀”一声开了,高镐低着头,弓着腰,双手呈过头顶,把一张薄如蝉翼的纸递过了龙案。
陆承启强行稳住自己的心态,故意慢慢地拿过了那张纸。很明显,这是通过信鸽,一程又一程接力,才送到长安的。摊开纸张一看,陆承启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高镐自觉地退出了垂拱殿,殿中的大臣,也悄悄地观察起小皇帝的神情来。
只见陆承启的脸色波澜不惊,却频频皱眉,他们便知道,此事不会如此简单。
这封暗报不长,陆承启仅仅扫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其中一个人名,引起了他的注意。其余的,都算是好消息。
陆承启放下了暗报,突兀地问道:“诸卿可知道摩尼教?或者明教?”这个词,对于陆承启来说绝对不陌生。明教教主张无忌,更是他小时候最崇拜的人。但自己做了皇帝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明教也是这般可恶的,煽动百姓造反,其罪当诛!
这些臣子,几乎都足不出户,更别说深入民间了。就算是有,那也是几年前、十几年前的事情。关于百姓信甚么教,他们又怎么会去关注?果不其然,一个个都摇头晃脑,称不知道。
而通读史书的文彦博,却道出了摩尼教的来历,殿中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前朝明令禁止传教的摩尼教,想不到民间还有人传教……”
枢密使姜瑜说道:“陛下,现在不是溯源摩尼教的时候,当先要镇压暴动。”
陆承启脸色颇为古怪:“造反之人,已经捉拿得七七八八了……”
众位大臣一惊,枢密副使潘兴艺更是不敢置信:“敢问陛下,是谁捉拿的?”
陆承启也是在意料之外:“朕忘了召回禁军所属虎翼军,尚有五千之众于梁山水泊。青州州牧祁康丰第一时间便向虎翼军都虞候陈方运求救,仅一日,便已经起出了闹事之人,为首的正是摩尼教余孽,其又称明教,专门造反,为祸甚大。止跑了首领几人,其中一个名唤方十三,年方十八……”
十八岁就致力于造反,这是该有多恨朝廷啊?监察司都查不到此人的来历,只知道他是淮南东路人士,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然潜入山东东路了。不仅仅是青州,就连其余州府,都有他的眼线。敌在暗,我在明,稍有风吹草动,就隐匿了起来。监察司再有本事,也徒负呼呼。(未完待续。)
第七百三十四章:寻到由头
危机暂时解除了,陆承启松了一口气。他还算熟知宋朝历史,要说北宋是被宋江、方腊等起义拖垮的,那不现实;要说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不现实。要不是宋徽宗自己作死,群臣跟着作死,北宋再怎么挥霍,也轮不到宋徽宗亡朝的。再加上汴梁的地势太过一马平川,也埋下了亡朝的祸根。要是当初赵匡胤坚定一点,迁都洛阳的话,或许北宋还有救。
大顺现在也有了些类似北宋的苗头,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暗中搞事情。一个国家的事情,不可能全都摆在台面上,总有一些老鼠,在暗中窥视着,冷不防就化成毒蛇,跳出来咬你一口。
“幸亏自己防了一手,留着虎翼军在梁山……好吧,我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陆承启心情大起大落太快,忍不住自得起来。
诸位大臣心也落地了,然后“绝户计”就出来了:“陛下,臣认为摩尼教煽动百姓,应予与铲除,否则后患无穷!”
其余的大臣纷纷附议,陆承启也有这个心思,但他突然联想到宗教人士,是不是有点多了。前朝灭摩尼教,也是因为信教的人愈来愈多,渐渐不事生产,靠着田产过活。要是天下百姓都这般,社会怎么发展?
就拿佛教来说,初入中土,寺院由布施而得到的财产在当时为寺院集体所有,主要用于维持僧人的日常生活和佛事活动,后来随着寺院财产的不断私有化和富有僧人的出现,寺院地主经济才最终形成。寺院地主是封建地主阶级的一个组成部分,寺院地主经济是添加了佛的风韵的封建地主经济,但它的高速发展却给世俗社会的地主阶级增加了现实中的竞争机制,也给国家经济造成了一定的伤害。而封建国家又是由世俗地主们建立和把持的,经济利益关乎根本,所以当佛教势力严重威胁其根本利益时,作为世俗地主的总代表……皇帝,为维护自己的根本利益不得不对佛教痛下杀手锏。现在大顺也差不多到了这个地步了,僧人有着广袤的田产,这对于统治是极其不利的。
而佛教寺院大兴土木,浪费了大量的社会财富。其次,寺院地主占有大量土地,严重影响了国家土地政策的实施。寺院经济主要以田产为主,而寺院一般靠施舍和兼并与掠夺两种手段来获得土地。无论国家还是王公贵族兴造寺院,一般都随之施舍一些土地。占有土地还不是最大的危害,佛教寺院的危害在于其经济的发展严重影响了朝廷的税役。寺院经济的突出特点即寺院在占有大量土地的同时,还拥有大量的依附人口。人民之所以愿意投身佛教寺院,主要是因为寺院有免役调租税的特权。僧尼不但“寸绢不输官府,升米不进公仓”,而且“家休大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