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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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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启没有阻拦,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韩凤儿忙活起来。两人融融泄泄地用过晚膳后,韩凤儿又让侍儿备好浴汤,等宫女收拾完碗筷后,她才红着脸说道:“臣妾服侍陛下沐浴更衣……”
陆承启笑而不语,韩凤儿的小脸更是粉红妩媚,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直进了屏风后面,过了好一会,才唤道:“陛下,浴汤好了……”
陆承启心道:“也罢也罢,做皇帝总是要享受一番的。”
想到这,陆承启走入了屏风后,却见是脱去了钿钗礼衣,仅剩下贴身的诃子与亵裤,不过丝质轻薄透明,根本掩藏不了什么,烛光照在韩凤儿近乎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润滑犹如凝脂,仿佛是一块没有丝毫瑕疵的美玉。
陆承启灼热的目光投射而来,韩凤儿莹然如玉的肌肤渐渐泛红,再也不堪忍受,双手遮羞,但情急之下却是难以尽掩光,香肩粉臂裸露,曲线说不出的柔滑可人,甚至隐约可见胸前峰峦起伏之美。
“陛下请更衣……”韩凤儿羞不可耐,娇声唤道,差点都哭了。
陆承启却不想放过她,捉狭地说道:“朕要凤儿帮朕更衣……”
此言一出,韩凤儿娇躯微微一震,却听话地走了过来,陆承启只觉得香风扑鼻,眼前春光乍现,好生炫目。“这才是人间天堂!”陆承启心中狼嚎一声,舍不得眨眼,怕错过了这等美景。(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二章:耳厮鬓磨
一双微微结茧的素手,颤抖着为陆承启除去衣裳。毕竟是习武之人,身材虽好,世间少逢,可那手就粗糙了点。有失有得,陆承启也明白这个道理,人无完人嘛!
看着韩凤儿可爱而笨拙地帮自己脱衣服,陆承启也没有帮她一把的意思。夫妻间,重要的是气氛啊!
好不容易,韩凤儿把陆承启剥得赤条条,却可爱地闭上了双眼,颤声说道:“陛下请入浴汤,天气寒凉,莫要着凉了……”
陆承启也不多说,“扑通”一声跳入了浴桶之中。“到底只是浴桶,没有在浴池里舒畅啊!”陆承启心中感慨了一番后,眼睛看向了韩凤儿。而韩凤儿听得水声,才敢睁开眼睛。
“臣妾帮陛下揩背……”
韩凤儿说罢,拿起了蓖麻制成的浴巾,沾了水,帮陆承启搓起背来。不愧是习过武的女子,手上的劲力非同小可。韩凤儿虽然有点脸红,可手上一点都不含糊,竟不自觉间用上了些许巧劲,帮助陆承启推宫过血,舒服得陆承启把头倒入韩凤儿的怀中,正巧枕在两团柔软之上。
韩凤儿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瞬间击倒了,娇喘着,手上的力道顿时小了,脸上更是红扑扑一片。
“好凤儿,这桶足以放得下两人,莫要浪费了,一起洗吧……”陆承启闭着眼睛,享受地说道。
“臣妾……”韩凤儿一阵慌乱,正想说什么掩饰尴尬,却不料一阵白光闪过。饶是韩凤儿武功卓绝,却也挡不住这道白光,原来是一片水花,登时把韩凤儿那丝质的亵衣,却是完全湿透了。在深秋的夜里,不到一会湿漉漉的亵衣就成了冷水。
再一看,陆承启已经睁开了眼睛,恶作剧地笑道:“好凤儿,你都湿透了,要是冷坏了,朕可要心疼的……”
“陛下,你……”
韩凤儿一阵微嗔,陆承启却捉住了她的手,顺势往桶里一带。他不久前才和周芷若在浴池里颠鸾倒凤一番,正食髓知味,哪里肯放过韩凤儿了?韩凤儿微微挣扎了一下,怕弄伤了陆承启,只能认命。闭着眼睛,红着脸除去了衣裳,逃也似的进入了浴桶之中。
陆承启“奸计”得逞,哈哈大笑,附耳柔声道:“朕也为贵妃洗涤……”
韩凤儿闻言,羞得差点把头埋入水里去。陆承启捞起那蓖麻浴巾,轻轻地抹过韩凤儿的肌肤,所到之处,泛起一阵阵红晕。陆承启知道,这小妮子真的动情了。陆承启这时不急了,他知道,一道正餐,需要好好酝酿,才吃得有滋有味。
两人在浴桶里耳厮鬓磨,温存了半天,直到水都冷了,才恋恋不舍地出来。也不唤宫女来倒水,而是用丝巾擦干身躯后,陆承启一把抱起韩凤儿,轻轻地放入龙凤床中。韩凤儿娇羞无限,再也不堪忍受,逃窜似的,跑到床榻之上,以丝衾遮羞,但情急之下随着轻微的翻身动作,一双纤巧秀美的玉足露了出来,粉白的十趾如宝玉般光滑可爱,竟似天生天成,粉雕玉琢、精洁柔细,未染半分尘色,白嫩得犹若婴儿肌肤一般,格外有种令人心动的诱惑。
陆承启温柔地笑了笑,掀开了丝衾。韩凤儿只是躯体不住发抖,双目紧闭,蛾眉微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挣扎反对的意思。片刻之后,一具曲线玲珑的少女躯体呈现在陆承启眼前,柔若无骨,细腻的肌肤温润如玉,粉嫩的光泽惊心动魄。陆承启心跳如鼓,口干舌躁,在床第之间,耳鬓厮磨几次,韩凤儿也有些明白火候到了,认命似地把手放在两旁,露出遮掩着的美妙的娇躯,灼人眼目的粉腻肤光,一床的脂香粉气,春色浓烈。
明亮的烛光透过芙蓉纱帐,照在韩凤儿线条柔美的双腿上,光滑洁白的肌肤细腻得犹如象牙,陆承启手指伸到她的后背,巧手把韩凤儿的娇躯翻了个正,两座含苞欲放的怒耸而出,饱满、柔嫩、丰润,巍然挺立,跌荡起伏。
韩凤儿直觉身上一凉,红霞扑面,娇羞不禁,口中惊呼嘤咛,本能地扭过了脸去。脸上娇羞难抑,迷蒙的眸子仿佛一弯碧水,娇嫩鲜红的小嘴轻轻开启,腻声道:“陛下……”
一声招唤,陆承启猛然从欣赏的状态惊醒,再也按捺不住了,扑身而上,将郑韩凤儿压在自己的身下,低头亲吻她的香甜柔唇,伸手握住两座高耸坚实的雪峰,轻轻揉捏,触手温柔软滑,炽烈下身更是……
一阵风流,说不出的蚀骨,道不尽的惊悸和颤栗,左右逢源,温香满怀,软玉在手,几次三番,筋疲力尽,很想昏昏睡去,不过在温柔乡中,就是钢铁也能化成绕指柔,更别说陆承启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稍微撩拨,又生龙活虎起来,直到夜静更深,两人都通体舒透了,也没有了折腾的力气,精神极度疲倦之下,才双双搂抱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夜间,寒风呼啸,吹得窗棂哐哐作响,顷刻之间,天地就变了颜色,不过房中炭火温暖,两人身体缠绕拥抱,更是舒服之极,香甜酣睡。
外间宫女在听墙根,终于止住了这羞人的折磨,才缓缓离去,禁不住低声问道:“怎地陛下这般生猛?”
另一个宫女小脸煞白,点了点头,说道:“竟过了一个多时辰,幸亏贵妃娘娘身子好,不然怎禁受得住!”
一个宫女打趣道:“你们是想郎君了?”
“呸,你才想!”
“不然的话,怎生论起这个来?万一给陛下知道了,小心撵你们出宫嫁人!”
那些宫女脸上红彤彤,嘴上却硬声道:“嫁人便嫁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亦不小了……”
余下的宫女都吃吃笑了起来,揶揄道:“果然思春了……”
那宫女提着灯笼,不服气地说道:“你们不思春,怎地在殿外听了这么久?”
那些宫女脸上一阵发烫,辩解地说道:“这不是怕陛下和贵妃召唤嘛!”
“你们都是心口不一的……”
“死妮子,说什么呢!别跑,待我呵你痒痒……”
“嘻嘻嘻,饶了我罢,我说错话了……”
声音渐行渐远,一个人影却突兀地出现在东厢拱门前,落寞地看着殿中红烛,一直摇晃着,嘴上呢喃道:“陛下……”(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三章:上奏
一早起来,陆承启只觉得神清气爽。昨晚一夜征战,驰骋疆场,大杀四方,总算出了口“恶气”。
眼见韩凤儿还在熟睡中,陆承启也不打算惊动她,而是自顾自地起身,由侍儿服伺着穿衣登履妆扮,准备上例朝了。其实韩凤儿乃是习武之人,稍有动静就醒了。只不过她脸皮薄,不敢稍稍睁开眼。
陆承启瞥见她可爱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嘴角上挂着笑意,也没有拆穿,而是低声说道:“你们待会记得叫醒贵妃娘娘啊,她忍得可辛苦了……”
韩凤儿耳聪目明,哪怕是这么小声,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啐道:“这人……”
陆承启恶作剧完了,笑嘻嘻地出了东厢,然后径直往御膳房走去了。此刻已经过了卯时,文武百官陆陆续续进了大庆殿,分官职高低,立于正殿或偏殿,三三两两围成圈子,在讨论着什么。文人间么,大多数是讨论着刚刚出来的新政,比如蒙学,比如养济院,施药局等等。他们真的已经被弄糊涂了,不知道小皇帝到底要做什么,一会以为他是千古少有的昏君,一会以为他是难得明君,真的不知道小皇帝是哪种人。
他们也知道,单单以昏君、明君来辨别这个小皇帝已经不可取了,应该是看新政到底是赞誉多,还是毁誉多。新颁布的蒙学、养济院和施药局,都是难得的“仁政”,只可惜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样的仁政有些受不了。就拿施药局来说,看病确实不要钱了,可抓药还是要钱的,哪怕不多,却也有点那个。俗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做一半,留一半的,算什么?
养济院也是,规定六十岁以上老人,可入养济院养老,每人每日一升米,十文钱。八十岁以上的居养老人,另给大米及柴钱,九十岁以上老人每日有酱菜钱二十文,夏天给布衣,冬季给棉衣。可小皇帝不知道,大顺的鲜少有人活得过六十岁的么?七十都古来稀了,八十九十更是人瑞……
蒙学也是这般,明摆着和私学抢生意,这让那些书院怎么看待朝廷?与民争利,还是不给活路?
新政的弊端太多,很多文官都摩拳擦掌,准备上奏,博取小皇帝另眼相看。当然,新政也不是一无是处,甚至真的可以称得上仁政。单单是养济院,已经是行万家生佛之事。哪年长安城的冬天不要冻死几个人?现在有了养济院,足以提供衣食住宿,死的人肯定会大大减少。
正当朝臣们纷纷攘攘之际,大庆殿外传来一声“皇上驾到”,顿时这大庆殿中便鸦雀无声,文武百官列队站好,准备上朝。
陆承启一身龙衮,踏入了大庆殿中,虽目不斜视,却也见得到许多朝臣还是睡眼朦胧的,仿佛还在梦游。陆承启也知道,这上朝最费时费力,可偏生许多朝臣喜欢以上朝勤奋来衡量一个皇帝是否勤政,“被迫”之下,陆承启也只能“服从”。不过要是开启廷议来,这上朝还是有点好处的。幸亏大顺是五日一例朝,有紧急之事再以洪钟聚集文武百官议事。不过自大顺立朝以来,除了皇帝驾崩以外,这洪钟似乎也没响过几次。最近一次还是元绶年间,辽国已经将幽云十六州围困了起来,才敲响的洪钟。那次元绶帝决意出击,算是很多人的一个人生拐点。杨太师也力主出战,从而步步高升。
登上龙椅后,朝臣长揖,众口同声道:“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众卿平身,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陆承启知道这是客套话,若是一日一朝或许还有时“无本要奏”,可五日一朝,绝无幸免之理。
果不其然,内阁首辅徐崇光出列道:“陛下,臣有本要奏。”
许多大臣都没回过神来,怎么这次徐崇光不坐阵中军,反而身先士卒,第一个出来奏本呢?而心思敏捷之人,已经想明白了,这应该是江南一事有了眉目。其实做得了官,很多人的心思都很活络。开垦即是自家田地,单单是这个条件,已经让在场官员心动不已了。也难为了徐崇光为了堵住漏洞,不惜得罪这么多人,殚精竭虑。这等精神,为了留名青史,“造福万民”的精神,陆承启也微微动容。
“准奏!”
徐崇光当即端着朝笏,侃侃而谈,所说之事,无一例外,皆是开发江南一事。不出所料,很多大臣都惊愕地看向了徐崇光,每人仅限五亩地?这……这简直不给活路啊!还明文规定,官员及其直系亲属不得“与民争利”,很多人都心里骂开了:“直娘贼,你不要发财,就不给我们发财了?”
一时间,除了徐崇光的门生故吏稍稍理解他之外,许多大臣都“同仇敌忾”,就差没有群起讨伐了。徐崇光却依旧“我行我素”,根本不理会已经闹成一片的朝中大臣,中气十足地朗声奏本。
陆承启坐在龙椅上,静静地听着徐崇光的上奏。其实这奏本,他早就看过了,现在不过是借徐崇光的口,再听一遍而已。许多心思敏捷之人,看着纹丝不动的小皇帝,心中已有计较:“内阁不过是皇上的幕僚,出此政策,想必也是小皇帝的授意。这徐首辅,不过是替皇上挡箭羽罢了……”
陆承启听了徐崇光关于江南农田、水利、道路、民生、作坊等阐述,并不置可否。待得他说完后,才缓缓地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臣有异议!”
“臣有本要奏!”
“陛下,此举难免群情激愤,望陛下三思啊!”
……
陆承启这话刚刚落地,一大群人便跳将出来,恨不得证明自己才是最正义的一方,开始猛烈地“攻击”徐崇光起来,纷纷表示不同意。徐崇光心中一叹,眼光复杂地看向了陆承启。原来,徐崇光的奏折里面,只是写每人仅限十亩地的,但小皇帝一挥手,说道:“每人十亩,耕种得了吗?太多了,削减为五亩!还有,这官员要是与民争利,奈之若何?”
正是因为这样,徐崇光才“不得已”改了奏本,成了今日的版本。果不其然,现在已经引起公愤了,他这个内阁首辅,隐隐有成为众矢之的的意思。户部尚书林镇中担忧地看向徐崇光,心道:“老师……”(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四章:好手段
见到群情汹涌,甚至要把徐崇光掀下马的意味,陆承启就有点放心了。或许这就是做了皇帝之后的通病吧,总是疑神疑鬼的,要把权力紧紧攥在手里才放心。现在看来,即便是文官集团里面也不是一条心的。有了这个试探,陆承启放心了。
什么是帝王心术?这就是帝王心术,不经意间挑拨离间,打一派拉一派,再中立一派,这样的话就形成了三足鼎立,就不会一家独大,再造一个杨太师。不过即便杨太师在朝时亦不是为所欲为的,副相有文彦博,还有计相,就是六部,杨太师也只掌控了四部而已。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江湖如是,官场亦如是。
陆承启觉得达到目的之后,才缓缓地说道:“众位卿家似乎对徐首辅的计划不甚满意啊,可是为何?”
这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小皇帝明摆着装傻,这些朝臣可不敢装傻,万一现在退却了,日后再想争取到这个“福利”就难了,凭什么连乞丐都能开垦五亩田地归纳己用,他们做官的却不行?这不是搞阶级对待吗!
当然,这些大臣不知道什么是“阶级对待”,但不影响他们奋起“还击”。
太常卿魏云峰闹得最凶,当即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徐首辅对朝廷命官太过苛刻。且不说现如今朝廷命官俸禄几何,物事市价节节攀升,俸禄不涨,当官却养不活一大家子,已非新闻。现如今朝廷开垦江南,却将朝廷官员和亲属排除在外,非仁哉?非人哉?非礼哉?”
魏云峰一点面子都不给徐崇光,因为他并不是徐崇光的学生,也不是徐崇光一党的,与徐崇光没有牵连,自然闹得最凶,抨击得最肆无忌惮。其实魏云峰是文彦博的人,而且一直都是,这一点陆承启早就知道了。文彦博也从未隐瞒过这一点,当然也不会傻到自己公开。
再加上魏云峰是太常的人,太常是掌建邦之天地、神祇、人鬼之礼,吉凶宾军嘉礼以及玉帛钟鼓等威文物的官员,在汉代位列九卿之首,地位十分崇高,兼管文化教育、陵县行政,也统辖博士和太学。但在大顺权力削减了些,成了清贵衙门,但也不可小觑。能做到太常卿的人,礼法娴熟,“业务能力”过硬,批驳起来一套一套的,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现如今看来,魏云峰还是怕惹恼了小皇帝,才稍稍抑制自己,没有再说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元绶时,官员们互相攻讦,造谣揭短无事生非等下作手段都使将出来,让人郝颜。现在不同以往了,魏云峰也知道要慎言。抨击可以,攻击人身,那他自己也要倒大霉。
魏云峰的话语一落,他一派中的官员也站了出来,为他摇旗呐喊。甚至一些墙头草,也跳将出来,纷纷指责徐崇光“有欠考虑”。
徐崇光真的有欠考虑吗?或者说陆承启真的有欠考虑?
并不是。要知道,大顺对于在职的官员,不管是寄禄官还是职官,一律免除税赋。百余年来,大顺冗官日盛,也难怪国库渐空。皆因这些官员都太过“聪明”,太过“中国式的聪明”,一个劲地钻朝廷漏洞,把族人田地、村中田地都拉划到自己名下,一逃税就是一条村的逃,直到死在任上或者贬官流放、告老还乡才继续交税。
这样人何其多,都想着法子钻朝廷的漏洞。偏生这个制度是当官的“福利”,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揭穿他?于是乎,这个毒瘤就一直存在,越来越大,敲骨吸髓着大顺的元气。
陆承启也想一下子扭转这个风气,因为不仅仅是农税,商税也不外如是。如果仅仅是农税,陆承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商税一逃,每个月朝廷要损失多少钱?有了这些钱,陆承启能训练更强的禁军,制造更强的武器,也能颁布更多利民的政策。
今日通过徐崇光一试探,果然群情汹涌,差点就没将徐崇光给冠上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最好把他给打落下来,换个人做首辅。为何杨太师振臂一呼,满朝响应?就是因为他“符合”了大多数官员的利益,所以有人拥戴他。陆承启把杨太师的羽翼敲掉以后,他就只能乞骸骨致仕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在朝堂,何异于江湖?
原先陆承启还对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官员抱有一定的希望,现在看来,一触及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就跳起来了,小人嘴脸显露无遗。
“哼,且让你们得意一会,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陆承启心中打定主意后,才缓缓地说道:“魏卿说得有些道理,徐卿确实有欠考虑。这样罢,让户部酌情,添些俸禄便是……”
俸禄?谁稀罕啊!魏云峰眼中闪过不屑一顾的意味,这是因为官员要是靠俸禄吃饭,那真的就要饿死了,还能维持如此体面的生活?
须知,除了寒门子弟以外,在朝为官的,哪个家中没有良田百亩,商铺几间?如若不是,还供不起一个读书人哩!当然,这商铺是这两年才开的,以往他们都是靠着佃农吃饭。现在种田的收入,不及做买卖,还不用交税,这些官员自然趋之若鹜了。
这时,徐崇光看着小皇帝似笑非笑的脸庞,心下若有所悟:“原来如此,好手段,好算计!”
徐崇光算是醒悟早的,而魏云峰则是当局者迷,根本看不穿陆承启到底在算计着什么,兀自自以为是地说道:“陛下,臣等只要陛下平等对待,给予朝中官员同等开垦江南田地的待遇既可,增发俸禄,国库岂不再添重负?”
说得冠冕堂皇,其实目的昭然若揭。陆承启心中冷笑,并不揭穿他,皆因现在还不是图穷见匕的时候。
假意沉思了好一会,陆承启才说道:“也罢,国库确实有些困难,那就准卿所奏吧!”
魏云峰大喜过望:“陛下圣明!”
徐崇光怜悯地看着魏云峰的做派,心道:“真是蠢啊,这都看不透!”
陆承启既试探了朝中官员的底线,又趁机打压了一番徐崇光,心中满意至极。环视了一番朝堂上下,朗声说道:“众卿可还有本要奏?若无,则退朝罢!”(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五章:又是弹劾
“臣具本弹劾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
一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家伙,不合时宜地跑了出来。陆承启定睛一看,原来是沉寂多日的御史中丞李然。一看到李然,陆承启就一阵头大,好不容易让他沉寂了这么点时间,怎么又来了?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想来李然先前是捉摸不透小皇帝的新政,现在大概摸到轮廓了,他也就活跃起来了。要知道大顺的官员定制,三年、五年一调。他在这个御史中丞的位置上呆了三年多了,还未曾见挪过一寸。
如果是参知政事,挪不挪那没关系,毕竟都算是副相了。可在御史中丞这个位置,就非常尴尬。说是三品官,还要在前面加个“从”字。说高挺高,但没有到顶。说低不低,起码当官的九成九都没有做到这个位置。自从内阁设立以来,许多官员的目标就从宰辅变成了参知政事。内阁首辅?只有无知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奢望,不是小皇帝的人,能做得上内阁首辅?别说首辅,就是内阁都进不去!
内阁是什么?相当于皇帝的个人秘书团队,出谋划策,处理琐碎事宜,权力极大。哪怕这宰辅的权力被分割成十二块,内阁的权力都甚大。这样的一个部门,皇帝又怎么会让一个不是“自己人”的官员去做?
哪怕是徐崇光,也不过是小皇帝收买人心的把戏而已。
明白了这一层,很多官员便已经死了心,开始把目标定在了参知政事上面。眼瞅着文彦博这个参知政事都做了两年多了,他们还不行动,恐怕别人吃肉,自己连汤都喝不上!你说李然能不想方设法弄点大动静吗!
是以李然此话一出,满朝皆惊。卢尘洹是什么人?天子钦点的剿匪将军,已经将梁山水泊、黔地的匪徒“一扫而尽”,李然弹劾卢尘洹,这不是在打小皇帝的脸吗!他是有多缺心眼,才想得出这个馊主意啊!
陆承启却知道,李然从来不会无的放矢。他就像丛林中的猎豹,暗中潜伏,却一击必中。他敢弹劾卢胖子,肯定是有依有据的。
“哦,具体事宜呢?”
见小皇帝如此态度,李然精神一振,就好像夏日里喝了冰水一样:“臣得到山东东路东平府府尹呈上的弹劾奏本,言禁军在东平府七、八个月,竟让东平府粮仓亏空,不得不挪用周遭齐州、衮州粮食,致使当地粮价激升,民怨四起,若非东平府府尹安抚得力,怕已经生了民变!”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东平府水路畅通,为何不从大名府、青州、徐州购粮?再者,禁军已然撤离梁山水泊,仅留虎翼军在水泊之中,难道这五千人的虎翼军,东平府都养不起了吗?朕倒想知道,秋粮刚刚入库,怎生连五千人的虎翼军都养不起了?他东平府是中饱私囊了,还是想朝廷禁军饿死?”
见小皇帝语调渐高,言语里充满诛心言论,李然丝毫不为所动,正色道:“回禀陛下,非是东平府府尹不作为,而是今年山东东路旱情严重,连续三月不曾下雨,粮食歉收。当地百姓食不果腹,还要供养五千禁军……”
李然侃侃而谈,似乎罪魁祸首就是卢尘洹一样。其实大家都知道,若真如李然所言,卢尘洹非但无罪,还有大功。为何?山东东路旱情严重,必然有农户破产。农户破产,走投无路之下,一旦被水贼唆使,便会落草成了水贼,这可是“官逼民反”!要是梁山水泊中的水贼日盛,过了一定数量,没粮草了,肯定举起反旗。到了那时候,想要围剿他们,可就不是五万禁军能做到的了。
这笔帐,在场的官员人人会算。但他们不敢点明,因为不论是谁,做了这个烫手的东平府府尹,都会如此。兔死狐悲之下,三缄其口也是正常的。陆承启不傻,这账也会算,当即冷冷地说道:“梁山水泊横亘八百里,水量何其多?东平府在旁,都不懂兴修水利,挖土成渠,灌溉农田,却来一味怨天尤人,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当真是好算计啊!”
李然一愣,缓缓说道:“陛下此言,实为不知其中难处。梁山水泊虽在东平府之旁,却也隔了十几里地。东平府城外田地,更是隔了几十里。如此庞大工程,库中无粮,如何安排青壮,掘土挖渠?”
陆承启沉默了一会,当即承认道:“是朕疏忽了,但东平府府尹隐瞒旱情,不及早上奏,其罪难免!”
众人一听,就知道这个东平府府尹完了,被小皇帝记住心中,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李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府尹有罪,但罪魁祸首是卢尘洹!”
陆承启笑道:“因果之论,此时暂不追究。大旱乃天灾,非一人之力能扭转。旱情刻不容缓,应先寻个法子,安抚百姓,缓解旱情。这样罢,诸卿有何妙计,且奏来。”
“启奏陛下,臣以为可让商贾运送粮食……”
李然立即反驳道:“启奏陛下,此举必不可行,商人见利忘义,岂能不趁机抬高粮价?据臣所知,东平府粮价已然一百八十文一斗,是平常粮价两倍。粮价已经如此高,再让奸商囤积粮食,岂不是要饿死人?万万不可行!”
“李中丞,此言差矣。缙绅又如何会让这些奸商为所欲为?若是大量粮食入东平府,粮价又岂会上涨?”这个官员所说的缙绅,是指已经退休的官员,当然也包括地主乡绅,名流就是有名望的人,其中自然包括文人士子,而父老,可不是单指家乡的亲人而已,在古代社会,父老是有特别的意义的,实际上是特指乡间各个宗族的族长。这时的社会是很强的宗法社会,宗族中有自己的家法,朝廷和皇帝也是承认这些私法的效力的,朝廷之所以能够统治这样大的帝国,本身也要利用宗法和家族进行基层管理,这些缙绅在乡间形成了一个非常稳定的阶层,保证了乡间的稳定,一个县的官员也就是几十上百号人,想有效的管理几万甚至几十万人,绝对离不开这些人的帮助。
由于各种原因的限制,朝廷的法令根本不可能直接渗透入乡村去,只能依然这帮与官员和百姓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缙绅们,负起率民为善的教化责任,以补充地方行政的不足,因此乡绅阶层是上层权贵与下层农民之间的桥梁,如果地方官员完全不与他们合作,那就有可能什么事情也办不成,而且还有丢官的危险,毕竟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并不是虚言而已。
当然,地方官员与缙绅们的利益是一致的,缙绅要地方官员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地方官员却要缙绅帮忙维持地方的稳定,可谓是相辅相成,要知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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