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1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五百九十六章:这下麻烦了
瑾萱心细,哪里不知道陆承启已经受不了她这一套?又是倾城倾国地一笑,笑得陆承启心头痒痒:“这小妮子,真个是要了亲命了……看来先前的感觉没错,特么的就是一个狐狸精!会勾人的狐狸精!”
“陛下宽宏大量,婢女无以为报……”瑾萱以极度诱惑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差点没把陆承启惹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这……这画风不对啊?”陆承启心中不无恶意地想道,“该不是太受打击,才如此自暴自弃的吧?”想是这么想,可生为一个健全的男性,很难拒绝这等尤物的。尤其是在陆承启知道,倒霉鬼的第一次很可能给了她,这就有些不同了。
“虽然说你的就是我的,可抢了你老婆,这个是很不道德的……”跨不过去自己的心理关,陆承启决定还是先暂时退却为妙。“朕也不需要你报答,这样罢,你且好好服伺太后,朕有时间会再来看你的……额,朕尚有政事要处理,就不久留了……”
说罢,几乎是三步作两步,飞快地退出了景福殿。高镐见到陆承启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但他不敢多问,常言道,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说多错多,要是惹得陆承启不高兴,那他岂能有好日子过?
“皇上起驾!”
随着高镐一声高喊,陆承启已经“逃离”了景福殿。
景福殿中,瑾萱缓缓走了进来。
尊慈太后刘氏转动着佛珠,缓缓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陛下他,还是不接受你么?”
“娘娘,陛下他……是真的记不得以前了……”瑾萱心中痛苦,眼泪又掉了下来。
刘氏睁开眼,放下了佛珠,缓缓起身,看着?瑾萱的脸庞说道:“傻孩子,哭什么!陛下已然决意纳你为妃,自是不会食言。到你成了妃子,陛下怎么说也得要你侍寝的。到时候,以你的本事,还捉不住陛下的心么?”
瑾萱第一次对自己没有信心,陆承启居然能抵得住诱惑,是她万万没料到的。见瑾萱沉默不语,太后刘氏叹息一声,说道:“好事多磨,若是我儿没得那失魂症,又怎么会将你忘了?”
“娘娘,这都是婢女的命不好,怨不得旁人……”
刘氏怜惜地握住她的手,说道:“不会的,老身看你是个有福气的人。老身没甚么本事,就是看人准,不会看错的!”
那边厢,陆承启刚刚回到垂拱门,见到周芷若的侍儿尚在门前候着,满是惊讶地问道:“皇后娘娘尚未回仁明殿么?”
“回禀陛下,娘娘还在殿中等着陛下。”那侍儿不敢怠慢,连忙答道。
陆承启这一下就踌躇了,被太后刘氏阴了一道,恐怕得失信于韩凤儿,真个是好事多磨啊!难得他勉强接受了多一个老婆的事实,可眨眼间又要多一个,这难道就是做皇帝的宿命么?
“死就死吧!”
在垂拱门踌躇了一会,陆承启还是横下心来,跨步进了垂拱殿。见到周芷若在无聊地翻弄他的书籍,陆承启眼睛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但同时也有些闪烁:“梓童,怎么你还在这,不回仁明殿歇着么?”
周芷若头也不抬,连个转身都没有,眼睛盯着那本书,嘴上带着醋意说道:“陛下有了新欢,就忘了臣妾,臣妾哪里还敢离开陛下半步啊?”
陆承启到底是个“老实人”,被这么一吓,就说漏嘴了:“梓童,你都知道了?”
周芷若不置可否,陆承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朕也不知道如何向凤儿姑娘交待……唉,这次太后,真的给朕出了个难题!”
“有甚么难的,陛下一次纳两个妃子便是了!”周芷若平平淡淡地说道。
陆承启知道,一旦周芷若用了这种语气,就代表她真的生气了,这是要闹冷战的节奏。上一次冷战,陆承启可是要睡卧榻的。这一次冷战,恐怕连仁明殿都不能进去了。预见得到严重性,陆承启连忙以讨好的语气说道:“不如梓童教教朕,要怎么做?”
“啪!!!”
周芷若把书一合,吓得陆承启微微退后了一步。“臣妾还以为陛下是个真情实意之人,没想到也是个多情浪子!招惹了一个还不够,还有第二个!臣妾虽不是小气之人,可陛下是臣妾的丈夫,臣妾也不是心甘情愿把丈夫分出去的!”
陆承启苦笑道:“朕知道……可那太后那边,逼着朕要纳妃,朕也……”
“那侍女还给陛下侍寝过是不是?”
陆承启一惊,脱口而出道:“梓童,你都知道了?”再看到周芷若果然如此的表情,陆承启知道此事瞒不住了,连忙苦笑道:“朕不是将先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之前做过什么,朕都忘了……”
周芷若踏前一步,陆承启微微地退后一步。只听周芷若不忿气地说道:“陛下还说,年纪尚小,不宜房事。可……可陛下,你却早就……你想过臣妾的感受吗!”
陆承启一愣,原来周芷若在意的是这个。确实,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也难怪周芷若这么大反应了。夫妻间要是不行人伦,那算是什么夫妻?周芷若的不踏实,也可以理解了。哪怕陆承启说得再好听,也不如实际行动啊!
“梓童,朕……”
周芷若没有给他机会,把书胡乱一放,打断他的话,说道:“臣妾告退!”说罢,便大踏步离开了垂拱殿。
“梓童,梓童!!!”
周芷若丝毫不理陆承启,随着一声“皇后娘娘起驾!”,陆承启便知道她真的生气了,估计今晚他又得睡卧榻了。
“唉,纳个妃子都麻烦事一大堆,要是纳多两个,岂不是要鸡飞狗跳?呸,哪个说做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很风流快活的,这简直是受罪啊!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下好看了……额,不过说回来,那个什么瑾萱,真是个狐狸精。我就奇了怪了,她长得也不比芷若漂亮啊,怎么气质就这么狐媚呢?妖精,祸害,要是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恐怕真的要被榨干……不过话说回来,还是韩凤儿的身材好……我怎么老是想这方面的事,难道真的是抑制得太久,太饥渴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七章: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天晚上,陆承启果然被“拒之门外”,只能灰溜溜地跑回福宁宫,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去了。他当然不忿气,心里想:“这又不是我的错,为什么黑锅让我背?”
可惜周芷若不是这么想啊,是皇帝你纳妃,又不是尊慈太后纳妃。你自己享受,就不需要付出一点什么?
要是陆承启知道了周芷若心里所想,肯定大呼冤枉。他是竭力拒绝的,奈何被太后刘氏摆了一道,碍于身份,竟无法驳回。要是这么做了,就代表他自己食言了。姜还是老的辣,刘氏认准了陆承启不会拿她怎么样,才敢如此。在大顺境内,也唯有太后刘氏能用这一招而自身毫发无损,要是别人这么坑陆承启,陆承启早就让他生不如死了。
在福宁宫渡过了一个辗转难眠的夜晚,陆承启怎么都觉得很憋屈。身为一国之君,竟被两个女人玩得团团转。真的应了那句话,男人征服世界,女人通过征服男人,从而征服世界?
陆承启来来去去都想着这个,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长安城的夏日绵长,特别是三伏天的末伏时节,又闷又热。陆承启睡了个满头大汗,这还是有两个侍儿,在一旁不眠不休地扇扇子。这种腐朽的生活,真个是能让人沉迷其中。幸得下半夜突然狂风骤起,下起暴雨。
陆承启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道响雷惊醒了。他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出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禀陛下,快到卯时了……”
陆承启心道:“才七点钟,再睡一会……”正待转个身又睡过去,其中一个侍儿说道:“陛下,今日例朝,该起床着衣了。”
“哦,对,今日例朝,朕倒忘了……”陆承启嘴上如是说,心中却道:“唉,看来想睡个懒觉都是不可能了……”
那两个侍儿温柔地为陆承启穿衣登履,梳发挽髻,略施淡粉。一通鼓弄下来,都小半个时辰了。施了淡妆后的陆承启,显得极有威严,缓缓地说道:“朕……不去御膳房了,叫御厨把早膳端了这里!”
那些侍儿不敢怠慢,连忙出去照办。等到陆承启吃完早餐,天早就大亮了。夏日里近秋的太阳,总是很早就出来,很晚才落下。算了算时辰,应该卯时过半。对换成后世的钟点,应是早上六点钟左右。只是此时外面下着雨,现在才刚刚放亮天空罢了。
“做皇帝辛苦啊,六点就要起床了。想当初上班,也不过是朝九晚五,唉……”
在一团内侍宫女的簇拥下,高镐打着油纸伞,也不顾他自己被雨水淋到,给陆承启紧紧遮住。一团人,冒着雨,缓缓地往大庆殿走去。幸好大顺皇宫有着长廊,淋雨的地方不过一小段距离罢了。
而此刻,文武百官已经在大庆殿中候着了。这个时候,大臣们最喜讨论些八卦,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听说了吗,陛下准备纳妃了!”
“咦,刘舍人,你从哪里得到消息的?”那人显然不信,疑惑地问道。
“今日长安城内,早就传遍了……”
“传遍了?不可能,我怎么没听到风声?”
“孔给事中乃是忙人,哪里会到集市去听这等风言风语?我亦不过是适逢其会,于来皇宫路上恰巧听说罢了。”
“原来如此……”
这孔给事中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高镐的声音:“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立时各自回位,端着朝笏,目送陆承启缓缓登上龙位,这才山呼万岁。
“众卿免礼平身!”
陆承启坐下后,缓缓地一摆手,扫视了一番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眼光中带着一丝威严:“众卿可有事启奏?”
这位孔给事中端着朝笏出列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陆承启认得,这个给事中名叫孔霖,乃是元绶十八年进士及第。他所任的给事中,先前是一个散职,空有职官名头,却无职官之实。皆因给事中所执掌的乃是对门下省封驳之职,便是三省未撤裁之时,也不敢封驳朝堂上的决议。现在三省都没了,其职改归银台司下面的封驳司,给事中成为寄禄官,无职事。称他为职官,是因为给事中分治原先门下省的日常公务,审读内外出纳文书,驳正政令、授官之失当者,日录奏章以进,纠治其违失。说白了就是一个监督者,内有谏议大夫,御史台,外有监察司,给事中等于没事做,只能打打杂,这就是有职官之名,却无职官之实。
“准奏!”陆承启淡淡地说道。
孔霖在给事中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五年多了。他是典型的不参与,不理会,不执行的官员,在朝廷上一直是中立地位,明哲保身。怎么突然有事要奏,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不成?陆承启有点担心,但不给他说也不是,给事中乃是正四品的职官,可谓是“位高权重”了,总得给人家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文武百官也乍见这个新面孔,有点诧异。要说安分守己,孔霖绝对是个中晓楚,怎么就突然活跃了起来?所有人都存了心思,想听听孔霖到底要说什么,今日这么反常,第一个就跳了出来。
“臣想问,陛下是怎么看待儒学的?”
孔霖语不惊人死不休,竟一上来就直愣愣地向陆承启发炮了。
陆承启就纳闷了,自己没有觉得儒学不好啊,只是现在的儒学过于懦弱,已经没有了汉时的武勇罢了,才锐意改革。怎么孔霖突然问起这个了?陆承启不知道的是,孔霖乃是曲阜人,祖上正是孔子孔圣人。虽不是嫡传的,可也是孔丘一脉,怎么会不维护儒学正统的地位呢!陆承启在大力倡仪“关学”,这在孔霖看来,就是违背了儒学的精神,就应该打压它而不是倡议它!
即便陆承启猜到了一些,但还是装傻扮懵地问道:“孔给事中,何出此言?儒学乃大顺立国之根基,朕一向是倡议儒学的,不然为何开恩科,纳人才?”
孔霖上前一步,气势逼人地说道:“既然陛下倡议儒学,为何开皇家学院,学那些非儒学之物?为何倡导歪理邪说,如那‘关学’?为何设立十品官,天下举子为之情愿,陛下一无所动?为何一力扩充军备,几让天下百姓加重税赋?”(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八章:好大胆!
“放肆!孔霖,你好大胆!”
陆承启气得一拍龙椅,猛地站了起来。这四个为何,简直就是冲着陆承启的新政而来。他本以为弄倒了秦怡康,哦不,应该是绿林大盗王霆,朝中就没有保守派了。却不料中国人就是这样,喜欢维护自己的地位,不乐意见到新的东西。保守派的势力,远超他的想象。这不,又蹦达出一个孔霖来,而且还是愣头青那种,直挺挺地就朝着陆承启一阵大骂,就差没有指着鼻子了。
孔霖不卑不亢,朗声说道:“臣出身曲阜孔家,虽为庶出,也要誓死捍卫儒学正统!陛下,不是臣放肆,而是陛下做得太过了!”
陆承启又气又怒,站直了身子,怒斥道:“你一个书生,你懂得什么!你去过民间真正看过吗,知道百姓需要什么吗!你这是自以为是,朕承认,儒学是孔夫子的学说,但孔夫子还不是从先圣先贤那里传承过来的?你敢说孔子就生而知之,什么都是他创造的?荒谬!孔子自己都说了,他是‘述而不作,信而好古’,自是在复述古圣先贤的言说罢了。既然儒学非孔子独创,那古人能发现的道理,今人为何不能发现?”
孔霖还待反驳,可陆承启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再拿关学来说,‘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天下开太平’,这总的来说,不就是一个‘仁’字吗!仁者爱人,难道不是孔子宣扬的吗?”
孔霖一时语结,陆承启则乘胜追击:“朕开皇家大学,也是响应孔子的儒学。天地规律何其多,道家有言,‘大道三千’。天地规律何其多,古圣先贤怎么可能发现得完全?皇家大学,就是在不断地完善儒学!常言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儒学固步自封,那活该被其他学说替代!天下在变更,儒学不进步,哪里跟得上?再说了,朕创立新政,也是为了宣扬儒学。十品官制,给予了官吏平等的地位,自此再无所谓官吏之分。子曰,‘有教无类’。只有天下万民都学了儒学,儒学才是真正的根基!官吏有别,难道官对儒学的理解,一定比小吏强?朕不这么认为,真正的儒学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去做!”
孔霖被批驳得哑口无言,为了挽回败局,他有些慌乱地说道:“那陛下为何增设军队?”
陆承启冷冷地说道:“诸位卿家熟读史书,可知冉闵?”
冉闵是谁?冉魏皇帝,他一生中最出色的事迹,就是“杀胡令”。西晋时,塞外众多游牧民族趁西晋八王之乱,国力衰弱之际,陆续建立的非汉族政权,形成与汉人政权对峙的时期。其中以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胡人大部落为主,其实这五胡是西晋末各乱华胡人的代表,数目远非五个。百余年间,北方各族及汉人在华北地区建立数十个强弱不等、大小各异的国家,其中存在时间较长和具有重大影响力的有五胡十六国。汉民族在这一时期内,差点亡国灭种。若不是冉闵的《杀胡令》,让胡人见识到了汉人的血勇,恐怕中原大地早就被胡人占领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并非是《左传》杜撰。今我汉人,能有今日繁荣,岂能少了血勇之人?若是要你孔霖上战阵厮杀,你能做什么?你能保家护国,誓死捍卫汉家子民?哼,若是没了武人,恐怕契丹人早就杀进中原了!以朕所知,汉时儒者,并非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相反,他们豪情万丈,渴望建功立业。三国周瑜,何等英姿?今日儒者,为何以不习武为荣,反而为耻?”
陆承启这一番话,等于直接否定了在场的文官。认定他们寒窗苦读十数载,不得要领。这些文官,心中都很是不屑,可碍于小皇帝的威势,不敢说什么罢了。
唯有孔霖这个“卫道士”,还是锲而不舍,继续穷追猛打:“陛下此言,臣不敢苟同!”
“君子和而不同,很正常。朕也不想你们懂,你们要是懂了,内阁首辅就要换人了。”陆承启也不怕事大,直接说出了他心目中对内阁首辅的期许——最好就是文物双全。
徐崇光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与小皇帝政见不合,此事早已满朝皆知。只是很多时候,他的谏议,不涉及到新政的前提下,小皇帝大多会接受。徐崇光其实也没啥好追求的了,早就知道他与小皇帝不过是同床异梦,等到梦醒了,他就该身退了。
倒是户部尚书林镇中一干徐崇光派系的官员,有些不忿。且不说徐崇光还做着内阁首辅,就是一个武人,有甚么资格做内阁首辅了?
孔霖辩道:“陛下,武人乱朝,前朝已有先例啊……”
“文人乱朝,更是洪水猛兽!”陆承启心中加了一句,但嘴上却说道:“难道文人就能振兴国祚?朕看也不见得。若不是朕力排众议,改征商税,大顺能有今时今日?你们文官,高高在上,懂得百姓疾苦?且不说你们能做什么,便是做个决策,亦是与百姓所需,大相径庭!罢了,朕不想打击你们,此事先就此打住,以后再议。诸位卿家,还有其他要奏之事吗?”
孔霖憋了一肚子话,正想引经据典,可小皇帝不给他机会了,直接堵死了他的话头。默默地端着朝笏回到行列中,旁边的中书舍人刘庚低声说道:“孔给事中,你太冲动了……”
孔霖轻叹一声,说道:“事在人为……”
刘庚抽了抽嘴巴,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一个穿着从四品官服的官,端着朝笏出列,说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陆承启一看,这人有些眼熟,但怎么都记不得了。也难怪,说是文武百官,其实上朝的远远不止一百这个数。大庆殿中,起码站了两百来号人了。再加上今日下雨,两旁偏殿中的那些小小京官,总人数差不多在四五百左右。要是把八品以下全找来,恐怕一个长安城,就有上千号官员。民间戏言,在长安城中随意碰倒一个人,说不定就是一个小官,这真的不是吹嘘的。再加上十品官制的确立,长安城的官只有更多,不会减少。
“臣乃户部侍郎陶苴箐,所管国库支出一事……”
陆承启听到这,心道:“肉戏来了!”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徐崇光和林镇中,再把已知是徐崇光一派的官员,统统扫视了一遍,对于他们的神情,都收入眼底。“装得还真像那么回事!”
“……恕臣直言,若再不加节制,一味支出,国库所剩不过一千七百万贯,不用一月,国库便再无余钱可用!”
陶苴箐这话一出,满朝皆惊:“什么,国库没钱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九章:开源之法
这个消息一出,简直不吝于晴天霹雳。国库没钱了,不就等于他们的俸禄没着落了吗?
监察司设立之后,官员们不仅没有了大部分的灰色收入,甚至连俸禄都减半了。很多大臣,都指望着俸禄度日,现在你跟他们说朝廷的钱袋子空了,他们还能淡定?立时,朝堂上好似炸开了锅,矛头直指陆承启的新政。
诚然,小皇帝的新政使得国库收入翻了好几番,可入不敷出,等于白做。文官集团似乎约好了一样,纷纷诋毁起新政来。当然,他们也会避重就轻,十品官制和商税他们是不敢抨击的,只敢拿“穷兵黩武”说事。这就是他们心理作怪了,看着武官们活得越来越滋润,朝廷的钱银一直向他们倾斜,受惯了亲娘养的待遇的那些文官们,突然要忍受后娘养的待遇,心理上如何能平衡?文武之争,大抵上自此而来。说白了,就是两个集团的利益之争,他们都在盯着国库,看谁能撅多一些,谁的地位就更尊崇。
陆承启冷眼扫视着朝堂上的一片乌烟瘴气,并没有说话。那些文官们闹腾了好一会,有人注意到小皇帝板着一张脸,也就不敢再说话了。就好像笑声会传染一样,寂静也是会传染的。等那些文官们都注意到小皇帝一张黑脸的时候,都噤若寒蝉,紧闭上了自己那张嘴。
等到整个大庆殿没有人吭声,连掉根针都听得见的时候,陆承启才慢慢地坐回龙椅上,冷冷地说道:“吵啊,怎么不继续吵了?”
“嘭!!!”
陆承启一拍龙椅,怒喝道:“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一如街市上的货郎小贩!你们像朝廷命官,像一个臣子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们眼中可有过?”
“陛下息怒!”文武百官听了这句诛心的话,皆把朝笏一举,鞠躬低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陆承启收敛了怒气,冷笑道:“出了问题不去解决,就懂得在这里吵闹,那朕要你们何用?既然此事是你说出来的,说说看,你有什么良策?”后一句话,很明显是对陶苴箐说的。
其实陆承启也知道,这陶苴箐不过是林镇中和徐崇光的马前卒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他们两人。所为的目的,自然是想把此事公诸于众,然后逼迫陆承启让步罢了。一旦陆承启让步了,此事就成了撬动新政的杠杆,陆承启日后再想推出什么新政可就非常困难了。
大家都很清楚各自想要的是什么,就好像投机一样,你贪人家的利息,人家图你的本。世界上没有什么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唯有看得透彻,想得清楚,才能有博弈的存在。现在就是以徐崇光为首的文官,在和陆承启博弈。以人数上看,陆承启是处于绝对下风的,那些武官根本指望不上。但从权力上说,徐崇光一伙则是处于下风,只要陆承启坚持得住,他们就毫无办法。即便想要绑架舆论,小皇帝能操控《大顺民报》,他们除了在其余报纸上零星反击,效果却不大。
陶苴箐很明显得了徐崇光的授意,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陛下,秋收税入尚有两月,户部估算过,约能收上三千万贯税赋。”
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三千万贯,也不少了。再加上每月的商税,关税,这根本不是问题啊?”
“陛下有所不知,八月的禁军军饷,都高达八百万贯了。再加上边军的军饷,都去到了一千二百万贯。再加上黄河治水、皇家大学、皇家军校、军器监、各个衙门的拨款,一千七百万贯,远远不够……”
陶苴箐如数家珍,说得头头是道,许多文官都点了点头,心道:“都是新政所惹的祸!”
陆承启有点不喜了:“那依陶卿之见,应如何解决?”
“回禀陛下,臣所能想到的,无非是开源节流罢了。”
陶苴箐这句话颇为精髓,开源节流,谁不会说?陆承启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道:“那陶卿认为如何开源,又如何节流呢?”
“回禀陛下,臣以为陛下之新政商税,关税,已经是绝好的开源之举了。现如今,唯有在节流上下功夫了。臣以为,这些估算里面,唯有军饷开支最高。只要削减了军饷支出,国库再撑两个月不是问题。”陶苴箐侃侃而谈,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陆承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果不其然此话一出,底下的文官就是一阵骚动,显然很激动。
“这样罢,朕让陶卿去奉圣州,协助州牧韩帆好了。朕也不给足军饷给你,粮草管够,你看行么?”陆承启斜着眼看着他,有什么反应,“为国效力,大丈夫所为,陶卿乃堂堂五尺男儿,应当不会抗旨吧?”
陶苴箐听了这话,脑门上的冷汗迭出,嘴上说道:“这……这……臣并不会兵法韬略,也不懂武艺,陛下还是收回成命吧……”
“嘭!!!”陆承启一拍龙椅,喝道:“陶卿都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连军饷都不保证,谁替你卖命?要朕看,就是每个衙门的钱银给少些,也不能短了军饷!将心比心,大家都是血肉之躯,将士们在前线打生打死,你们却拖他们后腿。后勤不能保障,军饷也不给足,将士们如何奋勇杀敌?契丹人亡我之心不死,高丽人蠢蠢欲动,你们却还在做春秋大梦!!!”
陆承启这番话,义正言辞,羞煞得陶苴箐无地自容。
林镇中见自己的心腹被小皇帝羞辱,看不过眼了,端着朝笏就出列道:“陛下,臣有不同的见解!”
“林卿,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武人坐大,前朝之鉴罢了。我大顺兵符掌控在朕和枢密院手中,没有朕的旨意,谁能调得动一兵一卒?人心都是血肉做的,朕待他们如何,他们岂能造反?众位卿家所虑,恐怕也是如此!朕不妨明说了,削减什么,军饷都不能削减!”
陆承启堵死了这条路,林镇中心中一阵挫败。他不甘心,继续进击道:“陛下,那国库怎么办?”
“既然节流不行,那就开源吧!”陆承启淡淡地说道,“朕唯一的要求便是农赋不增加,众位卿家可有妙策?”
满朝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他们拿钱还行,赚钱就不会了。连农税都不增加,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林镇中试探性地说道:“启奏陛下,那提高商税如何?”
陆承启认真地考虑了一番,然后摆了摆手,说道:“三十税一,一月一征已然是很高的比例了,不能再征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章:有备而来
内阁首辅徐崇光和户部尚书林镇中听了这话,心中暗骂一句:“什么不能征,摆明了就是想推你的‘税劵’!”
对方的底牌,双方都知晓得差不多了。陆承启明白,文官们要把打压武官,所以他不能退步。文武任何一方独大,对于朝局的掌控都是不利的。帝王之道在于平衡,最好就是三足鼎立。只可惜朝局里面唯有文官武官,难怪正史上明朝的皇帝要设立东、西厂,就是要硬创出三足鼎立之势啊!
陆承启觉得完全没必要,因为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官,与皇帝都不属于同一个阵营。皇帝本身就是一个势力了,而且是最强的势力,就是有点孤立无援。所以只要皇帝置身其中,平衡文武百官,何惧他们联合,或者分庭抗礼?这不就是三足鼎立了吗,何必再造出另一方势力,然后皇帝跳出去看戏!
正史上明朝看戏的后果是,东林党和阉党互伐,武官彻底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