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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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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事?”天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是,后来圣带着指环失踪了,等臣知道的时候,刘修已经成了指环的主人。”


“你没去要回来?”天子歪了歪嘴角,尽量让自己显得若无其事一些,只是眼中挥之不去的愤怒暴lu了他的心思。

“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张角见天子脸色不善,连忙劝慰道:“陛下,神物都是认主的,不得其人,不传其道。刘修是陛下的臣子,他成为指环的主人,也是陛下的福气啊。”

“是吗。”天子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重新向前走去。他又失望又生气,他在宫里建了祠堂,祭礼老子、浮屠,也很虔诚的拜祭,可是却没有得到什么神的恩赐,刘修有神物,也明知他对神明的渴望,却从来没有提及过。

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不告诉朕,他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朕?

“是啊,刘修从中学到了墨子五行术,武艺大进。”

“墨子五行术?武艺?”天子诧异的转过头:“除了武艺,还有什么?”

“还有道术,不过,他不信。”

“不信?”天子好奇心大起。

“是的。指环中有很多高深莫测的道术,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神物,但是他偏偏不信,除了从中学到墨子五行术之外,他对那些道术一概不当回事。”张角很无奈的说道:“他不仅不信,还说我们是走了歪门邪道,拿一些江湖术士的幻术当宝贝。”

天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张角和卢氏都在他面前表演过道术,说实在的,他也觉得那些杂耍俳优表演的幻术差不多。宫苑里就养着这些人,有的还是从遥远的大秦来的,他们会表演诸如吞剑、弄丸、吐火之类的把戏,和张角他们表演的的确差不多。

“墨子五行术又是什么?”

“是一种手搏之术。”

“你会吗?”

张角摇了摇头:“臣学过,但是觉得不合适臣,后来就放弃了。”

“不适合?”

“是的,臣练了大概有半年时间,发现身体越练越弱,后来就放弃了。”张角苦笑道:“虽说道不远人,而是也不能强求,当顺其自然。墨子五行术并不是适合所有人练习的。”

天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了片刻,突然问道:“那你说,你传授的房中要术是不是也不太适合我?”

张角迟疑了一下。他传过房中术给天子,还特地送了几个修炼过房中术的弟子进宫,但据得到了回报说,天子虽然很喜欢那几个弟子,房中术的修炼却并不如意,天子的身体反倒有些亏损的迹像。这一点张角从天子的脸色也能看得出来。

“陛下,修道当循序渐进,保精节yu。”

天子尴尬的mo了mo鼻子,没有再说下去。他继续向前走去,“你看匈奴人的事怎么处理好?”

“陛下,我师妹精通道术,又是个子,何不让她去一趟,先了解一下匈奴人的大巫师究竟修炼的是什么道术?”

“嗯,这倒也是个办法。”天子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同时也看看刘修究竟能不能打仗,这都几个月了,一点好消息也没有。对了,你能不能用道术诅咒一下鲜卑人?”

张角yu言又止,心道就凭刘修那点兵,要想在鲜卑人的头上占点便宜,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能全身而返就是大幸了,还想打胜仗?除非他谎报军功。不过他也知道,天子现在天天盼着刘修能打几个胜仗,证明一下天子让他去并州是英明的决定,而不是一时xing起的胡闹。

至于道术,如果能咒死人,那他早就把那些该死的全咒死了,哪里需要等天子提醒。

……

杨赐怏怏不乐的回到了府中,一进门就得知袁逢来了,说是来看儿和外孙的。他愣了一下,知道这些都是幌子,十有八九又是和朝政有关。袁逢现在只是个虎贲中郎将,说起来也是二千石,但基本没什么机会参加朝议。

“杨公。”听到杨赐回府消息的袁逢从里面走了出来,老远的就打招呼,脸上堆着灿烂的笑容。杨赐有些不习惯,摆摆手:“自家亲戚,不用这么客气。上堂坐吧。”他听到房里有小孩的哭声,中间还杂夹着一个男子的笑声,不免有些奇怪:“公路来了?”

“是啊,他在家闲得没事,就来看看姊姊和外甥,如果杨公有空,也好向杨公请益请益啊。”

“他也想去北疆?”杨赐故意说道。

“他那点本事去什么北疆啊。”袁逢连忙说道:“他去年参加了考试,成绩不佳,今年下了功夫,考得还算过得去,只是不知道今年这些人什么时候能授职啊?”

杨赐暗自叹了一口气,再一次骂了刘修一句多事,敷衍道:“正在想办法。”

袁逢体贴的点点头:“我也知道,你这个司徒做得辛苦。三公之中,要说舒服的,还是唐珍那个司空,你那些个辛苦全成全了他。”

杨赐没吭声,拿起杯子喝酒遮脸。他看不起唐珍,但是他知道唐珍的背后是张让和赵忠,在唐珍没有明显的过失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袁逢来挑拨他,实在没什么意思。

“杨公,有北疆的消息吗?”袁逢不动声色的换了个话题,“陈太丘来问了几次,我可是什么也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暂时还没有。”

“那刘修在干什么?长水营有没有和鲜卑人接战?”

“如果有接战,袁绍会没有消息传回来?”杨赐忍不住了,没好气的说道:“北疆的情况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长水营是新练的兵,别看演武的时候还像回事,真正上了战场,谁知道会打成什么样。你应该庆幸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袁逢有些窘,正如杨赐所说,没有消息传回来,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好消息,因为长水营能打胜仗的机会实在太小了,一旦接战,战败的可能xing非常大,刀剑不长眼,万一袁绍有什么闪失,那袁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其实……我们也是担心北疆的战事。”袁逢讪讪的说道:“刘修虽然聪明,却是太年轻了,应该让他先到边疆适应一段时间,从军候什么的做起,这一下子就做了长水校尉,担子着实有些太重了,怕是他承受不住啊。”

杨赐忧心冲冲,年轻的天子,年轻的权臣,这些人都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管理这么大的国家有那么容易吗?连他这样熟读诗书,为政多年的人都觉得紧张,偏偏他们觉得这事简单得很。特别是那个张角,动不动就说什么“治大国如烹小鲜”,他懂什么,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吗?

“你耐心的等着吧。”杨赐心情非常不好,没有心思再和袁逢说下去了。他盯着袁逢说道:“你给本初装备了五十名亲卫,可是你想过没有,五十名亲卫也许能保住本初的xing命,却未必能影响一场战事。你要是真想本初立功凯旋,是不是应该多筹集一些粮食送到北疆去?”

“这……这可不是我袁家一家的事啊。”袁逢尴尬的说道:“杨公,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长水营是朝廷的长水营,总不能因为本初是长水营的司马,就由我袁家来供养长水营吧。”

杨赐见袁逢胡搅蛮缠,故意歪解他的意思,心情大坏,再也没耐心和他说下去,摆了摆手,告了个罪,起身走了。袁逢被他晾在堂上,也非常不高兴。一想到刘修如果吃了败仗,朝廷的格局就可能有大的变动,他就是期盼不已,只是想到袁绍时,他不免又有些担心。

袁逢离开杨府,没有回自已的家,直接去了袁隗的府第。上了堂之后,见堂上除了袁隗和陈寔之外,还有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和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不免有些诧异。袁隗见了,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颍川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爽荀慈明,这位是他的从孙荀攸荀公达,刚到洛阳,先到你的府上,闻说你不在,这才到我这儿来小坐。”

袁逢一听,连忙上前行礼:“原来是神君后人,无双慈明啊,久仰久仰。”

荀爽浅笑着还了礼。袁逢入座后,说了些客套话,才问起了荀爽的来意。荀爽转过头看看荀攸笑道:“我这从孙是个好兵之人,听何伯求说北疆有战事,颇为心动,特来府上打听打听。”

袁逢灵机一动,看了一眼袁隗,袁隗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袁逢笑道:“暂时还没有消息,不过既然心动,何不化诸行动,到北疆游历一番?太丘公的儿子陈季方也在北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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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双更。!。

第243章喜相逢

光禄城位于五原塞西北,杨树湖东北,得名于建城者汉武帝朝的光禄勋徐自为。那时匈奴人已经被赶到大漠以北,为了加强对五原、朔方的控制,汉人在塞外建立了几十个亭障,绵延千里,直到浚稽山下。光禄城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座,设施也最全,故称为城,作为塞外亭障的管理机构,和匈奴人的交往也大多在此城进行。

后来中原兵火四起,朝廷无力北顾,光禄城以及那些亭障就渐渐的荒废了,匈奴人卷土重来,他们对这些亭障恨之入骨,报复xing的拆掉了不少,光禄城也在其中,如今无人居住,杂草丛生,成了野狼、野狐的家园,冬天暴风雪来临的时候,呼啸的北风吹过城垛,犹如百年前的冤hun在叫。

如今这里是红日部落的牧场,鲜卑人住惯了帐篷,不喜欢呆在城里,所以他们也没有心思对光禄城进行修复,至于过路的商人,他们偶尔在里面住一下,第二天就要起程赶往远方,当然也不会有心情和财力去整理。

光禄城孤独的在这里立了两百年,经常光顾的还是只有野狼、野狐,偶尔还有几个路人。

一个鲜卑斥候纵马而来,他在雪原上奔驰了半天,又冷又饿,脸都被风吹僵了,想要进光禄城歇歇脚,光禄城虽然已经没有什么木头可以生火,但是疯长的野草却不少,如果还能再打只狼或者兔子什么的烤一烤,那就再好不过了。

“吁”鲜卑斥候在临进城的时候,突然勒住了战马,警惕的目光顺着路上的两行马蹄印伸展到城门内,心有疑虑的看了看城里·迟疑了片刻,掉转马头,猛抽战马。战马吃痛,发力狂奔,比来时奔得还要快上几分。可是骑士还不满足,他拼命的抽打着战马,仿佛城内有巨大的危险。

破败的城墙上,吕布突然站起身来·手挽雕弓,正要发射。刘修及时的叫了一声:“奉先,抓活的。”

布手一动,箭头移动了一个眼睛根本觉察不到的距离,撒手松弦。

长箭破空而出,飞过一百步的距离,准确的射在那骑士的右肩上,从背后射入·从xiong口透出。骑士惨叫一声,翻身落马,鲜血在雪地上拨洒着,如绽开的红梅,分外jiāo艳。

“奉先好箭术。”刘鹨若无其事的赞了一句,又调侃道:“你如果那天和我较量箭术·长水校尉也许就是你的了。”

吕布无声一笑,颇为自得的收起了弓。两个士卒冲了出去,将那个鲜卑斥候和战马一起拖了回来,扔在墙角里。那骑士捂着被洞穿的肩头,嘶声惨叫着,不过当他看到城墙下杂而不乱的上千骑士时,他睁大了眼睛,将恐惧的呼喊全部咽了回去。

这些人全部穿着暗红色的战袍,他们是汉军!骑士看着墙角的三具同伴的尸体·萦绕在心头的一切疑huo都烟消云散·同时消散的还有逃生的希望。

“车队还有多少里?五十里还是三十里?”刘修提着大氅在骑士的面前蹲了下来。骑士眼中lu出混杂了惊恐和诧异的神色,随即又咬牙切齿的唾了一口那三个同伴的尸体,轻蔑的看着刘修,那意思很明白·我不是那样的懦夫,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

“他们不比你懦弱。”刘修招了招手,王稚走了过来,“啪啪”两声,左右开弓,打了那鲜卑骑士两个耳光,那骑士只觉得头一晕,脸颊顿时失去了知觉,口中平生一股血腥味,他唾了一口,却发现吐出来的不仅有血水,还有无数的牙。

“唔唔唔······”骑士惊骇莫名,随即又倔强的瞪着王稚,含糊不清的骂了几句。

“大人,他说打他也没用,他肯定不会说的。”楼麓翻译避。

“你告诉他,打掉他的牙,不是为了威胁他,是怕他咬舌自尽。”刘修浅浅的笑着,手里玩着一个雪球。王稚撕开那骑士的衣襟,右手拈出一根银针,闪电般的刺入骑士的肩窝。

“十息。”成廉伸出手掌翻了翻,“五十钱。”

魏续翻了个白眼,有些迟疑。站在一旁的徐晃忽然说道:“你可以再加一百钱,就能把输掉的全赢回来了。”

魏续转过头看看他,“当真?”

徐晃笑笑:“你再不加,就没机会了。我赌这家伙撑不过七息。”

魏续诧异的打量了那骑士一眼,连忙说道:“我跟,再加五十钱。”

“你输疯了?”成廉展颜而笑。话音未落,却见那骑士瞪圆了眼睛,疯狂撕扯起身上的衣服,用力的挠着xiong口的皮肤。

“我再加二百钱!”魏续狂喜,大声叫道。

“去你老母,说好一百就一百。”成廉飞起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徐晃。徐晃淡淡一笑,扭过了头。

魏续倒在雪地上,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叹息道:“唉,老子眼拙,没有听公明的,要不然今天让你这死坯输一次。”

“你天生就是输钱的命,有贵人相助都抓不住机会。”成廉哈哈一笑,掏出一把钱,数了五十个,将其余的扔在魏续的身上,得意的揣回怀中:“老子尽赚五十个。


“呸!”魏续郁闷的把钱一个个的捡起来,小心的放回腰间。

就是他们打闹的时候,那骑士吃不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痒,一五十的把车队的情况全招了。他看着王稚拔出银针,就像看到了鬼hun一般。随着银针的拔出,那让人难以忍受的刺痒也消失了。

“送上他上路。”刘修站起身来,打了个手势,在城墙下休息的将士们看到他的手势,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一边轻声议论着,一边开始整理武器和战马。

“呛”的一声,吕布长刀出鞘·刀光一闪,准确的割断了骑士的脖子,血还没有喷出来,刀已经还鞘。

“公明,你领着斥候屯,带副马和辎重先起程。”刘修站起身来,向大红马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剩下的人·奉先带成廉那曲,我带魏越那曲,左右夹击,以最快的速度击溃他们,然后立即撤退。”

布、徐晃大声应道。

时间不长,骑士们全部上马,徐晃带着斥候屯,引着二百多匹驮着辎重的副马向前急驰。刘修和吕布带着一千多骑士向东迎了过去·很快在城外分成两队。他全部披着白色的大氅,连马都披着白色的马衣,很快消失′的雪原之中。

二十里外,一只车队正在急速行驶,三百身穿精甲的骑士分在左右,警惕的看着四周·中间是是一辆装饰精美的大车,大车被厚厚的毡幕盖住,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不过从旁边强壮的武士脸上的紧张神色和服shi奴身上华美的服饰可以看得出来,车中的人绝不是一般人。

千夫长诘汾驱马走到大车旁,扶着车厢,大声说道:“夫人,前面快到光禄城了,等到了那里·我们休息一下·生个火,吃点热食,等大人派来接应的人。”

车里应了一声,诘汾催动战马·一边奔驰一边大声叫道:“大家加把劲,到了光禄城喝酒吃肉,我们就到家了。”

“哦”骑士们听了这话立刻开心起来,一个个精神百倍的加快了速度。在雪原上走了大半个月,他们早就疲乏不堪,热腾腾的酒肉对他们的youhuo非常大。

“大人······”一个百夫长叫住了从身边奔驰过去的诘汾,指着远处的地平线说道:“我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诘汾举目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问题,不过他相信这个百夫长的眼力,这个百夫长箭术不错,眼力也很敏锐,看东西远比一般人清晰。

“说不上来,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百夫长摇摇头,忧色不“派出去的斥候回来了吗?”

“大多数都回来了,只是往光禄城方向有几个还没回来。”百夫长有些焦躁的扯下头上的毡帽,lu出光秃秃的脑袋。

诘汾粗重的眉毛抖了一下,也有些担忧起来,他看着正在加速前进的车队,又看看那三百精神抖擞的骑士,又笑了:“不会是草原上的马贼看中了我们的车队吧,那他们可找错对象了。”

百夫长也笑了,三百从弹汗山王庭出来的精骑,足以应付草原上两倍于已的骑兵,如果是对付马贼,哪怕对方来一千人也没关系,更何况这一带还没听说有一千人的马贼。他们走了一路,从来没有遇到马贼的sāo扰便是明证,就算是胆子再大的马贼看到这三百精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诘汾开了个玩笑,心情轻松了一些,刚要拨马向回走,胯下的战马却有些不安的摇头摆尾,诘汾踢了它两tui,不仅没能安抚住它,反而越发的焦躁,连连打着喷鼻,马蹄将雪泥踢得到处都是。

诘汾挥起马鞭,正要斥骂,忽然见百夫长满脸的惊愕,他一惊,顺着百夫长的目光向前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但是他也觉得有一些异样,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听到百夫长的惊呼,他才发觉远处的雪原似乎有些不对劲。

雪原在扭动。

诘汾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雪原怎么可能在动,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在马背上ting直了身子想细看看,可是没等他站直看清,他先听到了隐约可闻的马蹄声。

而且是成百上千的战马奔跑的马蹄声。

诘汾浑身冰冷,有些喘不上气来,不过多年的征战还是让他很快反应过来,他拔刀出鞘,纵马夺驰:“敌袭!敌袭!”

三百骑士训练有素,一听到诘汾的呼喊,立刻开始行动,一部分人将大车围成一圈,最豪华的那辆大车被围在中间,二十多个骑士驱动战马,护在车前,两个百夫长举刀长呼,带着手下的骑兵分别向两侧迎了大车车帘一掀,一个穿着火红狐裘的年轻子钻了出来,飞身跳上一匹系在车旁的白马上·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咬着有些发白的嘴chun。一个中年鲜卑汉子一手紧握雕弓,一手紧紧的勒着马缰,控制着胯下的战马靠了过来,鹰隼一般的目光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击鼓!”刘修从马鞍上摘下大戟,凌空一指,雪红的戟缨如同一团火,在空中跳跃·狂舞。他松开了紧紧捏在手心里的大氅角,大氅被风鼓起,lu出他身上的红色战袍、黑色战甲。

紧跟在他身后的传令兵用力击响了小鼓,急促的鼓声迅速传遍了整个队伍,所有的战士都松开了白色大氅的边角,lu出了藏在里面的红色战袍。

一刹那间,一片火苗迅速在雪原上铺展开来,化作一团野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车队席卷而去。

鲜卑人大吃一惊。

刘修在马背上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骑士,运足丹田之气,蓦然大喝:“跟着我,冲锋”

亲卫营将士齐声应和,他们一边大喝·一边举起了手中的铁戟,如同突然冒出了一片戟林,每一根铁戟上都有一团火苗在跳跃。

魏越看得心头一热,试了试脚下的马镫,也跟着ting直了身子,厉声大喝:“冲锋!”

五百多骑士齐唰唰的亮出了战刀,吼声如雷。

“冲锋”

八百余骑,如肆无忌惮的野火,呼啸而去。

刘修看着越来越近的鲜卑人·松开了马缰·双手端平了铁戟,死死的盯着那个鲜卑百夫长。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

一只利箭“嗖”的一声离弦而去,飞跃百步的距离,准备的命中那个惊愕的百夫长。

“哈哈。”楼麓大笑着收起了弓,双手端起了铁戟。

百夫长紧紧的握着箭杆,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去,他看着奔腾而来的火,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刘修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锋利的戟援轻易的割下了他的首级。

楼麓和许一左一右,蜂拥而上。他们强大的杀伤力让魏续等人目瞪口呆,马贼们举着刀,兴奋的冲了过来,却发现刘修和他的亲卫营并没有给他们留下多少敌人,眼前只有几个失hun落魄的鲜卑人,更多的是无主的战马。

在另一侧,吕布和成廉并肩而驰,势如破竹的吃掉了迎上去的一百骑士,涌到车阵前,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矛,将一个大声喝叫的鲜卑人挑在矛端,单臂用力举了起来,用力一抖,那骑士手舞足蹈的惨叫着,狠狠的撞在大车上,大车内外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人?”吕布眼睛一亮,扫了大车旁的狐裘少一眼,手中长矛却丝毫不慢,顺手拨开一口战刀,将战刀的主人挑下马去,接着又冲下一个。

鲜卑骑士虽然人数少,却不肯放弃,他们吼叫着,驱动战马,绕着车阵转着圈,求救的号角声呜呜作响,他们奋力砍杀,试图将吕布等人拦住。狐裘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紧紧的守住车门,中年汉子拉弓搭箭,弦声一响,必有一个汉军骑士落马。

吕布大怒,提弓在手,连射三箭,箭箭射向那汉子的面门。那汉子不敢怠慢,一边躲闪吕布的箭,一边还射,两人你来我往,倾刻间射出十来只箭,都没能伤着对方。

吕布火了,“嗷”的一声怒吼,驱动花斑马狂奔而去,他一口气射出三支连珠箭,趁着那汉子射避的时候,单手持矛,狠狠的刺向那汉子。那汉子被他连珠箭射得狼狈,好容易射过两箭,却被第三箭射中手臂,还没来得及叫,吕布的长矛已经到了眼前。

“姑娘快避!”汉子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角弓砸向吕布的长矛。

弓矛相交,“嗡”的一声巨响,弓断矛折。

“来得好。”吕布大叫一声,反手一矛柄砸在那汉子的背上,紧跟着人从马背上飞起,拔出战刀,拨开两柄刺来的长矛,一脚踹开大车的车厢,人已经撞进了车厢。

“保护夫人!”诘汾大惊失色,一边狂吼着,一边转身向大车冲去,只听得大车里尖叫连连,时间不长·吕布一手持刀,一手挟着一个华服少fu从里面走了出来,血淋淋的战刀横在那fu人的脖子旁,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要不然老子宰了这婆娘。”

诘汾面如死灰,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成廉拍马杀掉,一刀砍掉了他的人头。他凌空抓住人头·纵马飞奔:“降者免死!”

鲜卑人再也撑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不过也没几个人了,在刘修、吕布的夹击下,三百鲜卑人现在只剩下了三十多个,而且大部分带伤。

刘修垂下了铁戟,看着像抓小鸡一样抓着那人的吕布,哈哈大笑:“奉先,还是被你抢先了·要论打劫,还是你技高一筹。”

“哈哈哈······”吕布开怀大笑,松开了那人,轻佻的mo了一下她的脸:“大人,这人是我的了。”

刘修点了点头:“这还用说?”他挥了挥手:“大家快点动手,一刻钟时间·然后撤退!”

“哦”马贼们欢呼一声,一涌而上。

成廉一眼就看中了那狐裘少,刘修的话刚说完,他就冲了过去,不料那子突然抖手一剑,又快又狠,直刺他的面门。成廉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她的剑是摆设呢,没想到她出手这么狠辣·身子一扭·打了个滚,长剑在他脸上割开一条血缝。好在那子没有追杀他,反而冲着刘修冲了过去。

李逸风人如其名,象一阵风似的掠了过去·举剑相迎,两人长剑相交,转眼间丁丁当当的互刺了十几剑,李逸风一剑劈在那子的剑身上,反手直刺她的咽喉。

“逸风住手。”刘修叫了一声。

李逸风霍然收手,长剑在那子脖子前一寸嘎然而止。他甩了个剑花,将长剑负于身后,施施然的回到队中。

刘修翻身下马,从地上捡起长剑,走到那那狐裘子面前,歪着头打量了她片刻,lu齿而笑:“风雪姑娘,你瘦了。”

风雪看着刘修脸上的笑容,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放声痛哭。刘修摇了摇头,伸手扶住她快要倒下去的身子,冲着痛得呲牙咧嘴的铁狼笑道:“铁狼,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吧?”

铁狼寒着脸,一声不吭,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扫了吕布一眼。他是有名的射雕手,在草原上也称雄一方,可是没曾想在汉人中也有这样的箭手。

成廉愣住了,凑到许面前轻声问道:“这······这人是谁啊?”

许摇摇头,他也不认识。楼麓接过话头:“这人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风裂大人的儿风雪,曾经是槐纵的未婚妻,在鸣鸡山被大人生擒的。”

“是吗?”李逸风也有些诧异,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这蛮剑术不错,居然能接下我十三剑,配得上我家大人。”

“他是大人的俘虏,不是大人的人。”楼麓反驳道。

“你真是猪脑壳,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李逸风反chun相讥:“两人一见面,一个高兴得晕过去了,一个乐得跟脸上开了花似的,要说没jiān情,谁信?”

成廉哀叹一声,mo着脸上的伤:“老子这伤是白受了,找谁诉苦去啊。”

众人大笑。

刘修让马贼们抢劫了一刻钟,然后带走了两百多匹战马和三十多个没受伤的俘虏,包括那个华服少fu,迅速的消失在雪原之上。

风雪在摇晃的马背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动了一下身子,从狐裘的衣襟中看到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缓了一会儿神,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刘修搂在怀中,同乘一马。她身子一紧,下意识的去mo自己的剑,想要翻身坐起,刺刘修一剑,想了想,又放弃了。


我是他的俘虏,她对自己说,应该守俘虏的本份,就算要向他挑战,也应该光明正大的,而不是偷袭。


“醒了?”刘修的声音并不响亮,掩在战马的喘气声中和杂乱的马蹄声中,只有风雪能听得到。

雪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刘修能不能听到。

“能自已骑马吗?”

风雪眉毛一竖,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她用力推开刘修,翻身坐起,四周看了一眼,见自己的白马就在刘修身边,纵身跳了上去,扭过脸,看也不看刘修一眼,眼泪却忍不住流了出来。

刘修嘻嘻一笑,凑过来说道:“我这么老远的跑过来救你,又抱了你一路,胳膊都酸了,你连个谢字都没有?”

“你是来救我的?”风雪非常诧异。

“我们,是来抢和连的人。”刘修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风雪破涕而笑:“都是大官儿了,还是不正经。”!。

第244章引狼入室

第244章引狼入室

曹洪又惊又喜,乐得合不拢嘴,昨天吕布一下子领走了一千多人装备的不快一扫而空。

“成军侯,你们……你们这是劫着谁了,这么多好东西?”

“没什么。”成廉脸上的粉刺都在发亮,嘴上却非常低调:“我们运气不错,正好劫住了一个贵夫人的车队。嘿嘿,这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些来不及拿,一把火给烧了。啧啧,那大车真是漂亮啊,可惜……”

曹洪听得入神,羡慕不已。成廉前天做司马,昨天领装备出去打劫,不过十几个时辰就回来了,居然劫了一个贵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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