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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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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办法很简单,只要把王楚娶到手,然后找个机会出海,难度虽然有,但至少不是完全不可能,而第二种办法就相对复杂多了,风险也大得不可想象。四世三公的袁绍都败了,曹有那样的家世都经历了九死一生,他又有什么资格能幻想去分一杯羹?不错,刘备的情况比他更差,最后也成功了,但是那里面有无数的偶然因素,成为刘备的可能xing,远比成为吕布、袁术的可能xing要小得多,同样是个疯狂的决定。


刘修非常压抑,脸上虽然看不出来,心里却近乎窒息,所以才会大半夜的不睡觉,翻墙越脊的跑来和王楚说话。王楚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大的收获,也是他最渴望得到的,看着她,能让他生出勇气去迎接那个让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选择。

“我需要一点鼓励。”他呐呐的说。

王楚静静的听着,从刘修有些hunluàn的叙述中,她感受到了刘修在担当后面的犹豫,她既觉得自豪,又觉得担心。刘修虽然只是一个布衣,却要去挑那个沉重得难以想像的担子,他的勇气让人钦佩,也让人觉得疯狂。

他需要我的鼓励,有了我的鼓励,他就敢于面对一切挑战,负起拯救大汉,拯救无数黎民百姓的重任,他将一往无前,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王楚读的儒家经典比刘修还要多,那种以天下为已任的情结比刘修还要深,可以说是天真也可以说是固执的救世念头比刘修还要自然,她甚至没有过多的犹豫,就坚定的说:

“阿修,你是好样的,我支持你。”

“这么重要的话,不看着我的眼睛说,是不是有些不够诚意?”刘修转了一个身,站在窗户前。王楚犹豫了片刻,也从窗户后面走了出来,勇敢的看着刘修,虽然眼神有些羞涩,有些躲闪,却透着无比的坚定,看得刘修一愣,顿生几分惭愧。

“这个……没点实际的?”刘修挤了挤眼睛,坏笑道。

“要……要怎么实际的。”王楚顿时红了脸,撤身躲到窗户后面,颤声道:“你……你说过不luàn来,我才见你的。”

“一点点,一点点,怎么样?”刘修捏起手指示意着,死皮赖脸的说道:“就一下下,我立马就走,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上刀山,下火海,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呸呸呸”王楚见他又开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忍不住咄了几口,伸出手挡在刘修的嘴前,从窗户后面lu出半张羞红的脸:“不准你胡说,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为国尽忠,为家尽孝,做一个好臣子,还要做个好儿子……”

王楚张了张嘴,最后的话说不下去了,刘修握住她的手,轻轻一wěn:“还要做你的好夫君,生一群儿女,做他们的好父亲。”

王楚红了脸,轻轻的chou了chou手,却没能chou开。她勇敢的抬起头,看着刘修,轻声说道:“有担当,方是好男儿。你放手去做,刀山火海,定与君生死与共。”说完,踮起脚在刘修额头轻轻一触,然后在刘修反应过来之后,飞快的关上了窗户,任凭刘修怎么央求,再也不肯打开。

第172章开张大吉

第172章开张大吉

刘修笑眯眯的走进了南宫的东观,给看到的每一个人拱手致意,然后从身后张飞的手中取过一张请柬,双手递上:“鄙馆明日开张,恭请先生大驾光临。”

五官中郎将堂谿典和光禄大夫杨赐看看手中的请柬,又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huo,这是什么意思?

杨赐拉过从身边经过的谏议大夫马日磾:“翁叔,这是谁?”

马日磾手里捧了一大摞竹简,只好用下巴示意了一上竹简上的请柬:“上面不是有名字吗?二位大人不会告诉我不认识这些字吧?”

请柬上的字是小篆,但是堂谿典和杨赐都是参与了五经考订的人,这些字当然都认识,但是他们不知道落款上的刘修是谁,更让人不解的事,他怎么跑到宫里来了。

“刘修你都不知道?”马日磾忍不住笑出声来:“卢子干的弟子,前几天以一对五,把袁公路打得鼻青眼肿的那个。”

堂谿典和杨赐恍然大悟,原来就这位啊,看他文文静静的,见人三分笑,可没想到居然就是敢在宫外和袁术开练的那位猛人。杨赐皱了皱眉头,又接着问道:“这罗敷面馆又是什么馆?他要开馆授徒吗?”

马日磾也糊涂,摇摇头道:“不清楚,待会儿去问蔡伯喈吧,他一定知道。”说完,捧着竹简走了。堂谿典看看手中的请柬,赞了一声:“好书法,恐怕是师宜官也要让三分的,怪不得能开馆授徒。”他见杨赐面色不对,眼珠一转,轻声笑道:“怎么了?”

杨赐尴尬的笑了笑,说声没事,走到一旁去了,随手将请柬扔到一边。袁术的姊姊是他的儿媳,袁术被刘修打了个鼻青眼肿,怕被他老子袁逢收拾,也怕被他那个庶出的从兄袁绍笑话,不敢回家,这两天躲在他家养伤呢,闲着没事就折腾他那刚出生的小孙子杨修,那眼神可有点不对,现在杨赐才明白袁术为什么对刚出生的外甥印象不好,原来折了他贵公子面子的也叫修。

“先生?”刘修叫了一声,蔡邕从书简中抬起头来,鬓边一茎白发特别刺眼。“德然啊,什么事?”

“开了个面馆,请先生去捧个场。”刘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副特制的请柬推到蔡邕面前。蔡邕笑了笑,用左手接了过来,翻开一看,忍不住笑了:“开馆授徒?这面馆教什么啊?”


汉朝的店一般叫肆,都开在市场之中,卖酒的叫酒肆,卖的叫肆,没有叫馆的,叫馆的都是上档次的,比如学馆、书馆,再不济的也是武馆洛阳高手很多,有专门授人武艺的武馆。面馆是什么,蔡邕第一次听说。

“面就是汤饼,不过与常见的汤饼有些不同。”蔡邕这个人虽然学问好,人却随和,刘修也不客气,不待他请,自顾自的坐好。“我这汤饼可是好东西,吃了很有面子,所以我改称面。”

蔡邕一听原来面馆是这么个东西,又好气又好笑,随手把请柬一扔,用手指敲着书案,笑骂了一句:“德然,你真是胡闹,开个食肆,居然也敢到东观来请客。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些人都是什么人?”

“知道。”刘修不以为然:“这是大汉藏书最多的地方,你们都是大汉最有学问的学者,刚刚完成了不世伟业,校定了五经。”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蔡邕挥挥手,示意他没事赶紧走,不要捣luàn。刘修却不动声色,反问了一句:“学者就不吃饭?”

“你这是什么话。”蔡邕有些生气了,“学者要吃饭,可也不至于给你一个食肆去捧场吧?德然,我知道你现在很得太后的宠,这南宫你随便来,东观呢,你也可以随便来,藏书,你可以随意看,可是这人,可不是你随便就能请得动的……”

“好了好了。”刘修一看蔡邕有鸿篇大论的迹象,连忙打住。


自从成功的骗出了太后的眼泪之后,太后为了让他能随时进宫陪她说笑话,唱俚曲,给了他一个议郎的官职,有进出宫禁的特权,除了皇帝和后妃所在的宫殿,其他的地方他可以和回家一样,所以才能大摇大摆的到大汉国立图书馆东观来转转。蔡邕显然对太后的这个决定不以为然,也许背地里还发过牢sāo,但没起作用,现在他送上门来求批评,蔡邕大有不放过他的意思。可是他没兴趣听这些,罗敷面馆明天就要开张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想把太学做为一个稳定的客户源,东观这帮学者的号召力不可小视,要不他也不会亲自来发请柬。

“先生,我这面馆可不是普通的食肆,明天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刘修指指蔡邕案上的请柬:“先生何不看看再说?”

“有什么好看的。”蔡邕有些烦,后悔当初对刘修太客气了,这小子不仅做起了生意,而且把他们这些学者当成了招之即来的帮衬,居然要他们去给他的破食肆开业捧场,有这么羞辱人的吗?蔡邕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请柬,眼睛一瞟,嘴里的嘟囔立刻打住了。他放下了右手的笔,双手展开请柬,眉头挑了两下:“这就是你说的古文?”

刘修笑了,怡然自得的点点头,他就知道蔡邕会有这个表情就像是鸦片鬼看到了上等的福寿膏,葛朗台看到了黄金,整个máo孔里都透着贪婪。

“……车既工,……马既同……”蔡邕勉强读了几句,就读不下去了,更让他郁闷的是,第一个字就不认识。他有些狐疑的看看刘修,起身走了出去,刘修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另外几个专家了,也不着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示意张飞自取。

他给蔡邕写的是几句石鼓文。石鼓是唐朝才出土的,用的文字是东周时的大篆文字,和现在通行的古文有很大的区别,后世的学者研究了几百年,最后也没得出权威的定论,蔡邕虽然学问很深,对古文也颇有研究,但是他要想在片刻之间把这些文字全部读懂,那也是不可能的。

为了明天能把这几个学者请过去当代言人,刘修可是出了血本了。如果蔡邕问起这些文字从哪儿来的,他还不知道怎么说谎呢。

他正在考虑着明天面馆开张的事情,忽然“哐当”一声巨响,门被人猛的推开了,蔡邕打头,杨赐、堂谿典随后,几个大学者冲了进来,“呼啦”一下就将他团团围住,瞪着眼睛,七嘴八舌的问道:“这究竟是什么古文?”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字究竟该怎么读?”

刘修吓了一跳,惊恐得像是被一群无良大叔围住的弱少女,紧张的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这……这些究竟是什么古文?”蔡邕的眼神有些疯狂:“我们几个研究了半天,只读懂了不到一半,可是从这些字的行文,我们大致猜出这是周代的文字,而且……而且是记载了一件很重大的事。你快说,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高明。”刘修挑起大拇指,对这些大叔佩服不已,不仅能一下子读懂一半,而且能从这一半中大致猜出了年代,仅凭着行文用字的古朴,比后世那些专家可牛多了。“听说这是周代的文字,记载了周王出猎的事情。一共有十篇,这是第一篇。”

“还有九篇在哪儿?”蔡邕急着快要揍人了。

“在我罗敷面馆二楼的墙壁上。”刘修一笑:“明天只保留一个时辰,你们如果不到,我就把那些字全铲了。”说完,他拱拱手,带着张飞扬长而去。

蔡邕等人面面相觑。蔡邕拔tui就要追,被杨赐一把拽住了,苦笑一声:“伯喈,你还没看出来吗,那竖子就是要bi我们几个给他捧场去,你再求他也没用。”

蔡邕跺脚大骂:“待卢子干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别叫了。”马日磾了鼻子:“卢子干自己去上任,把老婆儿子扔在洛阳不管,要不是他这个弟子,唉……”

蔡邕一愣,不免有些惭愧。卢植和他是老朋友,卢植去庐江做太守,老婆孩子在洛阳挨饿,他虽然接济过一些,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最后还要卢植的弟子经商自污,说起来还是他这个朋友没有尽到责任,于道义有亏。

他苦笑一声,转过头对堂谿典等人拱拱手:“诸位,那我们……”

堂谿典等人互相看看,“去吧?”“去吧。”

蔡邕大喜,看着手中的十几个字,且怒且喜,状若疯魔。

……

罗敷面馆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大门口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几大捆青竹整齐的放在门口,已经改名罗敷的罗氏看着蜂拥而至的宾客笑逐颜开,特地赶来帮忙的安权却是心里直叫苦。

这么多人啊,那得免费送掉多少钱?刘修真是多事,开个卖汤饼的小食肆也要搞出这么多huā样,请客人来捧场也就罢了,居然还承诺每人免费送一碗盖浇面。原本安权也没当回事,心道一碗面才十来个钱,最多百十个客人,千把个钱也就拉倒了。可是现在门外站的就不止一百个人,外面的人还在不断的聚拢来,粗略的估计一下,没有五百也有三百。

近万钱没了。

如果不是外面站的大多是有学问的太学生,安权只怕要反悔了。如今他只能僵着一张脸站在旁边,为亏掉的钱而哭泣。

“来了来了。”外面的人忽然惊叫了起来,“嘿,伯喈先生”

“哇堂谿大人也来了”

“快看快看,那不是四世三公的杨大人吗?”

人群如cháo水般的分开,一身新衣的刘修在前面引导,恭敬的引着蔡邕等一干东观校书的大学者走了进来,引起旁边太学生们一阵阵惊呼。

“这谁啊,这么大的面子,东观的几位大人一个不少?”

“怎么还有宫里的人?”

“你懂个屁,这是汝阳的李大人,他虽然是中常shi,学问可不比你差。”

“去你老母的,老子的学问不比你好?”那被人当众揭短的书生愤愤不平的说道:“你个傻且,连这罗敷面馆的馆主是谁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在这里丢人现眼。”

“你才傻且呢,我能不知道他?老子可是亲手从他手里接的传单。”

刘修对人群中不绝于耳的“傻且”充耳不闻,把蔡邕等人请到前面站定,示意刘备张飞点燃了火盆,解开青竹捆,将一捧青竹依次发到蔡邕等人的手中这就相当于是剪彩的剪刀了。

蔡邕等人互相看看,咬牙切齿的点点头,“德然,那石鼓文要是有什么差池,可别怪我翻脸,等你老师回来,我一定让他把你逐出师门。”

“你放心,今儿二楼只对诸位先生开放。”刘修陪着笑,连连拱手。

“如此,方才说得过去。”蔡邕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转身抬头看了看黑木匾上的“罗敷面馆”四个字,羞得恨不得找个地dong钻进去。为了能一睹那石鼓全文,他可是连脸都不要了,不仅来给面馆开张捧场,还亲手书写了匾额。虽说他给人写了不少谀文,但为一个食肆写名字,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遭。

更让他郁闷的是,刘修连一个钱的润笔都没给。蔡邕倒不是在乎钱,可是你哪怕给少一点也行啊,要不我转手再送给你也可以,一个子儿也不给,这太过份了。

蔡邕愤愤不平的将青竹扔进了火盆中,青竹嗞嗞的响着,突然爆裂开来。

“一鸣惊人”被诸多大人物吓傻的安权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扯起嗓子大声叫道。他是伍伯,就是大官们出巡时在前面开道的仪仗,这嗓门绝对是一流的。

杨赐的嘴角扯了扯,也将手中的青竹扔了进去,“迸”的一声炸响。

“yin阳合和”

堂谿典也扔了进去。

“三阳开泰”

“四季平安”

等安权一声响亮的“开张大吉”,面馆的大门轰然打开,十几个穿着剪截得体的青衣青ku的胡女在门内站成两排,躬身而立,笑靥如huā,莺声燕语:“欢迎欢迎”

蔡邕等人吓了一跳,脸色随即变得很难看,转身就要走,刘修连忙拉着,赔着笑道:“楼上没有,楼上清静,大人楼上请。”

“伤风败俗”蔡邕咄了一口,看了一下楼梯的方向,快步走了上去。一上楼,他便发出和楼下那些轻薄书生一样的惊呼:“哇”

迎面是一条长廊,隔成十个雅间,分别题以十天干,雅间的门全部敞开着,迎面的墙上正是十篇古文。字迹古朴苍劲,雄浑之气扑面而来。蔡邕没等刘修招呼,立刻扑了过去,一个接一个的看下去,如痴如醉。

杨赐等人也愣住了,然后很快跟着走了过去,有的独自揣摩,有的则三两人聚在一起探讨,把主人刘修扔在一边,谁也想不起来他了。

刘修笑笑,在一旁小心shi候着,这几个大学者估计会研究一阵子,酒水都是现成的,他们什么时候叫饿了,什么时候通知厨房上面就行。下面自有安权夫fu照应,罗氏自从有了自信之后,展现出了非凡的能力,整个面馆的开张事宜基本上都是她一手搞定的,刘修只是对装修提了一些指导xing意见,写了这十篇石鼓文,剩下的就是把这几个学者忽悠来捧场。

楼下已经人声鼎沸,全堂爆满,楼上却还是清静无声,蔡邕他们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这些古文字之中了。刘修慢慢的放松下来,为了这个面馆的开张,他虽然没做什么具体的事,却也心不少。俗话说得好,开店容易守店难,自己是做到了一鸣惊人,后面的生意应该也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却是开店以外。洛阳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多如狗,地痞流氓满地走,生意一好,麻烦上门,他不得不早做计划,未雨绸缪。

最大的问题就是袁家的问题,袁术那厮被他打了之后,最近一直没有动静,他可不敢相信袁术被他打服了,从此绕着他走,这种平静只能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四世三公的袁家公子如果连一个小小的郎官都收拾不了,那还叫什么四世三公,袁术还算什么公子哥?

“德然,贺喜贺喜”随着一阵脚步声,曹稳步走了进来,扫了一眼那些正在潜心研究的大人们,撇了撇嘴:“德然果然好手段,居然还真把这些君子请来了。”

刘修自得的一笑,把他拉到一边:“你怎么来了?”

“这什么话?”曹佯作不快的板下了脸:“你开门做生意,我就不能来?”

刘修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话听起来真刺耳,感觉我开的不是面馆,而是某些黄色场所似的。

“好啦,这是礼仪。”曹一捧手,一摆头,身后一个年轻人小步急趋的走了过来,双手奉上一只包裹。刘修接过来掂了掂,蛮打手,至少有二十金。他皱了皱眉:“孟德兄,意思一下就行了,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曹笑笑:“当然了,这也不仅仅是礼仪,这是我的聘书。”

“聘书?”

“那个……那个事,还得德然帮忙。”曹凑近刘修,不好意思的耳语道:“我搞不定。”

第173章逼你上船

第173章逼你上船

罗敷面馆开张大吉,很快就成了洛阳南郊最有名的食肆,不论是汤饼的味道,还是装修的品味,那都是独一份的。他们卖的汤饼比别的店至少贵一倍以上,但是味道却是没说,更重要的是,罗敷面馆的墙上有许多漂亮的书法和绘画,笔法精妙,眉目传神,洛阳的几个书画高手闻讯赶去准备踢馆,在仔细观摩之后,大多选择了不要轻举妄动,以免自取其辱。

对于太学生们来说,最让他们感兴趣的还是二楼的那十篇古文字,这十篇古文字足以证明刘修说且字是阳物不是空穴来风,至少目前还找不到能够把这十篇古文字全部读懂的人。

开玩笑,东观校书、校定五经的几位大学者都没搞定,谁还有这本事。

罗敷面馆还有一个规矩,上二楼喝酒吃面可以,观摩墙上的文字也可以,想抄下来带回去研究也可以,旁边就有笔墨可以随时取用。如果能解出一个字,那就可以享受一顿免费,同时还可以在字旁注上你的大名,让你扬名立万。

几个相对简单的字很快就让人注了名,剩下的那些字迟迟的没有人动笔,默默的等待着下一个高明,同时也吸引着一批批来观摩的食客。当然了,他们是冲着楼上的古文字,还是冲着那些明眸善睐、身材娇好的胡招待,就很难说了。

来捣乱的也不是没有,可是等张飞、刘备等人把腰里的郎官绶带一亮,先吓跑一半,然后拳头一亮,又打倒一半,然后便安生多了。等骠骑将军董重、执金吾宋丰、屯骑校尉盖升先后到店里来吃了一顿饭,在顾客意见墙上留下了自己的墨迹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不长眼的蟊贼来捣乱了。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每天的进帐也让人满意,所以在最初的半个月忙碌之后,刘修经不住曹操的再三催促,来到曹府给曹鸾上形体课。

刘修跟着曹操走进小楼的时候,曹鸾正拘谨的坐在次席上,一看到刘修进门,顿时愧不可当,如果不是曹操早就给她说过这件事的严重性,她也许能直接从楼上跳下去。

“我听孟德说,你比我大两岁?”刘修有些漫不经心的走到曹鸾面前,眉毛一挑,有些轻佻的说道。曹鸾面色一紧,刚要发怒,却被曹操用眼神制止了,只得含羞忍辱的点了点头。

“我和孟德一见如故,情同兄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叫你一声大姊吧。初次见面,绢扇一枚,不成敬意,还请大姊笑纳。”刘修欠了欠身,取出一把团扇,双手送到曹鸾的面前,又解释道:“其实我们幽州人见到陌生子都这么称呼,你也不要太介意。我只是说,我们不用这么拘谨,放松一些便好。”

曹鸾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团扇。团扇上用很随意的笔墨画了一只游水的白鹅,除了大红的鹅冠和浅红的鹅掌,其他的都用墨色绘成,构图简单随意,却是意韵自然。旁边用流转的行书写了几行字:鹅鹅鹅,曲颈向天歌。白毛拂绿水,红掌拨清波。

曹鸾读了两遍便分清了句读,稍作吟诵,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赞了一声:“好诗。”

刘修心道,废话,唐初四杰之首的杰作,能不是好诗吗。不过他不是来和曹鸾论诗的,估计也未必是她的对手。曹家后来出了三曹,焉知不是曹鸾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天赋。他抓着曹鸾品味诗句时露出的片刻轻松,趁隙而入:“好在哪里?”

“自然,轻松。”曹鸾抬起头,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男子是个外人,而且是来教她怎么讨好男人的,不免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起来,恢复了刚才那副灵牌的表情。

“自然,轻松,孟德,大姊果然是个聪慧的子,一下子就把握住了诗的真谛。”刘修也不看她,转头对曹操说道:“你我不如也。”

曹操嘿嘿一笑,用眼神示意曹鸾不要太严肃。曹鸾的脸抽动了两下,却怎么也笑不出不。刘修抬起头看着她,似笑非笑,曹鸾被他看得不自在,本能的低下了头,侧过了身子。

“好”刘修忽然轻轻的拍了一下手掌,对曹操说道:“就是这个姿势,最美不过。”

曹操一愣,凑到刘修身后瞅了一眼,顿时眼神一亮。此刻的曹鸾端庄中透着几分羞涩,局迫中参杂着些许恼怒,头不像平时那样直直的竖着,而是微微下垂,背却是挺着,胸部挺起,和尖尖的下巴互相呼应,形成一道曲线,侧着的脸庞在外面明亮的阳光衬映下显得分外清晰。

果然是美呆了曹操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用力一拍刘修的肩膀:“德然,果然还是你行”

“不,是因为大姊本来就是个美人,只是平时太苦着自己了。”刘修摇摇头,对羞红了脸的曹鸾友善的笑笑,躬身一拜:“大姊,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些什么。你把这个团扇拿回去多读读,想象自己独自一人行走在北邙山的美景之中,身边没有任何人,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吟诗就吟诗,想做什么都可以。你就会发现,其实……生活是很美的。”

“这样……就行?”曹鸾暗自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为了曹家和宋家的前程,曹操这些天可把她逼苦了,每天让她像个倡优似的走来走去,她忍受了难以想像的屈辱却还是达不到要求,最后不得不请刘修来指点。她本以为刘修会让她做出更难以接受的事情,没想到刘修却只是让她读读诗,放松一下身心。

修郑重的点点头:“不过,你如果读诗经的话,雅和颂就不要读了,读几篇风就行。”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记得毛诗序吗?”。

曹鸾立刻点了点头,《诗经》虽然有好几家的说法,但是毛诗却是流传最广的,每个读诗经的人,都读过毛诗序,这也是用儒家礼义解诗的标范。

“把毛序忘了吧。”刘修摆摆手:“再美的诗,裹上那么一件大礼服,也成祭器了。”

这次不仅曹鸾迷糊了,就连曹操都有些糊涂,他想了半天,扯扯刘修的手臂:“把毛序忘了,还怎么读诗?”

“这什么话?”刘修忍不住笑出了声,反问道:“没毛序就不读诗了,孔子怎么读诗?”

曹操眼珠一转,的确如此,孔子删诗在前,毛亨作序其后,中间隔了几百年呢。

刘修耐心的解释说,毛序,只是毛亨自己对诗的看法,并不是孔子的看法,这只是毛亨的一家之言,而且未必就对,你为什么要听他的?你至少应该想想孔子本人是怎么看待诗的。孔子什么时候说过诗经字眼里全是仁义道德,礼乐钟鼓?你要说雅和颂里面有,那还勉强说得通,这风是民间百姓吟唱的曲子,和那些大人君子搞的一套礼义有什么关系?

孔子说,诗可以兴,可以怨,可以群,可以观,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只有一个要求:思无邪。诗中的兴也好,怨也好,都是人之常情的自然抒发,是人的本性,这有什么可以羞耻的呢?你要去品味诗中那些活泼自然,甚至带着几分野性的生机,而不要总想着仁义道德。

刘修最后说,现在的六经是别人的六经,不是孔子的六经,你要想品味孔子的思想,应该抛除后人附会的那些东西,去体会孔子本人的想法。再进一步,你应该去体会诗的本意,而不是先看其他人怎么说。

“你有爱过一个人却得不到,只能朝思暮想、苦苦煎熬的经历吗?”。刘修问曹鸾。曹鸾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刘修又道,“所以你体会不到关睢所说的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的滋味,只有苦恋过的人,才知道这是情之于人最真实的写照,和什么求贤没有半钱的关系。”

曹鸾哑口无言,觉得刘修这些话既像是胡言乱语,又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她怎么可能没有苦恋过呢,哪个少不怀春,只是因为嫁给宋奇,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感情深埋在心里,强迫自己遗忘掉。现在刘修一提醒,她突然意识到当时自己不正是寤寐思服,辗转反侧?

“好了,言尽于此,我想你很快就能明白诗的真谛的。”刘修眨眨眼睛,“大姊,你还是先去想吧,我要和孟德兄说几句你们子不宜听到的话。”

曹鸾不好意思的起了身,款款向刘修施了一礼,转身走了。

“唉呀,说得正好,怎么让她走了?”曹操埋怨道。刘修摆摆手:“欲速则不达。你这从妹是天生的风流,不需要太多的说教。如果她自己不把那层束缚解开,说得再多也没用。”

曹操耸耸肩,想起前一段时间的努力一点进展也没有,不得不承认刘修说得有道理。

“我要说的是宋奇。”刘修走到门口看了看,见曹鸾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这才回头对曹操:“我这几天其实一直没闲着,我仔细的研究了宋奇这个人。”

“如何?”

刘修摇摇头:“他给你提鞋都不配。”

曹操脸色一僵,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该沮丧。其实不用刘修说,他也知道宋奇是什么样的货色,只是曹鸾已经嫁给他了,还能怎么办?他沉默了好久,才怏怏说道:“德然以为当如何?”

出乎曹操的意料,刘修对这个结果并不沮丧,反而显得非常高兴:“孟德,这不是坏事,这是好事。”他抬起手,示意曹操不要着急:“如果他是个权力欲望非常强的人,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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