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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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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乡人?”刘修的目光越过甘宁的肩膀,看向人群后的那个中年书生,缓步向前走去。甘宁身后的那些锦衣卫连忙向两边闪开,让出一条通道。刘修走到那中年书生面前,拱拱手:“在下涿郡刘修,不知足下怎么称呼。”
“襄阳黄承彦。”
“黄承彦?”刘修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眼,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人来。我的天,诸葛大神的老岳父啊,听说他儿长得丑,可是看他一点也不丑啊,难道他也娶了个丑老婆?(未完待续)rq
第543章海船
“这些新造的战船,结实的确结实,快也的确是快,可是稳定却未必见得。越大的船,越是如此。大江之中,勉强能行,可是到了海上,这样的船……”黄承彦摇摇头,表示不屑置评,那从骨子里透出的轻蔑让甘宁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刘修在眼前,他说不准要跳将起来,铃铛一响,结果了黄承彦的性命。
刘修身边的几个见习船师也义愤填膺。他们大多是益州人,也参与到新船改造中去,一看这个荆襄人对他们的心血大加鞭挞,心里自然不爽,立刻联系上了区域歧视,怀疑黄承彦是来砸场子,灭益州人威风的。
“你是替刘表来做说客的吗?”那个姓赵的监工哼了一声,开始上纲上线。不得不说,给对手扣上一顶政治帽子,先让对方处于不利地位,是自古以来无往而不利的惯招。
黄承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容的眼神落在刘修身上:“车骑将军?”
刘修微微一笑:“区区微官,焉敢污先生之耳,大江水虽多,只怕也洗不净先生的耳朵。来来来,我们不论那些俗事,且论论这船。先生说这船……”
赵姓监工连忙提醒道:“将军,他可能是……”
“不会,黄先生是山林隐士,怎么会和刘表那等欺世盗名的所谓名士同流合污。你们不要想多了,还是听黄先生说说这船的事吧。”他回头告诫那些面露不忿之色的见习船师们:“做学问当虚怀若谷,从善如流。抱残守阙可不是正途。任定祖、周叔布那样的大儒都能抛弃旧说,你们才做了几天学问,怎么就如此固执?”
那几个年轻的见习船师见刘修不悦,不敢再坚持,一起躬身受命。
黄承彦眉毛一耸,沉吟片刻,从刘修手中接过那艘楼船的模型。侃侃而谈。“之所以说大型战船不抗风浪,最显著的便是这楼船。因为楼船上有船舱,甚至多达四重。世人只知楼船高大威武。居高而射,顺水而冲,无不披靡。可是他们忘了。在江海之上,最大的对手不是人,而是风浪。这种楼船一旦遇到大风浪,倾覆之祸即在眼前,纵有铁甲强弩,又能奈何?”
刘修眼前一亮。造船最大的问题就是稳定性,要能抗风浪,现在的长江比后世的长江要宽不少,风浪也要大许多,中小型战船还好。但是这种大楼船却很容易被风吹翻。经过改进的楼船虽然有了不小的改进,但依然抗不得大风大浪。黄承彦只是看了模型,便知道了其中的弊病,或许有解决之道。
“再者,这样的船型。在江湖这等风浪不大的地方尚可行驶,一旦进入大海,风浪增大,则行进速度大打折扣。”他抚着胡须,微微一笑:“一看就知道,益州船厂的船师们没有见过海船。根本不知道海船的特点。”
“那海船有什么特点?”一个见习船师还是没忍住,反唇相讥:“黄先生既然这么说,想必是一定见过的了。”
“我的确见过。”黄承彦哈哈一笑,在船底下比拟了一下:“海船的下面是尖的,这样吃水才深,不仅平稳,而且利于破浪。”
“尖的?”那船师哑然失笑,指着黄承彦,对同伴们摇摇头,意思是这人根本胡说八道,哪有船下面是尖的。
刘修却是一阵心惊,他想起自己失误在什么地方了。他自认为不懂技术问题,所以不管是晋阳学堂和关中学堂,还是新建的成都学堂,他一直放手由工匠们自己去摸索,他不在里面掺乎,乱发表意见,以免误导。新酒也好,玻璃也好,都是学堂里的工匠们的集体智慧,他的作用就是提供了一个条件,具体技术问题的解决与他毫无关系。这次战船的改造也是如此,他放手让船师们去改,自己却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可是黄承彦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海船的特点,海船的代表性特点就是尖底。郑和下西洋用的就是那种尖底海船,而不是内陆湖泊所用的平底船。
他刚想称赞黄承彦说得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那个年轻的见习船师对黄承彦大加指责,而黄承彦却不屑反驳,直到风习船师无趣的闭上了嘴,这才笑道:“实践出真知,对还是不对,做一个模型出来试一试便知。黄先生,不知道能否屈就数日,帮我改进一番,让他们开开眼界,免得以为先生是信口开河?”
黄承彦有些犹豫,他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有打算替刘修造船的想法,而且说实在的,他见过海船,却没造过海船,甚至连海船的模型都没做过。刘修让他做模型进行测试,万一要砸了怎么办?造船是个很精细的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得出来,没有经验的人根本难以下手。
他本想推辞,可是转念一想,何不借此机会看看益州船厂的流程模式。他以前去过号称第535章船厂,可是眼前的益州船厂显然要比豫章船厂还要大,不仅仅是规模变大了,就连眼前的各个区域布置上的细小变化也显得和理多了,偌大的一个船厂,繁忙却不杂乱,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配合紧密,秩序井然,大有讲究。
刘修入主益州还不到两年,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将军不怕我知道了益州船厂的秘密,回去在荆州同样施为?”黄承彦委婉的推辞道。
“如果刘表能用你,我也不反对,那样荆州水师就能独立平定江东,不需要我出兵了,我何乐而不为?”
黄承彦有些感慨,被刘修说中了心思。当然不是刘表不想用他,而是他不想被刘表所用,但之所以他不愿意被刘表所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刘表不可能让他放手施为。刘表如果真有那份气度,荆州人才辈出,又不比益州差,打退孙坚,击败袁术是轻而易举的事,又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说白了,还是刘表无法人尽其才,只是表面上招贤纳士罢了。
“那好,我就造个海船的模型,让你们开开眼界。”黄承彦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纠正一下将军刚才的说法。我的确是个说客,是荆州的说客。”
刘修品味了一下荆州的说客和刘表的说客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心中明暸,上前很自然的挽起黄承彦的手臂,热情的邀请道:“黄先生,请,我们到里面坐,喝杯清茶,慢慢说。”
黄承彦被他的热情搞得有些尴尬,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久闻刘修从不主动与什么名士交往,也没有像刘表那样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今天一见面,刘修听到他名字的时候虽然眼神一亮,但其后并没有露出明显的招纳意图,显然对他这个荆襄名士并没什么招揽的想法,只是听了他对海船的见解之后才产生了一些兴趣,但也仅仅是一些兴趣而已。从刘修请他造一个模型出来证明自己的观点来看,刘修应该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实践出真知。刘修还没有肯定他的本事,这招揽自然是谈不上,眼下的热情,应该是同样出于对工匠之艺的喜爱。早就听说刘修开办学堂必有工坊,与刘表开办学堂只有儒学大相径庭,但对于黄承彦这个精通工匠之艺的隐士来说,显然刘修的观点和他更接近一些。
两人到堂上坐下,也没客套两句,刘修开门见山的问起了黄承彦的来意。黄承彦也不客气,把荆州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坦白的说道:“我之所以冒昧前来,就是不希望荆襄再次蒙受战火,前几年袁术占据南阳,双方厮杀,富庶的南阳郡民生凋弊,白骨累累,我虽是山野之人,却也于心不忍。希望将军能进军荆州,尽快平定叛乱,还天下以太平。”
“刘表不肯接受我车骑将军府的命令?”
“是。”黄承彦道:“他还妄想借朝廷制衡将军之心割据荆州,只不过荆州大族对他已经失望,不想再支持他了。将军,此刻入荆州,正是大好时机啊。”
“呵呵呵……”刘修摇摇头:“先生所说,只怕是蔡家的心思,却未必是荆州大族的心思。据我所知,刘表在荆州可不仅仅是依靠蔡家,马家、庞家、蒯家,包括江夏黄家,零陵刘家,义阳邓家,都是刘表依赖的对象,他们从依附刘表中得到了不少好处,岂肯轻易放弃刘表?就算他们有心重归朝廷,只怕这利益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吧。”
黄承彦见刘修一口气说出了荆州的好几个大族,知道刘修对荆州的情况并不陌生,也知道那些大族的心里在想什么,便点头道:“将军说得有理,那些世家豪强首先考虑的自然是利益,不过,利益也有得与失。当有利益可得时,自然是两利相较取其重,而利益必失时,却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如今天下大乱,刘表非治乱之才,他只会给荆州带来伤害,当此之时,各大家族首先要考虑的是如何避免更大的损失,然后才能考虑能得到什么利益。将军,你就算不给荆州任何好处,至少也能让他们不受更大的伤害啊。”
刘修看了黄承彦片刻,放声大笑,忽然话锋一转:“先生,听说你有个儿,聪明伶俐,不知今年几岁了?”
。。
第544章娃娃亲
黄承彦莫名其妙,他迟疑了片刻:“我家阿楚才三岁,这……”
“阿楚?和我爱妾的名字倒是一样。”刘修眉毛一挑:“不瞒先生说,我三个儿子都和令爱差不多,不如我们结个亲,如何?”
黄承彦心道,你这心思未必也太早了吧,三岁的孩子就结娃娃亲?久闻车骑将军打仗不循常理,爱出奇兵,没想到这平常做事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
刘修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塞到黄承彦的手里:“既然先生不反对,那我们就说定了。这是定礼的信物,随后我会安排人做媒、下聘。承彦啊,现在开始,我们就是亲家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啊。仅有蔡家的帮忙是远远不够的,你写封书信,让蔡瑁多联系几家,只要大家统一了意见,我随时兵发江陵,接管荆州。”
黄承彦握着手里的玉佩,哭笑不得。不过他明白了刘修的意思,刘修想要和平的接收荆州,不想和刘表大动干戈。在此之前,各大家族的意见是否一致非常重要,如果还有人把希望寄托在刘表身上,他贸然进入荆州,多少还会受到一些阻挠。如果大家的意见很一致,那就简单了,直接把刘表架空,荆州就可以顺利过渡,不会有任何干扰,他到达之后,很快就能整合各方面的力量,发起对孙坚的反击。
至于结娃娃亲,那大概是因为刘修在荆州没有根基。需要一个能代表他说话的人,而刘修看中了他黄承彦,就以结亲来笼络感情。虽说两个孩子的年龄有些小。但结亲本身只是一个表示,并不代表一定要成亲。如果是刘表要这么说,他可能直接就拒绝了。可是和刘修,他觉得还有合作的可能,结亲就结亲吧。
不仅黄承彦这么想,就连长公主听了之后,也是这么想。她想了片刻,忍不住的笑道:“亏你想得出来,三岁的孩子结亲,能当什么真?说不得过几年。你又被陛下贬了,荆州也不受你控制,这门亲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这可不容易。”刘修笑嘻嘻的对长公主道:“你看我还没去荆州,荆州的世家豪强们就争着来讨好我了,这是什么,这就是王道啊。王道在我,天下谁是我的对手?”
长公主轻轻推了他一下:“王道。霸道,还说不想修道,只怕是嘴上不想,心里想吧。”
“又来了。”刘修揽着长公主的香肩,嘿嘿一笑:“怎么样。给业儿?这可是楚王嫡孙,够给他黄承彦面子了吧?”
“给业儿?”长公主瞥了刘修一眼:“这孩儿还没见过,也不知长得如何,心性又如何,万一不合适,那可怎么办?”
“不合适?”刘修暗笑一声,心道这娃也许长得不怎么样,可是聪明却是一等一的,要不然诸葛大神也不能看得上啊。他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出了会神:“我倒担心的是业儿配不上他。”
长公主听了有些不高兴,半天没有说话。刘修的三个儿子中,长子刘渊不用说,虽然长得有些点怪,可是身体好得离谱,这一点大概是遗传他的母亲风雪。风雪是刘修三个妻妾中身体素质最好的,一身剑术也能跻身高手之列,习惯了北疆人对孩子的严厉,刘渊从小就经常被风雪脱得赤条条的扔在雪地里打滚,身体结实得像头小牛犊。
王楚生的刘安没有刘渊那么壮实,可是却非常聪明,这一点可能也是遗传他的母亲王楚,比刘业只大了几个月,但现在已经能背下大半诗经,特别精于算术,吖吖学语的时候就能从一数到一百,进行一些简单的运算。
而她生的刘业却显得很平庸,这大概也是因为她这个母亲很平庸的缘故。刘修的两个妾一个文,一个武,唯独她这个正妻是文不成,武不就,除了一些在权谋上比风雪和王楚多一点见识外,没有一点突出之处。她一直觉得,刘修之所以一直对她宠爱不减,就是因为当初刘修入狱的时候,她上书天子,愿意捐出所有的家产来为刘修赎罪,后来天子又为她指婚,否则刘修根本不可能喜欢她。
她很平庸,儿子刘业也平庸,至少比刘渊和刘安要差一些。没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她嘴上也不肯承认刘业不如刘渊和刘安,但自己心里清楚,刘业只有一个嫡子的地位,其他的都不如两个兄长。
儿子先天不强,那只能靠后天培养,另外就是结一门好亲。可是黄家是好亲吗?黄承彦只是一个隐士,精通的是工匠之艺,这一点和刘修倒是相符,但工匠就是工匠,他不可能领兵,也不可能治民的,以后做不了大将军,也做不了三公,这样的人对儿子将来帮助有限,更别说他还有点隐士的自命清高。
从刘修想和黄家结亲这件事,长公主从心底里有些排斥,但是她又不敢在明面上反对,只是希望刘修不用往这方面想,随便安排给刘渊还是刘安都行。
刘修没有吭声,但是他感觉到了长公主的不高兴,想笑又没笑出来,最后叹息一声。长公主听了他的叹息,心中更是忐忑,坐在床边,轻轻的推了推刘修:“夫君,我只是问问罢了,主意还要你自己来拿。你看谁合适,就由着谁吧。”说着,眼圈一红,泪水从脸颊上滑落。
“你啊,真是……”刘修抬手抹去她的泪水,捏着她的鼻尖轻轻的摇了摇:“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过你不要担心,父王喜欢业儿,他的位置别人抢不走。再说了,业儿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聪明不外露,这小子,阴险着呢。”
长公主“扑嗤”一声笑了起来:“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儿子吗。”她顿了顿,又道:“你真的这么想?”
“那当然,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清楚?”刘修又打趣道:“夫妻之间最讲究和谐,你我同名,业儿是我们双修的结晶,怎么可能不聪明。聪明外露,那是小聪明,聪明藏在心里,那才是大智慧。”
“咄!”长公主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把:“什么双修,尽是些羞人的事。”想了想又不放心的问道:“黄家那孩儿真的好?”
“不亚于蔡琰。”
“真的?”长公主大喜,随即又茫然的说道:“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
刘修随口胡扯道:“子如母,如父,看黄承彦就知道了。”
长公主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反应过来,嗔道:“那你是说我阴险了?”
刘修一愣,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一边躲闪着长公主伸过来的纤纤细指,一边笑道:“我都说了那是大聪明。”
“我自己聪明不聪明,我还不知道?你故意损我,我岂能饶了你。”长公主心情大好,扑上来床,伸手去挠刘修腋下的痒痒肉。刘修进入虎啸境界之后,浑身肌肤更加敏感,最受不得这些痒,平时行房时,长公主一碰到这里,他都会笑出声来。长公主对此知之甚悉,夫妻打趣时,经常拿这里来要挟刘修。
“别,别!”刘修笑得喘不过气来,连忙抓住长公主的手腕求饶。长公主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我阴险吗?”
“不阴险,不阴险。”刘修笑得气平了些,这才道:“不过,你是最聪明的,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男人的聪明是用来征服天下的,人的聪明是用来征服男人的。你征服了我,还不聪明?”
“咄,又胡说。”长公主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啦,等进了荆州,我就让父王归国,到时候,你和业儿就呆在江陵,不用四处奔波了。”
“我还是想跟着你。”
“不,你还是带着业儿和父王一起呆在江陵,你们安全,我心就定了。虽说大势已成,可是兵凶战危,谁能保证不出意外?”刘修拍拍长公主红扑扑的脸:“好啦,也就是两三年时间,等我平定了天下,我就和你们朝夕相处,再也不分离了。”
长公主偎在刘修胸前,默默的点了点头。刘修的话让她安心,她也有些觉得自己真是个聪明人了,要不怎么会在当时下那么狠的心,愿意把所有的家产捐献出来呢。这份决断,现在看来还是那么的明智,在刘修身上的投资,是她这一生做过的最好的投资,一本万利的投资。两个姊姊一提起此事都赞不绝口,夸她平时不显山不显水,关键时刻却能当机立断,一举定乾坤。
长公主忽然想起了王楚的贵命,心里不由得暗笑起来。相士说王楚有帝母之命,可是她只是个妾,她的儿子刘安再聪明也只是个庶子,就算刘修将来篡位称帝,帝位也是她的儿子刘业的,与王楚的儿子刘安无关。如果刘修不喜欢刘业,也许刘安还有机会,可是听刘修的这些话,显然他对刘业非常满意。
看来把孩子带到刘修身边来,让他们父子加深感情还是对的。王楚的儿子刘安到现在还没见过刘修呢,再聪明又有什么用?
长公主偷偷的笑了,眉儿弯弯,眼睛弯弯,像一只窃笑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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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内外兼修
黄承彦抱着一堆图纸走了进来,将图纸往案上一放,带着三分得意的说道:“将军,海船的图纸我已经画好了,制作船模的事就交给船厂里的助手,我准备回荆州一趟。”
刘修抬起头,惊讶的看着那一堆图纸:“你以前画过图?”
“没有。”黄承彦摇摇头,很轻松的拍了拍手:“不过这也不难啊,我看他们画了一个时辰就会了。”
刘修手中的笔差点滑下来,他连忙将笔放手:“你只看了一个时辰?”
“准确的说,不到一个时辰。”黄承彦抚着胡须,傲然笑道。
牛人!刘修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家伙有傲气的资本,怪不得看不上刘表。船厂里的船师工匠们学习时最大的麻烦就是给图,他们能画出立体图,但是对各种透视的法则很不习惯,往往训练了几个月之后,还经常出现透视不对的情况,不该露出来的露出来了,该露出来的却不见了。这黄承彦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全搞明白了,不是牛人是什么。
刘修起身摊开黄承彦带来的图纸,大为赞叹,这家伙不仅学得快,画的图也漂亮,和那些画了好几年图的老手比也不差。图面整齐,布局合理,标注得也非常清晰,字迹工整而又不拘谨,一看就让人赏心悦目。
“这些尺寸是怎么定的?”
“根据试验结果定的。”黄承彦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和他们一起做了三天实验,基本得出了这些尺寸。他们最多只要做一些细节的修改,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刘修瞟了黄承彦一眼。他从黄承彦的语气中听出了掩饰得很好的轻蔑。这种轻蔑不仅是对益州船厂的船师们的轻蔑,还有对他刘修的。他放下了图纸,轻轻的拍了拍,起身从后面的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递到黄承彦的手里。
“这本书你带在身边,有空可以看看。”刘修随手将那堆图纸卷起来:“这些图纸我会安排人先试制,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估计会有较大的改动。”
“较大的改动?”黄承彦嘴一撇,看了刘修一眼,无声的笑笑。又看看手里的书:“《物理》?”
“对,这是蔡伯喈先生收集古今图籍汇编而成的一部书中的一部分,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做的注。用来给孩子启蒙用的。你带在路上当个消遣吧。”
一听是孩子启蒙用的,黄承彦更不当回事了,随手掖在袖子里,又和刘修说了些荆州的情况,这才起身告辞。
黄承彦出了门,直奔码头,很快找到一艘东下江陵的商船,船老大见黄承彦一副书生模样,非常欢迎,把他请到主舱旁边的船舱里住。黄承彦是以私人身份来的。没有官府派的专船,能有这样的待遇,他非常满意,很快就和船老大聊上了。
“先生,你看我这船如何?”船老大炫耀的跺了跺脚。“这是我们益州船厂新出的商船。益州船厂在赶造战船,商船可不容易买得到。”
“不错,这船又稳,载的货又多,的确是一条好船。来回一趟,能赚不少钱吧?”
“哈哈哈……赚什么钱啊。就是混一点饭钱,一家老小衣食无忧罢了。”
“这么大的船,过三峡的时候可不容易。”黄承彦打量着这艘新船,暗自赞了一声,虽然他不怎么把益州船厂的船师们放在眼里,可是这艘船的确比常见的船更好。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好象益州船厂的战船长宽比例都有有定数的,商船有商船的比例,战船有战船的比例,不同的战船比例也不同,但是只要是同类的船,那比例几乎都是固定的。
难道这也是经过测算的?黄承彦心头升起一阵疑云,他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船老大一听,打开了话匣子。
“那当然,这是我们那些大船师们经过仔细推敲得出的结论,说是借鉴了鱼的体型,长几丈几寸,宽几丈几寸,深几丈几尺,都是精挑细选的。这装货的船要的是稳,所以要宽一些,可是逆流而上的时候,太宽的船又驶不快,所以船的前面要尖一些,后面要宽一些,这些都是诀窍,一般人可看不明白的……”
船老大喝了一口浊酒,用袖子抹抹嘴,又得意的笑道:“不瞒先生说,我这船,平时看不出来,可是到了逆水的时候,那才见真本事,你刚才说过三峡不易。不易的确是不易,三峡水急滩险,一不小心撞上暗礁,那可就大麻烦了。不过我这船就是在三峡逆水行船,也要比别的船快上三分,有什么危险,也容易调整,这里面有个什么……什么物理的,我就说不清了,要那些识文断字的学堂先生才能明白。”
“学堂先生?物理?”黄承彦忽然想起刘修给他消遣的那本《物理》,心头一动,又和船老大扯了两句,回到自己的舱中,从行囊中取出那本书,翻开先扫了一遍前面的目录,有些不明所以,这些词好象都没听过。他随手打开第一页,标题是《小孔成像光学原理分析》。
“墨经?”黄承彦立刻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读了起来。
这本书并不厚,而且有很多图,所以真正的文字并不多,但是黄承彦作为一个在技术上有相当造诣的高手却立刻看出了这本薄薄的书中蕴含的道理,有很多现象他都知道,其中的道理他也思索过,不过却远远没有这本书上讲得这么透彻。比如那个小孔成像的原理,他也曾经考虑过,基本有了一个光是前线直进的道理,但是对小孔后面的光环一直没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这本书上,在小孔成像后面立刻讲了光的衍射现象。一下子让他茅塞顿开。
光是直线前进,又能像水波一样扩展,而区别就在于小孔的大小,当小孔直径小到一定程度,直线前进的光就会变成波?
黄承彦既有些明白,又有些迷糊,更加用心的。这本书上有两种注。一个是蔡邕所注,主要是对文字进行训诂,解释字意。一个是刘修所注,是对各种现象的原理阐述。黄承彦直接跳过了蔡邕的注,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刘修所注的原理上。
这一看。就是大半天,等他粗略搞明白了衍射现象,还沉迷于所谓的波粒二相性的时候,船老大笑眯眯的站在门口,热情的邀请他一起用晚餐,见黄承彦在,船老大笑了起来:“先生真是用功,莫非是来成都学堂求学的?”
“我啊,哈哈,不是。不是,是来游历的。听说成都风光好,我来开开眼界。”黄承彦走出船舱,顺手将书揣进怀里。船老大摇了摇头:“先生还是把书放下吧,我们船上的人多喜欢赌钱。最见不得书了。”
黄承彦哑然失笑,转身把书塞进行囊,这才陪着船老大往主舱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和船老大闲聊,心神却还在书上,一眼看到舷边的水波,又想起刘修那句光是波的推断。不免有些出神,连船老大提醒他主舱到了也没注意,“呯”的一声撞在门楣上。
黄承彦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对船老大笑了笑:“一时观水出神,出丑了,惭愧惭愧。”
“哈哈哈,没事没事,这样的事在我们成都多了。”船老大爽朗的笑道:“自从车骑将军在成都开办学堂之后,我们成都这样的痴书生可多了。别的不说,任定祖任大家就变了个人,整天邋里邋遢的,没日没夜的套个管子看星星,学堂里有观水的,有观竹的,据说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竹子,说是格出圣贤之理来,结果饿了三天,一头栽倒在地,头上那包比你这可大多了。”
黄承彦奇道:“这和车骑将军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啊。”船老大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内外兼修,就是车骑将军提出来的。”
“内外兼修?”
“啊,是啊,内修心,外修物,内外兼修嘛。”
黄承彦一头雾水,再问船老大,船老大也说不上来,只是说车骑将军提倡学问要内外兼修,究竟怎么个内外兼修,他却不明所以。
黄承彦越想越觉得狐疑,不顾船老大拉着他闲聊消遣的邀请,求了一只油灯,回到舱里后挑灯夜读。这一读,直读到天光从舱门中透进来,他才放下书,推开舱门,揉揉酸涩的眼睛,迎着江面上初升的朝霞,张开双臂伸了个懒腰,心情如同滚滚江水,奔腾不息。
启蒙书?黄承彦想起刘修的那句话,不禁想笑。这书里讲的现象大多是平常所见,可是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闻所未闻,这么精妙的一本书任何一个人看到了都会深藏秘室,当为至宝,怎么会是一本启蒙书。可是船老大偶尔提及了内外兼修又让黄承彦不肯轻易下判断。刘修精擅道术,他是清楚的,那自然是内了,可是外呢,莫非就是指这些身外之物?如果这就是他所说的内外兼修,那他的境界又岂是常人所能及。
黄承彦沉思良久,长叹一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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