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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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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不怪,本将军以此节,代天子赦免尔等。”

降卒们听了这话,心中一松,总算把从逆这个罪名给去了。虽说这不是什么意外,刘修总不可能将几千人全部杀掉,但背上一个从逆的罪名,以后处处吃瘪,这日子肯定不是他们希望的。

“车骑将军万岁!”大嗓门吴三狗举起拳头,面红耳赤的吼道。

“车骑将军万岁!”

“车骑将军万岁!”

每一个人都使出浑身的力量大喊大叫,好像声音大就表示自己忠心一样。刘修举起马鞭,轻轻的摆了摆,降卒们不约而同的闭紧了嘴巴,目光灼灼的看着刘修。

“众将士,我已令贾大人为你们准备饭食,大家在此等候片刻,就能吃上饭了。随后我会派人送来帐篷,稍做休整后,你们将跟随我进军雒城,进军成都,拿下刘焉那逆贼,为国建功。”

“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这次贾原没让吴三狗抢先,刘修话音一落,他就举起手臂,大叫起来。

刘修笑了,又宽慰了降卒们几句,这才跟随贾原一起进了什邡城。什邡原先是先蜀古国,后来蜀为秦所灭,设县,李冰治水时曾经在此。后来大汉立国,雍齿被封为什邡侯,食邑就在这里。什邡城西就是玉垒山,风景非常不错,在后世这里被称为川西明珠,是小有名气的旅游景点。

扮作商人先行入城的锦衣少年们一见刘修到了,立刻兴高采烈的迎了上来,前呼后拥的将刘修接入城中。这一次他们又立了奇功,封赏是不言而喻的,心情自然是好得不用说,可是他们一看到被俘的贾龙,心情就好不起来了,要不是刘修在旁边,肯定有人上前掐死贾龙。贾龙倒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板着一张脸,泰然自若的进了牢房。贾原看在眼里,愁在心里,不知道自家这位兄长能不能活下来。贾龙是贾家现在最有才能的人,如果他能投入刘修帐下,相信会立更大的功劳,只是看那些锦衣少年的眼神,他非常担心贾龙会不会被他们下黑手干掉。

得知刘修得到了什邡城,一直缀在贾龙身后的张任立刻带着义军赶到,他协助刘修整编了那三千多益州精锐,做好了进军雒城的准备。在此之前,刘修让贾原给赵瑶写了一封信,说明事情经过,劝赵瑶投降。不用刘修吩咐,贾原把这篇文章写得花团锦簇,情理动人。

赵瑶接到书信后,仔细斟酌了一番,觉得既然贾龙都不是刘修的对手,以自己的能力更保不住雒城。再说了,刘修是朝廷的车骑将军,奉天子命入益州,他跟着刘焉掺合个什么劲,非要打得死去活来的再投降有意思吗?于是他也亲自赶到什邡,向刘修请罪。

刘修宽慰了他一番,让他继续安心的做广汉太守。赵瑶大喜,传檄全郡,表示听从车骑将军号令,并召集分布在各县的县卒,听从车骑将军的号令,讨伐逆贼刘焉。

第二天,刘修兵不血刃的进驻雒城,赵瑶带着从各县赶来的县令拜见,已经驻军在城外的朴胡等人也赶到城里来拜见。对刘修这么轻松的拿下什邡和雒城,朴胡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更加庆幸自己投靠得早,要是和刘修作对,哪里有现在这么威风。

刘修随即请赵瑶给刘焉写信,要论文采,赵瑶可比贾原强多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名门之后。他对刘焉说,我已经到了雒城,广汉全境望风响应,足以说明人心所向,你一时糊涂,铸成大错,眼下悔悟还来得及,如果执迷不悟,一错到底,可就悔之晚矣。

刘焉接到赵瑶的书信时正在静坐,被吴壹推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等看了书信,他更是吓得脸色发白,抖着信纸问吴壹:“这……这是真的吗?”

吴壹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他觉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刘修怎么突然出现在广汉了?面对刘焉的质疑,他犹豫了好半天:“应该是真的吧。”

刘焉嘴哆嗦了两下,挥了挥手,示意吴壹先出去。吴壹反身出了门,顺手带上了房门,刘焉盘着腿坐在榻上,一动不动,一阵阵冷汗从背后涌出,很快就沾湿了轻薄的丝衣。他坐了很久,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门口,伸手拉开了房门。

一阵凉风迎面袭来,刘焉激零零打了个寒颤,忽然觉得眼前金星乱冒,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喊出来,就失去了知觉,摔倒在地。

章节。

第六章共逐鹿第496章人才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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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焉中风了,口歪眼斜,涎水横流,卧床不起。刺史府没有主心骨,一下子乱了套,他的长子刘瑁虽然想接过大权,可惜他实在不是那个材料,不过两天功夫,就把刺史府搞得鸡飞狗跳,人神不安。

关键时刻,刘焉的母亲黄氏站了出来,她交给刘瑁一个任务,你别折腾了,带上你父亲的印绶和请罪疏去雒城,把车骑将军请来,是死是活,任他发落吧。

刘瑁有些不愿意,梗着脖子还想分辩两句,黄氏眼睛一眯,你不去是吧?那好,我让你弟弟刘璋去,不过你以后不准再抛头露面,回老家读书耕田去。一句话把刘瑁说得没了脾气,乖乖的去了雒城。


……

被刘修礼请来的名医郭亮查看了甘宁的伤口之后,抚着胡须赞了一声:“甘将军好身体,王道长好医术,依我看来,再过十来天便可以下床走动了。”

刘修大喜,连忙将郭亮请到一边用茶,并请他用方。郭亮的雒县神医郭玉的儿子,家传的精妙医术。郭玉的医术传自程高,而程高的医术则传自一位不知名的隐士,郭玉在和帝时做过太医丞,以诊脉和针术著称。其诊脉术近乎神奇,据说和帝有一次试他,让一个有一双和子一般手腕的男宠与一个美人一起坐在帐中,各伸出一只手,冒充一个人。由郭玉来诊脉,郭玉诊了脉之后直摇头,说这两只手一只阴一只阳,一个像人。一个像男人,实在搞不懂。和帝大为赞赏。

郭玉治病以针术为主,基本上一两针就解决问题,可谓是针到病除,其针术比王稚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诊脉术和针术之外,郭玉在经方上还有相当深厚的造诣,他著有《经方颂说》一说,对经方的发展有重要的推动。汉代医术与巫术还没有完全分家。治病以针砭为主,兼用方剂,但是药物配伍远没有后世成熟,有些药方零星的掌握在一些人的手上。还没有出现成规模的方书,郭玉在这方面走在了大多数人的前面。

“先生妙手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啊。”刘修亲自给郭亮奉上一杯茶,郭亮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将军贵重。草民岂敢。说起来,草民父子为医,也是无奈之举,辱没祖宗啊。”

刘修有些不解。赵瑶见了,连忙说道:“雒县郭家在本朝初也是世宦之家。出过好几个二千石的。”

刘修明白了,郭亮虽然医术高明。可他还是觉得从医是贱业,这是想做官了。他想了想,“先生,二千石虽然是高官,可是过上百十年,还有几个人记得他们?说得难听一点,郭家那几个二千石,我还真没听说过有什么特别杰出政绩。别说二千石,就说是三公九卿,从本朝以来,也有上百个,你能记得几个?”

郭亮有些失望。

“可是先生家传的医术神乎其技,我想只要好好发扬光大,不仅百十年后,就是千年之后,后人都会记得你们,正如我们现在记得扁鹊一样。先生,求名当求万世名,何必斤斤计较于眼前。人常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良相治国,良医治民,都是值得人称颂的美事啊,又哪有什么高下之分?一定要分个高下的话,我倒以为良医更能惠众一些。”

郭亮捻着胡须,沉吟不语。

刘修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年头还是想做官的多啊,其实不仅是现在,就是后世,不还是有很多人想做公务员嘛。“正好有件事,我想麻烦先生。”

郭亮愿意来给甘宁治病,主要是想求个官,现在听刘修这口气似乎不太可能了,心里便有些不情不愿,敷衍道:“将军请说。”

“我想在成都办学堂,其中自然要有医学一科,不知先生是否有意屈尊医学祭酒一职,整理医术,教授门徒,这薪酬嘛,就按二千石付给,如何?”

郭亮吃了一惊,猛的抬起头:“二千石?”

“对啊。”刘修微微一笑:“先生想必不太清楚,关中学堂、晋阳学堂的祭酒年俸都是二千石,普通的工坊技师,年俸也不比一个县令少的。”他顿了顿,又道:“学术上凡有成就者,将来还要刊名于石,让后来的学者瞻仰。”

虽然不做官,可是有名有利,而且名远利厚,郭亮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连连点头:“承将军错爱,草民受宠若惊,受宠若惊啊。”

赵瑶叹了口气,郭亮这心性功夫和他老子郭玉比可差远了,说到底,还是利禄动人心啊。刘修却不像赵瑶这么悲观,他觉得人追求名利是很自然的,一点追求也没有,个个到山里做隐士,那这社会还怎么发展,真像老子说的那样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小国寡民,怎么可能在技术上有进步。晋阳学堂之所以能在几年内创造出大量的技术和财富,就是因为很多人聚在一起互相切磋,互相启发,互相竞争,这才能一个新技术接着一个新技术的诞生,才能成为给他下金蛋的母鸡。

益州的经济基础比并凉要强十倍,在这里开办技术类的学堂,将来的收益会更加惊人。

郭亮兴冲冲的起身,他要去呼朋唤友,一起去即将开办的成都学堂任职。刘修请赵瑶送他出门,自己返回内堂,拉起甘宁的手道:“兴霸,两个神医都说你没事,你就放心养伤吧,好好休息几日,我还等你一起征战呢。”

甘宁的精神好了许多,刚才又听了郭亮的诊断,知道自己不会死了,心情非常轻松,他知道郭亮是刘修礼请来的,以为刘修重用郭亮也是因为自己,感激的说道:“多谢将军,将军的厚意,宁百死不能报其一。”

“你不能死,活着多好啊。”刘修拍着甘宁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人才难得啊,兴霸,你说是不是?”

甘宁不吭声了,他知道刘修想说什么。他已经知道贾龙被刘修生擒了,他恨贾龙入骨,一心要杀贾龙为战死的兄弟报仇,可是刘修却看中了贾龙的能力,想收服贾龙。按甘宁的心情,贾龙是死定了,不管谁求情,都不能饶了他,可是刘修开了口,还把姿态放得这么低,他如果还不给面子,的确也有些说不过去。

甘宁咬着牙,好半天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既然将军为他求情,那我就不取他性命,不过,一顿打是免不了的,请将军不要再为难我了,要不然,我没法向兄弟们交待。”

刘修松了一口气,打就打吧,只要不打死就行,要说贾龙那张臭脸,连他都想踹他两脚。

“那行,你下手千万要注意,点到为止,点到为止。”

“就依将军。”甘宁咬牙切齿的应了。

庞德大步走了进来,向刘修行了一礼:“将军,有个叫左慈的道士求见。”

刘修有些诧异,左慈是老爹行走江湖时认识的道士,上次因为要给袁家挖坑,老爹把这个人交给了他,左慈化名玄阳子,演了一出好戏。按照约定,他们一般是不公开见面的,左慈突然来找他,一定有什么急事。

他连忙起身,来到前堂,见左慈正在堂下踱步,一看到刘修的脸色,左慈立刻迎上来苦笑道:“将军,我也是没办法,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为了找你,我都去过阆中了。”

“什么事这么急?”

“我们得到消息,袁术的大将纪灵夺了鱼复,刘焉已经派吴兰赶去了。”

“纪灵占了鱼复?”刘修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刘备他们不是还在西城吗,什么时候跑到鱼复了?

左慈连连点头,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卢夫人告诉他之后,他又冒险潜到成都去打探了一番,亲眼看到吴兰带着水师走了,这才赶去找刘修。刘修的行踪是保密的,左慈只知道他在阆中治出现过,所以一路赶到阆中治,见到龚安,这才知道刘修已经到了广汉,他又马不停蹄的赶到广汉,好容易找到朴胡等人,刘修又轻骑去追贾龙了,他又赶往什邡,半路上听说刘修已经到了雒城,连忙又赶到雒城,折腾了十几天,往返上千里,总算找到刘修了。

刘修摸着下巴,暗自骂了一声,这袁术也够阴的啊,不声不响的居然占了鱼复。这亏得自己用郭嘉之计,轻松搞定了贾龙,要是被贾龙逃回雒县,再折腾上几个月,最后谁得了益州还真是说不定的事呢。

尽管如此,也不能让袁术在鱼复站稳脚跟,必须尽快把他赶出去。他让袁术出兵是要牵制一下刘焉的,可不是想和袁术分肥。再拖延几个月,袁术后继兵力赶到,那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刘焉怎么样了?他是想降还是想再顽抗?”刘修话一出口,这才想起来左慈这些天一直在追他,根本不知道成都的情况。

“刘焉?他最近迷上静坐了,时不时的召卢夫人去成都,有时候还亲自赶到鹄鸣山来。”左慈却想歪了,贼忒忒的笑道:“我看那老不羞用心可不善。”

刘修见他胡说八道,正想斥他两句,外面又有人来报,刘焉的长子刘瑁来了。刘修一听,顾不上和左慈胡扯,连忙让人把刘瑁叫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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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共逐鹿第497章你还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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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由黄氏口授,刘瑁执笔,以刘焉名义所上的请罪疏,刘修暗自赞了一声,这江夏黄氏的名头果然不是白来的,你看人家这请罪疏说得多好,感情这企图割据益州的事全是误会,刘焉一点儿自立的心思都没有,现在中风也不是急的,而是因为后悔,你想打落水狗都不好意思不手。

对于刘修来说,眼下第一要务是尽快接手益州,杀不杀刘焉,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而且以刘焉的身份,既然降了,他就不好擅杀,免得落个擅权的罪名,这等事还是由卢老师去烦心吧。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尽快稳定益州,然后好出兵鱼复,把袁术伸进益州的手斩断,而在此之前,他不仅要入驻成都,接过益州的兵权,还要解除汉中刘范、刘诞的兵权,引关中的傅燮等人入汉中,这才有能力攻击西城和鱼复。如果没有一定可信得过的力量,他是不能轻易离开成都的。

“真是可惜啊,先帝在的时候,多次夸赞令尊是国之栋梁,没想到现在竟落到这个地步。”刘修叹息道,“事以至此,说也无益,是非功过,自有陛下明断。你回去,先搬出刺史府,全家收拾一下,准备去洛阳吧。”

“将军,刺史府已经腾空了,将军随时可以入住。”刘瑁抿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道。

刘修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他摇摇头:“不,我不会住进刺史府。”

刘瑁诧异的抬起头:“将军不长住成都吗?”

“我会在成都呆一段时间。不过,我不会住在刺史府,刺史府,自有益州刺史来住。”刘修摆摆手,打断了刘瑁:“你给你弟弟刘范和刘诞各写一封家书。让他们不要于做无谓的抵抗了,我事情多,没有什么耐心和他们讨价还价。我手下又都是一些粗人,万一起了冲突,有什么损伤。那可不好。你家父子纵有不是,毕竟是宗室,关系到陛下脸面。”

刘瑁吓了一跳,他听出了刘修的威胁,刘范和刘诞再不投降,刘修就要出兵攻打了。如今成都都是刘修的了,汉中还有什么抵抗的意义。非要逼得刘修杀人吗?他连连点头,立刻写了家书,请刘修过目之后,交给刘修,刘修自派人送往汉中。

送走了刘瑁。刘修随即收拾行装,赶往成都。正如刘瑁所说,刘焉一家已经全部搬出了刺史府,在客栈里暂时安身。黄氏带着全家老小,包括已经只知道傻笑的刘焉,穿着罪人的褚衣。跪在城门口相迎。刘修倒不敢托大,连忙亲手扶起了黄氏,好言安慰了几句。让他们稍等两天,等刘范和刘诞到了之后,一起起程去洛阳。有什么罪,你向天子请去吧。

刘修随即接见了刺史府的掾史及蜀郡太守高靖。高靖是陈留人,陈留高家和汝南袁家有姻亲,高联的从兄高躬娶了袁绍的姊姊。生了个儿子叫高幹。如今袁家反了,陈留高家有不少人都依附了袁绍。高躬父子当然也在其中。高靖之前做蜀郡都尉,刘焉到益州之后,让董扶去了蜀郡蜀国,把高靖调到蜀郡做太守前任蜀郡太守袁腾是汝南袁氏支族,刘焉入益州的时候,袁腾弃官而去既是看重他,又是就近监视他。高靖虽然在蜀郡做太守,却没什么实权,现在刘修进了益州,高靖的地位非常尴尬,见到刘修时,高靖只是伏在地上请罪,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刘修当然不会把和袁绍有关系的人留在成都,但是眼下他车骑将军府的人还没有到,身边除了郭嘉之外,就是一些虎士,都不是理政的材料,而且要调动一个太守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他现在位高权重,多少要注意一些影响。

“罪嘛,你是有罪的。不过,你只是附从,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举动,总算是还知道点大臣之体。”刘修笑道:“陈留高家依附袁绍,想来免不了灭门之祸,你好好努力吧,也许高家列祖列宗,以后就要靠你才能血食了。”

高靖汗如雨下,不过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刘修暂时不会处理他了。再拜之后,他退了出去。经过外庭时,在等候接见的人群中看到了董扶,他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匆匆的走了。

董扶也看到了高靖,不过他无所谓,刘焉倒了,他却很淡定。刘修每到一州,都会建学堂,请大儒任教,并州有蔡邕,关中有荀悦,他相信以自己益州大儒的身份,刘修不会让他太难看,就算蜀郡都尉做不成了,在成都学堂谋一个教授的位子还是绰绰有余的,除非刘修想和益州的读书人为敌。

他独自一人高坐在廊下,静静的等着,而不是像那些掾吏一样心神不宁,出来一个人就上前打听那位车骑将军的心情好不好。眼看着人一个个的进了中庭,见过刘修之后或欢喜或忧愁的走了,他睁开了眼睛,起来活动活动,准备上堂与刘修见面。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人匆匆的走了进来,从他腰间的印绶看,他应该也是一个太守。董扶眨了他一眼,忽然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下意识的唉了一声。那人听到了,停住脚步,扭过头看了一眼,忽然笑道:“茂安先生?”

董扶点点头,曲起手指敲了敲脑门,他觉得这人很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人见此情景,笑着拱手致意:“河间张超,曾经在先生面前请益过。”

董扶想起来了,他刚到洛阳的时候,张超的确向他请教过学问,那时候张超还在司徒府做个书佐,不过不久张超就被外放永昌太守,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

“怎么,你这是?”

“闻说车骑将军入益州。我特来请见。”张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到这里来,是刘修派人请他来的,他接了书信后,日夜兼程赶到这里。就是知道刘修眼下无人可用,估计是要授他以重任,不过这些没有必要对董扶说。

董扶也是个聪明人,嗯哈了两句,就没有再说什么。张超快步进了中庭。刘修一看到他,就起身迎了上来,拉着他的手哈哈大笑:“子并,一别多年,过得可好?”

“好。”张超也不客套,一入座,就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推到刘修面前:“将军。这是我收集的关于盘越国、天竺国的资料,以及疏通西南商路需要做的准备工作。”

刘修大喜,成都是大汉西南通往外国的一个重镇,他要想在益州兴工商,这条商路是重中之重。所以早就派人告诉张超,让他留心这方面的事。他接过来翻了两页,随即又合上了:“子并,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

“将军请说。”

“我要赶到鱼复去一趟,成都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镇守,我不放心。我想请你留在成都一段时间。暂任车骑将军府长史,与荀文若同级……”

张超一抬手,打断了刘修的话:“将军。你放心的去鱼复,我会守好成都,至于什么级别之类的,并不重要。”

刘修笑了,他就知道张超可信,所以还没进成都。他就用六百里加急的驿书通知张超赶来。张超是二千石的太守,让他辞了永昌太守。暂任千石的车骑将军府长史实在有些委屈,所以他特地说明和荀彧同级,不料张超根本不在乎这些,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他的话。

“如此,就拜托子并兄了。”刘修随即拿过一片名单,上面有他列好要用的人,包括一些原益州刺史府的,也有一些是巴郡的名士,主要是阆中豪强,这些人支持了他,他不能一点回报也没有。张超一一看了,最后说道:“将军,董扶在外面。”

“董扶?”刘修眉头一皱,他对董扶印象非常不好,已经有意赶他回家,张超突然提起,他倒有些不好直接拒绝。

张超从刘修的脸色看出了他的心意,想了想,又道:“董扶是益州名士,不少人都是他的学生,将军如果不用他的话,只怕……”

“子并,有件事,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刘修把董扶以益州有天子气的话劝刘焉入益川的事说了一遍:“陛下、大将军、骠骑将军和三公都知道这件事,你觉得我还能用他吗?”

“有这样的事?”张超愣住了。董扶善谶纬,说出这样的话很正常,可问题是这话私下里说说没关系,落到了朝廷耳朵里,那形同谋逆,刘修如果还用他,那和刘焉有什么区别?他犹豫了片刻:“那将军如何让他知难而退?”

刘修也有些头疼,如果董扶有自知之明,就应该自己辞官,不要来丢人现眼,可是他居然还大模大样的摆出一副名士的派头来请见,这可有点不知趣了。可是董扶是广汉名士,在三蜀地区甚至整个益州都很有威望,如果不让他知难而退,直接就这么回绝他的话,只怕益州的士人又会误解,将来要招揽人才的时候就会多生枝节。巴出将,蜀出相,他出身武人,对武人的吸引力很大,但是对文士的吸引力一向有限,再让董扶在里面搅一棍子,那可就更难了。

“这事你别管了,我自己处理。”刘修想了想,觉得不能把这个难题留给张超,得罪名士就得罪名士吧,反正他在名士的嘴里也不是什么好鸟。

张超不再多问,接着开始听刘修介绍要处理的事务,他们一谈就是一个多时辰,才算把大致事情交待完。张超不走了,就在府中住下,立即开始处理公务。

刘修换了一身衣服,从侧门出了中庭,绕了个圈,又进了前院,见院中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老头孤零零的坐着。他问了一下旁边的胥吏,知道这位就是大名士董扶,便东张西望的看了两眼,然后蹭到董扶身边,打了个招呼:“茂安先生?”

董扶瞟了他一眼,不认识。刘修在洛阳的时候,董扶先是在董重府中,后来做了侍中也没什么正事,很少在宫里呆着,大部分时间住在太学,刘修的名声如雷贯耳,却没见过刘修本人。见这么一个身材健壮却多少有些举止轻佻的年轻人问他,心里有些不悦,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回话,连问一下对方是谁都懒得问。

见董扶这副表情,刘修放心了。“闻说董先生善谶纬,不知道对天下大势,有何高见?”

董扶眉头一皱:“你是洛阳人?”

刘修笑笑,他的口音的确是洛阳的口音。他笑笑:“不错,我是跟着车骑将军的,在洛阳的时候,听人说刘焉入益州,是听了先生的一句话,说是益州有天子气,不知是不是有这回事?”

一听说是车骑将军府的,董扶的神色缓和了些,他咳嗽了一声:“不错,的确有这回事。”

“那现在刘焉中风了,先生这是不是……有些走眼啊?”

董扶老脸一红,随即又抗声道:“那是刘焉自已没运道,与老夫何干?”

“听先生这意思,你还是坚持这句话?”

“当然。”董扶抚着胡须,傲然一笑,“纬书传自圣人,历代以来,无不应验,老夫精研多年,自问有所心得,要不然岂敢胡乱说道。你既是车骑将军身边的人,就应该劝劝车骑将军,这天意不可违,顺天应人,方是正理……”

刘修打断了他的话:“你这是劝车骑将军自立吗?”

董扶语塞,半晌才道:“这些你不懂,我还是和车骑将军面谈。你既然是车骑将军身边的人,还劳烦你去通禀一声。我见了车骑将军之后,自然承你的情。”

刘修点点头,起身走了,他进了中堂,坐在案前,叫过鲍出,对他说了几句,鲍出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快步来到了前廷,走到董扶面前:“可是董茂安先生?”

董扶一阵激动,“是不是车骑将军要见我?”

鲍出摇摇头:“不,车骑将军不见先生了,他有句话,要转告先生。”

董扶一愣,不高兴的沉下了脸:“什么话?”

“修已知道你,你还不知修(羞)。道不同,不相与谋。”鲍出强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先生,你请回吧。”

董扶沉吟片刻,恍然大悟,老脸顿时臊得通红,匆匆起身,掩面而去。

章节。

第六卷共逐鹿第498章刘表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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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荆州刺史府。。

纪灵占了鱼复的消息不仅让刘修非常头疼,就连刚刚收到消息的刘表也非常挠头。荆州富庶,有地有人,袁术想要占领荆州全境,他也想夺回南阳,占荆州自立,两人断断续续的已经打了两年多,襄阳一带一直没有消停过。如果不是袁术两面受敌,主要兵力被牵制在颍川和臧旻交战,他承受的压力不大,恐怕汉水防线早就被突破了。现在袁术出奇兵,派人占了鱼复,从鱼复可以顺江而下,随时攻击江陵,他即将面临着两线作战的困境。

刘表非常紧张,刘焉占了益州,他紧张,刘修要进益州,他更紧张,而袁术占了鱼复,他觉得自己头上就像悬了一口刀,这口刀随时都可能落下来,斩了他的首级。他认识刘焉,也和刘修共事过很长一段时间,更了解袁术这人是个什么货色,不管是谁在益州,他都不得安生,但两害相较取其轻,这三个人中,他还是宁愿刘焉在益州,至少对他威胁小一些。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蔡瑁和蒯良并肩走了进来,拱手施礼:“使君。”

“快请坐,快请坐。”见到这两人,刘表松了一口气,连忙请他们入座,上了酒,然后把刚收到的消息说了一遍。“纪灵在鱼复,随时都有可能东下江陵,大军主力在襄阳,江陵兵力不足,我请二位来,就是想商量一下如何防守。”

蔡瑁和蒯良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色。袁术的人突然出现在益州?怪不得刘表要把他们两人紧急召过来,特别是蔡瑁,他可是率领荆州水师在襄阳作战,担负着守护汉水的重任,对战局有不可小视的作用。

“使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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