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在东汉末(庄不)-第2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正如大帅所言。”刘修嘴一歪,“大帅,你要在浚稽山呆到明年四五月,我相信到时候你就会相信我的乐观从何而来了,一定能信心百倍的西行,说不定能建立一个慕容氏的大帝国。”

“那我就静候将军的佳音了。”慕容风微微一笑:“也借将军的吉言。真要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百倍报答将军的美意。”

刘修心道这鲜卑人还真是狠,在这么落魄的时候居然还敢撂下狠话,当真是草原上的狼。不过汉人其实也不是羊,虽然经过儒家上百年的浸淫,但是汉人骨子里的血性还在。汉家有句俗语,叫“生男如狼,犹恐其尫(g,懦弱之意)。生如鼠,犹恐其虎”,大致意思就说是男人就要猛,就要狠,这和后世汉人懦弱的形象大相径庭。其实这也正常,比如太学那帮太学生,有事没有就要议政,诽谤公卿,说得不好听,那叫闲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说,那也是积极参政的一种表现。卢植是大儒,可是他却不是文弱之辈,他的武功不比普通的武士差,而击剑更是眼下士子们非常时髦的一项运动。汉代的文士绝不是那种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能被草原上威名显赫的慕容大帅记住,我非常荣幸。”刘修不卑不亢的点点头:“我非常期待与大帅会猎的那一天。”

慕容风语噎,他从刘修的话语中听出了血腥的味道,突然间决定接受刘修的建议:向西走,走得越远越好,和这样的汉人打交道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我不是他的对手,将来我的子孙是不是他的对手,那还得看老天是不是照应。

风裂见大事都已经谈拢,慕容风和刘修斗嘴又输了,生怕再惹出不快,连忙举起酒壶和他们每人碰了一下,笑道:“喝酒,喝酒,今天不醉不休。”

“那我可赚住了。”慕容风会意,眨了眨眼睛道:“平时可喝不到这样的酒,今天就是你不说,我也要一醉方休的。”

“那好,不喝倒了,不准走。”风裂大笑。

这一顿酒确实喝得大醉,刘修回到帐中之后,半夜醒来,觉得口干舌燥。风雪睡得正香,他也舍不得打扰她,便自己起身,四处找了找,却没有发现有热水喝。外面值夜的阎行醒了,连忙问了一句,得知刘修要喝水,连忙爬起来,准备烧水。刘修拦住了他:“你睡吧,我自己到外面挖点雪来煮。”

阎行见刘修坚持,只得又躺下了。刘修拎起水壶,披上一件熊皮大氅,出了大帐。外面月色正好,照得雪地白茫茫的一片,一眼就可以看到天尽头,心胸顿时为之一旷,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然后吐了一大口带着酒味的浊气。

“当此美景,将军有什么感触吗?”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什么人?”还没闭上眼睛的阎行一听这个声音,吓得一激零,本能的操起枕边的环刀,一个箭步就窜了出来,张开双臂护在刘修面前,死死的盯着那个站在大帐旁的白色人影。

“好一个忠心的部下。”那人轻声笑了起来。

刘修眼神一紧,将手里的水壶递给阎行,淡淡的笑了一声:“彦明,有贵客来访,去烧壶水,煮上一壶好茶。”

阎行这时也认出来了,这人正是曾经在白马寺遇到过的神秘人。此时正是冰天雪地,可是这人却还是穿着一袭白色的丝衣,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同样是白色的斗篷,洁白如雪,站在雪地里还真不容易发现。不过,这人能潜到附近却不被发现,还是因为他一身让骆曜也自愧不如的轻身身法,否则这两百步之外的一千亲卫骑不可能一个也发现不了。

“将军!”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紧张,阎行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没事。”刘修拍拍阎行结实的肩膀:“世外高人,不会干那些下作的事,你自管去烧水,不要惊动其他人。”

阎行犹豫了很久,这才点点头,接过水壶,走到远处挖了一大壶雪,快步走进大帐,把水壶架在火塘上,穿起衣服,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弓摆在顺手的位置。

“将军好气度。”那人背着手,转过身,看着远处:“不过我对喝茶没什么兴趣,将军可有雅兴与我在雪地里走一走?”

刘修不假思索的说道:“既然先生有此雅兴,我有何不可。不过我没有先生那么好的道行,容我进去加两件衣服,可否?”

那人看看刘修大氅下面近乎光溜溜的身子,不禁笑了一声,他摇摇头,伸出右手:“将军如果不介意,可以拉着我的手,比什么衣服都保暖。”

刘修一愣,倒也不推辞,转身对阎行吩咐了一声,便泰然自若的握住了那人的手。那人的手很光滑,皮肤紧致,指节也不粗大,有点像子的手,只是让刘修最惊奇的事,他一握着那人的手,就有一股如水一般的热流从掌心涌了进来,片刻间周流全身,整个人就像是泡在温泉里一样,四肢百骸无不畅快,哪里还有一丝寒意。

“先生好道行。”刘修赞了一声,举步而行:“那我们走吧。”

那人赞赏的看了一眼刘修,满意的点点头,也不说话,牵着刘修的手,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就那么很随意的迈出一步,刘修就觉得自己像一只燕鹰一样,轻盈的飞了起来,一步竟然迈出了三大步。

刘修虽然经过几次生死,面对这样的高人,也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狠劲,可是亲身体验到这样神奇的经历,还是不由自主的咦了一声。那人似乎早有准备,淡然笑道:“这不过是轻身之术,离御风而行不吝千里。将军,你不想抛下这俗世的富贵权势,体验一下羽化登仙的美妙吗?”

刘修微微一笑:“先生尚且不能羽化登仙,我这等俗人,岂敢奢望?”

“不然。”那人摇摇头:“将军是被这纷扰的尘世蒙住了慧根,只要将军愿意,随时都可以领略到道术的乐趣,一日千里,超过我只是举手之劳。”他见刘修只是笑而不语,又道:“将军,今天我就让你窥探一下道术的玄奥。”

第六卷共逐鹿第464章妙不可言

感谢诸位书友帮忙,总算把那个“索然无味”挤到后面去了,加更一章,以示感谢,大伙儿再加把力,把这四个字彻底挤出去呗!^_^

老庄选“三国专业户”,这个应该还勉强当得吧。。

同时求推荐票!月票!

刘修跟着神秘人走了,阎行慌了神,他连忙叫醒了风雪,又报告了许禇和张飞,张飞一听就火了,眼睛都红了,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日伱先人的,伱傻啦,自己没用,连报个警都不会?管他什么神仙鬼怪,老子有一千亲卫骑,干不死他?”

阎行也知道自己一时犹豫闯了大祸,捂着脸不敢说话,急得泪珠子直滚。

张飞厉声咆哮:“第六卷

共逐鹿

第464章

妙不可言亲卫骑,集合!随老子去干掉那鸟神仙。”

“等等。”许禇横移一步,拦在张飞面前。张飞瞪圆了眼睛,嘴角抽了抽:“让开!”

许禇不动。

张飞“铿”的一声伸出拔出战刀,寒光闪闪的刀锋搁在许禇的脖子上,眼神一紧,声音比外面的雪还要冷:“许仲康,我先生被人掳走,我要去救他,伱要是有胆子,就跟着来,要是没胆子,就在一旁歇着,伱不要逼老子杀人。”

许禇面不改色,连看都没看那刀锋一眼,平静的看着张飞:“翼德,伱觉得将军是那种被人掳走,却连一声都不敢喊出来的人吗?”

张飞滞了一下,狂乱的眼神有些缓解。

“再者,伱虽然有一千骑,如果当时拦在这里,那人的身法再奇妙,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闯出去。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在大营之外,伱家一千骑撒出去能有什么用?”

张飞眼珠一转,厉声吼道:“那也不行,老子不能坐在这里傻等。”

“伱要相信将军。”许禇伸出左手。轻轻的按在张飞的肩膀上,右手轻轻的拨第六卷

共逐鹿

第464章

妙不可言开张飞的战刀:“那人我们都见过,他的身法不在骆道长之下。这样的世外高人,不会做出刺杀这样的事。如果他要刺杀将军。又何必带他出去?”

张飞焦躁的来回转了两圈:“那伱说怎么办?”

“伱们等着,我们出去看看。”骆曜和王稚并肩走了进来,看得出来,他们来得有些匆忙,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王稚赞赏的看了许禇一眼,沉下脸对张飞说道:“翼德,伱怎么这么冲动。将军不在,伱就是这里的最高军职,伱如果乱了阵脚,那军心还能稳定吗?”

王稚虽然只是刘修身边的护卫,但是他年龄最长,身份也特殊,他这一开口,张飞也要礼让三分。王稚大步走进内帐。对正在哭泣的风雪说道:“夫人,伱尽管安心,将军神勇过人。他不会有事的。我和骆师兄去看看,伱尽管在这里等候。”

风雪已经乱了阵脚,听得王稚这么说,连连点头。王稚出了帐,又对许禇和张飞交待了两句,让他们集合亲卫营,但是不要声张,以免引起更大的骚乱,对方不是普通人,他如果想避开众人的耳目。就算是风裂将所有的鲜卑人都撒出去也找不到他和刘修。

王稚安排好了一切,和骆曜一起出了大帐,顺着刘修留下的脚印追了下去。冲出大营两百步,脚印进了一片树林便消失了。王稚一筹莫展,骆曜仰起头看了看,忽然笑了起来。长啸一声,纵身飞起,向一个方向追了过去。王稚虽然不解,但是他知道骆曜的追踪术比他高明,也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

骆曜的目光落在雪地上,雪地上虽然没有脚印,但是只要细心,总能发现一些异样,有几棵树下有积雪落下的痕迹。这显然是有人从树上经过,碰落上了树上的积雪导致。骆曜虽然发现了破绽,但是他依然一阵阵心惊肉跳。刘修没有这样的轻身功夫,那人居然能带着刘修在树上纵跃前行,他这轻身功夫究竟神奇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上次刘修对他说,有人轻身功夫比他强,他还觉得不可能,可是现在,他相信了。

要让他带着刘修在树上纵跃而行,他做不到。

骆曜的追踪术虽然高明,可是在茂密的树林里,他还是很快就失去了目标。两人互相看看,苦笑一声,都知道以他们的能力已经无能为力了,刘修能不能安全归来,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天外有天。”骆曜说。

“人外有人。”王稚也摇摇头:“我们都是井底之蛙。”

“就算是师尊在此,也会自愧不如。”骆曜长叹一声,过了片刻,又道:“我想到一个人。”

王稚没说话,他的目光闪烁,沉思半晌,摇摇头道:“不可能,区区十年时间,怎么可能精进至此。”

骆曜屏住呼吸,过了很久才慢慢的吐出来:“我也觉得不可能,只是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高人能到这个地步。”他忽然转过头,对王稚说:“伱说,会不会是檀石槐的师傅?”

王稚皱起了眉头,沉思良久,慢慢的点了点头。在北海的这大半年,刘修天天陪着风裂打猎,张飞等人天天和风裂的亲卫骑一起练习骑射,而王稚和骆曜两人除了护卫刘修就是寻仙访道。北海之北三五百里就是常年冰封之地,人迹罕至,但越是这种地方,越是可能出现修道之人。他们听风裂说起,檀石槐有个师傅,檀石槐手中的短刀和青牛角都是他给的。不过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檀石槐本人,谁也没见过。风裂也是偶尔听檀石槐说起,这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从心底里讲,虽然刘修也说檀石槐的武技和道术远远超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按理说,他的师傅也应该是个高人,可是王稚和骆曜有种本能的拒绝,他们不愿意承认蛮夷之中还有神仙,而且是比所有中原道门都要高明。不过此时此刻,亲眼看到对方如此神妙的轻身功夫,他们又不得不相信了。

一旦承认了这个结果,两人都有些失落。

“看,将军。”骆曜忽然叫了起来,紧跟着纵身向前飞驰而去。王稚一愣,随即也发现了一步步走来的刘修,连忙也跟了上去。

刘修看起来有些神不守舍,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藏着些惊惧,看到骆曜和王稚,他愣了一会儿,这才突然抖了抖身子,好象还了魂似的。“伱们怎么来了?”

王稚哭笑不得,心道我们怎么来了,伱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个人离开了大营,整个大营都要着火了,我们还能不来?

“将军,那人呢?”骆曜有些心急火燎的向刘修来处张望,却只看到刘修的一行脚印,除此之外,只有披着白雪的桦树,除了积雪被他们的声音震落的簌簌声,树林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走了。”刘修耸了耸肩,忽然笑了起来:“去了一个非常非常远的地方。”

“非常非常远的地方?”王稚不解。

“昆仑?”骆曜也不解。

“比昆仑还要远。”刘修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往常的自信,他裹紧了身上的熊皮大氅,大步向前走去。王骆二人连忙跟上,他们有一肚子的疑问,可是见刘修笑而不语,又不好追问。王稚见刘修穿得很少,连忙解下身上的斗篷递了过去。刘修接在手中,没有穿,却看了王稚一眼,突然问道:“伱不怕冷吗?”

王稚笑笑:“以我的道行,从这里到大营还是没有问题的。““能在外面呆一夜吗?”

王稚苦笑着摇摇头:“不能,最多一个时辰。”

刘修叹了一声:“那我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有神仙样的人物了。”

“将军看到……神仙了?”

“不是神仙。”刘修披上斗篷,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不过也和神仙差不多了。”

“那……究竟是谁?”

“檀石槐的师傅,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刘修仰起头,看了看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忽然笑了一声:“果然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骆曜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一听刘修这话,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将军,什么妙不可言啊?”

“道啊。”刘修笑盈盈的瞟了他一眼:“当然是众妙之门的道,才可能妙不可言。”

“那……究竟怎么个妙不可言啊?”

“这个嘛,伱要自已去悟。”刘修收起笑容,竖起手掌,换了一副神棍的架势:“佛曰:止!止!吾法妙难思!”然后哈哈大笑,大步向前走去。

骆曜一头雾水,过了片刻,他转过头看看王稚:“师弟,将军……不会是魔障了吧?”

王稚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入魔,焉知道?”

“且!”

……

刘修回到大营,再也不提一个字,只是说没什么事。不过,他对张飞的暴躁非常不满,罚了他一年的军饷,补给挨了他一巴掌的阎行。张飞倒也无所谓,只要刘修平安归来,他比什么都高兴,不仅主动捧出一年的军饷给阎行,还低声下气的给阎行道歉,搞得阎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张飞最后一句话就变了味:“彦明,我可告诉伱,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老子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了,一刀剁了伱的鸟头。听见没有?”

阎行吓了一跳,看着凶相毕露的张飞,迟疑了片刻:“张都督,下次不用伱来,我先结果了我自己。”

“这还差不多。”张飞满意的拍拍阎行的肩膀,背着手,哼着小曲,一摇三摆的走了。

第六卷共逐鹿第465章雁南归

刘修决定起行南归,风雪有些依依不舍,风裂也舍不得离开阿牛,刘修索性把他们母子留在北海,再陪风裂一段时间,等开春暖和了再回去也不迟。风雪大喜,风裂也非常高兴。

天寒地冻,刘修带的凉州马显然不太适应这种严寒的天色,在冰雪上行走也不习惯,风裂就让刘修把那些战马留下,换成草原上耐寒的战马。这些马应该就是后来的蒙古马,虽然没有凉州战马那么高大善驰,但是毛皮细密,不怕冷,而且身躯粗壮,力量与耐力兼备,既能当战马,又能当驮马,拖着雪橇行走也非常自如。

刘修带着这一千多在草原上训练了大半年的亲卫骑离开了北海。中途,他拐到了牛头部落新牧场,浚稽山附近去看了一下,一是看看裂狂风,在那里歇歇脚,二是看看慕容风,看他是不是听话,有没有搞什么妖蛾子。

慕容风如今没什么实力,不敢不听话,他老老实实的在裂狂风指定的地点住了下来。如今慕容风部下只有三万多人,其中能打仗的不过五千,北边有强大的牛头部落,南边有虎视眈眈的汉人,他不敢有任何可能引起敌意的举动。好在裂狂风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只要他不乱来,裂狂风也不能看着他被饿死,按照风裂的吩咐,他给慕容风送了几万头羊,一些粮食,保证他能安全的度过冬天。


对刘修的到来,裂狂风和慕容风都表示了欢迎。慕容风还提出要到五原胡市进行交易,采买一些商品的意思,刘修也答应了,就让他的商队与自己同行,一路好互相有个照应。如今草原上鲜卑人虽然已经败落了,但是零星的马贼还是经常可以见到。刘修其实心里也清楚,有些马贼是真马贼。有些马贼其实就是边军,特别是吕布那个闲不住的家伙,他号称出塞打猎。其实大部分时候就是打劫,借以怀念过去的时光。好在他还知道轻重,从来不打劫汉人的商队。刘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腊月初,刘修回到了汉境,在光禄城,他见到了正在打猎的吕布,吕布见到刘修非常亲热,可是一看到那些鲜卑人,眼珠子顿时有些绿,像是饿急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羊。那个领头的鲜卑汉子一看到吕布,吓了一跳,连忙陪着笑脸上前打招呼:“吕将军别来无恙?”

吕布很意外:“伱认识我?”

“惭愧惭愧。在云中沙陵湖见过一面,我是吕将军的手下败将慕容锋。”

吕布翻了半天眼睛也没想起来慕容锋是谁,不过沙陵湖畔的那一战他倒是有印象,那是他和徐晃第一次合作,打得非常漂亮。眼下见手下败将来讨好他。他心里美滋滋的,欣然接受了慕容锋的礼物,又随口问了几句。慕容锋便说,承蒙卫将军恩赐,让我们到原属西部鲜卑的地方去,现在我们暂住在浚稽山一带。以后还要吕将军多多照顾之类。其实浚稽山在五原西北近两千里,吕布除非是想特意去打劫,否则根本照顾不到他们。只是慕容锋被吕布那一次打怕了,下意识的先卖个乖。

吕布却有些不高兴,敷衍了他几句,把刘修拉到一边:“将军,这样的好事怎么能给慕容风?”

“什么好事?”刘修不解:“只是让他们暂住,明天开春就让他们滚蛋。”

“不是这个,我是说去西面打贵霜的事。”吕布有些急了:“伱让儁乂去西域,我也就算了,谁让儁乂比我先入将军的幕府呢。可是这贵霜伱不能给慕容风,伱得给我啊。”

刘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吕布是在请战,不免有些诧异:“伱还知道贵霜?”

“当然知道,我现在也是个读书人。”吕布拍着胸脯,很得意的说道:“我不仅知道贵霜,我还知道怕他丫,我还知道那个什么骡子啊马什么的国家。”

“伱是说帕提亚和罗马吧?”刘修想了半天,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堂堂的罗马帝国,怎么到了这个读书人的嘴里,就成了骡子和马的国家呢。

“对对对。”吕布一点没有害羞的意思,严肃的说道:“将军,我可跟伱说,伱不让我去打贵霜,我可跟伱急。”

“行了行了,我记住了。如果有打贵霜的那一天,我第一个就派伱去。不过现在嘛,我们没这实力,先把袁绍兄弟俩解决了再说。”

“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什么用,只要将军给我准备半年的粮草,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半年的粮草。”刘修拍拍吕布的肩膀,“伱是朔方太守,伱来告诉我,朔方的粮仓里有多少存粮?”

吕布蔫了,嘟哝道:“屯田是有些成果,可是这两年流民越来越多,过路的商人开销也大,仓里全部扫扫,刨去必要的口粮,最多也就够两万大军吃三个月吧。”

“三个月能干什么?”刘修笑道:“从这里跑到冀州就要半个月,回来再半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伱能保证打败袁绍?”

吕布撇撇嘴,他虽然好战,可是涉及到这些很严肃的问题,他也不敢乱开玩笑。袁绍现在有十万大军,以冀州的实力,在必要的时候,袁绍还能再短期的招集二十万大军。虽说他以步卒为主,但是步卒追击不行,守城却正是擅长。以骑兵攻城是不可能的,围城就是一个拼消耗的事情,没有三五个月,要想攻下一座大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不小心,可能围城半年都破不了城。

并州现在实力增长很快,但是粮食一直是个短板,这种消耗战是并州军最忌讳的战事。

“那将军打算怎么办?”

“我得先抢个产粮地,把粮食准备好了。然后再动手。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他命,这拉拉扯扯的,我可没什么兴趣。”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吕布一拍手,兴奋的叫道:“要打,就打得他满地滚。这拖拖拉拉的最没劲了。”

徐晃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将军是不是准备先取汉中?”

刘修看看他,两人心领神会的笑了。不过徐晃很快又摇摇头。“刘焉做了益州刺史,他一进汉中,就切断了汉中的栈道。将军要打汉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刘修大吃一惊,他在路上没接到这个消息。

“前几天刚到的邸报。”徐晃转身从案头抽出一份邸报送到刘修的手里:“刘焉切断栈道的事,我是昨天在落日城听贾长史说的,他们也是刚收到关中传来的消息。”

刘修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刘焉后来是占据益州自立了,如果不是他那儿子刘璋太软弱,也不会被刘备扮猪吃虎夺走了益州。后来刘备父子能以一州之地坚持四五十年,就是因为益州的地形易守难关,一旦被人抢了先,后来者可就难了。以曹操的能力。夏侯渊、张郃等精兵勇将,最后也没能拿下益州,反把夏侯渊给折在定军山。此后蜀魏之间四十多年的战事也一直是蜀占主动,魏只能被动应战,即使是最后一战。如果不是邓艾拿一把老骨头玩命,什么时候灭蜀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不过,他再着急也知道,眼下袁家造反,天下士人大半响应,朝廷能用的也只有宗室。刘焉作为宗室,虽然能力一般,可是到目前为止,他的忠心没有问题,不会有人想到他会割据益州自立。其实就算是他,又有谁会想到他也有不臣之心呢。

刘修的眼神变幻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他在光禄城停了一夜,第二天便赶往落日城。贾诩正在落日城,曹洪被调住凉州主持羌市之后,这里就由贾诩一把抓了。贾诩忙得形容消瘦,可是精神非常好,有些黑的面皮上泛着光,一双眼睛更是精光四射,不得不经常眯着眼睛扮笑面虎。

刘修跟他没什么好客气的,两人就进了后室,一坐下,刘修便问起了刘焉在益州的一些举动。面对刘修的上火,贾诩却有些不以为然:“刘焉这么做,对将军来说,总体是利大于弊啊。”

“还利大于弊?”刘修哭的心都有了。

“是啊。”贾诩很淡定的说:“这不是给了将军一个攻击益州的理由吗?”

刘修愕然,随即和贾诩放声大笑起来。贾诩说得对,按照当初阎忠提出的凉州对,刘修眼下最着急不是打冀州冀州看起来四面有敌,很容易就能拿下,可是因为冀州的实力强劲,包围他的人全部加一起也没他强,就和几头小豹子围着一头大象一样,看起来是非常大的一块肉,但是伱却吞不下。刘修目前最重要的是抢占益州,一来益州有粮,二来益州地形特殊,一旦被袁术那样的家伙占了,就会是一个顽疾。但是刘修要进益州,必须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借口。他不是袁术,袁术可以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反正他已经不承认朝廷了,没有任何顾忌。可是他不行,他名义上还是听命于朝廷,要入益州,就要有一个理由,最好是由是朝廷下诏让他攻打益州。

刘焉如果不切断栈道,他有什么理由去打益州?他只想到了刘焉入蜀给他带来的地理困难,却忘了他在此之前还有个名义上的困难。

刘修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有些麻痺大意,太想当然,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忽略了。就像走山路的人一样,在山里的时候小心警惕,过了无数的险山大川,等出了山,却险些在阴沟里翻了船。

“多谢文和提醒。”

“将军言重了。克始克终,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我等不能上阵杀敌,也只能在这些小起眼的地方襄助一二了。”

第六卷共逐鹿第466章原来如此

如果刘表的离心离德还遮遮掩掩的,借着袁术打劫事,至少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可能,那么刘焉的所作所为则让人无法容忍。

卢植为此非常生气,怎么刘焉也是个熟读圣人经典的儒生,还曾经为人师表,教授门徒,也正因为他有这样的经历,卢植才支持他出镇益州,没想到刘焉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与刘焉一起离开的还有侍中广汉董扶和太仓令巴西赵韪。

董扶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虽然官做得不大,但是名头很响,他不仅精通数经,在《欧阳尚书》上的深厚的造诣,而且对图谶之学非常有研究。他多次拒绝朝廷公府的征辟,是个大名士,董重为大将军,特地把这位大名士请到府里做招牌,然后又推荐入朝,做了侍中,在朝称为儒宗,与同样是儒家门徒的卢植、杨奇关系都非常亲密。

刘焉申请去益州做刺史的时候,董扶也以年老思乡为借口,申请去做蜀郡属国都尉。很快,宫里传出消息,刘焉在申请去益州之前,曾经和董扶有过接触。刘焉本来是想去交州的,是董扶对他,益州分野有天子气,所以刘焉才改申请去益州。

如果这个消息确凿无误,那刘焉毁坏栈道就不是一时意外,而是图谋已久的事了。卢植为此很自责,这两个人都和他有关系,甚至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上书自责,可是天子不准,甚至不准把刘焉有意割据的罪名宣布出去,因为这时候宣布刘焉的罪名不但无助于稳定益州,而且可能助长了袁家的声势,更让朝廷丢脸。

天子还,这个理由其实就是宋太后的主意。宋太后亲自召见卢植等三公,没有别的安排,立刻召卫将军回朝,让他领兵进益州,在刘焉站稳脚跟之前除掉他。


段颎和唐珍没什么异议,卢植此时此刻也找不出理由反对。于是天子下诏,拜刘修为车骑将军,持节镇关中。率兵进益州。

刘修是在晋阳接到诏书的,接受了车骑将军的印绶,麾节,交还了卫将军的印绶,他对前来传诏的蹇硕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蹇硕表情很复杂,沉吟了好一会才道:“还行。”

刘修瞟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受委屈了吧?”

蹇硕咂咂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吭声。

他是被卢植挤兑得不行,不过比起张让、赵忠来。他至少还没被剥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