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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庄不)-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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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汉军常用的阵势,冲杀在最前面的千夫长非常意料。却来不及多想,两三百步的距离转瞬即至,他生怕汉军是等他们近了再射箭,更要抓住这个空隙打马狂奔,尽快与汉军接战。

二十多匹奔在最前面的战马像疾驰的箭头。迅速楔进了汉军的阵地,就在那一刹间,麴义舌绽春雷,蓦地一声暴喝:“杀!”喝声中。他长身而起,举起了战刀。

一千多麴家部曲齐声怒吼:“杀!”不顾急冲而至的战马。突然站了起来,亮出了雪亮的战刀。刹那间。汉军阵地上响起一声惊雷,竖起一千多身影,亮出一千多道眩目的光。

奔腾的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闪光吓住了,冲在前面的几匹战马嘶鸣着,四蹄向前猛蹬,想要停住急奔的脚步,而是急切之间又哪能停得下来,马蹄踩得泥土飞扬,庞大的身躯却不受控制的向前滑去,有的滑倒在地,有的虽然自己稳住了脚步,却被后面的同伴撞倒,流畅的冲锋阵形为之一滞。前面的骑士惨叫着,后面的骑士也吓得面无人色,连忙抖动马缰,控制着战马调整方向,尽量避开前面已经倒地的战友。他们倒不是怕踩着同伴,而是怕自己也被绊倒,这个时候被绊倒,就意味着送命。

可是急切之间,又哪有时间容他们慢慢调整,一匹匹战马明知前面危险,却依然撞了上去,摔倒在地,又造成更多的混乱。

麴义将盾牌斜斜举起,护住面门,拔步飞奔,杀入混乱的羌人之中,直奔一名离他最近,正全力以赴操控战马的羌人骑士。羌人骑士大惊,一边调整战马,一边本能的挥动手臂,向麴义砍了下去。战刀呼啸而下,正中麴义举在头顶的盾牌,发出了一声巨响,反弹起来,麴义的战刀却轻易的割开了他的大腿,接着狠狠的砍在一条马腿上。

战马吃痛,再也控制不住步伐,没奔出两步,就踩中了地上的一匹战马,轰然倒地。马上的骑士猝不及防,被马压住了腿,惨叫出声。一名麴家部曲飞奔而过,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割断了他的惨叫。

羌人大乱,在损失了近百匹战马之后,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可是麴义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带着部下杀入混乱的羌人之中。他们步法灵活,在人马之间来回穿梭,盾牌举在头顶,被羌人砍得咚咚作响,他们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是不停的将手中的战刀向敌人的腹部刺去,向大腿砍去,脸却藏在盾牌下面,不肯露出分毫。

一千多人如水银泻地,迅速的漫过混乱的羌骑,向更远处浸蚀过去,在他们的身后,一个个羌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有的抱着被砍伤的大腿满地打滚,有的则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热气腾腾的肠子,发出凄厉的嚎叫。他们的叫声激起了汉军更旺盛的杀气,却让同伴惊恐不安,看着杀过来的汉军,一个个战战兢兢,如见厉鬼。

麴义成功的打断了羌人的冲锋节奏,逼得狂奔而来的羌人自乱阵脚,在阵前转着圈,等待着新的命令。刘修赞了一声,下令弓弩手向羌人阵势远处射击,给羌人造成更大的混乱,不给他们调整的机会。

一声鼓响,一千弓弩手射出了手中的箭,紧接着,又是一千,又是一千。

三千支利箭,分成前后三个批次,向八十步外正在调整战马的羌人飞驰而去。羌人听到了弓弩齐射时的轰鸣时,本能的抬头向前看去,只见对面的天空突然一暗,顿时明白了,有的人举起了盾牌,有的人迅速滚落下马,藏到马腹下。他们大多都和汉军有过较量。知道汉军箭阵的利害,以他们身上寒酸的皮甲根本挡不住汉军强劲的弓弩,只要被射中,箭头上的倒钩就能扯下他们一大块肉。那绝对不是一件咬咬牙就能撑得过去的事。

三千支利箭,飞跃过七八十步的距离,射入羌人阵中。

“嗖嗖嗖!”箭矢破空。

“嗤嗤嗤!”长箭入体。

原本已经慌乱不已的骑兵再次遭受了灭顶之灾,无数骑士被箭射中,惨叫出声,而那些躲在马腹下的也好不到哪儿去,受伤的战马乱踢乱踏,将他们踩倒在地。踏成肉泥。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面对齐射的箭阵,就是一个绝佳的肉靶,训练有素的汉军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口气射出三轮箭。三轮箭后。三千名羌人骑士已经所剩无几,阵地上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

麴义一刀斩杀面前最后一个敌人,提着血淋淋的战刀向前走了两步,举刀向天。纵声长啸。

刘修笑了,摆摆手:“击得胜鼓,给云天抖抖威风。”

庞德大声应喏,挥动手中的彩旗向鼓手们发出命令。二十个上身的大汉闻令。挥动肌肉贲起的手臂,击响了牛皮大鼓。激昂急促的战鼓声奏出欢快激昂的节奏,二十多名鼓吹卖足了力气。伴着雄浑的鼓声敲响了手中的金锣,吹响了横笛,意气风发的得胜令在战场上空奏响。

汉军将士欢欣鼓舞,齐声大喝。

麴义听到刘修给自己助威的鼓声,喜笑颜开,转过身,向刘修深施一礼。麴家部曲紧随其后,向刘修施礼,在麴义的带领下,齐声喝道:“愿随将军,斩将夺旗!”

汉军士气大振,齐声大吼:“斩将夺旗!”

吕布从马背上坐直了身子,看着阵前得意洋洋的麴义,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有意思,有意思,这个麴云天有两下子,不愧是将军看中的。我就说嘛,将军一向有识人之明。”

“这个……是谁说麴义是个吹牛的货的?”魏续茫然的四处看看。

“嗯咳。”吕布有些不好意思,举起拳头挡着嘴,假咳了两声。

关羽倒持斩马剑,看着远处的麴义,对身边的许禇说道:“仲康,看不出这小子果然有两下子,步卒这样也能破骑卒,我还是第一次看人使。”

许禇淡然一笑:“云长,这是长期训练才能做得到的,不光是胆要大,心要细,步伐要灵活,而且时机还要把握得特别的好。”他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这终究是取巧,要论威力,和重甲士还差得远。等将军有钱了,装备一千重甲士,到时候云长还不是横行天下,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关羽抚着美髯笑了起来:“话虽如此,能做到麴义这般,也是不易了。毕竟……他的装备要简单多了。”

许禇没有再说,他知道关羽的脾气,这次被麴义抢了风头去,心里肯定有些不高兴,能这么认可麴义,对关羽来说,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荀攸走到刘修身后,轻声笑道:“恭喜将军,又多一悍将。“

刘修非常满意,他没想到麴义以这么简单的装备真能做到以步破骑。最常见的破骑手段是刀盾手配长矛手,再以弓弩手为掩护,那需要有相当数量的人,而且要三种兵种齐全,箭阵的作用非常重要,而长矛手、刀盾手在与骑兵的互攻中损失也比较大,基本上是用人命在消耗对方的速度。重甲士的威力当然大,可是重甲士的成本太高,不仅盔甲武器的成本高,人也难挑,不是身高力大的人根本做不了重甲士。从成立至今,重甲士的规模一直没能扩大,一方面是他没太多的闲钱,另一方面也是这样的士卒难找。

麴义的战术无疑是另外一个选择,虽说这种方法主要是利用出其不意,一旦对方有了防备就很难奏效,但不得不说,这种战术更多的是依赖个人的勇气和技巧,对外在的条件要求并不高。只要能持之以恒的训练,身体素质一般的士卒也能做到。

这个麴义是个练兵的好手,这让刘修想起了高阙塞的那个塞长高顺。看来韩愈那句话说得对,世上从来不缺千里马,缺的是伯乐。

钟滇看着逃回来的两个千夫长,脸色铁青。三千精骑,一顿饭的功夫就败了,不仅没能破对方的阵,反被对方杀得落花流水,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

“拖下去,砍了。”钟滇冷酷的一挥手,指了指身边的几个千夫长:“你,你。还你们,给我上!”

五千精骑出列,排成更大的阵形,向汉军冲了过去。

王国眯着眼睛。看着如潮水般涌出的羌骑,无声的冷笑。北宫伯玉向他靠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问道:“先生,笑甚?”

“你还猜不出来吗?汉军前阵是麴义。”

北宫伯玉当然知道是麴义,可是他也知道。麴义手下只有一千多人,就算他们能战,但是面对五千多精骑,他们能撑过多久?

“你别忘了。刘修手下不仅有麴义,还有并州军。并州军与鲜卑人交手,从无败绩。你以为钟滇会比檀石槐还高明?”王国侧过身子,和北宫伯玉耳语道:“檀石槐都败在刘修的手里了,钟滇能赢吗?别忘了,他如果实力损失太大,想取他而代之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北宫伯玉一惊,他想起王国的那句话了。你们羌人,就是一团散沙。

钟滇不如檀石槐,一团散沙的羌人当然也不如在檀石槐统一下的鲜卑人,檀石槐和鲜卑人都被刘修打败了,钟滇焉能不败?北宫伯玉忽然一阵心惊肉跳,他看了看王国,求助的问道:“先生,你……有何妙计?”

“我就是有妙计,现在钟滇也不会听我的。”王国微微一笑,眼睛眯了起来,露出几分狠厉:“让他吃点苦头,到时候他就会听了。”

北宫伯玉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面对羌人的第二次进攻,刘修没有再像第一次一样任由麴义施为,对方人太多了,如果不采取必要的手段,麴义的损失会非常大。他下令弓弩手进行阻击,减轻麴义的压力。

面对五千羌人精骑,几乎所有的弓弩手都开始射击。刘修带的弓箭手有限,总共只有三千多人,但是袁术带的五千人中却有近两千的弓弩手,这些都是从丹阳、泰山一带招募来的,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射声营的好手。刘修把袁术支到冀县去了,岂有不用这些弓弩手的道理,他把他们安排在麴义的后面,负责对羌人的正面阻击。

此刻,强弩校尉纪灵正举着战刀,一声声的怒吼,指挥着排成三排的弓弩手轮流射击。纪灵是泰山平原人,和王匡算是同郡,箭术很高明,武技也不错,先是在王匡的射声营做司马,这次跟随袁术出征,担任强弩校尉,负责指挥这两千多弓弩手,在射姑山之战中立下了大功。

五千多弓弩手的齐射,对羌人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们虽然举着盾牌,但是木制盾牌的防护能力有限,特别是战马没有防护,损失惨重。战马中一两支箭也许不会送命,但是中的箭多了就支撑不住了,没等羌人冲到麴义的面前,冲锋阵形已经松散了不少,面对斗志正盛的麴义迎头痛击,羌人虽然很勇猛,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克敌手段。

更让他们头痛的是,麴义一阵猛击,挫伤了他们的锐气之后,退回了步卒大阵,让他们面对那些由长矛和刀盾手组成的密集战阵。如果他们士气旺盛,那还有一战的勇气,可是在接连被箭阵和麴义蹂躏过之后,他们已经濒于崩溃,草草的攻击了片刻,就如同潮水般的退了回去。

接连两次攻击无果,却损失了三千多人,羌人的士气大落,汉军的士气却大振,得胜鼓再次奏响,将士们吼声如雷。

钟滇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来,勉强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他很恼火,可是他知道不能再这么打了,再这么打下去,他的损失太大。这才刚刚开始,损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了,三千精锐,这已经等于一个实力不弱的部落所有的人马。

他偷眼看了一眼远处的王国,想过去请教,却又抹不开面子,正想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北宫伯玉催马走了过来。

“大豪。”北宫伯玉以手抚胸。恭敬的行了一礼。

“伯玉,你我相交如兄弟,又何必这么客气。”钟滇强笑道:“伯玉有什么好办法,能帮我击破刘修的阵势?”

北宫伯玉摇摇头。“大豪,我能有什么好办法。汉军实力太强,非我所能抵御。”

钟滇心里舒坦了一些,却不相信北宫伯玉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两句,坚持请北宫伯玉提点建议。北宫伯玉谦虚了两句之后,郑重推荐王国。“王先生是凉州名士,熟读兵书战策,对汉人的战法非常了解。大豪为什么不向他请教请教。”

钟滇舔了舔嘴唇,有些为难的看着北宫伯玉,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怕王先生嫌我愚昧,不肯教我。”

北宫伯玉笑了。拍着胸脯说:“我不自量力,愿意去劝劝先生。先生是有见识的人,应该知道以大局为重。”

钟滇求之不得,北宫伯玉走到王国面前,劝了两句。王国心照不宣,假意谦虚了一下,便跟着北宫伯玉来到钟滇的面前。

“国有一策,愿献与大豪。”王国很客气的说道。

钟滇见王国没有对他摆架子。反而非常谦虚,很高兴。也客气的说:“请先生指教。”

王国凑近钟滇,说了几句。钟滇眉毛一掀,眼神亮了起来,连声说道:“先生果然高明,就依先生。”说完,他叫来了钟吾等几个重要的将领,对他们说,现在汉军阵势严整,急切之间很难攻克,由哪一个部落单独承担,都不是一件易事,这时候需要大家的共同努力。

众人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连忙举手赞同,表示愿意听钟滇的命令。

钟滇随即说出了王国刚刚教他的办法,由各部落组织数个千人队,轮流上阵,一次上一千人,这些人有进无退,攻不破汉军的阵势就不准回来,退回来也是死。他率先做出榜样,命令刚刚退回来的败兵中挑出一千人,宣布了命令,然后把这一千吓得脸色煞白的将士推上了战场,身后是三千弓箭手,敢违抗命令不前进的,一律杀无赦。

那一千将士刚刚从血腥的战场上下来,领教过汉军的厉害,这时候哪敢上前攻击,更何况还是有去无回的攻击,他们一个个聚在一起,不肯向前。钟滇二话不说,下令弓箭手放箭,顷刻间箭如雨下,将一千士卒射倒在阵前。

看着被射得像一团杂草般的同伴,羌人被钟滇的血腥吓住了,没人敢再违抗他的命令,第二个千人队很快被挑了出来,带着绝望的心情,踏上了战场。他们放弃了战马,举着盾牌,排着密集的阵形,互相掩护着冲过了汉军了箭阵,然后一往无前的杀了过去。

前进是找死,后退是必死,在没有生路的逼迫下,这一千抱着必死之心的羌人发疯了,他们号呼酣战,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汉军的阵地。长矛刺穿了他们的胸膛,他们不退反进,任由长矛穿过他们的身体,疯狂的举起手中的战刀,没头没脑的向汉军砍去。

一人拼命,十人难挡,羌人自杀式的攻击让麴义一时乱了阵脚,危急时刻,关羽带着重甲士冲了上去,以一阵凌厉的砍杀,将那些疯狂的羌人全部剁翻在阵前。羌人面对这些全身罩在铁甲中的战士没有什么有效的攻击手段,但是他们也没有束手就擒,而是用血肉之躯蛮横的冲撞得甲士,一旦抱住重甲士,他们就将重甲士摔倒在地,掀开他们的重甲,用手抓,用牙咬,两个重甲士措手不及,被他们活活咬死。

关羽的红脸一下子变得铁青。

钟滇却兴奋起来,他不给汉军喘息的机会,立刻派出了第二个千人队。他已经消耗了两个千人队,这次要从别的部落里挑了,首先被挑中的,就是钟吾的部下。

钟吾无可奈何,他没有任何理由拒绝钟滇的命令,只得派出一个千人队,再一次攻了上来。

关羽这次有了准备,不敢再以散迎敌,而是命令重甲士排成阵形,抱成一团,不给羌人偷袭的机会。尽管如此,他还是低估了人的求生本能,没有退路的羌人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像一群发疯的饿狼,将重甲士这头巨熊团团围住,不惜代价,使出各种手段强攻。巨熊虽然威力惊人,但在群饿不计代价的攻击面前,也有些应接不暇。

面对十倍于已、没有生路的羌人,重甲士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们再也没有那么挥洒自如,当这一千人被斩杀阵前时,他们觉得这一千羌人步卒比一万鲜卑铁骑还要难以对付,就连关羽都觉得有些心惊,不复之前的从容。

刘修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

第四卷黄巾乱第355章装傻和拼狠(第二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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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将军,冤枉啊,真是冤枉啊。”左昌惊恐莫名,肥胖的身子瘫软在地上,绝望的伸出一只手,汗出如浆,声颤如喘。“这……这分明是有人陷害我,请后将军明察!”

“少啰嗦,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绝不是三万石粮这么简单。”袁术背着手,在堂上大步的走动着,也不看堂下那些战战兢兢,却又神色各异的凉州刺史府掾吏一眼,慷慨激昂的说道:“国家多事之秋,将士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上至卫将军,下至凉州百姓,都在为保护凉州,平定羌乱而奋不顾身。你却敢贪墨军粮,借征粮之际中饱私囊,惊扰地方。你还有脸说有人冤枉你?”

袁术越说越气,飞起一脚将左昌踹倒在地,接着一步赶到左昌身后的治中程球面前,甩手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像你们这样的小人,不杀还留着浪费粮食?”

他大吼一声:“来人,把这两人要钱不要脸的小人拖下去,砍头示众,以为后来者戒。”

鲍鸿吓了一跳,连忙凑到袁术身后,轻声提醒道:“将军,还是小心为上……”

袁术瞪了他一眼,使了个眼色,鲍鸿不敢怠慢,上前拖起左昌就往堂下走。左昌吓坏了,挥舞着双手,像只八爪鱼一样赖在地上不走,鲍鸿力大,拖着他滑行,经过廊下的时候,左昌不知从哪儿迸发出的敏捷,一把抓住柱子,死活不松手,用尖厉的嗓子叫道:“后将军,后将军饶命啊……”

“砍了。”袁术厌恶的一摆手。鲍鸿拖了两下,见拖不动,一时火起,拔刀就砍,一刀剁在左昌的手臂下,生生砍下一只手。鲜血喷了出来,左昌看着突然少了一截的手臂,眼睛瞪得溜圆,浑身抽搐了两下,咕咚一声倒在地上,居然晕了过去。

鲍鸿也不理他,倒持环刀,把左昌提出了凉州刺史府,当着众人的面,一刀砍下了左昌的首级。

紧跟着,程球也被砍下了脑袋,自有人拿去挂在城门口示众。

袁术咳嗽了一声,走下大堂,对庭中的凉州刺史府掾史和颜悦色的说道:“左昌贪婪无耻,已然伏诛。术虽然不敏,却也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伍。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诸位都是凉州的俊杰,想必能理解术的鲁莽,之前对诸位有误解处,还请多多包涵。”

说着,他拱起手,对众人环环一揖。众人见了,也不敢怠慢,连忙还礼。

袁术接着说道:“左昌贪墨一事已经察明,足够大军一月之需。前线战事正紧,术敢请诸位帮忙,立刻安排人手转运。凉州多俊杰,术有幸到此,本当与诸君共游,奈何多事之秋,只能先赴国难,若有幸征战归来,再与诸君痛饮。”

“将军英勇,忧心国事,我等敬佩不已。”堂下众人七嘴八舌,或真或假的吹捧道。他们之中有人听说过袁术的“英名”,但大多数人不知道眼前这位后将军究竟是什么货色,只看到他杀左昌杀得干净利索,眉头都不皱一下,和他们说话却是文质彬彬,礼数周全,不免对他有了几分好感,再加上袁术背后四世三公的光环,还真没几个人敢小视他。

客套了一番之后,袁术将左昌贪墨的帐目公布于众,却很有心计的将那些贿赂左昌的人名隐去,只将数目公布出来。钱粮当然不用说,直接运往前线,那些珍宝被他就地折价卖了,也换成粮食,一起运往前线,七七八八一算,又多出近十五万石粮。

短短的半个多月,左昌就捞了近五百金,虽说这里面有借着战事由头的原因,但凉州是穷州,也能有这么多的油水,贫富分化的程度和当官的红利可见一斑。如果不是刘修心狠,袁术手黑,他这个凉州刺史只要干上一年半载,所有的投资就全收回来了。

袁术解决完了左昌的事,已经在冀县呆了两天,他不等粮草起运,就带着亲卫营率先出发,说到赶到前线指挥部下,与卫将军并肩作战,再一次获得了凉州士人的一片称赞。可是当他到达离榆中三十里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

鲍鸿问了他一个问题。从左昌本人的辩解和相关的证据来看,左昌贪墨那是事实,一点也不用怀疑,但是要说左昌栽赃袁术贪墨三万石军粮,这却有些证据不足,倒更像是有人在陷害左昌。他不理解,但在凉州时,袁术的举动获得了凉州人的大力支持,每天忙得不可开交,他也没时间问,现在总算有机会了。

“我知道左昌没冤枉我。”袁术跳下马,在一块平坦的大石上躲了下来,双手垫在脑后,晒着冬日的暖阳,他惬意的吐了口气,“一出了刘修的大营,我就猜到了。”

鲍鸿更不解了:“那你还杀左昌和程球?左昌的兄弟是宫里的,程球和程大人也是同族,杀了他们,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当然有好处。”袁术微微一笑,“至少说明我和宦官势不两立嘛。”

鲍鸿撇了撇嘴,没吭声,袁家为了方便,和中常侍袁赦都认了同宗了,还说什么和宦官势不两立。袁术本人以前从来没提过这些,这次突然杀了左昌和程球,让他有些意料不到。

“刘修想利用我,我又何尝不想借着这个机会离开?”袁术坐了起来,看着西北的天空,冷笑一声:“刘修现在是有五万人,可是羌人却有十五万,别的不说,就是排成队让他砍,也够他砍半天的。这一战胜负难卜,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抢着去送死?”

鲍鸿皱了皱眉,他也知道刘修兵力不足。羌人固然不全是精兵,刘修手下也有不少乌合之众,真正算得上精锐的,大概也就是两万并州军和他的亲卫营,其他都是各家部曲,面对这种规模的战阵,那些部曲很难说有多大的作用。

“我虽然不在,可是要打赢了,我的功劳却少不了。”袁术想到开心处,得意的笑了起来:“汉军对付羌人,最厉害的就是弓弩,刘修应该不会放着纪灵不用,纪灵立了功,难道与我没关系?再说了,我替他押送军粮,难道就没功。何况杀了左昌和程球这两个与宫里阉竖有关的人,在士林之中的声誉可不比一场胜利来得差。我跟你说吧,如果左昌和程球没有那样的靠山,我还真懒得杀他们呢。”

鲍鸿惊讶的看着袁术,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袁术吗?他忽然想起了桥蕤说过的话,自从北疆大战之后,袁术明显的成熟多了,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在洛阳街头惹事生非的纨绔子,只知道顶着袁家的名声招摇过市,现在的袁术渐渐有了世家子弟特有的城府和心胸。别的不说,在与刘修的争斗中,他不再是那个被刘修甩得团团转的角色,能反过来利用刘修了。

鲍鸿笑了起来,非常欣慰。

“派两个人去见桥蕤,如果刘修占了上风,立刻来通知我。”袁术打了个哈欠,又翻身躺倒,将大氅裹在身上,闭上了眼睛。这两天把他累得不轻,白天要忙公务,晚上还要和那些凉州豪强觥筹交错,培养感情,夜里还要和人肉搏,体力消耗太大了。

鲍鸿答应了一声,立刻派出两个亲信,飞速向大营奔去。

……

刘修沉默不语,羌人拼命,接连两千人,一个不剩的战死在阵前,他们虽然死了,可是他们的疯狂却对士气产生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关羽出道以来,带领重甲士大小数十战,从来都没有露出过今天这种疲态。他们不仅是身体上感到了疲惫,更多的心理上冲击太大。

俗话说得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为什么好多高手真正打起架来不敌街头混混?就是因为他们没有混混那种愣劲,而混混们平时看起来横行无忌,把普通百姓欺负得敢怒不敢言,可是一旦把人逼到了绝路上,一个卖菜的大嫂手持一把菜刀,也足以吓退一群混混。

战场是互相厮杀的地方,但战士和战士之间还有是很大差距的,新上阵的战士和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战士之间不仅有武技、经验上的差距,对待生死的态度也有些天壤之别,哪怕是同样杀人无数的战士,弓弩手和刀盾手也有些着不可忽视的区别。

重甲士杀人无数,但不代表他们不怕死,当他们遇到拼命的对手时,面对这些不怕死的羌人,他们的心理在经受最严峻的考验。闯过去,以后他们就能真正的看淡生死,不仅是别人的,甚至自己的,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一往无前,闯不过去,他们从此就废了。

刘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张的思索着如何才能让重甲士以及其他人闯过这一关,包括他自己。

荀攸也被羌人的搏命战术打懵了。对方每次来一千人,这显然不是想破阵,就是想拼命,就是要击垮已方的斗志。这个战术非常狠毒,狠毒得近乎禽兽,这已经超出了一般战术的范畴。

荀攸自认为精通兵法,也跟着刘修打过不少胜仗,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滴冷汗从鬓角沁出,慢慢滑进了脖子,凉凉的,让他不寒而栗。

五万将士沉默了,气氛压抑得让人害怕。

吕布直起了腰,喃喃的骂了一句:“我靠,这羌人够狠啊。”

一向有些话唠的魏续舔了舔嘴唇,嘴里有些发干,难得的没有接过吕布的话头。

赵云皱起了眉头,伸手从赵融怀里接过大戟,扭头看了一眼中军方向,摆了摆手,示意部下将士们做好应变准备。羌人用这种搏命战术打击了汉军士气,接下来很可能是一场恶战。

阎忠上前一步,凑在刘修耳边轻声说了两声,刘修没有回头,只是眉剑一挑,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挥了挥手。庞德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连忙挥动彩旗,发出了命令。鼓手们接到了命令,重新敲起了战鼓,浑厚的战鼓声将所有人的心神重新聚拢起来。

刘修下令,重甲士原地不动,许禇带领虎士营上前协防,麴义所部退后一步,就地休整,准备再战,然后把关羽和麴义二人叫到中军。

关羽脱下了头盔捧在手中,红脸有些发白,面对刘修凛冽的目光,他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麴义僵着脸,一言不发,他今天是先胜后败,如果不是关羽及时接应,只怕连小命都丢了。

刘修背着手,在他们面前来回踱了两步,突然轻声说道:“钟滇要和我比狠,我不怕,我比他更狠。”

关羽和麴义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刘修。刘修停住了脚步,微眯眼神,从关羽和麴义脸上扫过,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都是强悍的步卒,论武技,论配合,几乎没有对手,可是论心性的坚忍,你们显然还没有达到最高境界。”

关羽和麴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刘修抬起手臂,指向前方,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不过关羽和麴义都顺着他的手臂看向阵前,没有注意到他这个细微的表情。“将我军将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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