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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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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夜晚又一次来到了南京城,被雨幕笼罩的南京市区,显得黑雾蒙蒙。此刻,在金陵大酒店门前,孤独地晃动着一个身影。他在酒店门前站了一会儿,又仰头眺望着酒店的大楼,而后终于迈步进入酒店的台阶。

  午夜时分,大堂门口竖立着两个侍者。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什么人。

  侍者见状迎了过来:“长官,请问您有何贵干?”

  陈一鸣道:“我来找人。”

  侍者问:“什么人?”

  陈一鸣道:“你们老板。”

  “老板?”侍者听罢愣了一下,随后小心地问,“请问先生是哪一位?现在已经半夜了,总经理怕是已经睡了。”

  陈一鸣说:“你告诉她,就说陈一鸣要见她。”

  侍者听罢想了想,终于拿起了电话。总经理室里,黄云晴拿着电话不由得愣住了!

  黄云晴问:“陈一鸣?他来找我?你请他上来吧。”

  几分钟以后,陈一鸣出现在总经理室里。

  黄云晴问道:“这么晚,你找我有事吗?”

  陈一鸣望着黄云晴,叹了口气:“我知道,今晚你肯定没睡。”

  黄云晴知道陈一鸣指的是什么,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来想跟我说什么?”

  陈一鸣叹口气坐了下来:“我没能救出来岩本,是我的罪过。”

  黄云晴说道:“人已经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陈一鸣:“我知道,我会厚葬他的。”

  黄云晴望着陈一鸣,不由得冷笑了:“你是想告诉我你给他准备了一口好棺材?”

  陈一鸣:“不是。”

  黄云晴:“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陈一鸣:“我需要你的帮助。”

  “帮助?”黄云晴不由得愣住了,“日本人已经投降了,国共内战一触即发,你想要我帮助你什么?”

  陈一鸣道:“我要杀了中村雄!”

  黄云晴听罢,又禁不住愣了。

  陈一鸣说:“我需要有关中村雄的情报——他的出行规律、活动地点、随从警卫。”

  黄云晴问:“怎么?你要擅自行动?”

  陈一鸣答道:“对。”

  黄云晴反问道:“不等你的党国的命令了?”

  陈一鸣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党国不会再有命令了。”

  黄云晴又问:“你什么意思?”

  陈一鸣道:“如今,冈村宁次是何总司令的座上宾,中村雄是毛人凤的座上宾。党国,还会再有命令吗?”

  黄云晴看着陈一鸣,不禁犹豫了:“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陈一鸣道:“因为良心!”

  黄云晴看着他,没有说话。

  陈一鸣说:“我知道你们也想杀掉中村雄,但是,这个机会我请你们留给我!”

  黄云晴说:“为什么要给你?”

  陈一鸣说:“如果行动成功,如果那之后我还活着,我会回来找你的!”

  黄云晴问:“找我干什么?”

  陈一鸣道:“你和你哥哥都一直想得到的——我的信仰。”

  黄云晴问:“信仰?”

  陈一鸣答道:“对,信仰。我对党国,已经彻底失望了。你哥哥曾经跟我说过的,一个苹果如果已经烂透了,就没救了。党国现在就是那个烂透了的苹果——没救了!我不懂共产主义,但是我却知道——中国不能永远这样。我曾经请求你们接纳我的部下,现在,我希望你们可以接纳我以及我的部下。”

  听了陈一鸣的话,黄云晴感到了惊愕,也感到了惊喜:“一鸣,说实话,我觉得太突然了!”

  陈一鸣望着黄云晴,眼睛里充满了真诚,也充满了渴望:“云晴,我没有更高的理想,我就希望我的祖国能够走向光明、走向富强。我曾经选择了校长,我追寻他、跟随他,可是他让我失望了——彻底地失望了!现在,我选择了你们,我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陈一鸣说到这儿,眼里忽然涌出了泪水。那样子,就像一个需要母亲爱抚的孩子。

  黄云晴的心里一阵感动,忍不住伸出手来,攥住了陈一鸣此时还显得冰冷的手:“不,一鸣,你不会失望的,一定不会的。你知道一鸣,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屋外响起了雷。闪电,照亮了陈一鸣充满坚毅的脸。

  10

  白天,在黄云晴和陈一鸣经常见面的中山陵,风尘仆仆的黄天明一脸微笑着走了过来。

  黄天明说:“一鸣,对不起,我接到云晴的电话便往南京赶,可还是来晚了。”

  黄天明说着,向陈一鸣伸出手去。陈一鸣心情复杂地握住他的手。

  陈一鸣道:“不,天明,其实来晚的是我。”

  黄天明知道陈一鸣指的是什么,不觉笑了:“晚了,总比不来好,对吗?”

  陈一鸣望着黄天明,也不觉苦笑了:“是啊,站在总理的墓前,我的感受颇多。刚才等你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

  黄天明望着陈一鸣笑了笑:“一鸣,这些年你应该看到,中山先生的遗训国民党是否还在贯彻呢?今天的国民党早已经是变了质的国民党,跟争权夺利的北洋军阀还有什么不同?为了他们的私利,他们什么都可以出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部下!现在,日本投降了,他们为了排除所谓的异党,甚至可以与日本战犯结盟,国家的尊严、民族的大义!在他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一鸣,这样的党国,你早就该把它丢弃了!”

  听了黄天明的话,陈一鸣的脸上现出了悲痛的神情:“是的,我早就该丢弃它了,可是我还是醒悟得太晚了!如果我没有亲眼看见国军的总司令居然跟日本战犯称兄道弟、如果我不是亲眼看见国民党军统和日本军阀同流合污一起谋害了我的救命恩人岩本。我现在恐怕还陷在泥潭里不能自拔!我真的是感到很后悔,如果我早一点觉悟,岩本……岩本就不会死了!”

  陈一鸣说到这儿,眼里又不禁涌出泪来。

  黄天明劝道:“陈一鸣,别后悔了。你现在能够选择共产党,能够选择光明,不仅对你而且对你手下的三千名弟兄都是好事!”

  陈一鸣听罢,不禁犹豫地看着黄天明:“你的意思是……”

  黄天明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为了更长远的目标,我的上级决定你暂时还要继续留在伞兵团。”

  陈一鸣惊叹道:“什么?继续留在伞兵团,不把队伍拉走?”

  黄天明点了点头:“对。我的上级经过研究,认为现在就拉走伞兵团时机还不成熟,所以需要你和你的弟兄们暂时还要继续留在国民党的队伍里。”

  陈一鸣听罢,不禁沉默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问:“这个团,对共产党很重要吗?”

  黄天明听罢,郑重地点点头:“对,不仅对共产党重要,对未来的中国也十分重要!这个团是中国的第一支伞兵部队,必须好好保存!”

  陈一鸣听了,不禁点了点头:“抗战的时候,伞兵团就一直没有被派到前线,委员长,不,蒋介石——也许就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黄天明接着说:“所以,你就更应该保护好这个团!”

  陈一鸣问道:“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黄天明:“我这次急着从上海赶来,就是要当面向你传达上级的指示——你眼下要做的,就是不动声色地慢慢排查伞兵团里的军统分子和顽固分子,等待合适的时机进行起义!”

  “起义?”陈一鸣听了,不禁有些沸腾,“行,我听从上级的!共产党让我什么时候起义,我就什么时候起义!”

  黄天明听了也不免兴奋起来:“一鸣,感谢你深明大义!你既然决定投身共产党,那我们就是同志了。一鸣同志,从现在开始,你的代号是‘蒲公英’,到时候会有人和你联系。”

  “蒲公英?”陈一鸣听了,不禁愣了一下。

  黄天明问道:“怎么?你是伞兵,不像蒲公英吗?”

  陈一鸣听罢笑了:“像,像!我的命运,就像战场上空的蒲公英啊!”

  黄天明看着陈一鸣,也笑了。

  11

  伞兵团团部。

  从训练场回来的陈一鸣,兴冲冲地走进门来,他大步来到桌子前,拿起事先倒好的开水大口地喝起来。他正在喝着,就见田伯涛笑眯眯地3333走了进来。

  田伯涛报告道:“团座。”

  陈一鸣面无表情地看着田伯涛:“哦,田主任,有何贵干?”

  田伯涛答道:“啊,有一份文件需要团座签署,昨天来找团座,却正赶上团座不在。”

  陈一鸣伸手接过文件,不禁回了一句:“你的消息够灵通的啊?我刚回来,你就来了。”

  田伯涛听了,不禁笑道:“团座是一团的灵魂,兄弟当然要关注团座了。团座,昨天晚上,您出去了?”

  陈一鸣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怎么?你田主任也要查我的岗吗?”

  田伯涛答道:“哦,不敢不敢,兄弟哪敢查团座的岗。兄弟是担心团座的安危,所以昨晚一宿都没敢闭眼睛。”

  陈一鸣听罢,不禁冷笑了:“哦,田主任,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

  田伯涛:“不不,团座言重了,这是分内的事。”

  陈一鸣应道:“哼,分内的事!田主任,你我就不必绕圈子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我很清楚,我的脾气你也很清楚。你愿意怎么搞,我不过问;但是你敢登鼻子上脸,我可不答应!这里是伞兵团,不是军统局,你别搞错了地方!”

  田伯涛赔着笑:“这……团座,兄弟记下了。”

  陈一鸣说道:“那好,既然记下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了,你可以走了。”

  “是。”田伯涛应了一声,赶紧走了。

  下午,团部门外警备森严;屋内,陈一鸣领着冷锋、书生等几个关正在开会。

  陈一鸣布置道:“今天晚上,我们干掉中村雄!”

  冷锋等人听了脸上都现出了兴奋!

  小k问:“那……我们怎么干掉中村雄?”

  陈一鸣道:“天黑以前,我会有详细的行动方案给你们。”

  冷锋听了,禁不住问了一句:“我们这次行动,没有军统提供情报支援,我们上哪儿能搞到中村雄的情报呢?还有,事成以后,又怎么撤出来呢?”

  陈一鸣迟疑了一下回答:“到时候,一切都会有安排。”

  燕子六听了眨巴眨巴眼睛,禁不住问了一声:“那谁会给我们安排呀?”

  蝴蝶说道:“就是啊,团座,中村雄那里的警备非同一般,到时候就是一场恶战!我们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呀?”

  陈一鸣看看书生,想说点儿什么,可犹豫了一下,又咽下了要说的话,改口道:“弟兄们,我说有安排,就肯定会有安排。我们团里有军统,大家都知道,所以这次的行动要绝对保密,这次的行动方案,现在也绝不能公布!不是不信任大家,这是纪律。大家回去先抓紧准备,但是关于这次行动,任何人都不许向外透露一个字!”

  蝴蝶问道:“那……如果有人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

  陈一鸣说:“如果有人问,你们就说团里最近要组织小规模的作战演习,所以事先做点儿准备。”

  冷锋想了想,突然又问:”田伯涛那条狗可是一直盯着我们,对他我们怎么办?”

  陈一鸣突然冷笑了一下回答:“对他我自有办法。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吃点儿苦头!”
 


第67章


  l

  军官食堂里气氛热烈,人员拥挤,前来就餐的军官们打了饭,陆续走向了不同的餐桌,三人一堆、五人一伙,一边吃着饭,一边聊着各自的见闻。此时,田伯涛就餐的餐桌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地守着一张桌子,闷声地吃着饭。

  就在这个时候,小k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田主任,吃饭呢?”

  田伯涛抬起头来,不免有些惊愕:“嗯,吃饭。小k,你有事儿?”

  小k索性坐下来,拿起了筷子:“没事,怎么,没事儿就不能跟你一块儿吃吃饭吗?”

  听小k这样说,田伯涛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他赶紧回答:“好好!欢迎,欢迎,请,请!”

  小k听了,高高兴兴地坐下来,一边大口地吃着,一边说:“我真不明白,主任这儿好吃好喝的,怎么就没人坐呢?都在那边挤着,那不是找罪受吗?”

  田伯涛说道:“一排长,以后你就坐在这儿吃,我让炊事班做你最爱吃的!”

  小k忙说:“好好好,那就有劳主任了!”

  小k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拿出一包药来,突然对田伯涛说:“哎,主任,那是谁来了?”

  “谁呀?”田伯涛说着一回头,小k趁机把手里的药下到了田伯涛的汤碗里。

  就在这个时候,田伯涛回过了头来:“没人啊?”

  小k应道:“哦,拐过去了。他不过来吃算了,我陪着你吃饭!”

  小k说完,又闷着头大口大口吃起来。田伯涛不知道小k刚才做的猫腻儿,便一边跟小k说着话,一边低头喝着汤。可谁知喝着喝着,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了起来,捂着肚子就往厕所跑。

  小k一见,忍不住捂着嘴得意地笑起来。陈一鸣坐在一边看着小k,也忍不住笑了。

  单说田伯涛喝了小k放过药的汤之后,就反复不停地上厕所,到了下午的时候,就终于挺不住被军用救护车给拉走了。

  陈一鸣看着已经虚脱的田伯涛坐车远去,禁不住笑着对小k等人命令道:“抓紧时间准备,晚上行动!”

  众人应道:“是!”

  2

  黄昏,中山陵附近的路边停着一辆轿车。

  过了一会儿,陈一鸣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机警地四下里瞅了瞅,钻进了停在路边的轿车。

  坐在驾驶位子亡的黄云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中村雄今天晚上要到军统局本部去开会,在晚上10点钟左右会议结束……这是他的行动路线,都标清楚了,你们在这个地方动手,我们的人会接应你们。”

  陈一鸣接过黄云晴递过来的图纸,脸上顿时现出了兴奋:“谢谢!还有一件事,我们不在现场的证据怎么搞?”

  黄云晴说:“已经作了安排。国防部作战厅郭厅长今晚要宴请你们。”

  陈一鸣道:“什么,郭厅长要宴请我们?那……那我们的行动?”

  黄云晴说:“当然要照常进行。不仅如此,郭厅长还会提供你们不在现场的证据。”

  黄云晴的话令陈一鸣又一次愣住了:“郭厅长为我们做证?共产党真是太厉害了!你说,这国军还能有什么秘密可言?”

  陈一鸣说完,忍不住畅快地笑了,黄云晴见状也笑了。

  黄云晴问道:“怎么样,这个人证够分量吗?”

  陈一鸣答道:“简直是太够分量了,没有人会怀疑作战厅长的证言!”

  黄云晴说:“郭厅长的真实身份,除了你,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你的弟兄们问起来,你就说郭厅长是出于对日本特务的憎恨,所以才愿意帮助你们!”

  陈一鸣答道:“我知道。”

  黄云晴说:“还有,为了方便郭厅长做证,你们在出发前和完事后都要去跟郭厅长会面。宴请的地点就设在距离现场不太远的酒店里,距离你们行动的现场不超出三公里。”

  陈一鸣应道:“好,知道了。”

  陈一鸣说完正要下车,黄云晴拉住了他:“一鸣,一定要注意安全!因为,中村身边还是有高手的。”

  陈一鸣望着黄云晴,感激地笑了笑:“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陈一鸣说完,转身下了车,黄云晴又补了一句:“一鸣,我等你回来!”

  陈一鸣的心不禁一动,他转过脸来看着黄云晴,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而后快步地走了。

  黄云晴望着陈一鸣的背影,眼里不禁涌上了幸福的泪水:“我们终于是同志了!”

  3

  夜晚,军统局戴老板办公室里,几个穿着和服的美丽女孩儿正笑吟吟地站在戴笠和中村雄的面前。戴笠看着他们,不禁心花怒放。

  中村雄望着戴笠笑了笑:“这些,都是在下精心挑选的日本女孩儿,想来应该适合戴老板的口味。”

  看着眼前的女孩们,戴笠禁不住问道:“她们会说中国话吗?”

  谁知戴笠话音未落,女孩儿们便一起向戴笠鞠躬致意:“戴老板好!”

  戴老板听见了,立刻大笑起来:“好!好!发音纯正,而且地道!”

  中村雄听了,赶紧在一旁介绍道:“戴局长,她们都是从小学中文的。”

  戴笠叹道:“哦?是你们少年谍报学校的学生吧?”

  中村雄应道:“戴局长,现在应该说是您的少年谍报学校。”

  “哈……”戴笠指着中村雄,不禁大笑起来,“中村先生,你真会说话!”

  中村雄:“哈……中日亲善嘛,啊?”

  戴笠、中村雄:“哈……”

  中村雄:“戴局长,毛先生还在隔壁等着我有事情要谈,我就先不奉陪了。”

  中村雄说完,笑着退去了。

  隔壁,毛人凤的办公室里,中村雄一进来,毛人凤就笑了:“呵呵!老板爽了?”

  中村雄笑道:“爽了。还要谢谢毛先生提醒我怎么伺候老板。”

  毛人凤听了,含意深刻地笑了笑:“老板这个人,就好这一口。人有所好就好,就怕没有所好,那就麻烦了。现在,你不用担心你的那些虾兵蟹将们会被追究了,你就静下心来,好好为军统工作吧。”

  中村雄应道:“是,卑职一定尽其所能。”

  毛人凤道:“关于共党在南京的活动情况,你能否向我提供最新的情报?”

  中村雄想了想,回答:“毛先生,我一直怀疑伞兵团里面有共党活动。”

  毛人凤问道:“嗯?你是说……陈一鸣的伞兵团?你怀疑谁是共党?”

  中村雄答道:“陈一鸣。”

  毛人凤听罢愣了愣,又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陈一鸣?你有证据吗?”

  中村雄说道:“如果我找到有力的证据,就不是怀疑了。”

  毛人凤笑道:“呵呵,中村先生,是不是因为他杀了你的儿子,所以你一直想报复他呀?除掉你儿子的命令是军统下的,难道你也想报复吗?”

  中村雄听了,立刻站了起来:“岂敢!军统对我来说,过去是敌人,现在是恩人、是上司。两国交战,各有损失,我只恨杀我儿子的人,而不可能去仇恨我的上司。这一点,请毛先生放心!”

  毛人凤听罢,冷笑了一下:“你就是恨军统,也得有这个能力呀?中村先生,知道我为什么欣赏你吗?识时务!”

  中村雄谢道:“谢谢毛先生夸奖。”

  毛人凤说道:“唉,别站着,坐吧!你我之间,谈不上谁是上司谁是下属,中日战争已经结束,我们现在是朋友,正携手走向未来!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共产主义,是共产党!我们只有携起手来,才能共同剿灭这股邪恶势力!”

  中村雄应道:“毛先生所说,正是在下所想!可是陈一鸣……”

  毛人凤:“陈一鸣是不是共产党,要看你能拿出什么证据。他现在可不是一般人,是委座最看重的国军新锐之一。中村先生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证据的话,想搞掉陈一鸣可是很难哪!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中村雄:“在下明白了。”

  毛人凤:“中村先生,请喝茶!”

  中村雄谢道:“谢谢。”

  毛人凤说:“中村先生,你是聪明人,陈一鸣也是我们团体的叛徒!只是很遗憾,因为委座看好他,所以我们团体目前还没有办法清理门户。如果中村先生能够搞掉他,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团体的一个忙!”

  毛人凤说完,望着中村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中村雄赶紧点头:“在下明白!”

  4

  天上响起了雷,闷热了一天的南京终于下起雨来。雨水很大,距离十米之外的一切都黑蒙蒙的。

  中村雄从军统的办公大楼里走出来,在保镖的护卫下匆匆地上了车。轿车鸣了两声喇叭,出发了。中村雄感觉有些累,便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车队很快驶入了南京郊区。又走了一会儿,开车的士兵猛然发现车队的前方出现了宪兵的检查站,持枪的宪兵戴着钢盔、穿着雨衣,威武地挺立在大雨里。

  车队慢慢地停下来,小k把钢盔压得低低的,大步走了过来。

  小k说道:“证件。”

  开车的士兵闻声摇下了车窗:“我们是中国战区日本善后官兵联络处的。”

  “证件!”小k黑着脸,仍然在大声询问。

  开车的日本士兵无奈,只好掏出证件来递给小k。小k拿过证件,举着手电筒假模假式地查验起来。就在这时,书生和燕子六拿着手电走了过来。

  燕子六说:“有重犯逃跑,每个人都拿出证件来,逐一检查!”

  燕子六说着,敲开了中村雄乘坐的后车座的车窗。中村雄无奈,也只好掏出了本人的证件。

  就在他交出证件的一瞬间,燕子六手里的枪响了;与此同时,所有持枪宪兵手里的枪都响了。

  坐在车里的中村雄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上便连中数枪,立刻便断了气。又过了十几秒钟,枪声渐渐停止了。

  陈一鸣问道:“都解决了没有?”

  冷锋报告说:“全部解决!”

  陈一鸣说完,快步走到中村雄坐的轿车跟前。看着倒在血泊里中村雄,不觉吐了一口气:“撤!”

  队员们闻声,立刻撤出了战场。几分钟以后,毛人凤率队赶了过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和破损的车队,毛人凤不免气得面色铁青。毛人凤下令道:“全城戒严!搜索凶手!”

  部下:“是!”

  毛人凤说道:“给我找到伞兵团的团长陈一鸣,看看他事发的时候到底在哪里!”

  部下应道:“是!”

  5

  一家酒店的包间里,气氛热烈。

  郭厅长:“来来来,大家都满上,我们继续喝酒!”

  郭厅长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就被踹开了,一伙宪兵们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陈一鸣等人见状,都警惕地站起身来!

  带着宪兵进来的军官是冯恒刚,他见到陈一鸣时,不禁一愣:“陈团座,你怎么在这儿?”

  陈一鸣看着冯恒刚笑了笑:“我们在跟长官吃饭呢!”

  冯恒刚忙问道:“长官?哪个长官?”

  郭厅长此时一直背对门口坐着,此刻他慢慢站起身,转过脸来。

  冯恒刚一见就愣了,急忙立正敬礼:“郭厅长好!”

  郭厅长点点头,看看冯恒刚,又看看他身后的宪兵。

  冯恒刚一见,赶紧对身后的宪兵骂道:“还不放下枪!放下枪!都出去!”

  宪兵们听罢,赶紧退了出去。

  冯恒刚赔笑道:“郭厅长,对不起,卑职不知道您在这里。”

  郭厅长听罢,摆摆手:“没关系,发生了什么事情?”

  冯恒刚说:“附近发生枪杀案,上峰要我们挨家挨户搜查凶手。”

  郭厅长问道:“哦,那你找到凶手了?”

  冯恒刚答道:“这……还没有找到。”

  郭厅长笑道:“那……我就是凶手,你把我带走吧,你可以立大功了。”

  冯恒刚忙笑道:“不,长官,我怎么可以怀疑长官呢?小的知错,小的不再打扰,这就告退!”

  郭厅长听罢,脸色突然变了:“滚。”

  冯恒刚应道:“是!”

  冯恒刚答应了一声,如释重负地跑了。

  队员们见状,都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6

  戴笠的办公室里,戴笠听了毛人凤的汇报,不禁一阵疑惑。

  戴笠问道:“跟国防部的郭厅长在一起喝酒?这是怎么回事?”

  毛人凤答道:“老板,对郭厅长的真实身份,我一直有所怀疑,只是苦于抓不到他通匪的证据!”

  戴笠:“这个郭小鬼可是校长的得力门生,没有确凿证据,我们可是轻易不能惹呀!”

  毛人凤:“老板,案发的地点和他们吃饭的地方不足三里远,而我们派人搜查的时候,郭厅长又偏偏和陈一鸣等人在一起吃饭。这不早不晚、不远不近,难道能是偶然的吗?我怀疑,陈一鸣已经跟姓郭的共党搞到了一起,这是一个预谋周密的暗杀行动!”

  “唉!”戴笠听了叹了口气,双眉紧皱地看着毛人凤,“接着说。”

  毛人凤接着说:“局长,一个是国防部的作战厅长,掌握国军所有的军事机密和作战计划;一个是国军伞兵团的团长,掌管着三千人的精锐部队,而且就驻扎在首都!这两个人如果都是匪谍的话,那南京可就危在旦夕、党国可就危在旦夕了!”

  毛人凤说完,戴笠却迟迟地不回答,毛人凤不禁有些急了:“老板,该动手的时候就得动手,哪怕抓错了、杀错了,您还等什么呢?”

  戴笠冷笑了一声,这才说:“齐石,你刚才说了,一个是国防部作战厅长,一个是伞兵团团长,都是国军最重要的位置。能爬到这样位置的,都是校长信得过的黄埔学生。别说是两个都抓起来,就是抓其中一个,都能惊动校长,惊动整个黄埔系!”

  毛人凤听罢,顿时无语了。

  戴笠又不由得深叹了一口气:“自古道,伴君如伴虎。我们本来就树敌过多,在眼下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去拔老虎嘴里的两颗牙,还不得让老虎一张口就把我们两个给咬死呀?”

  毛人凤又道:“可是局长,我们舍生忘死、鞍前马后,还不是为了委座的江山、党国的大业吗?这一点,校长他——”

  戴笠道:“齐石,在校长的眼里,是谁给他打的江山呢?是我们这些鹰犬,还是军队?”

  毛人凤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戴笠走过去,拍拍毛人凤的肩膀,又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齐石呀,校长是靠黄埔系起家的。虽说我也是黄埔的学生,但是上阵打仗靠的不是我啊!我们现在要抓国防部的作战厅长、伞兵团的团长———你知道,会惹出多少带兵的黄埔系学生联名上书吗?一旦发生这种局面,你说,校长会怎么办?”

  毛人凤的口气突然软了下来:“委座肯定会丢卒保车呀!”

  戴笠说道:“到那时,你我的脑袋还在吗?”

  戴笠的话,让毛人凤立刻闭上了嘴。可此时此刻,他还是有些不甘心:“老板,难道……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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