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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先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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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在嚷:“陈一鸣,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他努力地甩甩头,以便自己能摆脱那个声音。就在这个时候,牢房的门开了,一个佩戴着将星的日本军人走了进来,他缓缓地走到陈一鸣面前,不禁笑了——
中村雄淡淡地说:“陈一鸣,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一鸣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不由得冷笑了:“中村雄,如果你再晚一步,你就会像你儿子一样死在我的手下。”
中村雄说:“你……你很自信,可惜呀,你现在却做了阶下囚!”
陈一鸣说:“是的,眼下,我是输在了你手里;可将来,你们一定会输在中国人手里!”
“是吗?”中村雄望着陈一鸣冷笑了,“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我承认,我们帝国军人的日子眼下很不好过。只可惜的是,现在,你却在我的手里,我会随时让你死——就像你杀了我儿子那样。不,我要你死得比我儿子还要惨!”
陈一鸣笑了:“是吗?可是我已经先杀了你儿子,一命换一命,我值了!”
中村雄阴冷地说:“哦?哈……陈中校果然是中国的英雄!陈中校,生命对于人来说只有一次,你……真的就不怕死?”
“啍!少废话,要杀要剐,你随便,少在这儿跟我耽误时间!”陈一鸣说罢转过头去,不再理睬中村雄。
中村雄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得意:“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会看着你慢慢死——一定要死得猪狗不如!一定要死得比我儿子惨十倍、惨一百倍!否则,你不会解我心头之恨!当然,你也可以不死,那就是乖乖地认输、乖乖地跟我合作!怎么样?”
“呸!做梦吧你!”陈一鸣骂完又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中村雄望着陈一鸣,突然又笑了:“好,有血性,我佩服你这样的人!好了,你刚受过刑,需要休息,我就不再打扰了。我的老师曾经告诉我一句话‘时间,可以打磨人的意志,陈先生,但愿你是个例外。好好想想吧,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谈。”
中村雄说完,带着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走了。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牢房里的一切又陷入了寂静。
陈一鸣望着从窗口射进来的一束微光,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8
金陵大酒店里,黄云晴听到林经理传来陈一鸣被捕的消息,不禁眼睛都瞪大了!
黄云晴忙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林经理道:“刚刚接到的消息。”
黄云晴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对林经理说:“你马上通知布谷鸟了解更多的情报,我这就去报告泰山!”
林经理答:“是!”
林经理答应了一声走了,黄云晴赶快进了洗手间。
“金鱼报告泰山。陈一鸣在暗杀汉奸行动中不慎被日寇抓获,现关押在中村特务机关地下看守所。是否展开营救,请电告。”
十几分钟以后,黄云晴收到了泰山的回电:“此情况已报告长江,长江指示——陈一鸣系著名抗日爱国人士,应尽力组织营救。见电请按此精神行动,务求成功!泰山。”
收到泰山的回复,黄云晴激动得在屋子里不断地来回走动。
黄云晴对林经理道:“老林,发出红色警报,立刻组织营救陈一鸣的行动!”
林经理听了,也顿感兴奋:“上级批准了?”
黄云晴点头:“是。”
林经理说:“太好了!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黄云晴说:“没有。就是一个字——快!”
林经理说:“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
林经理说完,赶紧走了。
大约过了两小时以后,在江边码头的一片黑压压的库房前,开来了一辆载重货物的带棚卡车。卡车开到货场大门前停下了,接应者闻声打开了大门。
卡车开进院子里停下,从车上立刻跳下了十几个精干的游击队员。
带队的队长下车后,快步跑到黄云晴的面前:“金鱼同志,人都带来了,都是队里最好的神枪手!”
黄云晴听罢兴奋地点点头,指着一个货门已经打开的库房说:“武器和弹药都在这里,你们抓紧准备吧。”
队长答道:“是!”
队长应了一声领着队员们进了库房,撬开箱子,从里面露出了崭新的冲锋枪、手雷、机枪和各种弹药。
游击队员们迅速地分配好了,在一旁检查着武器弹药。
队长着急地问黄云晴:“发了红色警报?是什么任务?”
黄云晴道:“救人。”
队长说:“哦,救什么人?”
黄云晴说:“陈一鸣。”
队长说:“军统的那个抗日英雄?”
黄云晴说:“对。”
队长疑惑:“我们怎么会?”
黄云晴说:“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这是一次非常行动,我们要到中村特务机关的地下室去救人。你们怕了吗?”
队长道:“怕什么怕,我们的脑袋早就拴在裤腰带上了!什么时候行动?”
黄云晴说:“你们先在这里待命,到时候我通知你们。”
黄云晴说完,匆匆地走了。
长江码头上,黄云晴站在岸边,看着浩瀚的江水,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就在这时,林经理轻轻地走了过来。还没等林经理说话,黄云晴就先开口了——
黄云晴说:“见到布谷鸟没?他怎么说?”
林经理道:“见到了,他说,他马上准备。”
黄云晴说:“好,等布谷鸟帮我们搞到了地下看守所的地形图,我们就动手!”
林经理看着黄云晴突然说:“金鱼同志,我发现你对陈一鸣……有一种很不寻常的情感?”
黄云晴凝视夜空,想了想回答:“他是一员虎将——一员令日寇闻风丧胆也恨之入骨的虎将!如果通过这次行动能够教育他、争取他,使他能够到我们的队伍中来,那对我们的事业是大有益处的!当然,还有一点对我和我哥哥都是最重要的——他救过我们的命!”
黄云晴说完不再说话,眼神里充满了向往。
9
再说此时,重庆敢死队的队部里,毛人凤站在刚刚归来的敢死队员面前,脸上充满了阴郁——
毛人凤道:“这就是说,你们是看着陈中校被捕的,而你们却没有救他?”
冷锋道:“毛先生,我们曾经要去救他,可是陈队长死活不让我们救。他的命令,我们不敢违抗!”
毛人凤道:“那你们就舍得把你们的长官丢给敌人吗?”
书生道:“毛先生,我们——”
毛人凤道:“不要说了!临战时刻,你们丢下自己的长官,却自己活着回来了。你们知道,你们的行为是什么吗?——是临阵脱逃,当以重罪论处!来人!”
毛人凤一声令下,队部四周的玻璃窗立刻被无数支枪管给捅开了,随之部队的大门被冲开,一下子拥进了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宪兵!
众宪兵喊道:“不许动,你们被捕了!”
宪兵们说着便冲过来夺下了冷锋等人的枪,并且以三对一将冷锋等人绑了起来!
冷锋问:“毛先生,为什么绑我们?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
燕子六道:“是呀毛先生,你们这不是借机杀人吗?”
队员们这才反应过来,可是已经晚了。听了冷锋和燕子六等人的话,毛人凤畅声大笑起来——
毛人凤冷道:“我说过,你们早晚有撞墙的那一天!没想到,你们竟然撞得这么早?临阵脱逃,弃长官于不顾——这个罪名,难道还不够抓你们吗?就是枪毙了你们也不为过!带走!”
第57章
毛人凤一声令下,冷锋等人立刻被武装宪兵押走了。
小k见状,忍不住大声喊起来:“你们这是借刀杀人,你们不得好死——”
宪兵们喊道:“喊什么?”
小k喊声没完,就被一个宪兵一枪托砸在头上.小k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毛人凤命令:“把他抬走!”
毛人凤又一声命令,宪兵们抬起昏迷的小k大步向外走去。冷锋和书生等人看了,谁都不敢再说话。
队部门前停着一辆囚车,冷锋等人被依次押上了囚车,很快便开走了。
10
当天晚上,军统局局长戴笠的办公室里破例传出了用留声机放出的音乐的声音。戴笠的神情今天显得特别好——
戴笠举杯:“来,齐石,为了我们命运中的喜事干杯!”
“干杯!”毛人凤轻轻地跟他的老板碰了碰杯,兴奋地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了下去!
戴笠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脸上充满了感慨:“哎呀,这就叫‘时也、运也、命也’,我们终于除去了一个大麻烦!陈一鸣他们一伙人一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没想到却被我们的对手日本人给解决了,你说,这不就是命吗?校长说,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说得真是没错!这内部老是有人闹心,确实是没办法攘外呀!”
毛人凤听罢,宽心地笑了笑:“老板,现在没有人再揪着我们的小辫子,我们可以放心地去干一场了!”
戴笠笑道:“是呀,陈一鸣这个人可真是太清高了,居然连你我都不放在眼里,这不是白讨苦吃吗?这回好了,就让中村雄来收拾他的清高吧!他的那些敢死队员都关在哪儿了?那可是些亡命之徒,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毛人凤道:“老板放心,我已经将他们控制起来,关在了一个秘密的集中营。”
戴老板听罢冷笑了一下,用手指敲着桌子想了想:“让军法处出面,给他们定个罪名,一起收拾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毛人凤道:“是,老板放心!该手硬的时候绝不手软——这是你一贯的教诲,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得干净利索!”
戴笠听罢,满意地笑了。
11
单说此时,在南京市内的一间咖啡厅里,坐在靠边桌前的岩本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把一个信封悄悄地放在桌上——
岩本道:“里面是中村机关大厦的建筑设计图,陈一鸣被关在最底层。你真的打算带人进去抢人?”
黄云晴向左右瞅了瞅,轻声回答:“是的,目前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岩本担心地说:“中村特务机关大厦,在战前是南京的中央银行新街口总部大楼,是德国人设计并且监工的。地下看守所本来是金库,是按照柏林金库的标准设计,用最好的花岗岩建造的,你就是调来155重炮都无法炸开,也就是说想爆破进入是不可能的。”
黄云晴道:“这就是说,我们的人想进去是不可能的。”
岩本说:“是的,只有一个办法。”
黄云晴忙问:“什么办法?”
岩本道:“被抓进去。”
“什么,被抓进去?”黄云晴看着岩本,禁不住苦笑了,“你这个玩笑听起来可不怎么好笑。”
岩本严肃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说真话!这件事,我这两天仔细琢磨过了。中村特务机关大厦建筑坚固,要想救出陈一鸣必须里应外合,而且要速战速决。”
黄云晴想了想,突然问:“那就是说,你必须亲自出马了?”
岩本点头:“对。我已经受到中村雄最严密的监视,留在这里也再没有什么用了。我想,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在这里发挥作用的机会,任务完成后我就真的只有去延安做翻译了。”
黄云晴听罢,不觉笑了:
“你这个决定,跟你同意参加这次营救行动一样令我高兴,你终于同意撤出了。”
岩本说:“中村雄虽然怀疑我,但他对我不信任的消息还没有扩散,我在中村机关还有一定的权力。他不会预料到你们敢进入中村机关营救陈一鸣,所以在这方面不会做更多的防范,我还是有机会把你们带进去的。但是进楼以后如何进地下看守所,就要看你们自己的计划了。”
黄云晴听罢终于松了一口气:“我明白,我们会仔细研究,拿出可行方案的。”
当天晚上,在库房里,特意从上海赶到南京参加营救行动的黄天明,也参加了研究营救方案的会议。
库房的地上横七竖八地摆了好几张中村机关大厦的建筑设计图,黄天明一边看着,一边指着图纸说:“从图纸上来看,这座大厦的建筑果然是固若金汤,咱们就是能从看守手里抢到人,也无法顺利地撤出来。”
黄天明说着话,却看见游击队的赵队长一直闷着头看图纸,还不时地用手指不停地在图纸上量着、比画着,便禁不住问了一声。
黄云晴问:“老赵,你比画什么呢?”
赵队长犹豫了一下,点着放在地上的图纸突然问:“这里是下水管道?”
黄云晴答:“对,是下水管道。怎么,你有办法了?”
赵队长说:“我刚才估算了一下,污水管道的直径,足够我们携带武器装备爬过去。”
黄云晴听了,眼睛立刻就亮了:“哦,你的意思是说——从这里可以进入地下看守所?”
赵队长点头:“是的,完事儿之后,我们还可以从这里出去,因为这些排水的出口处是长江岸边。我们只要事先准备好接应的船只,就可以很快离开敌人的控制区。”
黄云晴又说:“可是这管道的出口应该是经过加固的,不会那么容易就进去,估计只有炸开才行。”
黄天明这时在一旁听了,不禁插了一句:“如果要炸,也只能从外面炸。如果在管道里面搞爆炸,里面的人受不了的。”
赵队长听了,点点头:“对,这就是难度的所在了。接应者要把炸弹事先安在这里,而且要及时引爆。这样,这个接应者在行动开始之后,就必须一直在这儿守着!”
“哎哟,这个难度可真就大了。”林经理在一边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
黄天明想了想说:“这是我们唯一能采取的方案,大家再想想办法!”
这时,蹲在黄天明身边黄云晴突然叫了一声:“有了!现在只有一个人最合适——”
黄天明、黄云晴齐声喊出:“布谷鸟!”
黄天明和黄云晴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12
第二天晚上,中村雄特务机关的特工们早已经下班,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在机关大厦里忙着,这其中便有岩本。
楼下传来了轿车鸣笛声。岩本快步走到窗前,微微地掀开窗帘的一角,只见老中村在保镖的护卫下正在上车,车门很快关上,轿车随即开走了。岩本见状放下窗帘,飞快地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公文箱。他将公文箱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下面,而后焦急地看看表。
与此同时,在市内一条僻静的胡同路口,一辆卡车缓缓地停下了,车门打开,黄云晴和赵队长带着游击队员们跳下车来。
胡同的入口处,一个乞丐打扮的人见状向他们挥挥手,游击队员们赶紧奔了过来。
乞丐道:“胡同里没人,下水井盖就在前边五十多米的地方,你们赶紧去吧,我在这儿望风!”
乞丐向黄云晴和赵队长说了一句。黄云晴一挥手,队员们赶紧跟着黄云晴向胡同里奔去。
队员们很快便进了下水道,林经理走过去关上井盖,赶紧开车走了。下水道里很黑,队员们借着手电筒的光柱,摸索着向前走去。
此刻,在地下看守所门前,两个正在站岗的日本宪兵有些困了,正在打着哈欠,就在这个时候,岩本轻声地走了过来。
岩本说:“哦,今天是你们俩的班,我有个情况,要跟犯人核实一下。”
“是!”宪兵答应了一声伸出手来。
岩本问:“什么?”
宪兵道:“提审单。”
岩本故意摸了摸身上,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哟,你看我这记性!我放在办公室上忘了,回头我拿给你们。”
宪兵听罢,却有些为难了:“岩本君,这……这不符合规定啊。”
岩本说:“哎呀,拜托拜托!现在电梯已经停了,我要去取一张提审单得再爬回到十一楼。算了算了,你们明天交班前我一定送来给你。”
宪兵听罢想了想,不好驳岩本的面子,只好给岩本开了门。
看守陪着岩本走向了关押陈一鸣的牢房。岩本探头望去,陈一鸣此时正躺在草堆上,看样子是睡着了。看守很快给岩本打开了牢房的门,正要回头来跟岩本说什么,突然后脑部挨了一下重击,他还没等叫出声就瘫在了地上。就在这时,躺在草堆上的陈一鸣飞快地坐了起来——
岩本小声说:“陈队长,我来救你,外面有人接应,你赶紧跟我走!”
岩本说着,为陈一鸣打开了镣铐,并从腰里掏出备用的手枪递给了陈一鸣。
岩本道:“我假装押你出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开枪。”
岩本说着拎起进门时带的公文箱,押着陈一鸣向外走去。两个人来到门口,却被看门的两个宪兵给拦住了——
宪兵说:“岩本君,这个犯人是不能提审的。”
岩本听了赶紧回答:“是中村长官交代要我提审的。”
宪兵疑惑了:“也是中村长官交代,不许带出去提审……”
岩本听了正要说什么,陈一鸣已经挥手将自己跟前的宪兵劈倒了!
岩本见状不敢迟疑,也赶紧照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宪兵劈了一掌!那个人跟前一个宪兵一样,一声没吭地就倒了下去。
“快走!”岩本对陈一鸣轻声喊了一句,带着陈一鸣就向一楼走廊跑去。谁知他们刚刚跑上一楼,就被正在巡逻的宪兵发现了。
一个宪兵喊道:“站住!什么人?”
岩本不敢怠慢,拉起陈一鸣就向旁边的厕所冲去。巡逻的宪兵看见了,立刻吹起了哨。随着急促的哨音,警报声立刻大作,负责保卫的宪兵听见了,纷纷从警卫室里冲出来,提着枪便向厕所的方向奔来。
岩本和陈一鸣见了,只好一边向厕所跑去,一边开枪射击!
岩本一边开枪,一边把手里的公文箱递给陈一鸣:“你赶紧进去!这是炸药,炸开下水道入口,我掩护!”
陈一鸣听了,没敢犹豫,赶紧接过公文箱,跑进了厕所。岩本此时连忙凭借着墙壁的遮挡,向着奔来的宪兵开枪射击!
岩本问:“陈一鸣,好了没有?”
陈一鸣说:“快了,就好!”
岩本催促道:“抓紧,不然来不及了!”
陈一鸣说:“知道!”
过了三五秒钟,陈一鸣一个箭步从里面冲了出来,猛地按倒了岩本,随后就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屋内被加固的下水道口被炸开了!
又过了十几秒之后,早已隐蔽在下水道里的游击队员们便冲了出来!
赵队长急道:“布谷鸟、陈一鸣,赶紧进下水道,我们掩护!”
岩本和陈一鸣听了,赶紧一面射击,一面向下水道口奔去。谁知就在这时,一颗子弹飞来,正打在岩本的大腿上,岩本一个跟头就栽倒了!
陈一鸣大喊:“岩本!”
陈一鸣大叫着冲上去,伸手就要背岩本,被岩本一把给推开了。
岩本忍住疼痛说:“别管我了!下水道太窄,这样下去我们谁也逃不脱的,你们快走,我掩护!”
岩本说着,便抓过身边一个游击队员手里的冲锋枪,对着冲上来的宪兵们就是一阵狂扫。扑过来的宪兵们立刻被密集的火力压住了!
就在这时,从下水道里冲出的黄云晴也奔了过来,见岩本负伤了,便赶紧过来背他,岩本同样一把推开了黄云晴。
岩本急了:“我说过,我这个样子是逃不脱的!你们别再浪费时间了,否则,我们一个都不能活!”
黄云晴道:“岩本,我们不能把你扔下,要死——我们一起死!”
“你说的什么昏话!我们是来救人,不是来自杀!”岩本说着,抓起刚才扔在地上的手枪,毫不犹豫地便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你们走不走?否则,我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
黄云晴无奈,只好含泪向陈一鸣等人挥挥手:“撤!”
岩本见状转过头来,又开始向敌人射击。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渐渐的,他的眼前模糊了,手里的枪也在胡乱地扫射着。突然,他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在了地上。
宪兵们趁机冲了过来!最先冲过来的几个宪兵,立刻围上去按住了岩本,后面冲上来的宪兵向厕所里面冲去。
一声轰响,游击队员们临走时安放的地雷爆炸了。冲上去的宪兵们立刻被炸得四分五裂!与此同时,在下水道里也响起了黄云晴撕心裂肺般的叫声——
“岩本——”
而后,一切都沉寂了。
第58章
1
江边上,一个下水道出口处腐朽的铁栅栏被踢开了,赵队长带头钻了出来。负责接应的高老板赶紧迎了过来道:“船已经准备好了,快,赶紧上船!”
此时,赵队长的身后,走出了和游击队员一起扶着陈一鸣的黄云晴。
黄云晴问:“急救的药带来没有?”
高老板道:“带来了!”
黄云晴说:“快,赶紧给陈一鸣包扎,他身上还带着伤!”
黄云晴说着,和众人一起上了船。马达一声轰响,机帆船启动了,快速地向远处开去。
船上,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失血过多的陈一鸣,此时已经变得脸色苍白,他望着身边的黄云晴,禁不住激动地伸出手来颤抖着说:“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一鸣,你别动,我们很快就要到地方了。”看着遍体鳞伤的陈一鸣,黄云晴的眼里不禁涌上了泪。
陈一鸣的气息,此时显得很微弱:“我……我以为……我就死在这儿了……再也……回不了家了……”
黄云晴流下了泪:“不,陈一鸣,你不会死的!我们这就送你回家……这就送你回家!我哥哥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要挺住,你千万要挺住……”
黄云晴说着,泪水禁不住打湿了眼睛。
陈一鸣此时,目光有些呆滞,嘴角上却挂着淡淡的笑。
2
再说此时,地下室看守所里已经一片狼藉。老中村看着这里的一切,不禁气得半边脸在剧烈的抖动。
中村雄怒问:“岩本呢?岩本在哪里?”
参谋答:“岩本已经被我们带到了审讯室!”中村雄听罢二话没说,转身走了。
审讯室里,岩本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医生此时正忙着给他治疗。在他的周围,站满了表情愤怒的特工和宪兵。
就在这时,门开了,中村雄带着人走了进来。
岩本无力地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怒气的中村雄,嘴角便不禁浮出一丝冷笑。
中村雄向周围的人挥挥手:“都出去。”
医生听罢愣了一下:“将军,他还在流血。”
“出去。”中村雄的声音不容置疑。
医生无奈,只好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一时间显出可怕的寂静。
过了一会儿,中村雄终于说话了:“图穷而匕首见——你,终于跳出来了!”
岩本看着中村雄,没有说话。
中村雄看着他,眼里露出复杂的光:“我没有料到,我儿子的儿时伙伴、一个我视为儿子的人,竟然是掩藏在我们内部的鼹鼠?你难道不知道你是个日本人吗?啊?”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替敌人做事?”
“因为我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战争是天皇和帝国政府领导我们进行的关乎日本生存的圣战,难道你不忠诚于天皇?”
“天皇?”岩本望着中村雄冷笑了,“天皇给我们带来了什么?给日本的老百姓带来了什么?是妻离子散,还是卖儿卖女?我忠于日本,但是我不忠于天皇,我也不拥戴现在的政府!”
“你……”中村雄看着也不禁哆嗦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岩本说:“我是日本共产党员、共产国际的情报员。”
中村雄怒问:“你是不是参与了杀害我儿子——中村少校的行动?”
岩本愣了一下,眼里立刻闪出了愧意,中村雄望着岩本颤抖了,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岩本的脖领子:“一郎一直把你当成知已、当作自己一生的朋友——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你说!你说?!”
岩本猛地瞪起眼睛,望着中村雄:“因为他杀害了很多的中国老百姓,他是个刽子手!”
中村雄的手突然颤抖了,他猛地抡起胳膊向着岩本的脸扇去!
岩本没有闭眼睛,也没有动,巴掌落在脸上,显出五个清晰可辨的指印。中村雄落下去的手又颤抖了,他惊愕地看着岩本,一股鲜血从岩本的嘴角流了出来。岩本望着中村雄却突然笑了。
岩本说:“谢谢你,谢谢你中村父亲。一郎死后,我一直心存不安,尽管他命该如此,但是我心里还是存着深深的愧意!现在,我平衡了,我不再欠他的了。中村雄,你可以立刻枪毙我,但是,你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
岩本说完转过头去,不再看中村雄。
中村雄看着岩本,气愤得浑身都在抖。他快步地走到身后的战刀架前,凶狠地拔出刀架上的战刀,大步地走到岩本跟前:“我杀了你!”
岩本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中村雄猛地把战刀举了起来!
中村雄吐气:“欸——”
然而,战刀却没有落下,中村雄把战刀又放回了刀鞘。
中村雄吼:“我不会叫你这样死。那样,太便宜你了!来人!”
“在!”几个打手应声走了进来。
中村雄命令:“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中村雄说完,走了出去。几个打手奔上来,举起了鞭子。
岩本不住呻吟:“啊——啊——”
3
金陵大酒店总经理办公室里,林经理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林经理道:“泰山,岩本被俘了。”
“哦?”站在窗口的黄天明听罢,惊愕地转回了身,“知道他现在的情况吗?”
林经理说:“只知道他现在被关押在中村雄特务机关的看守所里,其他的还不清楚。”
黄天明听罢,眉头拧紧了:“中村雄刚刚吃过亏,现在用老办法去营救岩本已经没有可能,我现在就回根据地去!哦,陈一鸣他们安全抵达根据地了吗?”
林经理答:“还没有,但他们已经进入了游击区。”
黄天明问:“是金鱼同志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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