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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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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此次庆亲王爷也卷入其中,想想后果,刘尚武的脑袋就像炸开一般,以往和睦相处的处境将一去不复返不说,对于边关的长治久安更是一大隐患。如是想着,也没心情回答刘祚晨的问话,伸手将桌子上的信函推了过去。

  心里不愉快,刘尚武大大的脸盘更是难看,就像是锅里被火烘烤过度的手抓饼,失去了刚入锅时的油光平整,一层层地暴起饼层并且泛着焦黑——火太盛了!

  信函很是明了:局势如火如荼,有何见解?

  就这屈指可数的十个字,却尽显沉重!刘祚晨能够看得明白,刘尚武就不仅仅是明白那么简单了,心里更多的是忧心忡忡忐忑难安!从庆亲王爷送来的信函中,可以轻易的看出,他尚且未曾正式卷入其中,却业已蠢蠢欲动了。

  这让人心里颇为难受!卷进漩涡当中便不能自拔,手握军事重权就即便是想要退出纷争岂是能够称心如愿的事?摆在刘尚武面前的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选择立场的同时也是选择人生!

  “三皇子,应该是前日便收到了皇上发来的密函。”说着,将信件叠好装进信封,轻轻放到桌上,抬起眉梢看了眼老子,刘祚晨问道:“一会,我问问表姐,看是否知道些什么?”

  “……不用了,她想说,早就说了。还用等着去问?应该是……白纸一张。”

  “那……是何用意?”

  “很简单,…约定好的。再者,等着为父给他填上应该是皇上满意的字。”

  云里雾里,让刘祚晨更是糊涂了,“那皇上为何不直接给父亲您?”

  “这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体现在主动与否的积极性上。”刘尚武扯起嘴角笑了笑,又说道:“显然,皇上为我留有机会,而并不是采取强硬的态度让我直接表态。”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信函,两指捏着注视良久,起身扔进了火盆之中。

  迅速燃起的信函,转瞬之间便化为灰烬,随着暖气上升的气流飞起,像是不依不饶一般扑向刘尚武。很恼火于不干不净的灰烬扑面而来,紧皱眉头的刘尚武挥动着双手扑打着,回身坐下,“有事情就去忙,为父要静一静。”

  ……,说的再含蓄也是被撵了出去,挠着脑袋的刘祚晨像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到哪混到天黑躲过如萱公主无休止的“纠缠”,他认为是目前比较严峻的问题。

  “哥哥……”

  辕门处探出的小脑袋,让刘祚晨脑瓜子陡然之间大了一圈。紧走几步蹲下身子,说道:“大冷的天,你不在娘屋里待着准备到父亲书房不成?”

  “嘘,哥哥你小声点…,我是偷偷跑出来的,公主姐姐让我来看看你在不在……”用胖胖的小手比划着禁声的动作,刘祚凯紧张兮兮地向房门处张望一眼,拉起刘祚晨的手,“她说,有事情找你商量。”

  怎么个情况这是?什么时间竟然把自己的亲弟弟给策反了?看看刘祚凯心急如焚的样子,说道:“哥哥还有点事情要办,真的……,就要到爷爷屋里商议点事情……”

  “啊呀……,你真是啰嗦,先到公主姐姐屋里去一趟再到爷爷那里也不迟!”

  嘴上说着,刘祚凯将身子倾斜着也没将刘祚晨拉动,使出吃奶的力气加上心里着急,小脸不禁憋得通红。

  拗不过他弟弟,打定主意到如萱公主屋里敷衍几句就逃的刘祚晨,只得随着小家伙前往。依然还得抱着刘祚凯,按照那小子的说法,这样不用扬起脖颈说话,头晕!

  都是刘祚晨以小治大,这会好了,回府的这段日子被这小子折磨的日子,看来得有个十年八年的光景。

  “漂亮公主姐姐,人,给你送来了……”

  自打刘祚晨甫一推开房门,刘祚晨便挣脱怀抱蹦到了地上,此时这小子说着话,向着公主伸出手就让人看不明白了。

  “好弟弟说话算数,姐姐也得说话算数…”如萱公主说着,抬起手臂将插在头顶的金钗轻轻拔了下来。

  看着俩人对答,一脸懵逼两脸茫然的刘祚晨,一时之间愣是没看出来这是几个意思。

  接过公主递到手中的金钗,刘祚凯仔细端详着,黄灿灿的金钗半扎长短,顶端被打造成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尾像是流苏一样自然垂下不停颤动着,恰似欲要振翅高飞一般。

  “送给娘,娘肯定很高兴!”回过身的刘祚凯,满脸洋溢着喜不自胜,双眼已经眯成了两个月牙儿。

  想起从边关回府里时,将一盒胭脂送给娘亲时,她那满脸的辛福仿佛就在眼前,刘祚晨一时之间便觉得眼眶有些湿润,难得弟弟有这份孝心,而自己这么多年来,竟是没有为她准备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如是想着,心里已是揪心般的难受。

  “哥哥,你不是要到爷爷那里有事情?正好可以再抱我一段路……”

  “你……”张口结舌的如萱公主徒然睁大着凤眼,怎么也想不到,金钗刚刚到手刘祚凯便怂恿着他哥哥赶紧离开,这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自己喜欢的金钗易了主不说,被乳臭未干的小子耍弄,可不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呃……,是的,要到老爷子那里有点事情,要不,一会回来听您安排?”

  很想告诉刘祚晨,想要他出府给她买来几串糖葫芦,当着刘祚凯的面,如萱公主怎么也张不开嘴。其实,心里也有些拿不准到底是想吃酸酸甜甜的糖葫芦,还是半天没见到他隐隐有些失落。轻哼一声怨愤地转过身子,已然红了脸,听着房门轻轻合上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隐约心里酸酸甜甜的感觉愈是清晰起来。

  “哥哥这般配合你,有奖赏没有?”抱着刘祚凯,今天竟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沉重,当然,转过辕门时也没忘记偷偷回头看一眼房门,虽然他知道什么也看不到。

  “啵”响亮地在刘祚晨脸上亲了一口,刘祚凯双手捧着金钗神情专注地端详着,哪还有心思和他交流?

  抬起右手,在刘祚凯鼻子上刮了一下,本想着调笑他几句,不料刘祚凯向后缩着身子说道:“别闹!弄坏了金钗!”

  刘祚晨哑然!

  ……,看着弟弟双手捧着金钗小心翼翼地向屋里走去,刘祚晨闪身躲在了院门后。

  “娘,娘……,看孩儿给你的宝贝!”

  “你这熊孩子,怎么将公主的金钗拿回屋来了,快给公主送回去……”

  “哈哈……,娘你不知道!公主姐姐也不知找哥哥做什么,就让我帮忙找他去,才不能让她白白使唤了,就商议好将哥哥找到就将金钗送于孩儿,这不,就到手了!”

  ……

  事情是挺简单的!刘祚晨苦笑着摇了摇头,探头向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匆匆向老爷子院里奔去。

  “见过庆亲王爷的来信了?”

  “爷爷,孙儿见过了。”轻声回应着老爷子的问话,刘祚晨发觉他的脸色比他父亲更加难看。

  长嘘了一口气,老刘头看向屋外,自从按上了刘祚晨派人运来的玻璃,屋子里向外看去可谓是明亮了许多。可老刘头却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世界,虽说风刮动着窗外光秃秃的柳条的轨迹都十分明了。

  老刘烈在想,是否因为岁数大了,头脑已经迟钝的缘故,思想上已经跟不上京都城里的那几位了?转过神来一瞬不瞬地望着孙子,心说,这小子总是能够出人意料,这时,他心里对此事有何看法?但愿不是太耸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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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祖孙俩


  “说说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老早便意料到老爷子会出言相询,刘祚晨脱口而出,“师出无名!名不正言不顺!”

  刘烈张了张嘴,一字未说便缓缓闭上了双眼。权利掌握在极少数人手中,舌绽莲花总会有很多人信以为真跟风作乱,怎样能够在混乱当中保持家族昌盛才是关键中的关键。想是这般想着,夹在夹缝当中做出一个明智的决断,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感情!是人际社会关系当中必不可少的纽带。即便是一只家养的狗,家主它能分得清,对它善言善行的人亦能分的清,更何况是人!

  私心!人皆有之。任是哪一个人没有崇高的目标指引也不会轻言放弃生命,最起码也是为了亲人,刘烈不认为自己就是高尚的可以为亲朋好友之外的人断送性命。保家卫国义不容辞,被人利用霍乱伤及无辜,无论如何也让他接受不了。

  因此,刘烈认为,当前师出无名或是有名与刘家无关痛痒,更谈不上正不正、顺不顺。

  缓缓睁开眼,老刘头微微地笑了,很满意刘祚晨目前的应答。他认为,这是成熟稳重的体现!

  “那么,倘若是你要做出判断,你会怎样取舍?”

  “孙儿以为,不去取舍最为合适。”

  这样的说法,有一番分庭抗礼的味道,没有绝对的势力就没有平分秋色的权利,更何况为人臣子。心有所想的老刘头尽量掩饰着脸上的迟疑之色,知道刘祚晨暗自培养着一大帮人手,以他算计,那点实力对抗随便是哪一家也无异于螳臂挡车。

  这小子又开始口无遮拦了!如是想着,脸上依稀显现不喜之色。

  “爷爷,孙儿想……,庆亲王爷不插手还好,他一旦真正淌进这潭浑水当中,我父亲必然是左右为难。无论是别有用心的小恩小惠也好,抑或是真心实意的忘年之交也罢,终归俸禄与功名都是皇上赐予不是?无论帮助哪一方,都将令我父亲沦为忘恩负义之辈的行列当中。这,也许就是皇上最为歹毒的用心!”

  陡然心里一紧,这想法老刘头确实未曾想过。试想,一位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在满腔热血的部下面前丧失了“仁义礼智信”这铁定的信条,威信自然是一落千丈。哪一位热血男儿肯将身家性命交由欺世盗名之徒手中?知道真相之后,军心涣散那是必然!

  想想后果,老刘头便是一身的冷汗,刘尚武即便是在此事件当中颇有建树,得到了皇上的赞赏也失去了军心。

  失去诸位将士的信任,失去团结一心众志成城的力量,光杆将军一个,都将一切成空!没人相信,仅靠淫威便可统帅三军。

  “这想法……,很独特却很现实!可事情真的太棘手,身在其位理应有所建树,不好解决。”摇头不已的老刘头,抚着颌下的胡须,又咕唸了一句,“确实不好解决!”

  想要抽身事外,岂是易事?没有想过此事会对儿子刘尚武的声威产生不可挽回的影响,老刘头颇为纠结于帮助谁的尴尬境地,对于是否有办法抽身事外,老刘头可谓是愁肠百转也未思谋出一条良策。

  原想着,让刘尚武称病不去理会此事,可号令三军的统帅即便有病在身,也理应凭借令符调动三军参战。

  能有什么病可以连号令都发不出去?除非病入膏肓!

  可这样的大病,岂能掩人耳目?岂能骗过皇宫里的御医?

  如是重新思虑了一遍的老刘头,不禁颓废地堆倒在椅子里,事情的原由能够想的明白,由此产生的后果亦是能够考虑清楚,可是对策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怎能不让他灰心丧气?失却声望的大将军,经年之后就是千夫所指的恶果,刘家人还有何颜面在世人面前立足?还谈什么家族昌盛?!

  那,都将成为世人的笑柄,载入史册更是世世代代的笑话!

  刘烈老头,很关心在这之后乃至将来,“刘姓”在世人眼中的看法,或者是“刘”字怎样写。

  眼看着老爷子浑身无力黯然伤神,刘祚晨心里百爪挠心般的难受,老爷子的心意他懂,对整个刘家的拳拳爱心更是深有体会。小时候对他关爱有加,良药锻体、教授武艺……,稍大时千里奔波直抵京都城,不惜与多年至交好友疾声厉色,……往事无不历历在目。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爷爷我不会责怪与你。”

  望着书案前的刘祚晨欲言又止的模样,老刘头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话语间也没了半点力气。

  自打回到府里被老爷子一语点醒,猜想到如今这般处境的刘祚晨便苦苦思索着对策。只是那想法过于险恶,他一时之间也无法考虑到将来会有何副作用。但对于目前的处境绝对是出奇制胜之策。

  以怎样的措辞与老爷子商讨,因此也令刘祚晨颇为纠结。

  “爷爷,孙儿倒是想到了一个策略,只是……,只是还不算太完善……”

  “你小子有办法了?”

  陡然之间,老刘头目光大盛,好似久病不起的病人突然之间听闻了治病救人的良方,目光炯炯已是急不可耐。

  注定的死局,尚有良策解决,确实让人兴奋难耐。

  “……有想法,……还…不完善。”

  嗫嗫嚅嚅的刘祚晨,下了好大的信心才压制住脱口而出的冲动。他知道,事关重大老爷子又相当看中此事,轻言不慎可是万万使不得。

  “哦!是这样……”

  老刘头像是扎破的猪尿泡,霎时间,瘪在椅子里。就像是俩条死蛇一般的两条手臂,无力地搭在扶手上。

  难得孙子体谅,虽然是以谎言的方式宽慰于己,起码这份孝心还是情真意切的,老刘头怎能不知?

  “爷爷,孙儿是真的想到了一个良策,……苦于…,……不完善,目前不能对您讲,您要相信孙儿!”

  “甚好!甚好!那……,想好之后告诉我。有些累了,你也退下吧。……晚饭时记得跟皇子与公主解释几句,就说我受了风寒,不太舒服。”

  答应一声的刘祚晨暗自腹诽不已,一下午的时间让人撵出屋子两次也就罢了,想好的对策,无法说的出口,确实让他郁闷透顶!

 

第三十五章 深宫1

  作为事件始作俑者的皇上,满是轻松惬意。

  有什么不高兴的理由?事情完全按照他筹谋的轨迹在运行,江山就是棋盘臣民皆是棋子,大安泰只要保住姓陈,他不在意由于这微小的波澜从而牺牲谁的利益乃至生命。

  “摆驾慈宁宫!”

  皇上依稀记得,好长时间未到皇母那里请安、唠唠家常了。

  下雪了。好大的雪,入目所及尽是白皑皑的一片。

  没有劲风的干扰,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飘落,房檐墙顶,以及比较粗壮一点的树枝上,都堆满了积雪。

  皇上很喜欢这被积雪覆盖的世界,就像是他所操控的一切,即便是清扫出部分路面,还不是大多数事物掩盖其中?听着侍从们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仿佛朝堂上下众多人的闲言碎语,徒劳的喋喋不休却于事无补。如是想着的皇上,惬意地微微眯上了双眼。

  ……,“儿臣给母后请安!”紧走几步,皇上俯身跪到榻前,恭声说道。

  “起来吧!好些日子也没来慈宁宫,也不知你整天忙些什么,还以为把哀家都给忘了!”如是说着,皇太后笑吟吟地看着皇上起身,古井无波般的双眼隐隐多了三分神采。

  “还望皇母恕罪,近日的确是政务繁忙……”

  “哦……,哀家也听闻了,只是……,那样做真的好吗?”

  不是说不知忙些什么?皇上腹诽着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孙公公,微微笑着没有作答。能把消息完整透漏到皇太后这里,除了这个阉人,任是哪一个也没有如此大的胆子,隐隐心里有些不悦,从即位之初,皇太后便将这阉人调到身边,这转眼之间也快有将近三十年的光景了。

  “都退下吧!我们娘儿俩说会话。”

  “是!”答应一声的一应适从,弓着身子悉数退到屋外,心里犹自腹诽着,这大冷的天站在屋外候命可是清爽透顶,但愿这娘儿俩能够长话短说。

  皇太后随意瞥了一眼坐在榻前的皇上,在皇山看来,那双眼睛就像宫中经年的老井,泛着沧桑更显幽深。就是两口沧桑老井!皇上心里很满意于自己如此精辟的形容,暗暗嘀咕着,将近一甲子岁月深居慈宁宫,就连门口的石阶都被人踩踏的光滑如镜,说是沧桑绝不为过!

  “皇上这次的动作,依哀家看……,动静未免太大了!”

  在皇太后面前,皇上就连轻微皱一下眉头的举动都不敢有,正襟危坐着等着她继续说出见解。

  显然,皇上没能懂得皇太后的意思,因为她没有听到皇上的回话,轻轻蹙了一下眉头。其实,皇上很少有真正懂得皇太后的时候,继位之前如此,继位至今都是如此。

  就说是当初力排众议拥立皇上继位,皇上当时就没能参悟的明白,同是皇室子嗣,生生将先皇册立的太子给废了,这想法不仅令人骇然,其铁血手段更是让人暗暗咋舌不已。好在,知道内幕之人无多。

  “怎么?不想给哀家一个解释?”

  陡然之间皇上便感受到其母话语间的寒意,不由得心里一颤,慌忙堆起满脸的笑,轻声说道:“母后,儿臣想一劳永逸彻底将存有忤逆之心的叛逆一网打尽,以保得大安泰万代基业。”

  想法没错,说的也没有错处!皇上也就是这般想着,并未违背初心更不曾欺骗于皇太后。自继位以来,外患尚且不足以有所忧虑,先皇曾经的赫赫威名虽说不足以令人闻风丧胆,但曾经治下的军队却都不是银样镴枪头,外域几番真刀真枪地试探一番之后,已然偃旗息鼓。

  皇上有时在想,我大安泰不扩张疆域进犯于尔等,尔等就窝在被窝里暗自窃喜去吧!

  唯一让他心里难安的,就属内患了。虎视眈眈地前朝皇叔荣王爷,未能继位的前朝太子也就是他的亲皇哥靖亲王,还有他的亲皇弟庆亲王,无不让他寝食难安久之,不为其它,只是心里断定他们保不得大安泰千秋万代的基业。

  由此,皇上不认为他有何错处。

  “糊涂!”疾声喝出两字的皇太后,也许是用力过度,或许是燥火上涌,接着便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皇上也慌了手脚,慌不迭地起身轻轻拍打着皇太后的后背。

  良久,扶着胸口止住咳嗽的皇太后,轻轻说道:“进屋时,见你鞋上沾有雪迹,屋外雪下的很大吗?”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皇上颇为诧异,茫然看着坐于身侧的微微低着头的皇太后,徒劳地连她一丝神情也看不到。

  “哀家问你,屋外的雪很大吗?”

  “回母后的话,雪下的的确很大。”

  “哦……,很大,会是多大呢?有……好多年未曾到雪地上走走了,唉!……”前言不搭后语,皇太后自顾自地喃喃自语着,满满都是失落的味道。

  皇上依然摸不透皇太后是怎样的心思,为何将话题又绕到屋外去了。心里隐隐有些烦躁,这般让人摸不着头脑,直叫他茫然不知所措。看着皇太后望向屋外方向陷入沉思,皇上屏住呼吸,唯恐惊扰到她。

  “你这样瞒住天下人,就像是屋外的寒雪,天寒地冻尚好,可终究见不得烈日更坚持不到春来到……,你说呢?”

  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皇上并不赞同皇太后这样的隐喻,一旦事情迸发出应有的效果,皇上坚信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段迅速解决,迅速到将不会有太多人反应过来。

  即便是,事后朝野上下有所非议,还有人敢于公然藐视皇威不成?皇上觉得,这,无关痛痒!只要是解决了让他寝食难安的内忧,这些个细微事项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对于大安泰的长治久安乃至于江山社稷不被改姓,所有付出都应当是理所当然,包括诸位臣子的利益、生命。

  没有什么说辞和理由能够高于陈家皇室的威严!如是想着,重新坐于榻前的皇上,目中露出坚毅的目光。

第三十六章 深宫2

  “没懂吗?”

  皇太后微微蹙紧眉头,看向目光坚毅的皇上,隐隐有些失望。

  他在三个儿子当中,应该是最为出色的一个,有运筹帷幄的本事也有铁石一般的心肠!最是符合一代君王应有的风范!

  迟疑地看着皇太后面露不喜之色,皇上轻轻咬了一下后牙槽,摇了摇头。

  懂就是懂,不懂从不装懂,即便是所知颇深没能达到他认为的程度,他也从不轻言。

  经年的习惯坚守着这良好的习惯,以往已然证明,这对于管理朝政益处颇多。

  “人心最是复杂,更是微妙!真正读懂人心,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皇太后昏昏欲睡的样子,倘若不是嘴角微微斜起尽显不屑的神情,软绵绵的语气定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梦中喃喃而语。

  说人心吗?皇上微微笑了起来。

  对于人性而言,他自认为有很高深的见解,多年以来不论操控的哪一次事件,无不是利用人心的弱点从而取得成功。

  可谓是无往而不利。

  私心、贪婪、懦弱、刚强……,哪一种心性暴漏,都将是致命的弱点。

  看来真是没懂,也或许是还未思虑到深处?思量着,皇太后轻轻抬起眼皮,她知道如若是直言让皇上怎样实施,定然是行不通。一个完整的计划,强加上另外一个人的思想必将不伦不论,一个弄不好影响到计划的顺利进展以及后果,皇太后自然心知肚明。

  她承认,皇上绝对是为了皇室利益从而采取的举措,这毋庸质疑。

  只是她隐隐心里有些不安,这次皇上闹出来的动静过于宏大,大有举国上下动荡的可能。

  荣王爷,经年之前便拥有不俗的势力。

  朝野上下,边关险地皆有众多老牌势力拥戴,因为前朝时期的常年征战从而结下的过命交情,重情重义的行武之人,将生命乃至一切都将情义二字摆在首位。

  大儿子靖亲王,本事前朝太子,曾经拥有过自己的太子殿,那是小朝廷的存在自然拥有众多的拥护者,特别是皇上即位之后刻意打压之下,虽说未曾伤及性命,可利益已被人取走了七成,岂会不记恨在心?

  一旦有人揭竿而起,必然蜂拥而至,为了宣泄心中的仇恨,为了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利益。

  三儿子庆亲王更是党羽众多,虽说不曾给予他重任,可他毕竟在朝议政,他予人的恩惠自然很多,比如兵部尚书在比如边关大将军刘尚武。

  就这三块料,一旦搅得风生水起……,如是想着的皇太后苦涩地暗自摇头不已。

  想要找到一种合适的说法,既能让皇上接受又不能影响到皇上的举措,皇太后发觉有些困难。

  久久不见皇太后说话,挺直腰杆正襟危坐的皇上轻轻扭动了一下腰肢。

  “哀家也有些累了,你……也回去安歇吧。”皇太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她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想一个能够说服皇上的说辞,事情未曾发展到不可开交,应该还能来得及。

  ……

  用余光扫视着鱼贯而入的一应侍从,浑身打着摆子牙帮抖得“咯咯”作响,皇上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说道:“摆驾回御书房!”

  他知道,皇太后应该是有话未说完,他想,有必要仔细捋顺一番原计划,倘若哪里真有不足或是差强人意之处,现在调整一番为时不晚。

  虽然没有搞得明白皇太后的隐意,应该不是无的放矢毋庸置疑。

  哪里会有问题呢?龙撵上,扶住额头的皇上闭上了双眼,边关、州府衙门乃至戒备森严的京都,各方势力穿插如蛛网一般清晰出现在其脑海。

  皇叔荣王爷,可谓是势力雄厚遍布大安泰四处,看似宏大却也是致命的弱点,聚集有难度更是不好统御!皇上不相信荣王爷还能和多年以前一样披挂上阵。将其子嗣尽数斩于刀下,他认为这釜底抽薪的良策,被自己利用的已是出神入化。

  至于皇哥那里,一群乌合之众罢了!皇上有所忌讳却还真未将他们放在眼中,多年的打压已经是丧家之犬一般,即便是交战业已失了锐气!

  老三那里……

  “圣上……,御书房到了。”孙公公沙哑的嗓音还发着颤音,这么长时间真将他冻的不轻!

  “嗯!?”陡然睁开的双眼凶光毕露,很恼火于这立于龙撵旁的阉人打断思绪,皇上盯着他核桃一般沟壑纵横的老脸,满是厌恶的神情。

  心里陡然一紧,孙公公本就冻的瑟瑟发抖,此时更是两股战战,牙齿个个作响还得压低声音陪着笑脸,“…圣上……龙体要紧,屋外…寒冷,…切…莫…受了风寒……”

  “哼!”

  皇上未曾出言责罚,已经是汗流浃背的孙公公不由得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虽说皇上颇有恼怒之意,终归比丢了项上人头可是便宜多了!慌不迭地伸出手臂搀扶着皇上下了龙撵,孙公公觉得双腿软的像是刚出锅的面条一般,又软又滑!

  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现如今伺候着皇上也就罢了,还要时不时地往皇太后那里传送着消息。

  好在还算是机灵,好在还算是有些时运,就这般斡旋于大安泰两位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泰山北斗之间,竟然活到如今这年纪,孙公公有时想,老天爷有时还是颇为照顾自己这只瞎家雀……

  “尔等皆在御书房外候着,不得传唤不得入内!”

  孙公公乱七八糟想着,皇上一甩胳膊将脸拉的像挂面一般长,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推门进了屋。

  自然知道皇上因何而恼怒,将双手插进袖管里的孙公公,左右扫视了一番一应下属,暗自对皇上已是大骂不止,都说皇上你再也没有个一男半女,就这般睚眦必报的个性,定然是被上苍所不齿!活该!真是活该!

  倘若一位子嗣也没有,或者就像荣王爷那般,那岂不是更好!?

  如是想着,在廊檐下轻轻跺着麻木的双脚,孙公公竟然觉得心里暖和了好多。

第三十七章 人心


  御书房外,一应侍从跺脚的声音依稀可辨。

  不能违悖了皇太后的意愿将孙公公撵走或是处死,略施惩戒还是可以实施的,从而累及无辜之辈,一是不好过于显山漏水凸显孙公公,更主要的是对身边侍从阴奉阳违之举早就怀恨在心。

  皇上敢于拍着胸脯打包票,倘若皇太后问到任意一名侍从他的事,他们必将绝无遗漏的将所看、所知悉数和盘托出。

  虽说是被皇母知悉一举一动无伤大碍,可他心里却是很反感于并非心甘情愿地暴漏!

  主动与被动,坦诚与隐瞒。所变现出来的意义有着显著的不同。皇上如是想着,紧闭着嘴唇铁青着脸望向窗口的方向。

  起风了。

  呼呼地风声刮过树梢、房檐,也不知是风在嘶吼还是树梢、房檐被寒风肆虐从而哀怨着“呜呜”悲鸣。

  所有这些,皇上只是在脑中一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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