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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祚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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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这个商铺你先用着,我用之前会提前一个月给你通知,算是给你利息了。”祚晨对王兴科说道。心里,对于王兴科决定提前支付红利,存有着深深的感激。
王兴科报以微微一笑,并没表示反对或是客套的言语。
回荣达商贸的路上,下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一时之间,雪花纷纷扬扬、漫天飞舞着。
飘飘洒洒的雪花像是仍然眷恋着白云或是蓝天,慵懒的合着风儿在半空盘旋,阳光一时之间就被隔在雪花之外,满天空都是雪蒙蒙的一片。
“看,老天爷祝贺我了。将来,我的世界会像雪花一样,纷飞着漫天的雪花银。”祚晨夸张的仰起头,张大着嘴,伸开那稚嫩的臂膀。
被漫天雪花包裹的三个人,一个孩子张狂而嚣张地抒情,两个大人呆若木鸡地傻看着。
祚晨重生以来,对于有着白白颜色的冬雪,一直情有独钟。也许是曾经在黑暗的日子里,心有余辜?或许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种纯洁白净的自由自在。更或许是前生就与黑暗势力厮杀,在潜意识里就存在的秉性。
老爷子和王兴科,看着祚晨抒发情怀,看着他行走在雪地上,以及他踩出的小小脚印。无法抑制的无力感,迅速传遍两人全身。
王兴科在想,两岁的孩子有如此胸怀,自己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老爷子却在想,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是不是应该不问世事颐养天年了?有感于祚晨出生以来的种种表现,老爷子开始怀疑以往所坚持的处事经验,为什么用在祚晨身上好像全无效果?
“这雪……来的好!真是不容易!入冬这么多天,总是干冷着,就是不肯好好下一场。”老爷子眯着眼睛说道。
“好;是好!很是迎合刘公子的心情。”王兴科努力伸直腰杆,想以此表现出自己并不比祚晨弱势。
老爷子看着王兴科的举动,没有发表任何看法,随着他的语气说道:“好兆头!瑞雪兆丰年。”心里开始隐隐期盼,期盼着孙子的风光无限!
三人抖落身上的雪花,步入商号。
祚晨要求掌柜带他进柜台里看看商品,因为他站在柜台外,的确是看不到。王兴科笑了笑也不理会,邀请老爷子到了二楼,继续喝茶聊天。
“刘老爷,看刘公子运筹帷幄的样子,鄙人很想知道他有什么样的打算,您可否告知一二?”王兴科谦逊的问着话,就像他当年好学地请教学堂里的老先生。
老爷子呷着茶水,很好地掩饰着脸上的尴尬,莫测高深地说道:“计划……,祚晨这小子说是要我保密来着,还是不说的好,免得被小辈挑了理去。那,多尴尬,是不?”
老爷子说完话,自己心里在想,你问我?我这里也是一头雾水。我问谁去?
王兴科哪知道他心里竟是这般心思?腹诽着心想,你们祖孙俩在逗我玩?我这诚心诚意的表现,您还不满意?那白花花的五千两银子,在您祖孙俩眼里真如过眼云烟?
心里这般想着的王兴科,嘴上当然不敢有任何微词,仔细地给老爷子斟着茶水。
……
马车上的祖孙俩,沉寂的就像是陌生的路人。
马儿好像很郁闷没了马蹄嘚嘚声,合着木轱辘碾压过积雪,也肆意地践踏着积雪。或许白雪感到了疼痛或是委屈,紧跟着就发出吱吱的叫声。
闭着双眼的老爷子心想,我就如那地上的雪,任着祚晨这个车轱辘碾压在身上。本来自由自在、平静安逸的生活,都被这个熊孩子给搅和了。
又一想,我哪里如那积雪了?积雪还能吱吱叫着抗议,我还得憋在心里。老爷子如是想着,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祚晨当然不知道,老爷子心情竟是如此的复杂无奈。就知道老爷子心里肯定是不高兴,因为被自己喜欢的孙子骗了而不高兴了。
祚晨心想,都是担心说不通老爷子,才出此下策。能有什么办法?不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让老爷子高兴起来,才是王道。
也是祚晨没有他父亲一样的圆转,苦思不得其解。连嬉皮笑脸地和老爷子凑趣的勇气,也没能提起来。
“呀!爷爷,忘了您老的酒了。”祚晨骤然想起来,王胖子答应给老爷子的十坛就怎么没见影儿。
“我和他说了,那酒我不爱喝,你王叔说是给我换换,年前送过去。”仍然闭着眼睛,缓缓说着,老爷子就像是在睡梦里说睡一样。
“啊……,爷爷,等我赚了钱,一定让你天天喝你喜欢的酒,还有天下最好的酒!”祚晨信誓旦旦地说着,眼睛紧盯着老爷子脸上的表情。
“我儿子是一品大将军,我喝那点酒,他还解决不了?”老爷说道。
“哦!也是。可一品大将军,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祚晨说道。
骤然睁开双眼,迅速伸出手捂在祚晨嘴上,老爷子又气又闹,恨恨地说道:“怎么这般口无遮拦!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心想,你小子还想篡权夺位不成?
祚晨眨着无辜的眼睛,心想,这么紧张做什么?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在左右车窗探头张望。
老爷子用手指点着祚晨,恨恨地模样,却什么也没说。毕竟还有赶车的车夫在,虽然为老爷子也赶了十多年的马车,老爷子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差错。
怎么也不肯再闭上双眼假寐,老爷子仔细地听着车夫的呼噜声,轻轻地挑开车帘一角。车夫依然把脑袋紧缩在厚毛领子里,平稳地打着呼噜。
祖孙俩好不容易熬到了家,彼此都是长吁一口气;看着已经亮起灯笼的刘府大门,心里都舒爽了不少。
赵管家闻讯赶来对老爷子说道:“老爷,大将军接到边关军报,让我告诉您,说是蛮人蠢蠢欲动,似乎有进攻我安泰国的苗头,大将军恐有意外,就急匆匆地回边关了……”
祚晨知道,大脸盘那是职责所在,他必须回边关掌控大局。可是即便想通了,心里也很失落,眼看着就要家人团聚了,也不知春节还能回家不能。
回头看了一眼祚晨的老爷子,轻声说道:“今天太晚了,你回屋休息去吧,明天早些到我屋里,有事和你交代。”
看老爷子满脸严肃,祚晨估计,就是那句“可一品大将军,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惹得老爷子更加不高兴了。
心里并没有揣揣不安,祚晨觉得就是说说而已,还能定了自己的罪过不成?想着,紧走几步跟在爷爷身后进了府。
第四十四章 激进与保守的碰撞 {求收藏}
祚晨的心情原本挺好的,就因为老爷子和大脸盘的影响,变得有些沉闷。陪着母亲吃完早饭,磨蹭着又聊一会闲话,这才向老爷子屋子走去。
在路上想着,一直对自己和颜悦色的老爷子,只因自己的一句话就显得如此凝重。也许,真的那么严重?祚晨心说,连言论自由都剥夺了,那岂不是像行尸走肉一般?对此祚晨想不通。
在那比较熟悉的世界,也是有限制的言论自由,只要不是邪恶、颠覆性的言论都可以广泛传播。毕竟言论和责任是同时的,只要你有必要的言论,就要对自己的言论负责。可那也是有所指的传播,和普通对话有着本质的区别。
老爷子已经等的有些焦躁,见祚晨一进屋就开口说道:“你小子,怎么才来?我都等你一个时辰了!”
“爷爷,昨天有些累,起床有些晚了。”祚晨撒谎的功夫的确是见长啦,张嘴就来根本就不用思索。
因为已经习惯了祚晨近似无赖的回答,老爷子也不去深究,赶紧步入正题说道:“今天,叫你来就是要给你提个醒,以后说话要注意怎样才能不让人抓住把柄。免得招来杀身之祸,从而连累家人性命。”
通过老爷子的讲解,祚晨对于封建王朝的皇权统治,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在这安泰国或者说是目前的整个世界,皇权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无论你是皇亲贵戚还是平民百姓,都必须无条件遵从皇上的意愿。即便皇上的想法是错误的,也不是臣民可以任意更改的,除非皇上自己能够意识到错误才会自行改正。
不教而诛,是封建统治的弊端。没有人教导或者提倡臣民如何文明进步,倒是有无数双眼睛紧盯在,和皇权相悖的或者不利于皇权统治的言论举止上。一旦被抓到把柄,就招来了杀身之祸,并且祸及家人甚至是株连九族。
老爷子说,在京都时,一位饱读诗书的举人,不满于朝廷加赋税的举措,于酒楼里大肆言论,痛斥官府加税赋是推百姓于水火之中。结果满桌的学子被礼部暗探下了大牢,举人的家人也被波及到丧了身家性命。
甚至皇上就此事,还在朝堂之上雷霆大怒。说,朕都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何错之有?
如此事例,不胜枚举。
祚晨自然明白,这就是封建统治的失败。不思发展生产力,不思文明进步和广泛听取民意,置百姓于水火之中不能有效地有所举措,采取简单粗暴的强加税赋,拆倒东墙补西墙,只会令官府和百姓的心越离越远。
“你和祚荣、祚辉都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和将来,我不愿意看到因为你不必要的言论,从而祸及家人!你明白了没有?”话毕,老爷子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不过眼睛却紧紧盯着祚晨的小脸。
“毫无道理的惩罚,我不会低眉顺目的接受。这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有太大的区别。事情的对和错,我有自己的判断和言论权利,若是以此等理由就想杀我,哼!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祚晨不屑地说道。
“一双小手打遍天下?快意恩仇然后亡命天涯,不管家人的辛福或是死活吗?”老爷子的双眼,随着话语变得凌冽,就像出鞘的刀芒。
“自然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有准备,将来我要掌握整个安泰,甚至整个世界的经济动向。看谁敢动我的家人分毫,我就会让他寝食难安!而且我有信心,有能力组建自己的势力,一个可以抗衡国家势力的军团。”祚晨不惧老爷子那凌冽的目光,侃侃而谈。
“你!反了你!……”老爷子被祚晨的一番话惊惧不已,霍然变色地用手指着祚晨,大声的说了几个字,激动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老爷子这才知道,原来祚晨是存了这种忤逆的心思。难怪自己总感觉怪怪的,难怪祚晨往往被问到核心问题,总是闪烁其词,总是像无赖一样的打马虎眼。
祚晨明白老爷子的心思,对家人自私的爱,无可厚非!虽然从狭义来看,足够博大,但从整个民生来说,就显得有些狭隘。但,就是这有爱的心,教导出了三位镇守边关的将军,谁又能说这不够博大?
很矛盾的说法,千真万确的事实!因为三位将军保卫了疆土的完整,保障了更多百姓的辛福安康。老爷子不能说是错误的人,充其量,只是封建社会思想的载体。
听到声音的老太太,急匆匆地从内堂赶过来,心里寻思着,老头子这是和谁吵吵拔火的,怎地这般大声?
老太太到了书房,映入眼帘的是祖孙俩,斗鸡一样的大眼瞪着小眼,说道:“你个老头子,越来越出息了!和两岁大的孙子争得脸红脖子粗,还那么大声,你别吓着他了。”说着,走到祚晨身边,就要伸手抱起来。
“别抱他!你看这小子这么大一点,他那心思,哪个大人有他的心思大,哪个有他的心思深?”老爷子情绪失控一般指着祚晨,对老太太喊着。
好多年不见老爷子声色俱厉,老太太也为难了。
犹豫着,看看老爷子又低头看看祚晨,说道:“小晨啊,你回屋告诉你娘一声,就说奶奶要做件新衣裳,让你娘找找看,有没有适合我穿着的布料,听明白了没有?”
老太太说完,不管不顾老爷子的话语,把孙子向门外方向推了一把,冲转过脸来的祚晨眨着眼睛。
老爷还在说着:“我这里话还没说完,你个老太太又来掺合什么?”
祚晨得到老太太的帮助,趁势借坡下驴,很快就溜之大吉了。心想,可难为奶奶了,也不知老爷子会不会和对待大脸盘那样,又是一番训斥。
老太太眼见得祚晨出了门,转过身问道:“怎么了老头子?怎么就发那么大火气?”
老爷对祚晨的喜爱,在整个刘府都是人所公知的事情,怎么突然之间就情绪失控大发雷霆了?老太太想不明白,一个孩子会让老爷子没了庄重?
深深嘘一口气,老爷子像是斗败的公鸡,缓缓地闭上眼睛。
“你倒是说话呀!真急死我了。”老太太跺着脚说道。
老爷子睁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确定你听了,能坚持住?我就说给你听听。”
老爷子不忍心让老太太受到惊吓,不忍心让她听到祚晨那忤逆的言辞,心里犹豫着,心里期盼着老太太不再追问。
“快说吧!故弄玄虚地夸大其词,一个两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说辞让你胆战心惊?”老太太满脸不屑的神色。
老爷子思索半刻,站起身来,扶着老太太在椅子上坐定。
“你的大孙子说,将来要掌控安泰和整个世界的经济动向,还要组建一只可以抗衡国家势力的军团……”老爷子迅速地说着,希望老太太最好能够听不清楚,那才是最好。
老太太的脸色,就像灶膛燃烧的柴火,在烈火的烘烤下迅速变黑,又迅速变白。
失神的看着老爷子良久,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哆嗦,说道:“大冷的天,怎么火盆里也不加把火?”
第四十五章 软禁 {求收藏}
也许,生活就是这般无奈,即使你有很好的想法也不一定能够实施。
祚晨现在就是如此,空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局限于身体,更局限于亲情的限制。
现在的祚晨有很苦逼的感觉,因为老爷子在府里面下达了命令——不准祚晨踏出刘府半步!
度日如年,根本就诠释不了祚晨现在的感受。
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祚晨喃喃自语着,心里想,自己比卖炭翁苦太多了,一山和一府怎么会有可比性?
看着祚辉和祚荣又牵出了矮马,祚晨想哭,真的想哭。为什么自己费劲心机得手的矮马,一次都没骑过。为什么他俩在努力不让自己看出欢乐?为什么自己又努力不让他俩看出难过?
祚晨想爷爷了,前世里的爷爷和奶奶。他们现在可好?
天凉了,谁给他俩置换了御寒的新衣裳?奶奶每年冬天愈是严重的哮喘怎么样了?是谁给她买药,是不是爷爷又在给她捶背?
总是怕旱烟呛着奶奶,爷爷是不是又在天寒地冻的小院抽旱烟,是不是又被烟给呛出了眼泪?躲在堂门后的奶奶,是不是又推开门走到爷爷身边给他递过去了手绢?
祚晨想战友了,前世里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他们现在仍然在执行任务吗?谁在给谁掩护撤退?谁又背着谁行走在归队的路上?……
祚晨哭了,忍不住的思念把心揪痛了。那难以自抑的思念如一把刀,温柔的绞进胸口;插入时痛绞动着更加痛。
蜷缩着小身子,孤零零的蹲在墙角,把头使劲垂在膝盖上,祚晨怕有人看见自己的熊样。
压抑着哭音,肩膀瑟瑟地抖动着,低沉的痛吟在胸腔里萦绕。从树丫上爬下来的猫儿,缓缓走到祚晨身边,用毛茸茸的身体蹭着他的裤脚,它想安慰安慰这个小主人,坏人是不会一直欺凌他的。
感觉到脚踝处的温暖,贴心的感觉迅速蔓延开来,祚晨觉得心里舒服了好多。把猫儿抱在怀里,站起身向老爷子屋里走去。祚晨要去和爷爷谈谈。
看着最亲的孙子那红肿的眼圈,老爷子的心就像被浸在醋缸里,酸溜溜地不是个滋味。
老爷子在怀疑,自己软禁祚晨,是不是做错了?这样对待一个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你小子……,那么大的心也会哭?”老爷子本来看孙子可怜,想要出言给予安慰,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又改了滋味。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心里说,难道自己现在看见祚晨,真的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紧张?
“爷爷,您这样把我圈起来养,我的计划怎么办?”祚晨单刀直入的说道。因为他考虑过阻扰,考虑过有可能的失败,就是没有考虑过有软禁的变数,他已经没有耐心掩饰焦躁的情绪了。
“你的计划比整个刘家还要重要吗?待你成年,二等爵位的封地,皇上自然会划拨给你,赏赐于你一世衣食无忧,还不知足吗?”难得,老爷子没有厉声吆喝,只是语态祥和着说道。
以老爷子的心思,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皇上已经封赏了爵位,就是一世的富贵。即使孙子是个白丁,也不用日夜操劳艰辛度日,不是很好吗?
“我胸中自有一片天地,为什么就要活在他的圈地里。难道说,‘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是错误的吗?难道说,‘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也是虚言?”祚晨寸步不让,据理力争。
祚晨知道,老爷子的保守思想是为了稳持。可是,祚晨以为,让家人更加幸福安康,也不是错误的事情。更何况,倘若哪一天皇上不高兴了怎么办?革了你的爵位,收了你的封赏怎么办?
“你……,会害了整个刘家,你知道吗?”老爷子终于遏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又开始大声嗷嗷起来。
激进和保守,再也无法平心静气的谈话。
祚晨明白,再谈下去也是白搭。祖孙俩的矛盾已经迸发,没有实质性的措施没法解决现有的僵持状态,多谈无益,只会让双方更加坚守自己的阵地。
“爷爷,我来,不是为了和您一味的争吵,我会安安静静地呆在府里。可是,即使是您禁锢了我的身体,还能禁锢我的思想吗?”祚晨懂得孝道,不会和老爷子一般大声。稚嫩的声音依然充满力量,就像千钧重锤敲打在老爷子心上。
老爷子把颤抖的双手藏到书案下,他担心祚晨看到自己的不堪。更担心在祚晨心里失去了,他作为长者的威严。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想要组织出扼要的语言反驳祚晨时,却眼看着祚晨在向他行礼。
“爷爷,孙儿先退下了,惹得您老不高兴,孙儿给您赔礼了。”已经跪在地上的祚晨说完话,捣蒜一样的磕了三个响头,听在老爷子心里一阵地心惊肉跳。
祚晨起身,见一脸呆滞的老爷子没有言语,转身步出了书房。
老爷子就那么直愣怔地看着祚晨走远,大脑就像停止了思维,没有任何动作,只余下了必要的呼吸。老爷子发现,祚晨的彬彬有礼是别有意义,不是阴奉阳违那么简单,是很明显思想上的分道扬镳。
骤然之间,老爷子感觉很委屈,为家人付出了很多,却不为家人理解的委屈。老爷子很伤心,为什么是他自己最喜欢最痛爱的孙子,这样对待自己。
老爷子悲伤的神情,没有落入祚晨的双眼,却被踌躇着走进书房老太太,瞧得清清楚楚。两位老人四目相对,苦涩的笑笑,彼此摇了摇头都没有说什么。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祚晨在去马厩的路上,等到了一脸红润的祚荣。
“祚晨,你把老爷子怎么着了,都不让你出府门半步。”祚荣喷着满嘴的热气,问道。
“那不是你能知道的事,你少打听,有你的好处。”祚晨白了祚荣一眼,悻悻然地说道。
祚荣皱起眉头,说道:“这么严重?难怪呢!”说着,还点着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就像真的懂了似的。
没心情理他故作高深的姿态,祚晨深吁一口气,说道:“和你商量个事,你以后得帮帮我的忙。”
“和老爷子没关系吧?其余的都好商量,只要没老爷子什么事,我肯定答应你。”祚荣拍着胸脯打着包票。
“放心好了,我还会害你不成?走,回去吃饭。”祚晨说着拉起祚荣的手。
“你怎么不告诉我,要帮你做什么?”祚荣问道。
祚晨故作轻松地说道:“又不是紧要难办的事,紧张什么?到时就告诉你了。”
“你这人真是的,总是神神秘秘的。”祚荣满脸郁闷的神情,虽然比祚晨年长几岁,却总是拿他没有办法。
祚晨答应老爷子安稳地待在府里,可没说不继续他的计划。大脸盘留给自己的三百虎贲,终究属于外部力量,不说是否对自己忠诚,就说自己本身,也得准备可以保住身家性命的杀器。
消石和石流黄,在很多医馆都有卖。祚晨在海阳城王兴科的医馆,就仔细看过,就是硝石和硫磺。
祚晨不知道它们可以应用到医药,却知道是火药的主要组成部分。为了不引起老爷子和王胖子的注意,他要通过祚荣在凤乡购买,就是为了能够掩饰这个秘密。
想着火药的威力,想着枪在手的踏实感觉,祚晨知道,现在心里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武器带给自己以安全感。
今后的几年里,祚晨要做的事情很多,读书、练武、制造武器和商品,没了人身自由肯定步步艰难。可他不在乎这些困苦,有志者志在千里,一个刘府怎么会掩埋了一腔热血,还有那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第四十六章 新岁 {求收藏}
二伯和三伯,陆续地回到了刘府。
久别的人回家,马上又要春节了,因为刘尚武受到皇上封赏带来的喜庆气氛,还未完全消失又被燃起。刘府上下人等无不喜笑颜开,心事重重的祚晨却是有些牵强。
祚晨没有感到家人对自己的冷落,慈爱的二伯和三伯总是喜欢和自己唠嗑,毫不保留的指点自己练武,更喜欢抢着把自己跨在他们肩膀上、或是骑在脖子上。
多日以来,祚晨被压抑的情绪得以慰藉,欢快的随着伯父欢腾着。
二伯看着祚晨满脸童真的脸,说道:“看你人畜无害的样子,谁会想到竟然有那么大的心思。”
听在耳中,祚晨没有接腔,依然欢笑着。心想,原来大家都得到了老爷子的通告。他没有表现出心中的不快,依然在三伯的脖子上手舞足蹈着。
眼见得祚晨不动声色,尚志暗暗为祚晨的沉着赞许。心想,以后的事情谁能够看得准、谁又能看得透?也许,祚晨未雨绸缪的想法就是正确,那也是有可能的。
一场风雨一片泥泞,一朝天子一朝臣民,不是哪一个凡夫俗子能够左右得了的。基于这样的心思,尚志和尚稷对老爷子的话不置可否,和老爷子君为臣纲的思想不同,哥俩考虑的是弱势平民幸福,出于对老爷子的尊重,当然不会反驳。
“晨小子,做事情不可草率莽撞,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我和你二伯会一直这样托着你,你知道吗?”尚稷停下动作仰起脸,颇有意味地向上仰望着祚晨。
没有过思想准备的祚晨,一时之间就怔住了,呆呆地低头看三伯,心里不由得异常兴奋,还有伯父暗暗支持自己的想法,自己并不是一个孤独的拓荒者。
“伯父,我所计划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刘家的将来,我会慎重考虑慎重实施,你们要相信我!”祚晨满脸凝重的神色,不见了顽童模样。
尚志在祚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满脸严肃的说:“你要动歪心思毁了刘家,小心我和你三伯,剥了你小子的皮。”
“我要有错处,对不起祖宗或是鱼肉百姓,侄儿甘愿受罚,绝不皱一下眉头。”祚晨浑身热血沸腾,声音稚嫩却铿锵有力。
“好!你给我记住,老刘家没孬种,都是孝悌忠信之人,没有被百姓戳脊梁骨的汉子!”
“好样的,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尚志和尚稷从精神上给予鼓励,从言语上给予鞭策,无疑给了祚晨莫大的助力,就像安装完毕的飞船,点火就能遨游太空。
在老爷子诧异的目光下,祚晨又对他有了久违的嬉皮笑脸,又是嚷嚷着和奶奶喊着“孙儿饿了”。激动的老两口手足无措之余,心里暗暗欣喜,以往那个活泼可爱的心头肉,终于认识到错误了,也终于回心转意了。
没有大脸盘的大年三十,祚晨很失落,在一家人欢乐气氛下,很知趣的没有过分表现忧伤。祚晨知道自己很想念他、挂念他,也知道父亲肯定会有同样的心情,这就够了!
拿着奶奶塞在手里的压岁钱,祚晨对老爷子装出郁郁寡欢的模样,说道:“我都有了爵位身份,再说不久前还在海阳城,为家里添了产业。大过年的,就给这点压岁钱?您也太抠门了!”
见祚晨肯和自己和颜悦色,又不排斥爵位身份了,老爷子心里就像喝了蜜汁一样甜,抚着胡须笑道:“算你小子说的有理,加一个金元宝!”
祚辉和祚荣,双眼目不转睛的端详着,捧在手心的金元宝。唯恐,它像冰块一样化成水,从指缝之间溜走了。
“我还以为会比他们多得到好处,唉!还是一样多!”祚晨一副诡计未得逞的模样,惹得满家人哄堂大笑。
老爷子和老太太,笑的最是欢畅,他们俩喜欢这种团圆的喜庆,更喜欢这种和睦的兴盛氛围。
被搂在老爷子怀里的祚晨,嘻笑着看向两位伯父,换来会意的点头和暗暗竖起的大拇指。祚晨心里更是信心百倍,因为二伯和三伯给予了他难得的定心丸。
就像太阳不可能停在天上,春节很快过去了,尚志和尚稷又回到了各自的军营,刘府一年一度的团圆节狂欢,也恢复到了以往的柴米油盐和酱醋。老爷子很感激孙子这些日子的表现,没有在自己很在意的春节,给自己或是家人们添堵。由此,对祚晨的睿智和心机又有了崭新的认知。
祚晨没有按照老爷子计划读书练武,而是读书一天习武一天,然后就是做着各种实验的一天。就这样坚持不辍,日以继夜的循环往复。虽然,偶有出府时,都是老爷子不辞劳苦的监督,但是祚晨仍然没表现出丝毫不快乐。
府中有甲子,岁月添人寿。
冬去春来,酷暑严寒交替,祚晨已经茁壮成长为一个十岁的少年。自小就习武练功不辍,又饱读诗书,打造了祚晨英姿勃发的同时,隐隐透射着温文尔雅的气质。
练武场上,哥仨最后一次比武。明天,祚辉和祚荣就要前往军营历练,这一去就是两年。
“祚晨,今天我可不会让着你,教你见识一下我真正的功力。”祚辉骄傲的仰着头,被祚晨压制的太久,总想能够真正的一较高下,无论是智力或者是武力,有一样能够胜了祚晨也好。
老爷子看着祚辉,心里比较复杂,倘若没有祚晨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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