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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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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亮不敢拒绝,带着吴凡走向大理寺的诏狱。
“刑部的大狱乱糟糟,鹰扬卫的暗狱静悄悄,大理寺的诏狱……诗词妙。”
市井坊间的顺口溜,精辟的指出刑部、鹰扬卫、大理寺,三个地方下辖的牢狱不同之处。
因常常处理民间纠纷,刑部的大狱自然龙蛇混杂,百姓、江洋大盗、地方恶痞都有,能不乱吗?鹰扬卫的暗狱,一般情况下只进不出,能出去的算你有本事,多数人都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狱中自然没几个人,显得肃静。大理寺关押的是各种官员,有将军、有文臣,或许文臣多一些,能做文臣的,谁肚子里没有点墨水,自知时日无多,当然会写一点关于自己处境的诗词歌赋等,希望能在世上留下自己的足迹。
刑不上大夫。
从前此言的意思只有一个,即定罪后,不使用残害肢体的刑法,首先选择或劝其自裁,以砺臣节;其次“戮于朝”。同姓贵族有罪,则由甸师执行,秘密暗杀于郊野。演变到后来,在武强文弱的情况下,世人好武不读书,显得文臣更珍贵些,故而也有对文人不适用逼供刑罚的意思……至于能否真的享受到优待,那得两说。
至少——
言官吴之旭与御史胡华,肯定是被用刑了。
两位曾经意气风发的老哥俩儿,被扔在一个牢房内。
相比于刑部、鹰扬卫的牢狱,这里已经赶紧很多。饶是如此,依旧不免臭气熏天,叫人恶心。
“当当当!”
吴凡伸手敲敲栏杆儿。
半死不活的吴之旭睁开眼皮瞧上一眼,顿时蹦起来,怒吼道:“奸贼!恶贼!狗贼!!!”
大喊声惊醒胡华,他同样有力气一跃而起,重复怒吼:“奸贼!恶贼!狗贼!!!”
石宝怒目而视。
吴凡挥挥手,示意石宝一边儿去,盯着吴之旭与胡华,看得许久,缓缓的说道:“我今天闲着没事儿过来,知道为什么吗?”
吴之旭情绪激动:“奸贼!你污蔑我!待我沉冤昭雪,必要参你一本!”
吴凡没搭理吴之旭,呵呵一笑,指着吴之旭,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们!誉满天下者,往往毁满天下!人,骂是骂不倒的!你们呐!就是太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才是对的,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抨击别人,以为很有成就!醒醒吧!你们的所言所行,不过是庸碌之人对别人的嫉妒罢!”
吴之旭发愣,接着暴怒,破口大骂不已。
胡华亦是如此。
吴凡转过身,看向那位大理寺丞姚亮,说出一个名字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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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凡性格很恶劣,天生是个坏胚子。
不过。
吴凡真的没有兴趣儿专门来嘲讽两只落水的败犬。
吴凡是为另外两个人来。
鹰扬卫中郎将胥伥给吴某人看的东西,是一份简单的死亡名单,具为凶杀案,且是伪装过被拆穿的那种。
名单上有几个人的名字。
左冯翊郡盐监洮复,官从七品。
盐监司侍郎钱旺,官从六品。
云氏钱庄云思期,大商贾。
赵氏车马行赵祢,大商贾。
仅此四个人,吴凡已能看出……贪赃枉法洗黑钱中饱私囊一条龙的运作。
盐、铁素来是暴利,是帝国严密监管、与赋税共为帝国唯二最大收益的东西之一。
名义上从不许任何人沾手,哪怕是少府寺这个皇室天子的小金库,一样不准私营。
如今。
出问题了。
吴凡笑眯眯的看着大理寺丞姚亮,吐出一个名字:“付博!”
盯着姚亮的眼睛,吴某人重复道:“他人在哪里?”
付博。
此君乃盐监司前侍郎。
盐监司属于工部节制的一个部门,专负责为帝国开盐井、采盐、运盐等,最高长官属盐监司大监,官从五品,其下便是侍郎。
付博上个月被丢进大理寺,有人告发他利用职务。知法犯法,私自贩盐。
吴凡能够知道付博。是昨夜与虎贲将军卢方闲谈,提及一个话题——帝国那些吃人饭、拉狗屎的玩应儿。哪个落马时,表现的最傻比!
虎贲将军卢方虽不大懂傻比是啥意思,大概其也能明白。
吴凡是从卢方的嘴里,知晓有这么一号人。
为什么要说付博傻比呢?
得从这货被抓的时候说起。
当时付博在一家勾栏瓦舍玩乐,正是兴高采烈,大理寺的人突然杀到,要逮捕他。
付博“单枪匹马”、赤膊果体,指着大理寺的人狂野叫嚣:“何人敢与我一战?”
不算完。
大理寺的人将付侍郎从青楼姐儿身上拽下,且暴揍一顿后。此君振振有词。说什么“非战之罪”、“敌将不要脸,竟围攻于我”……真把自己当大将军!
由此事情,付博的大名算是传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甚至边关将士都知晓帝国里头有这么个奇葩。
好吧!
其实当时付侍郎是因为附庸风雅,磕了点五石散之类的药儿,所以出了那么大一笑话。
吴凡提出要见付博,着实是难为住大理寺丞姚亮。
【不是说好就见俩人的吗?】
大理寺丞姚亮心里头嘀嘀咕咕的。
吴某人好似看穿姚亮内心所想一般,指着大狱内对自己狂吠不止的言官吴之旭、御史胡华。呵呵道:“这两个是禽/兽,不是人!”,话锋一转,吴凡啧啧道:“姚寺丞。付博……不会是在大理寺出得什么意外吧?嗯?看着我!”
大理寺丞姚亮抬起头,面色为难的说道:“侯爷,您真是难为在下啦!那付博……”
吴凡打断姚亮的话。慢吞吞的说道:“人是活着?亦或死了?”
“死倒是没死……”,姚亮被吴凡看的心中发毛。压低声音道:“可也差不多吧?”
吴某人眉毛一挑。
姚亮叹道:“前天被发配边关,修葺长城去啦!侯爷。您来晚了!”
【巧合?偶然?】
吴凡皱着眉头,思忖不定。
按照鹰扬卫中郎将胥伥的话来说,这件事情发生有半个月,只是随着最近越来越多的人突遭暴毙,决定查一查。
吴凡想找付博了解下盐监司的事情,没有人比付博这个曾任职盐监司侍郎的人,更了解盐监司的内幕不是?
“啧啧!”
连连咋舌,吴凡似笑非笑道:“付博在大理寺的诏狱蹲了快一个月,怎么到现在才把他流放发配?”
大理寺丞姚亮的眼皮跳动一下,躬身道:“流放发配是不定时的,要看人数够不够,总不能一个人要派出人手单独押解过去,费时又费力……”
吴凡笑容更盛:“你倒是对他很了解嘛!”
姚亮转转眼,不咸不淡的说道:“在下与其他五位大理寺丞负责复审案件,共同署名定案。”
吴某人不与他纠缠此事,再问:“张涅。”
吴凡说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他人在哪里?”
张涅。
前工部员外郎,官从五品。
张涅与付博是同时被干倒的人,虎贲将军卢方捎带一嘴。
吴凡说出这个人的名字,基本不抱任何幻想……付博的下场,已可预见张涅的结局。
果不出所料。
姚寺丞的回答,相当干脆:“与付博一同被发配。”
放逐这种事情,其实很残忍,多数人下场只有一个——累死。
被扔到修葺长城、开凿大运河等此类工程中的罪人,完全能够不被叫做人,牲口更合适些。
……
……
从大理寺出来,吴凡长长地叹口气。
跨上战马,吴某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行进。
忽的——
扭头过来,吴凡道:“兰先生,你在北边儿……嗯,并州、河东、左冯翊等地,有人不?”
兰馨儿一愣,随之回应道:“有,但不多。”
吴凡捻捻手指,琢磨着,道:“帮我查查前盐监司侍郎付博、前工部员外郎张涅。看看他们还活着没。要是活着,想个办法。把人……”,话音停顿。吴某人摇摇头,道:“算啦!别费那个心思,这俩,恐怕是活不成……!”
吴凡相信,今天他来大理寺打听付博、张涅的事儿,很快会传出去,那两个在路上得被弄死……最能保守秘密的,难道不是死人么?
盐务上的暴利,不知喂肥多少只硕鼠。牵扯到的利益实在太多太多。
好比于荥阳时,吴凡看到的那条大运河,河里的水,是血红颜色的……盐,一样是鲜艳扎眼的红!
帝国在没一统天下前,产盐地只有两个地方,一者为青州、一者为司隶州。
尤其是司隶州的左冯翊郡,有可以开采的盐池足足八座,整个帝国的盐利。七成出自那里。
北方突厥人每每进攻大隋选择左冯翊郡。
为何?
有突厥人需要的盐啊!
何以北方突厥人进攻左冯翊郡,总是喜欢保留实力的世家士族,拼了命也要把突厥人打走?
简单!
不把突厥人打走,世家士族怎么把盐卖给突厥人?怎么能让突厥人乖乖的把银子交给他们?
倒卖、走私、抬价、分赃……所有不美好的词汇。几乎都能与盐利扯上关系。
【又特么是利益牵扯!】
【难怪天子把这件事情扔给自己。】
【别人怕是查都不敢查!】
吴凡眉头皱得老高,神情很是不悦。
【左冯翊郡一带,是陇西李家、太原王家辐射的地盘儿。】
【天子是要从他们口中把食抢下来?】
【查案。没问题!】
【查到什么程度,难难难……】
吴某人心中烦躁的厉害。
鹰扬卫中郎将胥伥交给吴凡查的东西。定是天子的意思。案件本身一目了然,有人杀人灭口。掩盖一些肮脏的事情。动用点儿手段,想要把人挖出来,对于吴凡而言,那实在不难,没有人能承受得住他的拷问与折磨,没有人!只需抓住一条小尾巴,顺藤摸瓜,吴凡可以把覆盖盐利的整个大网拎出来……
关键的地方在于——天子什么意思!
吴凡很头痛。
……
……
春暖花开的三月,杨天子的内心却如冰天雪地的腊月。
捏着手中的一份奏疏,杨天子的手情不自禁的抖动,他强大的自制力保证他能够压下情绪,饶是如此,也露出愤怒的端倪。
早听说盐利中猫腻大,可杨天子未曾想过竟有如此之大。
有个直观的数字对比。
一斗盐的成本,十个大钱儿。
一斗盐的卖价,一百五十个大钱儿,即一两五钱银子!
刨除运输等消耗,足有八成的纯利润!
大隋开国之时,一斗重量的盐价,始终波动在五十与八十个大钱儿之间,时至今天,竟翻了一倍!
偏偏……
杨天子根本没见过那些银子!
国库的盐利收益与帝国鼎立初并提,不增反降!
那么!
银子去哪儿?
【富可敌国!】
杨天子的脑海中,蹦出来一词。
杨天子捂着胸口,好似有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他的脖子,让他喘息不过来。
有句话说得好——打仗打的是粮草补给。
有句话说得好——招兵买马,看谁有钱。
有句话说得好——金钱醉人眼,人穷要思变。
靠在椅子上,杨天子手脚冰凉一片。
【他们要做什么?】
【帝国竟**如斯?】
【天呐!】
紧紧的攥住拳头,杨天子生出一个想法。
【必须收回盐利!】
杨天子笃定的对自己说,随后却泄了气。
百年前的孝帝之乱,历历在目……孝帝动了世家士族的利益,世家士族造他的反,帝国江山分裂百年!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啊!
【若朕还有二十年的时间……该多好哇!】
杨天子苦涩一笑,默默无言。
杨天子自知时日无多,眼下的帝国,经不起他折腾。他最重要的事情,是选定一位出色的继承者……
抿抿嘴唇儿,杨天子道:“黄德?”
“奴在!”
内侍大太监黄德从门外走入。
杨天子道:“诏:曦月长公主杨淑娴,端赖柔嘉,勤谨奉上……赐,金珠一斗,玉璧一双,女侍十人。”
停顿下,杨天子道:“女侍选宫中有经验的女官、奶娘,让……让林贵妃带上齐王去送。”
黄德躬身:“喏!”
“等等!”
杨天子揉揉眉心,道:“你跟过去一趟,叫吴守正把手头要查的东西扔掉吧!那东西,暂时碰不得!”
……
……
第三百三十章双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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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陵。
独孤皇后墓。
每一次在这里碰面,汉王杨武都极力忍耐、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一时冲动,会直接掐死太子杨勇。
心中有愧,太子杨勇算好时间,开始在汉王杨武来的时候,匆匆而走。
曾经的两兄弟,今时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汉王杨武上一柱香,跪在独孤皇后墓前,默默无言。
“骨碌碌……。”
一行车马由远及近,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当阳长公主,杨清薇。
先帝宠爱的幼女,天子照顾的幼妹。
难得的正经,杨清薇穿着朴素的衣服,恭敬的给独孤皇后上香烧纸。
杨武微微颔首:“小姑母!”
论及年龄,当阳长公主要比太子杨勇、三皇子杨珏小,比汉王杨武不过大点儿罢。
当阳长公主陪着汉王杨武跪在一处,俏丽面庞上,流露哀伤。
有道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
当然。
杨天子算不上当阳公主的长兄,而且亦不是亲兄。
虽如此。
杨天子自小把当阳公主养在皇宫,由独孤皇后抚养长大。
太子杨勇、夭折的二公主、楚王杨珏、四皇子杨业、汉王杨武……
尚且年幼的时候,五个人在一起玩玩闹闹,亲密无间。
辈分大、加之脾气大。当阳长公主算是领头的那个。
追忆往事,让人唏嘘。
四皇子杨业挑战联起手来的太子杨勇与汉王杨武。甚至于丧心病狂的直接要掀翻杨天子统治……毁灭了一切,再不复从前。
无论怎么说。至少当阳长公主敬重独孤皇后,独孤皇后是当阳公主为数不多的能够尊敬的人。
当阳长公主望着天上的云彩,叹道:“咱们有些日子没碰过面、说过话了吧?”
杨武一怔,低头不语。
的确。
算起来,足足两年时间啦!
从决定争储开始,汉王杨武有意疏远当阳长公主。
皇子夺嫡战,素来凶险,保不齐沾上个边儿,那就要玩玩。
当阳长公主微微摇头。无奈笑道:“我一介女流,不至如此小心谨慎!”
索性不提这事儿,当阳长公主问道:“听说你最近领了个少府寺少卿的位置?干得怎么样啦?”
杨武的脸,瞬间沉下来,本是悲痛的情绪,逐渐转化成暴躁与烦闷。
杨武自忖,让他打仗,绝没问题,攻城拔寨、力敌千军……哪一个他都能做到。
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是少府寺少卿?
为什么需要赚钱呢?
杨武想不明白。他更不懂得如何去做。
哪怕是杨武麾下的那些追随者,一样如此,个个弄得满头雾水、无处下手。
什么样的主,有什么样的臣。
杨武麾下的人。能征善战、计谋百出没错,可也都是不懂得如何敛财的蠢蛋!
当阳长公主歪歪脑袋,抿起嘴唇儿笑道:“小姑母交给你个最简单的方法!”
“嗯?”
杨武扭过头。略显发呆。
杨清薇伸出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道:“一个字儿。求!”
当阳长公主继续补充道:“吴守正那个小混蛋,脑子里的货不少。你不是不知道他给我出的那个主意。”
布条一样的丝绸小衣裳,真丝制成的长筒袜……
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渎礼事件”,没少被朝堂上的言官御史抨击败坏风气,杨武怎能不知道?
杨武更知道靠那么两个小玩应儿,当阳长公主一个月便赚的盆满钵圆。
如此提议,使得杨武眼前一亮。
站起身,杨清薇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比起其他人……我更希望你成功。”
当阳长公主的声音,越说越低沉。
杨武抬头,目光中流露疑惑。
杨清薇抿抿嘴唇儿,叹道:“你是心肠最软的那个,你成功……流血会少。”
咂巴咂巴嘴儿,当阳长公主道:“我前几天跟吴守正商量一个生意来着,今儿正要过去问问他,你要不要一起?”
杨武站起身,点头应允。
……
……
洛阳东市街口。
【搞毛啊!】
吴某人看着面前的内侍大太监黄德,心中腹诽不断。
黄公公奉命给吴凡传个口谕。
杨天子不让吴凡继续查盐利的事情啦。
明知道杨天子是保护自己,可吴某人依旧有点不爽。
好比——
跟一姑娘做一些调和阴阳的事情,刚把姑娘衣服剥下来一层。
姑娘他爹没说啥呢。
自己爹来了,告诉自己:“你干啥呢?回家自个玩儿蛋去!”
姑娘是盐利。
姑娘他爹是世家士族。
自己当然是吴凡。
吴凡的爹肯定是杨天子……
大概其是这么个比喻。
反正那种被打断的感觉,让吴凡不是很舒服。
内侍大太监黄德啧啧道:“侯爷,陛下另说……那东西,暂时碰不得!”
“呼!!!”
吐出一口浊气,吴凡点头,笑道:“我明白!有劳黄公公啦!”
“不敢!不敢!”,黄德很客气的哈着腰,道:“若是无事,咱家先告退,侯爷自便。”
待黄德走后,吴凡想也没想,先回鹰扬卫总所部,准备找点其他营生。
鹰扬卫中郎将胥伥不在,吴凡算是白跑一趟。
拍着脑袋,吴凡无聊得紧。郁郁道:“回家!”
没事儿干,光闲着是挺难受的。
……
……
冠军侯府。
“呦呦呦……笑呢!他跟我笑呢!”
曦月长公主抱着一个差不多**个月的娃娃。笑靥如花,兴高采烈的逗弄不断。
将为人母。杨淑娴对孩子的事儿,不是一般的在意。
曦月长公主的旁边,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此女貌美肤白、胸大腿长,美艳的很。
不是林贵妃,又能是谁?
奉天子命,林贵妃抱着齐王,前来冠军侯府,一方面是送赏赐,一方面是拉拉关系。
赏赐其实是天子假借曦月长公主之名。暗中给吴凡的封赏,毕竟吴某人在南方立下的功勋很大,让他很满意。
赏赐本身,不算丰厚,因事情争议余波未了,杨天子亦不想旧事重提。
总之。
杨天子的赏赐,是在告诉吴凡——该给你的,不会少,好好做事。
简在帝心嘛!
赏赐是单独的一回事儿。林贵妃的前来是另外一回事儿,两个意思。
大隋的风俗是结婚普遍都早,因此很多时候生孩子显得艰难,夭折的比例高的骇人听闻。
故而。
家家户户对后代的延续非常看重。对头胎的孩子关注最大。
尤其是杨淑娴的身份,使得她肚中的孩子,堪称万众瞩目、翘首以待。亦不夸张。
林贵妃肩负使命,是来给曦月长公主传授一些经验的。
两个女人聊着聊着。变得热络起来,凑得更近一些。
再然后——
“吩吩~~~吩吩~~~。”
杨淑娴抽动鼻子。看着林贵妃那张勾人的狐媚子脸,笑脸沉下,眸中出现异常颜色。
林贵妃心中有鬼,不免慌乱低头。
曦月长公主挑起秀气的眉毛,幽幽道:“贵妃娘娘的胭脂粉……味道不错啊!”
林贵妃都抬不起头来,讷讷的支吾道:“长公主……长公主若是喜欢,我……我多调配些,给你……送来。”
哺乳期间的女子,身上会有一股子奶酸味儿,吴某人那天身上带的就是林贵妃身上混合了胭脂粉与奶酸味儿的味道。
曦月长公主记得很清楚。
杨淑娴叹口气,语重心长道:“有些话啊,不能说!有些事儿啊,不能做!”
一手抱着齐王,一手挑起林贵妃的下巴,曦月长公主微微探身,与林贵妃几乎面对面:“有些男人……不能偷!”
【她知道!】
【她发现了!】
林贵妃心中咯噔一下子。
林贵妃顿时涨红脸,慌乱不已的抢过齐王的襁褓,道:“长公主……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说罢。
林贵妃便要离开。
曦月长公主慢悠悠的说道:“贵妃娘娘慌什么?过来坐!齐王弟弟生的可爱,我没看够呢!再者,陛下之命不能违,我得听贵妃娘娘讲讲为母之道,以及……为妇之道。”
杨淑娴的话,不可谓不犀利,林贵妃臊得面红耳赤,偏偏碍于圣意与身份,不敢翻脸离开。
拉林贵妃坐下,曦月长公主抱着齐王,晃来晃去,笑道:“说起辈分,贵妃娘娘是我的叔母呢!叔母大人……自重啊!齐王弟弟,你说是不是?”
杨淑娴压根儿没看林贵妃,只对着齐王说话。
越是如此,林贵妃越是委屈。
终于没憋住。
林贵妃眼圈儿通红,嗫嚅嘴唇儿道:“他……是他……”
“闭嘴!!!”
曦月长公主顿时转头看向林贵妃,秋水般的眸子,满是赫赫威严。
林贵妃吓得呆住,到嘴边儿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杨淑娴面无表情,说道:“你想死吗?”
轻飘飘的四个字,让林贵妃面色煞白。
曦月长公主继续道:“他是我的男人!你想在我面前说什么?嗯?你想害死他么?嗯?我不管他对你做过什么,你要记住,做了就做了,那是你的荣幸!他是我的一切,谁想毁了他,等于要毁了我!我不得好过……”,略一停顿,杨淑娴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母狮子,残忍无比:“就要你们都死!!!”
“嘭!”
林贵妃顿时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将门虎女。
威严深重。
“倒是个楚楚动人的可人儿,”,曦月长公主捏捏林贵妃的脸蛋儿,展露笑容:“难怪他鬼迷心窍……起来吧!贵妃娘娘!我又不是要吃了你……我是晚辈,您这样,不好。”
感觉身上一热,杨淑娴举起齐王去看:“噫!尿了我一身!看样子,是帮他母妃报仇呢!咯咯咯……。”
林贵妃赶紧起身接过齐王,心中惶惶不安,好似回到那个刚入宫廷、无依无靠的时候。
杨淑娴礼貌的告罪一声,要去换衣裳,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如从前那温柔贤惠的模样。
第三百三十一章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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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秀进宫的时候,林贵妃凭借自己高人一等的美貌,迅速封为才人。而后的一次宠幸,使得林贵妃怀上龙种,虽然胎死腹中、流了产,却好歹是捞个妃子的名头。直到去年齐王杨德降生,母凭子贵之下,林贵妃终于有得现在的贵妃身份,甚至有希望去竞争皇后宝座。
天子的后/宫,号称佳丽三千,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乃是集天下之美人儿于此。坊间市井的传说,将那里渲染的如同仙境一样。然,只有经历过其中凶险的人,方知险恶处。林贵妃当年进宫,正逢野心勃勃的蜀王母、德妃,向年老色衰的独孤皇后发起挑战,整个后/宫说一句波诡云谲、步步惊心亦不为过。
曦月长公主的突然爆发,那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气势,让林贵妃仿佛置身于不堪回首的年代,那种夹着尾巴做人,别人打个喷嚏也要噤若寒蝉的时候……林贵妃抱着襁褓中的齐王,咬着娇艳如玫瑰花瓣儿的嘴唇儿,全身战栗。
林贵妃不敢走、更不能离开,她知道天子让她来冠军侯府是干什么。
唯有借助靠山王的威势,林贵妃才能够压制出身七宗五姓之陇西李氏的林贵妃,凤临六宫,登顶皇后。
【我要坚强!】
【我要挺住!】
【我要做皇后!】
【我要再没人敢欺负我!】
林贵妃心中喃喃的念叨。
“吱嘎——!!!”
门扉开启。
“夫人?我回来啦!”
一道声音传来。
林贵妃情难自禁的哆嗦一下。目光中是忍不住的慌乱意。
吴凡走入屋中,有点发愣。
眨巴眨巴眼儿。吴某人彬彬有礼似的抱拳拱手,道:“拜见贵妃娘娘!”
林贵妃微微颔首。算是还礼,低下头不敢说话。
吴凡迈步而入,自顾自的倒杯茶,灌上一气儿后,啧啧言语:“我道外头那些侍卫是哪里来的,原来是林贵妃大驾光临啊!”
走到林贵妃身前,吴凡看着襁褓里的小娃娃,道:“可是齐王殿下?长得真可爱啊!来,给我抱抱!”
吴凡伸手。不由分说的将小娃娃抱过。
林贵妃胆战心惊,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没张开口。
曦月长公主对于林贵妃而言,可怕。
吴某人对于林贵妃而言,更是怕。
一对夫妻,两个恶魔。
吴凡没别的意思,单纯的看看小孩子罢,毕竟他快当爹不是。
没多时。
“夫君!”
杨淑娴换好衣裳。
曦月长公主面上是和善的笑意,温婉端庄。丝毫看不到之前她吓唬林贵妃时候的样子。
款款而来,杨淑娴笑道:“齐王弟弟调皮的很,刚刚尿了我一身呢!”
“哈哈哈……!”
吴凡大笑着。
将齐王递给曦月长公主,吴凡道:“希望咱的孩子也是带把儿的!当然。女儿一样好。”
“笃笃……笃笃……。”
敲门声传来。
“侯爷,长公主,汉王殿下与当阳长公主殿下联袂而来。正在外头。”
侍卫来报。
【杨武?】
【杨清薇?】
吴凡的脸色顿时垮下来。
琢磨着,吴凡道:“成。我知道啦!”
告罪一声,吴凡出得房间。去迎那两位。
……
……
吴某人将汉王杨武、当阳长公主杨清薇请到自家正堂。
吩咐人端茶上水,各自落座。
用波棱盖儿想,吴凡亦是知晓,他们两位一起来,肯定没啥好事儿。
果不其然——
当阳长公主脑袋一昂,眼睛翻的剩下白色:“冠军侯,你不是说有笔大生意做吗?怎不见动静儿?”
吴凡皱着眉头,并未吱声。
吴某人要跟当阳公主做的大生意,是在独孤皇后在世、不曾发现杨天子时日无多,两个前提下商量的……
时局不明,吴凡自忖不可贸然去做。
否则。
一旦出了意外,后台不硬,事情压不下去呀!
杨清薇不满的说道:“怎么不说话?你该不会是逗我玩儿的吧?”
吴凡摇头否认,叹道:“那个生意暂时不好做,再等等,耐心一点儿吧!”
当阳长公主柳眉皱起,言道:“我召集两百多个工匠,放在那里难不成吃白食么?人工花销可不小!”
吴凡深吸口气,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看准时机,以小博大……一点投入,算得什么?”
杨清薇脑袋一歪,瞥了眼汉王杨武,开始耍赖:“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想个赚钱的法子,我就住你家里不走啦!”
杨武深以为然的点头,嘟囔道:“对!不走了!”
吴凡:“……”,卧了个槽的啊!丫起什么哄?
转念间。
吴凡想到杨武日前似乎领个少府寺少卿的位置……
恍然大悟似的,吴凡挑起着眉头看杨武。
杨武大概是懂吴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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