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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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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二年,五月六日。

上午。

杨倵御驾亲征的队伍到达大运河尽头,改走陆路,终于及至幽州。

边境的远处,一票兵马匆匆奔来,卷起滚滚浓烟尘埃。

伴驾军队登时组成战阵,盾牌、长枪,构成铜墙铁壁蒺藜刺儿……

那支骑兵距离御驾一里左右停了,一杆写着“罗”字的中军大纛,表明他们的身份。

前燕国兵马大元帅,现帝国一字并肩北平王、车骑大将军,封地整个幽州并听调不听宣的罗艺、罗子延,跳下战马,卑微惶恐的犹如一个小丑儿,滑稽的迈着鸭子步狂奔数百丈远,口中高呼“臣,车骑大将军罗艺,拜见吾皇陛下”不断。

罗艺放下了高傲、放下了骄傲,便是自称,他用的都不是王号而是将号。

势比人强,罗艺不是一个认不清现实的人,否则他怎会投降大隋,并未战死殉国?

杨倵亲征高句丽,高句丽则位于幽州的东北接壤、辽东州的正北,必须要经过幽州。

杨倵调集水师二十万,囤积青州东莱郡。调集步卒、骑兵近乎一百万,民夫、力役两百余万,诈称五百万大军。眼下业已陈列幽州范阳……通过吴凡的渠道,罗艺无比清楚,强横的威胁下,他从前依仗的主场优势。荡然无存。哪怕他敢流露出一丁点儿的不恭敬,杨倵的这次高句丽之行。都有可能成为“假道伐虢”的经典重现。

罗艺也不禁感慨世事无常,他曾厌恶无比的吴某人。居然真的能为他化解一次巨大的危机。

当然。

罗艺同样明白,吴凡能帮他的只是打消杨倵明面儿上的念头,杨倵心里怎么想、最终怎么做,将取决于他自己的态度。

罗艺闯过军列,来到杨倵的车架前,三叩九拜,道:“臣,车骑大将军罗艺,拜见陛下!”

车架久久未有动静儿。罗艺就那么诚惶诚恐的跪着,头不抬、眼不斜,好似一只瑟瑟发抖的鹌鹑鸟儿。

杨倵透过轻薄的车帘,一双眼睛紧紧的盯凝罗艺。

杨倵到底收敛了阴翳,绽放出笑容,道:“爱卿请起。”

罗艺长舒口气,这代表杨倵接受他,大声道:“谢陛下!”

杨倵撩开车帘,走下车架。抻抻筋骨儿,上前拉着罗艺的手臂,笑道:“北地风光我早想领略,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啊!”

罗艺弓着腰。小心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谨慎的加上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杨倵撇头、斜睨,笑容不减。轻唤一声:“并肩王。”

罗艺一个哆嗦,连忙躬身。

一字并肩北平王。罗艺的王号问题颇大,尤其那“并肩”的意义,罗艺起初不过不忿大隋,亦希望能通过此来团结北地人,不曾想落了麻烦了。

杨倵脚步不停,气定神闲的向幽州境内行。

罗艺小碎步儿跟住杨倵,落后两三步的距离。

罗艺道:“臣,愿做车骑大将军。”

异姓王没有好下场,罗艺开始考虑这些。

杨倵笑了笑,道:“去掉莫名其妙的前缀,改成北平王吧!”

帝国一统天下时间尚短,北地人心不稳,罗艺的坐镇极有必要,但杨倵不允许他继续与自己“并肩”。

罗艺道:“喏。”

杨倵突的道:“北平王世子可有婚配?”

罗艺心中一动,道:“成儿顽劣,臣未敢给他找一门儿。”

杨倵沉吟,道:“乐平公主。”

罗艺拜礼:“谢陛下赐婚!”

乐平公主杨怡,天家皇室行六,独孤皇后所出,杨倵最宠爱的亲妹妹,曾经。

……

……

承天二年,五月六日。

下午。

吴凡率部从酉阳出发,在酉阳与迁陵的地段中间,包围以贼首柏胜为首、没有防备的乱军。

战争本一触即发,吴凡却传命不准突袭攻击,非要等柏胜军的士卒从慌乱中稳定下来,白白错过最佳的战机。

类琼妖纳延、张横、童威、童猛、武松这样的糙哥儿,自然不懂其中门道,何谈其他?

类黄忠、石宝、关胜、关铃这样的忠贞猛士,纵然存疑,却相信自家主公。

类王君可、魏文通,有想法,碍于身份不敢说。

唯有白起毫不顾忌,直言道:“主公即便为求练兵,也不能这般行为!您自己说过,‘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吴凡眼皮耷拉,言道:“多死点儿人无妨,我要的是激发他们胸中的血性,重新找回卫戍边疆、搏杀戎狄的感觉。”,见白起皱眉,他笑着补充道:“放心!我还有另外的节目准备!”

吴凡双腿一夹马腹,越众而出,大喝道:“哪个是柏胜?”

一万战骑包围下得贼军,惊慌失措的厉害,他们的首领柏胜一样……说穿了,他们无非一些地/痞/流/氓、强盗匪徒组成的杂牌儿军罢了。

柏胜年纪不大,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个子不高,将将七尺长短;不知搁哪儿淘弄来的一身儿亮银甲,似乎有点儿大,他有些像铁皮罐头里的瘦鱼一条……

柏胜深吸口气,拍马走出,冷哼道:“老子就是!”

吴凡眉毛一挑,呵呵笑了:“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称老子!”

吴凡的纛旗早已随风飘扬,无奈柏胜斗大个字不识一个,脖子一梗梗儿、眼睛一转悠,道:“老子不管你是谁,老子就是老子!你老子!”

吴凡一咋舌,并不恼怒,笑道:“什么时候,我吴守正还有个老子来着?如果吴守正的名头你们不知道,吴凡?冠军侯?骠骑大将军?玉麒麟?小人屠?”

随着吴凡一个称谓一个称谓的往外扔,被包围的贼军及柏胜,脸都绿了!

【碰上谁不好?】

【咋这倒霉呢?】

贼军哀嚎不已。

吴凡拍打拍打刀柄,回头道:“谁愿意为我把那个满嘴喷粪的瓜瓢儿摘了?”

话音未落。

“我来!”

关胜一骑飞出。

第五百九十八章人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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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兔宝马,蹄卷硝烟,冲出阵来。

骑乘雄峻之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披挂鹦鹉战袍,丹凤眼、卧蚕眉,面若重枣、长髯飘飘,半肩甲、青龙刀,怎叫一个威风了得?

关胜双眸开阖,精光闪烁,长刀一指,大喝道:“吾乃关胜是也,谁敢来战?”

贼军一片胆寒。

哪个能傻到以为扮相如关胜,是个善茬子?

柏胜一伙儿的作乱分子,非正规叛军,根本没啥有能水儿的。皆市井无赖、乡村地痞组成,小偷小摸儿、欺负欺负良善百姓,他们在行,让他们冲锋陷阵、和人阵前单练,可真有点儿为难了。

关胜横刀立马,大叫:“吾乃关胜是也,谁敢来战?”

贼军有些吃不住,嘈乱纷杂的收缩一团。

柏胜吞咽口水,时不时的往后看,期待有人能站出来试试对方斤两,鼓舞下士气啥的。

关胜不耐,怒而咆哮:“吾乃关胜是也,谁敢来战?”

声音如雷,震耳发聩。

“上啊!上啊!”

贼军你怂恿我、我怂恿你,依旧没个章法。

柏胜急的脑门儿都是汗,枯干的手紧紧握住剑柄,内心剧烈的进行斗争。

思量敌众我寡且陷入包围下,士气一降再降恐全军覆没,柏胜一咬牙、一跺脚儿。不得已自己光着膀子去争取一线生机……斩将夺旗,提升士气。

柏胜一声大喊“哇呀呀”。拔出宝剑,冲向关胜。

根本不是一场对等的较量。关胜只用了一刀,便斩掉了柏胜的脑袋。很好教育他,什么叫做武将单挑。那不是邻里斗殴相比的,有股子狠劲儿敢把别人揍得半死,就能称霸街坊……这里玩儿的是勇气、是武力、是技术、是性命!

白起瞧瞧吴凡,道:“主公说的另外的节目准备?”

吴凡咧咧嘴,道:“好像多余了。”

吴凡挠挠脑门儿,道:“总之,错过战机、没错过战机都无妨。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他们的头领已死,士气基本不存在。全军冲锋吧,让骁骑卫见见血、找找感觉。”

白起一抱拳:“喏!”

命人摇动中军大纛,白起大吼道:“全军掩杀!!!”

“轰隆隆……。”

战马奔腾,气势如虹。

吴凡安心的留在高岗上俯览全局,静静的看着白起指挥兵马对贼军包抄、分割……杀戮。

是的。

杀戮。

谈不上一边倒的屠戮。

久疏战阵的骁骑卫令吴凡真的失望不已,人数、装备、士气……所有的有利的条件都在自己这一方的情况下,他们居然不能快速的搞定对方,足见其战斗力之羸弱不堪。

吴凡一再告诫自己。不要拿自己的私兵部曲与骁骑卫对比,也情难自禁的想到,假使这种局面由自己的私兵部曲上场,恐怕用不着一个冲锋即可吧?

两个时辰后。

白起禀报:“斩首五百。余者尽降,我军伤亡三百,战马损耗……”

吴凡打断了白起的话。摇头轻蔑道:“三百?一群废物!”

揉揉眉心,吴凡道:“收敛我军尸骸。俘虏的……。”

按照吴某人的脾气秉性,他不是一般的想把那些人渣杀了。但他得为眼下的局势进行负责:“放了。”

刁民也是民,尤其在整个江南动荡下,吴凡干出坑杀俘虏之类的事儿传出去,恐怕会火上浇油,引发乱军的誓死不降及激起民愤。

烦躁的挥手,吴凡道:“公孙,一个时辰内整合好所有兵马,继续南下。”

白起道:“喏!”

……

……

“砰!”

“砰砰!”

兵器交击,金铁交鸣。

一字并肩北平王王府的校场上,有两个人正在进行较量。

一人看起来白白嫩嫩,比天下九成九的女子还漂亮。

一人看起来面色蜡黄,好似生了什么病。

罗成、秦琼。

作为一字并肩北平王世子,父亲罗艺往幽州边境迎接天子圣驾时,罗成坐镇封地的中心理所应当。

至于秦琼……

自洛阳武举后,秦叔宝得了个校尉的官阶,到并州的边军当戍守。

帝国攻打吐蕃、防备突厥,罗艺被调到并州数次。

机缘巧合下,罗艺瞧到秦叔宝练武,看到他那双瓦面金装锏与锏法,觉得分外眼熟,便上前询问。

原来。

秦琼之母曾为北燕公主,与罗艺亡故之妻一奶同胞,嫁给赫赫有名的将军秦彝。

秦彝二十多年前镇守泉州关,时逢大隋、北燕征战不休,靠山王一次成功突袭,令秦彝战死沙场,秦琼母亲带着尚在襁褓的秦琼慌不择路的逃跑,结果没分清楚方向,一下子到了大隋的境内。秦琼母亲不敢声张自己身份,唯有隐姓埋名,作逃难者的形象流离失所至青州历城定居,牢牢紧守秘密,免得惹上杀身之祸。

简单来说,罗艺是秦琼的姑父,罗成是秦琼表弟,秦琼是北燕外戚。

罗艺遂把秦琼要到麾下做将,带回了他的出生地北平府或称易京城。

“嘭!”

又是一声巨响。

“不打了!不打了!”

秦琼勒停战马,示意罢手。

罗成策马过来,小孩子脾气,不大高兴,嘟囔道:“表兄,你也忒扫兴了点儿啊!”

秦琼摇摇头,叹息一声,充满没落的意味。

罗成追问:“表兄缘何叹息?”

秦琼言道:“先父蒙遭大难,母亲手中仅留下祖传锏法,未有先父引以为豪的枪法……早有人告诉我,我的兵器适合步战。马战的话,因兵器长短问题,自保有余、进取不足。”

罗成一笑,大方道:“这有什么?我教你枪法不就得了?”

秦琼愣了下,连忙拒绝,道:“罗家枪法世代沿袭,从不传外人……”

罗成乐道:“表兄不是外人!”

秦琼固执的道:“还是等禀报姑父再谈不迟。”,话锋一转,他补充道:“或者,用秦家祖传的锏法换?”

罗成拍手,高兴的赞同:“我正要说!”

今天木有。

作息乱了,更新节奏也乱了,需要调整下,然后继续月初的那种爆更状态。

顺便求下订阅、月票、推荐票吧,快六百章了,好不容易的说。

回来了,今天有更。

亲舅舅带着小表妹来北京了,小表妹癫痫病住院,就磕蹦一个亲戚在这边儿,加上也有两年没回老家了,所以一直在忙,抱歉,忘了通知一声。

第五百九十九章天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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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风卷地呼啸,吹皱一泓碧水。

乌云盖压于顶,暴雨即将临近。

苍穹之下,草地之上,帝国之边。

宽大、修长、有力的双手,一只抚摸火红色的骁腱骏马,一只攥着寒芒四射的青龙战刀。狭长却有神的双眸似开似阖,偶有灵光一现。三尺长髯漆黑若墨染,轻轻飘扬飞舞……关云长感受天地的宽广,不可自拔。

陪伴关羽的是张文远,二人从初始之时的明争暗斗,关系日益突飞猛进,大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架势。

张辽瞧瞧天空,不大耐烦的说道:“快下雨了,云长兄,我们该回去啦!”

关羽沉默的颔首,折身轻飘的跨上马匹,走在还往驻守城池的路。

张文远追逐近前,探身看了眼关羽的神色,乐道:“怎么了今儿?好像心事重重的?”

关云长略皱眉头,道:“某想主公。”

关羽稍顿一下,本准备继续说,却叫张辽打断。

张文远笑道:“想主公什么?打仗没带上你?”

关云长摇头,叹息道:“是主公传予我等的那封信,信中称内息的极致,乃‘开启天赋’。那高明忠的厉害,你也真切的见识过了……”,饶是骄傲如他,亦不得不承认道:“我等加一块儿,或许能争锋匹敌,单独任何一个。绝不是其对手。主公说过,世上另有数人不下于高明忠。”

关羽的性子如此。他并非目空一切,但也从不甘落后别人。

张辽抱着黄龙钩镰刀。英俊的五官皱巴一起,无奈的说道:“我听主公讲,不具备超凡才能者,开启不得那所谓的‘天赋’。你试了、我一样试了,都没成……咱们没那个命儿呀!”

关云长横了张文远一眼,没吭声儿。

张辽了解关羽,当下劝说道:“主公的官儿越做越大,身旁的人愈来愈多,不乏你我不及者是理所应当的。咱身为从属,不能嫉贤妒能。”

关云长冷晒一声,道:“嫉贤妒能?小人勾当!某只会光明正大的把其他人比下去!”,话锋一转,他继续道:“况且,何以单单是我等被隐秘外放?正如主公所讲,他地位高了、身边的人龙蛇混杂,一旦有事情发生,需要我等的介入支持!他信任我等!如果我等不能提升自身的力量。时时刻刻的进行准备,岂不辜负了他的信任?”

张文远一咧嘴,道:“关键我们开启不了‘天赋’,着急有什么用?不如静下心。多读读兵书、兵法,学做万人敌。”

关羽沉着脸,道:“智谋不能少。勇力不可缺。”

风,骤急。

“吁!”

勒停赤兔马。关羽若有所思。

“嗡!”

陡然间,关羽爆发内息。

扭头怔怔的凝视张辽。关云长道:“打一场!现在!”

关羽的语气,很坚定,不容拒绝。

张文远觉得他有些异常,倒也没拒绝,刀杆一转,内息随之引爆,劈头盖脸的便是一下子。

“吭!吭!吭!”

“轰隆隆!”

金铁交鸣,滚雷应和。

十招……二十招……五十招……一百招……

关羽猛的罢手。

张辽反应及时,改变刀锋走向。

张文远心有余悸的嘟囔:“说句话再停啊!”

关羽充耳未闻。

“滴答……滴答……”

雨水从天而降,瓢泼一般的大。

关羽不走,张辽没法儿走。

张辽忍受不住,道:“云长?云长?魔怔了怎地?”

关羽终于动了,他双眼暴睁,奋力向前劈斩一刀。

“唰!”

刀芒锋锐,无物可当。

“咔嚓!”

一声破空巨响。

张辽目瞪口呆,惊心不已。

二人脚下至十丈外,浮现一道巨大的沟壑。

“咕噜!”

狠狠的吞咽口水,张辽不可置信的机械扭头瞅向关羽,期待他能给个解释。

关羽的第一句话:“让你失望了,某没开启‘天赋’。”

关羽的第二段话:“某观风吹草地,一波连一波,好像某之前的刀法,势大力沉、绵延不绝,对付一般人足矣、对付开启‘天赋’的人,不行。某又观风更大后,将所有的草吹倒……放弃冗长的方式,将刀法精简一些、再精简一些,压缩内息、再压缩内息,直到,聚于一刀!”

关羽的第三句话:“不似‘天赋’、胜似‘天赋’!”

关羽发表完意见,枣红的面色逐渐苍白,喘息显得粗重。

张辽何等聪颖,哪能看不出关羽的不对劲儿,担忧的说道:“你这招……风险不小啊!需要长时间酝酿,且一刀抽干全部内息无后继之力。”

关羽双腿一夹马腹,奔腾向前,留给张辽三个字儿:“足够用!”

张辽摩挲下巴,若有所悟,很快跟了上去。

……

……

长江滚滚来,疑似天河坠。

清风徐徐至,阳光明媚天。

持一壶美酒,捏两只咸豆,郭奉孝吃的津津有味儿。

姜松自远处策马到场,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一向冷静的他,充满了烦躁和郁闷。

郭大爷斜睨姜松一眼,动也不动的继续远眺江水。

姜松近前,抱拳拱手,唤了声“郭先生”,随后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厉害。

郭嘉眼睛翻了翻,道:“不要问我,我帮不了你。”

姜松愕然。

接着。

姜松拉下脸,生硬的说道:“郭先生!可是你对主公说,要让我跟随你来建业的!”

郭嘉半侧身,幽幽道:“不是你跟随我,而是你我携手!”,他解释道:“你是主将,我是军师,这是咱们的关系,不要搞错了!”

姜松低头,自暴自弃的样儿,道:“为什么是我?我知道我位居主公麾下唯一牙将的位置,不少人颇有微词……我不是最好的那个。”

郭大爷勃然大怒,伸出纤细的手狠狠的推了姜松一把,虽然没推动。他点着姜松的鼻子,道:“姜永年!你质疑谁?嗯?质疑主公看人的眼光?还是质疑主公待下不公?”

姜松连忙道:“我没有,我……我不是……”

郭嘉大声打断姜松的话,喝道:“那你什么意思?”

姜松叹气,道:“我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如果……如果比武艺,我自信不逊于他人,但……我从未统领过兵马……”

郭嘉揉揉手指,道:“你难道没带领止戈营随同主公奔袭突厥牙帐?”

“不一样!”,姜松予以否认,摇头道:“那时候有子张帮扶。”

郭大爷思忖甚久,郑重的道:“记住我说的话。”

姜松一愣。

郭嘉慢慢的说道:“第一,你能于主公麾下,占据唯一一个牙将位置的原因,是你有资格!不要怀疑它!主公说你有、你就有,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讲,都改变不了这一点!”

郭奉孝盯着姜松的眼睛:“第二,晓得什么叫不耻下问吗?自己去找有经验的老卒,让他们告诉你该怎么做。”

郭嘉晃动下僵硬的脖子,道:“第三,你的优势在自身的勇武,所以主公并未让你与明忠一般仅作为战将、护卫存在,那是主公看透了明忠性格上的缺陷,他需要沉淀太多、太长的时间。你不一样,主公认为你性格稳重冷静,通过学习能够补全短板,做单纯的战将、护卫,浪费你的才华。你的劣势在你不懂兵法,没关系!时代不同了,兵家四派‘兵权谋’、‘兵阴阳’、‘兵形势’、‘兵技巧’,逐渐归化‘勇战’、‘谋战’两派系,你无须掌握繁琐的东西,做个以自身勇武带动麾下的‘勇战派’将领足够,看看秦末汉初的项王吧!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郭大爷喝一口酒,道:“主公已派遣信鹰传讯,天子将荆州、扬州的虎符尽托他手,他把扬州的虎符转交给我,明天咱们入建业城。”

姜松依旧顾虑甚多。

郭嘉看的通透,言道:“你的心里,住着两个你。一个是喜欢逍遥自在生活的你,一个是矢志振兴家族的你。你瞻前顾后、你摇摆不定、你犹豫不决……这些矛盾终究会害了你。好好想想,做下决定。要么,彻底隐遁山林、闲云散鹤,我放你走,有什么事儿,我愿意替你在主公那儿担负。要么,抛弃一切顾虑,彻底追名逐利、光耀门楣,去重现你们天水姜家开明王的盛况。”

姜松张口……

郭大爷一伸手,道:“不要问我,我帮不了你。”

郭奉孝补充句“言尽于此,好自为之”,便自顾自的欣赏美景,再不搭理姜松。

姜松失魂落魄的离去。

听到身后姜松走掉的声音,郭嘉啧啧道:“天赋啊!忒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姜松的天赋是他堪称天下第一的武学能力,连鱼俱罗、宇文成都、高宠等都比不上,可老天给他打开了一扇门,也给他关闭了一扇窗,那扇窗就是他现在窘迫情景的体现。他不知怎么带兵,更遑论怎么打仗,基本的人际交往亦糟糕的很。

第六百章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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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二年,五月八日。

破晓时分。

骁骑卫非吴凡私兵部曲,长时间供应动物肝脏等杂碎汤,有效使“雀眼蒙”症状消失,可以进行夜战突袭,他们晚上基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为求减少伤亡及不必要意外的滋生,吴凡耐心等待很久,才决定对武陵郡境内第二支叛军发动攻击。

吴凡此次的敌手,成分为绿林强盗,战斗力上比柏胜那支乱民地痞组成的要强点儿,不过他们人数较少,区区的**百人罢。

吴凡不怎么把叛军放在心上,利用武威郡别于江夏等地的宽阔地形,迂回包抄,将他们直接合围住五里的区域内。

遂。

战斗打响。

吴凡作壁上观,由白起率领骁骑卫步步碾压叛军。

白起着蜀锦绣银衮边儿袍,挂黑色玄冥甲,腰玄一柄三尺长的华丽青锋,端坐一匹追风逐月的惊帆战马,立于大纛下,众将拱卫中,俨然有名将之风采。

环顾左右,白起调兵遣将,喝道:“偏将军王君可何在?”

王君可出列。

白起道:“命你率领一千骁骑,正面冲击敌军,必须打散他们!”

王君可信心十足:“喏!”

白起又道:“校尉关胜、关铃何在?”

关胜、关铃出列。

白起道:“命你二人各率领五百骁骑,分为左右两翼,侧面配合王偏将冲击敌军!”

关胜、关铃抱拳称:“喏。”

“呛啷啷!”

白起抽出宝剑。

白起不再分配其他。剑锋遥指,怒吼:“杀!!!”

“呼啦!”

纛旗招展。

“轰隆隆!”

大军开始调动。

不出须臾。

王君可一马当先。带着一千骁骑卫便对敌军发动攻势。

叛军贼首见不妙,大声鼓动道:“并肩子!鹰爪孙心恶!亮青子!招呼吧!(弟兄们。官军心狠手辣不会放过我们,亮兵器,一起上)。”

本在包围中人心惶惶的叛军,不愧见过血的绿林强盗,懂得面对官军应该有何反应、明白帝国对他们保持的恶劣态度,竟调整中摒弃了慌乱、握紧了刀枪。

“杀!!!”

贼首大喝。

叛军决死冲锋。

高处的吴凡观这一幕,咧嘴笑了,自言自语似的道:“那个强盗头子还成,懂点儿打仗策略呀!”

保护吴凡的武二郎不禁奇怪。言道:“主公何意?他们人数那么少,不从我军的薄弱点打开口子逃跑,反和我军正面迎战,怎么是懂兵法?分明找死嘛!”

武松的声音略带沙哑,调儿也比较低沉,却另有一番魅力。

吴凡笑了笑,道:“贼人半骑半步,人数**百,若他们冲击我军薄弱点。势必造成骑、步脱节,而骑兵上的人数,不足以打破我军合围。结果就是,步卒在王大刀的一次冲击下全军覆没。骑兵马上被前后夹击,死无葬身

之地。反观正面迎战,还存有微乎其微的存活可能。”

武松挠头。实话实说道:“我不懂。”

吴凡大笑,道:“你要是懂了。我让你做将军!”

二人说话间,王君可已冲入叛军阵中。

“嗡!”

内息爆发。

“死!!!”

王君可一声大呼。青龙刀寒光肆意。

“唰!”

刀锋闪过。

正面相迎的三个叛军士卒,连人带马的被斩成两节儿。

“啊啊啊!”

恐怖的场面,吓的胆小的叛军尖叫。

“必胜!必胜!必胜!”

骁骑卫反士气大振,狂热的吼喝。

高颍说的不错,洛阳四卫这些大爷兵,虽然迷失了几年,可终究曾顶在帝国战争的前沿,他们拥有嗜血的本能,无非重新引动下。

王君可如入无人之境,凶悍无比的一个人将叛军四百多人的孱弱纵深打个对穿儿,令后续的骁骑卫轻而易举的冲散叛军骑兵,又毫无忌惮的践踏叛军步卒。

随着关胜、关铃于左右两侧进行二段打击,叛军崩溃的一塌糊涂。

短短两刻钟左右,在叛军的告饶声下,骁骑卫结束了杀伐。

白起命众将收敛尸骸、统计战果等后,禀报吴凡:“斩首三百五,俘虏六百余,我军伤亡八十左右。”

吴凡龇牙,道:“凑合,比上一仗强多了。”

吴凡瞧瞧白起,讶道:“怎么不高兴?”

白起道:“意犹未尽,有好几个准备手段没用上。”

吴凡乐道:“下次再用不迟!”

白起点头,问道:“俘虏怎么办?继续放掉?”

吴凡眯眼,道:“杀了!他们是绿林强盗,与上回的那些刁民本质不同。”

刁民也是民,杀了他们容易,一旦为人渲染,引起南梁旧地百姓的同仇敌忾,可大大的不好。

绿林强盗始终是绿林强盗,一向乃百姓厌恶、官方打击的目标。

……

……

承天二年,五月八日。

傍晚。

高颍乘车自城外大营往骠骑大将军府还,途中一直拿着主公吴凡临走时给他的那份十人名单看,怔怔的神游天外。

高颍几天前组织洛阳四卫的大比武,吴凡托付的十个人没有一个不身负勇力、未从两万多人中脱颖而出的。

但……

那十个人各有问题,颇为叫高颍头痛。

吴凡的名单,对十个人不是没有评价,高颍经过接触,却认为那些评价——片面、想当然、不客观。

卢俊义。

此人武力高绝、勇力罕见,吴凡评价他为十人中最出色的,高颍认同他的个人战斗力乃十人中最出色,不认同他综合素质最出色。

高颍觉得卢俊义“武痴”一个,不通世故、不懂兵法,是斗将、战将非大将、上将。

林冲。

此人的勇武在十人中名属前茅,实实在在的是懂得怎么练兵、带兵,尤其擅长步卒调/教,是自家吴凡麾下步卒方面缺乏人才,高颍心中定林冲做第一。

林冲性子冷了些,天生一脸苦逼相,这是他的缺陷。

呼延灼、杨志、张清、孙立。

此四人武力不错,同样通晓如何为将为校,高颍分别予以重任。

秦明、索超。

此二人高颍不喜欢,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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