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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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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混蛋!”
“给我等着!”
“迟早有一天……迟早……”
李渊嘟嘟囔囔,不胜酒力的倒下酣睡。
第五百五十三章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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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天元年,九月三十日。
吴凡归来。
五百余千牛卫、四百余罪军营,组成浩浩荡荡的骑兵队伍。
重兵云集的护卫中心,是吴凡所在的那辆马车。
洛阳民众夹道欢迎他们的英雄,无关乎吴凡是否为本土、非本土之说,他们敬重的是一位犹如汉家卫青、霍去病一样的民族英雄。
没有人不理智的做些什么不该做的,每个人都沉默的低头祈福,希望吴凡不要出事。
吴凡的车马迅速被送入紫微宫、被送到太医署。
太医提点吉良,主持给吴凡诊断。
天子匆匆赶至。
望着床榻上的吴凡,杨倵有些忍不住哀伤。
吴凡形容枯索,嘴唇儿青紫,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呼吸显得微弱、断续……
奄奄一息,杨倵能想到的,唯有这个词汇。
擦拭下眼角,杨倵怅然的坐在床头,道:“吉太医,守正病情如何?”
吉良把完脉,欲言且止的支支吾吾:“旧伤缠身……水土不服……情绪大起大落……连日劳苦奔波……”
杨倵烦躁道:“有话直说!”
吉良无奈一叹,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将军身上旧痕颇多。尤其月前与老王爷发生争端打斗,导致胸腔骨断折、伤及心肺,还没好的完全。便上阵厮杀,此乃病因一。大将军为中原人,但不久前去了西北后、很快又去了北方、塞外,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不适应,此乃病因二。大将军统御万马千军,行兵打仗。一方面要考虑得胜、一方面要关心部众,心弦骤然紧绷、松弛,此乃病因三。大将军转战数千里之遥。太累,此乃病因四。”
吉良总结性的道:“大将军心神俱疲,积劳成疾,所以暴病倒下。”
杨倵沉默。
杨倵喃喃的自责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帮王叔抢守正的孩子。守正怎会受伤?要不是我这般急切。守正岂会……”
杨倵的声音很微弱,吉良低眉顺目,权作未听到。
杨倵调整一番,道:“守正……他……他还有得救吗?”
吉良低头,慢吞吞的道:“要看,天意。”
杨倵心里凉透透儿的,捂着额头,从太医署踉踉跄跄的走出。模样失魂落魄的厉害。
待杨倵一走,吉良莫名其妙的命人准备饭食。
挥退左右下人。吉良将饭食端到吴凡边儿上,轻声道:“大将军,你的病……是饿啊!”
吴凡的眼睛倏然睁开,对视吉良,笑道:“知我者,吉太医也!”
吴凡坐起身,毫无风度吃相可言的往嘴里塞蒸饼,含糊不清的道:“那些个糙汉子,光顾着我的病,天天让侍女给我灌清汤米粥,他娘的!把老子饿坏球的!”
约莫吃个半饱,吴凡停下来,打量着吉良不动声色的样子,道:“你既然知道我装病,为什么不点破?反而替我编理由掩盖?”
吉良抱拳躬身,道:“大将军救过我的命!”
吴凡一咋舌。
吉良接着说道:“我虽然只是个医者,但我也晓得‘高处不胜寒’的道理,大将军功勋滔天,不急流勇退,容易遭小人构陷攻讦。”
吴凡挠挠脑门儿,赞道:“吉太医医术了得,其他人都发现不了,就你一人看得出。”
吉良笑道:“术有专精罢!”
吴凡靠着床头,道:“洛阳新近有什么事儿?”
吉良道:“自然是谈论大将军的病情,俨然盖过大将军封狼居胥的壮举,及韩卫骑征讨吐蕃呢!”
吴凡一咧嘴,道:“不知不觉中,我居然有如此影响,一年多前,我还不过是个落魄的鹰扬卫小旗,可谓……人生无常?”
吉良抚须,笑道:“您不是一般人!好多人说您霍去病转世。”
吴凡乐道:“我也希望是霍去病转世,就是不想像他一样短命。”
吴凡挑着眉毛,道:“宫中……”
吉良明白吴凡要问的是什么,思虑再三,慎重的压低声音,道:“陛下的身体,真的出问题啦!”
吴凡颔首,并不吱声。
“之前陛下有病的事儿,太医署从不知道,陛下一直不用太医署的任何人看病。我前几日偶然发现小黄门儿给陛下煎药留下的残渣……”,吉良说道:“陛下是独孤皇后出,独孤皇后患有风疾,根据药剂量的判断,这个病症在陛下身上,更加明显、更加严重!”
吴凡一愣:“独孤皇后有风疾?”
吉良笃定无比的点头。
吴凡陷入思忖。
【当初独孤皇后死的时候,我以为她是根本没病,是先皇光帝害死的。】
【现在看来,独孤皇后死亡一部分缘由,因她自身有病!】
【先皇光帝……】
【噫噫!】
【先皇光帝也有病!再加上独孤皇后有病!】
【父母双亲的遗传病,全在杨倵身上诱发体现了?】
吴凡想得不轻。
吉良对吴凡说道:“大将军!陛下身体底子厚,估计……能撑个七八年左右。”
吴凡的瞳孔,猛的收缩。
【七八年?】
【那么久吗?】
【杨倵啊杨倵!】
【帝王心术你已经领悟了么?】
【你如此急切的立太子、攻吐蕃,流露出自己大限已到的隐晦意思,原来是在等着有人迫不及待的蹦出来收拾!】
吴凡心中狂呼。
吴凡实际上想过杨倵快死了、想过杨倵有可能是装快死了,但他没想到杨倵实际上是自知会死、但不会马上死,然后挖了个大坑!
皇帝,骗子。
天子,流/氓!
吴凡双眸阴翳,闪动着、跳跃着、思考着。
七八年的时间实在太久,吴凡没有那个耐心候着,他更不可能眼睁睁的瞧杨倵打点好一切、杨逸懂事登位……他的那些妄想,需要一个混乱的时势!
吴凡长舒口气,和吉良道:“七八年……足够我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啦!倒是陛下,真的没办法救?”
吉良摇头,道:“完全没办法,风疾还好说,多加注意可调养,陛下的肺疾……每况愈下!”
吴凡颇为落寞的样子,无神的说道:“我这个英年早逝是假的,陛下的那个……唉!吉太医,你帮帮忙,先把我送回家。”
吉良恭谨的说道:“不敢说帮,应该的!”
第五百五十四章贼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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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凡月前竖着出去,眼下躺着回来……
冠军侯府、骠骑大将军府上下,霎时一片愁云惨淡,毕竟顶梁柱儿眼瞅着要断,房子吱吱呀呀的怕是要倒。
相较于被动的让太医吉良察觉自己装病,吴凡主动的对曦月长公主透露了事实。
杨淑娴明显惊得不轻,抱着吴凡呜咽哭泣,又拍又打,情绪激动至极。
吴凡嘿嘿的笑着,有些顽皮孩子恶作剧成功的模样儿。
从吴凡猛地坐起来时,曦月长公主就已经猜测,吴凡此举暗藏玄机,压抑着不叫出来。
半天。
杨淑娴泪眼婆娑的说道:“吓死我啦!装什么不好?非得装死?”
吴凡一叹,挠头道:“我迈入官场才一年多点儿,却连立别人一辈子不见得能有一件的不世之功……”,他表情怪异的拍拍胸口,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怕呀!”
曦月长公主破涕为笑,并不给予任何评价。
杨淑娴眼神儿透露的是“你没事儿就好”的淡淡情愫,令吴凡平静而舒服,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嗅发丝间的一缕清香。
夫妻关系,要紧的是什么?
恩爱啊!
曦月长公主仰面看着吴凡,伸手摸摸他的脸,道:“黑了不少。北边儿风沙大不?”
吴凡吐吐舌头,道:“跟风沙没啥关系。主要是当了大将军。”
杨淑娴不明其意。
吴凡笑道:“要学会黑脸!”
曦月长公主乐了,点着午饭的鼻子道:“胡说八道!”
吴凡咂巴咂巴嘴儿。问道:“家里情况如何?”
杨淑娴坐直,蹙眉言道:“总体上还算不错。”,稍顿,她仔细的说道:“范先生忠心耿耿,运筹帷幄,家里的大小事务,有他操持着,没有出任何纰漏。上官婉儿、樊梨花、兰馨儿,这三个姑娘。同样没有异动。就是许多先前慕名投奔的门客,及府中不少下人、侍卫等,不告而辞。”
吴凡冷哼一声,道:“无妨!一群逐利而来的墙头草,老子不稀罕他们!”
吴凡又问道:“和我关系走得近的几家呢?”
曦月长公主道:“自从你说那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宇文家冷淡的多,但……昨个儿宇文成都亲自上门,送了不少东西。”
吴凡随口道:“这就是实力!他们不舒服能怎地?他们必须仰仗我!”
杨淑娴道:“献王、越国公、渤海袁氏。皆有礼物。”
吴凡不客气的说道:“恐怕他们更在乎的是我死没死!”
曦月长公主美眸流转,捧着吴凡的脸颊,似乎格外温柔的说道:“当阳长公主、林太后,哦!还有个香太妃。很关心你嘛!”
吴凡神情讪讪,这个……他没办法去答复。
好在杨淑娴不追究。
吴凡与妻子私语甚久,交代道:“尽量表现的悲伤。不要让人看出端倪。”
曦月长公主道:“嗯。”
吴凡斟酌一会儿,道:“你想个办法。帮我通知一声内侍太监大总管罗公公,让他秘密见我。”。他琢磨着道:“孩子的百天宴,摆了没有?”
杨淑娴道:“原本定在二十八,听到你……哪有心情?”
吴凡笑道:“你张罗下,后天就摆!另外,童伟的婚事,一同进行,娶的姑娘我早给他找好了。对外名义……给我冲冲喜!”
曦月长公主不问为什么,只问:“请谁?”
吴凡龇牙道:“有名有号的,都请一遍!”
……
……
翌日。
乾阳大殿继续议论吐蕃战事,各路公卿大臣的声音,于天子杨倵的耳朵里,不吝于苍蝇的嗡嗡嗡嗡。
杨倵绝非不懂军务的帝王,他有着过人的胆识与谋略,曾经以非皇子的个人身份,跻身帝国武将序列的前端。
杨倵不明白——就他娘的一个前线大将与后勤官员发生的丁点儿龌龊,有啥好没完没了的哔哔的?一会儿说卫骑大将军韩擒虎跋扈无礼,隐喻其拥兵日久,需加以防范。一会儿说西凉刺史阴奉阳违,不尊朝廷调令,暗示人家图谋不轨。一会儿说让蜀州代替西北,成为新的粮草辎重运输地。什么意思?嗯?不外乎这俩人的争端,牵连到他们那些世家士族的利益受损,着急了嘛!
杨倵简直不要太烦,可他是天子,他需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和稀泥,从而使帝国得利、从而使江山稳固、从而使臣子平衡!
“哒哒……哒哒……。”
轻巧的脚步,自侧门传来。
杨倵撇头。
一个小黄门儿,面色焦急的样子。
杨倵动动手指,身旁伴驾的内侍大太监刘哲名了然。
刘哲名过去询问完小黄门儿,喜形于色的颠颠儿禀报道:“吉太医妙手回春,吴骠骑转危为安,业已醒来!”
杨倵霍然站起身,惊道:“真的?”
刘哲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吴骠骑命人传讯,说要见陛下。”
杨倵拍着巴掌,道:“好!好!好!”
杨倵动作不小,满朝文武皆停滞争论,抬首望来。
杨倵一甩袍袖,大声道:“抄一篇《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中的‘负荆请罪’,八百里加急送给韩卫骑!”
卫骑大将军韩擒虎与西凉刺史的撕逼,究根结底,还是韩擒虎自己立功心切,憋不住火儿,这是本质,杨倵了解的通透。
杨倵加上一句:“此事休要再提!”
杨倵匆匆的走了。
刘哲名尖着嗓子喝道:“议政毕!退朝!!!”
左丞相郑岢,眼疾手快的将刘哲名拦住,问出所有人的心声:“陛下缘何急忙?”
刘哲名也不隐瞒,道:“吴骠骑醒了,看样子性命是无碍!”
刘哲名一边说,一边赶紧去追杨倵,留下满堂衮衮诸公,面面相觑。
高兴的人有,自然是为吴凡能活下去高兴。
不高兴的人,大多心里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贼老天呐!咋不开眼哩?
第五百五十五章暗用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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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正?守正?守正?”
杨倵焦急的呼唤,隔着房门儿、离得老远儿,都能听得真楚。
吴凡仰躺病榻,对曦月长公主打个眼色。
杨淑娴懂啥意思,眼泪不用情绪酝酿,“吧嗒吧嗒的往外流”,脸上还违和的挂上笑容,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一个妻子在丈夫转危为安后的喜极而泣、心有余悸等等的复杂心情。
“哐当!”
杨倵横冲直撞的冲入。
杨倵不止一次的来过,晓得吴凡的方向,激动的手舞足蹈的厉害。
曦月长公主连忙拦住杨倵,哽咽的说道:“陛下体谅,夫君……夫君……刚刚醒来,尚且很虚弱。”
吴凡立马伸出一只虚弱颤抖的手,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喃喃道:“陛下来了?淑娴?淑娴?扶我……扶我起来,我……我……”
杨倵露着红光的脸,刷的一下白了,越过曦月长公主,三两步到吴凡身畔,握住他的手。
杨倵言道:“守正!不用多礼!不用多礼!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吴凡艰难的睁开迷蒙的眼睛,眸子中的光彩,黯淡、浑浊,能跟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拼。
杨倵心里头酸涩,眼圈儿泛红,深情的说道:“天赐我忠贞国士,又为何予他苦难折磨?若苍穹有灵,何不让我代受?”
吴凡暗暗咋舌。说他没点儿感动,肯定是假的。说他真的完全感动。因这席话愿替杨倵肝脑涂地,肯定也是假的。
无论怎样。吴凡表面儿感激涕零,承下杨倵好意。
君君臣臣,真真伪伪,古今如此。
涕零的吴某人,擦擦恶心的鼻涕条儿,半死不活儿的道:“淑娴……你出去。”
曦月长公主又是担心、又是害怕,一步三回头,纠结的消失。
演技倍儿棒。
吴凡伸手把着杨倵的臂弯,道:“陛下。我……也许、也许真的要离开了。”
杨倵急道:“你为什么这样想?我会给你找天下名医治疗!你不会死的!你会活着!你当初说过要辅佐我……难道你都忘啦?”
吴凡嘘叹道:“人力终有穷尽时!我尝尝自比……咳咳咳……汉家霍去病!没想到,功绩是超过他的,命数却超不过他,活的……活的没他长!呵呵呵……”,吴凡凄惨的笑着,道:“陛下不用哀伤,我不后悔,一点不后悔!因为……因为我,我赶上了最好的时代、我遇见了最好的君王!我……灭北燕。平梁孽,扫羌患,战突厥。我……千里单骑、称雄武举、只身纳降、封狼居胥!我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我留下了无数的传说……人们会记得。我来过这里。”
杨倵瞬间泪崩。
吴凡太能煽情!
吴凡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道:“陛下!能扶我一下么?”
杨倵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琉璃一样。为吴凡调整个舒服的姿势。
吴凡四仰八叉,全身无力的样子。道:“我不知道,能撑多久。但……我想临了前,为陛下再出谋划策一次。”
杨倵咬牙颔首。
吴凡闭上双眸,酝酿许久。
吴凡凝视杨倵,道:“‘天下,是世家士族的天下’,这句话我不止一次的听说,刨除主观的印象,我认为……没什么不对!陛下不必反驳,事实如此!世家士族所以能掌握天下,在于他们掌握书本、掌握朝堂、掌握军权!”
吴凡撕心裂肺的咳嗽好一阵子,接着说道:“衣冠巨室传承悠久、底蕴深厚,达到能与皇权争锋的地步,想要除去沉疴痼疾,要下猛药!通过渲染帝国周边,诱/惑世家士族主动请求开疆拓土,以此削弱他们的军权,陛下……做的,远远不够!”
杨倵抿着嘴唇儿,道:“我该怎么办?”
吴凡笃定的言道:“权利需要强势的军队支持,世家士族能够控制大隋愈过三成的兵力,实在太危险!一个吐蕃,显然不能耗尽他们……突厥!突厥名义上一统,其实与从前无甚区别,有东西之分。都蓝那个杂碎让我剁了,可突厥是部落联合形成的国度,影响小的很,自身的竞争力十足。陛下渲染前者、忽视后者,我再从旁……咱们,这样……这样……再这样……世家士族一定愿意出兵!”
杨倵骇然。
吴凡继续说道:“军权的削弱,仅仅是第一步!当世家士族的根基受损,他们的腰杆子便不硬,就可以延续其他计划。”,吴凡大口的喘息,艰难地道:“我和当阳长公主研制出一种又便宜、又好的纸张,还有大大降低印刷难度的活字印刷术,可凭它们去打破世家士族对书本的垄断!”
杨倵想到什么,道:“洛阳这些日子,有陇西李氏的族学,大面积流传……”
吴凡坦诚的说道:“是我干的!我想给陇西李氏压力,逼他们放弃李渊。更重要的是试探下世家士族的反应,估算将来打破他们对文化知识统治,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等等。”
杨倵张了张口,到头来只唤了声吴凡的表字:“守正!”
吴凡笑了笑,道:“有些事情,陛下不能做,需要我做!可惜……”,话锋一转,他低沉的道:“我快不在了!”
杨倵悲切。
吴凡昏昏沉沉,道:“朝堂!朝堂超过五成的人出身世家士族,剩下的五成中的绝大多数,也与世家士族纠葛不菲……陛下缺乏非世家士族的臣子。文举!武举的成功显而易见,哪怕不提我,其他诸如黄忠、英布、左天成、魏文通……太多的英才闪现,他们需要的是一个为陛下效力的途径!未来十年,他们必然成长到替陛下执掌兵马的高度!既然有武举,为什么不能有文举?”
杨倵大有拨开乌云见日明的感觉。
吴凡疲惫的道:“书本、文举,不急于一时,需徐徐图之。蚕食世家士族的军权,乃当务之急……明个儿我给孩子摆百天宴、主持侄子成亲,陛下届时与我一起……”
杨倵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第五百五十六章险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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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家士族一直以来,即天家皇室的敌人。
没错!
唯有用敌人、仇敌形容,才更确切一些!
董魏怎么灭的?
世家士族不满董家,造反了呗。
晋朝怎么灭的?
世家士族不满司马家,造反呗。
大隋怎么……倒是没灭,反正百年前,分裂出北燕、南梁为真。
世家士族不满杨家,造反了呗。
往事历历在目呀!
杨倵未当天子前,对世家士族的观感就属于偏激的“鹰/派”,恨不得生吞活剥他们,何况他坐了九五至尊的位子?
世家士族势大,杨倵一直深深的隐藏自己的看法,他了解,一旦自己明目张胆的追寻先祖脚步,世家士族没准儿还敢再演那次“孝帝动乱”。
然而。
吴凡出现了。
吴凡襄助杨倵,一步步的找到能够削弱世家士族、打击世家士族、乃至灭亡世家士族的可行计策。
杨倵很高兴,他看到了希望。
吴凡同样很高兴,他也看到了希望。
望着杨倵闪烁的目光、暗藏亢奋的劲头儿,吴凡知道——成功了!
世家士族不傻,尤其那些比帝国王朝生存更长的。吴凡的为杨倵出的主意,初期他们必然经不住利益滔天的吸引。可等他们发现利益受损、有灭顶之灾时,绝对选择走上一条暴烈的抗衡道路……吴凡想看到的。恰恰是这个!
吴凡的用心,堪称“险恶”二字。尤其是文举,它不同其他,是真正威胁、碰触世家士族核心、禁/脔的!
吴凡恹恹的像是窗外被烈阳曝晒的柳叶儿,丢掉了精、气、神,蔫巴巴的。
吴凡小声的断续道:“陛下……不要,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明天……”
脑袋一偏,吴凡“昏迷”。
杨倵醒悟,叫道:“来人!御医!!!”
太医吉良急速到场。给吴凡把把脉。
吉太医撒谎道:“大将军心神耗损,不宜再谈话。”
杨倵额头皱的满是褶子,道:“守正……能调理过来吗?”
吉良沉吟一番,笃定的说道:“大将军是个闲不住的人,为国家操劳、为陛下征战……”
杨倵心烦气躁,怒道:“说重点!”
吉太医诚惶诚恐的躬身,道:“必须远离朝堂、远离喧嚣!如此,臣尚有……三成把握,让大将军活命!”
杨倵瞪大眼睛:“三成?”
吉良低头。叹道:“臣,尽力了!大将军的病,实在实在太……”
杨倵气得跺脚,又怕惊到吴凡。动作甚是滑稽,他打断吉太医的话,骂道:“废物!废物!要你何用?守正是我的肱骨!是大隋的擎天柱石!是千年难得一见的英才啊!你救不活他?啊?”
吉良听着杨倵的骂。愣是不吭声儿。
待杨倵气消了不少,吉太医似无心道:“陛下封大将军食邑万户。地渤海郡,那边景色秀丽、依山傍水。没有让他劳心戮力的事情,是个好去处。”
杨倵揉着眉心,低落道:“痛煞我也!罢罢罢!你说什么是什么!”,他变得恶狠,切齿道:“如果守正有个好歹,你!别想有什么好活!”
大袖一甩,杨倵往外迈步。
“噗通!”
杨倵突然一个趔趄,绊在门槛儿,扑倒地上。
吉良连忙欲过去:“陛下!您没……”
杨倵断喝:“不要过来!”
杨倵脸色腊黄,胸腹剧烈起伏,手脚颤抖不已,鼻涕眼泪齐流,搭眼一瞧,就知道不正常。
杨倵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雪白的小药丸儿吞在口中,面颊不一会儿浮现粉红,他舒服的呻/吟一声。
站起身后,杨倵一如平常,拍打身上尘土,冷冷的瞥了眼吉良,道:“急火攻心,一时难受。”
吉太医喏喏称是。
杨倵走了。
吉良擦着汗水,松了口气。
病榻上的吴凡,不知何时睁眼,盯凝杨倵的余影儿,神游天外的思忖不定。
转过头来,吴凡笑道:“辛苦你了,吉太医!”
吉良建议杨倵放吴凡去封地渤海郡,出自于吴凡的授意。
吉良苦涩一笑,道:“大将军啊!您算把我坑惨喽!”
吴凡拍拍胸脯,道:“暂时的装病,我又不是真病!只要我活着,你没有任何事情!”
吴某人话中有话,一方面安抚吉良不要在意杨倵那句“他死了,你陪葬”的话,一方面告诉吉良——他吴凡一天没死,保你吉良安全无虞!大抵包涵任何方面儿!
吉良郑重的施礼,感谢吴凡的诺言。
吉良退下后,吴凡继续陷入深沉。
吴凡想的是杨倵刚刚拿的小药丸儿,他眼熟——
【养魂丹?】
【杨倵从哪里弄的?】
【刘哲名?】
【对!】
【除了刘哲名外,我没给过其他人!】
【刘哲名明知道养魂丹是能上瘾的东西……】
【见鬼!】
【刘哲名那老货从我这里取的养魂丹并不多,难道他靠毅力戒了?】
【刘哲名逃脱我的控制,又对杨倵……】
【为什么?】
吴凡百思不得其解。
光阴流水,午时、天黑,不过眨眼。
吴凡见了范增,透露自己装病、想到封地避避风头、发展根基等想法。
范增高度赞同,放下心来。
接着。
内侍太监大总管罗元,隐秘的到访。
一看吴凡啃猪肘子的样儿,罗公公又气又笑,埋怨道:“守正!你吓死咱家啦!咱家还以为你真的……真的……不行了呢!唉!兵凶战危!太可怕了!你说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叫咱家怎么活呀?咱家在宫中,听说你……终于是找出空子见你!”
吴凡起身斟酒,递给罗元,道:“义父!放宽心!我这不也是迫不得已?”
吴凡好一通宽解。
罗公公小酌一口酒水,道:“咱家偷着跑出来的,全赖黄门卫掩护,不可久留。守正,你有什么事儿的话,尽管直说。”
吴凡握着酒樽不动,他犹豫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编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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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只有自己与死人才知道的秘密说出来,无论对于谁而言,都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那关系到一个词儿,谓之——信任。
吴凡太知道所谓的“信任”是个什么东西、是个需要付出什么的东西,其曰——风险!
孙膑信任庞涓。
然后呢?
庞涓险些弄死孙膑,即便孙膑没死,也落得个身残志坚典型的下场。
诸葛亮信任马谡。
然后呢?
失了街亭,北伐失败。
岳飞信任宋天子。
然后呢?
十二道金牌的故事,成为世人皆知的悲剧。
不胜枚举。
朋友、同僚、君臣,乃至夫妻、父子、母女……无人不可叛。
鲜血浇筑的事实,始终嘲笑着那,名为“信任”的存在。
吴凡呆愣愣的瞧着面前的老太监罗元,犹豫之间难抉择。
罗公公摸摸自己的胡须,他是个人精,怎能看不出吴凡有紧要的话欲言又止?他不张嘴,默默的等待。
吴凡再三思索,决定赌上一把,谁叫机遇与危害相伴双生不可分呢?况且,罗元好歹是自己的义父嘛!
吴凡略微抬头,压低声音道:“先帝,是我杀的!”
“哐当!!!”
一声巨响。
老太监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嗔目结舌的厉害。
吴凡毫无表情。
罗元没有任何知觉的样子,足足一盏茶时间才从地上起身。低吼道:“守正!你喝醉了!”
吴凡双眸泛光,精神奕奕。哪有吃多了浆子、猫尿儿的模样?
罗元怒视吴凡。
吴凡忽然明白了什么,严肃道:“是!我喝醉了!”
罗元的眼睛,分明传达吴凡一个意思——弑君无论真假、无论对谁,永远不要、不能、不可说出口!
老太监双手抖动,打翻盆钵碗盘无数,抓住酒壶。
“咚咚咚!”
狂灌一通儿。
罗公公拭去酒渍,内心狂乱,砰砰的要跳出来似的。
吴凡说出来的东西,老太监吓的要命。
吴某人脑中灵光一闪。认真的开始撒谎道:“天子知道。”
罗元险些抽搐。
吴凡慢吞吞的叹道:“自古帝王最无情!啧!眼下我能征善战、功劳滔天,用处大得很。然,一旦没了用处?或者不用我了?会怎样?他连亲爹都不在乎!”,吴某人胡邹八咧:“所以我被逼无奈,暂时的装病,准备避上一避风头……筹谋下后事呀!”
好像一下子,什么都解释了有没有?
吴凡嫌这还不够,从座上一下子扑倒罗公公身边,跪的整齐。眼泪刷刷的流:“义父!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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