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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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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火光、鲜血……

五彩的暗格调颜色,韩渠冥冥中。回想起父亲老羌王死的时候。

一双紫金打造的水火囚龙棒,染上惨白惨白的脑浆,天神如靠山王杨云飞,轻蔑至极的斜睨地上不成痕迹的人形,指着鼻子问他韩渠:“他是乱臣贼子,你说对不对?”。

韩渠说:“对”。

从那一刻起,不管韩渠在雍凉有多么的威风,在大隋面前只能摇尾乞怜,因为他的脊梁断掉啦。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

彼时彼刻,恰似此时此刻。

唯二的不同。

靠山王没有来,他的女婿冠军侯来了。

靠山王的狠,意在震慑。

他的女婿冠军侯的狠,意在亡族灭种啊!

吴凡说:“羌人是帝国养的狗,狗反噬主人,主人就得杀了他。”

这话针对韩渠。

韩渠掌控不了西北,他已没有存在的价值。

同样的道理,羌人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不是要亡族灭种,是什么?

韩渠哆嗦着、颤抖着、哭泣着,他不敢继续想。

吴凡嘟囔道:“效率太低!效率太低!”

眉毛一挑,吴凡叫道:“马武何在?”

马武遥遥回答:“属下在!”

吴凡命道:“令你率军一千,走左路!”

马武不做迟疑,答应一声,立马唤人走起。

吴凡又叫道:“高宠何在?”

高宠半死不拉活的从吴凡身后探头:“嗯?”

吴凡眼睛一翻,怒道:“命你率军一千,走右路!”

眼见高大爷怏怏不乐的损色,吴某人大怒:“赶紧他娘的去,王八蛋的吃货,等回家老子亲自给你下厨中不?”

饭桶高牙一龇,干劲满满的走了。

吴凡有做饭的手艺,前几天儿女降生,特意下厨给曦月长公主弄了顿。

高宠趁机偷吃,至今不能忘却美味。

吴凡深吸口气,喝道:“剩下的弟兄,和我直插中路!”

吴凡还不忘继续奚落韩渠。呵呵道:“你说你十八万多走狗,咋落得这个下场的呢?嗯?呵呵呵……啧啧!我更不明白的是。那老多人,为什么不多扎几个大营。相互以为犄角之势,偏偏挤在一处?”

吴凡不懂羌人的习俗,在羌人的习俗中,落脚的营地越大,代表的就是越强大。

似白马羌,整个大营,占地超过二十多里!

当然了。

正是如此,吴凡才大沾便宜嘛!

若真如吴凡之言,白马羌多扎几个大营。用外围的兵马,守护核心的营地,根本不能偷袭。

若真如吴凡之言,白马羌多扎几个大营,哪怕这边的出了事儿,那边的立马会纠集好兵马,灭了动乱!

无论巧合与否、无论偶然与否,胜者王败者寇的道理千古适用,吴凡斩掉白马羌的各路兵马首领及擒住韩渠。杀入这个大营中,战略战术达成半数。

吴凡突发奇想,歪头道:“给我抓个活的来!”

几个罪军,手脚麻利将人的送至。快得要命。

那羌人抬头看到韩渠,瞳孔睁大,嘴唇嗫嚅:“大王?”

吴凡把凤嘴紫金刀夹在那羌人的脖子上。笑问道:“告诉我,你们白马羌最重要的几个大将的名字。”

装死的韩渠。一下子遍体生寒,惊叫道:“不要告诉他!不要!”

吴凡叹口气。笑道:“告诉我,不然我杀了你们的王!”

吴某人偏头瞧瞧韩渠,呵呵道:“告诉我,不然我杀了你的狗!”

那羌人咽口唾沫,道:“我……我……我告诉你,你能放了大王吗?”

吴凡笑得灿烂:“完全没问题!”

吴凡将韩渠放到地上,道:“你看,我是不是放了他?”

韩渠老泪纵横,嚷道:“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他!吴守正!你这个恶鬼!恶鬼!你会下地狱!”

吴凡居高临下的扼住韩渠的脖子,唏嘘道:“非暴力不合作?快点说吧!你们的王,死的会很快的!”

那羌人连忙道:“韩伊、马鹏、韩福。”

吴凡道:“非常好!”

吴某人扭过头便是一嗓子羌语大喊:“韩伊造反啦!马鹏造反啦!韩福造反啦!”

实际韩伊、马鹏、韩福这些白马羌骨干,早让吴凡一锅端,哪里能造反?

“噗通!”

韩渠瘫坐在地。

吴凡的用意韩渠明白,否则他不会阻止那羌人开口。

挑拨内乱!

吴凡在挑拨白马羌内乱!

原本便散沙一盘,狼奔猪突的白马羌,经吴凡这一混淆视听后,恐怕甚至会彼此仇视,大打出手,永远凝聚不成,落得被各个击破的下场。

韩渠的预知是对的。

吴凡的兵马,穿的本是羌人的服侍,夜间有雀眼蒙证的睁眼瞎的白马羌,无从分辨敌我,相互戒备的很。

得知自己所从的大将造反,不少白马羌进而开始攻击韩渠的嫡系,戒备演化成武斗,矛盾重重激化。

喊杀声、哭嚎声、嘶吼声……

韩渠大骂:“畜生!畜生!”

吴凡不气不恼,看着远处因身上皮毛起火,四处乱窜的牛羊,笑道:“畜生在那儿!”

韩渠死命的想要脱离吴凡的手,歇斯底里的道:“杀了我!杀了我啊!吴凡!你这个笑面虎!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比杨云飞更可恨!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会有人吃你的肉、寝你的皮!”

吴凡哈哈一笑,道:“食我肉?寝我皮?这话不晓得多少人说过!你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么?嗯?至于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别逗啦!这话我听得更多一些,我每次的回答都是——就你们这些废材、蠢货、狗屎、咸鱼,在阳间尚且不是我的对手,以为到了阴间能翻过身?”

吴凡对打击韩渠没啥感觉,索然无味的招招手,道:“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嘴里塞点东西,别让他自杀。等战事结束,送到洛阳给你们请功!”

第四百五十六章自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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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凉的西北,难得的迎来阴天,却依旧显得燥热。

徐徐黑烟飘散空中,阵阵焦糊刺的鼻子发酸。

鲜血阴红的地面,贬布的凄惨尸骸。

孤零零的牛羊,哞哞、咩咩的叫,是否在为牧人悲呛?

闻着味儿来的食腐鸟与蝇虫,争夺不休,奏响了死亡的乐章。

活着的羌人,瑟瑟发抖的挤在一处,面对闪烁刀锋,软弱的嘤嘤哭泣。

胜利的罪军士卒,笑嘻嘻的说道:“看呐!这就是传说中性格刚烈、死不投降的羌人?”

恶人自有恶人磨,盗匪绝非亡命徒的对手。

一夜之间。

盛极一时的白马羌部落,残败的令人难以想象。

韩渠的泪水早已流干,红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面书写“罪”字纛旗下的青年,恨不得吃了他一样。

族人、财产、土地、名声、地位……

韩渠失去所有,他岂能不恨夺走他一切的人?

似有觉察,吴凡回眸,对着韩渠一笑,洋洋得意。

愤怒、惊恐、害怕、哀伤、畏惧……

无数种情绪交织一处,使得白马羌王,仰望天空,默然无语。

昨晚的大动乱内,不仅羌人乱的一塌糊涂,连罪军一样如此。

吴凡亮开旗号,旨在召集麾下兵马聚集。

“嘚嘚……嘚嘚……。”

远处一行兵马及至。

领头的马武翻身下马,脚软的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杀的人太多了,他的体力消耗一空。

吴凡伸手扶住马武。道:“休息休息,吃点东西。看见明忠了没?”

马武摇摇头,声音沙哑的说道:“不曾看到。”

吴凡拍拍马武的肩膀,笑道:“干得好!”

马武累的不轻,再次施礼后,招呼手下人吃吴凡给准备的粥食干粮等。

又过了一会儿。

郭大爷不过甘寂寞的率领一百人及三千马匹到场,他派哨骑时刻关注这边的战事,知道吴凡得胜。

郭大爷一来,当头便言道:“白马羌部落十八万余众,太多啦太多啦!主公虽打散他们。但只要有个身怀胆识的人收拢溃兵,且进行反攻,单凭我们这点人,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郭奉孝正色的说道:“主公需带兵出击,横扫方圆二十里范围,扼杀危险于襁褓,确保安全。再有几个时辰,待那些满脑袋是钱的商人们一到。才能彻底的休整。”

吴凡摩挲下巴,左右环顾自己手下、马武手下的一千余快瘫掉的人,龇牙咧嘴道:“你看他们还能再战吗?”

郭大爷道:“我不给主公带了一百人么?”

吴凡愕然的望向那些放马的士卒。

吴凡的愕然,无亚于说——开玩笑的吧!就靠这一百人?

郭嘉背负双手。微风轻拂他的衣摆,使他气势非凡,他铿锵有力的言道:“乘胜进军。不在兵寡!败逃之师,何惧其多?”

吴凡深吸口气。道:“有理!”

吴凡不做迟疑,招呼那一百人手。跨上马匹便轰隆而去。

郭大爷嘴角绽放微笑,喃喃道:“查余补漏,谋士的本分。”

轻飘飘的凑到马武身旁,郭嘉问道:“伤亡如何?”

马武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主公妙计,身穿羌人服侍,敌人辨不清敌我,伤亡并不大,多数是打散了、走丢了。”

郭嘉再瞧瞧吴凡的那拨人,略一思忖,进行吩咐道。

“分出一百人去收拢我军伤兵、尸体,最重要的是马匹上的铁掌,全带回来,万万不能泄露给异族。”

“分出五百人,把那些羌人俘虏全部捆绑,我军人少,难免有人心存异样。”

“分出两百人,去圈羊、圈牛、圈马,漫天遍野的银钱你们也不要?”

郭大爷的语气,不容置疑。

马武点头道:“喏!”

吴凡明言在先,他不在,所有人要听郭奉孝的。

再者。

郭大爷的话的确有理,现在确非歇着的时候。

马武哪敢不从命?

交代完马武,郭奉孝饶有趣味儿的走到羌王韩渠身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看到啥珍兽似的。

随手拿掉韩渠嘴里塞的布条,郭大爷幽幽道:“白马羌王?”

韩渠阴沉着脸,依旧不吱声。

郭奉孝砸吧砸吧嘴儿,道:“你这个王,别论是不是自封的,起码得有个气节对不?”

韩渠怒视,道:“你想怎样?”

郭大爷呵呵笑道:“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自尽,给自己留个体面的结果。”

韩渠脸颊微动,似乎马上要咬舌自杀的架势。

郭奉孝无比认真的看着,道:“我从没见过咬舌,你给我看看呗?”

话锋一转变了味儿。

郭嘉慎重的说道:“听我家主公讲,咬舌能死是个相当有窍门儿的事!咬的不好,舌头会掉,人却不会死。咬的好了,舌头一掉,闭上嘴巴,血水呼呼的往外冒,然后流血致死或呛死!这可是咬舌自尽的正确方式,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韩渠一个哆嗦,吓的险些尿了裤子。

郭大爷坐到韩渠身边,躺在草地上,幽幽道:“你从被擒的时候,理应该杀身成仁。你不仅没有,且苟活至今,说明你这人骨子里,不过是个贪生之辈!既然怕死,那么,不要装作大义炳然的样子!放下你那一文不名的尊严、傲气,跪下来摇尾乞怜,或许能够继续生存!”

韩渠一再的颤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儿,可无论如何下不定决心。

郭嘉怔怔看凝视韩渠,不屑的嗤笑,道:“咬啊!”

疼痛使得韩渠头脑清明,可这具身躯……凉的好似冰块。

【死?】

【我想死!】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敢呢?】

【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啊!】

韩渠张大嘴巴,舌头伸的老长,闭紧双眸,意图亲手了结自己。

“嘭!”

郭奉孝一拳闷在韩渠的鼻梁上,打断了韩渠的作为。

韩渠栽倒,鼻血倒灌口腔,猛的涨红了脸。

“咳咳咳……!”

“噗噗!”

韩渠咳嗽不停,连连将血液吐出。

“呼呼呼……。”

韩渠急促的呼吸,甚至有劫后余生之感。

刚才那一下,无限接近眼前这人说得咬舌自尽的死法,韩渠惊恐的想到。

郭奉孝揉揉细嫩的手,做请的姿态,笑眯眯的说道:“咬啊!”

韩渠呆愣当场。

郭大爷表情不变,继续说道:“你,白马羌王,整个羌族的首领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跟丧家之犬……哦哦!这样说对丧家之犬有些不大尊重,因为你连丧家之犬都比不上,你只是一条束手待毙的蠢猪,等待被送上砧板,一刀宰掉!自杀吧!这样你还能保持点最后的骨气!真的!你的子民们看着你呐!他们会铭记你的不屈的!”

郭奉孝的声音,不急不缓,却蕴含着让韩渠难以平静的魔性。

韩渠不堪受辱,一闭眼,一狠心,又要故技重施。

但……

“嘭!”

郭大爷毫不客气出拳。

韩渠再来。

郭大爷第三次出拳。

韩渠崩溃了。

每次决心要死,偏偏却死不了。

于生或死的边缘徘徊三遭,韩渠所剩不多的勇气,全叫郭嘉给磨灭。

五花大绑的韩渠,以头抢地,跪伏郭嘉身前,痛哭流涕。

郭大爷笑着拍拍巴掌,道:“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家主公乃冠军侯、嫖姚将军、吴国公之后、曦月长公主驸马、靠山王女婿兼弟子,帝国未来的骠骑大将军!你向这样身份的人表示服从,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以活下去,假如你摆正身份、足够听话的话!”

韩渠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如果吴凡是韩渠心中的恶鬼,那郭嘉定是韩渠心中的魔鬼。

太可怕啦!

太能折腾人啦!

太会猜测人心啦!

韩渠没有屈辱,唯有畏惧。

郭奉孝懒洋洋的发呆,神游天外的不知又打什么主意。

第四百五十七章双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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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大爷是个极为没溜儿的人,正经事儿从不喜欢干,偏偏还能推陈出新的找各种借口、玩出花样儿来的对付,狡猾的一比。

不过。

郭大爷更是个精明的要命的人,他完全明白此战与自己之间的牵连,堪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故而。

为了今后的美酒佳肴、为了今后的优厚待遇、为了今后的自由潇洒,郭大爷不得不多卖点儿力气。

一遍又一遍的折辱白马羌王,郭奉孝没有那么多的闲心,他是怀抱目标的摧毁了韩渠的最后一点尊严,打断掉韩渠的脊梁骨。

待洛阳的二十多位商行大佬,纠集数万捕奴队到场去四处猎取羌人、牛羊,战争终于完全的落幕。

吴凡自然而然的撂了挑子,回往营地安心的歇息。

郭嘉踱步至吴凡跟前儿,目光涣散的无神模样。

低头秃噜秃噜铆劲儿喝粥的吴某人一抬头,咂嘴儿道:“想啥呢?魂不守舍的,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吧?”

郭大爷眼睛一翻,盘膝坐下,手指远处的韩渠,道:“他,贪生怕死。”

吴凡点点头,道:“嗯。”

郭大爷慢悠悠的说道:“与其将他送往洛阳,不如好好利用他完之后,再送往洛阳。”

吴凡眉毛一挑,颜色慎重些许:“怎么说?”

郭奉孝组织一番措辞,斟酌着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主公出征前定下的战术,恐怕需要改上一改!”

吴凡放下碗筷儿。心下一合计,叹道:“言之有理呀!不比烧何羌那种上不了席子的狗肉。咱们一个突袭,没抵抗能力不说,谁都跑不掉。相比之下,白马羌可是实实在在的硬茬子,部落小二十万众,昨晚一战,天晓得有多少人逃了掉?”

郭大爷借口道:“嘉担心的也是这个,一旦,不!肯定有白马羌人流窜到其他部落。加以通风报信。主公令麾下皆着羌人服侍、混淆视听的计策,他们早早晚晚的能识破,且进行应对。到那个时候,再想变动,为之晚矣!不若先下手为强,趁着他们尚不能明辨……来个更狠的!”

吴凡昂头,用下巴点点韩渠,道:“所以你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郭奉孝一拍巴掌,笑嘻嘻的模样说道:“知我者。主公也!”

吴凡佯怒道:“少扯淡,上干货!”

郭大爷舔舔嘴唇儿,灵动的眸子里尽是狡黠的慑人光彩,言简意赅:“古有二桃杀三士。”

吴某人一笑。

嗯……

“啪!”

郭大爷后脑勺受袭。

吴凡怒道:“少神神叨叨的!说明白点儿!”

郭奉孝嘿嘿一乐。摇头晃脑的说道:“羌王、羌王,羌族之王啊!韩渠的部落泯灭,可他羌王的名号至少有点价值不是?”

吴凡心中一动。哈哈大笑不已。

吴某人啧啧道:“好主意,好主意!”

郭大爷眼瞧吴凡高兴。默不作声的伸出右手,食指与大拇指精妙的搓动。眼睛里蕴藏讨好意味。

吴凡:“……”,真特么会找时候!

挠挠脑门儿,吴凡承诺道:“回头我给你弄点好东西。”

这时。

“嘚嘚……嘚嘚……!”

一骑飞奔近前。

“将军!高大人和人打起来啦!”

士卒急声禀报。

吴凡一怔,问道:“什么人?”

士卒道:“自称姜松、姜永年,您快去瞧瞧吧!”

……

……

饭桶高是个极为不靠谱的人,正经事儿从来不喜欢干,胡吃海喝倒是天下无双的厉害,惫懒的一比。

不过。

饭桶高更是个聪明的要命的人,他完全明白此战与自己之间的牵连,绝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故而。

为了今后的美酒佳肴、为了今后的优厚待遇、为了今后的自由潇洒,饭桶高不得不多卖点儿力气。

一晚上的猛冲猛打,高宠几乎吓破了羌人的胆,见到他便跪地求饶。

觉得差不多到罢手的地步,饥肠辘辘的饭桶高,闻着香味儿的寻得一个山谷。

远处胡杨树下,有人悠闲的烤着羊腿。

高宠狠咽口水,腆着个胖脸凑凑乎乎的要过去。

那人老远儿的发现了满身血腥的高宠及数百罪军士卒,登时擎枪上马。

那人抱拳拱手,大声道:“来者止步!吾乃赶路行人,并无恶意!”

饭桶高勒停战马,凝视面前这人。

但见——

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生的八尺四五身长,肩宽膀阔,虎背猿腰,皮肤略黑,双眼凌厉,虽衣着简朴,亦不能掩盖其英姿勃发之势。

再看——

那人手中一杆八宝玲珑枪,胯下一匹白云花鬃马,面对杀气腾腾的兵马,不卑不亢,乃至出言警告不要上前,毫无半点惧怕,端的大家风采。

高宠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一样在打量他。

饭桶高卖相惊人。

黑亮墨染的青丝束成发髻,剑眉斜飞的英挺,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双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披一挂兽面吞云铠,握一杆錾金虎头枪,坐一匹吼风白雪兽,怎叫一个威武了得?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好半天,相互心中具滋生别样情绪。

高宠挥挥手,打破平静,示意手下兵马一边儿完蛋去,自己则向那人靠近。

饭桶高枪头一转,身上电弧噼里啪啦的作响:“高宠,字明忠!”

那人一个错愕,旋即大喜,立马抱拳拱手,言道:“姜松,字永年!”

高宠笑道:“阁下也是用枪之人,有兴趣儿切磋一下否?”

姜松非常荣幸的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高宠打马到宽阔的平地,枪锋扎在地上,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精、气、神,调节到暂时的巅峰,毕竟他昨夜消耗的实在太大。

姜松距离高宠百步开外,八宝玲珑枪一横、一竖,反复数遭。

围观的士卒们不明所以姜松的古怪动作,饭桶高眼力高绝,自当前所未有的凝重。

高宠真真楚楚的了解到,一个人的速度竟然能快得那等地步,一横一竖间抖出十数个枪花儿!

高宠转念亦明了,他亮出天赋,给姜松知道了底牌。

姜松作为也开了天赋的人,不想占他的便宜,正在给他演示,他的天赋,恰恰是那种叫人不敢相信的快。

饭桶高哈哈一笑,爽利的叫道:“婆婆妈妈的作甚,咱不是输不起的人!”

双腿一夹马腹,高宠率先出击。

“吱啦~~~!”

“啪啪~~~!”

凭空响雷。

金色的电弧儿弥漫高宠周身,錾金虎头枪划出一条曼妙的光影,距离姜松数丈远,不规则的扫了过去。

姜松端坐马背,八宝玲珑枪于身前一捻,精妙的一线青色内息,准确击撞到高宠的枪风。

“咔嚓!”

一声巨动,地表焦糊。

姜松脚后跟儿轻轻一磕白云花鬃马,倒托长枪冲上前。

“叮叮叮!”

短兵交击,金铁交鸣。

高岗上的士卒们,俨然傻了眼,他们完全看不清楚啥是啥。

忽的。

双马交错,二人分开。

饭桶高低头瞧一眼胸腹中门,兽面吞云铠的缝隙,被刺了好多下,得亏人家下手轻,否则定会血流如注,他不免龇牙咧嘴的皱眉。

姜永年低头瞧一眼双臂虎口,他不由自主的颤抖,感觉几乎拿不稳兵刃……还有一股淡淡的尿意。

不约而同的转身。

高宠放声长啸:“痛快!”

姜松豪爽的回应:“再来!”

顷刻间的十几招后,双方差不多理清自己的优劣。

高宠的长处在于特殊的带电内息,能够给予对手麻痹,同时占据力量的上风。

姜松的长处在于他独步天下的速度、刻苦练就出的精准控制能力。

二十回合、三十回合、四十回合、五十回合……

眼见战斗愈发激烈,士卒们心中惴惴。

士卒们恐高宠出事儿,便遣人通报吴凡。

第四百五十八章吹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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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呛啷啷!”

碰撞激烈。

两条枪影好似两条纠缠的飞龙,倏尔若隐若现、倏尔若明若暗,交织纠葛于一处,彼此间怎地也分不开。

高宠和姜松皆用枪,此番碰到对手,见猎心喜之下,施展平生所学,俨然毫不顾忌生死的模样。

强势围观的罪军士卒,看的那叫一个目眩神迷,不可自拔哟!

但。

差不多有两百回合的急速交锋后。

姜松虚晃一招,跳出了战圈儿。

高宠不悦道:“兄台缘何骤然停歇?”

姜松摇摇头,叹息道:“你此前有上阵搏杀,消耗太大,再打下去,必败无疑。”

略一停顿。

姜松抱拳拱手,笑道:“来日方长,咱们约个时间,改日再公平的战一场,岂不更美?”

高宠恍然察觉不支的体力,咋咋舌头,晓得总不能让人热脸贴了冷屁股,不依不饶的,当下道:“也罢也罢!”

饭桶高倒是自来熟,翻身下马后,直奔姜松的烤肉与酒囊,二话不说的开造。

姜松盘坐一旁,席间横枪,唏嘘道:“吾自幼学武,八岁内体生息,十岁聚气成海,十一岁内息外放,十三岁即可凝气成罡。然,此后寸进不得,足足蹉跎五载。游遍大江南北,于黄山之巅。领风之变化,继而百尺竿头。神赐速度……”

高宠含糊不清的打断姜松的话,好奇道:“兄台管它叫神赐?”

姜松点头,道:“此非人力能至之地步,不是天神恩赐是什么?”

饭桶高挠挠脑门儿,道:“天赋!我们都叫它天赋!”

姜松一愣:“我们?阁下的意思是……还有人?”

高宠一副你大惊小怪干啥子的样儿,伸出三根手指,道:“光我知道的就有仨!”

姜松腾的一下窜起身,分外的激动,问道:“不知都是谁?”

生恐饭桶高不满。姜松补充道:“吾并无恶意,只是苦于闭门造车十年,遍寻帝国无有同等之人,今日陡然得闻高手,心痒难耐至极……”

姜松破有点儿语无伦次的意思。

高宠咽下烤肉,笑嘻嘻的说道:“不得不说,兄台真乃天人也!十年前就开启了天赋,你之前找不到也应该,其实是我们大概皆最近才明悟的!”

饭桶高一拍脑袋。道:“哦!或许有个人要早得多。”

姜松顺杆往上爬的问:“不知何许人?”

高宠思量一番,道:“前骠骑大将军,叫鱼啥啥来着?谋反的那个!”

姜松道:“鱼俱罗?”

饭桶高道:“没错!就是他!就是他!”

高宠眨巴眨巴眼睛,回想道:“说起来。我能开启天赋,算沾了他的光呢!他的徒弟宇文成都点化的我!当时宇文成都摸索到这一步,跟我说他师父的教诲。‘内息本为人所出,丹田化阴阳。五脏演五行,有人内息如水、有人内息如土’、‘内息积累到一定程度。会变化成更为锋利坚固的罡气。罡气再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开启天赋’,‘八脉做八卦,九窍是九宫,穴位如星辰,每个人都不同,有人在阴阳上开启天赋,有人在五行上开启天赋’,乱糟糟的一大堆,我记得不大清楚了。”

姜松呆愣原地,闭眼平复良久,郁闷道:“吾如早知其中窍门儿,又何苦荒废那五年呢?”

大概觉得自己过于狂妄,姜松转移话题的再问道:“鱼俱罗、宇文成都,还缺一个呀!”

饭桶高笑道:“剩下那个,也是我主麾下之人,唤作黄汉升,他好像在凉州的武威郡任职吧?”

姜松如获至宝的欣喜之余,又不免惊悚道:“对了!昨晚攻杀白马羌的可是你们?”

高宠龇牙一笑,嘿嘿道:“那当然!我主定计,三千兵马挑翻了十八万羌人!”

【三千?十八万?】

【我的天呐!】

姜松震撼无语。

转念间。

姜松心绪难平。

【什么样的人有那么强的魄力、那么大的勇气,敢用区区三千兵马和十八万众的白马羌对阵?】

【什么样的人能够使得眼前这绝世豪勇甘心屈居,且言语间不乏得意模样,似乎心服口服的厉害?】

【什么样的人还拥有另外一个得到神赐的人的襄助?将天下间本寥寥无几的高手纳入囊中?】

【他……】

【是谁呢?】

姜松暗暗嘀咕。

见高宠戒心不重,姜松笑道:“敢问阁下之主……”

饭桶高一本正经的给吴某人吹嘘道:“我主曾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我主曾说服宇文成都,攻破燕国都城易京!我主曾武举力压群雄,打的异族蛮夷退避三舍!我主曾单刀赴会,夺取荆州襄阳!我主曾八千兵马大破南梁反贼孟不凡十万强军!我主——靠山王女婿及弟子、曦月长公主驸马爷、开隋九老吴国公之后,嫖姚大将冠军侯!”

姜松没注意的是——高宠双眸中闪过那抹诡异的神采。

高宠这货偶尔的确热血上头,不管不顾的,那不证明他平时脑子痴傻。

按照高宠的想法。

嗯……

姜松,穿的差,一定很穷。

姜松,武艺精妙、年纪挺大、江湖风浓,绝对怀才不遇,不然凭他的身手怎会混的凄惨。

高宠根据此两点,得出一个结论。

姜松,等于,饭票。

高宠想的不赖,假如他把姜松介绍给吴凡,起码有举荐之功对不对?

姜松这么大一只高手,吴凡能不高兴?能不赏赐高宠?

答案是——万万不能!

饭桶高心里头的小九九儿打得噼啪乱响。

姜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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