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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奸雄-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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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相对于其他人说罢。
一张断了条腿儿的桌案、一方掉落半块儿的砚台、一支秃了毛儿的小笔、一卷老鼠啃过的书简、一盖不知养过多少虱虫的被褥、一身儿早辨不清黑白的囚服。
加在一起。
便是高颍、高颍身处的地方。
此时此刻。
高颍忍受不了牢狱生活,发狠的将被褥撕成布条儿、拧成绳索,站在不平衡的桌案上,正准备悬梁吊死自己呢!
听到吴凡略带嘲讽的笑,高颍心里那叫一个气!
吴凡扭头看看姚钟磬,道:“姚寺丞,给弄点儿酒菜中不?”
大理寺丞姚亮嘴角抽搐:“……”,娘的!就你事儿多!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姚钟磬拂袖而去,倒也不想恶了吴某人,他命人采买不少吃食送至。
命狱卒打开牢门。吴凡提着东西走入。
不管地上脏不脏,吴凡先坐在那儿。仰头瞧瞧站桌子的高尚书,道:“看啥?卖单儿呐!下来吃点吧!”
高颍磨蹭老半天。终于挨不住腹中饥饿,顺从的跳下。
吴凡摆开菜肴,倒得两碗浆子,唏嘘道:“高尚书的家人、族人,也没说来探访你?”
此高颍,非彼高颖。
什么意思?
吴凡眼前的这个高颍,出身于一个规模并不算大的世家士族。
另外一个唤作高颖的人,人家是开国九老的齐国公,死了两百年……
叫法一样。写法不同。
用表字来说,齐国公高颖叫高玄德,兵部尚书高颍叫高昭玄。
总之。
挺乱套。
吴凡的话,切实的击中高颍的软肋,让他显得伤感。
端起酒碗猛灌,高颍一言不发。
吴某人不以为意,继续给高颍倒上,口中说道:“奉天子命,接下来。我会送你们上路……”
吴凡呷一口酒,笑眯眯的说道:“我选定好地方啦!朱雀街口!用你们的鲜血与人头,警示世人,千万千万不要走错路哇!”
高颍仍不吱声。咕咚咚的连干三碗。
面上多少有点儿酒红,高昭玄冷哼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应该的!”
吴凡咂巴咂巴嘴儿。叹道:“确实!弱肉强食,自古以来皆如是!”
高昭玄凝视吴凡。道:“你来做什么?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我吗?”
吴凡连连摇头,笑道:“胜利的又不是我。拿你找乐子作甚?”
吴某人沉重的说道:“昭玄公!您是长者、是有本事的人!我来,仅仅是聊表心意的看望你、表达我心中的仰慕之情!”
高昭玄冷晒,明显不相信。
吴某人眼睛一转,幽幽道:“按昭玄公的智慧,恐不会看不出,楚王的计划并不会成功,为什么还……”
高颍打断吴凡的话,道:“他把我们关在一个屋子里,左手金钱、美人,右手刀剑、兵戈。做出他想要的选择,生。做出他不想要的选择,死!试问……谁敢不从?倒是可怜了卫王!”
回想丁点儿大的卫王,被人剁成肉糜般的模样,高颍不禁闭目。
吴凡摩挲下巴,轻声问道:“后悔吗?”
高颍神情低落:“后悔怎样?不后悔又怎样?上了贼船,终生为贼啊!”
吴某人思量间,说出不相干的话,道:“我一直想,楚王所用的攻城器械,来源何处!”
高颍不答话。
吴凡自己言道:“齐国公高玄德一脉、昌平王邱瑞一脉!我也是才想明白。楚王从前与他们两家交好,关系着实不菲!”
楚王从未提及过,高颍无从得知。
不过。
高颍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仔细琢磨一下,赞同吴凡的说法。
吴某人摊摊手,说道:“力量的好处!先皇光帝不可能不晓得,他却不对天子提及分毫……”
纵然没落的很,齐国公一脉依旧具备极大的能耐。
改作颍川侯的昌平王一脉更是别提,朝野上下都能为其影响。
两家一向低调,估计不会有太多人怀疑他们。
牢中虫子多,高昭玄挠挠痒痒,寒声道:“先皇知道天子需要开国九老余存下来势力的支持,所以他不挑明。或者……先皇干脆没告诉天子的同时,自己遣派人手警告他们、敲打过他们。”
吴某人话锋一转,图穷匕见:“凭什么他们可以活?而你不能呢?”
高颍愕然。
吴凡眨巴眨巴眼睛,暗示意味十足。
高颍心绪不宁,端起酒碗,手抖得厉害,洒出去不少。
灌了口酒压惊,高昭玄不屑道:“然后?然后要我暗中帮助你?”
吴凡龇牙,乐道:“不愧是昭玄公!”
高颍审视吴凡,道:“凭什么?凭你能救我?”
吴某人揉揉脸颊,说道:“对!我不仅可以救你,还可以救你的家人……谋逆是株连的大罪。”
明显。
吴凡又睁着眼睛说瞎话。
考虑牵扯的人过多,如果株连。杀掉的人不会少于数万,杨武不曾那样去做。
杨武选择几个典型。降罪他们的家人,发配他们的家人去休憩边关长城。
但。
高颍不知道啊!
高昭玄面色大变。噌的窜起身,张口欲叫狱卒。
高颍很快失魂落魄的坐下,他本想招呼狱卒,要面见天子……现在的他,哪有资格?
吴某人趁热打铁的说道:“昭玄公!守正不才,好歹是吴国公后人、靠山王弟子及女婿、曦月长公主驸马、冠军侯、嫖姚将军。”
话音一顿。
吴凡捏捏自己的脸蛋儿,不要面皮的说道:“重要的——我年方十九岁!年轻,是我最大的本钱!你想,现在的我都这般了。将来呢?我保你一命,你追随我,本是合则两利有没有?”
高颍犹豫了:“我……我……让我想想吧!”
事实上。
能活着的话,谁特么想死啊!
吴凡并不急着催促,对身后远处的兰馨儿招招手。
吴凡交代道:“我要你做张面具,起码与昭玄公有八分像。”
兰馨儿美眸流转,暗暗惊骇。
兰馨儿不敢说,唯有去按照吴凡的吩咐做。
仔细打量高颍半晌,兰馨儿胸有成竹的点头告退。
吴凡伸手拍拍高颍的肩膀。深情的说道:“无论昭玄公答应与否,我都尊重您的决定,且尽可能的保护你的家人!”
吴凡向外走,头不回的补充一句:“可能的话。明天我会再来一趟,希望昭玄公做下决定。因为,不能超过后日。我必须对你们进行监斩。”
出大理寺大狱。
吴凡揉揉眉头,偏头说道:“把高昭玄的妻、子。神不知鬼不晓的接到安全的地方,做得到吗?”
兰馨儿笃定的回应:“能!”
吴凡翻身上马。道:“那你尽快安排安排!”
兰馨儿施礼,口中称喏。
“对了!”
吴凡想起点事儿。
盘算一下时间问题,吴某人问道:“花月楼的安家父子,你知道他们的动静么?”
兰馨儿茫然。
吴凡抬抬下巴,道:“去查查,越详细越好,马上给我消息!”
兰馨儿策马飞奔,表现卖力。
吴凡看安源山、安禄山父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不顺眼,尤其在附子药的事儿后。
吴某人知道安家父子富可敌国,背后甚至站着陇西李氏一等庞然大物。
然。
吴凡并不能被陇西李氏吓住。
早在李贵妃的事情上,吴凡已跟陇西李氏结下相当深的仇。
提及李贵妃,让楚王害掉的卫王,正是李贵妃的崽儿。
吴凡听宫里人说,痛失爱子的李贵妃……疯掉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说,可恨之人何尝不是必有可怜之处?
时近申时。
吴凡磨磨蹭蹭的往家中赶路,耳朵里充斥大街小巷中闲散游汉的纷纷议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天家皇室发生父子相残的丑闻,叫人争相传扬。
先皇光帝刚刚泰山封禅,天家皇族蒙上一层神化的影子。消息播的迅捷,恐怕世家士族未必没从中作梗,推波助澜的打击皇权声威。
到家。
吴凡沐浴更衣,他不想身上有不干净的东西。
兰馨儿的身影,自门外显现。
兰馨儿禀报道:“安家父子做炒茶的生意,刚刚从突厥草原那边儿走商归来,往洛阳的四市交易货物中。”
吴某人擦干头发,随便挽上发髻,靠在床榻上,道:“继续。”
兰馨儿心虚的说道:“燕国暗卫军……隐藏在花月楼里卖唱。”
吴凡手指撩动,吧嗒吧嗒嘴儿:“继续。”
兰馨儿接着说道:“没有别的了。”
吴凡敲打额头,问道:“你晓得安家的分支商行吗?”
兰馨儿点头:“知道!”
吴凡面露笑容,搓搓手,道:“那个安馨公主,给我叫来,说:我有笔大买卖找她做,事成之后,分她……半成!”
兰馨儿红唇嗫嚅,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敢在吴凡的凝视下张口。
第四百一十四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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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子李唯,拜见冠军侯!”
安馨公主娇小俏丽的躯体,单薄无比,很容易引人垂怜。
可惜。
有个不解风情的吴凡。
吴某人目光灼灼,上上下下打量安馨公主,好似能把人家看光一样。
“我跟你说过,不要再在洛阳城出现!”,吴凡放下手中茶碗,神色狠戾:“你为什么不听呢?难道是我说话的方式有问题?”
安馨公主躬身拜礼,一声儿不敢吱。
国破家亡的坏处就是如此,不管从前身份多么高贵,现在都不能够作为凭借。
好比萧氏,让楚王干的臭溜够,一剑给宰了。
好比安馨公主,她怎敢跟如日中天的吴凡顶牛?
小心翼翼的抬头,安馨公主可怜兮兮的给吴凡做了个暗示。
慢吞吞的站起身,吴凡瞟一眼兰馨儿,道:“下去吧!”
“喏!”
兰馨儿连忙退下。
吴凡居高临下的凝视安馨公主,道:“你想说什么?”
安馨公主得仰头去瞧比自己高出将近两尺余的吴某人,分外的别扭与无助。
调整下心绪,安馨公主道:“小女子希望得到侯爷的庇护。像……兰馨儿一样的庇护。”
吴凡哂笑,摇头道:“你跟她。不一样!”
安馨公主抿抿苍白的薄唇,道:“她有价值、我也有价值。她……她是女人。我也是。”
简直赤/裸/裸的暗示。
吴某人挑起安馨公主的小下巴,揉捏揉捏她的小脸蛋儿。
安馨公主低头,任由吴凡轻薄。
吴某人瞅巴好半天,啧啧道:“真的不一样!”
吴凡叹道:“她的真正身份是贪狼卫!归根结底是自己人!她投靠我,哪怕为人所知,没什么关系。你不同啦!燕国的公主、暗卫军的首领……我承认你的价值令我心动、且不是一般的心动,可是啊!一旦让别人晓得,我,死的会非常快!”
安馨公主凄婉道:“燕国。早亡了!”
吴某人低头,与她凑得很近,道:“罗艺还活着!”
一字并肩北平王罗艺,始终是个大隐患、是个不安定的因素。
天晓得某一天,罗艺不会借助安馨公主的名头,反叛帝国?
安馨公主身子一颤,恨声道:“他是个二臣!我恨他!”
吴凡呵呵笑着,道:“谁知道真假?”
吴某人拍拍手,道:“所以说。投靠我?不要提!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办点东西,事成之后,你会赚到一笔不菲的钱财。然后……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吧!”
纵然失望,安馨公主唯有应声。
有些人,能碰。
有些人。真的不能碰。
吴凡深知其中道理。
和安馨公主交谈一会儿,吴凡差遣兰馨儿送安馨公主出去。
兰馨儿边走边问:“他同意了吗?”
安馨公主摇摇头。闷闷的说道:“我自忖长得不差……他是不是有问题?”
兰馨儿翻翻眼睛,吁道:“他要是有问题。就不会搞大曦月长公主的肚子,更不会有今天。”
提及曦月长公主,兰馨儿不禁打了个寒战,她真的害怕那个在吴凡身边儿小鸟依人似的女人。
兰馨儿摇摇头,抛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说道:“如我所料不差,他准备对安家父子动手!你接下这趟差事后,多捞点儿。洛阳城的确非久留之地,尽快离开避上一避。”
略停。
兰馨儿自哀自怨道:“我不该给你出这个主意!”
安馨公主斜睨,道:“你呢?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兰馨儿苦涩一笑,道:“我?想走都走不掉!”
两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具有一种命不由己的悲哀。
吴凡才不管那个,他关心的仅仅是自己。
晚上摆桌酒席,吴凡请范增、郭嘉、石宝、马武、高宠过来一起喝点儿。
郭奉孝的潇洒,旁人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这货牵着小羊驼,抱着小狗崽,晃晃荡荡的到吴凡跟前儿,伸手便要银子。
吴凡摸摸鼻子,道:“去账房自己支!”
郭嘉半死不活儿的模样,言简意赅:“现在范先生管账。”
吴凡懂了。
郭奉孝明显畏惧范增的威严正气,不敢造次,拿他当软柿子捏呐!
伸手掏出几万两银票塞给郭嘉,吴某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省着点儿花啊!别等哪天惹急范先生,连我的钱都给扣下!”
没心没肺的笑笑,郭奉孝坐下,自顾自的先喝上一碗。
范增有礼貌的多,给吴凡拜礼后,等吴凡开口允许,才去入座。
饭桶高大概跟郭大爷没啥两样,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看着酒走不动道儿、一个看着饭走不动道儿。
吴凡几乎可以预见,这两位迟早得坑壑一气,狼狈为奸在一起朝他要钱。
石宝沉闷。
马武稳重。
都不错。
倒一圈儿酒,吴凡笑道:“叫你们没啥事儿,该吃吃、该喝喝!”
吴凡率先动筷子做表率。
吴某人不动,范增或许管不住郭嘉、高宠,他一定管得住石宝、马武。
范增边吃边说道:“主公。有没有想过自己掌兵?”
吴凡点头:“哪能没想过!放心吧!再有几天,我就有属于自己的兵马啦!”
范增说道:“主公既走将领的路子。需知,没有兵马的将领和水上浮萍无甚区别。”
吴凡笑道:“先生说的是!”
范增放下筷子。正色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放在君王身上一样管用。我看过帝国的史册,发现一个共同特点,历代天子上位,必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打上一场战争,以此彰显赫赫威严。主公乃新皇身边儿的近臣,又是天下闻名的勇将……”
范增说了半截话儿。
吴凡讶然:“你的意思……陛下要我训练兵马,是准备战事?”
范增颔首默认。
吴某人张嘴,嘶嘶哈哈个不停。
郭奉孝幽幽的插言:“倒霉的一定是羌人喽!”
吴凡一愣:“何出此言?”
郭大爷撇撇嘴。道:“中原内患是不少,但矛盾不曾激化到开战的地步。南边儿的山越、五溪、蛮子等,在主公横扫南梁余孽后,哪个不噤若寒蝉?东边儿的琉球、扶桑、高句丽等,谁会昏了头的挑衅大隋?北边儿的匈奴、鲜卑、胡虏,有罗艺镇着,早吓成狗了!再有不过西边儿的突厥、吐蕃、羌人!前两者一个势大人多、一个占据绝对地利,羌人不仅兵寡,近些时候还作乱不断。不拿他们开刀真见了鬼!”
吴某人偏头看范增。
范增面上挂着深以为然的神色。
吴凡真想说想一句“扯呢吧?”,他没说出口,心中打定主意准备用郭嘉的说辞试探试探杨武。
不怪吴凡这样,实在范增、郭嘉的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显得相当不大合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凡交代道:“奉孝。你出去玩儿,别去花月楼。洛阳大了去。好玩儿的地儿有都是!”
吴某人拎着高宠的耳朵,指指郭嘉。道:“跟他走、保护他的安全,要吃啥、让他买给你!若出了岔子,我饿死你!”
饭桶高忙不迭的答应,至于他是不是只听了吴凡的前半句话,无人明晓。
范增意味深长的瞄瞄吴凡,说道:“新皇登位,挟泰山封禅的余波,世家士族都被迫出手不断抹黑皇权、削弱皇权……主公身份敏感,做什么事情,理当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叫世家士族抓上把柄。不然,他们本跟主公仇恨不浅。”
【妖怪啊?】
【有那么神么?】
【老子没拉屎呢!丫先给告诉老子不能拉裤子上……】
吴某人心中腹诽不断,以为神奇。
借着酒劲儿,美美的睡上一觉。
大早上起床,吴凡打熬下武艺,带上兰馨儿便出门,早饭亦未吃。
兰馨儿递给吴凡一张面具,眼睛因一夜未睡,小兔子似的流露红光。
吴凡打量一会儿,道:“大理寺那边儿,我没啥关系,想李代桃僵,难度颇大啊!”
兰馨儿建议道:“明公不妨在押送途中下手?”
吴某人不置可否。
再次来到大理寺。
吴凡仍然转一圈儿后,遮遮掩掩的去找高颍。
高颍夙夜忧思,神情憔悴到极点。
答应?
不答应?
两种不同的想法,分成两半,盘踞高颍的脑海,撕扯、争斗的他头痛。
答应?
高颍是个有能力的人,但凡有能力的人,谁没有点儿傲气?谁愿屈居人下?
高颍心知自己出去,今后再也不是“高颍”,仅仅个隐藏在黑暗中为吴凡效力的“鬼”,连“人”都谈不上。
楚王杨珏是条贼船,迫使高颍一条路走到黑。
吴凡不见得不是条贼船,焉知将来什么色?难道他高颍要在一个坑里栽俩跟头?
不答应?
妻儿老小,令人牵挂。
高颍的心,没有那么狠。
吴凡开门见山的问:“昭玄公,考虑如何?”
高颍抬头,声音沙哑,艰难的说道:“我能先问问,到底为什么吗?”
高颍问的意思——吴凡为什么救他,他不相信吴凡那套嘛的仰慕之类的说辞。
吴某人眼睛一转,抱拳拱手的笑道:“我乃吴国公后人,欲光耀门楣,振兴祖业!”
高颍闭目,道:“有靠山王的帮扶,轻而易举。”
吴凡哎一声,道:“靠山王是靠山王,我是我,不可同语!昭玄公大才,有您的帮扶,我想我有机会自己完成一切!”
吴某人不说实话,高颍如之奈何?
一咬牙、一跺脚,高颍算是答应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指甲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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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吾卫将军府。
宇文成祥一路疾驰回家,满面阴沉的翻身下马。
“啪啪啪!”
宇文成祥对着大门口儿石狮子,一顿鞭抽发泄。
侍卫们无一敢上前,个个装死的低头不吱声。
宇文家融入洛阳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宇文化及好说,人老精、马老滑,他自有他的处世之道。
宇文成都好说,天生沉闷、不喜多言、身具盖世雄武,他自有他的巨大价值。
宇文成祥不大好说,他既无父亲的睿智、亦无兄长的能力,处在帝都的繁华,却又难以容身,心中难免的火气渐大。
“哟!”
“成祥兄弟!”
“怎地了?”
哈哈笑声从身后传至。
宇文成祥侧脸,收起手头的家伙事儿,不大自然的赔笑施礼道:“见过冠军侯!”
吴凡得到高颍的确切答复,准备操办一切,所以他需拜访拜访宇文成都。
“什么侯爷不侯爷的!都自家兄弟!”,吴某人随意的摆摆手,笑问道:“你家大兄呐?”
宇文成祥看看日头,说道:“这会儿怕是在东市巡守!”
“噢!”
“来错地儿啦!”
吴凡笑语喃喃。
眼睛一转。吴某人说道:“一直没时间,可算有点儿空闲。走!兄弟带你出去玩玩儿!”
宇文成祥咧咧嘴,分外的犹豫:“不……不好吧?”
吴凡一咋舌。不悦道:“有什么不好的?”
吴某人不由分说的拉住宇文成祥,示意他上马一起走。
宇文成祥面对吴凡,显得相当的拘谨,跟碰上什么洪水猛兽儿无甚区别。
为啥?
宇文成祥主要是想到父亲宇文化及的教诲。
宇文化及评价吴凡——那是个指甲盖儿上都写满阴谋诡计的人,没事儿少跟他掺和。
所以有如此评价,皆因当初宇文成都叫吴凡忽悠的出兵,投诚且襄助大隋攻杀燕国……宇文家于北方的鲜卑部落里,名副其实的土皇帝。现在呢?成天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他们家为化外蛮夷。
宇文化及可记得他们家眼下的艰难。是吴凡坑的。
吴凡不曾带兰馨儿,兰馨儿让他派出去做点隐秘的东西。
惬意的骑在马上,吴凡笑问道:“成祥兄弟,我看你……好像不大高兴啊!怎地了?跟我说说?”
宇文成祥晓得自家兄长在泰山没站好队,现在求着吴某人给说情,自然不敢得罪他。
支支吾吾的老半天,宇文成祥嘴唇儿嗫嚅,艰难的说道:“我……我……我看上一姑娘。”
吴凡巴掌一拍,笑道:“好事儿啊!你们家老爷子让我给你寻摸寻摸合适的。我这正愁着没找到呐!谁家的?”
宇文成祥挠挠脑门儿,低声道:“香韵坊的……”
吴凡:“……”,够多情的!
吧嗒吧嗒嘴儿,吴凡笑道:“喜欢就赎走呗!你们家老爷子也不会管你纳妾室!”
宇文成祥不吱声了。
吴某人心眼儿多多。哈哈一笑,道:“没银子?兄弟这儿有!”
宇文成祥摇头。
吴凡奇怪。
倒也不问,吴凡说道:“咱们去香韵坊!”
香韵坊是什么地儿?
勾栏瓦舍的青/楼场所。做的是皮/肉生意。
香韵坊类似于安家父子创办的花月楼,档次上稍微低上一些。
吴凡对香韵坊有所耳闻。不曾去过而已。
策马到得香韵坊,吴凡大刺刺儿的将狮子骢马往那一扔。信步往里走。
说起来。
吴凡从前的座驾,那匹送给宇文成都的紫骍马,做了宇文成祥的战骑。
宇文成祥小心的拴住紫骍马,亦步亦趋的跟上吴某人的脚步。
日上三竿,香韵坊的生意不到红火的时候,堂中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宇文成祥的大个子,鹤立鸡群,突兀无比。
立刻有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走出,冷面相迎。
老鸨长得不错,一身丰腴的肉儿,颇叫人心动。比较可惜的是她的嘴唇儿,相当轻薄,映衬出她这个人的刁钻与尖酸。
果然。
老鸨丝巾一扫,拦在路上,冷嘲热讽的说道:“宇文二公子,你怎么又来啦?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家……”
吴凡脖子一扭,发出咔吧的声音,冷冽的说道:“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吴某人身上杀气浓郁,老鸨顿时香汗涔涔。
吴凡左右环顾,道:“收拾个房间,上桌子酒菜,找几个姑娘陪陪我兄弟!”
老鸨咽咽口水,连忙着人去办。
老鸨试探的问:“您是……宇文将军?”
吴某人一笑,跋扈的说道:“老子冠军侯!”
老鸨的脸顿时垮下,双股战战兢兢。
洛阳城内,哪个能不晓得吴凡的名号。
什么玉麒麟。
什么小人屠。
什么天生大将军。
各种宣扬,传的神乎其神。
有一点是一致的——吴某人,杀人无算、胆大妄为。
进得房间,与宇文成祥喝几杯,吴凡借口如厕抽身。
吴某人找到那老鸨,问:“香韵坊。谁家的产业?”
老鸨不敢隐瞒,说道:“回侯爷的话。小店老板乃献王殿下的家产。”
【献王?】
【哪个献王?】
吴凡先是一愣。
【噢!】
【杨节!】
【先皇的幼弟。】
【与当阳长公主、楚王杨珏并称于世。】
【帝国天家最大的三个奇葩之一。】
吴凡着实明白。
吴某人啧啧的说道:“原来是献王啊!那个女人,我要走了!”
老鸨为难的说道:“她……她……献王殿下时常前来。香茗姑娘深受献王殿下的喜爱……侯爷,不妥吧?”
吴凡伸手捏捏老鸨的脸蛋儿,笑道:“献王若问罪,推给我!你就说:冠军侯有笔买卖找他做。”
老鸨低眉顺目的“哎”了一声。
吴凡伸手扔出几万两银票,龇牙笑道:“行啦!我另有要事,待会儿让那个女人跟宇文成祥去。”
吴某人迈步向外。
似乎想到什么,吴凡扭身过来,警告道:“别耍花招,否则……我要夷平你们。献王也拦不住!”
老鸨噤若寒蝉。
吴凡久去不归,宇文成祥不禁探听。
得知吴凡替他搞定一切,宇文成祥既是感动又是羡慕。
宇文成祥对于吴凡而言,小瘪三一个。
如果宇文成祥没有个好兄长,吴凡才懒得搭理他。
吴凡离开香韵坊,于东市中,见到宇文成都的身影。
宇文成都请吴凡喝酒。
席间。
宇文成都抱拳施礼,言道:“多谢守正仗义美言,兄弟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宇文成都绝对实在人,连干三杯。
吴凡陪着喝,笑道:“成都兄不必如此!是成都兄自己有本事,陛下不忍心责罚降罪!”
稍顿。
吴凡说道:“成都兄。我开门见山啦!我有两个难办儿的事儿,请你帮我的忙!不是挟恩相要,事成之后。我……”
宇文成都摆摆手,说道:“守正不必如此。我省得兄弟美意,你且直说便罢。”
吴凡轻咳两声。道:“明日监斩乱臣贼子,地点选择在朱雀街口,届时定由你们金吾卫的人去大理寺提人,及负责维护安全。”
宇文成都点头,承认道:“没错!殿下的诏令早已到达,我知你负责。”
吴某人用手指沾些酒水,往桌面儿上画个路线图,说道:“别问为什么,在这儿的时候,人马停一下。”
宇文成都干脆利落,仅说个“好”字。
吴凡继续:“明晚东市的夜禁,帮忙撤掉。”
宇文成都深深的看吴凡一眼,同样答应下。
吴凡端酒,道:“宇文兄有公务,我亦须去在拜访个人,所以……”
二人碰杯,相互告辞。
吴凡的确得再找个人,他的计划有点儿大,需要可靠的人手、更需要分担责任的黑锅侠。
当阳长公主无疑是最佳人选。
第一。
这娘们儿贪财。
第二。
这娘们儿身份非凡。
第三。
这娘们儿府上的人不少。
门外稍等片刻。
杨清薇遣贴身侍女迎接。
吴凡见怪不怪,让小侍女引入当阳长公主的闺房。
杨清薇仍然那般的妖娆可人,无意间流露的媚态,堪称万种风/情。
当阳长公主手里拿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嘴上说道:“我的小情/人儿,怎么想起看我啦?”
吴凡自顾坐到杨清薇对面儿,倒上杯茶水,边喝便瞟几眼杨清薇身前放的不少账本。
杨清薇终于停下,抬头瞅瞅吴凡,嬉笑道:“托你的福,小姑姑我一月赚了二十多万两白银!”
吴凡撇撇嘴,轻描淡写的说道:“炒茶的市场刚刚打开,这点收入算什么?等挤掉茶汤的份额、加大生产力度、以及分出档次、变更品种等等一系列的动作后……我敢保证,哪怕你只占有三成,一个月少说一百万两的纯利润!”
当阳长公主怎能不信,咯咯的发笑,又骚又贱的委身过来,调/戏起吴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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