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宋之权倾天下-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京城的生意不好做,想来想去,大本营放在京兆府是最佳的选择。
一来后世的时候,吴熙就住在京兆府,二来,京兆府距离东京也近,说话就到了,也好控制。
说话间,曹荣进来了,看见饭桌上多了一个人,瞪了曹晖一眼,甩了甩衣袖,愤怒的离开了。
第二十七章 怒摔衣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话一点也不假。
曹荣这出《怒摔衣》如果放在后世的话,绝对能拿个金马奖影帝,搞不好在奥斯卡也能有个提名什么的。
“停停停,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知道你看上了前任县令和主簿家里的财产,可是这些东西就不能动,都是皇家的东西,你要那些有什么用?
你爹的名声在外,说实话不是什么好名声,他老人家还有几天活头,你还要给他添堵。
要我说啊,你还是安稳领你的兵就好,到时候,随便给你个功劳,回去升官发财才是你该走的路。
演戏还没有达到火候,就不要和妓子们抢饭碗了。”
既然要撕破脸,那就撕的彻底一些。
曹晖见吴熙把话说的恶心,想来是照顾以前的情分没有提到自己,不忍心看下去,端着一杯酒,看着自己的裤裆有什么变化。
蔡荣挠了挠头,回过头来一脸蒙比的看着吴熙,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
对了,被人说中心事的表情就应该是这样丰富多彩。
“好厉害的一张嘴,白的都能给你说成是黑的,本将军是谁,想必你是知道的,虽然你现在擢升都虞候,但是梁师成是个什么人本将军也就不多说了,想要彻底解决此事,没有本将军出马,你生还的希望很低啊,小子。”
不愧是宰相的儿子,到底有两把刷子,知道要在敌人的哪里下刀子才致命。
不过他的小聪明耍错了地方,这种东西骗骗曹晖这个王八蛋还可以,但是吴熙是什么人,想必曹晖没有和他说清楚。
吴熙笑呵呵的喝着酒,表现在脸上,完全就是一个无害的少年。
“大将军说的有理有据,吴某无从反驳,这个人啊,万万不可起了贪念,那样做的后果真的很严重,不光会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到朋友。
这个世界上犯错误的方法千奇百怪,那么相对应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也会层出不穷。
我们老祖先有句话说的好,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这是我们哪个老祖先说的?”
曹晖问完就觉得不对劲,他明显看见吴熙笑吟吟的脸上的那股杀气很浓。
刚要提醒蔡荣快跑,已经来不及了。
吴熙抄起桌子上的酒坛子,还没等蔡荣落座,就瞅中他弯腰的机会一坛子砸在了头上,顿时蔡荣的头血流如注,嘴里乌乌泱泱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吴熙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迹,平静的对着曹晖说道:“你也算是个老江湖了,万万不要打封银的主意,都是些铁片片,你要他做什么。
这次就当你是犯了糊涂,我也就不追究了,希望你好自为之。
海大人都知道避讳的事情,你就不动脑子想想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人家的反击,就是不拿封银,等着你上套,你以为胡怅虎的死,就这么了了么?告诉你,三年之内,你要是拿不出成绩,就算你什么错都没有犯,照样把你刺配江州,半路乱棍打死。
我这就要走了,事情没办法办了,本来还以为仗着蔡宰相的余威压一压那个梁太监,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照顾好我老爹就好,其他的我来处理,不要在自作主张,你会害死很多人。”
说完之后,不等曹晖反驳,起身走出包间,下了楼,上了马车,就急匆匆的出了城。
就知道不能和他玩心眼,蔡荣偏不听,说不给他个下马威,谈判的资本不足。
这下好了,人家根本就不和你谈了,还落了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不过他真正担心的是吴熙,还没到京城,就得罪了两位权势熊天的主,无形中在给自己的仕途竖起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墙,这是何苦呢?
吴熙掉着个腿,悠闲的打着口哨,看上去心情很好。
事不可为,远遁千里,这是他的格言,打了人就跑,绝不吃眼前亏,也让他当作是至理名言。
得罪便得罪了,跑得远远的才好,傻子才站在危墙下等着蔡荣的杀才们豪着嗓子进来,把自己困在桩子上,用攒了盐水的鞭子招呼在自己的身上。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说不准过个两三年人家能把这仇忘了,也不是没有的事。
吴熙做事从来都给自己留了后路,感觉到今天的谈判不会很顺利,于是就让牛眼娃收拾停当,在楼下等着,并且让蝴蝶和一些愿意跟着自己的家仆在城外等候。
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等着蔡荣叫嚣,没想到这小子,真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主,以为自己是蔡京的儿子,又统领两千兵马,没人敢把自己怎么样。
是没人敢对他怎么样,但是打一顿的勇气,吴熙还是有的,如果让牛眼娃知道上面在打架,吴熙担心会闹出人命。
“大哥,啥事这么高兴?”
只要吴熙打起口哨,那么牛眼娃就认定大哥一定有好事,这是典型的先入为主,在他的脑子里形成了定向思维。
就像鸭子,刚出生的时候,看见谁,那么谁就是它的妈妈。
“想到了蝴蝶的大屁股,心情就很好,虽然有些凶巴巴的,整体还不错,你可不能到处乱说。”
本来是调侃一下牛眼娃,哪里知道,牛眼娃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牛眼娃也不知道大哥说出这么露骨的话,心里暗暗的为他捏了一把汗。
“就只想到了屁股?”
这小子鸡贼啊,看上去很老实的一个娃,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小时候在山里长大,思想怎么就那么不纯洁,看来是自己把人家给带坏了。
这两个杀才正在吴熙的影响下,有像段子手靠拢的节奏。
还朝他努嘴,这小子是越来越坏了,挖了个坑就把他给埋了。
吴熙现在只觉得后背发凉,一股无名火正在朝自己烧来。
“屁股大的女人啊,好生养,不会遭罪,也是特别有福的,你就比如说……”
话还没有说完,后背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正经说,我就全当是夸我了。”
吴熙假装被吓到,一脸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蝴蝶,说道:“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前面的岔路口么?”
“本来想看看你的手段,哪里知道就是一个蠢货,砸一坛子哪成啊,酒楼里的大坛子多了去了,刚准备下车去帮你多砸两下的,你倒好,灰溜溜的跑出来上了马车就跑,丢人啊。”
吴熙知道蝴蝶在为刚才下流她而恶心自己,也不恼怒,接过蝴蝶递过来的一个包子,咬出一个月亮型,就着唾沫咽下之后,才说道:“看来你和那位公子哥儿有仇啊,早知道就给你个机会。”
“现在说这话不嫌迟么?我是一个妓子,来的都是客,谈不上有仇,就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而已,你也不要当真,我就那么一说,看你吃包子的样子,也不害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最毒妇人心。”
“没理由害我啊,我对你这么好,给你吃住,又为你提供你想做的任何事情,我不认为这么淳朴的世道会有什么毒妇人。”
吴熙的想法很简单,我对你好,反过来你也要对我才对,这才是人与人之间相交的基本原则,处处防着人使坏的那是皇帝。
吴熙不打算做皇帝,没有必要防人如防狼。
“你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我算是看出来了,嘻嘻哈哈的外表下童心未泯,却有几分老成,对朋友你算是仁至义尽,对敌人也毫不含糊,难得啊。”
这是蝴蝶对这个十六岁少年的第二个评价。
“认识你才一天,不知道你什么来路,不过我提醒你,不要打我的主意,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虽说老婆还小,不忍心下手,但是对于你,我就没有那些心里负担。
有什么话还是早说为好,免得到时候坏了情谊。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给你把心掏出来的时候,就容不得别人背叛。”
“还是个重情义的,我总算是没看错人,就算是我出身不好,你看不上,住在你家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在你赶我走之前,我是不会走的。
你放心,我就是个清白的人,和你一样是个无害的人,红尘中堕落的久了,就想着找回生活,恰好你能给我想要的,所以我义无反顾了。”
蝴蝶很聪明,就是不正面回答问题,总是拐弯抹角的说些诛心的话。
“那你可要想好了,我现在麻烦不断,有可能是要被杀头的,可是我偏偏不是那种认命的主,到时候,要是造反的话,你会帮我的,对吧?”
“话说的有些远了,你现在不是活的很好么?好了我累了,想要休息,麻烦你去另一辆车,有你在,我感觉很危险。”
又是一个无害的人,说出来都没人信,一个妓子非要说自己是清白的,这也就是讲给那些黄口小儿当个凄美的故事听听也就算了。
“大哥,你吃的是啥,我饿了!”
第二十八章 和尚 道士 女人
车子做的时间长了,让人浑身散架,所以坐一段路,吴熙就下车跟着马车走走。
由于昨天晚上在银州住宿一晚,今天早些时候,车子就拐上了古代的高速公路——秦直道。
秦始皇命令蒙恬修建的一条军事要道,南起咸阳,北道包头,虽然后来由于战争的破坏,破烂不堪,但是依旧是连接北方的重要枢纽。
秦直道上的车辙印清晰可见,到处可见的牛马粪便,瞬间就把吴熙刚刚养好的作诗情绪击得粉碎。
澎湃荡漾的文字就在胸腔里翻滚,却卡在喉咙,怎么也出不来。
还是修养不够的缘故,前些日子盗版辛弃疾的《摸鱼儿》让自己小有名气,可是真正应景作诗,才是一个白丁一个。
山非常的陡峭,直道就在两山的中间,走在下面,吴熙想会不会山上有盗匪猛然间冲出来,横刀立马,叫嚣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这样的江湖术语。
很失望,已经快要走完了,连只狼叫的声音也没有响起。
但是风中似乎飘着一阵诵经的声音,像是为人祈福。
静下心来片刻,忽然嘴角提起一丝狡黠的弧度。
不错,一定是这样,也该是这样才对,道士,女人,和尚,一个亘古不变的组合,谱写万世长存的道理。
站在山头,为没有谋面的人诵经送行,这本身很伟大,心有灵犀,一个在念,一个在听,一个不了解,一个听不懂,但是满满的情谊,世间少有。
快要听不见了,吴熙让牛眼娃勒住马的缰绳,立在原地不动,他一个人闭上眼睛静静聆听着这美妙的旋律,直到声音慢慢的消失不见。
心中感慨顿生,忍不住对着天高喊:“大师心意,吴熙感怀不忘,就此别过!”
牛眼娃以为大哥得了失心疯,身后的奴仆崇拜的看着少爷和老天爷说话,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蝴蝶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幽怨的看着发疯的吴熙,心里纷乱如麻,正好吴熙在看她,连忙移开视线。
那是一双顺着别人的眼神看到心里的眼睛,蝴蝶不认为自己的伪装水平有多高,和尚那么高明,似乎都没有逃过他的法眼。
这就是示好的信息,吴熙很高兴,虽未谋面,却觉得和尚就是一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春天来的很早,看样子是要下雨了,气候干燥的地方下点雨不容易,但是下起来,淅淅沥沥的没完没了。
诗自然不是吴熙做的,唐朝的时候就有了,韦应物的作品,很好的在再现了现在的情景。
走的快些才是,按照行程,晚上应该在前面的阳周县落脚,要不然就要在山里淋雨了。
初春的雨,干燥而冰冷,最难受不过了。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先睡了再说,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阳周是秦朝时期的物资中转站,据说秦二世就把蒙恬囚禁在此,迫害致死,历史给我们留下的太多的悬疑和谜团,终究无法解开。
阳周县城比嗣武城宽阔了许多,也繁荣了许多,不仅摊贩多,走街串巷的货郎也有不少,不过今天似乎热闹的有些不像话。
那个担着炊饼的大叔明显就是外行,四处打量,也不吆喝,眼睛不时的看着过往的商队和大户人家的轿子。
筐子底下明显有刀柄露了出来,强盗的可能大于货郎。
对着站在屋檐笑盈盈的汉子点了点头,就消失在了巷子的深处,吴熙不觉得那家巷子里的主人定了他的炊饼。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上任才是首要大事,军法可不管你是不是在路上遇到强盗就会对你情意绵绵。
找了一家叫龙门的客栈,下了马上就要进去,小二拦在门前说道:“小店客满,实在是住不下了,柴房都挤满了,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吴熙随手就掏出来一把铜钱递了过去,足足有一百文,说道:“找三间上房,这些就是你的,房钱另算。”
店小二看着吴熙手里的钱财有些动心,又无能为力,唉声叹气的拒绝了吴熙递过去的钱,转头回去了。
看得出来,店小二对于没能得到这一笔钱懊恼不已。
吴熙叫住了店小二,把钱扔了过去,说道:“不白拿,问你件事,当地的治安很差么?”
店小二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掌柜的看见了这边的异常,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他们的谈话,说道:“看你青衣小帽的像是个读书人,给你指条明路,连夜赶路要紧,小心把命丢在这里就不好了。”
吴熙还想问些什么,掌柜的把门一关,悄声说道:“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一百文钱换来一个言尽于此,想起来都有些肉疼。
刚准备转身离开,前方不远处于一阵骚动,路人纷纷让开在路边,生怕被骑在马上拿着狼牙棒的凶神恶煞一棒子敲碎脑子。
那人身宽体胖,屁股下面的马似乎承重能力不行,走道晃晃悠悠的。
身后有三辆马车,两辆蒙着帘子,一辆是敞开的,敞开的马车上坐着一些女眷,都颇有姿色,围坐在一起,显得很害怕。
期中有一个老头,白发垂肩,神态自若,闭着眼睛在想什么事情。
路过吴熙身边的时候猛的睁开眼睛,吓得吴熙浑身一哆嗦。
全队转入龙门客栈,然后大门紧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大哥,这个老头有病吧?”牛眼娃直接的反应就是这样,不怪他。
“今夜注定不平静,我们还是连夜出城的比较好,要不然就到县衙凑合一晚上得了,驿站肯定是有的,只不过现在肯定也已经住满了,难得的发财机会,驿丞也不傻。
县令大人人很好,相州人,政和年间举人,上任三年,除了被盗匪欺凌之外,托老天的福,还算是风调雨顺。
看样子这真的是一个好县令,整个县衙除了一个班头和两名衙役之外,其他的全部下差回家了。
所以吴熙很幸运的可以在县衙里面借宿一宿。
县令看见吴熙腰间的官带,赶忙施礼,又不好意思问其官职,就要叫班头准备饭食。
吴熙拒绝了,本来就已经叨扰,再让人家破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拿出诰命让县令大人过目之后,就吩咐下人们借用县令后堂的锅灶开始做饭,并且邀请县令一块就食。
县令也不客气,很随和,坐下来拿出了一点酒,算是略尽薄酒。
“县令大人,为何城里面气氛诡异,乱糟糟的,你们也不去管,很多人似乎都拿着武器,不像是好人。”
吴熙心里有疑问,自然要问出来,要不然今天晚上他是不要想睡觉了。
“虞候有所不知,年前嗣武城发生了山民暴乱,商户被一抢而空,县令大人和主簿大人先后殉职,都头浴血奋战得保城池不失,然后调兵把山民又赶回了山里。
从此山民们不入银州城管辖范围,全部南下了,于是就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我这个县令当的很窝囊。
贼人来的时候,只能隐匿行踪,要不然整个县衙是要遭殃的。
衙役本来很多,都在战斗中牺牲了,附近的相邻听说强盗凶悍,不愿意再做官差,所以县衙显得很凋零。”
听了县令的叙述,吴熙不知道为他感到难过,还是要为他感到悲哀。
管不了和不想管就是两回事,县令说的可怜,其实就是一个窝囊废,软弱的骨头被鬼头刀架在脖子上立马就跪地求饶了。
饭吃的没了滋味,索性就不吃了。
县令见以后有些生气,也不敢吃了,端着自己的酒一杯一杯的喝着。
看着蝴蝶牛眼娃吃的香甜,不忍心打扰他们的食欲,站起来给二人添了饭,背着手走了出去。
阳周已经很危险了,再这样下去,会彻底的变成强盗的天堂,嗣武城本来也要经历一劫,被吴熙耍了点小聪明就分崩离析了。
阳周的情况复杂,吴熙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牛眼娃凶狠,但是没脑子,容易被人利用,蝴蝶看不出有什么本事,就是一个女人而已,算不得数,身边的奴仆都是好人家的娃子,折在这里,对不起人家的父母。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可笑自己刚才还在心里怒骂县令的胆小软弱,现在自己竟然也和他走在了一条道上。
“不要怪我软弱,我也是迫不得已,强盗抓了我的妻儿老小,我是被逼的。”
县令大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端着酒壶蹲在角落里哭的像个月子里的孩子。
唉,我吴某人欠大宋的,注定要还,那么就从今夜开始吧。
叫过了两个机灵的仆人,附耳几句之后,就让县令大人去召集捕快连夜返回。
大战就要爆发,那么就让它爆发的猛烈些吧。
“捕快们回来之后,就去召集胆子大一点的乡亲,给他们减免一些赋税,自然会有很多人响应,我现在去睡觉,不要打扰,睁开眼睛就要杀人,如果你看不下去,可以闭着眼睛给你的妻儿祈祷。”
话说的很嚣张,转身就被县衙的门栏给绊倒来了一个狗吃屎。
第二十九章 一头肥猪
杀人?说的轻巧。
后世的电脑游戏里,吴熙倒是杀了很多人,现实中,连个死人都没有见过,更别提拿着刀子捅进一个人的身体里。
承平日久的过的时间长了,人的心也就逐渐的变的软弱,更何况国家营造出来的平和的气氛,不容的人有随便剥夺人生命的权利。
这在古代,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要是不狠下心来把刀子捅进那具身体,那么你的身上就会被捅的全是窟窿眼。
即便如此,当初在胡县令的家里,吴熙还是下不了手。
一个活生生的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个人就会丧失掉活在这个世上的权利,人生来都是平等的,你能活着,为什么我就不能?
这本身就是矛盾的,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你不想让我活着,那么我就不能让你活着。
吴熙似乎下了最后的决心,躺在床上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弩箭,这把弩箭还是牛眼娃在野狐山上等那个道士把大当家的杀死之后,从他的尸体上解下带回来的。
一直带在身上防身来着,没想到今天会成自己杀敌的利器。
私下里试过威力,三十步之内入木三分,威力不容小觑。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吴熙把弩箭调到发射状态,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发现竟然是二狗子。
“不是让你去京兆府了么,你怎么又回来了,老孟呢?”
吴熙问话里有些责备的意思,既然是自家的人,绝对不能处在危险的境地,必须要有人保护才行,要不然会让人寒心的。
“大哥,狗子知道你做事的原则,放心吧,老孟和阿贵在一起,还有我以前在野狐山上的几个好弟兄,身手都很好,保护老孟绰绰有余了。
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个,本来这些人托付给了阿贵,没想到一听说咱们要去京兆,好说歹说的要跟着来,正好阿贵这次在京兆有些生意,所以就一起来了。
前几天路过这里的时候,我就感觉气氛不对,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山里面的小强盗,对他们的行事风格还是比较熟悉的。
所以我断定,这些人一定是在这里等待一条大鱼上钩,年关刚过,年前的东西在过年的时候早就糟蹋完了。
嗣武城那边,曹都头看的紧,他们没有机会,于是就聚集在这交通要道上,等待一头肥猪,宰了就钻进山里,一年不用出来了。
刚回来的时候,已经打探好了,附近有一个十里寨被洗劫了,人就在阳周县,而且,我还打听到,这些人之所以没有走,就是白天的时候看见了大哥您。”
二狗子不知道是在邀功还是兴奋,屁屁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像是政治家在演讲,其实就最后一句算是他整个演讲的精髓。
“我就是那头肥猪呗?”
吴熙冷哼问道。
二狗子摸摸鼻子,知道自己说的兴奋,忘记了避讳,就向外招招手,就有两个和他一样瘦的家伙出现在了吴熙的面前。
“大哥,这是小伍,这是小希,都是我过命的兄弟,以前一直没说,怕你有想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看……”
二狗子鬼灵精怪的为自己解了尴尬,危机时候又能把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的确算是一个好帮手。
“都是好汉,我吴某人不嫌弃出身,只要行得正,便是我的兄弟,你们先去准备一下,贼人恐怕已经在行动了。”
二人抱拳唱喏离开,二狗子说道:“大哥,京兆府的地方阿贵早就已经安排好了,是个实在人,四进的院子,很大呢,听说在安远门附近,唐朝的时候药王孙思邈就住在那里。”
“老孟说的吧,你大概都不知道孙思邈是谁是吧?”
一语道破,二狗子很尴尬。
“你就不能让我显摆一下么?什么事都说破,那还有什么好玩的。”
“想做知识分子了?那好,回去之后就让老孟给你们几个专门开个学堂,好好的补一下什么叫孔孟之道。”
二狗赶紧开溜了,这简直太残忍了,宁愿上战场厮杀,也不愿意摇头晃脑的念书。
这种心里恐怕是二狗子这个年纪的通病吧。
吴熙摇摇头,走出了房间,站在院子里听动静。
知县出去招呼了一圈,就领回来了四个看上去一股风都能刮倒的农夫,手里拿着镰刀,鼻孔里冒着青烟,似乎吴熙才是那个最大的害祸。
解释了半天,才算是搞清楚了敌我,吴熙叹了口气,为他们开始担心,这样的人在厮杀汉的眼睛里,就是一块又肥又腻的肥猪肉,一口吞下去,都不带嚼的。
挥挥手就让他们去做准备,县令眼见任务完成,松了一口气,就回到了后堂,找了一张还算结实的桌子,躲了进去,两只绿油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的情形。
“你该走的。”
清冷的月光照着墙根底下的一个人,是一个捕快,怀里抱着一把横刀,斜靠在墙上,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说道。
“作为一个捕快,没能维持好治安,把整个县的百姓暴漏在盗匪的屠刀之下,你难辞其咎。”
本来不该多嘴,但是心里面疼,又不想说假话,于是脑子里想着别的,嘴上却有些埋怨。
“相公严重了,我一个小捕头承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都是编外人员,吃了上顿没下顿,犯不着得罪这些杀才,听说你还不错,才答应来的,要不然谁没事干,放着白净的老婆不搂着睡觉,非要跑到这里来搅浑水?”
话说的很在理,吴熙竟然无言以对。
“还有些义气,不知道捕头尊姓大名?”
“草莽出身,不问也罢,过了今天,我在这阳周县也呆不下去了,只能远走他乡,谢公子抬爱。”
知道吴熙想要干什么,拒绝的很干脆,没有一点犹豫。
“先不要着急拒绝,人和人是有差距的,再说了,让老婆孩子跟着你到处游荡,恐怕很不合适,作为男人,你不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觉得愧疚么?”
感情牌永远都是一张好牌,看上去这个捕头就不是一般人,放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屈才了,以前有污点,吴熙有的是办法帮他洗白。
更重要的是吴熙现在很需要像他这样懂的人情世故,有重情义的汉子,这种人不认你作罢,一旦跟了你,不容易背叛。
前路凶险异常,事先安排退路是应该的。
而这些忠心耿耿的人便是保障。
捕头沉默了,似乎在回想这些年走过的路,以及那个憨憨的从没有怨言的小媳妇。
“你错了,我们是两小无猜,感情是从小就培养起来的,就算是饿死,她也不会离开我,更不会有半句怨言,我有这个把握。”
到底是条汉子啊,固执的令人发狂,那就好,等打完这一仗,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己见的话,吴熙打算放他一马,给他们的精神世界放一条生路。
“说的轻巧,感情是不能当饭吃的,保暖才能思淫欲,亘古不变的道理,希望你能明白,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到时候我在南门外等你半个时辰,何去何从,自己决定。”
“你就这么自信能过这一关?”
“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大部分人都是饿着肚子在作战,况且他们都来自不同的阵营,心不齐,不能成事,只要有人胆怯了,他们就会知道县衙里面的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这就是你的猜测。”
“我这个人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很惜命,比你们当中任何人都怕死,如果事不可为,我早就远遁千里了,这些人的死活关我何事,不该是朝堂上那个精通书画的道君皇帝该负责的么?”
心里斗争的很厉害,看着软弱无能的小相公,他敢保证,自己一个回合之内就能把他的头割下来,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大的勇气。
“我们该怎么办?”
打了一声呼哨,二狗子和憨牛,还有小伍小希,就从不同方向的暗地里呼啸而至,走路走带着风声,哨声刚刚结束,四人已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