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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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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梧可在?”

    赵惇说完,看向右侧士族。

    柳相正便微微低首,说道:“殿下,李家小官人在的。”说完指了指李凤梧。

    这一番言谈声音不小,所有人都听在耳里,李凤梧不好再装聋作哑,只得起身行礼,“草民李凤梧,见过恭王殿下。”

    赵惇哦了一声,颇多玩味,“你就是李凤梧,果然是一表人才满身风|流气。”

    这就是大宋未来的光宗啊!

    李凤梧由衷的叹气,如果赵愭不死,这大宋的天下怎么轮得到你这神经质的不孝皇帝来坐,关键是你丫现在还要和老子抢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做揖行礼,“谢殿下夸奖,草民也只是一时幸运罢了。”

    赵惇哈哈大笑,正欲说什么,便见一黑衣侍卫冲进内厅,“殿下,不好了,广场之上有人晕倒。”

    赵惇哦了一声,皱眉不悦,沉声说道:“北伐接连大捷,今日本是喜庆宴会,怎的有人晕倒,速去查探情况!”

    黑衣侍卫立即退下。

    李凤梧看了一眼张浚,发现张浚也在看自己,心中暗道不好,怕是赵惇出招了。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晓,这是什么场合,区区一个下人晕倒能惊动皇子?那些侍卫是嫌自己活的明长吗,这显然之前就得到了赵惇的授意。

    自己只带了李巨鹿和映容,难道是李巨鹿打伤了某位大人物的奴仆。

    是朱文修的还是柳相正的?

    李凤梧有些拿捏不准,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妈蛋,权势好被动。

    若自己进士及第,哪还有这些忧愁。

    可惜自己现在就是一白衣草民。

    片刻后黑衣卫士进来,回禀道:“殿下,已查明,晕倒之人是在座某位小官人的贴身丫鬟……有医官检查,丫鬟身上遍体鳞伤,似是长期遭受虐打,又在广场上站了许久,这才体力不支晕倒。”

    卧槽卧槽卧槽……

    在座的小官人,不就只有自己么?

    李凤梧骂娘的心都有了,这尼玛什么状况,映容怎么会被长期虐打,今夜出门前她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身上就遍体鳞伤了?

 第九十五章 老子被龙阳了?

    赵惇略略蹙眉,“在座某位小官人?”看了一眼李凤梧,这才不徐不缓的说道:“可是误会,李凤梧刚夺了苏园学会魁首,应是知书达理之人,断然不会虐待一个贴身丫鬟。”

    黑衣侍卫筹促着没有说话。

    赵惇便自说自话,“也罢,且将那丫鬟带进来,务必要查证清楚,还我建康俊才一个清白。”

    尼玛,到了这个地步,鬼都知晓赵惇是在针对李凤梧了。

    柳相正因在丁忧,按理说都不应参加此等宴会,不过恭王赵惇登门邀请,他也只能前来,也不敢失了礼,美酒一滴不沾,此时端着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嘴角有一抹弧度,显然喜闻乐见。

    朱文修老神在在的喝酒,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

    杨世杰的修为稍微差了一点,一脸期待。

    其余诸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看热闹,唯独张浚,知道自己这侄孙有大麻烦了,起身道:“殿下,恐有不妥吧,焉能为了区区一下人,扫了大家的雅兴。”

    赵惇挥挥手:“国公哪里话,下人也是我大宋子民,且如此不清不白的过去了,这事传出去,有损贵侄孙的清誉啊。”

    这便是将军了。

    张浚只得重新坐下,暗叹一手,李凤梧啊,老夫也能为力了,在这建康,只要涉及军国大事某可以做主保你,可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某便没办法了。

    片刻后映容被两个侍卫抬进来,一位医官也跟随着走进来,行礼后等在一旁。

    赵惇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遍体鳞伤?”

    映容挣扎着跪起来,哭泣着道:“奴婢是李府李凤梧小官人的贴身丫鬟,因身体不适晕倒打扰了诸位老爷的雅兴,请饶恕奴婢失礼。”

    赵惇挥挥手,丝毫没有厌恶之色,沉声道:“没人责怪于你,且说说,你这满身伤痕是怎么回事,想清楚了再说,不要诬陷你家小官人。”

    尼玛,还能再名目张大一点么?

    李凤梧只差没有破口大骂了。

    映容小声抽泣着,弱弱的看了一眼李凤梧,然后一脸害怕的说道:“奴婢身上的伤痕都是自己摔的,和小官人没有关系。”

    赵惇哦了一声,看向医官。

    医官立即上前,“你且掀开衣袖,我再细细检查一番。”

    映容似是惊恐着什么,不愿意掀开衣袖。

    赵惇嗯了一声,皇子威仪骤起,吓得音容猛然跌坐在地,医官便顺势掀开她的袖口,顿见一条条鞭痕在那小手臂上,如红蛇一般盘绕,触目惊心。

    这下就连李凤梧都愣住了,卧槽,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惇哼了声,“这是摔伤?大胆,连本王也敢欺骗!”

    映容顿时吓得筛糠般发抖。

    李凤梧看在眼里,心中着实掀起了滔天巨浪,音容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出门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儿,怎的转眼就满身鞭痕?

    等等,李凤梧猛然想到一件事!

    映容是什么时候进李府的?

    在自己游学镇江之前,府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丫鬟,应该是在自己游学镇江期间,也就是恭王钦差建康之后。

    心中倏然划过一道闪电,顿时一凉。

    防不胜防啊!

    李凤梧现在几乎断定,映容应该是赵惇着人派到李府潜伏的细作,想到这猛然顿时汗如雨下,手脚冰冷……

    卧槽,那日辛弃疾来李府,自己一时间不经意,忘记支开映容了。

    如果映容是赵惇的棋子,那么耶律弥勒的身份,辛弃疾到李府带她回镇江的事情,岂非全部被他知晓了,这尼玛……李凤梧想死的心都有了。

    万幸,耶律弥勒已经走了,要不然人赃并获,李家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赵惇真要提起耶律弥勒在李家的事情,李家只要咬死不承认,有叔公张浚坐镇建康,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是恭王赵惇,也拿李家没奈何。

    现在的麻烦不在李家,而是辛弃疾那货了。

    归正人,还带着金国亡帝的柔妃,这两条加在一起足以让他仕途永不翻身。

    归正人也就罢了,毕竟有功于大宋,可你带个金国亡帝的妃子在身边作甚,难不成你想要裂土封疆成为君主?

    只要有人要整辛弃疾,什么样的理由都能想出来。

    莫须有并不是大宋秦桧独有的。

    古往今来,最可怕的不是武将的刀剑,而是文人的笔墨。

    黑白颠倒,杀人不见血。

    那么此时把映容这颗棋子放出来,赵惇究竟是想干嘛,就算给我来个莫须有,说映容一身伤痕是我打的,最多就是有损我的清誉,只要我能进士及第,这些都是毛毛雨啊……

    我又不做那文坛盟主,士林大儒,清誉对我有个屁用。

    就在李凤梧思前想后之时,医官突然咦了一声,厉声喝问映容:“你可是男儿身?”

    李凤梧心里咯噔一下,卧槽,这又是什么状况?

    映容似乎是吓呆住了。

    赵惇亦是一副吃惊的神色,吩咐道:“速速带下去检验,李家小官人虐打奴奴婢毕竟是家事,若是你说了,这可会让人非议李家小官人有龙阳之好。”

    尼玛,不带这么坑人的,赵惇你这货司马昭之心也太昭然若揭了吧……什么都是你说了算,映容身上有伤还没问清楚就成了我虐打的了,她要真是男扮女装,我就一定是龙阳之好?

    这特么就你在引导啊!

    李凤梧颓然叹了口气,事情到此,自己已是力回天。

    这才猛然想起那日府学西厅教授林思聪说的话,让自己不要带映容去府学,显然他是看出了端倪,也以为自己是龙阳之好喜娈童。

    这要是坐实了,自己的清誉可真的毁了。

    李凤梧如坐针毡。

    清誉毁了倒还好,尼玛文家父女就在外厅,他们要是知晓了,文浅墨又会如何看待自己……对了,就是这样!

    李凤梧终于明白赵惇的目的。

    饶了一大圈,就是为了毁掉自己的清誉,从而让文家退婚。

    文家一旦退婚,他便有数手段带走文浅墨。

    妈蛋,这可如何是好?

    李凤梧现在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旁的李老三也终于明白过来,惨白着脸拉了拉儿子的衣袖,低声说道:“大郎,好像爹把你害了?”

    李凤梧叹了口气,“不怪你。”

 第九十六章 天上琼绾紫清,人间白玉蟾

    果不其然。

    半刻钟后,医官带着映容去而复返。

    “殿下,属下已在几位同僚的陪同确证检查,是女扮男装,而且……”医官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赵惇依然沉着脸,“说。”

    “该男童饱经人事,显然与人同欢多年。”医官便大声说道,唯恐众人听不清。

    哗声四起。

    这孩子才十二三岁,就同欢多年,这才多大就被李家小官人下手了?

    刚才医官去验明映容真身的时候,朱文修趁机去了趟茅厕,显然是故意的,因此此时外厅也喧哗起来,估计是都知道内厅发生的事情了。

    李凤梧颓然坐倒。

    回天乏术了。

    这一步步都是敌人设计好了的,于情于理,很多话都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下说,但赵惇和医官一唱一和,便揭开了“事实真相”,偏生映容还演得极好,一副维护自己的表现,搞得自己根本没有反击辩驳的机会。

    内厅之中,和李凤梧交好的只有府学东西厅教授曹崇和林思聪,两人皆的儒学大家,聪慧过人,焉能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暗暗摇头,小官人怕是力回天了。

    张浚坐在赵惇一侧,终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赵惇很是玩味的看着李凤梧,嘴角扯起神经质的笑意,忽然爽朗的大笑道:“李家小官人年少得意,家境优渥,又身居秦淮烟花之地,腻了美婢女色,好新鲜宠娈童也是情理之中,大家勿要非议,辱没了我大宋才俊的清誉。”

    这尼玛也真是不手软,补刀犀利。

    李凤梧叹气。

    想起了北宋文坛盟主欧阳修,当年他被自己的侄媳妇诬陷扒灰,也落了个清誉尽失的下场,但他毕竟是文坛盟主,谤誉满天下,荣辱两不惊。

    自己现在倒也要谤誉满建康了。

    外厅之中,因人更多更吵杂,此时嗡嗡议论声四起。

    文启来和小女文浅墨在一起,已知悉内厅之中发生的事情,凤仪之姿的文浅墨臻首垂胸,一头乌黑长发劈落,在身后铺满地。

    悄悄看了一眼女儿,却见女儿胸怀起伏,不知是愤还是怒……

    从李府杀仆案后,文家和李凤梧的交往极亲密,文启来饱经世故,已然猜到了这其中的猫腻,只是感受着此时众人看自己父女的异样目光和各种议论声,也倍感能为力。

    就算此事是莫须有,可流言如刀。

    和李家这门亲事,怕是要没了。

    文启来猛然张嘴牛饮一口,起身,“浅墨,回了吧。”

    文浅墨岿然不动。

    文启来愣道:“浅墨?”

    “父亲,我想亲自问问他。”文浅墨缓缓抬头,看向父亲,倔强的轻声说道。

    文启来苦笑,重新跪坐下,“也罢。”

    眼角处却忽然看见两人从外面进来,径直冲往内厅,有侍卫拦住喝问,却被当先的黑炭头随意两拳轰翻在地,引起一片惊呼。

    文启来讶然,李巨鹿是疯了?

    文启来认识那黑炭头,正是李巨鹿的随身奴仆,黑塔一般的李巨鹿。

    但他身后那白衣人是谁?

    端的是羽衣仙姿,宛若谪仙飘飘而行。

    李凤梧心丧若死,直到外厅到内厅之间的壁廊间传来呼痛声、跌倒声才惊醒过来,抬头看去,便见李巨鹿黑着脸如一尊丧门神般冲进内厅。

    在其身后,有男子身着白色羽衣,头带紫金冠,飘然御步风尘不沾。

    背负双手,神态儒雅,脸色始终挂着春风般的笑意,步履轻盈,优雅至极。

    真是个如神仙一般。

    这是一位道士。

    李巨鹿一路打将进来,昭明宫十数侍卫,一能近其身,一时间内厅大乱,胆小的人还以为有人要行刺恭王赵惇。

    朱文修长身而起,“何人如此大胆!”

    知建康府也快半年有余,他焉能不知这黑炭头的来历,心中着实惊喜,李凤梧你这是作死啊,敢让随身奴仆惊扰皇子。

    从赵惇身后的布幔中,两道黑影迅速飘出来,一左一右守护,按刀执剑,气势惊人。

    李巨鹿带着羽衣道士来到李凤梧身旁,大声道:“听得有人辱没我家小官人清誉,洒家身为李府奴仆,深知小官人被冤枉,护主心切,还请大家莫要惊慌。”

    我李巨鹿憨,但不傻,映容借机如厕回来就遍体鳞伤晕倒,现在又从内厅传来映容男扮女装,小官人有龙阳之好,我便知晓此事蹊跷,于是回府去拿映容的卖身契……断然不能叫你等腌臜污了小官人清誉。

    赵惇松了口大气,适才一刹那,还真以为是老大赵愭派出来的刺客。

    沉声喝道:“清者自清,谁会缘故辱没你家小官人?”

    李巨鹿挠挠后脑勺,“洒家不知。”

    众人见状好笑,这黑炭头缺心眼啊,倒是被黑炭头身后的羽衣道士所吸引,张浚心如明镜,这道士或是李凤梧的救命符,起身问道:“你又是何人?”

    自己若不出身,恐怕赵惇会寻个借口,直接将两人驱赶出去,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那羽衣道士唇皓齿白,看不出真实年龄,仅从外貌上看不过二十七八,对张浚行了个道家礼数,朗声道:“贫道白玉蟾。”

    道教全真南五祖之一。

    白玉蟾!

    就连恭王赵惇也悚然动容。

    白玉蟾是谁,那可是我大宋的活神仙啊。

    十二岁举童子科,考官韩世忠出题“织机”,白玉蟾现场作诗:“山河大地作织机,百花如锦柳如丝。虚空白处做一匹,日月双梭天外飞。”

    谙九经,能诗赋,长于书画,笃志玄学,别家遍访名师,苦志修炼,参游各地,於惠州得遇泥丸真人,扔归罗浮,授以金丹火候之法,后居广东省海丰县莲花山得道,称为琼绾紫清真人。

    后出家为道士,师事陈楠九年,陈楠逝后,游历天下,致力于传播丹道。

    致力于传播丹道,广收弟子,建立了称为“靖”的教区组织,并得到官府认可,形成正式教团,成为道教内丹派南宗的实际创始者。

    白玉蟾今时在大宋,便等同于活神仙。

    此等道宗仙诗人物,就算是天子征召,那也是可以面坐而谈的,寻常封疆大吏见到他,也不敢以官长自居。

    上至天子下至黎民,人不知晓其大名,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世人难以一睹其真面容,是以民间广有传言。

    天上琼绾紫清。

    人间白玉蟾。

 第九十七章 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样一位神仙人物不请自来昭明宫,顿令此次宴会大生光辉。

    只是他意欲何为?

    赵惇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可当白玉蟾亮明身份,自己纵然是皇子,也不敢轻易封其口将其逐出昭明宫了。

    张浚这老狐狸……

    赵惇强忍心头不爽,扯出一抹温和笑意,“真人光临昭明宫,我等倍感荣焉,还请入座,也可让我等求教一番神宵丹道。”

    白玉蟾微笑,回礼,“殿下盛情,却之不恭。”

    落座后白玉蟾作惊诧状问道:“适才听得,说李家小官人身边有娈童,贫道虽是方外之人,却也不愿李家小官人蒙此恶名,诸位或不知晓,李家小官人命格多水,今岁癸未年,泛水之年,小官人年后便感神智浑噩多有不适,便遣府上奴仆,也就是贫道师弟……”

    说到此处,白玉蟾指了指黑炭头李巨鹿,继续说道:“来信至武当山,贫道便建议,小官人今年命格泛水,身边亦有火性,以震水厄……”

    活神仙说的话,谁会不信,众人听得此处便信了大半,只是不明白这和娈童有什么关系。

    这货果然是要为李凤梧开脱。

    赵惇心中大怒,却发作不得,毕竟这人可是大宋人皆仰慕的活神仙,琼绾紫清白玉蟾,就算是皇子也不好得罪于他。

    “水火不容,小官人身边的火性须得有破格之身,是以才让李家小官人寻了个娈童,以娈童破格之火,降解泛水之厄。不曾想却给李家小官人惹下了这等麻烦,实乃贫道之过。”

    白玉蟾一副痛心神色。

    内厅之中,除去有心之人,不拍案叫绝。

    映容男扮女装是个娈童疑,李凤梧肯定洗不掉龙阳嫌疑,但白玉蟾这么一说,便等于告诉众人,李家小官人并不是因为龙阳才弄了个娈童在身边,不过是为了破解命格不好的风水之术罢了。

    这样一来,李家小官人清誉损分毫。

    至于鞭打奴仆,哪个富贾家里没有点这些龌龊事。

    李凤梧感激涕零,对白玉蟾深深行礼,“不曾想因晚生的一点小事,让真人劳费至此,内心甚是不安。”

    白玉蟾挥手,“小官人哪里话,这本是贫道失虑之处。”

    一唱一和,李凤梧将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你赵惇有张良计,我有白玉蟾送来的过墙梯,这一招之后,自己便留清白在人间。

    赵惇和朱文修等人别提多郁闷了。

    然而终究是要当皇帝的人,赵惇大手一挥,“我便说李家小官人是我大宋少有的才子,怎会做出那等腌臜事。”

    旋即脸色一沉,“奴仆映容差点陷主子于不清之中,实在可恨,来人,拖出去杖责。”

    形势陡转。

    映容哪料到会如此,闻言吓得半死,哀嚎着喊道:“殿下,我是冤枉的,没有诬陷李家小官人呀……”

    昭明宫侍卫尽是赵惇心腹,焉能不动恭王心思,立即有人将映容拖了出去,片刻后外面传来惨嚎声,让人心生凛然。

    李凤梧冷冷的瞥了一眼赵惇,为了灭口,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映容如今好歹是李府奴仆,你赵惇虽然贵为皇子,可也没有权利处置李府奴仆,不过形势比人强,自己也只能忍了。

    映容咎由自取。

    赵惇只说杖责,并没有其他说明,那群侍卫不笨,这映容必然会被杖杀。

    赵惇又看向李巨鹿,“你扰乱宴会,本该重罚,念你一心护主,又是真人师弟,便免了刑罚罢,速速退下。”

    李巨鹿看向李凤梧,见小官人点头,这才放心离开。

    惨嚎声渐弱渐声。

    过不得片刻,便有侍卫进来通报,“殿下,那奴仆受不得杖刑,死了。”

    赵惇作愕然状,看向李府两父子,“这可怎生是好?”

    李老三慌不迭道:“那奴仆罪有应得,殿下不用放在心上,我会好生安抚他家里人。”

    赵惇点点头,“甚好。”

    旋即事一般,开口向白玉蟾讨教丹道。

    古往今来,没有哪个皇帝不想长生不死,赵惇虽然连太子之位都还没摸到,不过这不耽误他求长生之心,适才给了白玉蟾面子,未尝不是有心讨好他,希望得到活神仙的传授。

    若得长生,区区文浅墨何足挂齿。

    宴会终于再度恢复正常。

    李凤梧暗暗摸了一把冷汗,妈蛋,真是险到姥姥家了,若不是黑炭头师兄白玉蟾赶到,自己在建康就声誉扫地了,估计和浅墨的婚事也要因此黄掉。

    毁人毁根基啊。

    赵惇这货此招不可谓不狠。

    酒再过三巡,赵惇忽然放下杯盏,看向众人,笑道:“如今北伐接连大捷,是我大宋天下幸事,然而诸位知晓,国家骤起兵事,耗费甚巨,听得国公说起过,前线物资吃紧,都是我大宋子民,不知诸位有什么看法?”

    这话一出,内厅之中诸多富贾心里一凉,妈蛋,要死了,这才是今夜宴会的主题啊。

    ****的赵惇!

    众人正在惶惶之中,便见一富贾起身道:“雄师北伐,前线将士浴血奋战,我等在后方兵马之乱,享受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和平繁华,自当以资厚报,不负将士青血,我愿出白银两千两!”

    我草你祖宗。

    其余富贾不在心里骂人,起来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建康通判杨世杰的亲信,为他打理绸庄生意的刘作仁。

    这尼玛谁看不出来,你杨世杰是和恭王赵惇沆瀣一气,让大家掏腰包。

    张浚闻言,不动声色。

    虽然明白这其中的曲折,今日富贾所捐之财,能有三成到前线就算不,其余的估计都会进了恭王腰包,但总比没有的强。

    因此对此不反对不赞同。

    这明摆着要杀猪,建康诸多富贾再笨也知晓,这一刀是躲不过了,干脆爽利一点,也免得给恭王赵惇落下口实,陆续有人站起来。

    “某愿出白银五千两。”说这话的自然是财大气粗的榷商们。

    “愿以三千两白银助将士北伐。”

    “……”

    李老三也只能站起来,表示锦绣绸庄也愿出白银三千两。

    肉疼啊,实在是肉疼啊。

    三千两白银,就相当于后世一百万人民币。

    这些钱,足够给凤梧买回两个朱唤儿了,可惜都送给了这个恭王,肉疼!

    好在肉疼的不只自己,李老三心里又平衡了许多。

 第九十八章 执手长安,此生静好

    宴席散会。

    李凤梧和李老三一起出门,找着李巨鹿,离开昭明宫回李府。

    刚出得昭明宫,便见文启来和文浅墨守在外面。

    李凤梧心中明白,想必自己这未婚妻要当面向自己求证了,心中略暖,因为心中有自己所以才在乎,她要是不在乎才是自己的悲哀。

    此时夜深,孤男寡女独处当然不好。

    文启来和李老三两位未来亲家带着文宅奴仆走在后面,白玉蟾则和师弟李巨鹿说着久别重逢的话语,李凤梧和文浅墨在前面缓缓而行。

    文浅墨低头绞手,不知道从何说起。

    李凤梧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时话。

    北伐之后建康宵禁,街上分外冷清。

    因是赴昭明宫之宴,李凤梧一行人倒不惧怕被查。

    安静的走着,颇有此时静好的意味。

    不知谁家孩子不肯入睡,便有妻子大声斥儿,孩童随即大哭,清脆的啼哭声响起,透过窗棂传到街上,甚是清晰。

    文浅墨忽然噗嗤一笑,“这娘子怕是第一次带孩子呢,哪有这般斥儿的道理。”

    李凤梧挑眉,“你倒是知晓了?”

    文浅墨羞了个臊,啐道:“不许取笑于我。”

    李凤梧轻轻拉起文浅墨的手,“不取笑,我倒是希望你能早日知晓。”

    文浅墨大羞。

    走在后面的文启来脸都黑了,你妹的李家小官人,老子这个泰山还在后面呢,你就这样牵了我家小女的手,传出去我文启来还有什么面子。

    大声咳嗽一声。

    李老三倒是得意非凡,果然,我家大郎有我当年风范,勾搭女人着实有一手啊,我李老三的种就是好。

    文浅墨倏然惊醒,挣脱李凤梧的手。

    李凤梧怅然所失,朱唤儿的手极其纤长,握在手心便如握了一截青竹,耶律弥勒的手不算细长,但胜在肌肤如玉,握在手心便如握了一块温玉,而文浅墨的手却细若骨,又小有嫩肉,握在手心,便似握了一块刚出炉的温热豆腐,感官犹在朱唤儿和耶律弥勒之上。

    “不问我?”李凤梧知晓文浅墨的意思,她不好说,自己也得解释一下。

    文浅墨侧首望去,李家官人看着前方,眼里闪烁着淡定从容的辉芒,一张瓜子脸很是爽利,尤其是刻薄嘴唇,真是如秋风一般凌冽,透着一股让人心漾的锐气。

    李家官人真好看呢……

    深呼吸一口,鼻翼微微翕合,“想呢,可是怕呢。”

    想问,怕问。

    害怕知道真相,万一是真的,自己怎生是好。

    李家官人毕竟住进了自己心里那座城,若是万般美好崩碎,自己该怎么面对。

    李凤梧笑了笑,“傻丫头。”

    走了几步,没有先解释今晚的事情,而是柔声说道:“浅墨,有些事却说与你知晓,你若恚怒于我,我则改之,必不让你伤心便是。”

    文浅墨很是吃惊,什么事李家官人要如此郑重。

    李凤梧回首看了一眼相处和谐的未来泰山和父亲,心里很是温暖,老狐狸其实不,自己也需要早点为文淑臻找个归宿,了了老狐狸的心病。

    这才轻声对文浅墨说道:“你知晓我去年那件荒唐事罢?”

    文浅墨捂嘴而笑,“和河西柳家斗气,千金买名伎么,闻听得那唤儿姑娘可是个好女子呢。”

    李凤梧嗯了一声,“初时买回李府,只是和柳子远斗气,这些时日相处极好,按照府上几位长辈意思,今后或会让我纳了她为妾,我也有此意,不知道你的意思如何,你若不愿意,今夜回去,我便解了她的卖身契,将她送出李府。”

    文浅墨沉默下来,许久许久,才轻声道:“士子风|流,爱上层楼。”

    李凤梧有些讪然。

    文浅墨内心似是纠结了许久,才幽幽叹道:“倒是真想成为那柳月娥呢,可惜李家官人不是陈季常,河东狮吼不得呢……”言下之意,你不是陈季常,我也不是柳月娥。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态,尤其是大宋士子,哪个不是一妻几妾,更有甚者,家境优渥的公子哥儿在家里养上一群美姬。

    那北宋文坛盟主欧阳修,家里的美姬是连当时的官家都羡慕,更有甚者,比如柳三变,夜夜宿青楼,反倒是一段佳话。

    自己这李家官人虽未及冠,已夺得苏园学会魁首,又拜师陆放翁,未来必然进士及第,自然是要成为风|流士子的。

    自己虽然也有小心思,可终究不能违了女子的三从四德,且那朱唤儿不是寻常烟花女子,父亲也曾说过,此女子甚好,并秦淮河的脂粉气。

    他要纳之为妾也罢,只愿不负对我的初心。

    浅墨初心,李家官人不负我。

    从知晓男女之事开始,文浅墨便暗誓要寻的有才有貌的郎君,也从未奢望过未来夫君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因此李凤梧说了此事,文浅墨并不是很忧伤,反倒有些意外的欣喜。

    李家官人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让人好生欢喜。

    且看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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