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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仕妖娆-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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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龙御云杯上罩着大红绸布。

    在椅子上坐下,赵愭这才沉声道:“有什么计划,可以说了,此处绝对人可知。”

    钱象祖目不旁视,对赵愭说道:“根据推测,李凤梧真有可能是庆王殿下的人了。”

    赵愭动容,“何以见得?”

    “昨日夜里,庆王殿下便服出行,皇城司秘密监视,我们的人也监视着,但到了众安桥北瓦附近,皇城司的人和我们的人都被庆王身边那个护卫给引开了。”

    赵愭微微皱眉:“李凤梧的梧桐公社,好像确实是在众安桥附近。”

    钱象祖点头,“正是如此,我们才如此推测。”

    赵愭点头,“张侍郎也对我说过此事,说李凤梧和二弟走得很近,只是当时我觉得不可能,而且那时候李凤梧还没有足够的威胁。”

    顿了顿,“如此看来,张侍郎所说十有八九了。”

    钱象祖应道:“怕是的。”

    赵愭精神一振,“父皇知晓此事么?”

    钱象祖摇头,“恐怕不知道,皇城司没有绝对的证据,龙大渊和曾觌不会冒险得罪皇子。”

    赵愭一想,确实此理。

    “所以你的意思……我们要先搞掉李凤梧?本王倒觉得,二弟不足忌哉,倒是要提防我那三弟,有李家在外为剑,着实是个心腹大患。”

    钱象祖苦笑,“殿下,你还没看明白吗,此次宋金大战,庆王殿下一改仁厚之风,亲自披甲上沙场,所立战功甚丰,如今庆王殿下在官家眼中,已不输恭王殿下了。”

    赵愭沉默了,“所以,你们有何良策?”

    这便是同意了要对李凤梧下刀。

    不管李凤梧是不是赵恺的势力,宁可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钱象祖看了一眼自己那个年轻的三爷爷。

    钱端义立即道:“殿下,如今李凤梧在秘书监,微臣有一计,可让他在官家面前失宠,甚至被贬谪也大有可能。”

    赵愭大喜,“说来听听。”

    钱端义轻轻说了三个字:“乌台诗!”

    赵愭一愣,旋即大震,脱口而出:“文字狱!”

    这是大宋最为知名的文字狱。

    “乌台诗案”是元丰二年发生的文字狱,御史中丞李定、舒亶等人摘取苏轼《湖州谢上表》中语句和此前所作诗句,以谤讪苏轼而引发的一场“文字”战争。

    熙宁年间,宋神宗重用王安石变法,变法失利后,又在元丰年间从事改制。

    就在变法到改制的转折关头,发生了苏轼乌台诗案,这案件先由监察御史告发,后在御史台狱受审。御史台自汉代以来即别称“乌台”,所以此案称为“乌台诗案”。

    乌台指的是御史台,汉代时御史台外柏树很多山有很多乌鸦,所以人称御史台为乌台,也戏指御史们都是乌鸦嘴。

    起因是元丰二年三月,苏东坡由徐州调任江苏太湖滨的湖州。

    在任上作了一首《湖州谢上表》,其实只是例行公事,略叙为臣过去政绩可言,再叙皇恩浩荡,但他在后又夹上几句牢骚话:“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句中“其”为自称,他以自己同“新进”相对,说自己不“生事”,就是暗示“新进”人物“生事”。

    这便得罪里御史台里的“新进”们。

    监察御史何大正摘引“新进”、“生事”等语上奏,给苏轼扣上“愚弄朝廷,妄自尊大”的帽子。

    但单凭《湖州谢上表》里一两句话是不行的,偏偏凑巧,当时出版了《元丰续添苏子瞻学士钱塘集》,给御史台的新人提供了收集材料的机会,监察御史舒亶经过四月潜心钻研,找了几首苏轼的诗,就上奏弹劾苏轼。

    马上,国子博士李宜之、御史中丞李定前脚后脚杀到,他们历数苏轼的罪行,声称必须因其礼于朝廷而斩首。

    神宗便遣了钦差皇甫遵去宣苏轼进京。

    苏轼途经扬州江面和太湖时,都想过跳水自杀,当然没有,否则也没有千古名作赤壁怀古和赤壁赋了。

    苏轼进京不仅就被逮捕,送进御史台的监狱,长达四个月之久。

    虽然群小要置苏轼于死地,打大宋不杀士大夫,且神宗也不远杀苏轼,是以圣谕下发,苏轼贬往黄州充团练副使,但不准擅离该地区,并权签署公文。

    除苏轼被贬外,驸马王诜因泄露机密给苏轼,而且时常与他交往,调查时不及时交出苏轼的诗文,被削除一切官爵。

    其次是苏轼好友,诗人、画家王巩,被御史附带处置,发配西北。

    第三个是苏轼弟弟苏洵,他曾奏请朝廷赦免兄长,自己愿意纳还一切官位为兄长赎罪,由于家庭连带关系,仍遭受降职处分,调到高安任筠州酒监。

    其他人,张方平与其他大官都是罚红铜三十斤,司马光和范镇及苏轼的十八个别的朋友,都各罚红铜二十斤。

    一场牵连苏轼三十九位亲友,一百多首诗的文字大案震惊朝野。

    这就是著名的“乌台诗案”。

    是以在南宋,乌台诗案就代表着文字狱。

    钱端义点头,声音阴鸷,“微臣为秘书监丞,会想法让李凤梧主修一部书籍,到时候微臣在其中做些手脚,再让御史台的人配合,必然让李凤梧陷入困境,在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还可春风细雨的做点小事,使得他逐渐背上一些非议。”

    赵愭略有些没信心:“父皇圣明,断然不会相信这些闲言蜚语。”

    钱端义看了一眼钱象祖。

    钱象祖点点头。

    钱端义信誓旦旦的便道:“若是如此,我们还有杀手锏,只要使出这一招,别说他是区区李凤梧,哪怕是苏仙也一样会被严查。”

    赵愭大为兴奋,“是什么东西,能有如此威力?”

    钱端义笑了笑,又淡定的说了三个字。

    赵愭听后直接呆如木鸡。

    《

 第八十八章 打官家主意

    《

    赵昚心情大好。

    巨好!

    一种不输当日登基的喜悦,让咱们大宋的天子看着像是年轻了十岁!

    因此看到经由中书省审阅,由参知政事钱端礼递上来的,关于弹劾李凤梧所掌秘书监著作局将要施行《私刻印书四策》的奏呈时,赵昚也没在意。

    后在钱端礼反复提醒后,赵昚才拿起奏呈看了看。

    这一看就丢不开了。

    尤其是奏呈中提到的秘书少监李凤梧提出的《私刻印书四策》其中一条:凡在册书商,需至著作局册登年营,著作管理资费若干……逾期停业,罚银年营倍额。

    秘书监著作局本来就负责出版诸事,不过这个条策怎么回事?

    李凤梧这小子上任烧的第一把火么?

    仔细思索,感觉又不对。

    书商册登年营,貌似并没有什么卵用。

    重点在那个著作管理资费若干!

    没有细说这个资费的细则,只是说若干,那么这个猫腻就大了去了,走走后门送点礼,也许资费就那么五十贯意思意思,但若是不走后门,那就可以上百贯!

    临安书商有数十家,仅这个收入,秘书监可以收取数千贯资费。

    而秘书少监、秘书监丞或著作郎等人,也能趁机中饱私囊。

    而且书商们不办这个还不行。

    逾期停业,还罚银年营倍额,这就不是百贯千贯的问题,很可能是上万贯。

    心狠手辣一点,足以让书商倾家荡产!

    这小子是光明正大的捞钱,就在天子脚下捞钱,简直有点目王法了啊!

    赵昚略怒,让钱端礼退下后,就欲着旨意查办。

    却又临时打消了念头。

    对谢盛堂道:“去叫人召宣德郎、秘书少监李凤梧觐见。”

    谢盛堂应诺,走了几步,门外便小跑着进来了个小太监,“官家,宣德郎,秘书少监在殿外求见。”

    赵昚扯了扯嘴。

    好家伙,才刚当上了秘书少监,消息就这么灵通了,这边弹劾的奏呈刚摆上天子桌上,那边他都已经在垂拱殿外求见了啊!

    这小子当官还真有一手。

    旋即心里乐了,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李凤梧么。

    这小子要是个读死书的人,自己还不会如此青睐他,总感觉这家伙比本科的状元木待问和榜眼黄洽强了不止一筹两筹。

    甚至比上科的状元榜眼都更有能力的多。

    当然是指做官天赋上。

    学业上李凤梧肯定还是要比状元榜眼差了许多。

    赵昚没好气的挥挥手,“宣!”

    谢盛堂正在殿中,顺便客串了下宣声太监,大声道:“宣,宣德郎、秘书少监李凤梧觐见!”

    李凤梧一溜烟跑了进来,行礼。

    赵昚乜了他一眼,“你耳朵倒是灵敏的紧,这么快就知晓消息了?”

    李凤梧讪讪的笑,“秘书监就那么巴掌大的地方,要是连这都不知道,微臣这秘书少监也太辜负官家厚爱,还有什么资格在秘书监为官家分忧。”

    谢盛堂忍住浮起一抹笑意。

    这小子,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不过话说回来,大官这对小子的宽容,几乎达到了帝师史浩的待遇。

    赵昚瞪了瞪眼,“这么着的意思,就是说朕还应该要夸奖你了?”

    李凤梧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丝毫不谦虚,摆明了我这秘书少监不是为自己,是为官家你啊。

    赵昚忍不住嗤笑一声,拿这小子没办法,旋即寒着脸,将奏呈丢过去,“自己看罢!”

    李凤梧装样子拾起来,不看也知道里面的内容,道:“微臣也是为了官家着想,秘书监这个清水衙门,诸多同僚日子过的可清苦了,总不能让咱们臣子过苦日子吧,如此哪有精神和体力来编修国史什么的。”

    赵昚瞪眼,“你光天化日的捞钱还有理了?”

    李凤梧很是辜的探手,“四年薪俸都没了,总得吃饭吧。”

    没有抱怨的字词,语气却充满了抱怨。

    谢盛堂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暗道一声,探花郎这一手自污真是高明到了极点,一边抱怨没钱,一边送个把柄给大官,让大官放心用他。

    而且可以想象,这两次之后,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李凤梧都不会再做这种事情。

    把柄有一两个就够了。

    这仕途手段玩得之溜,已可媲美相公了啊。

    就是赵昚也在心中大加赞赏,自己真找不到话语来称赞这小子了,先是襄阳知县时,明目长大的和县尉、主簿贪污了近八千贯。

    如今又在秘书监捞钱,而且根本没想过瞒自己。

    这也是种变相的表忠心。

    这样的臣子,是天子用着最放心的。

    因为有把柄在你手上,根本不用担心他会对你有异心,若是觉得他太过了,可以用这些把柄敲打,甚至直接罢黜。

    退一万步说,哪怕将来他权执中枢,成为大宋权臣,而新君登基,这种臣子也可以用来给新君立威。

    当然,目前来说,赵昚不愿意看见自己青睐的大宋雏凤走到那一步。

    想到这容颜温和了些,“我看你那《私刻印书四策》,也并一是处,略事修改之后,上呈于朕,若是合情合理,朕便准了。”

    李凤梧感激涕零啊,当即行礼啊,“感谢官家厚爱,微臣先替诸位同僚谢过官家,官家放心,这些钱微臣一分一毫也不会放入个人荷包,绝对用作秘书公事资费,甚至也可以上缴三司或者户部。”

    赵昚扯了扯嘴角,睁眼说瞎话呐!

    还不知道你那德行,虽然不会独吞,也会和秘书监众人分享,但绝对舍不得上缴到三司或者户部去。

    得了,送他个人情,“别得了便宜卖乖。”

    李凤梧大喜,这就是首肯不用上缴了,这感情好多了,比自己到时候需要做做样子强。

    “还有事没?”

    李凤梧敲了敲官家赵昚的御书桌,想起了父亲的叮嘱,很是动心的吞了吞口水,“官家日理万机,操心国事,又为一国之表率,所用之物应是物竞天华的精品,岂能用这种废旧老疵之物,你看看这镇纸,都旧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这笔豪都洒毛了,我大宋堂堂雄主,岂能如此寒碜,微臣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过,微臣几度罚薪,如今连买四宝都极其窘困,官家,要不……”

    哎哟卧槽!

    这是赵昚和谢盛堂两人心里的心声。

    几乎同声要骂人。

    太厚颜耻了。

    都知晓这小子有点脸皮厚,但没想到厚到了这个地步。

    感情是上次赐书给他,这小子尝到甜头了。

    现在竟然打起天子所用文房四宝的主意来了!

    《

 第八十九章 微臣这就滚

    《

    而且你看这货的神情,说得是多么的大义凛然,又是多么的正儿八经。

    搞得好像他此举真的是为朕分忧解愁一般。

    明明就是惦记上朕这些文房四宝了。

    这小子怎的这么贪心?

    他口中那方旧的不成样子的镇纸,那是徽宗用过的,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自然旧的不成样子,就是那些洒毛的笔豪,那是宣笔供品……

    朕的大宋雏凤啊,不就是罚了你四年薪俸么,怎的就打起朕的主意来了?

    有点恃宠而骄了啊。

    不过赵昚却是心情大好。

    太子三十年,为君快三年,第一次有臣子这般待自己。

    李凤梧这样的表现,其实不正说明了,他对待自己,不仅有君臣之礼,还有长幼之情么。

    俨然自己就是他的长辈。

    历史上你见过几个臣子明目张胆问天子要东西的?

    这俨然就是晚辈打长辈玩件的趣事。

    想到这赵昚哈哈一笑,对谢盛堂道:“盛堂,我就说吧,咱们这位大宋雏凤胆子大着呐。”

    谢盛堂就是赵昚肚子里的蛔虫,立即笑眯眯的应道:“文房四宝也不值几个钱,探花郎想要,官家送他便是。”

    赵昚瞪了一眼李凤梧,“下不为例!”

    说完又指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说道:“这方镇纸是先皇徽宗用过的,不能给你,这枚宣笔玉蝉朕只用了六日,这方端砚,秋蝉明月是贡品,你要好生珍惜,这个墨钿……这个不是稀罕物,嗯,盛唐,你去将我那方抱月浴佛的镇纸取来。”

    看得出来,赵昚也是花了心思的。

    宣笔玉蝉、端砚秋蝉明月,镇纸抱月浴佛,怎么看都应该是一套。

    单件就已经是精品,若是成套……这价值翻了几倍呐。

    李凤梧大喜过望啊……虽然没拿到那方镇纸很遗憾,不过这些东西也价值不凡了,皆是贡品不说,还是赵昚用过的,绝对的历史文物啊。

    李家发了。

    有一套官家用书,再有一套官家用过的文房四宝。

    这些东西流传到后世,老子的那些儿孙后辈瞬间要变成富二代。

    不过李凤梧当然不会这么乖乖听话,在等候谢盛堂拿抱月浴佛镇纸来的时候,李凤梧很是敏捷的将宣笔玉蝉、端砚秋蝉明月,以及用了一半的墨钿打包。

    然后,这货盯上了官家那座玉石制作的山字形笔架。

    这座笔架做工精细,山字形,其上雕刻着飞鹤闲云,做工之精细,材料之佳……李凤梧都分辨不出来!

    不过既然是官家用的,哪可能是次品。

    很想毫不客气的将笔架也打包,不过终究没敢造次,看着官家,“哎哟,官家,您这笔架真不啊真不,一看就是世间罕有的精品,也只有这等精品才配得上官家您啊!”

    赵昚语……得寸进尺了啊。

    得了,送他罢,也不差这一个笔架了。

    “少在这乱拍马屁,喜欢就拿去罢。”

    赵昚话音刚落地,笔架就落入了李凤梧袋中,看得赵昚口瞪目呆。

    这货还真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啊。

    不就是罚了你几年薪俸么,至于这样觊觎我的文房四宝吗?

    不过……

    赵昚心里腹黑的笑了。

    拿了朕的文房四宝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今后朕想法再罚你的薪俸便是,朕要罚得你长年累月拿不到半石薪俸。

    嘿嘿嘿嘿……

    李凤梧也在腹黑的笑。

    让你罚薪,罚吧罚吧,以后我抽三捡四的到垂拱殿来扫荡一番,那点薪俸算个屁啊。

    单是这座笔架,就够我好几年薪俸了。

    谢盛堂拿了抱月浴佛镇纸,递到李凤梧手上后,就见这位探花郎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官家体恤,微臣感激不尽,然官家恩厚微臣不敢菲薄,必当供奉于家祠,日月焚香,以谢官家!”

    赵昚瞪了瞪眼,“滚!”

    说的好像你梧桐公社有家祠一般,都是些门面话。

    而且这货感激涕零的表情还能再虚伪点么,怎么看那刻薄的嘴唇都带着得意的笑。

    真是没节操的臣子啊。

    李凤梧喜滋滋的道:“微臣这就滚,立即滚!”

    说完转身一溜烟就跑了,连退礼都没行,看得赵昚和谢盛堂一阵语,天子一言岂会反悔,你跑这么快作甚。

    难不成还会收回来不成。

    谢盛堂忽然觊见书桌上的笔架也不见了,诧异的道:“大官,那座鹤山云玉笔架……”

    赵昚叹了口气,“被那货黑了。”

    谢盛堂忍不住笑了,“好是大胆的探花郎啊,老奴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臣子,大官且稍等,老奴这就去取一座笔架来。”

    赵昚没有说话。

    视线却落到了弹劾李凤梧的奏呈上。

    这个丁时发是上一科的探花郎,虽然其才不如状元梁克家和榜眼许克昌,但也是有大才之人,在外任三年后,今年春闱前才调回临安任职著作郎。

    这一封弹劾的奏呈,文笔飞扬,直叙秘书少监李凤梧的恶行。

    用词之犀利,几如剑,锋芒毕露。

    除去政治观点不提,仅是从文采和见解上,着实是个不可多得的正直之士,这种读书人太过刚直,还应该再磨砺磨砺。

    想了想,不如让丁时发去地方担任个签判或者推官。

    一者磨砺磨砺,二者,别被李凤梧这小子带坏了。

    朝堂需要李凤梧这种不要脸、世故圆滑的臣子,同样也需要敢于和黑暗和不平斗争的正直之士。

    想到这赵昚将这事放在了心头。

    不过丁时发走后,这著作郎一职又空缺了下来,让谁补制呢?

    李凤梧一溜烟跑回梧桐公社。

    小心翼翼的将墨钿、玉蝉笔、鹤山云笔架、抱月浴佛镇纸收拾好,得意的赏玩了一阵,这才兴致盎然的修改《私刻印书四策》。

    别看官家话说得好听,终究是捞钱的事情,官家不可能真的大度到那种地步。

    所以这个捞钱意思着一下就行。

    最重要的是,自己要让临安书商听自己的,为《画皮》的连载发售打好基础。

    至于捞钱么,多多少少所谓。

    况且捞钱这个,本来就是为了让临安书商就范的以公济私的手段。

    如果临安书商听话,自己根本没必要搞这个。

    《

 第九十章 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

    《

    魏杞使金归来,按说有功应予擢升。

    比如正二品的同知枢密院事,因陈俊卿升任枢密使现在空了出来,怎么看这个官职都该是魏杞的了。

    从二品的礼部尚书到正二品的同知枢密院事,看起来似乎只升了一级,但却意义非凡。

    不过事实却出乎人意料。

    签书枢密院事蒋芾跳了一级,任同知枢密院事。

    而签书枢密院事则给了一位老臣。

    敷文阁直学士、成都知府,四川制置使王刚中。

    王刚中,绍兴十五年进士科榜眼,1103年生人,如今已61岁,两朝老臣了,从完颜亮南侵到隆兴北伐,王刚中都立下了汗马功劳。

    但因四川有吴璘这位老将光华,导致世人只知吴璘而不知王刚中。

    西府人事迁动,蒋芾升了同知枢密院事,官家大笔一挥,将这位老臣诏回临安。

    授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

    论资历和能力,当然没有人对此有异议。

    当然,官家还不至于有功不赏,魏杞加官太尉。

    徽宗年间重定武官制度后,太尉成为武阶官之首,而司徒司空则被三少所代替。

    但宋朝的决策权转移至中书门下,行政权在尚书六部手中,三师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少师、少保、少傅品级虽高,实际职事,只是作为升迁资序所用。

    太尉基本上管不了军事。

    当然,大部分时间里,太尉这个官职其实都是枢密使、同知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这仨挂着。

    所以魏杞这个太尉,还是个虚职。

    不过好歹也是个正二品的官。

    魏杞有赏,官家当然也不会忘记胡昉,这位两度使金的大宋读书人,又非科举官,原本仕途黯淡,如今终于迎来了人生的春天。

    赐朝请大夫,职知庐州事。

    魏杞被加封太尉后,按说应该高兴,毕竟六部尚书中,貌似只有他一个人有这个更高一级的虚职,这意味着一旦东西府中的相公或者副相公们出点差池,他这个礼部尚书就能高升。

    这是权执中枢的重要一步。

    虽然他现在礼部尚书也是中枢大臣,但相公和尚书的差距大了去了。

    但魏杞高兴不起来。

    这个不高兴关仕途,而是家事。

    侄女嫁给史弥大,是喜事,两口子也相敬如宾,自己也对得起那个常年卧病的兄弟。

    夫人如今又有了身孕,这也是喜事。

    但魏杞还是高兴不起来。

    只因为官家给自己提过一句,西辽使团中有个女宾,其身份特殊,来临安后要和魏蔚相见,让自己先行告知魏蔚。

    这才是个麻烦事。

    女儿也知晓自己不是她亲生父母,但却并不知道她自己的真正身世,这么多年也乖巧懂事的没有追问过。

    如今要告诉她真相,魏杞总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这是忧心的一面,还有更烦躁的事。

    也是有关女儿。

    女儿这半年来的情绪很有些不对。

    春闱前后倒是高兴了一阵,后来不知怎的,忽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先前还以为是上元大火案惊吓后留下的后遗症。

    可找了诸多圣手郎中,甚至请了御医,也诊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宋金战事落幕,女儿情绪才正常了些。

    魏杞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总觉得女儿藏着心事,加上嫡妃望,魏杞怎么会不烦躁。

    然而西辽使团已经到了大宋国境内,必须得告知她真实身份了,要留下一段时间给她缓冲,若是等西辽使团到了再告诉她,那就会太突兀。

    是以这日诸事办完后,魏杞带着夫人魏李氏,以及长子魏廷晖来到东篱院。

    魏絮已经出嫁史家,如今东篱院只有魏蔚。

    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绣着女红。

    看见父亲和兄长到来,慌不迭起身见礼。

    一家人坐下。

    魏杞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不知怎的,忽然就不顾夫人的眼色,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小蔚,你今年也十六啦,有些事为父不能再瞒着你了。”

    魏李氏在一旁暗暗埋怨相公,不是说好的要先铺垫酝酿一下么,怎的就这么直接。

    也不怕女儿接受不了么。

    魏廷晖倒是所谓,而且比他父亲魏杞更没心没肺,“其实你还有妹妹……或者姐姐!”

    魏蔚怔了怔,一时间有点茫然。

    打小自己就与众不同,周围的人没一个有自己这般的蓝眼眸,随着年岁渐长,也知晓了自己并不是亲生,也曾想过亲生父母长什么样子,是否还有兄弟姐妹。

    可在魏府之中,父母待自己如己出,兄长对自己更是呵护有加。

    这些年来,早就放弃了寻找亲生父母的想法。

    父亲和兄长忽然提起这事,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蔚一时间很有茫然,心中却有点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好像好失去父母和兄长的疼爱一般,没有说话,淡蓝色的眼眸里却已是迷雾蒙蒙。

    魏李氏顿时就急了,恼恨的盯了一眼相公,上前抱住女儿,轻抚头顶发丝,“小蔚别急呢,你父亲和兄长只是告诉你一些事情真相,没有其他意思。”

    魏杞心中也急,这不是自己心里也乱了嘛。

    万一女儿见到西辽来的双生姐妹,生出心思要回西辽见亲生父母,那可如何是好?

    我可舍不得女儿。

    趁着夫人安抚着女儿,魏杞略略有些黯然,轻声道:“小蔚,其实并不是我大宋人,而是西辽皇室,是正统的西辽皇室血裔,你的母亲,是大宋恩平郡主,原西辽周王耶律惑也的王妃。”

    魏蔚口瞪目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是西辽皇室子弟?

    父亲竟然是西辽周王耶律惑也,母亲是大宋的恩平郡主?

    原来自己是大宋和西辽和亲的产物!

    然而这个真相后面又隐藏着多少残酷的事情,否则自己怎么会从小就在大宋长大……

    在西辽使团即将到达临安的时候,父亲将这些真相告诉自己,是要将自己送回西辽了吗,又或者是官家要将自己封一个郡主的身份,送到西辽去和亲?

    原来这才是真相!

    魏蔚心里一颤,眼泪忍不住哗啦啦的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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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一章 糟心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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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蔚这一哭,顿时让魏李氏慌了神。

    慌不迭安慰女儿。

    自己却哭的稀里哗啦。

    魏杞终究是礼部尚书,仕途奋斗多年,此时倒是不慌,但又难过的紧,“小蔚你不必难过,如果你想回西辽见亲生父母,为父会好好安排,保你来回平安,如果你要是不回来了……”

    说到这,堂堂的太尉、礼部尚书魏杞魏大人竟然有些哽咽,舐犊之情让人闻之落泪。

    还是魏廷晖聪明了一回,猜到了魏蔚的心思,“你们哭甚呢,搞得生离死别一样,不过是小妹的双生姐妹来见一下么,怎么搞得好像要让小妹去和亲一样,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

    矫情是从李凤梧那学来的。

    魏蔚啊了一声。

    魏李氏这才明白女儿哭什么,顿时破涕为笑,“就是就是,就是你那妹妹……还是姐姐跟随西辽使团,要来见一见你。”

    魏杞也才恍然大悟,不过还是有点担心,“那小蔚你的意思……”

    看见母亲的哭泣和父亲的哽咽,魏蔚心中极痛,虽然也想见见生父和生母,可又怎么舍得养父养母,是以心中很快有了决定。

    咬着牙齿,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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