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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纪元1912(无语)-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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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u

    i到了一个角落里。

    “这……”

    袁世凯为难着,他的脸sè极为难看,从看到天津有军人自刎,留下血衣一件后,他便知道这事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动员军队未尝不可,可,若是万一引起大战,这战火可就不是局限胶澳一地了,再者,再者日本人还未出我国划出战区,若是,冒然动员军队,只恐日本会以为我国向日本宣战,到那时,说什么都晚了”

    说出这翻话时,袁世凯的心里叫着苦,李致远是淮海经略使,他只要考虑好江苏就行了,可他却是大总统,要考虑全国的大局,动员军队容易,可万一引起大局崩坏,一切可就全完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拒绝李致远呈请中央派出一军驰援的要求。

    “再则,现在,现在不还没到那个份上嘛而且,还有英美调停不是,再等等,再等等……”

    “大总统,等不得了”

    直视着大总统,段琪瑞毅然开口说道。

    “再等不知道会出什么luàn子来,再则,”

    话声稍顿,段琪瑞沉声说道。

    “今有军官自裁明志,已道出民心所向,亦道出……军心所向”

    段琪瑞的最后四字,只让袁世凯心头一跳,他看着段琪瑞,瞬间便明白了他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

    军官自裁明志,这种事情充分说明了现在的军心,可以说是军心皆向胶澳,向胶澳就等于向着他李致远,李致远有钱、有兵,若是中央陆军中再有人心向他的话,这他日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luàn子来。

    起家军旅的袁世凯自然知道,他最大的依持就是中央陆军,所以几乎是成为临时大总统之后,便凭借有利的合法地位,立即着手实行集权统一。重点是“军事之统一”和“行政之统一”。有军就有权,所以在临时大总统任上,就立即以军队复杂和节省饷需为借口,利用的军划地自守、扰luàn秩序等you使党人所控制的南方各省裁军,在将会党军队大量裁撤的同时,袁世凯却在大肆扩编嫡系武装。在辛亥中,北洋六镇逃亡死伤甚多,到两年前,“二镇现存六千,三镇现存四千,四镇现存三千”。

    但随后袁世凯便命令招兵满编,而各师师长又为扩充实力编成hun成旅,截止至今北洋军和依附袁世凯的旧式军队和地方军队总数超过20万人。

    “luàn世以兵为先,无论何种德望、学识,一至彼时,均不足为资格,惟有兵权乃为资格”,对这个道理,袁世凯比谁都了解,也比谁都明白,正因如此,当段琪瑞提到那个军心所向时,他便敏感的意识到,如果再不有所动作的话,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就会发生。

    师旅长们所求不外升官发财,可那些年青气盛的军官却不同,他们极易被鼓动,而事实上控制军队的正是那些青年军官,若是因为中央不作为,中央陆军中青年基层军官产生异心,到那时,不等日本人打过来,只怕就军心就先不稳。

    “可,兵不好派啊”

    沉默片刻后,袁世凯有些为难的说道,他把北洋军看成si军,手下的五虎上将,一个个不也是把军队看成si军,对此,他比谁都心知肚明,那些督军通电要求备战,可事实上,真让他们派兵,又有几个人真的愿意派兵?

    “兵再不好派,总归也是要派去一些,无论如何,中央都必须要有所表示,如此,才能对内安军民之心,对外树中国之威信”

    说完后,看一眼大总统,段琪瑞又继续说道。

    “可从各师chou调一hun成旅前往苏北,在合适之时配合江苏陆军守卫苏北……”

    尽管段琪瑞的话里没有明说,但袁世凯岂会没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这实际上可不就是削各师师长的权,夺他们的兵嘛,这个头是他段琪瑞开的,各师师长若是恨起来的话,恨的也是他段琪瑞,若是能再添把火……

    “嗯,芝泉,你这个建议不错,各师chou调部队前往苏北,编成一hun成军,虽对内可安军民之心,对外树以国之威信,但江苏陆军参谋部指挥中央陆军于制不合,我看让又铮暂时先委屈一下,以陆军次长统领这hun成军,想来大家也说不出话来”

    在大总统提出这个建议时,王士珍朝着段琪瑞看一眼,心下暗自笑叹一声,这一次段合féi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从各师chou调一hun成旅,编成hun成军,这hun成军可是chou了各师的血

    ou建成的,虽说北洋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但编hun成军,却是挖兄弟的血

    ou,而这血

    ou又吃到他段祺瑞的嘴里头,以徐树铮的jing明,吃到嘴里的

    ou,他可能还吐出来吗?

    到那时,大家伙表面上不说,可心里头却会把段琪瑞恨到骨子里,北洋不同于其它,虽说段琪瑞表面上是北洋二号人物,可事实上,北洋的核心只有大总统一人,段琪瑞虽贵为陆军部长,但不掌兵还好,这一次一掌兵,就是四五万人的一军之兵,兵力冠于各师,其它原本与其平座之人,又岂会心服,而到那时,大总统才是得渔翁之利之人啊。

    虽在心下感叹着大总统的jing明,但王士珍却注意到段琪瑞却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似的,只是静坐在那,似乎压根就没意识到,大总统把徐树铮推到那个位置上,就等于把他和徐树铮压到火架一般,而只是点头说道。

    “既然国事要紧,那就按大总统的意思办吧”

    说罢,段琪瑞便再次沉默不语,如老僧作定一般,而他的这个模样看在袁世凯的心里,袁世凯却在心里暗叫着不妙,原本他还准备说服段琪瑞接受的,可是段琪瑞却二话不说答应下来,虽说段琪瑞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思,但一时间他却又觉察不到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把徐树铮抬到hun成军的位置上,尽管只是“临时”,但也是把他架在火上烤着,以段琪瑞的jing明,他又岂会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可段琪瑞为什么会不lu声sè的应下来?

    “嗯,就行这么办吧芝泉,你立即给各师发电报”

    “是我回去后就起草电报”

    段琪瑞依然未lu声sè,可事实上,他也知道,大总统的这个建议是把他和徐树铮两人架到火架上,但问题是,早在事发之前,他就已经和徐树铮商量好此事,可以说这hun成军,正是他所求,既是所求,又岂会拒绝,至于架于火架之上,那也得能让火烧起来,若是火烧不起来,那可就是凭空得到的一军之兵,甚至一军可变两军,两军可变四军,而问题就是怎么去烧那把火。

    “哎……”

    瞧着大总统和段琪瑞两人的暗斗,王士珍不禁在心下一叹,这北洋啊……

第263章 湘潭地(求月票!)

    湖南岳阳,几阵风,便把这座千年古城刮得昏昏欲睡。城市上空,一派蒙蒙灰;街巷之中,车马行人都几乎绝迹了,老树梢头,几只乌鸦在有一声无一声地哀叫着。而在这座老城之中最显热闹噪杂的地方,是长江上游警备巡阅使署,可今天,这里却显得异常的冷清。

    夜深了,风大了。曹锟的卧室里有些冷。他转过身来,尽管夜已深,但是他却毫无睡意,仍然坐回桌边,去默默地沉思——就在三天前,他接到一份陆军部发来的电报,要求他派出一个混成旅驰援苏北。

    对于老段发来的电报,他只是一笑了之,驰援苏北,到那去干啥?可不就是要和日本人拼命,那可不是拿家底子朝无底洞里填嘛!'搜索最新更新尽在shuhaige。'

    可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却收到一份大总统的电报,电报措词严厉,内容只有一个,时局日紧,让他立即派出部队。

    这几年,他的官运还是十分顺畅的。就从辛亥革命算起吧,十年中他是飞着升腾的,别人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几乎一年碰到一个:清帝退位之后,袁世凯握了极权——袁世凯可是曹锟的大恩人、大靠山。从小站编练新军起,他就是袁十分喜欢的人,凭什么呢?凭着他曹锟的机灵,凭着唯命是从,处处听命,令“袁大人满意”。是袁大人送他去天津武备学堂深造,袁大人任直隶总督时,曹锟跟着到保定当了管带,不久当了统领,又不久竟做了第三镇统制。袁世凯当大总统了,曹锟的镇改为师,他又是三师师长。

    曹锟这个师长可不是一般师长可比的,他一直围在袁世凯身边,得算“朝中”的师长。比如说吧,南京政府派蔡元培、汪精卫等特使到北京,请袁去南京就职大总统,袁世凯不想南下,想在北京当总统,便命曹锟在北京、保定搞“兵变”,曹锟纵兵在北京抢掠三天三夜,把个和和平平的京城闹得天翻地覆,昏天黑地。第三镇发了横财,袁世凯有了借口,“名正言顺”地不去南方。

    再到后来,第三镇改成第三师,部队仍驻南苑等地。“二次革命”被镇压后,大总统总算是把手伸入长江以南。民国二年10月中央陆军第三师抽编第十二混成团进驻湖南岳州。曹锟和第二十师师长范国璋率师驻守湖南岳阳,以监视南方革命派的活动。

    民国三年4月,袁世凯委曹锟任长江上游警备司令,奉调赴湘。在湖南这天高皇地远的地方驻防,让他体会到军队的重要性,这才有了扩军的心思,这好不容易才扩编了一个混成旅,而现在大总统却要调走一个旅。

    尽管心下有些不满,但曹锟却是心不甘、情不愿,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也许是大总统想夺他的兵权!

    不派兵,他更没有那个胆子,跟着大总统这么多年,他比谁都了解大总统的手段,若是大总统是趁机考验他,只怕……

    石狮子把守的铁红色大门,在朦胧的晨曦中被打开,几个武装整齐的兵士尽职尽心地立在门旁;一个长衫柬腰的老汉有气无力地在门外打扫着,几个为膳房采购食品的佣人拉着一辆小车匆匆走出;守护和清扫署内各房的佣人和兵士,纷纷走上岗位;该亮灯的房舍,都已灯火通明了……

    身为长江上游巡阅使的曹锟,又一个通宵未眠。庭院中的夜幕尚未消失,他已立在门里,对着静寂的院落呆望了许久。曹锟,60岁了,不算太发福,身子骨还是十分硬朗。他面色红润,双目有神,短短的八字胡浓而黑,站立在早晨的严寒之中却连长衫也不穿,证明他健壮有御寒力。然而,那副紧锁的眉头和闭得紧紧的嘴巴,又表明他心事重重。

    内侍给他送来了洗嗽的水盆,他不去理睬;

    少夫人让人送来为他煮好了他几乎每晨必饮的蛋奶蜂蜜茶,放在八仙桌的角上,也就放下了;

    他每日早晨要在院中独自练练的八段锦,这几天也丢了……

    “大帅有心事了?”

    他身边的人都这样惊讶。可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有什么心事,更没有人敢问他有什么,心事。

    就在昨夜,他的秘书长王毓芝在他身边停了许久,向他汇报了好几件事,诸如京城中的人事变迁,天津卫以及连云几笔财务往来,还有什么江苏练兵,当然更为重要的大总统现在的态度,大总统不仅从他这抽调了一个混成旅,还从冯国璋那抽调了一个混成旅,这次大总统,看样子是动真格的了。

    见王毓芝的足智多谋不能为自己排忧解困。而王毓芝说得口干舌燥,曹锟听得索然无味。最后,他无精打彩地呼着秘书长的雅号说。

    “兰亭,这天色不早了,你敢紧回去休息吧。我也想睡一会。”

    可怎么能睡得着呢?

    这可是要抽走整整一个混成旅,于是,心有所思的曹锟又是一不眠夜。先前通电,那是图名,是想着大总统肯定不会派兵,可谁曾想,大总统竟然真的同意派兵了,虽说是段祺瑞逼的,虽说只是派兵往苏北,但谁想把家底葬送在苏北。

    同样一夜未睡的还有王毓芝,他同样想了一夜,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些头绪,所以,他天一亮又匆匆赶到巡阅使署,赶到曹锟面前。曹锟对着庭院发呆,抬头又见王毓芝来了,忙转过身来,像是要迎出去似的,但却只摇一下身子,便仍在原地等他。

    “兰亭,你早。”

    “大帅早!”

    “昨晚你啥时走的,我竟记不得了。”

    曹锟淡淡一笑,然后说道:

    “不见你了,我到想起几件事。”

    王毓芝心里一动。

    “不是你让我回去休息的么。您下逐客令了,我能不走?怎么又问我啥时走的呢?”

    秘书长觉得曹锟也够假的。可是,自己毕竟是他的部下,是为他服务的,他不会也不能同他计较这些事。于是,还是驯驯服服地说道。

    “大帅,我知道你有心事,觉得夜深了,怕影响你休息,便先走了。所以,今儿天刚亮我就赶来了,不想大帅也起得这么早。”

    “来来,咱们屋里坐。”

    曹锟拉着王毓芝,边往屋里走,边说道。

    “兰亭,昨日你来这里我竟忘记招待你了。日前,一位浙江淳安的朋友来访,带来一点当地名茶,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鸠坑毛尖”。你是知道的,我对茶是外行,知道浙江的名茶那就是西湖龙井。鸠坑毛尖怎么有名?倒是说不清楚。你对茶有研究,拿出来招待你,正好也顺便讨教一二。”

    说着,他又转身对屋内喊一声。

    “风威,兰亭来了,你快把昨日我给你的新茶泡来,我们品尝一番。”

    凤威应着,泡茶去了。王毓芝有点纳闷。

    “好多日子愁眉不展,一大早,哪里来了茶兴,何况平素与茶并无厚缘。大约是‘醉翁之意不在茶’吧!好,我就扰他一杯再说。”

    于是便不露声色的说道。

    “那我先谢谢了大帅了。至于说茶么,我也是门外汉,常常饮而不知味。这种鸠坑毛尖是听说过,就产在淳安的鸠坑乡,所以得名。成茶色泽绿翠,银毫披露,外形紧细,条直匀齐而秀美,滋味醇厚鲜爽,气味馥郁扑鼻。喝起来倒是挺不错,只是,较起龙井等名茶还差些声望。所以列为名茶,大约与睦州刺使范仲淹的那首诗有关……”

    “好好、好好。这茶已经被你说得清清爽爽了,还有诗好,你得说说是什么诗,让我开开眼界。”

    曹锟一扫愁容,竟乐呵起来。

    “你说的范仲淹,是不是那个写了“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苏州人范希文?”

    “是的,正是他。”

    只知他文章写得好,原来还会写诗,你一定知道这诗,快念给我听听。就算我拿茶换你的诗。”说着,仰面笑了——这可是许久见的笑脸了。

    王毓芝其实也想讨好他,便仄平有韵的朗诵起来:潇洒桐庐郡,春山半是茶。轻雷何好事,惊起雨前茶。

    “这么说,鸠坑茶是清明前后采的了。”

    “是的,所以才叫“雨前茶”。”

    “好,茶来了,咱们先品品。”

    二人品茶对坐,对茶寒喧几句,自然“言归正传”。

    “大帅,”

    王毓芝先转话题。

    “我冒味的问声句,你这一段时间,一定有心事。可以对我说说吗?”

    曹锟点点头。

    “心事有,不大。你问起来了,我当然可以对你说。”

    “大帅,您是为大总统要调一旅兵去苏北的事烦心!”

    王毓芝试探的问了一句,他隐约猜出应该是这件事,除了这事,怕大帅还真没什么烦的,众所周知,大帅爱财,而自打从欧战打响,大帅的那几座厂子,虽说不是日进斗金,可离日进斗金也不远了。

    没回腔,曹锟手捧冒着淡淡香气的茶杯,缓缓地踱着步子,说道。

    “兰亭,这年来,国事方定,这国家好不容易积下一些家底,若是,就这么打没了,可惜啊!”

    尽管他嘴上说的是国家,但是任谁都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那点“家底”,他是舍不得家底。

    “可那一边大总统的命令不可违啊!”

    王毓芝到是点点头。

    大帅的话,终于证实了他心中所想,这事啊,就是这样,自家的孩子谁不心痛,可,这国家大事,又岂能容得私心!这么想着,王毓芝便沉默下来。

    曹锟一见秘书长沉默不语,知道他没有领会他的用意,心里有点生气。但又不好说明,只得含糊糊地说。

    “兰亭,你觉得,咱们怎么才能让大总统如了愿,又能为国家留住些家底!”

    “留家底?”

    大帅的话却只让王毓芝在心下苦笑一声,若是没了国,那还留什么家底,就是留了家底,又是给谁留的?当然这话,他只能想想,绝不会说出来,在沉思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若是不派兵,只恐会惹恼大总统,到时,只怕不知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曹锟点了点头,要是没这个担心,他还考虑什么,忧郁什么?

    “所以,这兵是一定要派的!但问题是派什么兵!”

    曹锟没说话,大总统来了电报,这兵就是不能不派,可问题是……突然,王毓芝的话只让他眼前一亮,是啊。陆军部要的是步骑炮俱全的混成旅,可没指名道姓要第五、第六旅啊!想到这,曹锟的脸上总算是挤出了一些笑容来,不就是派炮灰嘛!

    打从胶澳事变后,这可谓是全国沸腾,在第三师内也不乏请战报国的,就是第五混成旅内,也有不少官兵请战,不过那请战书,每每发出,却都是石沉大海似的没了音信。

    “卫国是军人天职,与其忍辱偷生,贻羞人世,不若以血卫国。值此国家急难之时,职愿率部往鲁省与日人死战,以悍中**人之志!”

    再一次写好请战书,吴佩孚小心翼翼将信装在的信封之中,这是半月来他写的第三封请战书。

    “再不行,就写血书!”

    想到在天津自裁明志的卫扬,看着身上的这身军衣,他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现在他甚至都不敢穿军装出门,生怕碰到那些青年学生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大声质问。

    “国难当头,尔等军人怎敢坐视?”

    身为第三师0师部副官长的他又怎敢坐视,但师长无意派兵,他又能如何,想到这,他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的勤务兵却突然跑了过来。

    “长官,师长有请!”

    师长要见自己?

    吴佩孚倒是一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数天前,因为派兵增援鲁省的事,他可是从大帅吵了起来,气急时自己还喊着“师长以**为家军,实为不忠”的话来,如果不是王毓芝等人从中劝说,怕他这师部副官长一职都给撤了,不过师长还是让他闭门思过。

    思过?思什么过?

    难道保家卫国就是过吗?

    与曹锟一照面,吴佩孚的就流露出不满情绪,而曹锟心里也同样窝着火,他对吴佩孚有知遇之恩,可他吴佩孚是怎么回报的,什么“以国家为家军”,这话若是传出去,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大总统收拾的。

    这会一见吴佩孚,心中顿时火冒三尺,他想臭骂吴佩孚一顿,可他知道,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至少不是骂他吴佩孚的时候。

    见大帅和吴佩孚两人的样子,王毓芝却在一旁笑道。

    “子玉啊,恭喜、恭喜!”

    恭喜?何喜之有?吴佩孚的心下一愣。

    “大帅决定任命你为陆军第五混成旅旅长”

    “旅长!”

    尽管知道第五混成旅不过只是杂牌,但猛一听自己出任旅长,吴佩孚还是双眼微微一外姓,他虽然比曹锟小了十二岁,但性格却比曹锟稳几分,想到这莫名其妙的被任命为旅长,吴佩孚便狠狠地摇着头,说道。

    “大帅,佩孚才疏学浅,实不堪旅长重任,若是大帅同意,望大帅能准佩孚离军,以全佩孚往鲁省尽忠报国之心!”

    望望满面情绪的吴佩孚,再看着脸上又露出怒气的大帅,王毓芝先是轻轻地叹声气,随后方才说道。

    “子玉啊,若是同意你离军前往胶澳,你又能如何?”

    “虽不能如何,但佩孚却愿以血肉全之忠国之事!”

    吴佩孚毅然开口说道,他知道这时离军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想像是卫扬一样自裁明志,军人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那怕就是以普通一兵的身份死于国战,又有何妨。

    他的话却只让曹锟微闭眼睛,虽觉不如心意,但还点头了。这个吴子玉啊!可惜了!心下这么想着,曹锟微微睁开眼睛,看一眼一脸坚持模样的吴佩孚。

    “子玉,是这的,大总统着我第三师调一混成旅前往苏北效命!”

    尽管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吴佩孚还是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难道大帅的意思是,调第五混成旅前往苏北,往苏北效命是什么意思,可不就是要被派往鲁省前线嘛!

    “大帅……”

    坐直身来的曹锟见吴佩孚说要说话,于是伸手打断他的话头说道。

    “作军人的,食着国家俸禄,应该报效国家,逢此国战,我辈军人,既然去了前线,理应拼死杀敌,以全忠义,否则,将会遗臭万年。那种临阵脱逃之事,我辈万万做不得呀!‘

    “佩孚明白。”

    重重的点点头,吴佩孚沉声说道。

    “大帅的教诲,佩孚无时不刻骨铭心,这次前往苏北,若能往前线,佩孚,即粉身碎骨,亦绝不后撤半步,绝不丢大帅和第三师的脸。”

    吴佩孚的话,却没换来曹锟的共鸣,他只是轻点下头,最后又说道,

    “你回去吧,直接去第五混成旅上任,你先把部队收拾一下,逐个排查一下,不行的赶快处置,该提拔的你尽可以作主,务必把军队调理好,这过几天,可就要出征了!”

    “是,我会按大帅的吩咐把部队调理好的。”

第265章 铁骑山(求月票!)

    第265章

    铁骑山(求月票!)

    民国三年的秋,对于中国而言无疑就是一个灼夏,灼的人发慌,灼的人心慌,灼的大地燃起了烈焰。'shuhaige。'

    清晨,有一列火车开到了青岛,天色阴郁,带着夏日的闷燥,月台上,急欲逃离青岛的人们争相挤上火车,而脚夫则提着行李,跟在人们的后而,而火车上却有一些人急匆匆的下车,他们是军人。

    秩序井然的军队和秩序混乱的平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在这些军官中,有一位身材并不算高大的青年军官,头上戴着顶江苏陆军无撑大檐军帽,穿着件簇新的黑色军装,军装上的铜扣闪亮,这显然是一身新军装,在下属列队时他来回走动时,皮靴上的马刺不时碰地,或许是看因为月台上的平民太多,以至于他浓眉底下一双眼睛中似冒出火来。

    终于,队列排好后这个少校军官,朝着身后的头戴无檐作战帽的军士点了下头。

    “枪,在我的肩膀!血,在我的胸膛,预备……唱”

    “枪,在我的肩膀!血,在我的胸膛,前进,大步前进前进”

    在行军歌的歌声中,六百余名士兵排成三排纵队朝着站外走了,激昂的歌声从官兵们的嗓间迸发出来,靴声和着歌声在街道上回荡着。

    “前进,大步前进前…进冲向战场需要的地方,只要不怕死,那怕敌人强,前进,大步前进前进,前进大步前进前…进冲向国家需要的地方一、二、一二、一二三四”

    街上荒凉的的出奇,沿途未遇见一候选人,只是有街上有几个巡逻兵走着,整座城市好像死了一般,商店的门都钉的紧紧的,窗上的玻璃打碎了,只有几条狗在空旷的街道上跑着,这一切情景表现出了战争、破坏和居民逃走出的惨状,开战还不到一个星期,而这个繁华的港口城市,即完全陷入了萧条之中。

    “我们要去西32要塞”

    在师部开完全后,蒋志清再一次重复着命令,同时又从地图包中取出刚刚领到的作战地图,西32要塞是一座刚刚修建好的要塞,位于崂山外围。

    “这感情好,一打起来,咱们那是第一线”

    副营长谭国平应了句,面上带着些期待。

    第一线啊

    相比于副营长的期待,蒋志清的眉宇间却透着些忧郁,第五师是劳动军团改编的,而他也是在劳动军团改编江苏陆军时,才加入的江苏陆军,和这里的军官不同,事实个他加入江苏陆军是奉他人的命令。

    在这里没人他是**党人,更没人他数月前,他从日本回国是被先派回协助陈其美从事反对袁世凯的**活动,胶澳事起后江苏陆军的扩编,令陈其美看到的机会,因为曾入振武学堂学习,在江苏陆军中也算有一些故旧,所以陈其美便派其加入江苏陆军,以以其训练之时运动部队反袁,可无论如何他都未曾想到,不过刚一改编,部队便开拔青岛了。

    “铁骑山”

    念叨着这词,蒋志清目光一敛。

    “要是真打起来,非得把这铁骑山,变成铁旗山不可”

    从接收胶澳当天开始,数万军队和民夫,便昼夜不停的修建各要塞、炮垒、碉堡和战壕,虽说崂山可以说是胶澳的天然屏障,便宜于建筑良好的防御支撑点,但同时这些山岭参并不齐,其间有许多断岩深壑的,使山峦彼此隔离,难以构建一条完整的防御阵线,加之这一山势又阴岩陡峭,山脚一带形成有很多死角,防御中的大炮和步枪火力都射击不到,为了消除这些不足,必须构建大量适合野战炮、机枪的小型要塞。

    结果在工程上,就形成了具有大量各种要塞和火力支撑点的这个复杂至极的体系,其中必须有个轴承把各方面的堡垒支撑点都衔接起来,为了这个目的,要塞工种人员便用大量的战壕、交通壕与其相连,甚至在山上修起了“城墙”,也就是用水泥和石块构成的单面胸墙,最终胸墙、战壕将各个支撑点由点连线,构成了一道完整的崂山防御体系。

    而胶澳的防御之中,却依然还有一个软肋,在白沙河往胶州湾一带又为一片开阔平地,这里是整个防线中的软肋,在近一个月之中,超过三万民夫和军队,沿白沙河构建了一道由铁丝网、战壕、碉堡、炮台要塞组成的立式防御体系,而事实上,如果在地图上划条线的话,青岛防线恰好就是以白沙河为界从平原,绵延至崂山口子,又依山势直入黄海,而在整体要塞之前,又布置了大量孤立迟滞要塞,设于隘口、要点的迟滞要塞目的在于阻击敌军,多则驻一个营,少则一个连甚至一个排,目的只在迟滞敌军进攻。

    铁骑山是位于青岛北部,崂山余脉向北绵延的最后一座小山,山并不算高,最高海拔不过三百米,这座山在青岛防线上看似处于非要点,可支撑要点有时候,却并不一定是由防御的一方选择的,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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