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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堂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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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梵满意的点头道:“思想工作一定要摆正自己的态度,尊重这些敌军俘虏是我们要采取的根本态度,一定要狠抓思想层面的阶级斗争,把阶级斗争放在思想转化教育工作的第一位!

我们一定要认识到,思想改造的工作需要长期的,耐心的,细致的工作,不能企图上几次课,开几次会,就把人家在几十年生活中间形成的思想意识改变过来,要人家服,只能说服,不能压服。压服的结果总是压而不服。

对于这些俘虏,在经过思想教育之后,要尊重他们自己的意愿,想走的一律放他们走,即使他们将来再打过来,我们还可以再俘虏嘛。俘虏一次不行,就俘虏两次,两次不行,就俘虏个七八次,总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得自愿加入才行,绝不强迫。”

王贵着担任会议的记录工作,他手中钢笔不断沙沙地笔录着姚梵的讲话,心里在想:“主席的胸怀真是了不起啊!诸葛亮七擒孟获不就是这样吗?”

第143章鼓角声声起战伐(十五)

143鼓角声声起战伐(十五)

姚凡又补充了些具体工作安排,最后吩咐道:“散会之后各级干部抓紧时间把这次军事会议的思想向战士们传达一下。另外下午干部们要注意补充睡眠,今晚我们连夜出发进攻姜山县。”

“现在散会。”

姚凡宣布散会之后,李海牛却留了下来。

“海牛,你是想要找我谈组建骑兵的事情吧?”

“是,主席,昨晚我一夜没睡着,在想您说的那个骑在马背上的步兵。”

“哦?那你说说,你觉得西方列强的龙骑兵是怎么一回事?”

“主席您说龙骑兵是骑在马背上的步兵,我猜想,这种骑兵使用步枪进行战斗,但是他们又人人骑马,如此一来,他们就成了一只来去如风的步兵。”

“海牛你说的很好,大体上就是这么一回事。

龙骑兵很少用马刀进行肉搏交锋,他们的作战方式往往是通过快速迂回包抄,骑马冲锋占据有利的地形,比如说敌军周围的山丘、高地等等,他们在极速赶到适合居高临下实施射击的地形之后,下马通过步枪对敌军进行射击,因为他们占据的往往是高地,易守难攻,会给敌军造成很大的麻烦。一旦敌军决定对他们发动攻击,他们可以轻松的选择逃走,或者干脆从山坡上骑马冲下来,用马刀对敌军实施高速骑兵冲锋,海牛你当过骑军的锋将,你一定明白,俯冲的骑兵就像一颗颗出膛的炮弹,如果处于地势低处的步兵没有足够的火力抵抗,将会像瓷瓶撞在石板上一般被撞击的粉身碎骨。

龙骑兵还经常担任骚扰敌人后方补给线的重任,或者采用放风筝战术,对敌人的步兵实施骚扰性进攻,打了就跑,让敌人欲求一战而不可得,一只二三十人的龙骑兵部队,在战场上往往能够牵制对方两三百人的线列步兵疲于奔命或者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种马背上的步兵战术还真是有意思!

主席!您要是打算成立龙骑兵,海牛愿意现在就为您训练战士!”

姚梵摇了摇头:“骑兵的训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如果不是从小骑惯了马的人,很难做到在马上长时间的颠簸行军,除了下马射击,龙骑兵有些时候还要在马上进行射击,还要娴熟地使用马刀进行肉搏。

而且培养一支龙骑兵花费巨大,适合龙骑兵的战马可不好找,步枪的声音和火炮的声音,足以把普通的马匹吓得炸群逃窜,如果不是久经训练的战马,骑在马背上的骑兵一旦开枪,甚至会被胯下的惊马摔下地去。”

李海牛皱着眉头思索起来。

姚梵看见李海牛对于组建骑兵念念不忘的样子,想了一想开口说道:“如果规模不大,比如说一个一百人左右的骑兵营,我觉得倒是可以试着搞一搞,这样小规模的骑兵我还是养得起的。不过我也不太奢望这支部队能很快地形成战斗力,将来上了战场,那些不合格的战马如果闹出笑话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海牛见姚梵同意组建骑兵,立刻眉飞色舞的道:“主席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挑选战马,仔细挑选马术好的战士!”

姚凡笑道:“回头我给你找几本书,是关于军马的育种、交配、阉割和训练的。尤其是军马的阉割,从目前来说,在全世界都是个难题。这个手术最好配备相应的麻醉药剂,防止手术中的马匹发狂致残,另外这个手术要求器械非常干净,而且要有相应的抗菌素作为术后抗感染的药物来使用,否则阉割后的马匹感染发炎的死亡率很高,术后死上一半都很正常。”

李海牛在这方面是个行家,闻言立刻点头:“军马必须阉割,否则一到春天,没有母马交配,公马可是要发狂的!一匹暴躁发情的狂公马,能把整个马群都搞炸窝!以前俺们捻军用的除了骟马就是母马,母马性格温顺好驾驭,而且母马有马奶可以喝,能减少骑兵的口粮压力。”

姚梵道:“这是蒙古骑兵的老办法,你看欧洲列强的重装骑兵谁个用母马!一只强大的骑兵绝不可能用母马当主力!论体型论个头,论力量论耐力,母马都差了公马老大一截!”

李海牛道:“马阉割不好就会秽脓,不久就死了。”

姚梵笑而不语,他知道二战时日本就是因为这方面的兽医技术落后,丢人现眼的骑着大量未阉割的马匹当军马,公母搭配干活不累……不过日本很幸运,他的对手是更加羸弱的旧中国。

“海牛你知道为什么清军的马匹都很矮小吗?”

“蒙古马就这种,青海马就高大些。”

“那还是不如欧洲马高大,咱们中国传统上有着挑选最好的马做战马的习惯,最好的马匹被调去作战马阉割了,剩下的驽马却被用来交配,结果就导致黄鼠狼下崽一窝不如一窝,马匹越来越矮小瘦弱,国家也没有建立专门的军马繁育场,中国历史上仅汉武帝时期,西域就进贡过上百匹汗血马,因为作了军马被阉割,以至于今天一匹也没有留下来。”

“主席,以前捻军也抢到过洋教会带来的洋马,那马跑起来一纵一跳的,看上去好看,但骑起来远没有蒙古马平稳,骑兵在上面没法平稳的放箭,根本瞄不准。”李海牛道。

姚梵赞许的道:“跟内行人讨论问题就是让人愉快!的确如此,因为坐骑跑起来不平稳,所以阿拉伯人和欧洲人都没法发展出优秀的骑射技术,只能靠着高大的马匹拼速度和冲击力。只有骑着矮小灵活的蒙古马的蒙古人将骑射技术玩的炉火纯青,这其中最大的功劳,应该属于奔跑极其平稳的蒙古马。而且马匹过于高大之后,很多马术动作就不能做了,比如左右翻身上马下马,镫里藏身,左右跳马躲闪点地后重新上马等等。这些实用的格斗马术动作无法用于高头大马,导致西方骑兵在肉搏时也被蒙古骑兵打的稀里哗啦,最终被蒙古骑兵横扫世界。”

“主席您懂得真多!”李海牛佩服的五体投地。

姚梵笑道:“讨论就是有这点好处,能够激发人的思维。通过和你的谈话我突然觉得,在这个越来越不依靠骑兵肉搏作战的时代,耐力出色的蒙古马还真是一种当龙骑兵军马的好材料。”

李海牛兴奋的道:“只要不和高头大马对砍冲锋,仅仅提供给步兵用来骑乘,蒙古马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不但跑得平稳方便瞄准,而且适合粗养,对饲料不挑剔,特别容易上膘,一旦上膘就适合长时间的行军打仗使用,而且可以几天不吃不喝,特别适合长途行军!蒙古马虽然速度不快,但是耐力最好,别的马要吃干草配大豆或者粟米当饲料,否则就要掉膘拉稀,可蒙古马只要吃青草就能长膘!不像别的马那么金贵!不过蒙古马性子野脾气烈,要拿来当军马必须先阉割,要是能把阉割的死亡率降低,那就再好也没有了。”

姚凡也兴奋了起来:“海牛你说的太对了,只要是不用来肉搏,蒙古马拿来行军代步,特别是提供给使用步枪作战的龙骑兵来当军马,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但是在饲养上,绝不能粗养,要严格按照一天10斤干草、五斤黄豆的标准,干草要管够。养马就要爱马,从这些马加入军队的那一刻起它们就成了我们的革命战友。”

李海牛兴奋地道:“主席,我现在就去挑马,把那些听到枪声不惊的都选出来,剩下的都用来做挽马吧!”

说完,他就兴冲冲地出了县衙。

姚梵看见李海牛带着自己给他的组建骑兵的许诺兴冲冲地走了,摇头苦笑道:“真是个马痴……”

忙碌了一上午的姚梵,去了守备营与战士们一起吃过中饭,正打算下午回衙门休息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传来吵架的声音。

出去一看,原来是李君和刘进宝正在为是否剪头而发生了争执。

“主席您来评评理,我说该把头发全绞了,刘进宝却说要把头发留起来,要是那样披头散发的,岂不是成了女人吗!”李君站在校场边气鼓鼓的说道。

“这头发也是爹娘给的,要不是满皇帝非要剃发,我连前脑门都舍不得刮呢!”刘进宝道。

姚梵面带苦笑。

从造反开始,他一直没有要求士兵强制剃发,生怕引起士兵的反感,可是他自己每天光着个脑袋到处跑,已经对手下的干部战士们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很多同志都跃跃欲试,想要学着姚凡,剪一个新式的“革命”发型。但是部队中有一部分人却反对剃发,他们同时也反对保留满清的辫子,他们的想法是学太平天国,留一头长毛。

两相比较之下,姚梵当然赞成剪一个干净的发型。

“长毛是个什么东西!咱们革命军队,怎么能学太平天国那帮邪教分子!”姚凡一听刘进宝的主张就火了。

“拿剪刀来,我来帮你剪!”姚凡硬是霸王硬上弓把刘进宝按在凳子上,给他剃了一个好像狗啃一般的板寸。

面对这狗啃一般参差不齐的发型,姚梵干巴巴的笑着为自己手艺辩护道:“这不是挺好看嘛!以后所有干部都给我剃成板寸,又凉快又方便清洗,脏了拿肥皂一打就干净,多好!”

说完姚梵扬长而去,留下满头发渣一脸憋屈的刘进宝,和一脸坏笑的李君。

姚凡整整睡了一下午,才被李君跑来叫他起床吃晚饭。

“主席,待会您看了可别笑。”

“我笑什么?”

“刘进宝那小子报复社会,把他们营全都剃成了光头葫芦。”李君用他从姚梵这里听来的新鲜词儿汇报道。

等姚凡赶到校场上吃晚饭时,果然看见刘进宝的三营全都被他剃成了秃瓢和尚头,刘进宝的脑袋也从下午姚梵的狗啃杰作简化成了一个光瓢。

“好!不错!革命不革命!看脑袋就能看出来!这就是革命军人应该有的气势!值得表扬!值得表扬!”姚梵大加赞赏。

被姚梵当众表扬之后,刘进宝简直高兴得尾巴上了天,不停的和其他几个营长吹嘘。

于是晚饭之后,其余四个营也在各级干部的强制下执行了全面剃发,原本被称作“干部头”“革命头”的少数派板寸短发,现在成了全军统一发型。

李君寒呛刘进宝道:“看看咱们剃的这个,这才叫革命头,你们三营那是出家的和尚头。”

“放屁!头发越短越革命!”刘进宝骂了一句,气呼呼的走开了。

“哎?你小子,怎么骂人呢?”李君一脸坏笑的在他后面喊道。

当晚九点,全军乱纷纷地忙完了剃头和洗头工作之后,带着干粮,再次全副武装的启程,向着姜山县出兵。

第144章鼓角声声起战伐(十六)

144鼓角声声起战伐(十六)

清晨的薄雾笼罩大地,远处姜山县的城墙和城门楼子上黑蒙蒙一片,守军并没有点火把,灯笼都没有挂一个,姚梵也不清楚登州总兵官陈辉龙是否已有了准备。

清晨的光线很暗,薄雾中,城墙两边黑色箭楼依稀可见。

雾气在姚梵的钢盔上结成露珠,随着他的移动滚落下来,滴滴打在身上。

“主席,行动吧,黑一点好,方便爆破组靠近。”李海牛靠近姚梵说道。

“好,开始。”姚梵下了决定,不管陈辉龙有没有准备,自己已经有了应对突发事件的觉悟。

得到命令后,一营教导连连长胡广亭率全连三个排从雾气中小心翼翼地跳出来,狸猫一般迅捷地向前突进。在靠近城围一百五十米时,两个排纷纷卧倒在地,用步枪和机枪瞄着城头进行火力警戒,担任突击组的一个排和一个只有三人组成的爆破小队依旧怀抱着炸药包和导火索继续沿着大路向城门摸去。

姚梵行军一夜后疲劳的眼眶深陷,他咽了口唾沫,手里捏了把汗,心里害怕说书中常见的所谓“一声炮响,城门洞开,突然杀出一队人马来”的情况出现。

每一个战士的生命都很宝贵,姚梵希望自己种下的这些种子能够亲眼看见革命的成功,那将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时刻。

江山县的守军此时仿佛是一群棺材里的死人,眼看着爆破组已经摸到了城门下面,城头上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胡广亭大概会很失望吧?”姚梵猜想。

炮一连连长桂八静静地站在姚梵身边,手里捏着一把他最爱的米草,一边剥着草茎往嘴里塞,一边嘟哝着说:“咱们炮连今天不会又是竹篮打水了吧?前天打骑兵咱就一炮没放,今儿个又是一炮没放,这啥时候才能轮到咱立功啊?”

“有你打炮的时候,着什么急?那炮弹这么贵,白白浪费在绿营身上多划不来。”姚梵道。

“是。”桂八嚼着草茎道:“秋深了,米草都长老了。”

李海牛放下望远镜道:“你小子要吃草一边去,别老在这里罗里啰嗦,烦死了。”

李君盯着望远镜道:“快看,胡广亭他们点火了。”

“这小子这次又到前面当爆破组?他不要命了?”姚梵赶紧拿起望远镜,果然依稀看见胡广亭靠在城墙底下捂着耳朵。

李海牛自豪的道:“俺一连没的说,有胡广亭这样的好小子做榜样,个个都会是好汉!”

李君口中轻轻“切”了一声,引来李海牛的怒目。

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薄雾中的城门立刻被笼罩在一片白烟中,白烟里透出红光,煞是好看。之前棉絮一样笼罩在大地上的晨雾,此刻也在爆炸中微微的颤抖翻动着。

一营教导连连长胡广亭冲在城门旁,凄厉的吹着脖子上挂的铁哨子,远处的教导连战士们一个个迅速爬起,对城门发起了突击,只是忘了昨天刚交待的散兵战术,潮水般一窝蜂的向城门冲去。

李海牛狰狞的一咧嘴,大喊道:“一营二连跟上一连!突击城头敌军!”

姚梵不满的皱眉道:“李海牛你看看!你看看!这怎么又变成一窝蜂了!跟你说了要三五成群!要把队形散开!你做啥又凑成了一锅粥。”

李海牛想要挠挠头,结果手摸上了钢盔,尴尬的放下手道:“主席,俺回头一定好好批评他们,这帮兔崽子,真不长记性!”

说完,李海牛从小坡上跑下去,招呼着他的一营三连和四连,小跑着向炸的稀烂的城门冲去,一边冲还一边喊:“队形散开点!不要挤在一起!队形散开点!不要挤在一起!”

姚梵望着那些激动中乱哄哄冲锋的战士们,暗暗叹了口气“也多亏了清兵的糜烂,李海牛才能把实战当训练。”

姚梵拿起对讲机:“刘进宝,注意埋伏好,清军很有可能从北门东门逃出来,别让他们跑了。”

“是!主席放心!东门有一连二连,北门有我亲自带队的三连四连,跑不了。”步话机里传来刘进宝近乎吼叫的声音,振的姚梵耳膜发痒。

姚梵继续对着步话机发号施令:“周第四你注意看住西门。”

“是!”周第四回答很简练。

李君不甘心的问道:“那我呢?”

“你是预备队。”姚梵无情的道。

正一旁蹲着剥草茎的桂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姜山县城是个南北向的长方形,宽约800米,长约1000米,两条青石大路十字状连结东南西北四门,将县城分为田字形,清朝的大多数县城都是这种布局,四条大路的中央是个长宽接近100米的广场,广场中心建着一座谯楼,谯楼上挂着一口明代铜钟,广场西北面就是县衙。

胡广亭一边疯狂地吹着口中的铁哨子,一边带着自己的教导连沿着大路一路向北狂飙突进。

自从开始实弹射击训练,胡广亭就像是上足了发条,所有的军事才能都显露了出来,目前在姚凡的整个部队里,射击成绩前五名的战士都在胡广亭所带的一营教导连,而胡广亭则是这五人中最优秀的,不但如此,优秀的射击成绩也鼓舞了这个农家子第的信心,他变得更加热情,更加开朗。

贫寒农家出身的胡广亭自从跟着姚梵走上了造反这条不归之路后,一次也没有埋怨过,洽洽相反,他非常适应部队里的生活,更喜欢姚梵营造出的这种平等的环境。革命军队里,官兵吃的是一样的饭,即使是最高的指挥官姚梵作为主席,同样也每天下连队吃饭,普通战士吃什么他也吃什么。只是胡广亭听说姚梵身体不大好,因此隔三差五的总要喝鸡汤补身体。除此之外,这位主席在他的眼里和其他的普通战士没有什么两样。

由于姚梵军队的迅速扩军,胡广亭很快从战士被提拔成了排长,又从排长被提拔成了连长,而且是从普通的排长,提拔成了一营的教导连连长。根据姚梵的说法,教导连是每个营的种子,一个营的孬好,看教导连就能看出来。

当前天的胶西战役结束后,姚梵拍着胡广亭的肩膀对他说“小伙子,好好干,将来营长的位子是你的。”一营长李海牛也对他赞许有加,称他前途无量。

胡广亭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革命军队中混出个人样来。

今天进攻姜山县,一营再次被定为突击群,作为教导连连长的胡广亭决心要立个大功,他想来想去,觉得只炸开城门不过瘾,只有活捉了登州总兵官陈辉龙,这个大功才算大的盖了帽。

当城门被炸开,烟尘未散,甚至空中的木屑都还没完全落地,胡广亭就带着教导连奋不顾身地冲了进去。

胡广亭焦虑地咬着牙:“一定要抓住陈辉龙。”

当城门被炸开时,城内的四个绿营也被惊醒了。

陈辉龙手下这四个绿营,除了两个是陈辉龙从蓬莱带来的本标,另两个则是文登、烟台的守备营。作为登州镇总兵官,自己驻防区域出了这样大的叛乱,陈辉龙知道自己难辞其咎,如果不能很快地剿灭这股叛乱份子,失察之罪外加弹压不力,足以把他送回家种地,甚至可能是发配新疆。陈辉龙知道左宗棠正在那里筹划平叛,自己去了一定是炮灰。

焦躁不安的陈辉龙和他的手下诸将好不容易到处抓丁凑齐了四个营足足两千绿营步兵,呼呼啦啦地在莱阳汇合,急匆匆赶来了姜山县,这里距离即墨60里,随时可以出兵围剿。

陈辉龙昨天刚到此地,好不容易在当地县令和士绅的协调下,借用征调了城内多处房屋,安排下了两千士兵的驻扎和一批粮草辎重的安置,正打算接下来几天好好操练一下军队,再找位有道高僧占卜一个黄道吉日,就去南下不远处的即墨县,把那伙胶贼千刀万剐。

谁曾想,没等陈辉龙这只怒猫去抓老鼠,老鼠却嚣张地反跑来了,这真是一只胆大包天的老鼠。

“大人不好!胶贼已经攻破城门!”

“什么?

胡说!”

陈辉龙闻言一激灵,从床上滚下地来。

连日的行军把他累得够呛,爆炸也没能吵醒他,直到被手下亲兵唤醒,他才从梦乡里转出来。

地上跪的亲兵此时已快要哭出来,泪眼汪汪的大喊:“大人!千真万确!小的不敢胡说!那伙胶贼先锋已经围住了城中谯楼和县衙,正在大肆搜捕所有穿官服和勇服的人!”

“你们这些饭桶!好端端的城门!怎么会说破就破了?”陈辉龙抢过衣服,一边大喘气一边往身上套,他气的连胡子都翘了起来。

“大人!多说无益!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此地吧!”地下的亲兵壮着胆子劝道。

陈辉龙急得满头大汗,不再多说,赶紧套上衣甲,提刀冲进前院,看到自己贴身亲兵都在,顿时心下稍安。

院外不停地传来枪声和喊杀之声,把陈辉龙听得是心惊肉跳。

陈辉龙把心一横,抽出佩刀高举过头,对聚集在此的二十来个手下亲兵喊:“儿郎们!今天咱们要大开杀戒啦!啊呀呀!!!!随我齐出杀胶贼啊!!!!!”

说罢他就带头向着县衙外冲了出去。

胡广亭已经冲到谯楼后的县衙门口,指挥部队包围了此处。

由于他对姜山县的布局并不太熟悉,所以心中有些急躁。

当他看见一群群清兵提着刀枪、鸟铳、抬枪不断的从县衙西边各个巷子里涌上城内大街,口中高喊杀贼时,气的骂道:“给我杀!全杀了!活的抓不到,抓个死的也好!”

胡广亭并不在乎误杀,一大清早的听见城破这样大的动静还敢往街上跑的绝非善类。

教导连的战士们经过进攻即墨县城和前天的胶西野战,已经稍稍习惯了鲜血和死亡,并不能算是新兵了,在胡广平下令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对冲上街头的清兵进行开枪射杀,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对人开枪时一点都不犹豫,很难想象,他们以前还是一群穷的走投无路的农民。

随着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清脆震耳的啪啪作响,街头的清军不断倒在血泊中,满街都是呻吟和哀嚎。活着的清军见发现情况不妙,慌乱腿软中立刻表现出各种丑态,靠的近的立马扔下刀枪跪地求饶,离的远的拔腿就跑,想要逃回自己本来驻扎睡觉的地方。

这时,罗齐仁的二连也冲进城内,爬上城墙沿着城头进行着扫荡清理,俘虏了无数在城头上呼呼大睡的清兵。

陈辉龙披甲带刀,终于从县衙大门冲了出来,他打定主意,突围后从城北逃走。

胡广亭这时已在县衙门口架设好了机枪,他生怕县衙大门打开后,里面出现的是一群鸟铳、抬枪的枪口,这么近的距离,鬼知道会死谁?

当看见大门打开,没等胡广亭开口,他手下机枪手却突然慌乱了。毕竟看见的是一群持刀暴徒,那雪亮亮的刀片子,任谁见了都要心慌意乱的。

“突突突突突……”

机枪手下意识的就开了枪,对着冲出的陈辉龙和他的持刀亲兵扣下了扳机。

霎时间,“革命”机枪的7。62毫米全威力弹好像不要钱一样的对着县衙大门就扫射了过去,等胡广亭反应过来,发现冲出来的是清军大官时,情况已经无法挽救,陈辉龙和他的二十几名亲兵被近距离开火的机枪打得稀烂,内脏、血浆、脑浆、碎肉、骨渣……喷溅了一地。县衙大门也打烂了,门边的砖墙被打得碎裂,不堪修补。

机枪手见这一地血肉,当时没忍住,立刻就吐了起来。

胡广亭皱着眉道:“怎么还吐?前天没吐够吗?好好的一个大官被你打烂了,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副射手一边拍着主射手的背,一边苦着脸向着胡广亭道:“连长,这大官是主席要抓的吗?这死了的……还能算吗?”

胡广亭烦躁道:“这我哪知道!先把死人拖出来吧!

一排长,你带人进去搜!把剩下的人全都押出来,不老实的就地正法!”

第145章风掣红旗大地翻(一)

145风掣红旗大地翻(一)

由于陈辉龙麻痹大意,对姚梵的进攻毫无防备,导致姜山县被一举攻破,清晨的姜山县城处处可闻枪声。

文登守备营守备袁鸿宾驻扎在城东,听得手下报告南城门失守,胶贼已经冲入城内,并围住了县衙和谯楼,袁鸿宾不是一个勇敢的人,满城的枪声已经让他失去了作战的勇气,慌乱之下他决定立刻逃走。

作为统兵将领他心里很清楚被叛军抓住的清军的下场,一般来说面对农民起义,只要官兵据城坚守,那帮缺少攻城器械的农民军十有八九是狗咬乌龟无处下口,只能望着高高的城墙和守军兴叹,过大城而不入,转而掠夺附近的村庄和大户。可要是一旦城破……太平军和捻军的手段袁鸿宾以前不是没见过,那接下来一定是大规模的烧杀抢掠,兵过如洗啊!

袁鸿宾毫不迟疑,带上他所能召集的所有军士,就近向着东门逃窜,开门就走,丝毫不管登州总兵官陈辉龙的死活,。

可他才出了东门就遇上了三营的埋伏,刘进宝的三营一连、二连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可算是等来了!给我瞄准了打!”三营一连长邓远翎激动下令。

一连的枪声顿时噼啪的响起,百米远处刚出城门的清军立刻就躺下一片,余者慌不择路,沿着城墙猪突逃窜。如果他们趴下隐蔽还好些,沿着城墙奔跑,那就仿佛是个活动靶,立刻又被打死一片。

看见面前的清军炸了窝,三营二连长王光兴一边高呼“同志们!杀啊!!杀啊!!!”一边就带着手下三个排的战士散开冲向敌军围追堵截,边跑边射击,生怕放走了对方。

邓远翎一看这个架势,哪里肯吃亏,连忙叫一连停止原地射击,也追击上去包抄合围。

袁鸿宾听到四面炒豆子一般的爆响,知道中了埋伏,走投无路中决定杀出一条血路逃出此地。

可还没等他率军奋战,因为骑在马上目标过大,一颗罪恶的子弹飞来打中他的身躯,把他从马上生生掀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清军的士兵很快就发现,即使是手拿藤牌的刀盾兵,也无法抵挡这伙胶贼那犀利的子弹,那子弹打在藤牌上仿佛毫无阻滞,击碎一片木屑后,毫不停留地钻入人的身躯,将藤牌后的人重重打倒在地。

原地防守的清军全都惊呆了,阵型吓得刺猬一样聚拢成一团,再见到骑在马上的袁鸿宾被打死,便索性全部跪在地上,高举刀枪口喊愿降。

这场埋伏战斗很快就结束了,三营一连二连不损一兵一卒便将逃出东门的文登守备营打得死伤遍地,其余悉数被俘虏。

打扫战场的王光兴走上前来用脚踢了踢袁鸿宾的脑袋,见没反应,便又用刺刀扎了一下,那尸体一动不动,显然是死透了。

“真不禁打。”王光兴淡淡地撂下一句话,便俯下身来在尸体上掏摸战利品。

“同志们记住!一切缴获要归公!”王光兴一边把袁鸿宾怀里的银子银票掏出来一边喊。

几乎与此同时,城西驻扎的烟台守备营守备赖近士,他像是与袁鸿宾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也明智的选择了弃城而逃,只是他选择的是靠近他驻扎的西城门。

姜山县西门埋伏的是周第四的四营,见到赖近士出来后自然不与他客气,呼啦啦地围上来一阵乱枪,把烟台守备营的逃兵打死打伤了一片,俘虏了大部,活捉了赖近士。

驻守在城北的是陈辉龙本标两个营,他们没有开北门而逃。

大约是因为陈辉龙被打死的缘故,封建军队在失去主将指挥后立刻陷入呆呆的混乱,在盲目冲击了几次大街之后,已经留下了满地被打死的尸体,好些被打伤的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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