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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堂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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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罗齐仁喊了一声“一连一排跟我来!”说罢他端着枪、挺着刺刀就带头往乡勇衙门里冲。
劝业街头,姚梵紧急部署兵力:
“二连连长李君,带一排长曹桂生去拿下西门,副连长黄慧生带二排长刘太榜进攻北门,三排长张光南巡逻全城、治安警戒!”
“是!”
“刘进宝的三连跟着李君的二连,二连拿下北门后,你们三连出城,拿下北港口和码头。”
“是!”
“四连副连长杨为益,带一排长张祥义,给我把东门给我拿下来!
四连连长周第四,带二排长马喜、三排长周权、与贺世成的五连一起,给我围住北边守备营和县衙!若有兵丁衙役……哪怕州判孙茂文敢出来叫嚣,立杀不赦!”
“是!”
姚梵这里刚分配好兵力,就听见乡勇衙门二进院子里砰砰的砸门声音。
一连一排长罗齐仁跑出来报告:“东家!这帮***把内院的门堵上了!”
姚梵面色沉稳:“隔墙扔个手榴弹进去!炸完喊话,若还不开门,就再扔三个进去!”
罗启仁气血翻腾地道:“是!”
原来姚梵在门口列队时,马吊和狗宝就已经跑进去报了韦国福,韦国福问禄善“大人出去巡检?
禄善道:“出去作甚,等那姚梵进来磕头。”
没想到这时候外面响起姚梵的训话,那一声声叫嚣传进禄善耳中,实在是狂狈的没法听,顿时把禄善气得半死。一问才知道,是姚梵在外面对乡勇训话呢。
这时就听见一个人喊“去***禄善!”“老子手里刺刀可不认识啥将军!”那声音正是贺世成在骂街。
这话声音实在太大,语气实在是无法形容的狂妄,一下子把禄善给听的七窍冒火,他立刻指着边上坐着的韦国福鼻子,抖着手指骂道:“大胆的奴才!大胆的奴才!好你个韦国福,这便是你约束的好乡勇!”
禄善刚骂完韦国福,外面便传来无数“杀狗官!杀狗官!杀狗官!”的高呼。
禄善一听就傻了,火气消了一半,一下子呆了,他脑子里一团乱麻,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那姚梵纠集乡勇闹事?
韦国福听了心惊肉跳,心说“苦也!苦也!姚梵你个混蛋!做事怎么如此浑帐?这下可害苦我了!这事情要是往大了闹,可是没边的啊!你那些乡勇喊得是什么狗屁名堂!这‘狗官’二字也是能随便喊得的吗?”
禄善此时已经怒火攻心,气的浑身发抖,正待继续喝骂,就听见外面喊“杀人了!”,然后就是一声震耳的枪响!
接着几个亲兵爬也似的冲进来,跪在禄善面前就喊“杀人了!那些乡勇乡勇杀人了!大人赶紧想办法!”这时又听见一身枪响传来。
韦国福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事了,他虽然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不能出去!”
禄善正待细问亲兵外面的情况,韦国福却老奸巨猾的下令,吩咐兵丁立刻关上中门插起门闩,他焦急走出去站在院子里,准备对外面喊话,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没想到院门刚闩上,外面就是一群乡勇冲进来砸门!门板被踢得砰砰作响。
韦国福这时候腿肚子突然开始发抖,他下意识的感觉“这一定是兵变!”
那就更不能出去了!!!
韦国福是在淮军里打过仗的,杀过太平军和捻军,自然明白兵变的时候那些兵丁就是一群疯子,见人就砍杀,管你把总、千总、将军、都统,乱刀杀完就是疯狂抢劫纵火,然后兵勇纷纷畏罪逃走,军官如果死在兵变里,那是最糊涂的死法。
“姚兄弟!有话好好说!你赶紧叫这些乡勇退出去!”韦国福隔着中门高声喊话,他语气急躁,带了三分恳求,三分命令,还有三分的无奈。
第118章三百长枪气萧森(九)
118三百长枪气萧森(九)
韦国福喊了一嗓子后,见外面果然停止了踢门,心中大喜,正待继续喊话,就听见身后“咚咙”一声响,韦国福吓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后面带木柄的圆筒,居然被隔着院墙扔了进来。此物在院中青砖地面上咕噜噜的滚动,那木柄后面还微微冒烟。
韦国福见到冒烟的东西就警惕,作为一个经历过战争的武人,虽马放南山七八年,可他对于战场上洋枪的硝烟味道记忆深刻。眼前这个微微冒烟的圆筒,绝对是个危险物品。
“马吊!去拾起来!”站在院墙一角的韦国福一边吩咐亲兵马吊上前,自己一边向后退。
马吊口里刚喊了一句“喳”,那圆筒就爆炸了!
轰的一声巨响,圆筒所在青砖地面被炸的粉碎,地面烧出了一个三尺方圆的不规则放射状焦黑圆形,中央一个小盆般的深坑冒着焦烟,小盆爆心处的青砖已经化为齑粉,边缘四周砖块拱起,中心青砖下的泥土也被翻了上来。
爆炸之后,院子里的十几个亲兵几乎全部被当场炸死,没死的也都被炸的血肉模糊,满脸鲜血的捂着身上伤口哭嚎着。韦国福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罗齐仁扔进来的67式手榴弹重600克,有效杀伤半径7米,爆炸破片70到110片,破片在20米外依旧有杀伤威力,这一颗炸开,院子里能活下来的已经算是命大了。
李海牛手下一连一排排长罗齐仁,背靠在外院墙上明显感觉到墙在震动,墙那边震天的炸响,把墙头泥灰冲击的扑簌簌落下,飞溅的碎石砂粒砸在他的钢盔上,屑屑沙沙的响。
罗齐仁兴奋异常,这是他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手榴弹。
大概太过亢奋,他也忘了喊话威逼里面自行开门。
只听他大吼命令:“使劲踹门!使劲踹!再来两个人给我从墙上翻过去!”
两名战士踩着战友的肩背爬上了这堵两米高的院墙,小心翼翼地探头一看,回头喊道:“排长,院里倒了一片!都死了!”
罗齐仁大喜,吩咐两名战士:“跳进去把门打开!”随即又仰面隔墙喊话:“里面的人听着!都别乱动!谁敢乱动,待会全都杀了!”
见到两名战士抱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跳墙进来,院子里存活的伤兵以为是进来杀人的,立刻开始哭泣告饶“大爷饶命!……哎哟哟……疼死我了!……疼啊!……大爷饶命啊!……”
两名战士迅速冲到门口抽出门闩,放了全排战士进来。
罗齐仁当头一个冲进内院,命令道:“同志们把活的全拖出去!交给东家发落!”
战士们开始搜寻院子里地上躺着的死人,发现还有活气的便上去抽掉佩刀,一把揪住辫子就粗暴地往外拖去,若遇见反抗求饶的,战士便用枪托猛砸,打的哭爹喊娘后继续揪住辫子往外拖。
姚梵平时经常教育战士,对敌人要像冬天一般冷酷无情,今天看来,他们全都记住了姚梵的话。
罗齐仁紧握刺刀,对后堂那扇虚掩的木门里吼:“屋里面的听着!全给我出外面来!谁要是敢动刀子!老子一枪打死他!”
这两扇木门很陈旧,上面被手榴弹破片打出了几个新坑,坑里新鲜木屑翻在外面。
罗齐仁话音落了小半天,里面也没人出来,他便对身边战士们使个眼色,口中低语“一、二、三!”
数到三后,罗齐仁上去一脚踹开房门,与战士一起冲了进去。
等进去看到里面情况,罗齐仁也傻了,呆了一瞬后,骂道:“都***起来!给我把刀解了,一个跟着一个后头出去!
原来罗齐仁冲进去后,看到后堂下面跪了一地的人,中间一个穿官服的跪在中间,浑身发抖,边上还跪了一堆的亲兵。
因为手榴弹的威力实在惊人,禄善和手下亲兵被那爆炸的巨响吓破了胆,再看见院子里的活人居然全都死的死、伤的伤,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连拔刀反抗的勇气都没了,情急之下,禄善直接就在后堂里吓得跪下了。亲兵一见这模样,便也全都有样学样的跪了下去。
当罗齐仁冲进来时,禄善正闭着眼睛跪在那里哆嗦,口中直念“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
至此,乡勇衙门里所有人都被赶了出来,一溜排地靠着劝业街的墙边蹲着、跪着或者躺着。
得知里面的活人全都在这里后,姚梵上前查看,只见到狗宝一个熟人,蹲在那里满脸是血,浑身发抖。
“韦国福呢?”姚梵上前问。
狗宝跪在地上浑身哆嗦:“姚爷别杀我,姚爷绕我狗命,小的愿意给姚爷做牛做马,小的上有老下……”
边上李海牛啪的一个耳光子抽上去:“别废话,东家问你啥你就说啥!”
“韦大人死了。”狗宝赶紧道。
姚梵面无表情的转身走进乡勇衙门,果然看见韦国福的尸体躺在里面,脸上血肉模糊,是被当场炸死的。
仔细辨认尸体后,姚梵还发现了李石头、白大贵、马吊这几个比较熟悉的人。
姚梵默然,随后轻声吩咐道:“海牛,回头记得叫棺材店来收尸,把他们几个好好的装棺埋了罢,其余人等若是没有家人认领,便都剥去衣甲,在城外挖土深埋。”
李海牛见姚梵心情似乎有些受影响,说道:“东家,打仗就是这样,刀剑无眼,切莫妇人之仁。”
姚梵挥挥手,径直向外走去。
这时的劝业街上,所有商铺全都关了门,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见不到,百姓吓得闭门不出。全城四面不断传来零星的枪响,声音清越高亢。
姚梵走到街边,对那筛糠般跪地发抖的武官问道:“你就是禄善?”
罗齐仁上去踹了禄善一脚“东家问你话!”
禄善五体投地,小鸡啄米般磕头答应:
“小的就是禄善,小的就是禄善。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姚爷放我一马。
只要姚爷放了小的,小的保证绝不追究,绝不追究,小的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教我全家脸上生大脓疮,不得好死!”
姚梵心里对这无骨奴才鄙夷极了,对身边罗齐仁道:“把他们全绑起来,等拿下县衙后,押到牢里关起来。”
“是!”
“一连一排留下,海牛带胡广亭二排、涂文富三排跟我去支援四连五连,咱们赶紧把守备营和县衙拿下来。”
“是!”
等姚梵到了县衙,捷报不断传来,各连排轻松地拿下了青岛四门,北港口和码头也被刘进宝的三连拿了下来。
守备营没有韦国福坐镇,坚持到被贺世成开枪打死四个人后便立刻投降了。
姚梵见县衙也被周第四和贺世成拿下,正在往外拖死人,便问周第四:“孙茂文还活着么?”
周第四汇报:“正押在后面院里,和他一家子关在一起。”
“这里有我和李海牛,你带你们连去守备营,把那里投降的清兵看管住。”
“是。”
第119章三百长枪气萧森(十)
119三百长枪气萧森(十)
姚梵在衙门后院里找到被单独看押在柴房的孙茂文,只见他被捆成粽子一般坐在柴堆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鼻青肿,显然是吃过反抗的苦头了。
姚梵站在孙茂文面前,也不啰嗦什么“满清暗弱,封建独裁”之类的话,开口便直截了当的说:“孙兄,我已经拿下了青岛,你可愿意帮我管理吗?”
“姚梵,求你放了我吧!我家的箱笼银子都留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就行。”孙茂文哭丧着脸恳求姚梵。
姚梵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本就没有对此抱什么希望。
贺万年接到姚梵的消息,终于从商号里赶来了,听说姚梵造反,他气的捶胸顿足。
“姚兄你这下可是害苦了我贺家!
来日朝廷大兵一举,我贺家成齑粉矣!”
姚梵早已把假辫子扔了,此刻光着脑袋,头发凌乱,他闻言挠了挠头,安慰道:“贺兄,我们以往手里有钱,却没有政权和武装力量保护,等于是捧着金条逛大街,早晚要被那些贪官抢个一干二净,这样下去,在这世道里是活不长的。
我给你说个笑话罢,以前有个富人和别人吃饭时夸口,说自己有一千万两白银的家产,天下间不论什么他都能买到手,因此除了皇帝老儿,他见谁都不低一头。
和他吃饭的一个官儿便道:“一千万两银子也敢夸口!明天我给你开个一千万零一两的罚款,教你破产成要饭花子。”
“贺兄,咱们金山银山赚的再多,那都是假的,一旦出事,那都是给他人做嫁衣!”
贺万年气呼呼地道:“那也比造反丢了脑袋强!”
姚梵笑道:“贺兄,此刻抱怨还有什么用?你和我的关系,天下皆知,朝廷岂能容你?”
贺万年被姚梵说得几乎要哭出来:“姚兄你!你!你!”
姚梵从椅子里起身上前,双手握住贺万年的手道:“为今之计,同舟共济才是正理。贺兄可还记得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团结就是力量!我既然敢造反,自然有成事的把握,再说我姚家商船千万,还怕接不走你贺家几十上百口吗?”
贺万年终于是被姚梵的花言巧语说动了:“唉,既然我已经上了这船,自然是要和姚兄同舟共济,只是这却苦了我派去各地建立商号的伙计们。”
姚梵一听这话,也黯然道:“好在我已关闭四门,暂时并未走漏风声出去,码头和港口也都被我控制了下来,一应船只不许离港。我估计这消息还能封锁个几天,万年兄你抓紧时间,赶紧派人星夜兼程去外地送信,教各个分号立刻卷款回来,我估计总是能跑回来不少的。”
贺万年耷拉着脑袋摇头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能不能活命,就看他们造化了。唉!姚兄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就凭你那么点人也敢造反,难道不怕皇帝的几万大军?”
姚梵道:“就凭朝廷里那些草包吗?吾视之土鸡瓦狗罢了。”
贺万年摇头叹气。
姚梵笑道:“万年兄莫要叹气,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办呢,我现在任命你为青岛市市长,你要帮我管理好青岛口啊。”
“市长?这是什么官职?”
“和州判差不多,只是海外都叫市长。”
“若是能继续过太平日子,给我个巡抚都不换。”贺万年发牢骚。
姚梵见贺万年总算是情绪平复了,松开了贺万年的手。
“如此一来,行政官员终于是有了,虽然是商人,但商人比起满清官僚要灵活得多,临时用起来并不差。”姚梵想。
下午五点左右,除了各排副排长留守带兵外,所有干部在青岛城内聚齐,姚梵在县衙开了起义之后的第一次军事会议。
姚梵决定立刻扩军,计划将之前筛选过的一批查实为家庭出身贫农,并且接受过初步队列训练的伙计吸收入部队。
“经过前一段时间的经验总结,我发现新兵的训练进度与老兵不统一,容易拖后腿,所以我决定,今后的部队扩充,将采用建立新兵连的方式进行。
所有新兵以连为建制集中训练,从而放弃过去直接补充进现有部队的方式。
你们五个连,每个连抽调出一个排,整20名战士,提拔他们负责担任10个20人制新兵排的排长和副排长。
这样一来,今后你们各连下辖一个200人的新兵连,新兵连的连长和副连长则由上级各连的连长副连长兼任。”
姚梵说完自己的计划,在县衙里的烛光下看着各连长的反应。
“东家,这才多出900兵力啊!眼下要和朝廷作对,若不迅速扩军到三五万,怕是难以应付!”李海牛皱眉道。
“兵不在多,在于精,这是第一步的扩军计划,步子不能迈的太大,否则一旦迅速扩军,部队质量容易泥沙俱下,一旦部队龙蛇混杂,那就成了流寇,一旦上阵,只怕跑的比兔子快。”
李君点头道:“我赞成东家的计划,从三百人到一千二百人,这已经扩充了四倍,如果再多,怕是要混乱不堪了。”
贺世成道:“今天我们五连打死好几个守备营的兵丁,那些清兵根本不是对手,东家给的枪太好使了!”说罢他搓搓手,显然是还为自己第一次杀人激动不已。
李海牛点点头:“东家给咱们的洋枪犀利,又能连珠快打、迅如闪电,用这些枪守城,我看两百人就能抵挡三万大军!”
“可是罢。”李海牛话锋一转。
“若要野战,人少了就麻烦了,排兵布阵,侦察探报,前锋后卫,左军右军,处处要人,没有个三五千,怕是不好使。
最主要的是人少会影响战士们的信心,毕竟人越多大伙心里才越踏实。”
姚梵道:“那就抓紧训练,每天必须保证9个小时的训练时间。新兵的军事格斗训练以后咱再补上,眼前咱们暂时先只练三样。
第一是队列,这是纪律和服从性的保证,必须要有,每天上午集合后必须保证一个小时;第二是射击,这里包括了枪械维护保养;第三就是刺刀训练,要靠对抗把战士们的杀气和士气提起来。”
李海牛点头道:“我赞成!尤其是刺刀训练,特别好!我看一个月下来很多战士都像换了个人似的,斗志士气都很旺盛,沉稳干练的样子,简直像是打惯了仗的老兵。”
所有人都点头,对于李海牛的这番话毫无异议,的确这段时间以来,刺刀训练的成效非常明显。
由于姚梵反复强调实战对抗,输了的一方要被惩罚绕场跑一千米的大圈,即使不累也丢脸,而且刺刀训练中每个人都戴着姚梵发下的护具,所以战士们在训练中毫不留手,甚至有人下重手,每个人都试图赢得对抗胜利,这导致每次刺刀对抗都相当刺激,以至于用于对抗的圆头木质假枪断了好几根。
姚梵道:“等满清朝廷知道我们造反,要调大兵围剿,怎么说都需把饷银和开拔费给凑齐,给他半年时间都算少的。按照一个月出一批新兵来算,等朝廷大兵聚集,咱们也已经把队伍拉起来了。
眼下我判断,第一批来胶州围剿的,应该是周围诸州府紧急调动的兵丁和守备营。”
刘进宝今天拿下了北港口和码头,把海关和税务司的钎子手和差役杀了三十多人,是今天杀人最多的连队,他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道:“寻常官兵,来个三五百我也不怕,东家放心吧。”
姚梵点头道:“除了军事训练,思想教育工作一定不能放松,各连包括新组建的新兵连,都要把诉苦和三查工作狠狠地抓到位,要确保战士们知道我们的政策,知道我们是为穷人打天下的部队,从而忠于我们的新政权。
这些话不是嘴上说说就管用的,所以接下来我们的工作重点,除了抓好新兵训练外,还要开始打土豪,分田地!”
第120章山东公社(一)
120山东公社(一)
“打土豪?分田地?”周第四有些茫然。
“东家这个口号不够响亮。”李海牛自以为是的说,接着又说“既然咱们拉起了义军,哦,是革命军,那总要有个响亮的口号,以前捻军说得最多的是劫富济贫,老百姓都喜欢这个口号。”
姚梵立刻纠正他的观点:“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新社会,建立一个富强文明的中国!
比起口号来,我们更注重的是办实事,老百姓不是傻子,他们心里有杆秤,谁对他们好,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
再者说了,捻军的口号就是一群绿林好汉的无政府主义空想,所谓劫富济贫说白了就是抢劫,抢完当铺抢盐店,打破城池杀官差,拿下官仓分粮食,无法从根本上动摇满清政权的基础。
海牛你想,捻军抢劫之后呢?老百姓该纳粮给地主的,不还是老老实实要纳粮吗?生活有什么改变?捻军敲打大户,让地主大户把钱粮交出来充作军饷,这不还是逼着地主大户继续盘剥农民吗?老百姓为了吃粮、为了抢劫分钱才加入捻军,这样的队伍有什么战斗力?如果不是山东民间素来尚武,练武防身的人多,赤贫者多,清政府又**透顶,捻军哪里能闹出那样大的名堂来。”
李海牛被姚梵说的郁闷不语。
姚梵继续道:“再说太平天国,他们的口号说是匀田地、杀清妖,却把自己当成新的统治阶级,代替满清压在了老百姓头上,老百姓只是换了个纳粮的对象罢了,从中期开始,太平天国连匀田地都省了,直接和地主勾结在一起,地主家的子弟进入太平天国当官,天国高层的生活奢侈淫#乱。大家看!这不还是封建王朝的老一套吗?”
李君拍着巴掌点头道:“东家说得在对,咱们是革命军,得为老百姓干实事,这样咱们就能得了民心!”
姚梵立刻表扬:“李君的话说得切中要害!不错!我们就是要为老百姓办实事!”
李君听到表扬,立刻红了脸,手放在膝盖上,有些不好意思:“俺也是在政治课上听的,都是东家教得好。”
姚梵道:“你记住了我的话就是了不起!记住了我的话就能成为一个伟大的人!你能把这些真理性的观点记在心里!这是值得每一个人学习的。同志们,我们学习的目的就是学真理,既然学了就要记住!”
周第四点点头,追问道:“东家,这打土豪分田地是咋打?咋分?”
姚梵道:“我在政治课上说过,封建土地私有制是罪恶的渊薮,在这种经济基础上建立的满清腐朽政权,在老百姓头上压了三座大山,封建主义、官僚主义、帝国主义。
咱们干革命,就是要把这三座大山给推翻,让人民当家作主,让人民吃饱穿暖,让孩子们都能上学,让老人都能安度晚年,让有病的人都能得到医治和良药。
为了做到这些,我们就要建立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是与封建国家体制截然不同的国家,与洋人的资本主义国家也大相径庭,但都属于现代国家体制。”
周第四追问:“东家你说的这些,老百姓肯定都喜欢,可咋才能办到呢?您还是没说怎么打土豪分田地啊。”
姚梵点头道:“好,我来给大家讲讲怎么打、怎么分。
之前咱们的队伍下乡收钱粮期间,可以说是跑遍了胶州各村,对各个村子的情况也都摸了底,贺世成,你把名单拿出来给大家伙念念。”
贺世成掏出一个姚梵下发的学习笔记本,翻开来念到:“按照拥有土地面积超过一百亩来划分地主的办法,之前在收钱粮时我们从税吏处掌握的土地材料看,胶州下面45个村庄,有大地主47户,分别是泥湾子村翟德乡家,南河村李白书家,坨集镇郭旺丁家……”
姚梵摆摆手,让贺世成不要再念下去了。
“眼下我们革命刚起事,不能四面出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因此我们要选那些以往劣迹斑斑的土豪劣绅大地主下手,而不去动其余的中小地主和名声相对较好的大地主。
根据这段时间掌握的情况看,我挑出了七个劣迹斑斑的大地主,咱们先对这些地主进行革命。”
“好!抢他娘的!”李海牛突然冒出来一句。
这话在夜里静静的县衙大堂中,听上去格外突兀吓人。
姚梵咳嗽了一声,环顾了一下围坐的干部们的表情,挥着拳动员道:“同志们!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一场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暴烈行动。”
姚梵再次提高嗓门:“土豪劣绅把银子看得比命还重!我们要钱粮就是要他们的命,他们一定会想把我们置之死地千刀万剐。所以既然要革命就要彻底,要不留后患,要坚决采取武装斗争的暴力革命方式,没有什么谈判和妥协可讲!”
听姚梵说完这话,李海牛更是激动,大声道:“东家说的对!那些狗东西,说一套做一套,转眼就翻脸,千万不能信。”清兵大军剿捻时,地主乡绅立刻翻脸,一改之前的服从温顺,屠杀起捻军毫不留情,李海牛尝过苦头。
一连副连长匡如意大喊:“我坚决拥护东家的决定!”
二连副连长黄慧生也喊道:“对!咱们跟着东家走!东家说咋干就咋干!”
所有干部们纷纷表态赞同。
姚梵在统一了思想的情况下,第一次尝试了一点所谓的民主“大家举手表决吧,同意打土豪分田地的把右手举起来。”
县衙大堂里顿时手臂林立,所有人一致赞同。
姚梵心想这是个好的开始,以后一旦养成习惯,他们在工作中也会要求自己的下属举手表决,虽然目前看来只是应个景,但这对于千百年来唯唯诺诺只知道听话干活的农民来说,已经是个形式上的进步。
“还有,今后不要再叫我东家了,叫主席,山东公社主席!咱们的革命政权名字就叫山东公社,遇春商号改名叫山东贸易公司,直属于山东公社。遇春农业信用社改名山东农业信用社,也直属于山东公社。
姚家庄革命委员会正式成为山东公社革命委员会,前姚家庄革命委员会的全体委员,现在成为山东公社革命委员会委员,另外,增补一连副连长匡如意、二连副连长黄慧生、三连副连长周念生、四连副连长杨为益、五连副连长杨平进入革命委员会担任委员。”
姚梵的提议自然没有任何人反对,于是接下来一次次的举手表决,姚梵依次通过了公社的各项工作章程。
而这只是迈出了革命第一步,所有人都不知道自己这些人将来的前途命运会怎样,虽然姚梵对大家许诺一个美好的未来,并画下了一个美好世界的大饼,但大家也只是初步的具有了革命的激情和暂时的胜利喜悦。
姚梵心里清楚,任何独立的政权都是要靠枪杆子才能打出来的,而且要靠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来巩固。
“这个国家已经沉睡的太久,要唤醒他奋起直追成为世界强国,必须从现在起,依靠从胜利走向胜利的辉煌战绩来保证,同志们,和我一起努力吧!”
第121章山东公社(二)
121山东公社(二)
对于姚梵来说,下决心立刻向大地主开刀的理由有三。
一是可以得到土地分给贫苦农民,从而让新政权得到最广泛的群众支持,二是可以抢到金银,充实新政权的财政。三则是由于地主作为满清政府的基层爪牙和耳目,一日不除,新政府一日不能安枕。
姚梵也考虑过,是否能把地主阶级拉拢到自己的这边来,但他实在想不出任何解决之道,地主要的东西,姚梵一样都给不起。
地主的地租高达土地产出的五到七成,甚至更多,这个政策姚梵能给得起吗?
地主的族长身份确保了他在村子里土皇帝的法外地位,可以对农民生杀予夺,这个政策姚梵能给得起吗?
地主还能够通过花银子实现买官,或者抵消除造反以外的大罪刑罚,这个政策姚梵能给得起吗?
地主贪婪的利用自己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不断实现土地兼并,想要把所有农民都变成租种的佃户,这个政策姚梵能给得起吗?
地主阶级的这些要求,姚梵一样都不能满足!
可偏偏这些东西满清政府全都给得起!
姚梵想来想去,发现自己和地主阶级绝不可能尿到一个壶里去。那结论就很清楚了,地主阶级必须灭亡。
“他们不死,新政权就得死。”
山东公社的军事会议开到深夜,县衙大堂里烛火通明,照的一张张年轻而兴奋的脸庞通红明亮。
军事会议决定,李海牛的一连和李君的二连负责驻守青岛城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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