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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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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欧洲人,可城内住的主要居民是华人,现在城内只有少数警察和一些欧洲侨民,叛乱部队却有近千人,整个城都被他们占领了。

印度白民不把华人当人看,英国人也不把华人当人看,双方相斗,那结果肯定是殃及池鱼。是以昨天半夜收到驻新加坡领事、当地华侨商会的紧急求救电报后,杨锐立即命令南洋舰队全速前往新加坡,可南洋舰队都是些老旧炮艇,不但速度十节不到,沿途还要加煤加水,真要到新加坡,那黄花菜都凉了。犹豫了许久,杨锐终于让神武号从台湾出发,快速前往新加坡。至于航空母舰的保密问题,也只能不放飞飞机了,权当它是高速运输舰。

“总理,对西域铁路天佑有一个想法……”詹天佑不知道杨锐身坐北京,心飘万南海,只是把一路上想好的话说出来,他知道眼前这人是很讨厌客套的,所以一来就开门见山。

“说吧。”杨锐端起浓茶喝了一口,和声和气。对于干实事的人,他都是客气的。

“西域铁路事关国家安危。现在是集全国之力,不惜工本修筑,只求铁路能尽早通车。但速度和成本之间还有诸多考量,天佑无法权衡。只能是进京汇报,请总理定夺。”詹天佑道,他说完见杨锐只是稽首,又道:“就是铁路是要一味求快,还是要兼顾修成之后的运营效益。如果只是一味求快,那玉门之后的路线都要更换。”

“玉门之后的路线都要更换?”杨锐不解道。“那你说吧,玉门之后重新选线,速度能提到多块,神武几年可通车吗?还有一个,坏处是什么?”

“玉门之后从新选线,神武九年一定可通,甚至还能提前到神武八年。”詹天佑道。他在路上已经反复讲以前的资料看过了,对此胸有成竹。“坏处就是有些地段将要延长,而且不少路段都了无人烟。不能将沿路的城市全部连起来。铁路修成后,运营成本,经济效益将大大受损。”

“哦,那这个不必要担心。”杨锐心顿时放了下来,“这铁路本身就是复线设计,现在单线走的地方是无人烟的地方,那复线修的时候,可以绕回来吗。反正这两条铁路都是通西域。”

“这……”詹天佑本以为复线是长远规划,可听杨锐的客气却好像不是长远的事情。

“铁路预算三亿五千万,不就是打算修复线的吗。”杨锐道。“我们离西域远。可俄国人呢,不但有一条外里海铁路,一条中亚大铁路,前段时间还在修土西铁路。这就是三条铁路了。我们一条铁路是不够的,最少要有两条铁路,还要重载,才能支撑中亚…西域的边防。西域左宗棠公平叛不到四十年,当时的人年轻的都还活着,那些白民们又蠢蠢欲动。不修两条铁路镇着,我不安心。”

无法船运,铁路就是唯一选择。为了增加西域铁路的运力,从西安开始,整条铁路的轴重高达五万磅,近二十三吨。本来杨锐是想要轴重二十五吨的,可那实在是太过惊人,须知现在国内的铁路建造标准轴重只有三万五千磅,合十五点八吨,且各国的铁路除了特殊路段,轴重都只有三万五千磅。

在詹天佑看来,轴重三万五千磅已经足够了,两轴车为三十吨,减去木制车厢的重量,可装二十多吨货物,如果改为四轴车,那可承受六十吨重量,即便是钢铁车厢,其载重也可到四十五吨。这一定能放下两个二十吨的集装箱。可杨锐的想法却不止于此,他不但要一个货车能塞下两个二十吨的集装箱,还要再将两个集装箱放到车顶垒起来。四个集装箱就有八十吨,再加上车厢的重量,这就是九十五吨了。

六轴车造价太贵不可取,只能是四轴货车,这就需要单轴承重达到二十五吨。詹天佑直言二十五吨做不到,最高只能做到二十三吨,杨锐闻言只好作罢。后面经总后反复计算,认为既然是集装箱运输,那可以不要全封闭车厢,平板车厢即可,这样整车重量能控制在九十二吨以内;至于以后运超过四十吨的重性坦克,就只能再想办法了。

远高于普通铁路的轴重,全线装备四轴车厢,甚至还要修复线。詹天佑不知道‘变态’这个词,但心中却在念着‘过甚’二字。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问了一个题外问题,道:“总理,我们在边境真要和俄军百万人相争么?”

“西域虽远,可也是我中华之地。此地物产丰富,又是古丝绸之路的要道,我们必定要守住这条通往西亚的要道,这事关中华数百年国运。”杨锐很是正色。“眷城啊,你能不能这样想,要是以后铁路的速度能达到四百公里每小时,那丝绸之路是不是比海运有价值?”

“四百公里?!”詹天佑大惊,就他所知,法国最快的试验铁路也只有两百多公里,四百公里那只是传说。“总理,以天佑所知,四百公里的机车暂时还没有吧。”

“总有一天会有的。”杨锐道。“一旦铁路运输速度因为技术的发展而暴增,那么海运的重要性就要下降。我国啊,海运、海军都起步晚,等我们放眼看世界的时候,世界各大洋的海运节点都被列强占领了。我们要和列强争海权根本就是力不从心。既然海权不好争,那就争陆权吧。陆权是什么?陆权就是铁路。

现在俄国参与欧战,以他的糟糕的军力还有国内现状,强打下去九成九会崩溃。为什么西域铁路的修筑速度事关民族运脉。就是因为沙皇一旦崩溃,那我们就可以乘乱占领整个土耳其斯坦地区,把我国的实力扩张到波斯边界以及里海。

知道为什么要你研究中亚铁路了吗?研究它是为了破坏它,俄国人铁路一毁,将俄国的势力从中亚驱逐的目的就可以达到。不过西伯利亚铁路被我们砍断。中亚再被我们控制,等俄国内乱平息后,他们必定是会全力反攻的。西域铁路一定要在俄国人反攻前彻底修通,不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会丧失,你我都是千古罪人。”

詹天佑之前就怀疑总理要求快速修通的意思不是那么简单,看着总参送来的俄国中亚铁路资料也在怀疑国内是不是要出兵国外,现在听闻总理交底,他激动的同时又是感激,国家民族之百年大计,他一个工程师能参与其中。整个身子顿时都要飘起来。

“为什么要催你快修的原因知道了?”杨锐看着他,见他郑重的点头又道:“这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你知道便可,其他人就算了。你还是说说铁路的事情吧,如果从玉门西面的路段重新选线,那工期可以缩短多少?另外玉门关东面的这些一千多公里怎么办,现在已修了两年了,改线是不成了吧?”

“玉门以东的这一千四百多公里,关键还在于宝鸡天水段和乌鞘岭段。”说到具体的工程,詹天佑又从激动中回复工程师的清明。“现在这一千四百多公里是所有路段都在修,宝鸡天水段明年年初就要通车了;乌鞘岭那边是去年七月开始施工的,该地山峦起伏、河谷连绵,铁路要五跨大清河。两跨龙沟河,在四十七公里内有七座共计两千六百四五米隧道,十四座总长七百一十七米的桥梁,六百多万石土方,施工难度很大,不过以现在的进度。将在明年年中修通。

到那时候从西安到兰州,再到玉门关,这一千四百多公里剩下的工作就是铺轨,我们现在不用人工铺轨,是用新购进的简易铺轨机,试验的情况是每日最快可铺轨五点一四公里,远超人工铺轨日进二点四公里的平均速度,一千四百多公里一年可铺完,比原先大约节省了一年时间,铁路神武五年年中可通玉门。

到了玉门,如果不走天山之南,走天山之北,就避开难以施工的缺水戈壁滩和百余里风区,也不要修天山隧道群,应该不超过两年即可修到轮台,比原来大约节省二十个月;至于从轮台到中亚铁路,重新选线的话,可节省一百九十一公里,最重要的是避开了两百多公里的山区,也不要修四十四座总延长为两万五千一百多米的隧道。我们只要在平地里修四百七十四公里铁路到国境,再跨越国境修六十公里连上俄国人现在修了一小半的土西铁路南端即可,如果没有战乱,一年时间足够了,这段要比原来节省一年半的时间。”

杨锐一直在用心记着詹天佑说的时间,铁路通到玉门关是神武五年中,修到轮台是神武七年,连通中亚铁路网是神武八年中,总共算起来是六年时间,一共省了四年。到轮台是神武七年年中,那时候正好是俄国内战,神武八年,苏联红军应该击溃了各路干涉军,可以抽掉兵力南下中亚了。

决战的时间是能赶上,不过沙皇退位、十月革命是赶不上了。这个时候火车连轮台都没有到,只能是靠两三个师攻入中亚。但想到中亚驻守的那五六万俄军,杨锐又想是不是应该放出烟雾弹,让沙皇在倒台前一年将中亚的部队抽走……

总理凝神沉思,詹天佑还没说完的那些还堵在心里,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正想开口,杨锐却道:“眷城,能不能再快一些?”

“总理,这已经很是最快了。”詹天佑大失惊色,他本以为提前这么多时间总理该满意了。不想依然不满足。“玉门关以东河流众多,且整条线大多路段又要求坡度小于百分之六,只有乌鞘岭等险要地段才放松到百分之十二,五千多万土方量。能修这么快,还是得益于推土机、挖掘机、重型运输卡车的使用。如果神武八年修完铁路,那还要……”

詹天佑从怀里拿出一张单子,道:“总理,工程上还要添置一千辆卡车。还有一百辆推土机和挖掘机,不然土方量难以完成。”

没想到詹天佑还有这一出,杨锐笑道:“那要是再给你多一倍的重载卡车和推土机呢,是不是能提前一年完工?”

“这……”詹天佑也没想到总理会加码,他道:“我就担心没有那么多柴油运上来。现在有一小半的卡车不是在运土方,而是在运柴油,特别是乌鞘岭以西的一些路段,为了省油,用的都是以前的老式蒸汽推土机。”

“那就在多给二百辆卡车运油。”杨锐加码道。“玉门老君庙是有石油的,现在那里也在建设。大概明年年初,就可以供油了。”

“总理,通化厂有这么多卡车吗?”柴油既然无忧,那就担心是否有这么多车辆了。

“现在通化厂每天都加班。卡车呢,轻型的买了几百辆,但重型的卖出去的少,只要给他们订单,那他们不可能不造。”杨锐道。他说的爽快,但心里却是肉疼,这两千二百辆卡车砸下去。一万多两一辆,加上两百辆推土机挖掘机,三千多万又没了。

“眷城啊,东西我是给了。你那边也要卖点力吧。”杨锐再道。“举国之力,不计成本,不计效益,全国全军又都支持你们,卡车加上现在两千两百辆,总共怕有三千辆了吧。你说有五千多万吨土方。那每辆卡车也不到两万方啊。一趟拉七方,一天跑五趟,这一年就有一万方了,我看啊,全世界都再难找到这样的筑路队了。”

“总理,我竭尽所能吧。”詹天佑是见过世面的,修路挖土运土不用人,也就西域铁路有这么个待遇,其他即便是山西铁路也没有这么多大型机械。

“不是竭尽所能,是一定要办到!西域铁路一天修不好,我就一天睡不着觉。一万年太久,之争朝夕。你必须在神武六年把铁路修过轮台,至于是不是到国境我不管,但离国境线越近越好。”杨锐忽然严厉起来,如同实质的目光看的詹天佑只往下低头。

“总理,我,我一定在神武六年把铁路修过轮台!”詹天佑低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

“那就好。”杨锐见他答应,语气也和蔼起来,宽声道:“眷城啊,不是我逼你,是时间、是整个国家在逼我,我才不得不逼你们这些干实事的人。修路修太快了,总会有代价,更会有牺牲,但这些代价和牺牲,相对于时机来说微不足道。

一个人要想出人头地,除了天生,还要努力,更要有机会。人且如此,国家亦然,把握不住这个数百年难遇的机会,那我中华海上出不去,陆上也出不去,只能是东亚强国,而不是世界强国。东亚强国再怎么强,也偏安一方,较真的说还是被欺负的命,要想翻身那不知道要过几百年。但如果铁路通到了中亚,我们又控制了中亚,那以后的世界格局就不一样了,国家民族的运数也不一样了。现在,就看你,就看你领导下的工程队了。”

杨锐话说的沉重,待见詹天佑动容,他再拿出一封五彩圣旨,道:“只要是修路牺牲的,都是烈士,可入太庙永享香火;致残的,国家养一辈子,你去告诉大家吧。”

“是!”听总理把大家的后事都安排妥当了,詹天佑豁然站起身整理仪容,庄严肃穆的接过圣旨,恭敬的鞠躬后,便无比坚定的去了。

庚卷第六十五章办法

詹天佑不待休息,又去盛宣怀府邸汇报工程进展情况,诸事完毕便在当日晚上坐飞艇重回兰州。大年初二一早,他便把在兰州过年的工程人员召集了过来,宣读圣旨后再介绍在自己对整个工程的调整。虽然工期缩短了数年,但感受到事情紧迫感的工程师并没有质疑新工期的缩短,而是群策群力,提出不少节省时间,提高效率的办法。

但这只是细枝末叶了,工期最大缩短还是在于线路和施工标准,标准绝对不能降,那就只能在线路上想办法;至于整段铁路都少有经过城市所带来的经济损失则是以后的事情了,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快速修通是整个工程指挥部所有人的决心。

与管理技术人员沟通完,以工程总指挥部的名义,圣旨的内容变成大俗话,传播于从宝鸡到玉门这一千多公里的工地上。工人们并不知道这国家民族运数为何,但听说这铁路一天不修好,皇上就一天睡不好觉,全都惶惶不安,当日下午工人便不再过年,冒着风雪全线上工。

杨锐不知道自己的话被詹天佑等人撰改成了皇上,更不知道这句话弄得整条线十数万工人在烈风严寒里嗷嗷狂叫着死命修路,他现在唯一着紧的事情就是新加坡印度白民士兵叛乱。在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后,他对白民更是心怀忌讳。叛变的第五轻步兵团在1857年的印度反英大起义都是英国人的忠诚走狗,可就这支历史如此悠久、士兵如此忠诚的部队,居然会因为奥斯曼加入同盟国而发生叛乱,这无疑是信仰高于血缘的最佳例证。

真正调派他们去中东和奥斯曼军队作战,只是德国人或者亲德分子的谣传,他们真正要去的地方是香港,可就是这个谣言,使得整个步兵团叛变。他们杀死对自己一向不好的军官,又在夜里势如破竹的横扫整个新加坡城。

新加坡总督约翰。安德森爵士和他下面一帮贵族老爷们仓惶中,在仅有的一百多名警察保卫下躲到了码头上的商船上——他还算有一些绅士风度。当然也有可能是时间来得及,逃跑的时候他还带上了不少英国女人和儿童。但他能做的事情就是这些了,在商船上他除了能对外界不断的发送求救电报外,只能看着叛军在岸上为非作歹。哪怕那里有二十多万居民。

“英国人在远东这么虚弱?”听完比前两日更详细的报告后,杨锐下意识的问出了这句话。新加坡是整个东亚航运的咽喉,那里的防卫队不该如此松懈啊。

“先生,英国人一旦西调,那整个远东海域就只能由日本人来保卫了。德国在远东的袭击舰埃姆登号三个月前被澳大利亚悉尼好击毁。斯佩伯爵的舰队两个月前又在南太平洋全军覆没,在英国人看来,整个亚洲的威胁也就只有奥斯曼帝国了。新加坡离西亚万里,欧洲的战事又越来越近,他们只能全面抽掉各地的军队前往欧战参战。叛乱的这支部队虽然只是调往香港,但要是欧洲战场在出几个血肉磨坊,这些人也要调往欧洲。”

情报局监控着整个世界,虽然资金是有限的,但华侨是无限的,世界各地的华侨都乐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朝廷。

杨锐对情报局的工作素来满意。不过听张实说道西线的血肉磨坊,心思不由飘向了欧洲战场。勉强在马恩河站住脚的德军,因为围歼不到英法联军主力,只能以巴黎为进攻目标,妄图占领巴黎彻底打垮法国人的抵抗意志。此时法国红裤子士兵在崇尚进攻的军官指挥下,不等德军攻过来就先杀了上去。

总结过中日堑壕战精髓的德国总参谋部,迅速让这些还处于上个世纪战术思想指挥下的红裤子兵血流成河、死尸成山,不过当他们认为消耗了法军精锐,自己可以进攻的时候,又被巴黎守军杀了个血流成河——在前几日进攻无效后。巴黎卫戍司令加利埃迪将军因此踢开了总司令部的干扰,拿回了巴黎守军的指挥大权。同样用机枪铁丝网,还有新到货的中国迫击炮、在加利埃迪的指挥下,法军对德军还以颜色。如此伤亡二十万人后。孤注一掷的小毛奇向德皇坦诚德国已经输掉了战争。于是他立即被德皇解职,由埃里希。冯。法金汉上将任德军总参谋长。

法金汉上将上任后不再命令德军往南进攻,而是希望能占领法国北部,以切断英法之间的联系,但却再一次的遭到了失败,英法从中国采购的新型飞机终于捍卫了自己领空。在失去空中优势后。后勤乏力的德军只得停止了进攻——刚刚在坦能堡给打了一个漂亮歼灭战的东线指挥官兴登堡认为法国北部有太多港口和铁路,全面占领是不可能的,德国应该趁俄国被中国牵制早日打败俄国;至于要切断英法两军的联系,只能寄希望于海军。

西线让德皇失望,而兵力不足的东线却打了一个漂亮战。本着对胜利者的信任,德皇肯定了兴登堡的判断,同意将德军主力调往东线,以求能早日击败俄国,最终避免两线作战。德军东调,西线的英法终于有时间舔伤口,不过陆上的德军采取守势,但还是以潜艇为利器的不对称海上战争却开始了。大英帝国皇家海军早从中日之战就知道潜艇的危害,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对付这些潜伏在海底的鲨鱼。

虽然德军还没有开始无限制潜艇战,但击沉的商船在去年的最后一个月和新年的第一个月就有二百二十艘,合计四十五万吨。总参谋部向杨锐报告,随着德国新下水的潜艇越来越多,那么击沉的英法商船也将会越来越多,神武四年全年要被击沉的商船将超过三百万吨,而英国的新造船不到一百二十万吨。

杨锐喜欢听到德国潜艇的战绩,喜欢商船被一艘一艘的击沉,现在国内航运界的精英已经感受到了德国潜艇给航运带来的机遇,不过要所有人都承认这一点,那估计要到年底潜艇战的成绩出来。

张实回答完杨锐的问题后,见他有些走神,只好在一边干等着。好半响才听杨锐说道:“可惜了啊,我们想卖潜艇,德国还不要。”他说完再道:“新加坡都被叛军控制了,我们的军队忽然跑过去。会不会激起他们的怒意——以英国人的德行一定会宣扬中国军队来了,好壮一壮声势或是让叛军投降,这些亡命之徒万一想不开,死前要拉几个人垫背怎么办?我们的人可就在城内啊。”

张实没想到杨锐想到是这个事情,他不知道杨锐对英国人的绅士和道德极为不信任。只好道:“那我们可以通知英国人不可宣扬此时。”

“嗯。你刚才说英国人有多少人?”杨锐点头,再问另外一件事情。

“大概不到两百人,再有就是柔佛苏丹的一百五十人,其他地方的军队还没到。”张实道。

“那我们过去,陆战队有一个营,加上神武号上的水兵,怕有一千人了吧。”杨锐说着兵力,再道:“既然我们占绝大多数,那平叛之事就当由我们主导,最少是独立指挥……”

“先生。这事情应该是外交部重安先生和英国人协商吧。”张实提醒道。

“哦。那就把重安找来吧。”杨锐这话是对李子龙说的。不一会谢缵泰就来了,虽然过了一个年,可他这几天愁的脚不沾地,身为华侨,若是不能保护华侨周全,那他这个外交大臣可要做到头了。

“重安,英国人怎么说?”杨锐见他有些恍惚,一句话就把他喝醒。

“他们以为我在说笑。”谢缵泰苦笑道,“台湾离新加坡近两千海里,我们的人今天晚上就到。他们根本不相信。还安慰我说大英帝国军队已经控制住了局势……”

“什么话啊。”杨锐也笑了,“躲到了船上就叫控制住了局势?”

“我看英国公使也不知道新加坡到底什么情况,这种事情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谢缵泰道,“我看。还是到了地方见机行事吧。现在的好消息是,叛军只是仇杀白人,对华人只要没碰上,那就不会刻意杀戮。领事馆和侨商商会暂时是安全的,坏消息就是……就是,胡文虎的永安堂被他们占去了。说是叛军当中有伤者。”

“胡文虎?”谢缵泰会提起的,那自然是有名望的侨商,新加坡那边,杨锐熟悉的就是陈嘉庚、林文庆、陈若锦、这个胡文虎是谁他就没印象了。

谢缵泰见他不知道胡文虎,知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就是……”他脑子一转,忽然换了一种口吻,学着广播广告里的口气道:“要想平安度冬,请备虎标良药;虎标牌万金油……这下知道了吧。”

“哦,我记起来了,”杨锐拍着大腿,“就是那个卖万金油的,还是我们实验室和帮他研发的”他醒悟之后却又指着谢缵泰笑道:“重安,你学那广告学的真像,要不也拉几个广告配音去。”

见杨锐还有心思取笑,谢缵泰脸顿时苦了起来,他道:“竟成,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笑话我。我就想着在事情快些了结,好给华侨们一个交代。土改虽给了华侨们全额地价补偿,可政府的名声,哎,不说这个……”

土改佃户是支持的,但华侨很多都不乐意,特别是有钱的那些人。新加坡之事如果处理的好,有钱的侨商最终还是能和政府同心同德的,要知道国家发行的债券八成都由他们认购,而满清十几年前发行的昭信股票,当年华侨们也认购了不少,在华侨议员的推动下,这两千多万两的债券最终得到了新朝的承认。

从道义上说新朝将满清取而代之,外债都认了,那内债、特别是这种一心为国的内债也是应该认的,至于昭信股票得来的银子没办到实事,那是满清官僚的责任,和债券持有人没有关系。华侨们的道理是这样的,但杨锐最终批准户部承认昭信股票,更大的着眼点还是拉拢华侨。债券是为了这个,神武号出击也是为了这个,这可不是几千万两的事情,这可是每年一两亿侨汇,国际收支平衡的大事。

“重安,你就放心吧。这个万金油。不对……”杨锐又想笑,但这次却忍住了,“胡文虎,只要活着。一定能好好救出来的。”

杨锐说罢就让李子龙起草电报发给神武号,电波万里之后到了神武号舰长朱天森上校手里。此时神武号的位置已在廖内群岛附近,离新加坡还有三百海里。

朱天森看完电报,通知副官把此次随船救援的陆战队第2师师长李二虎找来了。这个东北胡子出身的师长开始是准备带人占了日本宫古群岛的,却不想后来总参取消了命令。弄得他、还有他那群一心想猎人头好成为真正男人的部下极为失望,这一次陆战队司令部接到总参命令,他当下毛遂自荐和第1师抢任务。最终凭借2师士兵的出色战技,陆梦熊答应由2师派出一营上舰,1师的士兵就接着过年吧。

朱天森让李二虎上舰桥的时候,他正在机库里和部下研究新加坡的地图——自从改为皇家游艇,航母上面便只有几家侦察机,其他的飞机都上了岸。现在2师的一个营全住在这里,在山岭里如履平地的山民几经训练,坐这么大的船也没有不适。反而高兴的很,他们过几天便可以猎人头了。

“总理来电了,要求你们不要顾及英国人,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为了不让叛军报复,开始的时候不要亮出军旗。”朱天森说道:“还有,这个叫胡文虎的人要想办法救出来。”

朱天森边把电报递给李二虎少将,一边把电报上的大致内容告诉他。和杨锐一样,李二虎看到胡文虎的名字便问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是一个侨商,本来在仰光,但生意做大了便在新加坡办学。也就在新加坡过年。”朱天森说着自己对胡文虎的了解,“现在市面上卖的万金油,就是他做的。”

“噢……,万金油。我知道。”李二虎也是听广播的。

“什么时候能到地方?”李二虎对只知道万金油是一种药,而不像杨锐那样知道这万金油是损人的话,他关心的是自己的兵什么时候能开工收人头。

“天黑以后。”朱天森道。“我们现在正在接洽英国总督,不然他们惊慌失措,会把我们当作敌人也说不定。”

朱天森说着英国总督,此时的英国总督约翰。安德鲁爵士正在开德麦斯炮舰上和中国驻新加坡总领事欧阳庚‘会晤’。经过前两日的进攻。总督手上的兵力即使加上炮舰上的水兵,也不到两百人,他已经无法进攻了,看着燃烧着的、不时起响几记枪声和悲喊的新加坡城,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日本和法国的军队来。

“大人,中国人又给我们打旗语了。”炮艇的信号官大声报告道。在数股黑烟升起的新加坡城,靠近海港一侧一所中式住宅的一个窗台上,有人用简易的旗号旗打着旗语,这就是中英双方的会晤,如果换了晚上,那这就是灯光。

“中国人说什么,又是哪些傻话吗?”总督安德鲁有些不耐烦,他不知道经过这一次叛乱,国王和内阁会不会将他从新加坡调离到其他殖民地去。

“是的,大人。中国领事说中国海军将在六个小时候后到达,他希望我们能协助他们入城平叛。”信号官眯着眼睛读着那扇窗户上的旗语。

“六个小时?”中国领事的傻话说了好几天,但听到只有六个小时了,总督难得的思索了一下,道:“问问他们有多少人?我们需要这支军队,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的话。”

“是的,大人。”信号官命令旗手询问,一会待对方打旗语回答的时候,信号官不等信号员回报,便读着旗语说,“来的是中国海军陆战队第2师3旅6团……大人,中国人来了大概一个营兵力,有五百多人。”

信号官一开始说一个师,再说一个旅,再再最后说一个团,安德鲁爵士亮着的眼睛逐渐暗了下去。“这些黄皮猴子,就知道撒谎,明明连一个团的兵力都没有。”他骂道,“让中国人到了之后向我报告,明天一起发起进攻。”

“大人,中国人还说军舰上有不少于五百名的水兵能参与战斗。”信号官见到对方的信息没有打完,又把旗语读了过来。

“那非常好。”安德鲁爵士脸上终于有了些笑意,“也许我们可以在日本人和法国人赶来之前就夺回新加坡。”

“可是对方要求中国军队独自行动,”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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