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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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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牒。据说接受通牒的俄国公使库朋斯齐根本就没有接通牒,谢缵泰只好将通牒防在俄国公使馆的桌子上,而后离开了东交民巷。

谢缵泰虽然很快就将自己对俄国人态度做了汇报,并推测俄国不但不会撤兵。反而有可能会再次进攻。其实并不要他的提醒,东北战区司令部已经在三天前开过了动员会并最终下达了作战命令,忍耐近两个月的李烈祖终于攥起了拳头,他准备最后通牒的时间一到,驻守于沈阳北面的清水台新城子的第六集团军就穿透俄军防线,将其围歼在由辽河和柴河所围成长的三十公里长。三十公里宽的狭小区域里。

此战推进的距离虽然短,但却是复兴军第一次机械化合同作战,为了获得作战所需要的天气,气象部队忙活了十几天才犹犹豫豫定下了这个可能晴朗的日子。不过在李烈祖看来,天气纵然重要,可即便是下雨自己也要趁雨攻击。

六月十五早上五点半李烈祖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窗外的天色,看到外面朦朦胧胧他心里一沉,但似乎没有听到雨声他有稍微放心下来。此时听到屋子里响动的副官马上按照他之前的命令报告道:“司令,气象那边说今日是阴天,有雨也会是小雨。”

“很好!”李烈祖沉声道。“俄军那边呢?”

“俄军那边并无反应,他们估计不会是把我们的最后通牒当回事。”副官回道。

“很好!”李烈祖再次说道。他忽然有些兴奋,俄军真要是撤了,那才是冤枉呢。“通知各部,马上开会!”

十分钟后,胡乱吃了几口东西的李烈祖盛装出席战前会议,看着司令官身着军礼服,左胸别着的那一排勋章,站立的各部队主官本就抬起的胸口又挺了几分,只等司礼官说坐下,这些人才整齐划一的坐下,之后便双手覆膝,目不斜视。

“中午十二点就是通牒的最后时间,离现在还有六小时零二十分,各部都准备好了吧?”李烈祖一开场就没有虚话,直接讨论马上就要发起的进攻。

“准备好了!”装甲第1师王世谦中将、担任主攻任务的第六军三个师长、还有空军俯冲轰炸机联队的秦国墉少将都不约而同的答道。

“命令昨天就已经下发,这里就不再重复了。我要说的就只有一句话:此战务必全歼俄西伯利亚军团!”李烈祖厉声道,“这不单光关系到战车和飞机的保密。更是为牺牲的同志和百姓们报仇。请各部穿插敌阵后不要停留,务必以最快速度渡过铁岭县城北侧的柴河,直到占领平定堡为止。要记得的,我们要打歼灭战。要打大歼灭战!”

“是!长官。”诸将再次喝道。司令官的想法就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想法,甚至,只要油料足够,协同部队能跟的上,突击兵团还想一鼓作气杀到六十公里外的开原。

“很好!”李烈祖对诸将的反应很是满意。站起身向诸位敬礼道:“同志们,胜利!”

“胜利!!”几个人敬礼之余也这么重复道,而后一个个走出了作战室。虽然命令都已经下达下去了,但这些人或骑马,或坐车,全都急匆匆往自己的指挥部赶。

装甲1师三天前一收到作战命令就准备好了,每一辆战车都仔细检修了一遍,一个多月的撤退使得那些易损件寿命耗尽,三天的时间足够将其全部更换,战车本身也扫除了连日来的泥泞。露出表面的迷彩本色,弹药、油料都准备妥当,可以说全师已一切就绪,就等命令了。

离营地几公里之外,王世谦就顺着风听到了柴油机的此起彼伏的轰鸣声,他不由庆幸部队是处于下风,不然俄毛子听到这个声音怕是要起疑了。汽车沿着压出两道深沟的土路摇摇晃晃的开往指挥部,也幸好这车是四驱,马力也大,不然大雨过后还显泥泞的道路凭这橡胶轮是怎么也过不去的。沿着泥土路走了十多分钟。王世谦才回到司令部。和忙碌检修加油上弹的士兵不同,司令部内等候的军官们很是悠闲,只等听见外面卫兵的敬礼声,这些军官才掐灭香烟忙站起来准备敬礼。

王世谦草草回礼之后就问道:“工兵这边舟桥准备好了吗?这次要一口气打到平顶堡。还有可能要推进到开原。我其他不担心,就担心这几条河怎么过,万泉河泛河清河不说,柴河宽有近百米,水深也在四五米以上,要是工兵不能快些搭桥。那穿插就要被耽搁了。”

“报告师长,工兵营万事皆备,就等搭桥。若是战车过不去,我们营自己跳河里也要把这桥给堆出来。”工兵营于大勇站起大声道。

“铁浮箱都备齐了?能搭几座桥?”王世谦没有当真作罢,而是细问实情。

“报告师长,都备齐了,能搭两座铁桥,保证不耽误同志们突击。”于大勇再道。这么多人不问,师长唯独问自己,让他这个中级军官很是自豪。

“好!坐下吧。”王世谦点头道。“其他人我就不提了,该怎么突进,该怎么配合,训练的时候都教过,不要怕犯错,记住:我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占领铁岭县城,渡过过柴河、沙河,占领开原。”王世谦的命令已经超出战区司令部下发作战计划的范围,明白其中关节的在座军官却一点也没表示出异议,他们还恨不得能打到哈尔滨。

事无巨细,王世谦都过了一遍之后这才散会,唯有战车旅旅长李荫培留了下来,王世谦对着地图看到柴河过去,指着被左侧辽河、沙河和右侧山岭夹出的那条宽约一公里半,长约二十公里的地段说道,“植初,这段路很险啊,战车旅必须要好相应的布置才行。”

“这段路是比较难走,但是我想只要突击的快,俄军应该来不及布设工事,再说只要是白天,有空军的同志在,俄军是难以阻止我军推进的。我主要担心这里太窄了,部队难以摆开。突击到开原,兵力不能太少,可就路况看,我认为一个战车营最好,而且其他部队要跟上才行。”闪电战谁也没打过,但道理诸人却是知道的,李荫培就对此深有研究。他是锦州义县人,军校成绩优异,辛亥年举义时所在的团作战果决,这才被王世谦挑到装甲师。

“师里面的步兵团调一个营过去够了吗?”王世谦问道。

“行。”李荫培点头道,“还有自行炮营也得去一个。虽然有空军,但突击部队自己带上自行火炮那也是错不了的。”

“你小子!”王世谦感觉是上了他的当了,但想到步兵都过去了,当下只好道,“那再给你一个自行炮营,150就不要想了,给75吧。这个轻,炮弹也装的多,故障少。”

“行!”李荫培心里一核算,感觉步炮车,三种都齐全了,当下心满意足。

“开原可是敌人的兵站。”王世谦交代道,“你要的我都给了你,你也得保证把俄毛子都给我堵死了,他们那几个什么司令也不要放跑了。我们这是围歼,要是俄国大将都逃了,说出去谁相信这是围歼。”

“明白了,师长。”李荫培答道。他摩拳擦掌的,心思全到战场上去了。

“好了。要交代的也都交代了,你回部队吧,这一仗可要打好。”王世谦看他的样子随即下了逐客令,把他打发走了。不过即便是散会他也还是把作战地图看了又看,最后一巴掌拍在开原的位置上,骂了一句,“撒女内!”

最后通牒十二到期,在此之前一个半小时吕特和上一次来的参赞辛慈就到了总理府。今日是十五,总理府不上班,他们是从侧面进入后院的;而因为是家宴,吕特带了一瓶高档红酒,而辛慈则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束鲜花,是送给了寒仙凤。

昨日辛慈出总理府的时候,故意大声说了一些话,使得法国人以为杨锐许诺和德国结盟,今日再看他讨好的模样,杨锐虽然心中厌恶,却看在吕特的面子上也为发作,毕竟沪上那段时间吕特帮忙不少。

程莐不在,按照家里的规矩总是要有一个女眷作陪,如此在杨锐看来才能算是家宴。是以三个人聊天之后就在她殷勤招呼下入座。吕特看着了寒仙凤几眼对着杨锐笑道:“杨,你真是上帝的宠儿,而且听说你还有一位美丽的妻子。”

“真要是上帝的宠儿,我就不会被按在这个位置上了。”杨锐只回答前一句,对他的后一句话避而不答,接着指着桌子上的菜介绍道:“虽然在北京,但今天的菜都是广东菜,希望两位能够喜欢。”

“当然!”吕特和辛慈一起答道,不过辛慈的眼睛一直看着餐厅里的座钟,看着马上就到十二点了,他终于忍不住道:“总理阁下,请原谅我的无礼,马上就十二点了,请问现在进攻开始了吗?”

“是吗?”节假日杨锐一般是不管国事,他闻言也看了一下旁边的座钟,此时秒钟正好指向十二点,一种轻微的机括声后,这座满清王爷留下的座钟开始‘当!当!当!’的报时。钟声中杨锐看着两人笑道,“嗯,前线应该开炮了吧。好了,今日家宴,不说战事,不说战事,吃完饭喝完茶东北自然会有捷报传来。”

吃饭因为喝酒估计一个半小时,喝茶聊天也就是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两个半小时后就会有捷报,不说辛慈,就是吕特也不太相信,但是杨锐盛情难却,两个人只好端起酒杯,开始就餐。

北京总理府动筷子的时候,接到战区司令部可以进攻命令的第九集团军司令官李烈祖板着脸对着话筒喊道:“我是李烈祖。我命令:总攻开始!”

“是!”话筒里传来炮兵司令的声音。“我部立即开炮!”

那边话音刚落没多久,突然间,地面和空气猛然一震,轰隆隆的炮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随着这十几日从各集团军抽调过来的一千五百门大炮开始怒吼,沉寂已久的东北战场又开始硝烟弥漫,血雨腥风。

己卷第八十五章破竹

在李烈祖下令开炮之前,俄国远东军团的将军们对于中国人的进攻完全没有准备。虽然前驻俄公使库朋斯齐忍住傲慢,将谢缵泰递交的二十四个小时撤军通牒发往了彼得堡,可是沙皇和国防委员会等人都不将其当回事,他们此时正在恼怒中国人敢食言反悔之前的承诺,正想着应该命令远东军团给黄皮猴子们一些教训,所以远东军团最终得到的命令是马上进攻,而不是就地防守。

欧洲大战已起,本来有些庆幸自己马上就要打下奉天的萨姆索洛夫上将忽然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彼得堡何时会命令自己的部队回欧洲参战,可就在他观望于铁岭之时,彼得堡的电报一如既往的命令他进攻,并要求尽快拿下奉天,这顿时打消了他之前的顾虑。其实按照上将自己的想法,他还是希望将满洲的战争继续打下去,毕竟奉天就在眼前了。九年前在胆小鬼的库罗帕特金的指挥下,俄军一路从安东退到四平,饱受世界各国的耻笑,今天,为了挽回俄罗斯陆军的荣誉,他发誓要把奉天乃至是辽阳都打回来。

萨姆索洛夫上将想法很是简单,实际上也是这么做的,一个多月来虚弱的中国人根本无力抵挡他凶猛的进攻,犹如十年前的库罗帕特金指挥的怯弱俄军一般,他们从松花江畔一直退到奉天城外。而同行日本参谋所提示的中国人会有阴谋的预言一次又一次破灭,最终被所有军官嘲笑,到上个月俄军占领铁岭时,日本人已完全闭嘴了。

午餐中,萨姆索洛夫上将切割牛排时想着日本参谋的那些预言,脸上顿时笑了起来。他认为这是日本人在嫉妒自己的表现,和他们无法战胜中国人相比,自己带领的远东军团马上就要占领奉天,他们一定很不高兴吧。

“山本先生,贵军大概什么时候能占领北京?”看着正在费力切牛肉的日本联络官。萨姆索洛夫上将忽然问道。他知道这个问题会让日本人难堪的,但自己马上就要占领奉天了,他必须知道友军的计划。

山本立三少佐是满洲军派至俄军的联络官,本来他想向露西亚军提供一些支那军情报的。以使友军能吸引更多支那军。不想北面抵抗的支那军仿佛是另一支军队,他们除了撤退还是撤退,这一切都让他难以相信。看着露西亚军一步步南下打到奉天城外,而日军还在辽东山岭中停滞不前,这着实让他无比气馁。

山本立三正想着露西亚军占领奉天之后日本军该怎么办的时候。萨姆索洛夫却对自己提问,他只好放下刀叉说道:“司令部还没有……”

山本少佐说道着,猛然听见了呼啸的火车声,再细听他发现不是火车,而是炮弹。轰隆隆的爆炸之后,屋子里正在会餐的将军们全被吓了一跳,他们不担心中国人开炮,而是惊讶于中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火炮。

萨姆索洛夫上将越听越是不对,待炮击过了几分钟之后,他终于放下刀叉。用餐巾斯文的擦嘴之后再命令自己的副官,“马上询问前线,中国人想干什么?”

司令部的电话打到前线指挥部,不过通话之后没一会电话线就似乎断了。司令部设于泛河南岸的村庄,此处离前线有十八俄里,不明前线情况的参谋官立即派出通讯兵前往前线以询问战况。而电话线的另一头前线指挥部腰堡镇,预感到中国人要大举进攻的米西琴科中将放下没有生息的电话,喊道:“派出传令兵,告诉前线的军官,绝不后退一步!”

无边无际的炮声中。即使米西琴科中将不下令,前线的军官也无法撤退。在他下令之后,参谋长伊万诺夫立即建议道,“将军。中国人炮击的是东侧山区,考虑到他们有这么多大炮,看来应该是南线防守日本人的部队调过来了,我们应该把预备队调往山区方向。”

按照进攻的规律,炮击点就是进攻点,中国人既然疯狂的炮击那里。必定是要想从那一侧突破,只是,他们为何要选择山区呢?米西琴科中将犹豫着,参谋长见他如此,猜测道:“将军,也许从山区这边进攻可以不要横渡万泉河吧。”

外面的炮声惊天动地,久久不息,米西琴科一把抓住那马上就要被炮击震下桌的杯子,终于点头道:“好吧。命令第2师前往山区一侧,一定要阻止中国人的进攻。”

“是!”参谋长闻言之后立即开始打电话。

按照进攻的规律,炮击点就是进攻点,只是对于装甲1师来说说,太多炮击会让地面凹凸不平,同时俄军炮兵远比日本人狡猾,他们也和复兴军一样,有好几个炮位,所以用炮击清除俄军大炮并不合适,现在天上有俯冲轰炸机,那炮兵的工作则完以交给他们,己方炮兵只要把俄军的注意力引开便成。

阴暗的天际下,已经移动到己方堑壕的装甲第1旅旅长李荫培少将站在战车上,身子伸出司令塔用望远镜看向俄军一侧。和己方一样,俄军的堑壕毫无美感可言,狰狞的铁丝网因为雨水下半截已是泥土般的黄色,因为一直处于进攻方的缘故,这些铁丝网只有两到三米的厚度,很是单薄;铁丝网过去五十多米就是俄军的第一道堑壕,因为有着日俄战争的经验,俄国人用各处收集到的木头、瓦梁,在堑壕上盖了一个挡雨的屋顶,这个屋顶不高,只是与堑壕的顶齐平。

想象着一会自己冲锋时,屋顶下那些缩在洞里面的俄毛子初见战车的惊吓表情,李荫培脸上就难得的笑了出来。他放下望远镜掏出怀表,看到离进攻还有十分钟,立即对着有线传声筒道:“发动引擎。”

“是,发动引擎!”车内驾驶员重复命令的同时按动电钮,蓄电池带动的电动机吃力转了一会,才把柴油机发动起来。随着两台六十匹马力柴油机开始运作,战车车身以及人体都随着它们的节奏而震颤。普通人或许难以忍受这种嘈杂和震动,可李荫培却喜欢发动中的战车,唯有此时,他才能感觉到这辆长五点三米。宽二点六米的战车是活着的。

指挥车的引擎发动,车内通讯兵也通过无线电将启动引擎的命令发向各级指挥官,很快,身后的战车都发动起来。跟随着装甲旅前进的骑马步兵和坦克骑兵也都做好了冲击准备。十二点三十分,随着指挥车的启动,整个突击兵团在堑壕步兵的惊异目光中冲向一公里开外的俄军堑壕。

铁流滚滚,冲在最前面的是八十多辆装甲最为厚实的狼式一型战车,紧随其后的是一百三十余辆豺式轻型战车。两百多辆战车排出一个正面宽两点五公里的箱型突击阵型。按照之前的训练经验,战车并没有以最高速度突击,而是低速接近俄军堑壕以制造恐慌,唯有接近俄军堑壕百余米时,驾驶员才会加速以确保战车能冲过那几道宽宽的壕沟。

庞大的战车阵列一冲出己方堑壕就被对面俄军的瞭望哨发现了,看见如此黑压压一片不断逼近的怪物,牲口们震惊之余只能大喊。随着战车的逼近,第一道堑壕,第二道堑壕的俄军都冒出头来狐疑的看着那些丑陋无比、怪异无比的怪物,而堑壕内的机关枪则在军官的指挥下‘砰砰砰……’急速射击。可当看到机枪子弹只能给这些怪物挠挠痒时,士兵们开始两腿战站,手中的步枪变得无比沉重。

俄军机关枪射击不断,前突的几辆战车不耐烦间对准其就是一炮,37mm的炮弹虽然威力不大,但看到怪物既是刀枪不入,又能开炮狂轰的俄军士兵全都乱了。几个士兵高呼这‘魔鬼’扔下步枪爬出堑壕往后逃去,一个人逃跑带着一群人逃跑,特别是看到这些魔鬼不怕铁丝网前的地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铁丝网连根拔起。堑壕里只要能动的灰色牲口全都宛如蚂蚁般蜂拥而出。

敌人终于是逃了,李荫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见此大声命令道:“加速!加速!扫射!扫射!”他话音刚落,驾驶员动作之下。齿轮咔哧几声,战场车身猛然一镇,速度已经提到最大。而加速完的驾驶员脚踩着油门,手却扣动这机关枪扳机,机枪声顿时盖过了引擎声。

不断冒烟的战车在前进,不断怒射的战车在前进。地雷不是阻碍。铁丝网不是阻碍,那三米多宽堑壕也不是阻碍,这一切障碍,最多是让勇猛突击的战车颠簸了几下罢了,一眨眼的功夫,战车就冲过第一道堑壕,往俄军的第二道堑壕冲去。

战车速度有二十公里,快速突击下几百米外的第二道堑壕的俄军根本不等怪物开进就疯狂溃退,见此情景的李荫培大声道:“快些,再快些!”

洪流般的铁流把俄军两道堑壕轻易冲垮,在俄军亡命狂奔的时候,战车突击方阵后方的战车工兵、自行火炮、骑马步兵顺着它们开辟从道路急进向前,而在这些部队身后,则是第6军三个师,因为没有足够的马匹,这些步兵将简装随行,任务是占领俄军总指挥部后方的铁岭县城,只要运动到了这里,那么二十万俄军后撤的大门就彻底的被关上了。

步兵急行军的速度为每小时十公里,骑兵为了保持马力,速度也就只有十五公里,这些都不足以跟上战车部队,作为应对,二百多辆战车都特别装上了把手和脚踏,以搭载六到八名步兵,不过这一千多步兵也还不够的,幸好辽南一带河流密布,俄军堑壕后侧五公里处就是万泉河,万泉河后方十五公里处就是泛河,而泛河过去十公里就是县城北侧的铁岭县城。是以刚刚突破俄军堑壕的战车部队在新万泉河边停住了,这条宽十余米小河因为太深,只能等工兵部队搭桥之后才能通过。

等待搭桥的时间里,李荫培打开顶盖就看到了天上飞着的轰炸机,它们一个个秃鹰般的围着河对岸的俄军炮兵只转,还有一些飞机再俯冲,随着炸弹的炸响,地上黑烟不断。

地上是自己的人,天上也自己的人,李荫培不知道怎么忽然激动起来,他不顾安危命令指挥车冲到正在搭桥的河边,看着那些工兵捶着顶盖大叫道:“快点!快点!别让俄毛子跑了。别让俄毛子跑了。”

旅长在催,工兵营长也在催,舟桥部队也确实是训练有素,浮箱一推进河里工兵们就赶忙把它们连接起来。十分钟不到,两座铁浮桥就搭成了。指挥车一股黑烟最先冲过浮桥,一马当先往俄军指挥部冲去。万泉河过去十五公里就是泛河,泛河南岸就是俄军总指挥部,俄军远东军团的萨姆索洛夫上将就在那里。想到能活捉一个上将,李荫培顿时热血沸腾。

萨姆索洛夫上将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某个复兴军军官活捉对象,复兴军的炮击了半个小时之后就停止了,本以为要发起的进攻也不见前线指挥部汇报,就在指挥部诸人以为这只是中国人的虚张声势时,外面冲进来的参谋告诉喊道:“将军,飞机!很多飞机!”

萨姆索洛夫看着惊恐的参谋,本想表现出一种大无畏的镇定,但随着冲出去的那几个参谋也大声呼喊,他就不得不度步到屋外。望远镜中。他看见南面的天空有数不清的黑点,这些黑点有些盘旋着,有些则海鸟一般的俯冲着,他正想着它们在那里干什么的时候,旁边的参谋长伊万诺沃惊叹道:“哦,上帝,那里是炮兵阵地!”

“是吗?伊万,它们是在那里扔炸弹吗?”萨姆索洛夫心中震惊之余还是强作镇定,“我不认为它们能完成这个任务,飞机太弱小了。它除了能搭载飞行员之外……”

司令官在评论飞机的时候,几个参谋一边指着天空,一边叫喊道:“来了!来了!他们飞过来了!”顺着几个参谋指着的方向,几个黑点越来越近。望远镜中这些飞机上的复兴军军徽清晰可见。

“马上隐蔽!”对方来意不善,有参谋喊出了隐蔽口号,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空中杀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隐蔽。就在诸人愣住的时候,飞在最前面的飞机火光一闪,猛然射出一梭子弹。几架飞机扫射。另外几架飞机则拔高,只等到了合适的高度,飞机机头猛的一沉,急速俯冲的同时,一阵刺耳怪异的厉叫响起。除了身临其境,没有人能描述这种厉叫的恐怖,也没有什么叫声能让人如此的心神俱颤,就在诸人被吓得浑身打抖时,更小的黑点从飞机上急坠而下,‘轰’的一声,炸弹在人群中爆炸。

一架飞机投弹,一群飞机投弹,不到五分钟,指挥部所在的村庄就被夷为平地,看着已成废墟、不断冒烟的敌指挥部,天上的死神还是不放心的在空中盘旋,任何可疑之处他们都会用机载机枪反复扫射,以求将彻底摧毁俄军的指挥中枢。

总指挥部被轰炸,前线指挥部被占领,大部分电话被切断,整个俄远东军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李荫培突击到泛河岸边的时候,前线某处堑壕被中国人突破,复兴军往纵深突进的消息才传到前线的师长和第2军团连年卡姆夫中将那里。他的指挥部也刚被俯冲轰炸机扫荡,可指挥部是用原木覆土搭成的,那些几十公斤的小炸弹并不能将其彻底炸毁。

“部队必须马上撤退。”连年卡姆夫中将下达着命令,他一边命令脑子里一边想着地图,最后肯定道:“必须占领铁岭才能保证全军的安全!命令骑兵部队立即赶往铁岭县城!”

“是!将军!”被中将临时抓丁的卫兵队长高声喊道。他完全明白现在的处境,一旦后方被中国人占领,那么己军将被包围在这片被河流切割而成的狭小区域里。

“将军,也许我们应该在辽河上架设浮桥。”某一个参谋提示道。

“看见那些会扔炸弹的鸟了吗,你确信我们能把浮桥起来?”中将大声反驳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到铁岭,那里有坚固的铁路桥。河流的北方就是山地,我们只能在那里建立防线,收拢溃兵。”中将说完自己的计划,想到那个为了勇敢而把司令部设立的极为靠前的萨姆索洛夫,他虔诚的祈祷道:“但愿该死的萨姆索洛夫也能知道铁岭县城的重要性。”

再一次渡过泛河,原本中天的太阳已经偏西,时间也已是下午两点——虽然战车的速度能更快,但为了和骑马步兵协同,李荫培只能命令突击兵团中速行驶。不过渡过泛河之后,他终于看不到那些惊慌的无处可逃的俄军士兵了,前面,十公里外的铁岭县城,就是整个俄远东军团的后门,占领这里,所有俄军都将被关在包围圈里。

“司令,植初已经渡过泛河,往铁岭县城急进了。”参谋长收到前线的电报,赶紧把消息汇报给李烈祖,他已经等待很久了。

“很好!”对着地图半天不言不语的李烈祖终于出声。他的手重重的在铁岭拍了一拍,说道:“这里好像有俄军一个师驻防。”

“是的!但以装甲师突破俄军前面两道堑壕所遇到的抵抗来看,步兵师并不能对他们起什么作用。”参谋长摇着头,要不是电报上黑字白字,他也无法相信装甲师能这么快推进到铁岭县城。

“发报给战区司令部吧。将战况转报上去,估计总理一直在等着呢。”李烈祖站起身道,只待此时他才觉得肚子饿了。

电报从第6集团军司令部发到战区司令部,通讯官读罢电报,参谋长黄福锦笑道:“养兵前日,用在一时,这回装甲1师是出风头了。”

他如此说,看着参谋在地图上做出最新标记的齐清源说道:“通知梅河口那边吧,马上对四平发起进攻,即便不能消灭俄军,也要将其拖住。还有,先生那边也马上发报过去,告诉他我军突进顺利,马上就要占领铁岭县城,彻底封死俄军退路。”

“是!”通讯官闻声答道,敬礼之后便出去了。

看着转身而去的参谋,黄福锦问道:“清源,你说接下来会怎么打?是我们先攻入朝鲜呢,还是北京那边先歼灭直隶派遣军?”

“当然是我们先击溃当面日军,而后进入朝鲜。”虽然没有收到进一步行动的命令,但齐清源还是相信下一步要打大战的还是东北。

“为什么?”黄福锦问道,“就不会是两边同时开战吗?我们击溃满洲军,那不就是等于告诉京畿的日军我们要围歼他们吗?”

“从军事上考虑是这样,但是从政治上考虑就不是这样了。”齐清源笑道。“歼灭俄军我们不敢对外细说,击溃辽东日军也没什么人看得见,说不定有人都认为是日军主动撤退呢。可京畿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啊,直隶那边的日军要是听到东北日军完全被击溃,朝鲜被占领士气会多低落?明明是日军要攻占北京的,现在却是我们把他们给围歼了,此战过后洋人们会怎么看我们?列强们会怎么看我们?

古人说杀鸡儆猴,当初日本打的俄国最后只有求和时,一夜之间日本的洋人公使馆全部变成了大使馆,现在我们把曾经打败俄国的日本人在洋人眼皮底下围歼,你说北京的那些公使馆是不是也要一夜之间换成大使馆?甲午时日本人踩着满清脑袋上位,现在则是我们踏着他们的尸骨崛起,真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这战打得痛快!”

齐清源高兴的直喊痛快,北京杨锐府邸里的德国人则很是纠结,眼看着就要两点半了,却还没有等到所谓的捷报。辛慈心里嘀咕着,要知道归还青岛和各处租界和进攻俄军是相互联系的,如果复兴军不进攻俄军,那么青岛和几处租界没那么容易归还。

中国人在骗人吗?辛慈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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