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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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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撞,清兵立刻人仰马翻。
“上斧!”
最前方的高亮早已将斧枪使用的熟练,随着他的一声喝令,上千名斧枪手用力挥舞斧枪,斧枪上的铁质小斧重重的击打在后续清兵身上。
一整排的清兵被挥斧攻击打的措手不及,斧头虽然不能立刻将清兵砍死,但重量却比清兵手上的大刀和虎枪都要沉,打在清军的重甲上效果更佳。
前几排的斧枪手持着斧枪一路戳刺,清兵吃过亏后自然不敢硬抗,往往都是极力躲避。
狼狈不堪的躲避了长矛后,他们刚一抬头,见到的却是迎面而来的重斧。
这种重斧劈砍在盔甲上,即便是身强体壮的鞑子,也无不是喷血被击飞,清军根本没见过这种兵器,被奋勇的文登战兵杀的溃败不堪。
一名牛录章京亲眼见到,他身边的一名巴牙喇兵被重斧劈中脑袋,顿时便是脑浆迸裂,就连巴牙喇营兵精制的盔甲都没能防护住这种兵器的攻击。
“甲赖,甲赖!”
斧枪,在这些镶黄旗清兵的眼中俨然成了恐怖的代名词,无论是用虎枪,还是大刀,几乎都扛不过斧枪的致命一击。
这名牛录章京已经没了任何战斗下去的勇气,这场战斗简直就是屠杀,他惊恐的四下寻找,最后终于是见到鄂托伊。
“甲赖,怎么办,怎么办!?”
他焦急的小跑着喊道,却见这被皇太极亲封为“兴京将军”的镶黄旗甲赖额真鄂托伊,小腹间赫然冒出一根血淋淋的长矛,神情已经是呆滞。
这牛录章京跑着好似绊倒在什么上,噗通一下子摔在地上,却见到是一个面目全非的巴牙喇兵。
他惊恐不已,就连虎头大刀都顾不上去捡,什么都不顾,转头便是手脚并用的爬走。
第二百二十章:仁慈用错了地方
“南蛮子进城了!”
“甲赖额真死了,快跑啊!!”
登州营的五千悍卒进退有序,号令统一,击败清军后潮水一般的攻入内城,这个时候所有清兵都知道同一个道理——大势已去。
赫图阿拉已经守不住了,城内残余的清兵还不足一千之数,大多数都是惊恐的四下逃窜,没了任何顽抗的心思,失去统一的指挥,他们也就是骁勇些的贼寇罢了。
赫图阿拉城上屹立了数十年的清朝黄龙大旗,被一名登州营战兵兴奋的推倒,换上那杆迎风招展的“王”字大旗。
内城中的汉民早就被清兵驱逐,眼下居住的都是八旗子弟,兵士们放开手脚,冲进沿街的商铺与民房,逢人便砍,见人就杀。
激战了一昼夜,获胜的同时,大家都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见到这些可恨的鞑子,大部分人都不会手下留情。
赫图阿拉城中燃起冲天大火,直持续到了清晨。
汗宫门外,正有一百多名巴牙喇兵神情紧张的护卫在这里,他们是赫图阿拉的最后防线。
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映入这些巴牙喇兵眼帘的是数不清的红衣登州营战兵,不过这些巴牙喇兵没有一个后退,手持大刀迎了上去。
尽管巴牙喇营战力恐怖,但终究是杯水车薪,他们只剩下一百多人,而登州营有几千人,双拳难敌四手,在最后一个巴牙喇兵不甘的倒在尸体上后,登州营的战兵们吼叫着冲进汗宫大门。
汗宫的最里面,汇聚着这样一群人,他们有老有少,大多是努尔哈赤的遗孀亲族,被簇拥在最里面的两个,自然就是东果与沾河公主嫩哲。
这些八旗福晋们,听着宫内女眷们传来的惨叫声,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东果公主面色如常的坐在里面,嫩哲虽然没说什么,但紧握着拳显然也很紧张。
忽然间,寝宫的大门被人一脚踢开,女眷们立即乱了套,东果沉声喝道:
“乱什么,都乱什么!?叫这些南蛮子看低了大清宗室!”东果公主说着,起身上前几步,带着众多的女眷,看向冲进来的明军,冷笑道:
“这些南蛮子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很快,皇上就会率领八旗劲旅打回来,到时候,本宫要将他们全都剥皮处死!”
这些明军冲进来之后却没有什么动作,神情警惕的围在众多女眷身旁,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随着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逐渐逼近,一个英气逼人的面孔出现在东果和嫩哲的眼前,只见这个明军将领穿着一身深红铁甲,进门后却是面含讥讽的拍了拍手。
“能将战败说的如此不要脸,你东果是独一份。”
进门的正是王争,他早已浑身浴血,亮银白甲都染成了深红色,可见是从何种的尸山血海中滚杀出来。
东果公主看着王争,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本宫原以为来的会是一个粗汉,没成想,却是这样一个小白脸,看来明廷无人,我大清理当顺应之,太祖”
不等她说完,王争疾走两步上前,猛的一脚踹在东果小腹上,东果年近六十,何时遭受过这种猛击,顿时便口吐鲜血,痛苦的痉挛起来。
“姐姐!”
嫩哲惊心叫喊一声,但是与众多女眷一样,在周围登州营战兵的威胁下都不敢上前,只能焦急的看着王争。
王争蹲下身来,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神情中出现一抹戏虐,回身笑道:
“这等长相,与你们的妻子相比,又是如何?”
“回将军的话,这老太婆,就是倒贴怕全营也不会有人要的!”
“哈哈哈~”
东果公主是努尔哈赤嫡长女,何曾招受过此等屈辱,她面含愤怒的啐了王争一口,恶狠狠道:
“南蛮子,要是有些胆量,你就杀了我,不然等皇上率领八旗大军回来,本宫定要生剥了你的皮!”
王争躲开那一口浓痰,毫不犹豫就是一拳挥过去,打的东果公主仰面摔倒、鼻血直流,起身拍拍手道:
“再打你怕脏了本将的手,来人,将建奴这所谓的东果公主砍了,头装在盒子里呈上京师,身子就挂在城门,让皇太极再见上一面。”
登州营的兵士们没有任何犹豫,两名队官一左一右上前架住东果,她挣脱不成,面色满是惊恐。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明军将领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对待她们这些女眷居然说杀就杀。
“将军,求你了将军,杀不得,杀不得呀!”
刚下完令,全屋子的女眷们都是跪下求饶,嫩哲更是连连爬上前几步抱住王争的大腿,怎么都不肯放手。
王争皱着眉低头看了一眼,嫩哲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相比东果的盛气凌人,她则是显得雍容静态。
狠狠踢开嫩哲,王争回头留下一句话。
“将这些建奴女眷带走,不想走的,杀,走不动的,杀!决不能因此拖累行军速度!”
嫩哲看着王争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等到如狼似虎的登州营战兵鱼贯而入,将这些女眷们一一带走,她终究是绝望的瘫软在地上。
登州营击败镶黄旗的驻守清军后很快就占领了整个赫图阿拉,但他们没有丝毫的停顿,紧跟着就是以什为单位,在城内开始拉网式的搜查。
军营、城西点将台、草料场、马场这些军事重地的物资与军需,带是带不走的,要么是被掩埋在地下,要么就是被熊熊烈火吞噬。
这一直都不是王争一个人的战斗,战兵们同样对鞑子有着深可见骨的仇恨。
每进到一间屋子,战兵们第一件事就是抓出所有的八旗宗族,有些战士心狠手辣,杀红了眼,不论老幼妇孺都是一刀砍过去。
登州营的战兵即便是对鞑子仇恨刻骨,但他们还是正常人,见女子和孩子可怜,转身想要放过他们的人同样不少。
但建奴之所以是建奴,不是因为他们的冥顽不化,而是因为他们一旦有机会杀你,他们绝不会有丝毫的仁慈。
两名战兵队官,六名战兵,没有死在攻城的战斗中,却被他们想要放过的鞑子偷袭杀死。
消息传开后,听见的登州营兵士起初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紧跟着就是升腾起冲天的怒火。
赫图阿拉,彻底成了人间炼狱。
本来这章早就码完了,但是最后全选点复制,手一抽点到旁边的剪切,不得已只好重新码了一章,当时摔键盘的心思都有了
看石头这么辛苦,大家不多、多订阅啥的支持支持么。
第二百二十一章:什么都不给鞑子留下
第二天,相对往日人云亦云的赫图阿拉,今日却显得有些寂静。
大火后的“噼啪”声与凄惨的叫喊声交织于耳,当然了,城太大,还是有很多地方仍然黑烟滚滚。
十几名登州营的战兵走在街道上,忽然听见痛苦的哀嚎声,他们停下脚步,拿着刀警惕的四下寻找。
没过多久便看见了声音的来源,一个旗人女子抱着一个几月大的婴孩,缩在已经坍塌一半的房屋中,大气都不敢出。
兵士们走近几步,哀嚎声是从旗人女子脚下传来的,原来是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建奴被房梁压中,不住的惨叫。
“是鞑子。”
一名战兵见到后,拿着刀便走上前,看样子想要杀了这几个旗人,却被另一个兵士死死拉住,那兵士喊道:
“丁奎,你干什么?”
“干什么,杀鞑子!”
被叫成丁奎那兵士回头看了一眼喊话的人,但脚步仍然不停,不管建奴女子如何求饶,直接将刀架在男人的脖子上。
“就留他们一家一命吧,这女人和孩子多可怜!”
除了喊话那兵士,其余的登州营战兵都是站住冷冷看着。
丁奎哈哈笑了一声,指着这片土地,大声道:
“可怜,你居然和老子说这些鞑子可怜!?”他吼着,又将手指向天空:“你知道这片土地下埋着多少汉人的尸骨吗,你知道这片天空上有多少冤魂在看着吗?”
“你觉得这些鞑子可怜,他们何曾觉得我爹娘可怜,何曾觉得我那被糟蹋的妹子可怜!!”
丁奎的话让这些兵士都是愤怒起来,就连最初拉着的那个也不再说话,他不是辽东人,没有体会过被鞑子杀害亲人,占据土地的仇恨,有些话自然不能多说。
这时候,那被架住脖子的鞑子,用汉语硬生生道:
“等八旗勇士回来,你们一个都逃不了,一个都逃不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现在就砍了你全家!!”丁奎用力将刀挥下,随着鲜血喷涌而出,那鞑子阴狠的话戛然而止。
“小的也砍了,不砍难道留着长大找咱们家人报仇吗。”
“对,鞑子一个都不留,全都砍了!”
“将军,鞑子的女眷都抓来了,除了不愿意走被杀的,总计还剩下三十二人,那些鞑子宫女怎么办?”
汗宫内,黄阳快步而来,远远便是抱拳询问出声。
“都放了。”
听到王争的话,董有银不解道:
“将军,这些鞑子为何都放了,若是都放了,怕他们也跑不出城就会被将士们杀死。”
听到这话,王争回身道:
“这城内的鞑子几乎都被杀绝了,如何能有人向奴酋汇报,只有这些受惊的宫女跑过去,皇太极才会相信咱们登州营已经攻下赫图阿拉。”
说着,王争回身道:
“传本将的军令,这些宫女一个都不准动,放她们出城,辎重队带上一路所需的干粮,在城内各处浇上柴油,走的时候一把火少了,什么都不给鞑子留下。”
董有银和高亮两人立刻抱拳,大声道是。
崇祯十一年十一月一日,登州营突然出现在建州,以雷霆之势攻陷“兴京”——赫图阿拉,在攻下赫图阿拉的第二日,立即转向撤军。
兵士们临走时奉了王争的命令,东果公主的无头尸被挂在南外城头,将兴京城付诸一炬。
这场遍即全城的烈火熊熊燃烧,整整持续了三天。
登州营本来粮食给养告罄,攻下赫图阿拉后王争考虑了来时的行军速度,决定在城内只取十日的供应,立刻放弃已经到手的城池,向南撤退。
其实说起来,撤退一事还要多亏了皇太极和多尔衮,为了让八旗铁骑快速的在辽东往来支援,他们别的好事没干,但却把这里的管官道重新修建了几遍。
王争带着登州营来的时候由于要隐蔽,所以沿途一直是左绕右绕,能避则避,一个月才行进到赫图阿拉城下。
回来的时候就属于逃命了,少了这个顾虑,登州营开足马力,顺着官道一路南下,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便到了宽甸六堡的范围。
这个速度说起来有些惊人,但是相比于戚家军夜行百里、日行千里的奔袭,登州营显然还是差了一些,稍作休整后,王争在第二天早晨下令拔营。
登州营兵士们平素奔行的训练每天都不断,加上没有什么金银和重型器械拖累,跑起来速度飞快,顺着东沟、庄河一线直奔旅顺口。
就在文登营抵达宽甸六堡范围的前一天,十几个风尘仆仆的建奴女子来到盛京外围的抚顺关,这里常年驻守着镶红旗的一千清兵,由一名甲赖额真统带。
见到来人后,城上的镶红旗清兵立刻弯弓搭箭明言喝止。
“来人止步,否则放箭了!”
“快开城门,我们是从兴京来的,这位是东果公主的贴身宫女!”
这话是用满语喊出来的,汉人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一口流利的满话,见到这些女人身上的服侍,守城的清兵信了两分,立刻起闸开城。
牛录额真带着几个镶黄旗清兵迎出来,见到这些宫女的饱经风霜的模样,担忧的询问道:
“东果公主有什么话带到盛京吗,不过你们如何会这般狼狈,难道路上遭遇了什么胆大的汉人贱民不成?”
“公主,公主她死了!”这宫女说着,便是哇哇大哭起来,其余的十几个宫女都是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这阵势吓了这牛录额真一跳,连忙摆手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东果公主就连皇上都尊敬的很,怎么可能会被杀?”
“几日之前,四五千的南蛮子不知怎么就潜到了城下,兴京城一直都是不闭城门,已经很久了,一向没出过事,可这回却被这些南蛮子钻了空子,我们一路逃出来,城已经完了,完了”
这些宫女七嘴八舌的说起来,听得这个牛录额真头都大了,不过他心中仍是不太相信,正相细细询问,却见从建州大路方向飞奔过来几个镶黄旗骑兵,打头那个用满语大喊道:
“阿克牛录,不好了,兴京,兴京!”
“兴京如何了,你们到底怎么了?”阿克焦急的询问,其实现在他已经信了六分,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所以又是连续急问了几声。
“兴京被南蛮子给毁了!”
来人是镶黄旗的巡道马甲,喊话中带着哭腔:“那个惨吶,我去的时候城内还烧起了大火,旗人的尸体满城都是,没有一个活下来,到处都是腥臭味!”
阿克脑子嗡的一声,他忽然想到什么,颤声问道:
“那我阿玛和额娘。”见来人只是摇头,他忽的面向周围还不明白状况的镶红旗步甲,吼道:
“快,快去同知甲赖,用最快的快马通报皇上,快去!!”
等到通报的步甲急忙跑走,阿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兴京的方向,一把将镶红旗的头盔扔到地上,哭喊道:
“怎么会这样,兴京怎么会出事,阿玛~,额娘~!”
呆坐半晌,这镶红旗的牛录额真忽的起身,自言自语道:
“这牛录我不当了,我要回兴京,我要去看我阿玛和额娘!”
阿克脱下镶红旗的牛录衣甲,翻身上马直奔兴京而去。
第二百二十二章:山东告急
盛京城,一匹自抚顺关外的快马飞奔而来。
这个镶红旗马甲满脸都是焦急,一路直到郑亲王府外,翻身下马,片刻不停的狂奔进正殿。
“禀郑亲王,出事了!兴京,兴京!”
清朝的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由于处事向来沉稳,所以皇太极在杀了想要在朝鲜自立的贝勒阿敏后,让他成为镶蓝旗的旗主。
济尔哈朗深得皇太极信任,为五“和硕亲王”之一,崇祯十一年睿亲王多尔衮、和硕贝勒岳讬等人分两路出征,皇太极亲率正黄旗跟进,让他留守盛京。
济尔哈朗早在昨日就听说了兴京那边的风声。
这几天他连连派出几匹快马飞出盛京获取真实情报,此刻正在府中焦急的等待,听见外面的喊声,即刻迎了出去。
“兴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带着哭腔,是一个镶红旗的马甲,他本应是驻守在抚顺关,若没有大事一般不会如此着急的赶来盛京。
“郑亲王,兴京——,兴京城被南蛮子毁了,片瓦不存啊,太惨了!”
见到这马甲脸上不加掩饰的悲痛,济尔哈朗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荡然无存,脑子里嗡的一声,摇摇晃晃的差点没站稳,后面的仆人赶紧上前扶住。
济尔哈朗推开几个仆人,快步出府,挥手道:
“传本王的命令,将此事封锁,不许让任何人知道!快马禀报皇上,秘令辅国将军阿尔巴岱、镶蓝旗贝勒钮吉、镶红旗贝勒莽泰、镶黄旗贝勒穆鲁哈等旗人勋贵,立即率领大军进围建州。”
说到这里,济尔哈朗恶狠狠道:
“一定不能将这部明军放出辽东!”
“奴才遵命!”
崇祯十一年十一月五日,辽东各地风云变动,镶黄旗、镶红旗、镶蓝旗总计八贝勒,三万留守清军忽然调动,从八个方向浩浩荡荡朝兴京包抄。
奉命留守盛京的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秘密通传各地驻守清军,严防死守,谨防明军突围。
但是这时候已经太晚了,济尔哈朗的命令发出盛京的时候,登州营早就跑出了建州地界,就连宽甸六堡都只停留了一个晚上稍作休整便迅速的南下。
等到各部八旗清军调动起来的时候,王争已经率领登州营马不停蹄的赶到黄骨岛地界,距离旅顺口只有不足百里了。
十一月六日晚,消息传到位于宁远城外的皇太极御帐内。
皇太极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即口喷黑血不省人事,正黄旗诸贝勒王公大臣震惊不已,但皇太极昏倒他们又不敢善做主张,一直等到第二天晌午皇太极幽幽转醒。
醒来后皇太极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封锁消息,他敏锐的发觉这部明军人数不多,不能因为此事影响征明大计,说是不必通报睿亲王多尔衮与和硕贝勒岳讬。
当天晚上,皇太极率领正黄旗骑兵便是先行拔营往兴京而去。
皇太极心如刀绞,率领正黄旗的骑兵马不停蹄往建州方向飞奔。
所有的清兵与贝勒都是一样,因为兴京不同于盛京,他们向来以为那是安稳的大后方,不会有人威胁到那里,所以居住着大多数人的家眷与宗族。
如今那里出了事,他们起初都还不相信,最后消息确实也是人人自危,若他们也有和皇太极一样的病,怕同样会又气又急,吐血昏厥过去。
清军骑兵本就是一人数马,回程途中人人都是望眼欲穿,马都不知跑死了多少匹。
不过这样一来,效果也是惊人的,正黄旗的清军骑兵不知不觉中打破了八旗骑兵的历史记录,在官道上疾驰,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居然就从宁远前线奔赴回建州。
皇太极一路上不断的咳血,见到远远的兴京城,顾不得休息便催马向前,当他看见狼烟卷卷的兴京城,当下喉咙一紧,一口血就要喷出,但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皇太极感受着嘴里的腥味,连连催促马匹,率领正黄旗的那些骑兵们,个个都是大喘着气来到外城下,当见到在城楼上挂着的那具无头尸体,他们都是窃窃私语。
皇太极见到这熟悉的身体衣裳,自然一下就能明白是谁。
“东果——,东果”
皇太极喃喃几声,忽地面色一红,强忍了几次,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口更大的黑血喷涌而出,大叫一声仰头栽倒在马下。
“皇上,皇上!”
“快抬皇上进宫!”
“阿扎礼,你带人搜查内外,凡是能抓到的汉人全都杀了,一个都不要留!”
在皇太极抵达兴京废墟的第三日,也就是十一月九日,王争率领登州营战兵赶到金州地界,驻守城内的参领率八旗汉军一千余出城阻截。
王争立即下令转向进攻,登州营在人困马乏,只有最后两日粮食给养的情况下,迅速击溃这部八旗汉军,转而声势浩大的进攻金州城。
金州城下,数千登州营战兵喊杀着,潮水一般攻入城中,但凡是见到八旗子弟,都是毫不犹豫的挥刀砍死。
金州城此时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剩下的少部分清兵无力回天,八旗汉军已经被击溃,所以登州营没费多大力气就将其攻下。
紧跟着王争下令将府库席卷一空,登州营转向南,接连攻陷南关、木场驿,这些地方都是八旗汉军与少部分清兵驻守,登州营将城烧毁而走。
崇祯十一年十一月十一日,登州营自旅顺口渡海,南归山东,三日后抵达蓬莱。
同一时间,和硕贝勒岳讬率正红旗清军总计五万余人在北直隶各地接连奏凯,在十月到十一月的时间里,岳讬斩杀明廷总督一人,边将六员,陷大城十二座,击斩明军成千上万,墩卫、屯堡无迹可查。
多尔衮率正白旗清军两万余人,自北直隶一路席卷劫掠,在河间府、保定府等地饱掠而走,继而南入山东,连破武定州、滨州、博兴,山东各地武备废弛,连溃不止。
多尔衮率清军在济南府蹂躏不止,时山东总兵刘泽清率部驻守在青州府临淄城,接到邸报后大惊失色,立即率所部官军连夜向南逃窜,直跑到日照境内才放缓脚步。
就在刘泽清率部溃逃的第三日,正白旗清军前锋营往攻青州府乐安县城,城内明军数百与百姓奋力死战,但清兵有数千之众,城破满城被屠。
山东总兵刘泽清接到南直隶镇守太监刘福的密信后,立刻上疏崇祯:
称其率部与建奴倾力周旋,奈何各地驻守军将不听号令,皆不敢战,将士畏敌如虎,一人难以为继,只得率部向南自保。
多尔衮率正白旗清军一路所向无阻,山东告急。
第二百二十三章:回城 佳人 告捷
这天一大早,登州水营兵士们警惕的在水城上四处张望,当然了,也有不少兵士以“什”为单位来回巡视。
自打王争撤了原来的水营统领后,虽然一直都没有任命新的水营将官,但水营却也重新组建,三千余的新招水营兵士保卫蓬莱水城的安全,新提拔了一批大大小小的水营将官。
几门大型的神威将军重炮立在城头,除此之外,数百门大小铜铁炮早在一月之前就与那门中型的弗朗机炮一同架在城头。
这种种的一切,都在向外来人昭示,如今的蓬莱城早已不同以往。
这些炮可不是花架子,都是经过军议司与留守蓬莱的登州营千总邓黑子亲自核定无误后才放在城头,黑洞洞的炮口让兵士们倍感安稳。
忽然,远远的海平面上出现一群黑影,一支船队正缓缓行驶而来。
负责这片水门防御的水营把总皱着眉头,想了想,喊道:
“立即到城内通禀邓千总,还有军议李大人那边也派个人去。”
这把总话音刚落,有几名水营兵士便是抱拳遵令,小跑着奔下城楼,没多久邓黑子带着几名登州营将官收到消息,亲自登上城头。
左军议李岩则带着军议司的文吏们指挥辅兵们搬运来成箱成箱的铅弹,成批的水营兵士在将官的指挥下登上城楼。
不出几刻钟,蓬莱水城上已经满是严阵以待的水营兵士。
李岩拿着简陋的千里镜细细看去,看清楚后和邓黑子互相换了个眼色,两个人都看见对方眼睛里的惊喜。
原以为是海盗或者红毛夷又来了,未成想却是王争回来了。
玉儿正在副元帅府内堂内休息,见到小翠提着裙角又惊又喜的跑进来,纳闷的道:
“小翠,出什么事了,方才我见邓千总和李军议匆匆忙忙的跑出去,难道是有什么贼人来攻城了?”
小翠连连摆手,上气不接下气的道:
“将军夫人,王将军回来了,邓千总和李军议带着兵士们这是出去迎接吶!”
听到这话,玉儿连手里的木梳掉在地上都是浑然不觉,反应过来后连忙起身,鼓弄着头发连声问道:
“相公回来了,小翠快帮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
小翠“哎呀”一声,拉着玉儿就往外跑,边跑边笑嘻嘻的道:
“我的将军夫人,您可美着呢将军一定会再次打胜的,眼下果真是回来了,这次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大捷哩!”
玉儿也是有些急促,带着一些女眷丫鬟往外跑,跑了一半却又忽的转头回去了,摇头说道:
“不行,我要去叫娘来,相公打胜回来了!”
小翠懊恼的一拍她那小脑袋,颇有些自责的道:
“夫人您看奴婢这记性,这么大的事儿都给忘了,奴婢这就去通知老夫人,这些日子她可是日日念叨着呢!”
“还不快去!”
王争打赢回来,大部分的人都是欢呼雀跃,但是终究有些见不得光的人窝在家中狠狠的将凳子踹倒。
他们怎么都想不通,千不该万不该,这王争怎么就从那人人都说是死地的辽东回来了?
登州营战兵比来的时候少了些,但是这并不能阻挡将士们和百姓的高兴之情,登州水师满载着兵士们自水门进城,沿途都是前来夹道欢迎的百姓。
有些人家甚至放起了爆竹来庆贺,对他们来说,登州营得胜归来,好日子就能延续下去,登州地界也就不会出什么变动。
战兵们满脸都是自豪的神情,扛着斧枪整齐的走在大道上,每一名战士都在即将下船的时候刻意把那些血淋淋的鞑子脑袋绑在茅尖上,一路上就是各种各样的脑袋在摇晃。
这些脑袋即便是这些百姓也能看得出来,这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建奴脑袋,不是刘泽清那样的杀良冒功,也不是清剿贼寇,真真切切是那些杀他们妻儿,夺他们土地的鞑子脑袋!
这还没完,百姓们发现,队列的最里面还押着一些女子。
这些女子都穿着旗人服饰,有些看样子还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走起路来显得弱不禁风,显然在船上没少受罪。
不过这些可不是登州营掳掠的建奴女人,全都是汗宫内的努尔哈赤遗孀女眷,正儿八经的建奴宗亲。
这些福晋太太们往常在八旗宗族内都是极为雍容富贵的存在,就说被王争杀了的东果,即便是皇太极也尊敬的很,但这时候却都闷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在她们眼里,这些南蛮子军队简直是比他们八旗军队都要残忍。
皇太极的亲姐姐东果公主,就因为顶撞了几句,居然被那个面向凶恶的南蛮子将军毫不犹豫的下令给砍了头,最后落得悬尸首异处的下场。
嫩哲现在地位最高,是努尔哈赤的二女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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