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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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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任主攻任务的依然是关羽所率的一部人马,从颜良部的左侧后翼发动了犀利的攻势。

此时的颜良并未乘马,而是坐在赤色麾盖的车舆上,遥望红日西沉,颜良正准备传令停止行军,准备扎营安寨,左侧翼的袁兵阵线突然起了一阵混乱,颜良不禁皱眉道:“何事骚乱?”

很快有人报了上来:“启禀颜将军,大事不好,平原向我军发起攻击!”

颜良不禁微微一怔,这怎能么可能,平原军就算攻击,也只能是从南面也就是右侧翼发起攻击才对,他们是如何绕到北面的?既然能从北面发起攻击,那么文丑的部队定然遭到了不测,可为什么没有得到文丑部与平原军交战的讯息?

淳于琼溃败之后,颜良虽然没有救援,但依然对平原军做出了防备,将他所属最精锐的部队调到了右翼,严密防范可能来自南面的袭击。可他万万想不到的却是平原军居然会出现在他的左侧翼。

“是不是平原军的小股人马骚扰?”颜良判断左翼出现的平原军很可是一支疑兵,用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刘泽真正的主攻方向还会是在南面,无论如何刘泽的军队也不可能在灵县击败淳于琼之后绕到北面去。

“敌军的攻势非常地猛烈,我军左翼已然抵敌不住,可以肯定是敌人的主力部队无疑。”向颜良报告的将领确切地说道。

“刘泽出现在我军的左翼,那文丑将军那肯定已然被击败,三天之内,行军六百余里,连续击破我两路大军,刘泽他是如何做到了?难不成他手下全是骑兵不成?”郭图百思不得其解。

“不可能,刘泽手下只有三千骑兵,这消息十分的确凿,只凭借三千骑兵,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击败我两路人马六万大军的!”颜良斩钉截铁地道。

“可……”郭图依然是困惑不解。

颜良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刘泽已经出现了左翼,并且发动了攻击,就算自己不想打也不可能了,虽然是仓促应战,但自己手中好歹还有四万人马,占据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拼力一战,亦可力挽狂澜。

第301章刀斩颜良

“传令右翼的军队,立即向左翼靠拢。左翼的军队收缩防线,阻截敌人的攻势,等待与右翼的军队汇合之后,立即发起反击!”颜良坐在麾盖下,根本就没下车的打算,刘泽的军队不过才两万多人,经过两场战斗,虽然还不清楚减员多少,但不可能吃掉六万人没有伤亡吧,何况刘泽的军队长途行军,此时再发起攻击,不过是强弩之末而已,力尚不穿鲁缟,如何能撼得动他的四万大军?所以颜良镇定自若地下达了命令。

他回头又对郭图道:“烦请郭先生前住前部令张郃火速回援,前后夹击,必可大破刘泽!”

郭图领命,急急地赶往前军去了。

颜良的如意算盘很快地就打空了,他的精锐部队大多配属在右翼,左翼的兵力较为薄弱,原本他以为左翼收缩防线,再怎么也能支撑个一时半刻,只要将右翼的精锐主力调动过来,立即可以投入反攻。

但左翼的崩溃速度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关羽、张飞、赵云、徐荣、陈到五路兵马齐出,就如五柄锋利的尖刀,转瞬之间便将袁军左翼的防线撕了个粉碎。平原军的速度太快了,许多袁军的士卒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脑袋就不知道去了何处。整个左翼乱作为了一团,根本就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队形来,颜良收缩左翼防线的命令虽然是传达了过来,但根本就无法执行下去,兵找不到将。将寻不见兵,在平原军强大的的冲击之下,袁兵左翼顷刻间就已经是分崩离析了。

关羽率兵长驱而进,遥望着颜良的红色麾盖便杀了过来。

兵败如山倒,这时的颜良才发现他远远地低估了刘泽军队的战斗力,太惊人了,太恐怖,恐怖地令人不敢想象,他所统率的河北大军,亦是善战之师。可他的军队在刘泽的面前。脆弱的就如同一张窗户纸,一捅就破。

遥望着关羽率兵气吞山河,在河北军中冲杀开来,如劈波斩浪。河北军纷纷溃逃。皆是不敌。颜良惊问道:“此何人也?”

有识得关羽者答道:“此乃虎牢关战吕布的关羽。乃刘泽手下第一悍将。”

颜良急道:“取刀牵马过来,本将军会他一会!”手下的人匆匆地将颜良的马牵来大刀取来,颜良跳下车舆。刚刚跨上战马,手中的刀还没拿稳,关羽已经拍马赶到了。

擒贼擒王是关羽的拿手好戏,关羽最擅长的,就是在万军之中取上将的首级,今天也是该着颜良倒霉,远远地就被关羽给盯上了。关羽马快刀沉,河北诸兵根本就无人可挡,也不过就是几息的时间,关羽已扑颜良的马前了。

关羽大喝一声,气沉丹田,双臂灌力,一刀“力劈华山”就砍了下去。

颜良仓皇之间,举刀相迎,两柄大刀撞在一处,火星四贱,颜良只觉得双臂双麻,虎口鲜血直流。

“好!再吃我一刀!”关羽拨回马头,旋风一般地又冲了过来,用足了十二成的力道,一刀“泰山压顶”以雷霆之势直奔颜良的脑门就砍了过去。

颜良只能举起刀柄接架,“当”的一声,颜良的刀柄显然要比文丑的枪柄结实,没有被砍成两截,不过那精钢所制的刀柄竟被青龙偃月刀生生地磕出了一个豁口,而且直直的刀柄被砸成一道弧线,远远看去,颜良手中握得不象是一把刀反象一张大弓。

不仅如此,关羽大刀砍下来的时候,颜良只觉得双耳嗡嗡作响,胸口发闷,气血上涌,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此时的颜良,兵器被毁,受伤不轻,自然是无心恋战,便想拨马而逃,关羽哪里容他逃走,两马一错镫的功夫,青龙偃月刀如电光火石般地向颜良的的脖梗削去。颜良还想拿刀相架,可他手中形如长弓的大刀却不听他的指挥了,一刀落空,却见青龙偃月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确地在颜良脖间通过,颜良也只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眼前一黑,彻底地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郭图赶到张郃前军的时候,张郃也得到了左翼被平原军袭击的消息,不过对于郭图要求立即回兵救援中军的命令张郃却有不同的看法。

“郭参军,我军此时被平原军从左翼攻击,此时前部如果回援的话,必然与我军乱兵撞在一起,非旦救不了中军,而且极易被乱兵冲散阵角,唯今之计,只有迂回到敌军的侧翼,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采用和敌军同样的战法,攻击敌人的侧翼,便可解我中军之危。”

郭图却不同意。“颜将军下令张将军立刻施援中军,敌军攻势很猛,倘若颜将军有失,这个责任恐怕你负不了吧!”

张郃固执己见:“我军一字长蛇布阵,击首而尾至,击尾而首至,击中而首尾俱至,末将率前部迂回攻击敌军的侧翼乃是正解。直接回援的话非但救不了中军,反而被乱军拦阻,阵角大乱,彼时敌军如果发动全面进攻的话,我部亦难逃败绩。颜将军麾下尚有三万人马,就算抵敌不住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崩溃,只要我部能迂回到敌人侧翼,敌军被我军前后夹击,定然大败。”

郭图只是谋士,并不掌领兵之权,拗不过张郃,只得道:“张郃,你既然一意孤行,一切后果便由你来负!”

“这个自然!”张郃自认为自己的策略并没有错,平日里他与郭图也不睦,此时自然也懒得搭理,当即下令前部人马向后退,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调转枪头,沿着左侧的道路向平原军的侧后翼发动攻击。

关羽阵斩颜良之后,将颜良人头高挑在刀尖之上,大喝道:“颜良人头在此!降者免死!”

河北军本来在平原军的冲击之下早已是溃不成军了,此时颜良一死,更是军心涣散,兵败如山倒,整个中军包括左右两翼全然崩溃,平原军五路人马,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就在此时,中军官向刘泽禀报道:“启禀主公,我军侧后翼遭到敌军攻击,伤亡惨重!”

“领军者何人?”刘泽微微一怔,想不到袁军在大败之际尚还有反击之力。

“袁军先锋张郃。”

刘泽点点头,这就难怪了,这张郃可不一般,虽然在袁绍手下不得重用,然而归降曹操之后,却是大放异彩,征渭南、战汉中、破江陵,战功彪柄,长途奔袭街亭,让诸葛亮铩羽而归,最后被司马懿算计才惨死于木门道。史书上称他用兵巧变、善列营阵,长于利用地形,位列曹营五子良将。其人用兵巧变果然不假,一般中军遭遇敌袭,前队必将立即将回援,但乱军丛中,队列难存,自相践踏,反受其累,张郃善于审时度势,尾击敌军的后翼,的确有巧变之才,若非关羽阵斩颜良,袁兵大败覆水难收的话,这一战谁胜谁败还很难预料。

张飞大怒,对刘泽道:“待俺老张去会会他!”

刘泽摇头道:“张郃固然知道前队不可轻易掉头的道理,三弟此时若是回援后队,岂不自乱阵角,让张郃更有可乘之机?”

“那就让那张郃在后队肆意杀戳不成?”张飞忿恨地道。

刘泽也无可奈何,此时若是率军回转去迎战张郃,自己的阵线必然乱成一团,这可不是刘泽希望看到的,刘泽果断地下令道:“各部人马无须理会张郃在后面的攻击,全力追杀袁兵中军残部,命令后部的徐庶,且战且退,避免与张郃纠缠。”

徐庶此时担任后队指挥,面对张郃近乎孤注一掷的进攻,只能是收缩兵力,且战且退,向刘泽的中军徐缓靠拢。不过后队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伤亡亦是不小。

在平原军的疯狂攻击下,河北军的中军几乎是全线崩溃了,所有的乱兵向着张郃部队的方向逃窜,此时的战场之上的袁军中,也只有张郃的部队尚有完整的建制存在,渐渐的,逃窜的袁兵都汇入了张郃部队的后翼。

刘泽下令所有的部队都全力向张郃的后队发起攻击。此时若是从空中俯看,就会看到一个奇妙的景致,两队人马,就如同两条巨蟒一般,盘距在大地上,绕成一个巨大的圆圈,互相追着着对方的尾部,一口一口地吞噬着对方。

“报,平原军开始进攻我部后卫部队,我部抵敌不住,伤亡惨重。”传令兵向张郃报告后队遇袭的情况。

郭图顿时慌了神,急急地向张郃道:“张将军,这该如何是好?”颜良已经死了,郭图所有的希望就寄托在了张郃身上,张郃若要战败,这乱军这中焉能存命。

张郃心中一凛,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刘泽果然非常人也,如此战法,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传令全军,不要理会敌军在后队的攻击,全力以赴地攻击敌军的后队!”

第302章河间张合

郭图看看一片混乱的战场,他们现在进入的位置已经到了原先颜良中军所处的位置,地上几乎铺满了尸体,“张将军,如此打法,我们能脱困吗?”郭图战战兢兢地问,他现在已经不再奢求胜负了,能逃得性命就是万幸了。

“不能。”张郃也是一脸凝重地道:“现在的情形就如同两条大蛇,互相地在吞噬对方,也就是说在拼消耗,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只到战至最后一人。”

“依张将军之见,这最后一人是我方吗?”

张郃摇摇头,道:“从现在的兵力及士气上看,平原军完全占据了上风,我军被吞掉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郭图顿时绝望了,满眼的死灰。

张郃接着道:“不过平原军就这点家底,我想刘泽也肯定舍不得拿来拼掉,就算他想吃掉我们,也必将会付出沉得的代价,我想这是刘泽所不能承受的。”

刘泽的此时的心思,和张郃料想的一般无二,两股人马就这么绞杀下去,虽然己方占优,但吃掉对方自已也必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而这正是刘泽不能承受之痛。袁绍兵多将广,就算这十万人全军覆灭,也未必能伤得了他的元气,但平原军就不同了,这次参战,出击的几乎是平原的全部力量,伤不起呀!

“河北四庭柱,多皆是浪得虚名,唯有张郃称得上是实至名归,无愧于五子良将的称号。传我军令。各部停止追击,与袁军脱离接触。”这种消耗战的确不是刘泽所能承受的,这种仗再打下去也就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刘泽相信,如果张郃够聪明的话,也会选择休战。

“报!张将军,敌军的攻势停止了。”传讯兵很快将后队的消息报了上来。

张郃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传令道:“前队停止追击敌军,保持阵形不变。”

两条巨蛇终于松开了口,互相纠缠在一起的态势也终于为之改观。两军平行列阵。双方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刘泽纵马而出,遥遥地向袁军阵营喊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今日刘某能与儁乂将军交手。乃平生之幸也。权且罢兵。来日再战如何?”

张郃见刘泽提议讲和罢兵,他自然不愿再战,也就出马道:“今日我军惨败。张某斩愧之至,多谢刘太守手下容情,异日定当重整兵马再来一战!告辞!”

刘泽呵呵一笑道:“但请儁乂将军回禀袁车骑,你我双方并无深仇死怨,又何须刀兵相见,请袁车骑切勿听信小人谗言,失了邻邦之谊。”

张郃自收拾残兵回冀州去了,行至半路,遇到了高览率兵接应,乃道袁军惨败详情,两人唏嘘不己,引军直奔邺城。

刘泽亦是整肃兵马,打扫战场,回师平原。

此次平原保卫战,刘泽率军三战三捷,连斩袁绍手下颜良、文丑两员大将,重创淳于琼部,只有先锋张郃率残部万余人侥幸而还,刘泽以不足三万之师,用极小的代价,完胜十万袁军,创下了战争史上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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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此理!我十万大军竟然如此惨败,颜良文丑乃是我之心腹爱将,竟然双双殒命,气煞我也!郭图,你这参军是如何当的?”袁绍几乎暴走了,将一腔怒火都洒在了郭图的身上。

郭图惶恐地道:“主公休怒!非是属下不尽力,颜良将军被困之际,属下亲赴张郃将军所部,言辞恳切地请求张将军率兵救援颜良将军,可张将军一意孤行,不愿救援颜良将军,以致颜良将军孤军奋战,终不敌被杀。”

“什么?张郃他竟敢见死不救,你此话当真?”袁绍勃然大怒。

“属下绝无虚言,敢和张郃当面对质!另外属下怀疑张郃有通敌之嫌,颜良将军身死之后,我军大败,刘泽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只需再攻片刻,我军必将全军覆灭,可刘泽却没有再进攻张郃,反而撤兵了,临撤之时,他还与张郃有言语往来,谈笑自若,属下当时便心生疑窦,请主公明察!”郭图极欲推卸责任,不惜血口喷人,不过这些事情并非是无中生有,郭图为了诬陷张郃,只将对张郃不利的情形说出来。

“来人,传张郃、高览、淳于琼!”袁绍重重地哼了一声,下令道。

三人俱在堂外,一听袁绍传唤,便一齐进来,向袁绍施礼地道:“参见主公!”

袁绍脸上阴睛不定,目光挨个在他们身上打量着,瞧得三人都心里直打鼓,此番出兵可以说是惨败而归,还折了主将颜良,三人不知自己将受何等责罚。

“淳于琼,你轻兵冒进,疏忽大意,被刘泽偷袭营寨,损我兵将,丧我军威,你该当何罪?”袁绍首先问责淳于琼。

“属下自知罪重矣,请主公责罚!”淳于琼惶恐地跪伏于地,叩首道。

袁绍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念在你对本公忠心耿耿的份上,免你死罪,降你为中郎将,罚俸一年以为惩诫,下去吧!”

淳于琼大喜过望,叩首谢恩,退了下去。淳于琼虽然首败于刘泽,但溃败之后,收拢了近半数的残兵,损失居然是三路人马中最少的一路,比起掉了脑袋的颜良和文丑来,淳于琼也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袁绍面沉似水,转视张郃道:“张郃,郭图说你不奉军令,视颜良在危难之中不救之,以致颜良兵败被杀,可有此事?”

张郃看了一眼郭图,郭图此刻正坐于袁绍左下首,微闭双目,怡然自得。平日里张郃就与郭图多有不睦,此时他恶人先告状,张郃倒也没有意外,上前一步,拱手沉声道:“启禀主公,当时情况危急,我军后部遭到刘泽军队攻击,阵营大乱,末将统率前部人马若是直接回去救援,必然与我军自撞一气,不但无法解危,还将会自相践踏。末将思量再三,决定迂回到敌人的后翼,攻击敌军后队,可以同我中军前后夹击,反制敌军。”

郭图开口道:“张将军,郭某当时再三言之,颜将军被敌人围困,危在旦夕,可你却一意孤行,不顾颜良将军的生死,执意要迂回到敌人后队去,并称一切后果由你自负,郭某说得不差吧?”

张郃暗暗皱眉,郭图的话当真歹毒,他当时的确说过一切后果由他来负的话,但他原本没弃颜良于不顾的打算,只不过是想通过另一种合适的方法去救援,可郭图却是断章取义,众人的目光都盯在身上,一旦他承认,就等于是坐实了不救颜良的罪名。

“不错,末将的确说过所有的责任由我来担。”张郃是那种光明磊落的人,大丈夫敢做就敢当。“末将当时认为颜良将军尚有三万大军在握,纵然遇到敌袭,支撑一两个时辰应当是不难,只要末将迂回到敌军后侧,前后夹击,不光能解颜良将军之危,更能挽回败局。只是末将未曾想到颜良将军竟然速败,以致功亏一篑。”

袁绍的脸色铁青,在诸人则是议论纷纷,有的说张郃应该为颜良被杀负责,有的说张郃处置恰当并无过错,相互争论,莫衷一是。

田丰素来与张郃相善,用出言道:“主公,我认为儁乂不但无过,而且有功,为将者就应当审时度势,临机权变,其时我军遇袭,阵脚大乱,儁乂若是直接回兵的话,必陷入乱军之中,不仅救不得颜将军,而且还有全军倾覆之险。儁乂果断迂回到敌人后翼,乃是最明智的举措。是役我军三路皆损,独儁乂全师而还,也算得上是奇功一件。”

袁绍冷哼一声道:“颜良的军队全军覆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张郃那你告诉本公,你缘何得以全师而还?”

“我军与平原军相互绞杀在一起,互有胜负,刘泽率先退兵,我军才得以保全。”张郃据实以告。

“噢,那本公且来问你,彼时是刘泽军占据优势还是你部占据优势?”

“是刘泽军占据优势。”

袁绍重重地哼上一声,道:“既是刘泽军占尽优势,为何他不乘胜追击反而主动退兵?”

“这个……末将的确不知,刘泽用兵奇谋百出,末将的确难以揣测其意。”虽然张郃算定刘泽主动撤兵可能与不想拼消耗战有关,但这仅仅是他个人的猜测而已,没有确切证据,张郃也不能把主观的看法说出来。

袁绍的脸色极度的阴沉,冷笑两声道:“儁乂此话恐怕是言不由衷吧,据本公所知,刘泽退兵之时,还主动与你说话,谈笑风声,全然没有拼命搏杀之意,这个你做何解释。”

张郃道:“这个末将也不敢妄言,刘泽出言相询,末将也只是以礼相对,他还请我转告主公,莫听信小人之言,妄动刀兵,失了邻邦之谊。”

第303章叛出冀州

“好一个邻邦之谊,他刘泽在界桥助公孙瓒杀我兵士之时怎么就不顾念邻邦之谊了?”袁绍脸色勃然大变,重重地一拍几案,喝道:“大胆张郃,分明你就是私通刘泽,陷我军于绝境,害我颜良文丑两位大将性命,来人,将张郃推出辕门斩首!”

刀斧手立即上前,从左右擒住了张郃的双臂。张郃奋力一挣,凛然地道:“主公,郃忠心主上,日月可鉴,绝无通敌之意!若因兵败之责,郃甘愿赴死,但郃绝无背叛主公之心,请主公明鉴!”

田丰上前谏道:“儁乂忠心耿耿,绝无降敌之可能,丰愿以身家性命担保之。”

沮授也道:“大敌当前,主公切不可因疑言而自斩大将,请主公三思。”

“请主公三思。”众人也皆是为张郃告免。

袁绍不禁沉吟不决。

郭图一看情势不妙,进言道:“张郃通敌虽无直接证据,但颜良文丑乃我河北栋梁,枉死于平原之役,殊难瞑目,诸军皆怒,主公切不可心软失了军心。”

袁绍乃沉声道:“张郃身为先锋,却陷主将于死地,本欲取你人头以祭颜良文丑在天之灵,得众人告免,权且留你一条性命,不过死罪虽免,活罪难恕,来人,拖出去重责两百军棍,以敬效尢!”

堂下的兵卒立即将张郃拖了下去。

虽然张郃逃得性命,但那两百军棍也不是儿戏。轻则骨断筋伤,重则就落下残疾,高览上前道:“主公,张郃将军并无过错,不可受此重刑!”

袁绍怒道:“好你个高览,本公还尚未追究你身为接应使的失职之罪,你反而诘问本公奖赏不明,岂有此理,来人,将高览给我乱棍打出!”

从军士奉命乱棍将高览打出堂外。高览虽然挨了几棍子。到也无碍,只是他面色铁青,重重地跺了一脚,转身而去。

袁绍坐回到了他的席子上。挺直了腰杆。轻咳一声。端出一付威严的架子,沉声道:“此番刘泽斩我颜良文丑二员爱将,殊为可恨。如此深仇,岂可不报?我这便尽起冀州之兵,尽屠平原,方可泄我心头之恨!”

袁谭立即起身应道:“孩儿愿领前部人马征伐平原!”

袁熙一看被袁谭抢了先,也赶忙道:“孩儿也愿随父亲出征!”

袁绍点头嘉许道:“我儿有此志,为父甚感欣慰。传我军令,冀州所有兵校克日集结,准备攻打平原!”

沮授谏道:“主公息怒,我军初败,军心不稳,不宜再兴兵出征。何况公孙瓒虎距幽州,我军若是顷巢而出,冀州必空虚矣,如果公孙瓒派兵来袭,何以应之,请主公三思!”

袁绍拂袖道:“我意已决,无复再言!”

高览回营之后,越想越郁闷,自己只是负责押运粮草的,又不曾卷入前方战事,粮草辎重也一无损失,颜良文丑死了关我屁事,袁绍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喝令将他乱棒打出,这口气高览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他也不顾军中禁酒的军令,一口气将一壶酒灌到了肚子,只喝得头昏脑胀,径直赴张郃军营去了。

张郃刚刚受完刑,趴在榻上让医匠给他敷金创药,整个后背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一触及伤口,那可是撕心裂肺地疼,但张郃却是牙关紧咬,一声不吭。

高览进来便看到了张郃的伤,重重地叹了一声,道:“儁乂兄临机巧变,进退得法,在全军崩溃之时犹能保得本部人马不失,也保全河北军的颜面,此役非但无过实乃有功,主公却是赏罚不明,让儁乂兄受苦了。”

张郃忍着巨痛将衣服穿上,淡然地道:“郃身为先锋,未能保得主将性命,受罚也是应当的。”

高览恨声道:“有郭图这种奸佞小人在,此番只是受些刑仗,可下回儁乂就能觉得保住性命了吗?”

张郃不禁为之语塞,此番事件之后,郭图必将会成为他不死不休的仇人,而且郭图深得袁绍器重,只要他时不时地进点谗言,张郃绝没有好日子过。

“儁乂视袁车骑如何?”高览突然地问了张郃一句。

张郃微微一怔,道:“元伯缘何有此一问?”

高览道:“袁公外宽内忌、多谋少决、任人唯亲、听信谗言、赏罚不明、有才而不能用,知善而不能纳,不过是倚仗四世三公的名望而已。”

张郃环视左右,急道:“贤弟岂可妄言,此话若是传到主公耳中,当有杀身之祸!”

高览却不以为然地道:“某所言句句非虚,儁乂兄以为如何?”

张郃皱眉道:“我等既是本初公的僚属,岂可妄言主上是非。”

“儁乂兄刚刚与刘泽交过手,不知对刘泽其人有何看法?”高览话题一转,向张郃提到了刘泽。

张郃沉吟片刻道:“刘泽用兵如神,料无遗算,纵是卫霍重生,那也难与之匹敌。单单就是这次战役,三日之内,行军六百余里,三战连捷,当真是令人匪意所思。夜劫淳于琼、伏击文丑,腰斩颜良部,每一仗都堪称是经典之役,我至今都没有搞明白刘泽是如何在灵县击溃淳于琼之后实现绕过我中路大军而北击文丑,这一战绝对是神来之笔,令人叹为观止!以三万之师面对十万大军的三路围攻,竟然如此地从容不迫,集中优势力兵力,各个击破,这份胆略,这份气度,当世之间,恐怕无人能与之争雄。”英雄重英雄,张郃虽然和刘泽互为对手,但这并不妨碍张郃给刘泽极高的评价。

高览点点头道:“刘泽平黄巾讨董卓战功赫赫,却从不恃功自傲,主政平原以来,惩治豪强、恩泽百姓,在平原多有仁德之名,此乃真明主也,虽然势不及袁绍,但假以时日,必为伟器。”

“依元伯之见,可是要……”张郃也隐隐明白高览的意思了。

“不错,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在袁绍帐下,你我兄弟不光难有出头之日,更有性命之忧,我已决意弃袁而归刘,不知儁乂兄如何?”高览口气坚定地道。

张郃摇摇头道:“忠臣不事二主,既然我决意投效本初公,自当誓死效命。”

高览急道:“儁乂兄,你好糊涂,就算你有心效愚忠,袁绍能容得下你吗?郭图居心叵测,时时谗言陷害,今日之事便是明证,得众人力保,你才没掉脑袋,但袁绍就此能信任你吗?郭图能捐弃前嫌不再害你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你执意要留下来的话,迟早要命丧在小人之手。”

张郃沉吟未决。

“儁乂兄,不要再犹豫了,在袁绍帐下,你我时时有性命之虞,与其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倒不如趁早反出冀州,大丈夫宁可沙场捐躯也绝不枉死于小人之手!儁乂兄难道忘了麹将军是如何死的了吗?”高览也急了,他已经是打定主意要叛逃了,说什么也得拉上张郃才是。麹义在界桥之战中大破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就是这样一位不可多得的名将,最后被袁绍以恃功骄恣的罪名给杀了。

袁绍杀麹义,可以说是平生的一大败笔,就算麹义有功盖震主的嫌疑,但他却没有反叛的打算,袁绍毕竟还处在刚刚起步的阶段,就学着汉高祖刘邦大杀功臣,实为不智之举。杀掉的也许是麹义一人,但寒掉的却是千千万万将士的心,如果不是麹义之事,高览也不可能生出叛逃之心。

张郃思之再三,也终于咬牙道:“非我欲叛也,乃是冀州实不相容,那就依贤弟之言吧,不知贤弟计划何时动身?”

高览见张郃应允了,喜不自甚,道:“儁乂兄勿急,我们既已定下投奔刘太守,再怎么也得送一份见面礼才是,何况儁乂兄有伤在身,这几日就先安心养伤吧。”

“贤弟有何好主意?”

“袁绍已决定倾全州之兵力攻打平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小弟早已备下火烛一根,等他集齐粮草,自有好戏来看。”高览掌管的正是粮草事务。

经过十几天的筹备,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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