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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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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的脸色如吞了一只苍蝇般难看,为了掩饰他的尴尬,慌张地端起洒杯来,道:“子龙将军真义士,方才戏言耳。贤弟,且借这杯水酒为你饯行,万望一路珍重。”
刘泽含笑拱手而别,拨营起寨,向东望平原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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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太守府别来无恙,知了无休无止地在树丛中鸣叫着,似乎它也奈不得这份酷热。
刘泽马快,一进平原城,单人独骑便径赴太守府而去。行至府门,跳下马来,将缰绳扔给了门口守卫的亲兵,大踏步的跨进府去。
侍女凝儿撞见了,惊喜地叫道:“老爷回府了,我这就去禀报夫人。”
刘泽急忙将唤住,道:“凝儿,夫人何在?”
“夫人正在房中。”凝儿说道。
“你且退下,不要惊动夫人,我自前去。”刘泽快马回府,就是想给蔡琰一个惊喜。
房门虚掩着,刘泽轻轻地推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蔡琰临窗而立,正出神地凝望着窗外。刘泽悄悄地接近了她,伸出双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拥入到怀中。
初时蔡琰骤然一惊,很快地就放松下来,靠在他的怀里,浅浅一笑道:“你回来了。”
刘泽用脸厮磨着她的耳鬓,嗅着她的发香,轻轻一笑道:“你怎么就能猜到是我呀,你就不怕那个色中恶鬼悄悄地潜进来?”
蔡琰笑容是那样的灿烂。“躺在你怀里,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你的气息这我辈子也忘不了。”
刘泽笑着,手却不是那么安分,在她的身上游走起来,抚弄着她胸前的那对峰峦,真得好柔软好有弹性,刘泽简直就是爱不释手,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先前盈盈一握的双峰此时竟然明显地大了一圈,32c的尺寸此刻竟然直逼32d,如何令他不深感诧异。
“琰儿,你这儿变化真大,两个月不见,居然大了一个尺寸,丰胸有术啊,你是如何做到的?”要知道,在后世这可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
蔡琰满面羞红,嗔道:“大白天的,也不害臊,也不怕下人们看见。”
刘泽探下身去,去捕捉她的香唇,只亲了一下蔡琰就躲开了,刘泽哈哈笑道:“就连子都曾曰:食色性也。你我小别胜新婚,我这快马加鞭赶在大队人马之前进城,还不就是为了早一刻看到你吗?放心吧,丫环下人我都支开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不行……”蔡琰婉拒道,“我……我有了……”
刘泽愣了一下,道:“什么有了?你……你大姨妈来了?”刘泽不禁脱口而出,隐隐有些扫兴。
“什么大姨妈?”蔡琰又如何知道刘泽所说的大姨妈是什么意思,不过此刻她的脸更红了,低低地道:“我……我有身孕了……”
“真的吗?”刘泽只是微微一怔,旋即狂喜起来,“琰儿,你居然有身孕了,天呐!这怎么可能?你确定吗?找医官看过了吗?”刘泽激动的有些手舞足蹈语无伦次了。
蔡琰点点头,道:“仲景先生亲自把过脉了。看你,都快当父亲了,还像个孩子似的。”
刘泽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道:“琰儿,我是太激动太兴奋了,这是我听到的最高兴最高兴的事了,琰儿,谢谢你。”
蔡琰含笑道:“谢我作甚,难不成我一个还能有了孩子?”
刘泽笑笑,轻抚着她的腹部,道:“琰儿,想不到你这肚皮可真争气,这么快就有了。咦,我怎么摸不到,你这肚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呀。”
“看你猴急的,这才两个月,还小着呢,仲景先生说了,要到三四个月才能显怀的。”
刘泽一拍额头,笑道:“我这一激动,就全忘了。真盼你生个女孩,像你这般的温婉漂亮。”
“不!我想要个男孩。”蔡琰摇头道。
“为什么?”
“是男孩的话,长大后就可以成为夫君一样的英雄,驰骋疆场建功立业。”蔡琰的目光温柔似水,满含着憧憬。
刘泽轻轻地摇摇头,目光清澈,坚定而平静地道:“琰儿,我们现在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消弥战乱,结束纷争,我不希望我们的下一代还生活在离乱纷攘之中,我们要尽其所能地为他们营造一个太平盛世,没有战争,没有饥饿,逍遥快活地成长。”
第295章雪地猎熊
界桥之战结束后,刘泽下令平原郡的所属军队加强训练,并提高了战备等级,准备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袁绍和公孙瓒虽然暂时罢兵,但两雄之间的争斗绝不会停止,而且会愈演愈烈,平原郡处在冀州和青州的交界处,随时都有可能卷入战火。刘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平原数万军队和数十万百姓的安危系于他一身,他深感责任重大。
秋去冬来,蔡琰的肚子渐渐地大了,刘泽每日处理完军务,把所有的时间都陪在了妻子的身边,这段时间,无疑成为他最快乐最温馨的时刻。
一场瑞雪笼罩了北国大地,大河上下,一片苍茫。在这瑞雪纷飞之中,迎来了又一个新年。
过年其间,军队难得休假几天,张飞却闷得发慌,跑来找刘泽,要刘泽陪他去打猎。
刘泽为难地着着蔡琰高高隆起的肚子,摇头道:“三弟,你嫂子就快生产了,我可真是走不开呀。让云长陪你去吧,把子龙也叫上。”
张飞嘟囔道:“二哥当然要去,子龙轮值没空去。大哥,咱们多久都没在一起了——”张飞差别没喊出重色轻友来,娶了老婆就忘了兄弟了,只是当着蔡琰的面张飞没好意思说,不过他的不满可是挂在了脸上。
赵云倒是轮值防卫,过年期间虽然大雪覆地,敌人来进攻的可能性为零,但刘泽的军事辞典中,从来没有懈怠这两个字。
蔡琰手抚着大肚子。含笑道:“难得三叔如此兴致,夫君就陪他们出去玩玩吧,妾身若不是挺着个大肚子,也真想出去踏雪寻梅。”
“可是……”蔡琰再过几日就临盆了,刘泽可不想这个时候离开。
“放心吧,离还有生产还有一段时间,夫君切不可因此而负了兄弟之情。”蔡琰劝道。
刘泽只得应了,换上了棉袍与张飞出得府来。门口关羽早已是整装待发,见刘泽出来,微微诧异道:“三弟。你真得把大哥唤来了。”
张飞哈哈大笑。道:“二哥,你输了吧。”
关羽豪爽地道:“好,这两坛好酒便输给你了!”
“你们赌什么?”刘泽一面吩咐亲兵将照夜玉狮子牵来,一面问道。
张飞大笑道:“俺说今天要把你唤上去打猎。二哥不信。俺就和他打赌。赌注就是两坛好酒。”
关羽虽然输了,但依然可以看出他很高兴,刘泽倒是有些惭愧。的确自己成亲以后,很少能再和两位兄弟在一起了,以前无论是行商还是打仗,食则同桌,寝则同榻,从张飞的不满可以看出自己在兄弟情谊这方面的确是有些疏远了。
“好,今天咱们就玩个痛快!”刘泽跨上马,爽朗地大笑道。
雪野苍茫,天地一色。雪地打猎别有一番异趣,野兽在雪地上行走,留下了一排排的足印,沿着这些足印追踪一下,自然不难获得猎物。
这一路行来,收获不错,接连猎得了几只野兔和獐子,不过平原郡地势平坦,没有什么大的森林,也就没有虎豹之类的猛兽,就连狼都是很少见的。不过刘泽倒没有在意,出来打猎其实就出来游玩散心的,猎物倒在其次,能和两个拜把的兄弟开开心心地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不觉地他们已经走出了几十里,前面高低起伏,进入了丘陵地带,张飞和刘泽马快,跑在前面,关羽和随从亲卫差了几里的距离。张飞瞧见前面有一座小山洞,四周无雪,不禁叫道:“你们瞧瞧前面有一个山洞,会不会有熊?”
熊是一种冬眠的动物,通常冬天都住在山洞或树洞里冬眠,冬天可是猎熊的好时机。刘泽跳下马来,走到张飞的近前,瞧了瞧山洞里面,黑黝黝深不可测,不过隐隐可闻到腥恶之气。
“哈哈,看来今天的运气还不错。”刘泽断定山洞里肯定住着黑熊,能猎得一头熊回去,今天绝对是不虚此行。
虽然现在熊在冬眠,但依然是十分危险的,任何一点动静都可能惊醒熟醒中的熊,所以猎熊时不能进入熊洞,必须把熊从山洞里引出来。
张飞有些迫不及待,从左右抱了一大抱的枯枝过来,堆在了洞口,用火折子将枯枝点燃了,雪后的枯枝有些反潮,点燃之后火苗不甚高,倒是浓烟滚滚。张飞要的正是这个效果,扯下一块衣襟往洞里扇风,但见滚滚浓烟直往洞里面窜去。
不多时,只听得洞里面传来了嗷嗷的吼叫之声,声音由远渐近,沉重的脚步声都震得地面轰轰作响。刘泽左手挽弓,右手扣箭,向后退了几十步,对张飞道:“三弟,熊出来了,快后退,用弓箭射之。”
张飞却守在洞口没有后退,拨出腰刀,满不在乎地道:“不就是只黑熊吗,俺两刀就能把它解决掉!”以前张飞也猎过黑熊,玩似的。
就在说话的功夫,洞口露出了半个熊影,张飞大喝一声,跃起数丈之高,举刀照着熊的脑壳就砍了下去。不过张飞这一刀砍下去的时候,不禁有些发愣,因为他看到了那只熊的全貌,天,这是平常所见的黑熊吗?显然不太象,棕黄色的毛皮,比普通的黑熊起码高了几个头,腰围也至少是黑熊的双倍,显然这头熊被烟熏得够呛,摇头晃脑地从山洞里爬了出来。
刘泽也瞧见了,这哪里是什么黑熊,分明就是一头身高体壮的西伯利亚大棕熊,直立起来身高至少有两米八,体重起码有一吨,刘泽根本来不及想这头西伯利亚棕熊是从那儿来的,不过他很清楚这头熊绝对不好对付。
“三弟!快退!别砍!”刘泽大声地喝止张飞。
不过刘泽喊得迟了,张飞的动作一气呵成,不过他是照着普通黑熊的高度砍的,这一刀砍下去,自然砍不到棕熊的脑壳只砍到了棕熊的肩上。
腰刀足够锋利,张飞的力气也蛮大,这一刀下去,整个刀背都没入了棕熊的肩膀。不过棕熊可是皮糙肉厚,张飞这一刀就算砍得再深也难以致命。但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棕熊显然愤怒了,半眯的熊眼瞪得象铜铃一般,嗷嗷地咆哮起来,抡起厚实的熊掌,照着张飞就是一巴掌。
张飞一刀砍下去,也感觉到了情势不妙,想抽刀而退,不过腰刀卡在了棕熊的骨肉之中,他用力拽了一下,也没把刀抽出来。这时棕熊那足以开碑裂石的一巴掌呼啸而来,张飞身手尚为敏捷,急忙向旁边闪去,可紧闪慢闪,还是被棕熊的巴掌扫到了一点,张飞立即打飞出两丈之外,摔了个七荤八素。
别看平时熊都是一付呆呆傻傻憨态可鞠的模样,可真正一头愤怒的熊敏捷如风,就连狮子老虎也未必敢来招惹,何况是一头体重一吨象一座小山包似的大棕熊,此时棕熊完全已经暴走了,愤怒地向张飞冲了过去。
刘泽一看不好,棕熊一旦扑上去,非把张飞给撕成碎片不可,连忙掂弓搭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不偏不倚地射中了棕熊的左眼。刘泽的箭术虽然不差,但远没有到百步穿杨的地步,可今天这一箭如有神助,居然一箭射中了棕熊的的左眼,连刘泽都深感意外。
棕熊负痛,凄厉地惨叫起来,叫声在山谷中回荡。不过这一箭显然不足以致命,狂暴的棕熊立即将仇恨转移到了刘泽的身上,前爪着地,飞一般地向刘泽冲了过来。棕熊狂奔起来的速度大约能达到四五十迈,在丛林之中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速度,刘泽可没有和棕熊赛跑的打算,挽弓搭箭,心想只要射瞎了棕熊的另外一只眼,它就完全看不见了。
远距离上刘泽没有把握,但在十几二十步的范围内,刘泽还是有自信的,这一箭必须要射中,否则以棕熊冲上来的速度,绝对没有机会再射第二箭。所以刘泽一直稳稳地举着弓,看着棕熊一步步地逼了过来,冷静地拉弓如满月,嗖地一箭,正中棕熊的右眼。棕熊中箭之后痛得满地打滚起来。
刘泽紧握着拳头,大叫一声:“yes!”呵呵一笑,最危急的关头还是能凝神静气,一箭中的,刘泽不禁暗赞自己的心理素质。
可最诡异的事发生了,那头两眼瞎了棕熊居然站了起来,低沉地咆哮着,原地转了几个圈,冲着刘泽的方向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刘泽惊得满头冷汗,恍然想起以前在书上看过熊的视力和听力都很弱,但它却有发达的嗅觉,此刻虽然它双目失明,但它灵敏的嗅觉还在,很快地就锁定了刘泽的位置,带着火山爆发似的怒气,直立着扑了过来。
此时刘泽再想射箭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好转身逃跑,但雪地之上想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刘泽刚一转身,便滑倒在地,看着已经扑过来的熊掌,刘泽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第296章喜得贵子
就在此时,一支羽箭挟着疾风从刘泽的头顶上飞掠而过,深深地没入了棕熊的前胸。棕熊发出了最后的哀鸣,轰然倒地,倒在了距离刘泽脚前不足一尺的地方。
刘泽回头一看,正是关羽和从亲卫随从赶了上来了,这一箭正是关羽所发。关羽膂力惊人,可操五石之弓,一见情势危急,立即引弓射之,几十步的距离之下,就算棕熊再皮糙肉厚,也挡不住这石破天惊的一箭,棕熊的心脏立刻被洞穿,箭羽深深地没入了棕熊的体内。但这头棕熊也委实太雄壮了,这么长的箭居然没能够将其射穿。其实也就关羽,换做刘泽拿普通的两石铁胎弓,就算射中棕熊的心脏部位也无法一箭致命。
“小弟救援来迟,让大哥受惊了!”关羽扶起刘泽,满脸的歉意。
刘泽拍拍身上的雪,呵呵笑道:“不碍事,今天居然能猎到这么一大头熊,收获颇丰啊!”
刚才被摔得不轻的张飞此时爬了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儿,发现没有骨折,几步便跑了过来,狠狠地踹了死棕熊两脚,骂道:“他娘的,死狗熊,一巴掌把俺打得满眼星星。”
刘泽呵呵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狗熊,只是来极北之地的棕熊,你们看,比寻常的黑熊大了不止一倍。”
张飞踩着棕熊的身子,把他的腰刀拨了出来,道:“管他那儿来的熊,这一对熊掌倒是蛮大的。俺嫂子是有口福了,她坐月子吃熊掌正好补身子。”说着,张飞举刀照着熊的左掌砍了下去。
“三弟且慢!”刘泽拦住了他,道:“这取熊掌可有讲究,熊在冬眠之前,必用前掌践踏蜜蜂和蚂蚁,备下过冬之食,冬眠之时,用左掌抵其谷道,饥时则不停舐吮右掌。故而左掌腥臭不可食。右掌则被唾液精华日夜浸润,自然肥腴厚润。所以这吃熊掌一般都是弃左取右。”
张飞哈哈大笑道:“俺以前杀了黑熊斩下熊掌,总是一锅乱炖了,敢情吃熊掌还有这么多讲究。怪不得以前吃的时候觉得腥臭十足。还以为熊掌就是这个味。哈哈哈!”
众人皆是开怀一笑。张飞手起刀落,将棕熊的右掌斩了下来,血淋淋地扔给了亲卫随从。吩咐他们好生保管,回去之后交给太守府的厨子。
刘泽又命人杀熊取胆。熊胆可是个好东西,有清热解毒、平肝明目、杀虫止血的功效,这么大的一头熊,这颗熊胆那可是千金不易。
天色将晚,刘泽吩咐亲卫就地宿营。夜里在帐外燃起篝火,吃着烤熊肉,喝着美酒,倒也逍遥快活。
白天猎熊的时候危机重重,刘泽想想都有些后怕,如果棕熊一掌拍个结实,如果不是关羽及时赶到一箭穿心,后果还真是不可想象。可张飞却是满不在乎,大口的咀嚼着比牛肉还甘美丰腴的熊肉,畅快地喝着今天打赌赢回来的美酒,根本就没将白日里的险象环生放在眼里。
刘泽似乎也被他这种没心没肺的心情给感染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种豪爽畅快的日子多久没有过了?刘泽真得记不起他们兄弟三人在一起豪饮是什么时候了,这些年忙于沙场征战,忙于处理政务,忙于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真得是很久很久没有过这么舒畅了。
刘泽递给关羽满满的一碗酒,道:“二弟,来,今夜我们便忘掉一切俗事,来个一醉方休!”
“好!”关羽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篝火的映照下,关羽的脸愈发的通红。
“干杯怎么少得了俺!”张飞拎着酒坛子过来要跟他俩碰。
刘泽笑了笑,端着酒碗道:“苍天为证,不管世事如何变迁,风云如何变化,我们兄弟的情谊,永世不渝!来,干!”
“永世不渝!”
兄弟三人一直喝到了大半夜,连平时不曾醉过的关羽都喝得有些恍惚了,张飞则早已躺在帐逢里鼾声如雷了。
刘泽虽然醉意阑珊,但头脑却是特别的清醒,遥望着清冷的夜空繁星点点,前生后世的一切滚滚而来,在汉末摸爬滚打了十几年,从一穷二白两手空空混到了一方诸侯,娶妻生子,事业初成,这一切的一切,恍如梦中。前世那个温馨的家已经淡薄了,虽然还有几分依恋和不舍,但刘泽知道在有生之年,再想回到后世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了。而此刻他的肩膀,却承载着更多的责任,他的妻儿,他的兄弟,他的部下,他的百姓,这一切,都无法让他释怀。
东方亮起了一道曙光,又将会是一个崭新的明天!又将是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刘泽走出了帐蓬,呼吸着清泠的空气,眺望着东方那一轮即将喷薄而出的红日。他明白,这条路将无比的艰难,但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绝对没有停下来的理由!千山万水,千难万险,他也决不放弃!
吃早饭的时候,潘凤意外地出现了。他满脸都是难以抑制的兴奋,远远地就喊上了:“主公!主公!夫人生了!夫人生了!请你快快回府!”
“真得吗?”刘泽直跳了起来,扔掉了手里的烤肉,不是说预产期还有几天吗,这么快就生了。
“自然是真的,属下可不敢欺瞒主公!”潘凤滚鞍落马,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虽然大冷天,他额头上还是满是汗珠。
张飞更是一脸的兴奋,拉着潘凤道:“快说,俺嫂嫂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小公子!”
张飞大笑着,笑声都惊得一对雪地里觅食的麻雀振翅而飞。“太棒了!太棒了!喂,大哥,等等俺,俺也要回去看俺的小侄儿。”
刘泽根本就顾不上再理会他们,早已跨上了照夜玉狮子,飞窜了出去,眨眼之间,茫茫视眼之中只剩下了一个小白点。
回到太守府,蔡邕、卢植、贾诩、简雍、张机等人都在,简雍一见刘泽回来,拱手道贺:“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喜得贵子!”蔡邕等人都是含笑致意。
刘泽和他们寒喧了几句,三步并做两步,跑向了后堂。
蔡琰虚弱地倚在榻上,面色苍白,不过她的眸中却闪着喜悦的光芒。
刘泽抢步来到榻前,紧紧握住蔡琰柔弱的手,看着她弱不经风疲惫不堪的模样,不禁揪心地痛,哽咽着道:“琰儿,辛苦你了。”
蔡琰轻轻地摇摇头,含笑道:“夫君,琰儿从来没有象今天这样愉悦过,感谢上天,能让我为夫君诞下嗣子,刘家有后,我愿足矣。”
“孩子在哪?”刘泽也急着想看到刚出世的孩子。
产婆把婴儿抱了过来,刘泽接过襁褓,襁褓中的婴儿白白胖胖,出生还没有半日光景,眼睛已是睁开,乌黑的大眼珠子骨碌乱转。刘泽抱着婴儿坐在蔡琰的身边。
“琰儿,这孩子和你长着多像啊。”
蔡琰眼中全是柔情蜜意,温柔地一笑道:“昨夜妾身梦吞梦紫微星而后便诞下此子,夫君给他取个名字吧。”
蔡邕此时亦进入内室,闻言惊呼道:“琰儿梦吞紫微,此乃异兆。天有紫微宫,是上帝之所居也,紫微星乃斗数之星,命宫主星紫微的人便是帝王之相,此子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刘泽却是不以为然,梦日梦月生孩子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都有帝王之相?不过刘泽知道蔡邕精通星象之学,也不好出言反驳,道:“还是由岳父给孩子命名吧。”
蔡邕倒也不推托,抚须沉吟一下道:“既然琰儿梦吞紫微而得此子,三微者,三正之始,万物皆微,便取名刘微如何?”
“君子慎言微行,圣人知微见著,岳父这微字取得好。”刘泽点头称是,交口而赞。
蔡邕也是相当满意,微言晓义正是儒家所奉行的,自己给外孙取这个名倒也合乎儒理。随后蔡邕道:“至于琰儿梦吞紫微之事,千万不可外传,恐有杀身之祸。”虽然汉室衰微,但命数中带有帝王之相的人还是不可宣扬。
冬去春来,小刘微的满月庆典刚过,邺城方面便传来了惊人的消息。
界桥罢兵之后,袁绍一直在招兵买马,屯积粮草,准备与公孙瓒再次开战。次子袁熙在迎娶甄宓之后,袁甄两家联姻,甄家果然不愧是河北首富,出手就是大手笔,首次资助袁家就是一亿钱。有了雄厚的财力支持,袁绍更是如虎添翼。冬歇之后,袁绍兵精粮足,准备向公孙瓒再次开战。
袁绍出兵幽州的决定得到了众将领和众谋士少有的一致赞成,毕竟公孙瓒做为袁绍在河北的头号强敌,不将其剪除必将直接威胁到袁绍的霸业。
不过次子袁熙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父亲明鉴,公孙瓒虽然是我们的头号强敌,但平原刘泽却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依孩儿之见,不如先攻灭刘泽,剪除掉公孙瓒的羽翼,再攻打公孙瓒不迟。”
第297章远交近攻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集中了袁熙的身上。袁熙生得俊美如玉,一表人才,不过在众人的眼中,袁熙例来是一付花花公子的模样,绣花枕头而己,此番竟然能提出不同的见解,自然令众人皆侧目而视。
沮授呵呵笑道:“二公子多虑了,平原刘泽仅据一郡之地,兵微将少,相对与公孙瓒而言,不过是癣芥之忧,何足挂齿。公孙瓒兵据幽青二州,地广势大,倘若现在不征,势必养虎为患令其坐大。愚以为攻灭公孙瓒乃当务之急,至于刘泽嘛,公孙瓒败亡之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主公弹指挥间,刘泽必将灰飞烟灭。”
众皆称然,就连袁绍也是频频颔首,虽然袁绍与刘泽有切齿之恨,但袁绍现在只将公孙瓒视为头号敌人。
袁熙微微一笑道:“公与先生此言差议,刘泽虽仅有一郡之地,然其战力不俗,其人勇而多谋,胆略过人,当年虎牢一战,各路诸侯皆败独其大破吕布骑兵。界桥之战,若无刘泽从则相助,父亲早已尽得幽青之地了。公则先生认为刘泽乃癣芥之忧,诚不足虑,此乃大谬,平原左近冀州,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父亲倘若大军远征幽州,冀州必然空虚,此时刘泽若是率兵来袭,冀州必危矣。所以孩儿坚持认为,欲灭公孙瓒,必先除刘泽!”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袁熙身上,都不敢相信此一番言论竟然是出自这个纨绔子弟的口中,将战局情势分析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倘若攻打刘泽之际,公孙瓒出兵相助,二公子如何应对?”沮授继续发问道。
袁熙胸有成竹地道:“公孙瓒其人志大才疏,目光短浅,倘若父亲继续应天子诏书与之维持和局,并将我们所据的范阳、涿县二城交还给他,他必定不会轻易出兵。就算他敢出兵,父亲只需遣一上将据守高阳,与之相持,待剪灭刘泽之后。父亲便再无后顾之忧。长驱北伐,必可直捣幽州。”
袁绍哈哈大笑道:“我儿真知灼见,甚合我心。”
众人也是一致的交口赞誉,只有袁绍的长子袁谭表情冷漠。怏怏不快。
袁熙含笑拱手道:“孩儿这几日读兵书。学得远交近攻之略。现学现卖,让大家贻笑了。”
袁绍道:“我儿言之有理,刘泽竖子。数度欺我,不灭之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必亲征之!”
颜良文丑挺身而出,拱手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刘泽,又何须主公亲自出马,某等愿领兵讨之。”
袁绍大喜,遂以颜良为主将,文丑、淳于琼为副将,张郃为先锋,郭图为参军,高览为接应使督运粮草,尽起十万大军,分做三路,东征平原。又另派大将蒋奇率兵五万屯兵高阳,以拒公孙瓒。
袁熙回到宅中,对着新婚的妻子一脸的谄笑。“夫人真乃神人也,今日我在堂上用夫人之言,举座皆惊,父亲已经决意派兵征剿平原,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呀。”
甄宓冷漠地推开了袁熙搭在她肩头的手,淡淡地道:“好戏还在后头。”
袁熙兴奋地道:“是啊,夫人的妙计真是好,你没看大哥的脸,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甄宓没有再理会他,独自走到窗前,遥望着东方,眸光中闪动着怨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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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拿到了锦鹰卫邺城分署传来的消息,便召众将及谋士商议。袁军大军压境,以平原一郡之力恐难匹敌,贾诩建议刘泽立即与公孙瓒联系,请他出兵相助,去年界桥之战时,刘泽助了他一臂之力,此次平原有难,公孙瓒理应不能袖手旁观吧。
众人也是一致意见,于是刘泽派使者立即前往幽州面见公孙瓒,请他出兵相助,同时平原军队进入一级战备,做好战斗准备。
很快地便拿到公孙瓒的回信,结果令人大失所望。公孙瓒在回信中称去年和袁绍界桥之战损失惨重,还未能得到补充和恢复,今年在幽州和刘虞的军队打了几仗,军力疲惫,就算能派出一部分的军队南下救援平原,但袁绍派重兵拒守高阳,目前公孙军中缺领军大将,若刘泽这边能让赵云过去领军,或许可能打破袁军在高阳的阻截。
同时刘泽也接到了锦鹰卫幽州分署传来的消息,袁绍与公孙瓒秘密媾和,用范阳、涿县两城换取了公孙瓒不派兵南下。
“讹诈!就是赤…裸…裸的讹诈!”贾诩平时很少动怒,此刻却难掩胸中的愤怒,狠狠地公孙瓒的回信扔到了桌上。
张飞更是暴跳如雷。“他娘的公孙瓒,真不是个玩意!我们兄弟出生入死,在界桥解了他的围,居然如此以怨报德,真他娘无耻。”
更多的人选择了沉默,而是将关注的目光投到了背着手来回踱着步的刘泽身上。十万大军压境,对于平原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考验,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刘泽的身上。
公孙瓒的背信弃义,也的确让刘泽很愤怒,但这种结果却是刘泽隐隐可以预测到的。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公孙瓒这么做,完全是基于一个政客的立场,尽管这是一个短视的政客所为。但毫无疑问,公孙瓒被眼前的利益诱惑了,区区两座小城就让他迷失了,历史注定要他为此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对于刘泽而言,现在不是骂娘的时候,平原城数十万双目光在盯着他,平原城的生死存亡就在他的一念之间,所以他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刘泽平静地看了一下,贾诩、徐庶、关羽、张飞、赵云、徐荣、陈到、管亥、潘凤俱在,平原军队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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